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月光和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歌词 歌手:周冶平
  一
  1998年夏天,我失恋了。她叫维,文静而优雅,细腻并且善感。多数情况下我显得有些粗线条。我觉得是这些性格让我俩失于和谐。我总无法听懂她所倾吐的弦外之音,这多少让她失望。
  闻琴而知雅。我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所以维离开了我没有什么怨言,这不是她的错。
  不过我却走不出来,我迷失在曾经的风花雪月里,我太爱她了。也因为我爱她,所以……,所以我不能给她的,希望有一个人能给她。
  虽然是这么开解自己,不过,我还是颓废。
  失去我的初恋这阵子举步维艰。有一次在街上望见街对面维的背影,和一个阳光一般灿烂的男孩笑语殷然。一霎那,人潮滚滚的街道恍若深沟。维,我在心里轻轻呼唤。
  从那以后我又染上了烟酒。打开酒瓶,我看见一团烟雾从瓶里涌出来,化作一个丑陋的魔王,说,你把我从瓶子里救出来,我会实现你的三个愿望。现在,你来许愿吧。我呆呆地看着魔王,却看着魔王渐渐变成维的身影。我猛然惊醒,看着墙角的蜘蛛网,暗暗寻思这梦境的来历。
  第二天回到公司想和经理请个假,经理叫我写张请假单。我转头写了一张,请假一个月云云。经理看了马上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想去旅游,经理说不行,现在这么忙碌,一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行。我二话不说,回到办公室写了一张辞职书递给经理,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的家境尚可,不缺我这份工资。可我回到家就后悔了,自个儿嘲笑自己的冲动,一点懊丧一点挫折一点失落就让我沉不住气,不就是失恋么?何苦把什么都扯到一块去?
  风花雪月为何不能天长地久?很久就听说过云南的风花雪月,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我简单收拾一下行装,买了一张到云南的火车票,带着朝拜的心情上了火车。
  因为出发的时候比较匆忙,已经没有卧铺了,所以买了一张站票。上了火车看到挤满人头的车厢着实吓了我一跳,别说座位,连站立的地方都成了问题。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蹲下,和身边的旅客拉起关系来,听说他到贵阳下车,说好到了贵阳把位置给我。不久,闭上眼睛摇摇晃晃地随着火车碾击铁轨的节奏在耳边奏起了莫扎特的小夜曲。
  半夜的时候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旅客下了一批又上来了一批,不过总体来说渐渐地少了很多,空间和原来相比开阔了。我从行李包拿出杯子去打开水,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原先蹲坐的位置多了一个身穿鲜红外套的女孩子,在打量着四处的环境。我远远地拿着杯子一面湿润自己的喉咙一面舒展着酸累的双腿,火车外面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世道。
  那女孩子和到贵阳下车的旅客攀谈起来,然后我看到他两个时不时回头看看我。我把头投向深邃的夜。那女孩子有点失望,提着行李挤过另一节车厢。我走回原来的地方,继续蹲下,美美地喝了一口水,想象着失意而孤独的流浪究竟用什么方式等待着我。
  车到了贵阳,贵阳那友好的朋友把我叫醒,和我说再见就下车了。当我的屁股沾在座位上的时候,一种舒适坦然地从双腿蔓延到心窝,我喃喃地说着:感谢贵阳,感谢贵阳人民。我才坐下来十来分钟就有好几个人问我要到哪儿下车,我心安理得地回答,昆明。然后用幸灾乐祸的微笑礼貌地目送询问人的离去。
  餐车从拥挤的车厢那头挤过来了,后面跟着刚才那位鲜红外套女孩子仍然在四处张望。我假装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在寻思着她为何要出远门的理由。她显然累了,就挤在我的座位旁边原先我蹲坐的空隙休息。也显然失望了,挤了好几个车厢都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我的视线的余光扫过她的脸容,然后闭上眼睛假寐,思想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单身的女孩就蹲在我旁边,明显让我不自在,不过她的容貌也够不上让我产生怜香惜玉的念头。这种感觉实在让我难受。
  “这位大哥,”她终于开口了:“请问您到哪儿下车?”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我看到她嘴角的一颗痣。一刹那,人山人海的车厢里仿佛只剩下两个人。
  我凝视着她嘴边的那颗痣,良久,说:“下一站我就下车了。”
  她高兴地说:“到时候可以把位置让给我么?”我点点头。
  到站的时候我再次深深地看了看她,她说了声谢谢就忙着放好自己的行李。
  然后我挤过几个车厢随便找个地方蹲下。维,我离开这个城市到外面流浪就是为了避开你,为何你还要来折磨我?
  维的嘴角有一颗美人痣,当初我爱上她很大一部分就是这颗美人痣常常来诱惑我。记得,我的初吻就是献给这颗美人痣的。维,你在家里还好吧?
  早晨终于到达了昆明。我百无聊赖地在车站门口观看到下关的火车班次,寻思着到底先在昆明呆几天还是马上去下关。
  “哎?你不是已经下车了吗?”身边有人对我说话。
  我回头,看见女孩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我说:“对呀,我下了车,后来想你一个女孩子在路上多危险。就偷偷地溜回来暗中保护你。”
  “咯咯,你真逗。”那女孩停顿了一下:“谢谢你啦这位大哥,谢谢你把位置让给我。”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怜香惜玉。”
  “你真好,把位置让给我还不让我知道。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那女孩还是一脸的真诚。
  “这位大哥剑心侠胆,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有时候我会看看各地的戏剧,所以当我用昆腔字正腔圆地唱出来的时候,在心里也为自己暗暗喝彩。
  “咯咯咯咯……”女孩笑得银铃四颤。
  “你是昆明人?”我问道。
  “不,我到云南转转。”
  “路线都计划好了吧?”我没有计划,正好听听别人有备而来的建议。
  “没呢,走一步是一步。你呢?让我也参考参考。”女孩说。
  “我是这么计划的,先到昆明看看哪个女孩子漂亮,然后想办法和她搭讪,先探探她有什么计划,然后恰巧同路,然后就找个机会把她拐卖。”我一本正经地说。
  还没说完,那银瓶就开始乱颤了。
  “你笑什么呀,我是说真的呀。你看,我还有名片呢,我是云南省人口进出口公司总经理,喏,我把名片给你看。”我双手在口袋里乱翻:“呀,出门太匆忙,忘记带了。”
  “你别笑了,你看你这人,对这个社会一点儿都不了解。我跟你说,云南的女孩儿最值钱,为什么呢,别人会跳舞呀。四川的女孩价格也卖得不错,辣妹子呵,人口皆碑……”我胡言乱语地一个个地方说下去。
  “哎,我问你,北京的女孩价格怎么样?”那女孩终于问了。
  “北京的女孩子么,嗯,价格卖得并不好。”
  “为什么啦?”
  “因为北京的女孩蠢呀,”我接着说:“如果你是买家,你说,你买个蠢女孩回来干什么?”
  “你怎么说北京的女孩蠢呢?我看你是南方人,没去过北京。”
  “你还说呢,我给你举个例子,我认识一个北京的女孩。这家伙蠢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一边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一边寻思该怎样说下去,“这家伙,有一天遇上一个人口贩子公司的总经理,居然不转身就跑,还一个劲地追问现在的人口价格行情,还在掂量着自己的身价,哇,你见过这么蠢的人吗?”
  “咯咯,让你套出来了,你该告诉我你是什么地方的了。看看你能卖得什么价钱。”
  我回头,正好看到她嘴角的那颗痣,心一酸,就不贫嘴了,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姐,该怎么称呼?”
  “我叫阿离,离别的离。”阿离说,轻轻地说。
  昆明的凌晨不仅仅是凉,而且是寒。特别是听完阿离的话之后,我打了个哆嗦。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阿离的肩上。
  “别,我不冷,我还有衣服的。你自个穿着吧。”阿离想把外套脱下。
  我按住,说:“穿着吧,这衣服不是用来御寒的,你注意到了没有,这衣服的扣子是一种特殊材料。我手下的人看到了就知道这人已经被拐卖成功了,不用再打主意了。穿着吧,免得到时候惹出麻烦。”
  阿离轻轻地笑了笑,没有拒绝了。阿离的容貌虽然算不上漂亮,不过她的笑声很美。
  “好吧。那现在,你打算把我卖到什么地方?”阿离问。
  “下关。”我说。
  “别让我被卖了也不知道谁把我卖掉的,这个要求不高吧?”
  “阿郎,”我沉吟道:“我叫阿郎。你可以叫我郎君。”
  “去你的。”阿离说。不过还是抵不住诱惑接着问:“你真的叫阿郎?”
  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我说:“真的。”
  “狼来了。”阿离哧地笑出来。
  我也笑了,问:“你想坐火车去还是汽车?”
  “竹马,当然是骑竹马了。”阿离说。
  “什么?”我不是很理解。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傻瓜,你叫阿郎,当然要骑竹马了。”阿离瞋道。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重复一遍,问:“这是青梅竹马的典故吗?”
  “嗯。郎君呵,莫不是想起你青梅竹马的小情人来吧?”随着说话声,嘴角的那颗美人痣随着节奏起舞。
  “不。我在想阿离为什么要离开我。”我说。维,我真的是想起你了。你呢,有没有想起过我?我们也该算是青梅竹马了。
  我无法预知这次旅行会遭遇些什么,甚至我不知道我期待这次旅行会遭遇些什么。不过一个独自旅行的男子碰上一个单身的女子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月光与星子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么样
  在车上安顿好,我在心里轻轻地唱着歌,后来却哼出来了。
  “你唱歌挺好听的嘛。”阿离专注地看着我说。
  “当然。人长得不帅必然有其它长处弥补。”我转过头对阿离说,“何况,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正在期待呢。心有所思,忍不住就唱出来了。”
  因为还有时间,阿离匆匆地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兴冲冲地递给我:“送给你的,风衣,据说下关风很大。谢谢你把座位让给我。”
  我展开看看,很抢眼的黄色。我抗议道:“哎哎,当时不是说好了要以身相许的嘛,怎么现在变成以衫相许了?”
  “因为当初不知道你是人贩子。”阿离有一个习惯,如果她觉得自己说的话好笑,那么刚说完自己的咯咯地笑起来。就像现在一样说完就笑开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喃喃自语。
  男人总是渴望不断遭遇着艳遇。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至少我,现在这阵子,就在寻思着怎样把这次邂逅转化成一场美丽的艳遇。
  有人说,秋天是一个干爽的季节,也是一个适合遗忘的季节。它把往事的水份一丝丝抽干,剩下干枯的外壳。不过我很怀疑这种说法,就像人们常常在秋季里把肉风干做成腊味,只是为了在寒冷的冬天可以拿出来抵抗饥饿的日子。所以我怀疑我选择秋季出来遗忘过去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无论对与错,就让我走吧。走到一个见不到你背影的角落,回来的时候看看我能不能忘记你?
  二
  “下关风?”下了车,我和阿离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哈哈大笑。
  下关是云南的第二城市,位于洱海南畔,南面和西面高山环绕,就像安静躺在情人怀抱的女子,静谧安详。下车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一丝丝风也没有,只有微微的流云还能看出风的痕迹。
  车站位于缓慢的山坡上,站在车站前的广场可以把整座城市放进眼底。我们就静静地站了会儿,就看着城市的烟霭,看着蓝天的白云,我忽然就喜欢上这座城市了。转头看看阿离,阿离的目光也是这般迷离,我只觉她也一样,喜欢上这座城市了。
  “走吧。”我说。
  阿离回头看看我,恍如梦游一般:“走?去哪里?”
  “你认为我们应该在广场过夜吗?”我没好气地说。
  “在这里未必不好,有屋檐的不见得肯定比这儿温暖。”阿离说。
  “哦?”真让我刮目相看。
  阿离瞪了我一眼:“跟你在一起住酒店我还真害怕。”
  我笑笑,说:“怕我太有魅力了,你忍不住以身相许?”
  “凭你?”阿离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嘿嘿”作声。
  我们一边说着废话,一面到城区洱海边选择了一家酒店住下。吃过饭,天还没黑,我们决定到外面散散步,我们就在洱海公园的小径上慢慢地走。
  说来奇怪,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总喜欢到繁华的街道转几圈。不用买什么,就只是转转,温和地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不过今儿,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和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在一起,会不由自主地选择安静而优雅的地方。
  “阿离,你工作了么?”我问。
  因为我认为萍水相逢的路人,最终的结果也是分道扬镳,没有诉说历史的必要。再因为伤心人别有怀抱,我怕过多交流现实的真实情况会让自己反复复习正想淡忘的往事,所以,即便在车上长长的一段时间,我和阿离似乎有些默契,都只是不着边际地谈谈各地风情,刻意避开彼此真实的生活。所以当我这么问的时候,阿离有点意外,反问:“我象不象学生?”
  我斜看了阿离一眼:“瞧你的身体象学生,看你的思想象幼儿园。”
  阿离马上回了一句:“我倒看你的思维象思想家一样……”
  我洋洋得意地接口:“那倒是……”
  阿离哧地笑起来,说:“不过看你的身体倒象幼儿园刚刚毕业。”
  这一段打岔把刚才的话题中断了,我不死心,继续问:“你毕业多久了?”
  阿离倒是很警觉,说:“嘿嘿,想套出我的年龄?没门,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绝对是秘密?”
  我换了几种方法,但阿离很聪明,始终没让我得逞。
  阿离现在比较警惕,得换一个出其不意的时候才能奏效。
  天已经黑了,公园的路灯昏暗地亮着。往洱海看去,茫茫的一片,只看见群山,以及洱海边楼台的灯火。阿离突然问:“今天初几?”我说不知道。阿离低头算了算,说:“今天初三。洱海月,阿郎,省省吧。”
  我暗叫不妙:“上关花,看来也得待下次了。秋天的上关,难道也会繁花似锦?”
  阿离叹了口气:“刚到下关,看到没有风,我就觉得不妥,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来是这样。”
  我也叹了口气,说:“天见可怜,苍山的雪不会都融掉吧?”
  我和阿离互相看看,忽然两个人傻傻地笑起来。这一瞬,突然有一种相知恨晚的感觉。
  但阿离,我们终究会别离。
  “明天我们到上关?”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有些害怕她不愿意,我说过,我是带着朝圣般的心情来的。我不愿意放弃“风花雪月”的情结,也不愿意放弃至少目前看起来很美的邂逅。
  阿离沉吟了一会,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一早先到上关,再去苍山看雪,然后去丽江,然后就去一趟泸沽湖——让你和美丽的摩梭姑娘尝试走婚的滋味。这样的话,我们再回来下关,那时候,该能看到洱海的明月了吧?”
