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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官场我其实并不是特别热心,之所以愿意当官,主要还是想安身立命,
毕竟这年头如果没有权力,很容易被人鱼肉,武功再高也只能保自己的命,要守
护家人则需要更多的权力。
不过皇帝来北京还有两个月时间,这期间我必须熟悉宫廷规矩,学好满文蒙
文,这时父亲请来的三位师傅也来到了王府,三人每日轮流教导,连满蒙的日常
起居、婚丧礼仪都要一一练习,枯燥乏味至极,然而为了富贵前程,却也不得不
耐着性子静心学习。
一天刚上完课,头昏脑胀的我向师傅们行完礼,就迫不及待地往内院走去,
这里平时除了我和父亲之外,所有男子均不得入内,有的只是我的母亲、姐姐、
娇妻、丫鬟等女性内眷,就像是个女儿国,每当我在外面累了,就会在这温柔乡
里寻求安慰。
我先是去找楚薇,发现她人不知去了何处,又去找其他人,均不在房内,丫
鬟们告诉我她们都在东厢房里,说母亲请来了教导嬷嬷,要教众人学规矩。
我来到东厢房,果然听里面都是欢声笑语,于是攧手攧脚地来到窗外,推开
缝隙往里偷窥,只见众女都换成了满人装扮,头发全部盘成二把头,身上穿着连
体旗装,外面罩着坎肩,脚上踩着花盆鞋,列成一队,正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老
嬷嬷身后练习走路姿态,歪歪倒倒的十分有趣。
我连忙推门而入,冲众女笑道:" 到处找不到人,原来你们在这里,又玩什
么新鲜把戏呢。" 众女见我来了纷纷笑道:" 老爷来了,看我们这身打扮怎么样?
" 说毕一个个花枝招展地向我展示身段。
我正要评论一番,那老嬷嬷道:" 姑奶奶们,刚才奴婢教的怎么都忘了,见
到世子爷要行万福礼,口称' 世子爷万福金安,' 别老爷少爷的乱叫,这可不符
合咱们旗人的规矩。" 说毕带头向前给我行了礼,不过她是下人,行的是跪礼,
众女则行的是抹额礼,将手帕往肩上一仰,身子微微蹲下而已,一时钗环叮当作
响。
我觉得倒也新鲜有趣,看见母亲坐在主位朝我招手,走过去跪下道:" 儿子
给娘亲请安。" 母亲还未说话,那老嬷嬷道:" 世子爷,这称呼也该改改了,难
道外面的老先生没教你,咱们旗人的规矩是叫母亲为额娘,称父亲为阿玛,祖父
则为玛法,所以世子以后见到王爷要称王阿玛,不然就是错了规矩,闹了笑话。
" 母亲笑道:" 老货,咱们娘儿俩那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他愿意叫什么就叫
什么,偏你话多。" 老嬷嬷笑道:" 王妃教训的是,咱们关起门来自然是一切随
便,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可错了一星半点,毕竟王爷是大清的亲王,又是太后的家
人,底下那些郡王、贝勒、贝子、国公一个个都盯着咱们呢,一举一动都事关国
体,自然要万分留意。" 母亲听了对我道:" 这老货说的也有些道理,以后你在
外人面前多注意一些,只要没了外人,你愿意怎么来都行。" 我听了只得别扭地
叫了一声:" 额娘。" 母亲笑着答应了一声,又站起来摸着我的头发道:" 如今
你已是御前侍卫,我听师傅们说不论蒙古人还是汉人,按例都是要剃头的,不然
就失了体统,既然如此,你还是去剃了吧,把衣服也换成满服,省得以后闹别扭。
" 该来的终归来了,我那一头长发终于免不了被剃的命令,心里很是不甘,然而
母命不可违,只得邹眉答应。
母亲见此笑道:" 好孩子,剃发而已,每次一说到这个你就变成苦瓜脸,我
就不信,你剃了头就会变成丑八怪了,难道还害怕她们嫌弃你不成?" 楚薇嘻嘻
笑道:" 还不知道世子爷剃成光头是什么样子呢,到时候还要请高僧为本小姐算
一卦呢。" 一席话说的众人轰然笑了起来。
母亲招手让楚薇、蒋英、罗芸过来,拉着她们的手笑道:" 你们几个也是的,
挺着个大肚子,本该好好休息,偏要过来,劳心费神的,前几日我让人送的燕窝
吃了没有,那东西对安胎有极大的好处。" 三女齐齐行礼道:" 多谢母妃抬爱,
每日都有服用。" 母亲笑道:" 我已经吩咐过太医院的人,每过几日就有大夫来
给你们问安胎脉,以后想吃什么都要给大夫商量,别自作主张,现在你们肚子里
可都是王子、郡主,别跟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地不当回事。" 楚薇笑道:" 说起来
也是奇怪,罗妹妹是南方人,平日里最喜欢吃大米、鱼虾,自从怀孕后就只喜欢
吃水饺、大饼,蒋妹妹平日里不大吃水果,现在却每天要吃两大碗葡萄,我以前
最爱吃肉,现在却偏爱吃素,整个口味都颠倒过来。" 母亲笑道:" 怀孕就是这
个样子,以前我怀羽儿的时候,各种酸味的东西都喜欢吃,只要太医同意,你们
尽管就多吃点,有什么事尽管让丫鬟老婆子去做,别累着自己。" 众女答应了一
声,母亲又道:" 趁着你们今天都在,我还有事情给大家宣布,碧如你先过来。
" 打扮成满女的碧如,果然比平时不一样,高底花盆鞋让她个子高了不少,
亭亭玉立让我眼前一亮,母亲拉着她的手道:" 今天我正式宣布碧如作为我的养
女,成为咱们博尔济吉特家的一员,我已经上报宗人府,不日朝廷将册封她为和
硕格格,以后你们可别再当她是婢女。" 我的妻妾们早将碧如看作小姑子,此时
见她被封为格格,也都纷纷向前恭贺。
众女笑道:" 妾身无知,不知那和硕格格到底是什么样的爵位?" 母亲笑道:
" 和硕格格跟汉人的郡主是一个意思,以后你们可得多跟嬷嬷学习,别一问三不
知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我看着碧如,只见她已经高兴地泪流满面,匍匐在母
亲膝前,口称额娘,我心中却高兴不起来,毕竟从此以后,我已经跟她无缘结为
夫妇,不由得叹道:" 好姐姐,恭喜你达成心愿。" 碧如含泪道:" 我从小就没
了父母,被人贩子卖来卖去,命如浮萍,也不知何处是我家,然而老天开眼,王
爷和王妃来中原收留了我,对我百般照顾,待我如亲生女儿,我岂能不尽心?如
今王妃不嫌弃我出身卑微,收我为义女,碧如何德何能,受王妃如此垂爱?" 母
亲笑道:" 我虽然不在中原,你为我们家付出的一切,我可都看在眼里,你要是
没资格,就无人有资格了,原本我想让你嫁给羽儿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有了正妻,
做妾只怕会辱没了你,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收你为义女为好,王爷走之前也吩咐
过,不可委屈了你,现在你可满意了?" 碧如含泪笑道:" 碧如早将王爷王妃视
为父母,如今梦想成真,再别无他求!" 母亲也抹泪道:" 好孩子,本来就生的
单薄了一些,现在更瘦了,以后就别吃素了,你现在可是郡主,将来会参加皇后
主持的祭祖大典,按例是要进白肉的。" 众人问起缘由,母亲便给大家解释起来,
原来满人在每年的冬至或春节有祭祀活动,一向都是由皇后主持,凡是宗亲贵族
及中枢大臣都要进宫参加,皇帝和皇后北面而坐,众大臣则是分内外席地而坐,
先是让萨满太太跳请神舞,然后再将煮的极烂的猪肉分给众人吃,这猪肉没有添
加任何佐料,所以叫白肉,越是身份尊崇的人,分到的猪肉就越多,吃的时候也
不准用筷子,直接用解首刀切片塞嘴里。
众人连忙道:" 那这白肉的味道如何?王妃你一定吃过,说来听听。" 母亲
笑道:" 圣上赐的肉,那当然都是好吃的,你们别问我,以后尝过自然就清楚了。
" 我心想那猪肉若是不放任何佐料,只怕远远的就觉得腥臊难闻,更何况还
要下咽,只是皇帝赐肉,那是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就是再难吃,谁人敢说半个
不字。
当日我在母亲的逼迫下,请来城里的剃头匠为我剃头,眼看着留了三十年的
长发纷纷落地,不由得伤感起来,要是大明一直强大,我也不用遭这份罪,也不
知什么时候汉人能重新掌握天下,剪去这耻辱的发辫。
剃好头之后,脑袋凉凉的好像少了些什么,像是赤身裸体走在街上一样,非
常别扭,尽管现在是夏天。我立刻让人找来一顶凉帽戴在头上,这才感觉好受一
些,也难怪清国人无论官民都喜欢冬天戴暖帽,夏天戴凉帽。
北京城的夏天格外炎热,好端端坐着就汗流浃背,最后连教书先生们都告了
假在家中避暑,我也乐得自在了几天,早早的来到上房向母亲请安,只见丫鬟们
抬着一个大木箱子往里走,我便奇道:" 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众人笑道:"
这是冰鉴,下面的柜子里放了地窖里的冰块,上面再放一些水果,吃起来冰冰凉
凉的,放在房间里也能降温,王妃怕热,特意让我们抬出来试试效果。" 没想到
母亲挺会享受的,我兴致勃勃地往她房里走去,这时守在她门外的老嬷嬷笑道:
" 世子爷来了,王妃正午睡呢,有所不便,请世子爷别处逛去吧。" 我抱怨道:
" 才刚吃饭没多久就歇息了?你也不劝劝,小心积食,我进去和她说说话就走。
" 那婆子神情紧张,连忙拉住我道:" 世子爷怎么不听劝,扰了王妃的清静,
奴才可吃罪不起。" 我登时来了脾气,推开她道:" 我说你这个老杀才,唠唠叨
叨的干什么,难道这世间还有不许儿子见娘的道理,滚开!" 说毕抬脚就往里面
闯去,这时一个女子从里面走了进来,看见我便道:" 吵吵嚷嚷什么,不知道王
妃正在睡觉吗?" 此女是母亲从科尔沁带来的蒙古大丫鬟,蒙古名叫乌云琪琪格,
汉名叫曹臻,自从碧如当了格格之后,就由她来服侍母亲,她生了一张小小的瓜
子脸,明眸皓齿倒也有些风姿,服侍人最是尽心尽力,因此母亲十分宠爱,只是
她眼里只有主子一个人,别的人都不大入她法眼,也并不仗着主子的宠爱作威作
福,合家上上下下倒也敬服。
我见她来了,连忙赔笑道:" 臻儿姑娘来了,我想着母亲在夏日贪睡,究竟
对身子不好,所以想请她去外头逛逛。" 曹臻笑道:" 如今外头炎热,稍微一动
作就是一身汗,主子那里有心情去逛,世子爷还是自个儿去玩吧。" 我笑道:"
这可就错了,我常听人说北海风光秀丽,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比别处不同,若是
在湖中泛舟,微风扑面,岂不比家里闷坐好的多。" 正说着,只听母亲在里面道:
" 谁在外边说话,羽儿来了吗?还不快进来。" 曹臻连忙道:" 禀主子,是世子
爷来了,可是你穿着单薄,不好见人,让奴婢给你换衣服吧。" 母亲道:" 罢了,
他是我儿子,还忌讳这些干嘛,让他进来吧。" 曹臻只得替我掀开帘子,我进了
房间,看见母亲刚刚起来,一头青丝披在脑后,略显凌乱,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
香肩、雪臂隐隐可见,难怪众人拦着我不让进来。
一听到她醒了,屋里屋外的奴才们登时忙碌起来,化妆的、端水的、倒茶的、
捶腿的,摇扇的纷纷进来伺候着,母亲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抹了抹脸,又抿了几
口香茶漱口,吐在盆子里,拿帕子擦拭了一下,这才对我道:" 你们爷俩一个德
性,不管熬不熬夜,从来不睡午觉,自己不睡倒也罢了,吵的别人也睡不成,方
才我听你说要去北海逛,我劝你歇着吧,那地方白天被毒日头晒的水气腾腾的,
湿热难当,晚上虽然凉快许多,可是蚊蝇成堆,倒不如在家里安生一些。" 说着
她站了起来,秀眉却皱了起来,用手在腰上揉了几揉,我连忙道:" 可是腰疼毛
病又犯了?" 母亲揉了几下叹道:" 人老了,各种毛病就多了起来,躺的时间一
久,就腰酸背痛的。" 侍女们连忙替她揉背,她扭头道:" 哎吆,轻一点,你这
是捏背还是掐肉呢。" 我连忙喝退下人,上前道:" 下人们粗粗笨笨的不知轻重,
让儿子来帮你吧。" 母亲俏脸一红,对我笑道:" 这个时候你不去孕妇那边伺候
着,跑我这边来干嘛?" 我笑道:" 你不知道,她们白天竟比晚上睡的还香,没
说几句就犯困,又脾气不好,说错一句就甩脸色,我那里还敢招惹她们。" 母亲
笑道:" 孕妇就是这个样子,倒也辛苦你多担待着,以后别老往我这边跑,多照
顾她们才是正理。" 我点头道:" 那里敢冷落她们,三个孕妇都喜欢抹骨牌,非
要拉着我一起玩,我都输了几百俩银子呢,生出多少事来,在你面前个个都是端
庄贤妻,一离开上房,一会这个腰疼了,要我伺候,一会那个头痛了,要我安慰,
我这边跑完跑那边,寻思着干脆让她们三个住一起,省的我跑来跑去。" 母亲笑
道:" 女人生孩子那是往鬼门关走一遭,你们男人那里知道这个苦楚,这个时候
受些罪算什么,比起女人受的罪那不过是小菜一碟,给人当爹岂是那么容易的,
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站一会觉得腿酸,坐一会觉得腰痛,躺着又
觉得浑身都痛,这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有时候反应大了,
吃什么都吐,更不能接触花粉、尘埃,要不接连几天都是打喷嚏咳嗽,生下来之
后就什么都好了,真是受罪哦。" 我笑道:" 母亲真是贵人有贵命,我在老家的
时候看见那些平头百姓的孕妇,挺着个大肚子还干农活呢,风里来雨里去也没啥
毛病,有的人站着就能产下孩子来,连弄婆都不用,同样是人,却有如此大的差
别。" 母亲笑道:" 所以各人有各人的命,要是让我去当那农妇,只怕几天就累
死。" 我笑道:" 不说别的了,既然你腰疼,我来给你揉揉吧,楚薇她们有时候
也这样,我给她揉几下就会好很多,毕竟我是学过武的,那些经脉位置也比一般
人清楚。" 母亲笑道:" 那也行,你老子倒是愿意给我揉,不过他那手不知轻重,
要么软绵绵的没感觉,要么掐的人要跳起来。" 我忍着笑,父亲其实是军武出身,
那里会花心思在这些小事上,我则不一样,毕竟我伺候过七个女人,手法已然老
道。
母亲说着已经来到床边躺下,她身形娇小,腰肢盈盈一握,软软的向下塌了
下去,水蜜桃般的臀部却高高翘起,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躺好以后,母亲忽然对外头的人吩咐道:" 臻儿,给王爷准备的东西收拾齐
全了没,你带人去督促他们一下,别出了岔子。" 臻儿等人应了一声是,于是带
着一群人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母亲。
我笑道:" 不知你给父亲准备了一些什么东西?" 母亲道:" 他在山东作战,
难免缺衣少食,我让人给他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帽鞋服,还有一些糕点、香囊、
扇子等玩意儿,到时候你也给他写封信,让他安心作战,别牵挂我们。" 这时我