  “哟、哟、哟,原来自己想尝试走婚的滋味。啧啧,看不出看不出,现在的年轻人哪!”我心中暗喜。尽管估计阿离也不会轻易地想和我分离,但听到她说“我们”的时候,我的心仍然跳动异常。
  云南处于高原地带,一年四季温度变化没有其他地方的大,所以有四季如春的说法。不过云南也有一个特点,就是白天和夜晚的温差大。晚上的下关有些冷了,我能感觉到阿离瑟瑟地抖动。
  这应该是调情的大好时机。如果是昨天,我会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如果是早上的时候,我也会很自然地抱紧阿离的肩头;但此时此刻,我突然丧失了调情的冲动甚至能力。所以最终化为语言的结果是:“冷了,回去吧。连续坐车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洗了个澡,舒畅极了。房间的阳台正对着洱海,没有月亮,洁净一片漆黑的诱惑,那种黑色不是深茫茫的,不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或许是那些繁星吧,晶莹地、怯怯地诉说一个秋夜的清白。我不是诗人,但这不会影响此刻那些诗意的情怀。
  其实我很明白,如果在外面冷冷的夜里我把阿离抱紧,那此时此刻应该可以抱着阿离入眠。我不是后悔为何当时要装扮纯情无知的男子,而是在想当时我的心里为何有一丝结冰。
  如果我过去敲敲阿离的门,或许会发生另外一个故事。不过我希望故事发生得犹如行云流水,去敲门无疑是一种瑕疵。这会增加难度,但更符合我内心深处的唯美心态。或许我潜意识里如此刻意地期待那场艳遇使我产生了肮脏的感觉,我才在意要它披上纯洁的外衣。
  当然,这是我后来的想法。
  上关是一座小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小镇,它并不是一个旅游点。我只是慕名而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病态情结。
  我们看不到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来我们听镇上的人说,所谓的“上关花”
  只是为了凑够“风花雪月”的数才有的。只是镇上的人比其他地方的多养些花花草草,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阿离一直都很少说话。和先前活泼好动的她有了些改变。我问她是不是很失望?她摇摇头。
  我知道,她失望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只不过是没有预想中的花罢,况且我们也预料到这秋天里再怎么也不会灿烂如花市。我上厕所时,刚好看到在墙角有一朵野花,那种六颗瓣的普普通通的野花。我摘下来,回来的时候递给阿离。阿离浅浅地笑笑。
  阿离的情绪比较低落,反倒显示出一种娴静的美。
  “生如春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维送我的照片上题有她歪歪斜斜写下的一句话。此刻,我突然想到这句子,也突然有了些忧伤。
  我想尽快摆脱这种窘迫的情绪,就带阿离去了大理。阿离没有声张,也没问什么,六神无主。
  我恶毒地想,如果把她卖进窑子,她会不会帮我数钱?
  大理是一个自治州,州政府设在下关,我说的大理就是大家所理解的大理古城。小小的一个地方,四面有城墙围住。城墙很新,应该是不久才翻新的,甚至看不出原来的痕迹。没问过还不知道这里原来的的确确是有城墙的。
  大理的手工艺品很多,它的玉石特别多,多数都是小摊子。我特不相信旅游点卖的东西,看准了你有到此一游的心理,卖的价格特贵。可阿离却正好相反,一个劲地往里凑。老问我这个好不好,这个怎么样。我也没啥欣赏水平,不过倒是从中学到了什么是翡翠。阿离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买了两块形状一样的,一只翡,一只翠。
  我酸溜溜地问:“买给你的小情郎啊?”
  阿离理直气壮:“是啊,你吃醋了?”
  我说:“当然,要买也自个儿去买,拉上我不是要我的命吗?”
  阿离问我:“干嘛不买一个给女朋友?”
  我说:“要送也只能送给你。”
  阿离呵呵地笑说:“好,早知道自己就不买了。”
  本来想赶去丽江的,一来怕赶到丽江太晚了没地方住,二来也确实喜欢这宁静的小镇。古香古色的街道以及异国情调的酒吧实在太有诱惑力了。所以,我们决定在大理住一晚。
  晚上,我决定请阿离去酒吧喝酒。喝醉酒的女人容易沟起心事,通常都是些伤心的往事。这时候温言的安慰能让她的防线立刻崩溃。我怕她不肯答应,还编造了大理的酒吧如何有情调,到了大理不去酒吧喝酒等于白到大理的谎言。阿离将信将疑,怯怯的如待宰的羔羊随我进了酒吧。
  很快我就明白我是自己给自己设了个圈套,还怕圈套不牢自己先套在脖子上试试。等我明白再喝下去先醉倒的必定是我的时候,阿离正看着我,举起酒杯。
  两眼含春,又仿佛带着无穷幽怨。我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拿起瓶子,汩汩地往口里倒。
  我坚决不承认我是被酒灌醉的,我认为是被她的眼神所迷醉。
  阿离说:“我们回去吧。”
  我说:“不,我喜欢看你的眼神。”
  阿离说:“那回去看吧,这里太多人。”
  我似乎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模模糊糊的。一个水样的女孩爬上我的床,用温润的嘴巴裹着我的阴茎,头没动,只是用舌头一遍一遍地来回扫动。然后爬到我身上,压着我把我的鸡巴套进一个温暖濡湿的洞穴里上下套弄,当我的激情如高压锅的蒸气冲破牢固的铁盒迸射出去的时候,洁白的四肢如青藤一样死死把我缠住,我竭力挣开,但又不愿挣开。
  我不知道是谁,因为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眼睛。我很不甘心,拼命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于是我就睁开了眼睛,于是我就醒了。
  我嗖地坐起来,往四处张望。灰暗灰暗的,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内裤一片斑驳。
  阿离在哪里?这是我第一个念头。然后我想起我喝醉了,然后我想起是阿离扶我回来的,然后我什么也想不起。
  我在想梦里的女子是谁?那一个水样的女孩如此善解人意地知道我的欲望并温存地抚顺和容纳了我的爆破。你,究竟是谁?
  梦不是真的吧?不会是我喝醉了真的和阿离上了床?我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是。如果是,我的内裤不会这么狼狈。
  我觉得奇怪,和阿离上床不是我一直这么期待并且计划的吗?我干嘛要出冷汗?
  我还是先洗个澡。
  三
  洗完澡舒服多了。天已经蒙蒙的发亮,我很少这么早起床。
  黎明很冷,我把阿离给我的风衣穿上。走出阳台,把窗推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带着洱海新鲜的味道。
  新鲜的味道来自于红色的诱惑。我看到阿离在她的阳台上看着我。
  我问声好,阿离用询问的眼睛看我。
  我再次问好,阿离再次用询问的眼睛看着我。阳台都镶了玻璃,隔音效果很好。我干脆过去敲门。
  阿离开了门,我才注意到她还穿着睡袍。只是外面披着外套。我说:“你不冷呀?”她说冷。我说:“你干嘛不多穿件衣服?”她反倒问我冷有什么不好?
  我说:“当然好,干脆你脱光算了。”阿离咯咯地笑让我进了门。
  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问:“你都那么早起床呀。”
  她说是,反问我:“你呢?”
  我说:“不,喝多了第二天才会很早起床。”
  她说:“我给你倒杯水。”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抱住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阿离挣扎了一下不动了。这和我预料的反应不同,我还以为她要挣扎很久。
  我用嘴唇在阿离的脖子上抚摸着,阿离还是不动。阿离的脖子细而长,水嫩嫩的,有一层细软的绒毛覆盖在上面。外面的曙光撒了进来,毛茸茸的,一片金黄,这是一种脱离在情欲之外的美。我的嘴唇在她的脖子上来回亲吻着,阿离一动不动地任我动作,当我的嘴唇亲吻到她的耳垂时,阿离颤栗起来。我猛地把阿离扯过来面对我,阿离立刻把头埋进我的脖弯里。
  我侧过头咬着阿离的耳垂,阿离的颤栗渐渐平息了。我想把她的头扳过来想吻她的嘴唇,但阿离死死地把头埋在我的肩脖上没让我得逞。我的手滑进她的睡袍,她没戴胸罩。当我的手握住她的乳房。阿离的乳房不大但也不小,但是很丰满,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阿离就用胸膛压住我的手,抬起头,说:“你要干什么?”
  我有点生气,欲火迅速降温。我不是不懂女人的矜持心理,而是我确切理解到她说话的语气,以及她看着我的眼神。非常严厉的口吻并且冷冷的眼色。我确实有点生气了。
  作为男人,这种气氛下我仍然保持某种礼貌性的温存,我说:“我想触摸你的心跳。”
  阿离听了,重新把头埋进我的肩膀,但胸膛仍然压住我的手。我们僵持着,我也什么都不想,也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这样,过了很久……
  “你触摸到了么?”阿离问,而且很温柔地问。
  我冷冷地说:“没有。”
  阿离叹了口气,说:“当然没有了,因为你没有放在我心上。”
  我才发现我的左手握的是她右边的乳房。
  我脸一红,把左手伸出来。换了右手伸进去。
  阿离一皱眉头,说:“冷。”
  我的右手在空气中凉得太久了……
  阿离的那一句“因为你没有放在我心上”或许只是说我的手没有放在她的心上,也或许语含双关。这个想法让我的处境很尴尬,我发现我已经软下来了,软绵绵的不敢声张。
  我知道自己的手很冷,所以我不敢大面积碰触她的肌肤。我用中指和食指夹着阿离的乳头,阿离因为冷或许其他往后缩了一下。这时候我已经有了退缩的念头,但我还是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它,拇指轻轻的抚弄着。阿离的乳头软软地萎缩着,即便我温柔地抚摸与揉捏。
  我看着阿离的眼睛,阿离的眼睛紧闭着。我看不出什么来,只见到她长长的睫毛画着优美的弧线。或许她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把头埋进我的脖子里。
  我的手在阿离的睡袍下久了就开始温暖起来,但还有些凉。我轻声地呼唤:“阿离。”
  阿离“嗯”了一声。
  我放开她的乳房,双手环着阿离的腰。我说:“对不起。”
  阿离摇摇头不说话。
  我帮阿离整了整衣服,退后一步,认真地看着阿离。真的,阿离相貌一般,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阿离在我的目光下低下头,眼光在房子里到处游移。这瞬间房间的气氛有些奇怪,既不是尴尬,也不是羞涩,更不是色情。而是带了点温情,带了点遗憾,更带着谜团般的气息。
  我喊了声:“阿离。”
  阿离还是“嗯”了一声。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微笑着看着阿离。
  阿离在我的目光下不知所措,双手拉紧外套裹着身体,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怯怯的说:“我有点冷了。”
  我喜欢极了阿离那种怯怯的模样。那不是一种小女孩的羞怯,而是成熟女性偶尔流露出来的依附。我也懂得她说冷的意思,如果真的仅仅是冷了,大可自个儿拿衣服盖上。
  我拉开阿离的外套,把她的外套脱下来。阿离挣扎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管她,把她推倒在床上。阿离惊呼着:“你想干什么?”
  我拿被子帮她盖好。阿离羞涩地说谢谢。还没说完,我也把外套脱了钻进被窝。阿离吓一跳,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说:“你,你,”
  我把手臂穿过阿离的脖子,阿离就了一下,我一把把阿离抱进怀里,说:“我给你暖暖。”
  阿离哆嗦了一下,见我没动作了,僵硬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
  我问:“暖吗?”
  阿离还是“嗯”了一声。
  我问:“怕不怕我欺负你?”
  阿离怯怯地说:“怕。”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有一丝笑意。
  我再问:“想不想我欺负你?”
  阿离的脸刷的红起来,一拳打在我的胸口,嘴角含羞:“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你出去!”说完作势推我出被窝。
  我本来就搂着阿离的肩头,她一推我就抱得更紧了。我把手指头放在嘴唇,“嘘”了一声,阿离疑惑地看着我。我俯起身,把耳朵贴在阿离的胸膛。阿离扯着我的头发说:“你干什么?”
  我说:“我想听听你的心跳。”
  过了一会阿离问:“听到了吗?”
  我说:“听不到,你的衣服挡着了。”说完把阿离的衣服推上来。
  阿离的鼻音“嗯”了一声,扯着我的头发说不要。
  阿离的乳房圆润洁白,被窝里,透进来的曙光给一切添加着朦胧的色彩。我把耳朵贴上去,倾听着阿离的心一蹦一跳的。乳头贴着我的脸,软软的突起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没动,认真地听着阿离扑通扑通的心跳。鼻子传来一缕淡淡的体香,充盈了我周身的血管,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瞬间,似乎没有情欲,但下身的膨胀断然否定了这种情绪。
  我说:“你的心跳不是很正常。”一面说着,一面用脸抚摸刺激着阿离的乳头。
  阿离断续的声音说:“你这样子欺负我我怎么能正常?”
  阿离的乳头明显的膨胀起来,盈盈地顶着我的脸。我已经无法忍耐了,一手抓住阿离右边的乳房,嘴唇含着左边的乳头,舌头在乳头上打着旋转。阿离啊的一声叫出来了,双手无力地要把我推开。我没管她的挣扎,轻轻的脱下了阿离的睡袍,阿离一面挣扎着一面就着我脱去。我压在阿离的身上,咬着她的乳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着。
  当我的手来到阿离的大腿内侧时,阿离开始颤栗起来,双腿有力地夹住我的手。
  我轻轻的呼唤一声:“阿离。”
  阿离不作声。
  我温柔地在阿离的腮帮子上亲了亲,说:“阿离。”
  阿离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又闭上了。
  我有点生闷气,拒绝我没关系。但阿离既不是拒绝,也不是迎合,而是一下子拒绝过一下子又迎合,反反复复地作着这样的来回。我有点想退缩,但情况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把自己脱光了,脱光的时候眼角注意阿离,阿离先是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没说。当我脱光之后,阿离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扑上去,拉着阿离的内裤一扯。阿离夹住不让,我再用力,内裤就撕断了。我心情并不是很好,也想快快结束这段尴尬的性事。把腿放进阿离双腿中间不让她夹住,压上去,不管什么前奏后曲就插进去了。
  阿离的阴道虽然有些潮润但还是艰涩。我插进去之后阿离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把脸埋进我脖子。我内心一片空白,既没有艳遇得遂的喜悦,也没有性事不顺的不快,只是机械地做着活塞运动。
  阿离在我的动作下渐渐有些反应。低哑的呜咽与短促的喘息开始刺激着我,我的动作越来越大,想早早结束,但无济于事,半个小时后才有力地发射出来。
  阿离抱着我的背,咬着我的肩头,抗拒着呻吟的诱惑。
  我翻身下来,无声地把阿离抱着,抚摸着阿离的肩头,并不说话。阿离抽搐了一小会儿,高潮渐渐平息,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也闭上眼睛休息了。我想起一件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离摇摇头:“没事。”
  我怕她不明白,说:“怕你怀孕了,要不要我给你买些事后避孕药?”