的双手已经安在母亲的背上,只觉她身子软软绵绵的,犹若无骨,还有一种奶香
味扑鼻,隔着衣服传来一种酥麻的感觉,登时让我血往上涌,竟刺激的有些头晕。
我按捺住汹涌的心情,强做镇定笑道:" 父亲身份尊崇,只怕身边不缺红颜
知己,母亲这可是多虑了。" 母亲笑道:" 他要是真有红颜知己来伺候我倒也放
心一些,就怕他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只为贪图那荣华富贵,不是真心对他
好,这几年冷眼选了许久,竟没有合适的,要不过于轻佻,要嘛不干不净,所以
就耽搁下来,这次他回来,我还是得让他抓紧找个侧福晋,不然外人得议论我醋
妒异常,不能容人。" 我笑道:" 你还真是宽宏大量,和楚薇有的一拼,难道你
一点也不吃醋?" 母亲笑道:" 傻瓜,那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怎
么可能不吃醋呢,可是这年头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像明国孝宗皇帝那样一辈
子只娶一个皇后的人,只怕万中无一,就算这样,孝康敬皇后虽然一时被皇帝专
宠,可是她的下场呢,在位时就被太后、群臣议论为醋悍之妇,说她不配成为母
仪天下的皇后,独子朱厚照死了之后,皇位悬空,不得不让嘉靖皇帝即位,受尽
继子的冷眼,晚景凄凉,最后连丧礼都大为清减,亲弟弟也被世宗所杀,要是她
当初让孝宗皇帝多娶几个妃子,多生几个孩子,下场不至于如此,这就是专宠的
代价,不可不引以为戒,唉,就是那里,你多揉几下,没想到你手法还不错。"
我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她到底讲了什么,先是替她揉脊柱处
的几处穴脉,然后渐渐至腋下,时而拍打,时而推拿,不一会她身上渐渐发热,
香汗湿透背脊。
渐渐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手慢慢向下,来到翘臀边缘,只是隔着衣衫,
颇有些不便,几番犹豫,几番思量,这才对母亲颤声道:" 把衣服脱了吧,这样
子隔着捏效果不太好。" 说出这句话我登时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量,感觉整个人
都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然而母亲已经进入迷糊的状态,半是呻吟地道:" 不行,这成什么样子?"
我听了十分失落,心中竟有了些怨气,不再像方才那样小心翼翼,一双魔手大捏
大拿,逐渐向她的翘臀靠拢。
尽管如此,心中还是紧张起来,只怕母亲突然出言阻止,当我颤抖着握住母
亲的翘臀时,兴奋地连呼吸也加重了起来,只觉心跳骤然加速,脑子被澎湃的血
液冲击的有些昏昏然,然而母亲像睡着了一样,并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我的胆
子更大了,两只手一起用力,将她的臀尖紧紧握住,就像捧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生怕不小心就消失了,每一刻都拼力记住手掌心传来的惊人的弹触感,然后再捏
扁搓圆,下身不知何时已经硬如铁杵,又胀又疼,本来天就热,两个人都是一身
汗。
就这样摸了一会儿,我问母亲道:" 上身已经差不多,我再帮你按腿部。"
连问了几次,母亲却不作声,低头看去,她已经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我
松了口气,将她的小衣轻轻撩开,魔手插入衣服里面,入手一片滑腻,有销魂蚀
骨之感。
我心里一横,干脆爬上床,跪坐在她身后,两只手再次探入小衣里面,游走
了一遍,再慢慢来到双乳之侧,摩挲良久,却够不到她的乳尖,只能在边缘来回
游走,只觉她肌肤细腻,紧致而富有弹性,犹如少女,毫无这个年纪该有的松垮
样子,这时觉得母亲的呼吸有些沉重起来,让我怀疑她是不是装睡,不过现在我
已经饥渴难耐,那里还顾忌什么人伦禁忌,一双手从后背来到臀部,再从臀部来
到大腿,在大腿处拍打揉捏良久,渐渐向上,手指来到两腿之间,只觉那里已经
有些潮湿,心中更是激动不已。于是一只手按住臀部,一只手隔着衣服摸到外阴
处,她的双腿瞬间夹紧了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
我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用指尖抠挖着,探索着,终于找到了肉缝
所在的位置,先是用手掌轻轻地来回搅动,只觉她越夹越紧,我能动作的幅度也
越来越小,干脆改变频率,快速地小幅度地磨蹭起来,母亲气喘吁吁,却还是一
言不发,我信心更大,动作也越来越激烈,最后连床也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最
后母亲闷哼出声,整个人也跟着一紧,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像是受到折磨一
般,我明显感觉一股热浪渗透了亵裤和中裤,快速涌了出来,湿润了我的手掌,
没想到母亲居然隔着裤子被我弄高潮了,我又是激动又是自豪不已,感觉肉棒已
经胀痛的不行,于是将湿润的手伸进裤裆里揉搓,才没几下,就觉得肉棒比平常
敏感了许多倍,忽然脊柱抖了一下,一股麻意汹涌袭来,精关大开,竟然在裤裆
里射了起来,每射一下,我的腰就不由自主地抖一下,像是在打冷颤一样,又像
是在抽搐,酥的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种剧烈的快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回忆起来应该是我和楚薇第一次做爱
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处子,当我摸到楚薇的阴部时候,正要挺着肉棒插进去,
谁知还没碰到,整个人就开始狂射起来,说起来很是失败,但那种销魂蚀骨的异
样感却很难再出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再次出现这种情况,要知道如今
我已经阅女无数。
射过之后,我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道德、伦理、理智又渐渐占据心头,亵
渎母亲,很是无耻,连忙提起裤子想逃离此地。谁知母亲忽然道:" 羽儿,你按
摩好了?" 我连忙点头说了几个是,连自己也觉得说的心慌意乱。
母亲喃喃自语道:" 方才我竟然睡着了,你的手法不错,果然还是我的儿子
最厉害。"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谁知母亲此时已经转过身
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我笑道:" 你那几个妻子都怀了孕,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别憋坏了自己,家里这么多丫鬟奴仆,你看上那个只管给我说,妈妈先让她给你
做侍妾,等她有了身孕再升为妾,你说好不好?"
她说话时脸庞红红的,秀发贴在额头上,像是生了场病一样。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嫌弃我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可是为什么要装睡呢,
难道怕揭穿我之后会十分尴尬,我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母亲见我低着头不发声,于是拍了拍手,外头进来一个女子,我一看竟然是
曹臻,她跪在地上道:" 主子有什么事吩咐?" 母亲道:" 臻儿你来我们家有多
长时间了?" 臻儿道:" 奴才八岁就跟着主子,如今已经有十年时间了。" 母亲
感叹道:" 想你刚来的时候还是小丫头,如今已经变成大姑娘了,该是谈婚论嫁
的时候,这么多年你尽心尽力服侍我,我心里非常高兴,也记得你的功劳,不愿
意将你嫁给外头那些笨蠢的小厮,如今我让你去伺候世子,做他的侍妾,给他叠
被铺床,你可愿意?" 臻儿连忙磕头含泪道:" 主子的话奴才不敢反对,可是臻
儿不想离开主子。" 我也连忙劝道:" 碧如如今成了格格,母亲身边一半的人都
赏给了她,本来就没什么人了,只留下一个臻儿还算聪明能干,如今又赐给我,
只怕再难找到合适的,外头买丫头虽然容易,可是称心如意的毕竟难找,还请母
亲收回成命,让她服侍在你身边,这就全了儿子的孝道。" 母亲看着我笑了起来,
指着臻儿道:" 难道这丫头不好看?" 我连忙道:" 臻儿姑娘天姿国色,当然好
看。我这不是怕娘亲没人服侍吗?" 母亲笑道:" 只要你喜欢就成,你说的也有
些道理,离了她我还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既然如此,以后臻儿还留在我身边服侍,
不过她仍旧是你的侍妾,你需要服侍的时候,她必须以你为重。" 我还要劝,母
亲连忙摆手道:" 就这么决定了,我出了一身汗,让她们准备热水吧。" 我只得
退了出来,只觉裤裆里黏黏的非常难受,于是回房让下人们打水伺候洗澡。
一边泡着热水一边回想今天的遭遇,脑子里一片混乱,就怕我贸然的举动破
坏了咱们的母子情分,那可就得不尝失。
不过一想到母亲方才的媚态,我下面又立刻肿胀起来,待洗漱完毕之后,我
穿戴整齐,吩咐人备了马,带了几个侍卫跟随,在外面溜达起来,想借此透透气,
平复一下心情。
此时已经太阳西下,燥热的北京城终于开始凉了起来,徐徐晚风吹过,倒也
让人心旷神怡,不过满街的兵马来往巡逻频繁,只因中原还没定,多尔衮惧怕汉
人生出乱子来,因此颁布了宵禁的命令,一旦入夜,除了亲贵之外,其余人不得
随意行走。
我轻易不出王府,主要还是怕麻烦,尽管有四处行走的权力,可是遇到官兵
还是要被查频繁地腰牌,十分不便。
胡思乱想之际,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胡同,这里比别处繁华许多,酒楼、客栈、
赌馆密布,全国各地的风味都有,还能听到五湖四海的方言,有什么四川会馆、
广东会馆、湖北会馆等等,这是由于北京长期做首都的缘故,为满足各地进京的
官员所预备着。
我随意在一家会馆停下马来,让小二牵到马厩去,然后来到二楼,正要选一
个好位置坐下,忽然听见外边一阵吵闹,连忙跑到窗边往街上看,只见一队官兵
押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往北走去,一路上行人指指点点,像是说捉住两个谋逆钦犯。
那两个人虽然正背对着我,不过我却觉得身影有些熟悉,连忙下楼追了过去,
慌得众侍卫跟在后面道:" 世子爷慢点。" 我一路推开众人,来到那两名钦犯面
前,终于看清这钦犯面目,不是别人,正是师兄师嫂,他们也立刻认出了我,连
忙道:" 羽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拦下众官兵道:" 谁让你们抓的人,为什么抓
人,快给我交代清楚。" 众官兵见有人拦道,立刻拔出佩刀轰然道:" 你是何人,
竟敢阻拦官兵办案?" 这时跟在我身后的侍卫左向明连忙道:" 混账东西,这是
查克礼图亲王的世子,你们竟敢对他拔刀,不想活了?" 众官兵听了道:" 既然
是亲王世子,容我等查看一下腰牌。" 正说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跑来,还
没等我问话,他一屁股跪在地上拜道:" 下官兵马司指挥使桓远参见世子。" 我
看这官员穿着六品顶戴和补子,能做到这个位置,倒也有些眼力劲的本事,于是
将他扶起来道:" 原来是桓大人,久仰久仰,怎么不看看我的腰牌呢,难道就不
怕我这个亲王世子是假冒的。" 那桓远笑道:" 世子爷说笑了,那里用得着看腰
牌,本官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这官也就甭做了,还不如回家放牛。" 他说的也
有些道理,大清定都北京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到时候各路勋贵高官都会齐聚此
地,他这个兵马司指挥使说起来掌管全城治安,纠察不法,权力很大,然而万一
踢到铁板上,那就是身死家灭的下场,不练好眼力劲怎么能行。
我点点头笑道:" 那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也不是要干扰你们办案,只是想问
问他们二人为何被你们锁拿,问明白了我自然放你们走,并不会强加干涉。" 桓
远连忙赔笑道:"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既然世子爷认识二人,那他们必定就不
是逆贼,堂堂亲王世子怎么会与逆贼结交,你们说是不是?赶快给我立刻放人。
" 师兄听了连忙辩解道:" 你胡说,我们明明………" 话说到一半,师嫂却
踢了他一脚,师兄脸色一变,也就闭口不言。
我连忙笑道:" 既然桓大人说是误会,那我就不多问了,几个小钱赏大伙儿
吃酒。" 说毕让左向明拿出一些碎银子来,赏给众官兵,又悄悄塞了些银票桓远,
桓远喜得眉开眼笑,众人也轰然道谢,当即除了师兄师嫂身上的绳索。
我拉着二人上了酒楼,选了个雅间坐下,让小二点了几道上好的酒菜,三人
许久不见,以前的恩怨也都消散无虞,毕竟他乡遇故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亲
热,尤其师嫂看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水汪汪的。
我将来到北京的经过告诉师兄,同时也将身世简略地说了一遍,其中敏感之
处自然不会透露。
师兄感叹道:" 没想到你父亲是蒙古王爷,怪道当时在九华山就属你家出手
最阔,不过你明明长得跟汉人一样啊,看不出来啊!" 师嫂笑道:" 这有什么奇
怪的,满洲人打扮成汉人样子,也很难被认出,说起来满、蒙、汉只是服饰打扮
不相同,面貌其实差别不大。" 我笑道:" 不说我的事了,你们为何又会在这个
时候来北京?" 师兄也将经过给我说了一遍,原来我的师父出关以后就算了一卦,
认为将来得中国者必满清,为了门派利益作想,他便让师兄师嫂上京来拜会清廷
官员,以示臣服之意,这一路上倒遇见不少武林同道,也都是向清廷来表示归顺
的,每次改朝换代都会这样,毕竟江湖门派又不是军阀割据,无法与朝廷作对,
清廷也按例接待了他们,并表示将来不会过多干涉江湖中的事,本来事情已经顺
利完成,二人正准备返京,谁知盘缠被人偷了,连清廷发给他们的腰牌也一并消
失,我师兄师嫂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的东西偷走,必定
是盗圣级别的高手,盘缠少了倒无所谓,可是这腰牌少了就是大事,师兄又不曾
剃发,穿着汉服长袍走在路上颇为显眼,因此被巡城官兵一盘查,没有腰牌那就
是可疑人物,于是当做细作给抓了起来,原本要拿到监狱里细细拷问,被我在半
路上发现,才救了他们。
我诧异道:" 以你们的功夫,打跑这些小兵不费吹灰之力,为何任凭他们捉
拿?" 师兄道:" 我原本要出手的,可是你师嫂硬是拦着不让我出手,说起来真
是气死人。" 师嫂冷哼道:" 你还有脸说,这次咱们进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奉
了师命向大清投诚,你这一动手岂不是坐实了咱们造反的罪名,将来怎么向师父
交代?我听说一同进京的好几个门派也被偷了腰牌,只怕是有人故意挑起中原武
林和大清的矛盾,咱可不能上当。"
38
相比一年多以前,现在的师嫂更多了一些成熟女人才有的韵味,连身材也丰
满许多,奶子鼓鼓的,似欲裂衣而出,一双杏眼春水盈盈,看我的眼神既有惊喜
更有幽怨,我想起当初与她抵死缠绵的往事,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不堪伐挞,