  阿离摇摇头,亲了我一下,说没事。
  我感觉完全没有想象的好。或许和我历来对一夜情有抵触情绪有关系。也或许和阿离不是处女有关系,我有着一种处女情结。男人总是希望自己和很多女人上床,却希望自己的女人都是处女。这是一个无法调解的矛盾,却很真实地存在于我庸俗的脑子。
  其实我的处女情结没有这么严重。我把感觉不太好的原因归咎于处女情结或多或少只是避开对自己的伤害。阿离的眼睛自始至终避开我的,即便我进入的时候仍然有意识地躲开。她把头躲进我脖子后,甚至欢愉的时刻还是这样。
  我把这些归咎为阿离内心对我的拒绝。阿离,我不怪你。我们都在伤害着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多日关机的手机打开,有很多短信,大多是维发来的。
  大多是听到你辞职的消息以及怎么也找不到你的担心,等等。
  我又把手机关上。
  维,好自为之吧。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阿离仍然显得活泼,我也继续打着贫嘴。
  当天我们赶到了丽江。丽江显得更为宁静,看到街上悠闲的旅客以及悠闲的环境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阿离继续从街头到街尾一路讨价还价,继续因为见到新奇的商品欢呼雀跃。我们背着行李包,走过了所有的小桥,踏遍了四方街所有的商埠,但谁也没提出来先住下的问题。
  黄昏了,我担心发生客满的情况说还是先住下吧。阿离点点头。
  服务员问我要什么规格的房间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说两间单人房吧。然后我看看阿离,阿离侧脸过去,打量着大厅的布置。
  突然觉得这种关系很有趣。我和阿离都挺相像,看起来外向,什么都能放得开。但骨子里都特别含蓄,想放开些什么,又想隐藏些什么。这个发现盖过了我的挫折感,对这游戏的兴趣骤然提高。所以当阿离问我要不要去看纳西舞蹈的时候我改变策略,说:“我不去了。”
  阿离说:“来到丽江不看纳西族的舞蹈你不是走马观花吗?”
  我摆出一付流氓架势,斜睨着阿离的胸脯说:“难道纳西舞蹈比脱衣舞还开放?”
  阿离啐了一口说:“你不去我去,到时别后悔。”说完拿起小包往背后一甩出门了。
  我对着阿离的背影嚷着:“我找看有没有脱衣舞,有的话你没看到你也别后悔!”
  阿离出门后我只好打开电视,一个频道又一个频道换来换去。过了半小时我干脆把电视关掉。
  我把手机打开,反复看维给我的短信。我怕她担心,还是要给她一个回复。
  我打了一个“维”字,然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久,无端地按了发送。
  维很快回复了我。
  维:你在哪?
  我:我在云南。
  维: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告诉别人?
  维:你还关机呢!
  我:对不起。
  维: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也该在乎别人的感受,你很自私。
  我知道她说对了。
  我:对不起。
  维:算了。
  我:别生气好吗?
  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我在生自己的气。
  维:那别生气了。
  我:你亲亲我,我就不生气。
  维:?
  我:亲不亲?
  维:就一个呵。
  我:我抱着你,你再亲。
  维:你耍赖!
  我:我不是耍赖,我是怕你跑开。
  维:是你不要我的。
  我给她一个笑容。其实都无关紧要了,我们都放开了手。
  维:傻笑什么呀,都不和我说说话。
  我:你还没亲我呢。
  维:亲你一下。
  我:亲哪?
  维:脸。
  我:我也亲你一下。
  维:亲哪?
  我:当然是你的胸脯,多么柔软温暖。
  维: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我:还要咬着你的乳头,硬硬的。
  维:不理你了,坏死了的家伙。我都不是你女朋友了,还要这么坏。
  我:但我却常常还以为你还是在我身边。
  真的,维。这些日子,你还能温暖着我。
  沉默了一会,维发来短信:妈妈要我睡觉了,我先去睡了哦。衫,你要保重自己。答应我好吗?
  我:嗯,你也是。晚安。
  我和维小时候是邻居,多年前就彼此有了朦胧的意思,但那时候我们都还读书,也都比较羞涩,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纸。
  维和我高中时同一所学校,她读高一的时候我读高三。有一天下了课,在无人的树下我碰到维,我说:“我看看你嘴角的那颗痣,好像很奇怪耶。”维紧张地问怎么啦?我说:“我仔细看看。”看着看着我的嘴就在阿离的美人痣上亲了亲。维跳起来就跑了。那时候我傻,真怕她生气,没有追上去。后来维整整两星期没和我说话。
  我和维真正确立恋爱关系是在一年半前,但现在我们终没能继续下去。我一直不敢轻薄她,半年后才敢用手肘假装不经意地触摸她的胸脯。维瞪了我一眼,为此我还忐忑不安了一个星期。后来,尽管维能接受我的轻薄了,但维始终坚持不让我进入她的身体。
  有一次在她房间抚弄着她想进入的时候,维满怀深情地对我说:“衫,留到嫁给你的那晚我再给你彻底占有,好吗?”我说不好。维就说:“让我保留着。
  现在你什么都有了,就让我保留一样。“维迟疑了一下,羞答答地说:”你常把我弄得湿嗒嗒的,就像现在。你以为我不想吗?衫,就答应我,啊?“
  听到这样的话,我只能忍耐。
  和维用文字亲热过后我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些。
  我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可耻。我在装出一个可怜的模样换取维的同情。明知道你小心翼翼地只是害怕挫伤一个男人的自尊,怕我会有过分的举动,才这么温言款款。我却乐此不疲。难怪你要离开我。
  四
  十一点多了,阿离还没有回来。
  异乡,总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阿离,你不会出什么事吧?
  阿离是有手机的,我见过她收发短信,但我一直没问。我没问她是因为我也不想告诉她我的号码。不过现在我可后悔了,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我走出门到街上乱转,转了十分钟还不见人影。又转回去看看阿离回来了没有,还是没见。我又跑出去继续寻找,找到了纳西舞蹈的海报还过去看了场地已经冷冷清清了。来来回回这么几趟,都将近一点了,我寻思要不要报警但又没有理由。
  我只好回去,刚好在酒店楼下见到阿离回来。
  阿离问我:“去哪了?”
  我说:“我刚看舞蹈回来。”
  阿离惊讶地问:“你也去看了?”
  我说:“看了呀,在四方街那有脱衣舞表演,你没去看可惜了。”
  阿离啐了一口,“瞎说。”
  我说:“你呢,看纳西舞蹈看到现在呀?”
  阿离说:“早就完了,还不错,挺有韵味的,就是看完了肚子饿,去吃了夜宵。”
  我说:“哟哟哟,自己吃完了就算了,还这么小气,不带点回来给我吃。”
  阿离一把挽住我的手拉着我转身一面说:“来来来,我带你去吃,撑死你别怪我。”
  走了十来步我反手搂住阿离的腰。阿离软软地依附在我身上。
  我说:“这么晚才回来,你就不怕我担心呐?”
  阿离说:“担什么心呀?你顾得上看脱衣舞哪儿还顾得上……你看!”阿离停顿了一下,指着天上的七斗星欢叫起来。
  七颗星星成漏斗形状静静地悬挂在丽江秋夜的天空。
  阿离说:“很小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摆上一张竹席躺在上面就看着满天星斗。”阿离指着其中一颗说:“这是北极星。”
  阿离又指着另一颗,欢叫着:“这是启明星,最亮就是它了。”阿离靠在我身上,如数家珍的一颗一颗星星告诉我它的名字。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于是把手从阿离的腰移到肩膀,用力地抱紧。
  我们紧紧地相拥着,就在丽江石板街的中央静静地望着满天星斗,身边是潺潺的流水,流水载着淡淡的乡愁。
  阿离出神地望着闪闪烁烁的银河说:“月圆的时候,洱海的月亮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说:“我带你去看。找一条小船,我带你到洱海上去看。”
  阿离兴高采烈地拍手:“对,对,找一条小船,你说了的哦。”
  我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阿离说:“我不管,反正刚才有人说带我去看的。”
  我说:“好,不过现在回去吧。”
  阿离说:“不吃啦?”
  我说:“其实我吃过了,逗你玩的。”
  回到酒店,我把阿离抱上床,看着她游移不定的眼睛,我说:“今晚,你真美。”
  阿离说:“我知道我不漂亮,你骗我穷开心啥啦。”
  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在她潮红的脸上亲了亲,说:“我没骗你。”说完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是因为上次的感觉不好,尽管压抑着,我还是能感觉出阿离的天生媚态。
  也不是此时此刻我有一种顿悟,把自己的精神状态带出七情六欲之外,尽管阿离不在我的怀中,不过在精神上我依然抚摸着阿离光洁的肌肤。我只是感觉出一种纯纯的情感油然而生。或许是微茫的星光,也或许是一次微妙的眼神,……
  我们就在丽江呆了整整三天。这三天,是我这次旅行,包括以前所有的旅行里最为轻松最为悠闲的时光。我们什么景点都没去,只是从这个巷穿过那条街;
  从桥头放下纸船,然后一路小跑到下方的另一个桥头计算着纸船到来的时间,打
  赌着纸船来到的时候是不是还完整;我们还爬到巷尾溪头的树上摘一朵小米大小
  的花;其实我们什么也不想买,但我们还是和卖小玩意的老头子讨价还价的逗着玩……
  与其说我和阿离像一对情侣,还不如说像一对两小无猜的孩童。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那些孩童的时光一下子仿佛都回到了眼前,它们曾经远离到了遥不可触的地方。
  “今天初八了,明天我们该出发了。”吃过晚饭后洗过澡,我光着膀子搬一张轻便的沙发到阳台,站在有反光玻璃封闭的阳台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阿离洗过澡后穿着睡袍也走出来,这么说。
  “我舍不得走。”我说。
  “走吧,要走的终是留不住。”阿离说。
  是啊,阿离,要走的终是留不住。但是阿离,我还是留恋。
  “我们去玉龙雪山还是泸沽湖?”阿离问我。
  “去泸沽湖吧,到苍山看雪或许会更好。”
  阿离笑出声来,说:“你们男人就这德性,死活都不肯问人。我问过啦,苍山没有雪。”
  我说:“不会吧?苍山不是终年积雪吗?”
  阿离说:“以前是,现在全球变暖,这十几年来苍山都没试过终年积雪了。
  嘿嘿,你以为象你呵,终年脑积水。看过几本书就以为了知天下事。“
  我有点不知所措。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落了什么。
  阿离还以为刺伤了我,侧头问我:“生气啦?没见过你这么的小气鬼!”
  我摇头说不。我努力让自己的脸容露出笑意,不过自己依然还听出了忧伤的味道。我说:“阿离,我们在下关,察觉不到一丝风;我们在洱海,看不到月;
  我们在上关,见不着花;而现在,你告诉我说苍山没有雪。阿离,我们是不是白来了?“
  阿离听我这么说,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是说,我们白来了?”
  我马上意识到阿离的念头,胸口一热,低下头温柔地凝视着阿离的眼睛。我说:“如果没遇见你,是白来了。”
  阿离把头埋进我胸口,我用力捧起阿离的脸,吻在了她的唇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好像是初吻一样,我谨慎地试探着,阿离怯怯地回应我,渐渐闭上了迷离的眼睛。当我的舌头突破了阿离的牙齿,她睁开眼睛注视着我,突然咬了我一下,濡湿的舌头卷过来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的手在阿离的背后游移着,抚摸着,轻轻脱了胸罩的扣子。阿离羞涩地转了转身体,继续和我接吻。不过当我的手滑进胸膛并握住乳房的时候,阿离猛地挣开了,惊慌失措地说:“别这样,别人会看到的。”
  我看了看外面别的阳台,说:“不会,只能看出去,外面看不进来的。”一面说着继续抱着阿离轻薄。阿离说不可以,声音很坚决。我有点老羞成怒,粗鲁地抓住阿离的胸襟,用力一扯。一对晶莹圆润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我面前。
  阿离惊叫一声,双手护着胸膛。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蛮力想把阿离的衣服脱得精光。阿离坚决不让,死死地护住胸膛。我一手抓住阿离的双手,一手脱下阿离的睡袍。阿离惊慌地躲闪着,说不要。我继续想脱她的内裤,阿离说不要,然后打了我一个耳光。
  阿离没有用上力,不痛。但我很生气地揽住阿离的腰,转过来,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掌。阿离呻吟一声,那声呻吟似乎有无穷诱惑,我把她的内裤扯下大腿要脱出来。阿离拧着我的手臂,痛得我放开了。然后抓紧她的双手继续想把内裤脱下来,阿离还是不让,用力咬我的肩膀。
  我们撕扯着,阿离又拧又咬。我忍着痛一扯,终于把内裤扯烂,阿离就光溜溜的在我面前了。阿离惊叫一声,扑进我怀里,用我的身体挡住光线。
  我扯着阿离的头发让她的脸对着我,阿离的眼神惊慌失措但又迷离而春情荡漾。我的心随着阿离的眼波荡漾也是一波一波地荡漾着。捏着她的乳头,在她耳边说:“湿透了吧?”
  阿离醒过来,四处张望,害怕地说:“看得见的,看得见的。”
  我说:“看见就看见吧,让别人看见阿离是怎样发情的。”我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内裤扯下,直挺挺的阴茎顶住阿离的小腹。阿离腿一软,差点跌倒。我把阿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街上。我从背后抱着阿离的腰,一只手抚弄着阿离的乳房,牙齿轻轻地咬着耳垂,在耳边说:“别怕,阿离发情的样子很动人。”阿离躲躲闪闪总想躲在我身后。我不让,始终让她的正面面对热热闹闹的街心。
  我说:“很刺激吧?”
  阿离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来热烈地和我接吻。
  我一面吻着她,一只手用力地搓弄着阿离的乳房,另一只手伸进两腿之间扯弄着阴毛。阿离已经完全放开,被情欲淹没于羞耻之间。阿离就着我手掌的意图张开腿,我用鸡巴从她的屁股缝一顶,手就掏进了阿离的腿缝之间。阿离的阴部如我所料的湿淋淋的一片狼藉。阿离尖叫出来,又怕别人听到,就咬住了我的咽喉,很痛。
  我骂着:“你怎么像野兽一样到处咬人哪!”
  阿离喘息着,呻吟着说:“我怕叫出来别人听到的。”
  我的鸡巴一顶,说:“怕叫就塞住你的嘴巴。”
  阿离挣开我抱着她的手,把我一推,推倒在椅子上。然后跪在我两腿之间捧起我的阴囊,仔细地审视着。
  我呻吟一声,拨开阿离的头发看着她春情荡漾的脸蛋。
  阿离一只手捏弄着我的阴囊,然后整个阴囊都握在手里旋动。另一只手握起我愤怒得紫红的阴茎,伸出舌尖在马眼上舔了一下。然后用滴着水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慢慢地把龟头含进嘴唇。那动作在昏黄的街灯余光下如此妖媚,我看得呆了。
  我说:“真美。”
  阿离说不出话,只是用舌尖在我的龟头来回的旋转、扫动。嘴腔那种潮湿的温暖紧紧包围着我,想要容纳我的冲动和激情。我闭上眼,静静地享受阿离带给我的快乐。
  我一手抓住阿离的乳房,用脚掌摩擦阿离洁白而饱满的屁股。阿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狐媚的气息,我想用脚趾玩弄她的阴户,但阿离闪开不让。我坚持着,眼看够着了,阿离的手一套我的阴茎,头往前一冲,差点把我的阴茎全部含进嘴里。然后马上吐出来,剧烈地咳嗽着。
  我拍拍阿离的背,说:“这么贪吃,呛着了吧?”