将女人所有的媚态都展露无遗,至今仍旧历历在目,心头不由得一荡,要不是师
兄还在面前,只怕早就搂着她以慰相思之苦。
师兄咳嗽了几声,吓得我连忙转移视线,收起龌蹉的心思正色道:" 你们就
别争了,如今既然遇到我,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无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师
父不撵我出门,我永远是紫英派弟子,但有差遣,定当遵从。" 师兄笑道:" 好
样的,富贵不忘本,早知道紫英派有了你这个大靠山,我们也不用千里迢迢跑来
这里受罪。" 我笑道:" 倒也不算白跑,我许久没回山门,正要找个人叙旧,谁
知你们就来了,师父师娘和其他师兄都还好吗?" 师兄笑道:" 这段时间可热闹
了,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都回来了,主要是恭贺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今年又
是他七十大寿,所以必须好好庆祝一下,几年不见,这三个家伙竟然都已经娶妻
生子,大家都很牵挂你这个小师弟,这次我进京来,一半是为了公事,一半是为
了来找你,谁知你家已经被流寇折腾的不成样子,一时也找不到人,我想你可能
已经避难到别的地方,决定先到北京把公事办完再联络其他师兄弟一起来找你,
谁知好巧不巧在这里碰到你,没想到你小子过得比谁都还滋润,害我们白白担心
这一场。" 我笑道:" 多谢你们牵挂,我记得师父的寿辰在腊月初二,离现在还
有一段时间,你们不如在王府多住几日,到时候我与你们一起回九华山拜寿,你
看如何?" 师嫂连忙道:" 如今公事已了,门派事务也有二师兄主持,咱们也是
第一次来北京,我就想多逛些日子再回去,多见见世面也好的。" 师兄瞪了我一
眼,又用余光瞥了师嫂一下,笑了一笑道:" 好,都依你,这地方无山无水,也
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难道皇帝老子愿意让你去逛紫禁城?师弟我可给你说,咱们
都是江湖中人,王府那些规矩我们可不大懂,你要让我们住进去,到时候错了规
矩可别后悔。" 我连忙笑道:" 那里能呢,我还怕师兄怪我待客不周呢,那些规
矩连我都讨厌,你们别放在心上,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没人敢乱说。" 说到这里
师兄起身说要净手,并朝我使了眼色,我心领神会,领着他一道去了恭房,看看
左右无人,他狠狠掐了我一把道:" 咋了,我看你这小子贼心不改,还惦记着我
媳妇儿,你别忘了,她可是你师嫂,再敢乱来,看我不阉了你。" 我嘻嘻笑道:
" 你不还惦记着沈雪吗,不然你刚才大可回绝了我,又何必装正人君子呢?" 师
兄瞬间涨红了脸,扭捏地道:" 你小子就是没个正型,不跟你说笑了,就是想问
问,雪儿她这段时间过得到底怎么样?" 我叹了一声,便将她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师兄听到她受伤,紧张之情毫不掩饰,后来又听到她死里逃生,这才松了口气道:
" 还好她没事,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我笑道:" 你还说你心里没她,
这次你到我家去,是不是再准备给我戴绿帽?" 师兄正色道:" 你不是也送我一
顶绿帽?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言归正传,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我发
誓以后不缠着她,你也别缠着你师嫂,这事情我翻来覆去地考虑过,说起来当初
都怪我把持不住自己,这才弄的鸡飞狗跳,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珍惜眼前人,
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听他说的真诚,想必这些日子和师嫂过得并不如意,也就
笑道:"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只是人心似水,那里能事事如意,别到时候一看
见人就走不动路了。" 师兄也笑道:" 你先别说我,要是被我发现你跟你师嫂还
不清不楚,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你那命根子是切定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重视
师门情分。" 两人这么一扯皮,先前的拘谨反而少了许多,又像是回到了九华山
上那段无拘无束的荒唐岁月,待回到座位的时候,已经有说有笑的分外开心……
师嫂疑惑道:"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让我也听听?" 师兄摆手啧啧
道:" 男人间的事,你就别多问了,菜都凉了,赶紧吃几口吧。" 两人你来我往
喝了不少酒,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大黑,巡街兵丁敲锣打鼓地宣布开始宵禁,路上
行人纷纷往家里赶,连店里的小二也开始打烊,我一拍桌道:" 出来的时候也没
给家里说一声,这个时候他们只怕已经着急,咱们赶紧回去。" 师兄师嫂也道:
" 只顾着跟你说话,忘了我们的马匹还拴在城外客栈里。" 我连忙道:" 这有什
么?
你说出店名来,我一会吩咐人牵回王府。" 二人听了,只得与我起身离开,
结账。
当晚回到王府,母亲和楚薇她们果然已经十分着急,正要派人四处打听我的
下落,还好我及时赶了回来,免不了被众人一番抱怨指责。
不过师兄的到来让母亲十分欢喜,她当年常常上九华山来看我,自然也是见
过师兄他们,因此连忙吩咐众人预备酒席,师兄连忙道:" 世母客气,方才在客
栈里已经用过晚膳,如今那里还吃的下?" 我也笑道:" 明日再说吧,他们跑了
那么多路也累了,早点歇息才是正紧,这次师兄师嫂要在咱们家多住几日,不怕
没机会招待。" 母亲娇嗔道:" 你还有脸说,有贵客来了也不事先通知家里,我
们也好有个准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于是又让人将外院的厢房收拾出来,让
他们夫妻住下。我又特意看了看沈雪,她只顾低着头,连师兄的脸也不敢看,不
一会儿就说身上不舒适,回房歇息去了。
师兄倒是频频看向她,只是我的眼神投过来的时候,他又立刻将眼神转向别
处。
当晚我在蒋英房间歇下,这妮子怀孕之后反而比从前骚浪许多,挺着个大肚
子索取无度,我都怕伤到孩子,她却只管纵欲,往往我只摸了几下,那底下的水
就像喷泉似的涌出来,干的兴奋了奶子还能流出许多奶水,让我大感刺激,有时
候她实在累了,还让自己的贴身侍女来满足我,她自己则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是什么癖好。相比之下,楚薇和罗芸则克制了许多,尽管也是一摸就是流
水,可是却顾忌着孩子,做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当晚我在蒋英身上发泄了一回,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满是师嫂的影子,
于是披衣起床,悄悄来到院子里,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丫鬟奴仆们忙了一天,都
睡的死死的,我在庭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不知师嫂这个时候有没有睡下,
正想着,忽然脑子翁了一声,只怕师兄和沈雪两个人恋奸情热,这会子趁人不备
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我连忙往沈雪的房间走去,她住在比较偏僻的南边耳房,正好和师兄所住的
外院比较近,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和她同房过,毕竟我心里的伤疤还没完全愈
合,又忙着照顾几个怀孕的妻子,实实在在地冷落了她。
很快,我来到她的房间,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于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会,
却听到有人打着震天的呼噜,沈雪睡觉不可能打呼噜,难道是师兄或是别的男人?
这回可没话说了吧,我登时大怒,推开门往里走去,才发现那呼噜声不在里
面,而是在外面的隔间,这隔间睡的通常是守夜的婆子,黑暗之中,我寻着呼噜
声一脚踢了过去,踢的那婆子哎呀大叫了一声,登时吵醒了里里外外的众人。那
婆子大声喝骂道:" 是那个不长眼的敢踢你姑奶奶。" 一片混乱之中,众人点起
了油灯蜡烛,房间里亮了起来,众人看见是我,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 原来是
主子爷来了,这么晚了当心着凉。" 方才那叫骂的婆子跪在我面前抖衣而颤:"
奴才不知是主子,方才出言不逊,奴才该死。" 说毕挥手自己打起耳光来。
我一脚踢开她怒道:" 你们给我说,是谁安排这个蠢货来伺候沈雪的,主子
在里面睡觉,她在外面呼噜打的比震天雷还响,这到底是来伺候人还是来折磨人?
"
这时沈雪也起身过来,披着一头青丝,神色比起以前憔悴了许多,看见我在
那边发怒,向我请了安,我连忙道:" 你还是回去躺着吧,当心夜里着凉。" 沈
雪拿来一件单衣给我披上道:" 你只说我,自己却只穿一件小衣,半夜三更不睡
觉来这里来干嘛?" 我讪讪而笑,握着她的手道:" 突然特别想你,所以过来瞧
瞧,没想到这些奴才真是无法无天,害你受委屈了。" 沈雪挣脱我的手冷哼道:
"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平日从不到这里来,我都怀疑你把我忘了,现在
你师兄来了,你心里担心,所以才肯过来,又何必呢,你要是不放心,只管差人
过来捉拿,又何必鬼鬼祟祟地半夜偷跑过来,再不然,还有一死,大家落的清静。
" 一面说一面哭,又拉开床幔、掀起被盖,打开柜子,让我过去搜查:" 你
尽管搜好了,何必遮遮掩掩的。" 我觉得无地自容,连忙抱着她道:" 好雪儿,
是我错了,不该冤枉你,以后咱们还和从前那样欢欢喜喜的,以前的事咱们就别
提了。
" 又拿出帕子替她拭泪。
沈雪至此才露出笑容,不过我看她比以前憔悴许多,想必在王府过的不怎么
样,心中更加愧疚,于是问丫鬟道:" 平日都是谁在沈主子身边伺候着?" 说毕,
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过来道:" 奴婢浣儿给主子爷请安,平日都是奴婢伺候沈
主子在身边。" 我看这丫头不过十四五岁,风吹即倒的样子,不由得道:" 你这
副样子,伺候自己都麻烦,还能伺候别人?以后就去别处干活吧。" 那浣儿连忙
跪在地上道:" 主子爷饶命,奴婢虽然瘦弱,可是伺候人并不比别的人差。" 沈
雪也道:" 这丫头跟我处了一些日子,身子虽然弱了点,可是精明能干不输别人,
你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吧。" 我摇头道:" 你既说她精明能干,为何安排在外面的
婆子却如此蠢笨,不但鼾声如雷,连我也都敢骂。" 浣儿连忙道:" 主子爷未曾
料理过家务,怨不得你不清楚,这里里外外的人手都是由管事的安排的,我一个
丫鬟哪有什么权力?那些管事的都是看人下菜的主,眼见着你不宠爱咱们沈主子,
就给了她最偏僻的院子和最差的奴仆,平常吃穿用度更是克扣异常,你看这房间
里只有油灯一盏,窗帘破破烂烂的一扯就坏,连床单被褥、桌椅板凳都是旧的烂
的,主子为了少惹事端,反而要拿体己钱去安抚他们,就这样还没少受冤枉气呢。
" 沈雪拉住她道:" 浣儿别说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听了登时火冒三
丈,沈雪再不得宠,毕竟也是我妻子,还容不得下人来践踏,当即大怒道:" 来
人!
快去叫刘为中过来!" 沈雪拦住我道:" 别这样,那刘为中虽然只是个管家,
却是多尔衮派来监视王爷的心腹,你可别为了一些小事得罪了他。" 我呸了一口
道:" 他是玉皇大帝派来的我也不管,仗着有点后台就敢在我家胡作非为,看我
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又安慰她道:" 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讲清楚?
" 浣儿道:" 主子爷还不明白吗,你先前对沈主子不理不睬的,那个时候说给你
听,你只怕还嫌她多事,就比如上次雨主子跟你说北京菜不好吃,你就说她过于
娇气。
" 提起沈雨,我心头的确有些不悦,她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殴打下
人,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家里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连母亲对她也是颇有意见。
我稍微一教训,这丫头就提当年她替我挡了一箭的往事,搞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头疼不已。
于是对沈雪道:" 雨儿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原本我是想娶她的,可是你看
看她那样子,总是不知悔改,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老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深思熟虑过,今年就替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吧。" 原本我以为沈雪会一力反对,
毕竟沈雨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一直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想到这一回她却道:" 既
然如此,一切由你做主,沈雨那边我会好好劝她的。" 我松了口气,正要夸她几
句,外面有人道:" 回主子,那刘为中的身份是不能进内院的,他已经跪在外院
角门处等候主子的发落。" 我听了连忙松开沈雪往外走去,她却拉着劝了几句,
要我不要太过苛责下人,我敷衍几句,带着满腔怒火走了出去,只见外面一群人
打着灯笼给我引路,不多时来到外院门口,迎面看见刘为中和几个管事的正跪候
着,这些人穿着四品顶戴和补服,品级比地方上的知府还高,看见我过来连忙磕
头道:" 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饶了奴才这一次。" 我上前一脚将刘为中踢翻在
地,怒道:" 混账东西,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罚你。" 刘为中道:" 是奴才失职,
不该苛待沈主子,奴才这就告老还乡,还请主子息怒。" 我听他不提多尔衮,也
没有将责任推及旁人,心中怒火稍熄,于是道:" 你是摄政王推荐的人,按理说
应该殷勤做事,不至于给他丢脸,可是你瞧瞧都办的什么事,要不是今晚被我偶
然发现了,你们还要折磨沈雪到什么时候?你自己也是有妻妾的人,要是下人们
也对你的妻子也肆意作践,我看你忍不忍得住?" 刘为中磕头道:" 奴才被猪油
蒙了心,才干出这样的蠢事,只希望主子只罚奴才一个人,不要牵连其他无辜。
" 一边说一边流泪磕头。
我正要发落,跪在旁边的张管事忽然道:" 刘管家,当着主子的面,你怎么
不说实话呢,这家务事虽然一向都是你在管,可是沈主子那边的吃穿用度是王妃
特意吩咐过的,只给她最差的东西,不然我们那有胆量敢克扣主子的东西。" 我
听了吃惊不已,不知为何母亲对沈雪不满,要知道她和沈雪接触并不多,连忙对
刘为中道:" 刚才张管事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刘为中回头对那张管事恨道:"
狗杀才,就你话最多,错了就错了,咱们敢作敢当,何必推给主子。" 张管事立
刻道:" 哎呀你还骂人,王妃明明就说过,不信你让世子爷去当面对质。" 我已
经很不耐烦,于是对刘为中道:" 如果真是母妃这样吩咐,你们有不及时通告的