  说完,我站起来,扶着阿离坐下。挺着鸡巴往阿离嘴里凑去:“你坐着休息,我给你通通气。”
  阿离喘息着,一手掏弄着阴茎,伸出舌头舔着我的阴囊。突然又把阴茎含进嘴里,像吹箫一样吹着,又突然横着吮过去,就如吹笛子一般。发出“啧啧”的水声。
  我拨开阿离的头发,静静地欣赏着这幅淫荡的画面。视觉、触觉和听觉的几重享受实在让我忍受不了,我推开她,把她的双腿分开抬起来,整个阴阜完整的露出来了。阿离惊叫一声,想用手捂住阴阜。我把阿离推着半躺到简便沙发上,拉过她的双手要她自己举着自己的腿。阿离想放开,我瞪了她一眼,喝道:“拿着!别放下!”
  阿离怯怯地看着我,露出害怕的神色。犹豫着举起自己的腿。
  我站着,仔细地欣赏着这一幅既美丽又淫荡的画面。
  我的阴茎直挺挺的站在阿离的面前,上面布满了阿离的口水,挺直铮亮。阿离又害怕又饥渴地看着它,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我把阿离的腿夹起来,让她的大腿夹住我的阴茎。把她的两个脚掌按在我的左右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阿离呻吟了,想把脚掌移开,我按住,继续用脸温柔地抚摸着。阿离说:“不要,你怎么把脚放到脸上。”
  我没理她。阿离的双腿很美,挺直纤细,圆润细腻。活脱脱是跳芭蕾舞的料子,就像维的腿一样美。维就是跳芭蕾的舞蹈演员——不过后来没跳了。
  我亲着阿离的脚踝,阿离缩了缩,我继续亲着。
  阿离发出饥渴的声音,伸出手用指尖涂着我从她的腿缝间伸出来的龟头。当我咬住她的腿后根时,阿离弯起腰想要含着阴茎,但够不着。我顺着她的小腿慢慢亲下去,阿离看着我呼唤着:“阿郎,阿郎……”
  我知道她的饥渴,应着:“嗯。”
  阿离怯怯地看着我,说:“给我,我要。”
  我问:“给你什么?”
  阿离说:“我要舔它。”
  我再问:“舔什么?”
  阿离声音颤抖,说:“我要舔你的鸡巴!”
  我第一次听到阿离说出粗话,原来女人说粗话是这么刺激。我没理她,一路亲下来。亲到她膝盖的时候阿离已经抓不住我的鸡巴了,发出如歌如泣的呻吟。
  我已经没有空闲举起阿离的腿了,命令阿离自己举着。阿离六神无主,乖乖地听我吩咐。
  我蹲下来,舌头在阿离细腻的大腿上划过。阿离尖叫起来,双腿把我的头紧紧夹住。我分开她的双腿,喝道:“拿着!”阿离乖乖的、怯怯的再次举起分开的双腿。
  阿离卷曲的阴毛稀疏的分布在小腹下面,一条湿漉漉的肉缝隔开两条大腿。
  肉缝最上面一颗红色的肉珠子躺着,随着呼吸,两瓣阴唇一翕一合。阿离在我的注视下羞耻感越来越强烈,叫着:“不要,不要看啦。”
  我笑嘻嘻地说:“好漂亮,你要不要看?”阿离不敢把腿放下,只是说不要不要。
  我伸出舌头,轻轻地在阿离的阴蒂上碰了碰。阿离发出一声尖叫,双腿紧紧地圈住我的头,有点痛。我抓住她的双腿一压,压到阿离的肩膀上,喝道:“拿着!”阿离不敢不从,双手圈住自己的双腿,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咬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这次阿离的阴阜抬得更高,露得更完整了。
  等阿离平静下来。我重新蹲下,一面用手梳理着阿离的阴毛,一面用舌尖在阴蒂上又碰了碰。阿离又开始颤抖了,但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我的舌尖顺着肉缝滑下来,用力地往上一舔。阿离又是一声尖叫,又想夹住我的头,但马上想起我的警告又把双腿举起来了。我满意的淫笑着。
  阿离的阴唇湿漉漉的,我的舌头在上面来回扫动着,有点咸咸的滋味。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不知是我的口水还是流出的淫水沿着裂缝往下流。
  阿离的声音就像哭泣一样呜咽着,像一首动情的情歌。
  我说:“阿离,来看看,抬起头看看我的舌头怎样玩弄你的骚逼。”说完,我也没管她看了没有,用舌尖分开她的阴唇用力旋转着往阴道里面挤,阿离终于忍耐不住了,尖叫一声双腿放下来夹得我的头紧紧的。
  良久,阿离终于松开双腿,软软地但又饥渴地躺在沙发上。
  我站起来。把阿离的腿往她肩膀一压,用手按住,把阿离彻底地暴露。硬邦邦的阴茎指着她的阴阜,说:“想不想我操你!”
  “想!”阿离发抖的声音很迷人。
  “想干什么?”
  “想你放进来。”阿离看着我雄赳赳的阴茎迷离的说。
  “想把什么放进去?”
  “鸡巴。”阿离羞涩地说。
  “放进哪里?”我得势不饶人。
  “放进我的小洞里。”阿离呜咽着。
  “嗯?”我拖重语气。
  “我想你的鸡巴操我的骚逼!”阿离几乎是呐喊着说,一种羞耻与饥渴的混合体释放出一种浓烈的情欲。
  我一挺,狠狠地一挺。
  温热紧密的穴道包围着我的阴茎,快乐从身体的中央迅速地伸延到四肢。我抵达阿离的尽头,死死地顶住,往四周磨研着。阿离弓起身体要挣扎,但身体被我紧紧压住,阿离闭着的眼睁开来,咬紧自己的手指。
  阿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我淫笑着:“要我操你的是你,怪我操你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离掩起脸,低低地说:“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羞我了。”
  我微微一笑:“羞羞你你会更刺激的。”我用一根指头抬起阿离的下巴,轻薄地说:“不是吗?”
  阿离一低头,把我的手指头含进嘴里吮吸着,眼角瞄着我,春意荡漾。
  我开始慢慢抽插起来,阿离闭上眼睛,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越来越快,最后每一棍都捅到尽头,阿离开始呻吟起来,连绵不断。
  我的手指挣脱阿离的嘴,扶住她的脖子,让她弯起来。我示意着我们交合的地方,说:“看。”
  阿离看了一眼,狂叫一声,马上闭上眼睛。接着又怯怯的睁开了,看着我的阴茎在阴道里进进出出。
  我问:“好看吗?”
  阿离咬着手指头,瞄了我一眼,说:“好。”
  “想看吗?”我羞她。
  谁知道阿离死死地盯住,声音象滴着水似的,说:“想。”
  我用力一插,阿离头往后一仰,尖叫起来。
  我一面用力地插着,一面说:“看呀,看呀,亲眼看着我怎么操死你。”
  阿离在我的羞辱下短促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呻吟声也逐渐低弱,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我淫笑着,开始疯狂地抽插着,说:“看!我叫你看!”
  阿离的阴道有力地收缩起来,力度大得我抽出去之后几乎很难再插进去。我很惊讶,拔出来顶了顶,顶不进。阿离打着抖,阴道口紧紧闭合,我用龟头在阴蒂上轻轻地磨着,试图平息阿离的激烈。
  过了很久,阿离才睁开眼睛,迷迷茫茫地说:“我要死了。”
  我用手拨了拨阿离那被汗水沾住的头发,微笑着不说话。
  阿离又说了一句:“我已经死了。”
  我说:“是么?”然后压过去亲吻着阿离的嘴唇,我注意到她嘴角的那颗美人痣了,心里隐隐的有些生闷。
  突然阿离惊叫一声:“你怎么还,还是这样?”
  原来我压上去的时候硬邦邦的阴茎顶到了阿离。
  阿离问:“你没射出来?”
  我说:“是啊。”
  阿离说:“你饶了我吧,我没力气了。我还以为你刚才射出来了,你都把我弄出三次高潮了,你这坏蛋。”
  我微笑着站起来,阴茎威武地随着我站起来抖了抖,龟头亮亮的仍然沾着水迹。阿离呻吟出来,口齿不清:“你……,你……”
  我喜欢阿离的反应,我喜欢女人臣服的感觉。我倚在窗台边,阴茎直指着阿离,我微笑着,用眼神诱惑着她。
  “嗯……”阿离呻吟了,声音往上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面过来一面说:“我给你舔舔。”
  刚走近来,才猛然发现自己就在阳台上,下面的人群清晰可见。阿离扑进我怀里躲着,颤抖着说:“被看见了,被看见了!”
  我一把抱起阿离,一转身把她放在窗台上,分开她双腿,把鸡巴挺进阿离的阴道里。
  阿离的背贴在玻璃上,不知是因为玻璃冷还是什么,阿离颤抖起来。我说:“怎么现在你才注意到?”
  阿离打着我的背,叫着:“放开我,放开我,被看到的!”
  我舔着阿离的耳朵,说:“看就看吧,看看阿离的骚逼是怎样的淫荡。”
  阿离还是剧烈不安。我指着隔壁的阳台安慰着说:“你看,你能看到里面去吗?”
  阿离四处张望着,确实看不到里面。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心窝,说:“吓死我了。”
  我捏着阿离的乳头,取笑说:“刚才你这么淫荡怎么没想到会被看到?”
  阿离捶着我的胸膛说:“我被你弄得迷糊了。”
  我说:“是被我操得迷糊吧?”
  阿离幸福地说:“嗯。”
  我的阴茎开始挺动起来。阿离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一面抽插着,一面挑逗阿离。我说:“你看你,就当着满街的人面前被我操。”
  阿离紧张地往回望。
  楼下的人流来来往往,车辆打着明亮的车灯。阿离又开始不安起来。我按下阿离的头,让她对着两人的交合点,说:“看着我怎样操你。”
  强烈的羞耻感激荡着阿离的内心。我说:“好好看我是怎样操你的骚逼。”
  说完一挺。
  一种羞耻感浓烈地添加上去,再加上交合处传来的“啧啧”水声的刺激,将快感推上一种高潮。阿离的阴道壁强烈收缩,有力地蠕动着磨擦我的阴茎。阿离穿透力极强的声音高分贝地传出去。
  隔壁有人打开窗户,一个女孩伸头张望,想看看声音从哪儿传出来的。那女孩招呼着:“姐,过来看看,好像有人被毒打的声音。”
  阿离的脸涨红着。旁边有人的境况实在太刺激了,我死命地抽插着。阿离也意识到有人在注意了,羞耻感与快感剧烈地交织着,阿离无法停止高分贝的呐喊。
  又一个女孩从窗口探出头,听了一下。说:“好像是隔壁传出来的声音。会不会是抢劫谋杀?”
  她妹妹说:“你别吓我。要不要打110报警?”
  实在太刺激了,阿离的阴道强烈地收缩。征服一个女人的成就感多么酣畅淋漓。我的精液滚滚而出,强烈地打在阿离的阴道壁上。阿离死死咬住我的肩膀,眼睛盯着隔壁那两个小姑娘看她们是不是真的报警,但阴道有节奏地收缩,最后简直是痉挛着。
  最后,阿离软软地瘫在玻璃上。我怕她着凉,就抱着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亲吻着阿离潮红的脸颊。阿离静静地闭着眼,身体还在时不时抽搐着。
  阿离似乎睡着了,我想把手从她的脖子下抽出来。阿离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说:“我死了。”
  我说:“傻丫头。”
  阿离看到我肩膀的血痕,问:“是我咬的?”
  我说:“不,是我自己咬的。”
  阿离扑过来,亲吻着我的伤痕,说:“我咋就那么狠心呢?我咋就那么狠心呢?”
  我说:“这有什么,”然后掀开被子指着自己身上说:“那才叫狠心呢。”
  我的身上到处是阿离掐咬出来的青紫瘀块。
  阿离爬起来从背包里拿着为旅行准备着的大瓶小瓶的万花油红花油跌打油在
  为我上药。
  我说:“你咋那么狠心?”
  阿离说:“我都被你强奸了你还说我狠心?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说:“如果你不手下留情结果会怎么样?”
  阿离说:“那你现在绝对不止只用那么区区几种油。”
  我嘿嘿地笑,指着阿离拿出来的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瓶子说:“你看现在除了印度神油还缺什么油没有?”
  阿离的脸一红,我的胳膊马上又多了一道红印。
  我说:“你再这么狠心我把你绑起来再操你。”
  阿离嗲声嗲气地说:“你来呀。”
  我说:“还要把你吊起来再操。”
  阿离那能滴出水的声音又来了,阿离说:“你来呀。”
  阿离真是天生媚态,举手投足都能诱惑着我。我听到这话鸡巴又开始肿大,阿离注意到了,爬过去用手拨弄着它,说:“怎么又硬了?阿郎,我就喜欢你这么粗鲁地对我。”
  我取笑说:“除了粗鲁还要不要叫隔壁的两姊妹过来看着我操你?”
  谁知道阿离说要。说完伸出舌头吮吸我的阴茎。吮吸了两下,吐出来,用手捋动着。喘息着说:“我还要看着你操她们两个骚逼。”说完把我的阴囊吞进嘴里。
  我当然知道在这种调情的情况下说的话当不得真,但听到这话实在是太兴奋了。我说:“先操你还是先操她们?”
  “先操我!”阿离喘息着,然后又说:“不,先操她们,我要看你操她们的骚逼。我想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操的。”
  我说:“刚才你不是看着我操你吗?”
  “嗯,但你一动我就迷糊了,看不清楚。”
  “很爽的,我的鸡巴在你逼里横冲直撞,你的淫水到处四溅。”
  阿离很敏感,听我说这些话都喘息得含不住我的鸡巴了。
  我继续描画:“我插进去,把你两片花瓣都带进去。抽出来的时候,带着你的淫水连着你骚逼的肉都带出来。”
  阿离兴奋得声音都颤抖了,嚷着:“快,快过去把她们俩强奸了。我帮你按住她们。”
  我说好,把阿离的屁股抬起来,让她跪着,拖到床角。我站在地上,把被阿离伺候得坚硬无比的鸡巴狠狠地插进去。
  阿离被我干得死去活来的。
  临睡前,阿离用虚弱的声音再三叮嘱我不许打隔壁那两个小姑娘的主意。末了,说:“你敢打她们的主意,我就把你阉了!”
  我打趣说:“你会把剪刀弄缺口的。”
  阿离却没有力气跟我贫嘴了。
  形势一直很紧凑,我没有时间回到房间拿出我偷空买的安全套。我担心阿离会怀上我的孩子。
  五
  泸沽湖沿袭了一路所感受到的宁静与悠闲,但有一种更为淡泊的气息弥散在湖水以及湖畔的青草、绿叶、甚至空中飘过的白云里面。我猜你们一定见过许许多多的湖泊,但我猜你们或许没见过还有哪个湖泊像泸沽湖那样既浸透有着园林的清秀又继承了远古的苍凉。
  我突然理解了陶渊明。
  我和阿离在草地上并排着坐下。顺手掏了烟出来,问阿离抽烟吗?阿离笑着说不,抢过烟盒把盒盖打开发现是空的。阿离知道我不想动就说帮我买吧。我说好呵,想掏出钱包的时候发现钱包不见了。
  无法知道到底是被偷的还是在车上弄丢的抑或某个细小的环节出了错。总之身份证驾驶证各大银行的各类卡还有约两千块现金连着钱包统统不见了。
  所有的诗情画意灰飞烟灭。
  阿离从她的小包里掏出两千元递给我说借我。我说不用。
  “不用?你的意思是想白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要我白送你回家?还是说现在马上一路乞讨回去或者是就地落草?”阿离象开机关枪一样一串说下来,根本不用换气。
  我没心情跟她贫嘴。她说得对。我只是乱成一团随口捍卫自己可怜的男人尊严罢了,我要她留下地址回去好还给她。
  “呸!到时候你又弄丢了找不到,你不就劫色又劫财?”
  “我呸!我现在才是财色两失,你还想怎的?”我恶狠狠地骂她。卡上的钱加起来有两万多虽然应该还可以要回来,但身份证驾驶证重新办理多麻烦况且还有两千多块现金。我的情绪总缓不过来。
  阿离象水蛇一样缠上来,在我耳边呼着气:“我就喜欢你这股狠劲。”
  我恶了她一眼,没好气扔了句:“你欠操啊你?”
  “嗯……”阿离能滴出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泸沽湖就除了湖之外没有其他景点了,它的另一个卖点就是纳西族摩梭人独特的文化。我对中国文化没有什么研究,或许它是中国唯一还存在的母系社会,泸沽湖就是它的窗口。
  我来云南之前看过摩梭人走婚方面的书籍,书说摩梭人盛行走婚。大致是女方固定在自己的家里,到了晚上男方会来女方房间敲门。如果大家彼此有意,男方就留在女方家中过夜,天未亮,男方就必须走人,以免被女方家人看到彼此尴尬。走婚的对象大多是固定的,不过也有例外,也有个别存在同时与多人走婚的现象。书中还说现在汉文化侵蚀较深,好些地方都汉化了。
  我只是略略翻翻,并没有仔细斟酌。其他的倒记不清楚,不过对于走婚这概念还是很有印象的。毕竟对于一个年轻的男子来说难免存在着让人想入非非的诱惑。
  泸沽湖畔有两个较为有名的地方,一个叫上落水,一个叫下落水。上落水因为交通的原因已经很商业化了,而下落水还显得较为古朴。我就是在上落水发现自己丢了钱包的。
  问清楚后,我们整个下午就在上落水到处逛,我们还去了泸沽湖上的岛屿。
  湖上的交通工具很特别,叫猪槽艇,看上去确是很像喂猪的猪槽。阿离说那我们岂不就是猪糠?我上下打量着阿离,点点头,说确实很像。阿离啐了我一口,想要踢我。结果把船弄得摇摇晃晃的,阿离就尖叫起来。
  摇船的大婶看着我俩打情骂俏,既不说话,也不看我们。不知道是早熟悉了这种境况还是回忆起自己从前的情事。
  我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黄昏时分我们来到了下落水。上落水各方面条件都比下落水好多了,不过,我们更希望和当地的风情接近些。我们甚至避开了扎西客栈——这是下落水挺有名也是唯一的客栈——我在书上也见过这客栈名字。那本书的作者提到扎西的好客与健谈,扎西风趣,对摩梭人的生活、观念有一套独特而系统的看法。
  我完全相信,也知道住在扎西客栈会更了解当地的风俗以及文化。不过我也意识到扎西客栈已经走上商业化的道路。我和阿离都不太稀罕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
  独特的民族,我不需要了解你,我只是想走近你。
  下落水是个小小的地方,湖边有一条小路,路边几十户人家围着一湾湖水,一直延伸到由十来米的小堤连续着的小岛上。小岛四面环水,岛上大约有七八户人家吧。看上去下落水像一个渔村,而其实,它就是渔村。上落水和下落水都是已经旅游化了的渔村。
  我想玩一个游戏,但如果开口说出来游戏就失去意义。所以我对阿离说除了客栈,当地农家并不是以出租房间为主,不会有太多空余的房间。我们只能各自去找一家农家住下。阿离点头说好,乖巧地笑咪咪地听从了我的安排。阿离很聪明,我猜她已经琢磨到了什么。我们之间有一份很难得的默契。
  每家每户的门都是开着的,我拍响了一户人家的门,有一位大婶出来,我问我可不可以住下?大婶说了一大串好象普通话又好象是韩国话再仔细听又有点像英文我似乎听懂了其实压根儿也听不懂的话,最后大婶还是喊来她的闺女我们才开始了交流。
  谈妥了条件我就在这家住下了。藤吉鲁——就是那女孩带我走进门,大约十八不到二十吧,黝黑透着红润健康的肤色,这是高原地带典型的肤色。眼睛大大的,倒是很亮。进了门是一个小院子,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院子里晒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很显眼的是,房子几乎所有的材料都是用木头。藤吉鲁带我走上左边的阁楼,推开一扇门,对我说:“你住这吧,行吗?”
  房子很简单,我也不是挑剔的人。
  我说:“行。”把行李放下,看到藤吉鲁还站在门口,我用眼神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藤吉鲁说:“你要过火塘坐坐吗?”我说好,毕竟来到摩梭人的地方没进过火塘可真的白来了,就跟藤吉鲁出去了。
  藤吉鲁很文静,在前面慢慢地走。我心一动,问藤吉鲁走婚了吗?藤吉鲁脸一红,碎步走快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回头严肃地对我说:“你这问题不礼貌,在上落水和下落水这问题被问多了才没什么。如果在其它摩梭族的地方你这么问,大家都会很尴尬的。等会儿在火塘你千万不要这样问!”
  我说:“为啥?”
  藤吉鲁说:“反正关于结婚的问题你都不要问。”
  我说:“好吧,”又有点不甘心地嘟囔:“我朋友也来过了,他也是这么问的好象也没什么呀?”
  藤吉鲁说:“别家是别家,这里是这里。”
  我摊摊手歪歪头看着藤吉鲁,藤吉鲁才回头继续走。我跟上去有点忐忑不安地问:“你多大了?”想想不大妥,又跟了一句:“我问这个没问题吧?”
  藤吉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没问题。我十七了。”
  我见藤吉鲁笑出来,心里也没那么拘谨了,又开始想入非非,问:“你们这多大了才可以走婚?”
  藤吉鲁立刻站住,很生气地瞪着我。我发现自己又说漏嘴了,不过实在很有趣,我忍不住笑了。藤吉鲁板着脸,然后开始扭曲,最后也腼腆地笑了出来。
  转眼已经到了祖母屋,我所以知道这就是祖母屋是因为我看过摩梭人的相关资料。门槛特别高,都到我膝盖了。门顶却很低,好像和我的头顶差不多高度。
  门上挂着一只牛头,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后来才知道它的确是真的)。我跨过门槛的时候只能低头,我猛然醒悟到这门为何要这么做了——进来就必须弯腰低头曲膝——这是祖母屋在摩梭人家中崇高地位的体现。
  一位皱纹满面但身体健朗的老婆婆见我进来站起来欢迎我。我赶紧抢上一步说:“老人家,你好。”老人家倒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我纳闷刚才的大婶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话。
  火塘都设在祖母屋,有点像西方的壁炉。云南的温差很大,每到晚上火塘就是一家子在这团聚拉家常的地方。火塘也是厨房的地方,我猜民以食为天,把厨房设在祖母屋也是表明母氏地位的一种方式。
  有长辈在场,我不敢胡说八道,每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特别经过藤吉鲁的提醒之后我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所以气氛有点压抑,我想尽快摆脱这种状况,就自作聪明问老婆婆,我说:“门槛这么高,门顶又这么低是不是让进来的人弯腰曲膝,表示尊敬呢?”我很自信地想显示自己的聪明。藤吉鲁又哧的一声笑出来,我就知道错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老婆婆说:“我给你讲个故事。”顿了一下,我连忙肃穆静坐,表示倾听。
  藤吉鲁看到我这么造作,又轻轻笑了一下,最可恨表情马上恢复原样,双眼望到别处。我就知道她心里乐翻了。
  “从前有一种叫‘梦’的妖魔,每到晚上就会来到人间,干扰人们的生活。
  但那妖魔有个特点,就是不能弯腰,膝盖也不会弯曲。为了防止这种妖魔进门,所以就把门槛作得很高,把门顶作低,这样妖魔就不能进来了。“
  老婆婆说完,我连忙作恍然大悟状:“原来这样,原来这样。我还以为进门弯腰表示尊敬呢。”侧头看藤吉鲁,又对我的造作做不屑状。我大怒,就说:“但是这妖魔进不了祖母屋,它会进其它例如藤吉鲁的房间呀?那藤吉鲁就睡不好觉,白天就打瞌睡。那怎么办?”
  藤吉鲁马上还口:“妖魔才不会进我的房间呢,它专进你的房间,看到陌生的、不熟悉的脸孔就会吸他的血,抽他的筋!”
  老婆婆严厉地喝住:“藤吉鲁!无论小哥在这里住多少天,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藤吉鲁不敢作声,很委屈地瞪着我。我连忙打圆场:“都是我的错,我和藤吉鲁小妹子是开玩笑的,大家开开玩笑乐一乐。”
  在老婆婆看不到的地方,我就对着藤吉鲁做鬼脸,藤吉鲁把嘴巴一翘:“谁是你小妹子!”
  说话间一家子陆陆续续回来了,我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大家都挺热情的,我能感觉出一种发自内心的诚恳与善良。一顿晚饭过后,我可真的觉得自己是他们家一份子了。就藤吉鲁还是气鼓鼓的。
  吃过饭,我给阿离打了个电话,阿离说正吃着呢。电话那边一团嘈杂,我说那晚些给你电话。我来到下落水还没有仔细欣赏当地的风景,正好此刻可以慢慢领略渔村的味道。我和他们打过招呼就出去了。
  我从没见过大海,从没感受过一望无际的天空海阔。太阳早下山了,站在湖边的小道上,望着湖上的倒影,那五颜六色的云朵渐渐黯淡。我忽然想起大海。
  大海一定没有这么多景致,也一定没有这么多色彩。不过大海一定没有这么多规矩,没有这么多约束。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那会怕有一天会跌到……”
  我一面哼着歌一面回去换好游泳裤。藤吉鲁看着我冲进来,又看着我穿着泳裤冲出来,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对她嚷:“妹子,我想不开了。”转身跳进了清澈透明的泸沽湖。
  我一直保持冬泳的习惯,然而尽管是秋天,泸沽湖水刺骨的冷还是让我难以承受。我拼命地划出湖心,拼命地运动起四肢的肌肉抵挡寒冷的入侵。当然,我这么卖力地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藤吉鲁的目光就在我背后。
  游了十来分钟,还是感觉到抵挡不住湖水的严寒就上岸了。离岸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我瞥见阿离就在围观的人群里,上岸后我四处搜寻,却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倒是藤吉鲁在身边忙前忙后:“快快快,快点换衣服,不然着凉了。”
  惦记着阿离,不知她的情况怎么样。换好衣服我给阿离打了个电话,我说:“阿离,出来转一转吧,这里的风景很美。”
  阿离说:“不啦,都这么晚了。”
  我说道:“晚就晚呗,瞧一瞧夜色的泸沽湖会更美耶。”
  阿离说:“我不出去,现在和他们一家子谈得正兴,不大好扫兴呢。”
  我说:“那行,不过今晚给我留门哦。”
  阿离压低声音,说:“留什么门?你住你的,我住我的,谁会给你留门!”
  我知道有人在身边,就说:“你不要放别人进来哦,反正今晚我来定了!好了,就这么定了。”
  阿离没作声,我说:“阿离,我想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从窗户望出去,家家户户都亮起灯光。我走下阁楼,在院子里发呆。我开始后悔当初想玩的游戏。如果不是为了玩这游戏,此时此刻和阿离在湖畔慢慢地散步,挽着手或者勾着指头,数着星星。寻觅银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星,作一对不食烟火的小情侣,该多好。
  阿离会是什么人呢?我寻思着。或许阿离也和我一样,刚刚经历了失恋的折磨;或许阿离只是为了某个梦想,例如我,为了满足自己“风花雪月”的情结;
  或许工作的压力迫使阿离想在山水之间找到某种平衡;最可能的阿离只是喜欢独
  自游历大江南北的自然风光。
  无论你独自来旅游的理由是什么,阿离,我们终将会别离。
  我想起阿离的脸庞,想起阿离躲闪着我的眼睛,想起阿离嘴角的美人痣。我的心一阵疼痛,又一阵甜蜜。
  “干嘛了你?一会对着星星发呆,一会又低头发笑。你是不是发烧了?”藤吉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头也不回,摆出一付自以为很酷的姿势,说:“我在看天上的星星,我在看哪一颗是我,哪一颗是藤吉鲁。”
  “那你找到了吗?”藤吉鲁笑着说。
  “嗯,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我说。
  “哪颗是呀?”藤吉鲁问。
  我指着牛郎星说:“这是我。”又指着织女星说:“这是藤吉鲁。”
  藤吉鲁顺着我的手势看。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因为它们相隔在河的两岸,在寻找着渡河的船。”
  藤吉鲁哧地笑出来:“干嘛要找船呀?你游泳游过来不行吗?”
  我说:“这么冷,你没见我游了十分钟就冷得上岸了吗?”
  “那么没恒心!”藤吉鲁抬头看着银河,良久,问我:“这两颗星特别亮,你告诉我呀,它们是什么星星来的?”说完,藤吉鲁仍然凝视着星空。
  我见到藤吉鲁的眼睛亮亮的也布满了繁星,突然触动了暗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分别指着它们说:“这是牛郎星,这是织女星。”
  藤吉鲁为了看清楚我的手势,和我贴得比较近。我看着她斜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惊慌,也似乎脸上潮红,啐了一声:“胡说八道。”我是说似乎。尽管贴得很近,不过那是夜晚,何况藤吉鲁的脸一直都是红彤彤的健康的红。所以我见不真切,只能说是似乎。
  气氛突然有些冷冻。我问藤吉鲁:“你一般什么时候睡觉?”