责任,罚俸半年,任留原职,如果母妃没这意思,那就是死不悔改,当众杖责一
百,摘去顶戴,撵出王府,贬为庶民,摄政王那边我自去请罪。" 张管事连忙道:
" 奴才遵令,只是现在已经是四更时分,别为这点事去打扰王妃清静,明日再说
不迟。
我点了点头,回到沈雪的房间,发现她已经熄灭油灯,看来已经入睡,也就
不好再去打搅,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歇息。
因为心里一直有事,其实也没怎么睡好,天蒙蒙亮就来到上房外面,她有晚
起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自从上次之后,外面的婆子们也不敢再拦我,
因此我顺顺利利就来到房间里面,只见隔间的丫鬟们还在睡觉,睡姿集体侧卧向
右,按规矩下人睡觉不能面朝天空,否则就是冒犯神灵,只有主子才能用仰面朝
天的姿势,可见规矩之大,而服侍沈雪的婆子不但仰面朝天还呼噜震天,如此没
有规矩,任凭那个主子见了也会怒气勃勃,而沈雪却居然忍了将近一个月,一想
到她面容憔悴,我又怒又心疼,可是这件事又牵扯到母亲。
正要离开,只见臻儿睁开了眼,正要下床跪拜,我按住她轻声道:" 你们继
续睡,别惊醒她。" 臻儿点了点头,重新躺下,我轻轻掀开帘子进去,只见母亲
房里香炉青烟缭缭,纱帐层叠,梳妆台上眉笔密排,胭脂高叠,镂柜上摆满各式
插花,书桌还有压着一帖字,我拿在手中一看,上面写着:"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连写了好几遍,字迹委婉清秀,正是母亲的笔法。
此句正是李清照的一剪梅,也不知是何事让她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难道是思
念父亲,又或者昨天我对她的不轨举动,让她陷入忐忑之中?
想到这里我心潮涌动,轻轻分开纱帐,只觉清香扑鼻,母亲面朝里睡着,身
上裹着一层薄薄的蚕丝被,曼妙的身段显露无疑,一头青丝将绣枕掩盖,一弯雪
白的胳膊露在外面,手腕上带着四根镯子,正是沉香梦酣之时。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候着她苏醒过来,直到外边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母亲
终于转过身来,轻启朦胧杏眼,看见我在这里,花容微微一惊,继而又捂胸叹息
道:" 鬼张的什么样子,倒吓了我一下,这么早过来干什么,看外头奴才们嚼舌
头。" 我笑道:" 儿子给母亲请安,光明正大,有什么舌头可嚼的,只是昨夜起
风了,看看时节应该入秋,母亲应该多盖一床被子,小心夜里着凉。" 母亲捂嘴
打了个哈欠,笑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你再进来说话。" 我只得
退了出去,这时外头的丫鬟们也纷纷起床,进来伺候她更衣。过了片刻,我又进
去,母亲已经穿戴完毕,众人正服侍她洗头,我连忙道:" 我也没梳洗,你们也
过来帮我一下。" 臻儿娇嗔道:" 这是什么道理?你那边自有服侍你的人,偏偏
喜欢跑这里来凑热闹。" 我笑道:" 好姑娘,跑来跑去多麻烦,你这里是现成的,
岂不是方便许多。" 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 原来你在这里,一早起来
找不到人,我们夫人正抱怨呢。" 我一看来者是蒋英的贴身丫鬟晴儿,连忙道:
" 正好你来了,你告诉她我就不过去了,让她自己先用早膳吧。" 晴儿听了只得
又转身走了出去,母亲笑道:" 你这几个夫人之中,蒋英最是话唠,一天到晚叽
叽喳喳说不停,那罗芸偏偏又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还是楚薇有大
妇的样子,识大体,重孝道,人品相貌倒也与你最般配,只是可惜……" 我连忙
问道:" 可惜什么……" 母亲笑道:" 只可惜你娶妻太早,不然我让你娶大清公
主,如今你姑妈的两个女儿,皇四女雅图、皇五女阿图都到了待嫁年龄,你若是
娶了她们其中一个,一来巩固了咱们和满清皇家的关系,二来也与你如今的身份
地位匹配。" 我听了不以为然道:" 听说公主入门之后,公公婆婆还要先给公主
行国礼,然后才是公主给公婆行家礼,做驸马的更不能忤逆公主,这不是娶回来
一个灾星吗?一家人如此生分,那像是要过日子的吗?我可不愿意。" 母亲笑道:
"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也就随便说说而已,雅图、阿图两个孩子我都见过,
从小就被嬷嬷们教导的很好,性子温婉的很,别一提公主就认为脾气很刁蛮,其
实那是戏剧、野史小说喜欢胡编乱造,那些书生打量着公主们娇生惯养,脾气肯
定会比一般人要坏的多,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许多朝代都对公主进行严格教养,
尤其是本朝格外严峻,连吃饭、说话、坐姿、睡姿都有严格规定,一有逾越,教
导嬷嬷就会进行劝戒,多次犯戒就会禀告内务府、宗人府处,再传达给皇帝,最
后都会被严加训斥,轻则罚俸,重则剥夺封号,贬为庶人,甚至公主与驸马行房
还必须征得教导嬷嬷同意才可,大多时候两夫妻一年最多见两三次面,还得千方
百计贿赂周围的下人才行,说起来倒也可怜,所以我只是提一提,倒不是真想让
你娶公主。" 我听了不由得咂舌,原本想公主和驸马最是让天下人羡慕的一对,
谁知还有这一出,要不是母亲曾经身为皇妃知道其中内情,我还真不敢相信她说
的话,也难怪那些公主一个个寿命都不长,被如此束缚,这日子可就太没意趣可
言,可知规矩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说的热闹,一旁的臻儿笑道:" 若是世子爷真想娶公主也不是不可能,当
年太祖爷的大格儿东果下嫁给何和礼,何和礼家里还有妻妾呢,太祖爷也不介意,
直接就让大格儿做了何和礼的正室,谁知何和礼的元配冬日娜性格颇为彪悍,一
听丈夫娶了东果格格,又醋又怒,回到娘家召集大批部众杀向佛阿拉城,夫妻两
个在战场对阵,你来我往杀的难分难解,逼得太祖爷亲自出面讲和,这才劝退了
冬日娜,后来太祖爷还给冬日娜取了个外号叫厄吓妈妈,说她过于彪悍不讲妇德,
现在想来也是趣事一桩。" 母亲笑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我小时候就
听说过,草原上更是无人不知,说起来冬日娜也是个可怜女子,生生就被大格儿
抢走了丈夫,自从有了厄吓妈妈的外号,连改嫁都不行,逼的她为何和礼守了一
辈子的活寡,不过如今的大清可不像从前的后金,皇家挑选夫婿那可是千挑万选,
有妻妾的肯定不会在考虑范围,绝不会再出现何和礼那样的事情。" 说话之间,
我和母亲已经梳洗完毕,众人吹灭蜡烛,拉开窗帘,外面阳光照射进来,分外明
媚,这时厨房里端来羊肉和马奶,母亲笑道:" 我习惯在早上喝马奶,这东西你
又吃不惯,还是回去吃自己的才是正经。" 我笑道:" 的确是吃不惯,不过这羊
肉倒也可口,一点也不腥膻,配上米粥倒也管饱。" 母亲听了,于是将面前的羊
肉都推给我,又命人取粥过来。
我取来筷子一边吃一边道:" 昨天我去沈雪那边了,母亲为何要如此为难她,
毕竟她现在举目无亲,唯有我才能让她好过一些。" 母亲听了,脸色一变道:"
我就知道你有事,怪道你今天这么早过来,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听了连忙
避席跪在地上道:" 母亲这话严重了,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顶撞你,就是觉得沈
雪挺可怜的,想求母亲放过她。" 母亲对服侍的众人道:" 你们出去,我跟世子
有重要话说!" 众人于是退下,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母亲看看左右无人,这才
冷哼道:" 你也有脸说这话,不敢顶撞我,那么昨天是怎么回事?你胆子很大啊!