  “干嘛?”藤吉鲁警觉地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藤吉鲁为什么摆出警觉的架势,还以为刚才的玩笑过火了藤吉鲁不高兴了。只好讪讪地打着过渡,我问:“藤吉鲁你住哪个房间?”
  藤吉鲁指了指我房间的右侧,突然把手一收,说:“哼,不告诉你!”
  我突然意识到藤吉鲁的想法了,微微地笑了笑,说:“小妹子呵,你不带我到处逛逛吗?你不带我等会我迷路了怎么办?”
  “迷路了就当狗的夜宵呗。”
  “你不心疼?”我继续胡言乱语。
  “你!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藤吉鲁的脸皮很嫩。如果是阿离,我猜可能会说:“疼,我心疼我的小狗吃了会拉肚子。”
  虽然摆出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不过藤吉鲁还是跟着我走出大门。
  在下落水你永远不会迷路。就那么一弯小路,就那么二三十户人家,就那么一处灯火,就那么一湖冷洌清澈的水。
  然而满天星斗,然而满湖碎银,然而一弯小路,然而二八佳人。也似乎最易迷失。
  我们走上小岛,在草地坐下。
  居高临下看下去,下落水的灯火特别耀眼,就那么围着泸沽湖的一个小湾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然而看过湖那边去,却是深邃的、透明的漆黑。远远的有一处似有似无的光亮被夜空吸收着,融化着。
  我赞叹着:“真美。”
  然后指着光亮那处问:“那是上落水吧?”
  藤吉鲁说:“是。上落水的夜晚会持续很久。”
  “啥意思?”
  “他们的夜晚丰富啊。”
  “羡慕啊?”
  “嗯,有点。我们这除了看电视,就没了。”
  “我却羡慕你们。整整十年,我都没有见过星空了。”我往后躺在草地上,贪婪地看着纯净的夜空。
  藤吉鲁咯咯地笑起来:“你在监狱出来啊?哪儿的天空不下雨,哪个城市看不到星星?”
  我说:“如果在白天,你见不到星空;如果你在黄昏,你也见不到星空;如果你在篝火旁边,你也见不到星空。就象在藤吉鲁身边,你看不到花朵。”
  藤吉鲁听到话题转到她头上,说:“扯蛋!”
  我说:“那不是啊,看到漂亮的藤吉鲁,谁还稀罕看什么花?”赞美女孩是我的随身绝技,一招出手,绝不落空。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藤吉鲁扭扭捏捏,羞涩地说:“什么话呀,这跟星空有什么联系啊?白天当然看不到星空了,这里也看不到。”
  “小妹子,我是说比喻。你知道城市的污染有多利害吗?工厂排放的烟尘灰蒙蒙笼罩着城市,城市的光污染也笼罩着城市。就算你在楼顶,看上去是城市的霓虹灯呀,什么什么灯反射上天空里的烟尘上,再反射到你的眼睛,你就很难看清楚天空的星星了。”
  “哦,”藤吉鲁将信将疑。
  “最主要,在一种复杂环境下的那种心情啊……”我拖长着声音,躺在草地对着夜晚作陶醉状。
  “那你留在这不回去呗。”
  “对喔,好主意。”我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啊。”
  “走婚是不是?”藤吉鲁没好气地说。
  “对,对。今天你怎么好像很禁忌这话题?”我的好奇心即将得到答案,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我们不习惯在人多的时候说到关于结婚方面的话题。”
  “可当时只有我和你呀?”
  “但是怕你到火塘又提到,所以先吓着你。”藤吉鲁脸有得色。
  犹豫再三,我还是问了:“那你走婚了没?”还是小心翼翼的。
  “你不要问这问题好不好?”藤吉鲁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才十七岁呢。”
  我只好笑笑,尽管没有回答我,可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怕把局面搞得过于尴尬,就避开这些方面,随便问问当地的风俗人情。藤吉鲁倒是很健谈,或许旅游点的原因接触的人多了,知识面都比较开阔。我挺喜欢这小姑娘的,就是比较羞涩,但是倔强而且刚韧。
  我说到摩梭人的时候她每次打断说是摩梭族,坚持摩梭是一个民族,它和纳西民族没有共同性。“只是因为人少,才把摩梭族纳入了纳西族。”语调不无悲怆。藤吉鲁说:“但是,摩梭族的的确确是一个民族!”
  我认可,但无能为力。或许这问题牵涉到太多的方面,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不过多少感到遗憾——这个中国社会唯一的母系氏族却被纳入邻近的民族。
  我觉得自己无法缓解她的悲哀,就岔开话题说:“藤吉鲁,你一定念过书。”
  藤吉鲁说:“嗯,念了初中。”我问她怎么没继续念?
  藤吉鲁的回答很让我吃惊,她说:“汉文化有很多优秀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喜欢摩梭族的文化。我特别难过别人把‘走婚’当成摩梭族唯一的文化。”藤吉鲁转过头看着我。
  我惭愧,也很惊讶,我想不出一个初中生会有这样的想法,问:“这是你念初中时的想法?”
  藤吉鲁很干脆,说:“是。”藤吉鲁接着说:“得不到理解固然难过,被人误解了也会更难过。但是阿郎哥,如果整个民族被所有人误解而无法澄清你会怎么想?”
  这是藤吉鲁第一次喊我阿郎哥,而且是那么一个美丽的夜晚,而且这夜晚又恰好在美丽的泸沽湖畔,而且只有我,和她。
  但是,我被震撼的却是心灵深处隐藏着的过于自我的想法。我说不出话,握住藤吉鲁的手:“妹子……”
  藤吉鲁没有挣开,看着泸沽湖那边遥远的那方,淡淡地说:“我恨你们用色情的眼光来看待摩梭族的走婚!”
  我把藤吉鲁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说:“对不起,对不起。”
  藤吉鲁把手抽开,笑着说:“什么对不起,不关你的事。”
  我说:“你说的你们有我的一份。”
  藤吉鲁哧地笑出来,说:“你的脑袋呀,哼。”把话锋一转,又说:“我们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正是忠于爱情的体现。而你们,哼,结了婚,不管还有没有爱情,要么就凑合,要么就你死我活的倒象仇人一样。虚伪!”
  “那我们现在属不属于虚伪?”话题稍微轻松了些我就忍不住胡说八道了。
  “来,我带你去看看我家的狗。你怕不怕狗?”藤吉鲁兴高采烈。
  下落水每家每户都有船,白天就到上落水载客到湖上游玩,晚上就系在村口,交给狗来看护,藤吉鲁的狗就在村口看护着这些小船。
  “达达。”藤吉鲁亲热地招呼着她的狗。达达高大威猛,但是样子不好看,至少我不喜欢。它也亲热地摇着尾巴在藤吉鲁周围转着,时不时警惕地看着我。
  “过来。”藤吉鲁招呼我:“别怕,不会咬人的。”
  她又指着我对着达达说:“这是我朋友,你不要欺负他哦。”
  我走近,想抚摸达达的头,但达达退后几步一面喷着气一面警惕地看着我。
  藤吉鲁一把抱住达达说:“好达达,别这样。他是我朋友哦,你不要咬他。”
  我摸不到达达的头就转为轻轻抚摸藤吉鲁的头说:“乖哦,达达是我朋友,你不要咬它哦。”藤吉鲁放开达达,啐我一口。
  “这么多船呀?怎么白天都不见呢?”
  “白天都到上落水了。”
  我跳上船,对藤吉鲁说:“来,我载你到上落水。不收人工费。”
  藤吉鲁说:“我不敢。”
  “怕啥了?”
  “我怕水。”藤吉鲁不好意思似的。
  “住在下落水倒怕落到水中。”我笑她,跳上岸。
  “你笑我。”藤吉鲁扭扭捏捏的。
  达达从我身边窜来窜去,我一把抓住它,达达挣了几下,见我给它挠痒,渐渐温顺下来。我就在它耳边说话。藤吉鲁叫:“达达,咬他,他坏蛋。”
  达达在我的挠痒下舒服了就在我耳边舔了舔,我说:“达达在对我说悄悄话呢。”
  藤吉鲁好奇地问:“它说什么?”
  我说:“它对我说藤吉鲁是它的朋友,叫我不要咬你。”一面笑眯眯地看着藤吉鲁。
  藤吉鲁的脸红彤彤的,说:“你咬来试试看!”
  我心中一荡,目光从藤吉鲁红彤彤的脸蛋转移到嘴唇上。
  藤吉鲁从我的眼神察觉出什么,跺着脚说:“我不是这意思。”
  我笑了:“那是啥意思?”
  说完哈哈大笑。
  藤吉鲁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种羞涩荡漾在夜色里,煞是美丽。
  “回去吧。”我说。
  幸好路很近,不至于让这段尴尬持续太久。到了门口,藤吉鲁指着一个窗户对我说:“我就住那。”
  我说:“太好了,今晚我正好可以过去敲门。”
  “不行。”
  “那你过来敲门吧,我一定开门。”我笑嘻嘻的。
  “哼!”藤吉鲁跳进大门。
  我在后面说:“今晚不用给我留门了,你在里面锁了吧。”
  我怕她不相信,跟上去说:“真的。”
  “那你去哪?”
  “走婚呗。”
  “哼!”藤吉鲁噔噔噔地上了楼。
  “藤吉鲁,藤吉鲁,我是说真的,你记住下来锁门哦。”我在后面喊道。
  夜很深了,至少在当地是这样。别人都睡了,我愣在这里不知如何是好。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也只好这样。
  如果我是独自一人来到泸沽湖,今晚,我会不会试图敲开藤吉鲁的门?
  我掩上门。在湖边掬一把水扑在脸上,冷冷的湖水一直渗透到内心。月光在被我搅乱的湖水上沸沸腾腾跳起舞蹈。维,你那双粉红色的舞鞋是压在箱底沉默还是已经裹住了你的纤纤细足?
  六
  我给阿离拨了电话:“阿离,”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就在你大门,你下来开开门好吗?”
  “看到了,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抬起头,寻觅着阿离的身影。高原的夜晚很透明,我见到阿离趴在窗沿上看着我。我说:“下来开门吧。”
  “我和你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
  我愣了愣,的确如此。我苦笑一声,说:“来到泸沽湖,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走婚的滋味?”
  阿离放缓声调,说:“想。不过你得给我理由,给我一个和你尝试走婚的理由。”
  我想了半天,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只好老实回答:“我想不出来。”
  阿离噗哧地笑出来,说:“那,最起码给我一个开门的理由吧?”
  我说:“阿离,认识你这么久了,也该有七天了。可我们从没有好好地交流过。”我可是动了感情,我望着阿离模糊的身影说:“阿离,给我们一个慢慢交流的机会,好吗?”
  门开了,阿离手持蜡烛站在门口。
  我走进大门,接过阿离的蜡烛。当阿离关好门,我从背后环住阿离的腰,在阿离的耳边耳语:“阿离,我想你。”
  阿离呻吟一声,转过来看着我,说:“你骗我。”
  我摇摇头说:“没呢。”
  阿离啐了一口说:“你不是想我,是在想着泸沽湖那小姑娘。”
  我说过下落水很小,阿离一定看到我和藤吉鲁散步了。我不作声,把头凑过去吻阿离的嘴唇,阿离躲了一下,我就吻在了阿离的美人痣上。
  “不要!有人看到的。”阿离喘息着。
  我看着阿离眼睛里那摇曳的烛光一闪一闪的,恍如阿离的名字那般迷离。明灭的烛光把阿离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胡乱地画着线,划出一种妖异的线条。
  阿离带我进了房间。
  床头柜摆着一只瓷盘,瓷盘上点着两根又大又粗的红蜡烛,就像电视里古装剧里面结婚时点的一样。一闪一闪的照着房间的一切。窗户开着,正好面对着即将下沉的弯月。看得出来,房间内所有的摆置都是经过阿离精心设造的。我心存感激地看着阿离。阿离羞涩羞涩的。
  “阿离。”我低吟着,把阿离拥进怀中,双手捧起阿离的脸。我不说话,就那么凝视着阿离的眼。阿离的眼睛慢慢闭起来,身体渐渐软化,整个儿附在我身上。
  我的手在阿离的身上游移着。阿离的乳房轻巧但结实丰满,刚好盈盈一握,有点像维的乳房大小。和维不同是维的乳房坚挺,粉红色的乳头微微上翘。而阿离却呈半球状,丰腴柔软。
  我低头含住阿离的乳头,用舌尖挑弄着,阿离在喘息中睁开眼睛问我:“如果我怀孕了,你会娶我吗?”不等我回答,阿离接着又说:“今晚,你就娶了我罢。”说完,两行眼泪滑落下来,溅在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阿离,……”我刚想说话,阿离的舌头堵住了我,两人渐渐疯狂。
  当我拿出准备好的安全套的时候,阿离说不要。我坚持说:“不行,会怀孕的。”
  阿离说:“不要!听我的,啊?”
  阿离不是处女,她应当有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我也没有坚持。
  我把阿离放倒在床上,噙着她的乳头,把她脱得精光。阿离的反应怯怯的,如待宰的羔羊。烛光的闪烁把阿离的裸体照出一种昏黄的、迷离的色彩。
  当我把自己也脱得精光时候,阿离羞怯地说:“阿郎,今晚,我是你的新娘吗?”
  我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点点头,说:“你是我美丽的新娘。”
  阿离说:“但我不是处女,你会怪我么?”
  我说:“我也不是处男,难道你会怪我?”我知道阿离已经把自己完全代进了新娘的角色,我温柔地注视着阿离,我喜欢这种投入的感觉。这种感觉能够完全掩盖一夜情的实质。
  阿离笑了笑,说:“你是男的,那不一样。”
  我说:“都一样的。”
  阿离扑进我怀里哭了。
  我喜欢女人的眼泪。特别是因为你,因为感动,因为你能给她安慰,给她安全的保护而流下的眼泪。不过我还是觉得阿离太容易流泪了。
  我温柔地抚摸着阿离,用一种不带情欲的手法温柔地抚摸着阿离。此时此刻拥在心里的不是情欲,而是一种男人渴望保护一个女人的温情。
  但阿离太敏感了,全身上下都是敏感带,阿离喘息着,呻吟着迎合或者暗示我的抚弄。今晚的阿离是柔弱的,我温存地抚慰着她。当阿离的喘息越来越急速的时候,我分开她的双腿,压上去,用传统的方式温存地进入她身体。
  尽管我向来不喜欢用这种姿势,但此刻,我特别想这样。压住她,让她体会一个坚实的胸膛保护着自己;让她享受一种柔弱的舒展;让她躲开外界的纷扰。
  阿离的呻吟很特别,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她的呻吟声会随着环境、心情而变化。激烈的时候,她会发出嘹亮的尖声;
  温情的时候,她会发出诗歌般的吟诵;更多时候,她的呻吟宛如伤心的哭泣,如迷路的女孩,躲在墙根呜咽着。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例如维,在我抚摸她的时候,总是压抑着,喉头好像被堵塞着……或许这个也和我俩从未真个销魂有关。如果我和维真正做爱,维会发出什么样的叫床声?
  我寻思着。
  我轻轻地呼唤:“阿离。”我喜欢这样温柔地、轻轻地呼唤。
  “嗯。”阿离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叫床叫得真好听。”我说。
  “要死啊你,说得这么难听。”阿离撒娇着。
  “哟哟,赞扬你你还骂我。”我逗她。
  “呃……什么叫不叫的。”阿离羞答答的。
  “噢,我说错了。我该说你呻吟得真好听。”我一面说着,一面加大力度。
  “呃……嗯……你,你不要说这么难听好……不好?”
  我笑眯眯地问:“那要怎么说?”我用力一捅。
  “啊!”阿离闭上眼睛,呻吟着说:“你什么……什么……也不要说。”
  “光做就行了,是吧?”我架起阿离的双腿,双手撑在床上,象做俯卧撑一样用阴茎把全身的重量连着冲量都刺进阿离的阴道里。当能量聚积在一起冲击着阿离的时候,阿离嘹亮的尖叫声马上响在泸沽湖畔的房间里。
  我一口气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这种姿势很尽兴,全身的重量加上腰部富有弹性的冲击会让你身下的女人欲死欲仙。枪枪尽兴的感觉特别的舒畅,也特别劳累。我坚持不住了,一倒倒在阿离的身边,闭上眼睛休息。
  良久,我感觉阿离动了一下。
  阿离迷离的声音在说:“你怎这么狠心?想把我插死啊?别人都听见了!”
  “你不是希望吗?”我没睁眼。连续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能不累吗?
  阿离没作声,艰难地爬起来玩弄我坚硬的鸡巴。我叫她过来休息一下,说:“今晚你是我的新娘哦,新娘子怎么能够这么不矜持?”
  阿离扭着腰“嗯…”的撒了下娇,说:“我就是不矜持,我就想伺候你。”
  阿离说完,一口含住我的阴茎,头一上一下地摇晃起来。舌头扫动着龟头或者缠绕着阴茎拖动着。阿离的竭力承欢极大地刺激了我,我把阿离的屁股转过来叫她跨到我身上。
  阿离吐出阴茎,说:“嗯,不要。”
  我说:“为什么?”
  阿离说:“我被你插过了,啊,洗干净再让你玩。”阿离说到插的时候呻吟出来,阿离无论动作还是语言都很敏感。
  我说:“我这里也插过你,也是一样的呀?”说到插的时候我加重语气。
  不过阿离没在意我的语气。阿离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说完,含住我的阴茎卖劲地吸吮着。
  我坐起来靠在床背上,阿离随着我的移动也紧紧咬住一路跟上来。我拨开阿离的发丝,阿离羞涩地挡住。
  阿离很乖巧,心里有一种男尊女卑的思想。其实我也有,只是因为阿离这么不顾一切愿意为我的快乐付出的行动感动着我,所以我才想让阿离也享受享受口交的快乐。其实之前我才做过四次,有一次是昨天,有三次是为维做的。但维总是放不开,躲躲闪闪的。我喜欢也愿意为维做,因为维的阴阜光洁无毛,细嫩光滑,美丽极了。
  微风吹过,两根蜡烛呼啦呼拉的闪动着。阿离跪在床上把头埋进我胯下吞吞吐吐着我的阴茎和阴囊,闪闪的烛光把这一切淫糜闪烁得神秘起来。我侧身从床头柜拿过镜子,放到阿离面前。阿离看了一眼,又羞涩又兴奋地呻吟出来。
  我问:“好看吗?”
  阿离盯着镜子更卖力地吸吮着,吐出来说:“好。”
  我再问:“看起来是不是很淫荡?”
  阿离继续吮吸着,摇摇头。
  我说:“那是什么?”
  阿离吐出龟头,眼角狐媚地看着我,说:“是淫贱。”
  我兴奋极了,把镜子拿开,一把把阿离拉起来。让她跨在我身上,光亮的龟头对着湿漉漉的蜜道。问:“喜不喜欢自己这么淫贱?”
  阿离摇摇头说:“不喜欢!”说完阿离想坐下来,我用腿顶住不让。
  我再问:“喜不喜欢?”
  阿离呜咽般的声音和烛光一样闪闪忽忽的,说:“喜欢。”说完又想坐下来。
  我还是顶住不让。
  我淫笑着问:“喜欢什么?”
  阿离要哭一样,用哭泣般的声音说:“喜欢淫贱,喜欢在你面前很淫贱。”
  我的腿一放直,阿离的身体就落下来,坐到了我大腿根上。钢铁般坚硬的鸡巴挺进了阿离的阴道里。全身的重量就被这支点所承受着,阿离的尖叫刚响起,我的嘴就马上堵住着高分贝的音源。阿离的阴道一圈一圈地收缩着,痉挛起来无所顾忌地勒紧我的阴茎。
  然后,阿离软软地摊了下来。
  我看着阿离无力的身躯,有点哭笑不得。刚刚进入就高潮了,那我怎么办?
  我无奈地看着阿离,轻轻地抚摸着阿离的发梢。
  良久,阿离睁开眼问我:“你咋这么会弄?老实说,你弄过多少女孩了?”
  我说:“三个。”
  “才三个?不信!”阿离果决地说。
  “你是第四个。”我说。
  “就不信。”阿离噘起小嘴。
  “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对阿离的固执感到奇怪。
  “那你怎么这么会弄女人?”阿离问。
  我哭笑不得,是你自己体力不支,却怪到我头上来。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哪一个男人不希望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在床上是多么有能耐?
  其实我说三个有一个还包括维,尽管从没有插进过维的阴道里,但我一直认为我和维是做过爱的。读大学的时候曾和两个低年级的女生上过床,但我从没认为那是爱情,有的只是寂寞的消磨,或者说寻求的是性的刺激。所以我坚持维是我的初恋,即便把这两次也算上是爱情,我爱慕维也远在她们之前。
  就如这次旅途,和阿离在寂寞中碰撞。
  我不会以为这就是爱情。
  在我的意识中,和一个女人上床是双方的意愿。让情愿和我上床的女人快乐是我所乐意和追求的。无意识中我的前戏总是做得很足,让怀里的女人在最饥渴的时候进入所迸发出的能量是性爱里最为璀璨的一瞬。或许阿离没意识到这点。
  而我当时也没意识到,只是后来我上网了,在网站上看到关于性爱的有关知识才明白前戏对于性是如何重要。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但阿离也太敏感了,尽管自己没有得到满足,但看到阿离满足的疲惫我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快乐。
  我说:“阿离,看到你这么快乐我很满足了。”说完,我轻轻地吻了吻阿离的嘴唇。
  阿离抱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怀里。
  我不无温情地说:“阿离,你的快乐才是我的快乐。”
  阿离就哭了。我抬起她的头,阿离没有躲开,就泪眼蒙蒙的看着我。我喜欢极了那些泪珠,伸出舌尖,在阿离的泪珠上舔了舔。阿离哭得更起劲了,呜咽起来。
  我说:“你哭得怎么那么像你的叫床声?”
  阿离嗔着:“讨厌!”
  我说:“真的,你叫床的声音好像你哭泣的时候。”
  阿离破涕为笑,把我推倒,说:“我也要你快乐,我给你舔舔。”
  怕阿离累我抱着不让,说:“不骗你,我已经很快乐了。”
  阿离说不!我乐得顺从地拍拍阿离圆浑的屁股。阿离一手捏弄着我的阴囊,舌尖在我的龟头上旋转。阿离的后脑勺对着我,我要阿离转过来,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怎样伺候我的。”
  阿离顺从地转过身去,还自己用手把发丝拨到后面,妩媚地看着我,问:“淫荡吗?”说完闭上眼睛专注地吸吮我的阴茎。
  我说不,我说:“不是淫荡,是淫贱。”
  阿离重重地呻吟一声,拼命地摆动脑袋,把我的鸡巴深深的吞进吐出。
  在快乐中我看阿离很累了,就说:“算了吧,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阿离说不。跨上我把阴茎纳入她的阴道,上上下下的套动着,胸脯上饱满的乳房也随着翩翩起舞。
  我捏着她的乳头,温存地玩赏着。此刻,已不单单是肉体的欢愉,而是深深地欢愉着我的心房。当阿离无力地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把她转过来放到床上。
  被淫水打得光亮的阴茎直挺挺地对着阿离的阴道口,我问:“怕吗?”
  阿离摇摇头,说:“你来呀,你来蹂躏我吧。我喜欢你粗鲁地蹂躏我。”
  我的心打了个颤,把阴茎捅进阿离的花房。
  在一片喘息的暖流中,我温存而小心地滋润灌溉了阿离疲倦的花房。
  当我们依偎着在窗口往外看的时候,月亮已经下山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在夜色中交错。
  “阿离,”我在阿离的耳边呼唤。
  “嗯。”阿离的鼻音回荡着。
  “你会不会嫁给我?”我问道。
  “你会不会娶我?”阿离反问着。
  “不会,”我叹息一声,接着说:“现在不会。如果我们能够共同生活一段时间,或许会。”
  阿离缠上来,紧紧地咬住我的咽喉,最终咬着我的耳朵,呼着气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过了一会,又在我耳边呼气:“如果我怀孕了呢?你会不会娶我?”
  我望着阿离期待的眼睛,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不会,不会……”我怕看见她的眼睛,把她的头紧紧埋进怀里。
  阿离抽泣着。我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阿离抬起头,用抽泣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却很清晰地说:“阿郎,你待我真好。”
  我不理解她说我待她真好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东西无法也没必要深究。我拍着阿离的肩膀,说:“阿离,明天搬过来一起住,好不好?我不想在剩下的日子和你分开。”
  阿离说:“好。”
  迟疑了一下,阿离怯怯地看着我:“我怕。”
  我问:“怕啥?”
  “怕我满足不了你。”阿离说。
  “傻瓜。”我轻轻地抚摸阿离的头发说:“你有两个洞可以给我轮流插。”
  阿离傻乎乎地笑了笑。
  我用手在阿离的屁眼上轻轻地碰触着,说:“这里还有一个。”
  阿离躲了躲,说:“会痛的。”
  我说:“或许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呢?”
  阿离问:“你试过弄这里吗?”
  我说:“没。”
  阿离说:“那你小心点,我怕。”阿离又说:“要不你和这里的摩梭姑娘走婚试试。”
  阿离羞答答地说:“但我要在旁边看着。”阿离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也不能冷落我。”
  我说:“那你这么淫荡的样子不都给人看到了?”
  阿离又开始呻吟了,带着鼻音的颤抖说:“不是,是淫贱。”
  我温存地抱紧阿离的肩头。我俩一下子都不说话了,看着烛光的闪忽呈现在对方的脸庞。
  那对蜡烛还在明明灭灭地吐着光芒,烛泪如老树盘根般紧紧盘在蜡烛底部。
  阿离迷离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它,突然幽幽地说了句:——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听着,心里冉冉地就有了愁绪。
  七
  我和阿离回来的时候藤吉鲁已经去了上落水,阿离怯怯的如刚过门的媳妇。
  我带着阿离一一和藤吉鲁的家人打过招呼,在火塘边,老婆婆问怎么昨儿不见阿离?我说:“这是我新媳妇,昨儿和媳妇拌嘴了,她恼着我。”阿离听我这么说,脸红红的藏在我身后。老婆婆看看我,又看看阿离,咪咪地笑,那笑容里仿佛有无限深意。
  白天,下落水的男子或者年轻的女子都到上落水兜揽生意去了,中老妇女呆着持家。每家每户的猪槽船也去了上落水,他们的经营方式很有意思——至少我看来很特别。每家出一个人一艘船,所有的游客上船都不直接和船主打交道,而是和类似村长的人谈价并且把钱交给他,每家每户的船排着队等待。最后收工的时候无论你有没有载客,都能平分到所有的收入。类似于共产主义的分配方式,避免了很多旅游点那种抢客现象。
  本来想租艘船和阿离漫游泸沽湖的,可惜这计划落空了。然而我又觉得能够避开社会的许多纷争,就那么躺在草地上,就那么把手伸在湖水里,就那么躲在树木下。听听风拂过水面的声音,听听鱼儿跳起来透透气的声音,听听阿离在耳边呢喃的声音。这一切,多么真实地存在着。
  阿离又象初初见着她时的活泼。有时候拼命地和我抬杠,有时候却像小孩子一般天真。和那时候最不一样的地方是无缘无故地透出新嫁娘的娇羞。以前我取笑她的时候她必定针锋相对,而此时,同样也是,只是有时候却无端地低下头掩盖锋芒,流淌着羞答答的女儿姿态。每逢此时,毫无例外,我必然怦然心动。
  阿离,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不会嫁给我?
  我淡淡地想,淡淡地欢欣,淡淡地惆怅。
  “阿郎,我们能在这过一辈子,该多好。”远离村庄,在泸沽湖的另一面,面对着清澈的泸沽湖,阿离说。
  “是啊,我们生一大堆儿女,那才叫好。”我接口说。
  “生一大堆?你养啊?”
  “哎哟,别说一大堆孩子,就是养活你和我都有困难。”我说。
  “哼,就知道你不敢面对陌生的环境。”阿离摆出不屑的模样。
  我知道习惯了优越的环境的确不愿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尽管现在自己没有了工作,也无牵无挂。不过我也知道背后还有一个家庭支撑着我,让我可以从容地休息,从容地重新选择。抛开亲情和友情不说,单单物质上的支撑也让我难以脱离。
  “你敢?”我反问。
  “哼。”阿离摆了个鬼脸,没有回答我。
  “你什么时候生日?”我问道。
  “我是……”阿离刚想回答,停住口:“又想骗我,哼,没门。”
  “阿离,告诉我嘛,你多大了?”
  “不行,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没成年。所以不敢告诉我。”我开始激将。
  “我怕说出来,比你大,你会心里难过。我知道一个堂堂的人口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
  “哟哟,小妹妹倒倚老卖老起来了耶,”我换一付恶狠狠的表情:“你再不说,我就把你卖到非洲!”
  阿离缠上来,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耳边呼气:“你准舍不得。”
  我捧起阿离的脸,阿离的脸写满了狐媚。那颗美人痣在嘴角微微地颤抖,我用拇指抚摸着它,轻轻地、温柔地……
  阿离踮起脚,在我嘴边吻了吻,说:“容我保存这个秘密,阿郎,啊?”