连我的主意你也敢打!" 说毕筷子一拍,登时发出啪地一声响,喝道" 你走
吧,从此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我登时吓得心惊肉跳,冷汗俱出,原以为母亲当
时没发作就没事,谁知竟在此时闹了起来。
我又羞又愧,一言不发,只是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谁知母亲忽然又柔声道:
" 起来吧。" 说毕伸出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她,半霎
后,她忽然噗嗤笑道:" 昨天那股子不怕死的牛劲儿呢?怎么现在又怂了?" 我
不知她什么意思,登时愣在那里,只觉她笑的非常灿烂,像个小女孩,美的让我
看呆了,母亲又点了一下我的额头道:" 傻样儿,我不过一句玩笑话,看把你吓
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说毕拿出一方帕子替我拭汗,我见她这样,一直悬着的
心这才落地,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抱怨道:" 以后你能不能别这么吓我,若是
你都不理我了,那我还不如跳河死了算了。" 母亲促狭道:" 怎么了,昨天你敢
对我那样,我吓你一下还算是轻的,按我的意思就该重重打你板子,要知道我是
你妈,不是别人,你对我那样,是不是把我不放在眼里?" 我连忙赔笑道:" 这
哪能呢,你是我妈,我一辈子尊重你爱戴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把你放在眼里,
只是你太迷人了,我才没控制住自己,别说是我,昨天那情景,任何一个正常男
人都会把持不住。" 母亲娇嗔道:" 把持不住也不行,我可是你妈,外头那么多
女人,随便你挑随便你选,偏偏对我动起心眼来,我可告诉你,只此一次,下不
为例。" 我连忙点头道:" 那是当然,不过我的按摩手法怎么样?你当时可是很
舒服的啊。" 母亲笑道:" 这一点倒是不错,昨天你按了之后,这些日子就属昨
晚睡的最香,以后每天来给我按一次,不然板子伺候。" 我求之不得,连忙道:
" 那就好!不管我在那里,只要你传个话,我随叫谁到!" 母亲又道:" 虽然如
此,你可不许像昨天那样使坏,你给我记住了。" 我连连点头,又说道:" 那沈
雪的事情怎么办?" 母亲道:" 我听闻那沈雪本是你的四夫人,后来不守妇道被
你休了,如今又死皮懒脸缠上你,咱们家可没那种不守妇道的媳妇儿,我想你脸
皮薄不好赶她走,于是为娘只好充当恶人,打定注意想逼她自己离开,没想到她
还真是脸皮厚,一直留在咱家不走。" 我听了连忙道:" 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母亲道:" 这你就别胡乱打听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反正这种媳妇咱家不
能要。" 母亲不可能知道沈雪的事情,那就是几位夫人告诉她的,那天楚薇极力
劝我追回沈雪,不可能是她,罗芸向来不会多嘴,也不可能是她,蒋英与沈雪关
系不和,十有八九可能是她。
眼见母亲态度坚决,我只好将沈雪的事给母亲说了一遍,重点提到她不顾危
险,试图将我从疯女人赵欣手里救出的事说了一遍,又提起她在逃难的时候照顾
我们起居饮食的功劳,母亲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道:" 原来这人倒也有些品
德,并不是一无是处,一家子惨遭不幸,好可怜见的,既然如此,你去告诉刘管
事,让他还是恢复旧例,按格格的待遇赏月钱定例,换上好的房间让她住下吧。
" 我听了十分高兴,正要去办事,母亲又拉住我道:"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
送给她。" 说毕从左右手腕褪下两个镯子放在我手里道:" 你把这个东西带给她,
让她看在我年纪大了,不通事务,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会像对待其他媳妇一
样待她好。" 我连忙道:" 这又是何必,母亲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对她道歉,只
要有这副镯子在,她肯定十分高兴。" 中午的时候,所有事情已然办妥,沈雪换
了一处新的院子,背阴朝阳,绿树成荫,正面三个大房间住主子和贴身丫鬟,左
右耳房住婆子和粗使丫头,伺候的下人也由原来的五个升格为十个,房间里堆满
了我和母亲给她的各种赏赐,沈雪欣喜地不停抹眼泪,我又抱着她安慰了她许久,
她才恢复笑容,伏在我胸膛乖巧如一只小猫。
此时院子不停传来惨叫声,两个婆子被按在地上廷杖,我查明她们以前在伺
候沈雪的时候多有冷言冷语,十分骄横跋扈,因此治罪,让各处下人都来观刑,
以为训戒。
这时师兄又托人进来约我去比武场习武,我心想许久已经没有活动筋骨,也
就欣然赴约,两个人一直对打到中午,这才各自回房洗澡、更衣。
正准备休息,教我的三位老先生今日又登门上课,我不得不来到书房应对,
否则将来父亲查验起来不好交代,这一回直到晚间才下课,我一溜烟来到母亲房
间里,只见众女都在,三个孕妇正陪母亲抹骨牌,碧如和沈雪一左一右为母亲抱
膀子,蔡瑶、馨儿、臻儿、晴儿、采莲等人有说有笑地围坐在一起绣花,师嫂独
自在桌子用心练字,挤了满满当当一屋子人。
众人见我来了都笑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连忙笑道:" 没事说我干
什么?只怕没什么好话。" 楚薇一边摸牌一边道:" 当然是好话,她们都说你剃
了头发比以前精神多了,更好看了。" 一席话说的众女都笑了起来,蔡瑶放下手
中的针线笑道:" 这倒还在其次,晚上他一进屋,房间里就亮堂了许多,可知还
省了油灯。" 众女笑的更厉害了,连母亲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我最怕这种情况出现,只要众女聚集在一起,我便成了她们的天然笑料,你
一句我一句的让人应接不暇。
众人刚停歇了一会儿,蒋英又道:" 这也倒罢了,他晚上睡觉还不老实,那
天晴儿正好躺在身边,他梦里脚一蹬,就把晴儿踢到床下,这孩子居然没被惊醒,
居然就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还是我怕她着凉,才给拉倒床上去的。" 轰笑声中,
晴儿红着脸拉着蒋英撒娇道:" 主子你说他就好好说,千万可别拉扯上我。" 母
亲拉着晴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说一边笑道:" 好孩子,下次你也踢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