  中午回去吃饭在大门口碰到藤吉鲁,看上去有些倦意。我先介绍阿离,说:“这是我媳妇,也是你嫂子,昨儿找回来的。”
  藤吉鲁打个招呼:“嫂子好。”
  阿离脸红红的。我又给阿离介绍道:“这是藤吉鲁,”然后又加了一句:“我的小妹子。”
  藤吉鲁哼了一声:“谁是你小妹子?”这叫翻脸不认人。
  我问藤吉鲁:“你咋这么疲倦?今天干了什么累坏了?”
  藤吉鲁白了我一眼,扔了句“要你管?”就亲热地拉着阿离的手:“嫂子,我们吃饭去。”
  于是她们俩就热乎起来,扔下我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女人就这样,热乎起来特别快,不过要是冷冻了可不是容易解开。
  一个下午,她俩就粘糊在一起。
  把我孤零零地扔下。
  我沿着湖畔慢慢地走,慢慢地想,慢慢地整理这些日子的片断。
  我在想维。
  维是一个细腻而文雅的女子。和她在一起我时常有一种害怕亵渎她的感觉,一举一动我都小心翼翼。并不是维难以相处或者性格狭隘,维其实很容易相处性格也很开朗大方,而是她举手投足自有一种高雅的气质。我在她面前自惭形秽,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一株高贵的仙芭。
  实际上,我有了这样的念头,已经落了下流。
  分手前我已经意识到这点了。然而在她面前我仍然卑微。颤颤的,怕失去,却无法把握。
  所以维对我说分手吧的时候我默默无语。这一刻终于摆在面前,我点点头,也只能点点头。
  我想维此刻在干什么呢?
  我给维发了一条短信:维,现在你在干什么呢?
  维很快回复了:我在看书,你呢?
  我:我在想你。
  维:骗我。
  我:是小狗。
  维给我一个笑容的符号:你本来就是。
  我:那你是什么来着?
  维:猜猜看。
  我:小猫。
  维:才不。
  我:哈,那你肯定也是小狗了。
  维又给我一个笑容。
  我:猜对了吧?
  我突然想起怎么上班在看书?就问:你怎么不上班?偷懒在家看什么书呀。
  维:今天星期六,你玩得太疯狂都糊涂了。
  我:哎哟,瞧我糊糊涂涂的把日期都忘了。尽记得想你都忘了日期。
  维:小狗。
  我:真的,我在想你。
  维好久都没消息。
  我又发了一条信息:怎么啦?想你新的男朋友来啦?
  维:我才没男朋友呢。
  维:我在想你。刚才我其实不是在看书,刚才我在看我俩的照片。
  我突然想哭。我回了信息:小狗。
  维:我想哭。
  我的眼泪早已顺着鼻沟流到嘴边,伸出舌头,很咸。
  我拨通维的手提电话,振铃响了好久,维才接通了,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听着维的呼吸。
  维也没说话,听着我的呼吸。
  “维……”我轻轻地呼唤着。
  “嗯。”维的声音细不可闻。
  “注意休息,啊!”我说。
  良久,我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通话记录,通话时间七分二十一秒。
  总共说了七个字,以及无数的呼吸声。
  维,我最初最深的伤痕。
  “我忘了你,好吗?”我在手机上打了这几个字,手指头在发送和取消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取消了。
  维很漂亮。眼睛如一汪秋水,闪闪的如秋夜的星星。鼻子小巧而坚挺,犹如冰雕玉琢。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她嘴角那颗美人痣,那么一点漆黑光滑的圆点镶在嘴角,随着说话翩然起舞。维曾经是一名芭蕾舞演员,但一次受伤后她改行了。
  维的舞蹈跳起来才好看。
  那真叫美。
  泸沽湖的水还是那么清澈,据说能见度达到二十多米。可我看不见水底的痕迹,只看见朵朵白云,以及蔚蔚蓝天。空气和水的折射度不一样吧,就形成了反光。我和你都是清纯透明的,但还是走不近彼此的心灵,是不是你我的折射度形成反差?
  我翻着和维的短信记录,感觉到我已经在改变着,虽然很少很少,可我感觉到了。如果从前,我不是这么说话的,我会时时刻刻表达自己的关心,不敢随意表达出更真实的想法,总怕唐突着佳人。维,今天我的说话自然些了。
  是交流方式不一样吗?还是因为你,阿离?
  我在阿离面前是最真实的自我。因为没有期待过什么,没有必要掩饰或者改变。阿离想必也是这样,萍水相逢、天各一方的你我,没有必要维系到一生吧?
  那个阿离,是不是也是最真实的阿离?
  如果是,如果你也想嫁给我,我真想娶了你。
  吃过晚饭,我找机会和藤吉鲁搭讪,但每次藤吉鲁总是冷口冷面的,把我弄得好没趣。我和阿离单独出去,藤吉鲁恨恨的,倒象我抢了她的情人。我问阿离今天藤吉鲁怎么啦,阿离静是笑就不答。
  晚上和阿离亲热的时候,阿离推开我,说:“别,别人会听到的,这里的房间都是木头。”
  我说:“昨晚叫那么大声,你咋不这样说?”
  阿离脸一红,说:“那边的人不熟悉嘛。藤吉鲁可就在隔壁呢。”
  提到藤吉鲁,我嘟囔着:“这小姑娘今天怎么啦,和我有仇似的。”
  阿离嘟起小嘴:“小姑娘准喜欢上你了。”
  “瞎说。这样喜欢我还不如恨着我好。”
  阿离忽然严肃起来:“我跟你说,昨晚说的可不算数。”
  我问说啥。
  阿离脸一红,说:“不许和这里的摩梭姑娘走婚,你敢就试试看,看我不把你阉了!”
  我当然知道在激情的当儿所说的话都不能算数。例如:女人在和你做爱过后喜欢说爱你,喜欢问你爱不爱她。你不要傻乎乎地说出真话,你只能毫无例外地说爱。一定得这样,其实她也知道,这些话都不算数。
  我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我没这艳福。”
  “昨晚人家小姑娘可等你等到两三点才睡哦。”阿离说。阿离的手指敲着我的额头:“你这混蛋,到处勾引小姑娘。”
  “她才混蛋呢,今天居然勾引我老婆。”我连忙把焦点移开。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昨天的一幕,“你咬来试试看?”藤吉鲁的脸蛋红彤彤的……,想着,心中又是一荡。
  阿离张开嘴又想说什么,我连忙堵上。阿离的嘴唇很湿润,我的舌头在她的嘴唇划过,阿离就颤栗起来,舌尖突破牙齿和我的舌头接触着。我的舌头猛地突破过去,阿离用鼻音唔了一声就和我纠缠在一起。
  我抚摸着阿离的乳房,从乳罩缝中伸进两个指头夹着阿离的乳头。阿离的乳头硬硬的,轻轻一拨就弹回来,阿离呻吟着,轻轻的喘息。当我把阿离的上衣全部脱下来以后,阿离挣脱开来,无力地说:“真的不要,藤吉鲁会听到的。”
  我一把把阿离的内裤扯下来,扔在阿离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她听到了就连她也干了!”阿离听到这话,兴奋得大声地呻吟出来,然后把自己的内裤塞进嘴里紧紧咬住,压抑着呻吟的声音。我脱光衣服靠在床头,横着把阿离抱紧,一只手抚弄着阿离的乳房,另一只手在阿离的身上到处游移。阿离真是太敏感了,简直是天生尤物。我的手抚摸到什么地方她就欲拒还迎。
  我知道阿离现在一定湿透了。我故意一直没碰她的阴部,只是在她的小腹,大腿和臀部拂过,突然用力拉扯阿离的阴毛,阿离必然会呻吟出来。
  阿离的肌肤光滑圆润,摸上去有丝绸般的质感。我左手的指尖揉捏着乳头,犹如饱满的果实。当我右手的指尖从阿离的脊梁划过,阿离重重地吐出压抑的鼻音。我在她耳边说:“大声点,让藤吉鲁听听你是怎么叫床的。”
  阿离瞟了我一眼说:“讨厌。”我把手伸进阿离两腿之间,用力一掏,水汪汪的一片。阿离死命地夹紧大腿,把我的手夹得生痛:“啊!……阿郎,你放过我吧。”这一声呻吟来得特别淫靡,听着鸡巴忍不住有力地跳了跳,弹到阿离的腰肢。阿离躲了躲,发出诱惑的鼻音。
  我取笑说:“叫大声一点,让藤吉鲁听一听啊。”
  阿离说:“阿郎,别笑我。”说完羞答答的掐我一把,脸上满是妩媚,眼睛里的春情一滴一滴的流淌出来。
  我看得心一动,想起强奸阿离的那晚,当隔壁的小妞推开窗户张望的时候,阿离就达到了高潮。我猜想阿离可能会有被偷窥的兴奋,有人在旁边的危险更能激发她的兴奋。有被虐倾向的阿离完全可能有这样的心理。
  我的手被阿离紧紧夹住,只有手指头能动。我一面在阿离的阴蒂周围滑动着指头,一面用语言撩拨阿离,我撩拨着:“叫啊,阿离。让藤吉鲁听听她嫂子的叫床声是多么动人。”阿离的双腿马上绷紧,咬住我的乳头。搅动着双腿,摩擦着。
  阿离呻吟着,腻声着问我:“阿郎,如果藤吉鲁真的听到了。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我的动作大了起来,把阿离的乳房整个儿用力握在手里,在阿离的耳边耳语道:“我就连她也干了。”
  阿离张开双腿,喘息着说:“好,把她也干了。”
  阿离翻身起来跪在床上,捧起我的阴囊,舌尖在龟头上舔了舔。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要怎样干她?你告诉我。”我把灯拉着了,阿离马上捂起脸,说:“不要,不要嘛。”
  我粗鲁地把阿离的手拨开,骂着:“我就要看着你怎样伺候我,我要看着鸡巴怎样塞满你的小嘴。来,宝贝。让藤吉鲁也来看看你的淫荡样儿。”
  阿离扑上来,在我耳边说:“阿郎,我想看看你怎样操藤吉鲁的。”
  我说:“你想看吗?”
  阿离喘着粗气说:“想!”
  我说:“可惜藤吉鲁不肯。”
  阿离说:“那你就告诉我你会怎样干她。”我犹豫一下,毕竟要我说出口可真为难。阿离在我耳边耳语,充满无比诱惑的春意:“你说嘛,我想。你说了,我好好伺候你。”说完蜷缩在我脚边,伸出舌尖缓慢地在我的龟头上旋转。
  一种快意从龟头往全身传递开来,这是一种心理远胜于生理的快感。我坐起来,拨开阿离垂下的发丝专注地看着这幅淫荡的图画。阿离斜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慢慢把龟头含进嘴里。
  这是我第一次在完全光亮的情况下见到如此淫荡的画面。前三次都是在半明半暗的环境中进行,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基本上只能靠触觉和嗅觉感受。不过朦胧也有朦胧的妙处,那是两种不可比的情况。
  我说:“我敲开藤吉鲁的门。”阿离用鼻音“嗯”了一下。我接着说:“一进去就把藤吉鲁抛在床上,把她衣服脱光,挺着我的鸡巴插进她嘴里。”
  阿离吐出我的龟头,媚笑着说:“哪有这么快的。不算,再来。”
  我正因为嘴拙不知怎样下去,听阿离这么取笑,怒从心中起。一把扯住阿离的头发往后一甩,让她跪着把屁股对着我,我对着裂缝直插到底。那里早就湿嗒嗒的很顺利就挺进了,阿离疯狂地呜叫起来,我一口气狠狠地插了两三百下,终于有点累了,抽出来往床上一倒。
  阿离也顾不上把内裤塞进嘴里,又压抑又想疯狂释放的念头把她的脸憋得红红的。随着我抽出来,阿离也保持跪着的姿势轰地倒了下来。
  我稍微歇息了一下,下了床一把把阿离拖到床边,分开阿离的腿。阿离咬着指头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这么狠心,都不让我休息一下……”听阿离这么说,鸡巴兴奋得抖了抖,我抓起枕头,垫在阿离的屁股上。抬起阿离的腿分开,仔细地审视阿离的腿根。
  阿离嘤了一下说别看,用手挡住。我拿着阴茎,用力地打在阿离的手上,闷声骂着:“拿开!”阿离还是咬着指头,怯怯地看着我,最后把手收回去挡住自己的眼睛。
  我那么清晰地看到阿离的私处,特别兴奋。阿离的阴毛稀疏的散布在小腹下面。阴毛下面是一条湿漉漉的小溪,阴蒂充血涨大着。我用龟头在阿离的阴蒂上磨了磨,阿离就开始吐气了。我压着龟头沿着裂缝上上下下的来回扫动,阿离的身体开始扭曲,最后弓起身子,死命地咬着内裤,压制自己不叫出来。
  我一手扯过内裤,把它扔在一边,说:“叫呀,叫大声点。”我一面说一面更快速地用龟头研磨阿离的阴蒂,一面恶狠狠地说:“把藤吉鲁叫醒了,叫她过来在旁边看着你被我奸淫。”阿离“呜”一声叫出来。我接着说:“叫她看着我的鸡巴把你塞得满满的,”阿离把指头伸进嘴里,拼命压抑想要呐喊的念头。
  我把她的腿抬在肩上,阴茎对准阴道,用力一挺,直插到尽头。
  一声穿透力特别强劲的呐喊传开出去,别说藤吉鲁,我估计整个下落水都能听到。然后我感觉到阿离的阴道壁有力地收缩,一阵一阵地从内到外蠕动收紧。
  我紧紧顶住,享受着阿离阴道有力收缩的快感。我刚插进去,阿离又高潮了,和昨晚一样。我只有哭笑不得地叹口气。
  阴道的收缩持续了两分钟。阿离呜咽着,软绵绵地躺着一动不动。
  我收腰再挺,阿离又叫了一声。但连忙退后推开我,喘息着说:“阿郎,你放了我。”
  我意气风发,想把阿离拉过来。阿离连忙退后说:“真的,我受不了了。”
  我摇了摇硬邦邦的鸡巴,淫笑着问:“放过你,它怎么办?”
  阿离扑上来咬着阴茎,直套进喉咙深处,快速地用嘴巴套弄起来。我抚摸着阿离的头发,看着阿离的嘴巴被撑得鼓起来,两个腮蚌凹进去,一来一回地把阴茎吞进吐出。
  我挑逗着说:“藤吉鲁听到你的叫床声,就在木壁上挖了一个洞。现在就在洞口看着你淫荡地舔我的鸡巴。”
  阿离用鼻音重重地呻吟着,吐出来,说:“看到了她会发情吗?”
  我说:“当然会,就像你一样发情。”阿离把我的阴茎抬起来,伸出舌头舔我的阴囊,舌头在上面来回地扫动,把我的阴囊舔得湿湿的。
  阿离帮我口交了十来分钟,我看出她有点累了,就说:“换洞吧。”
  阿离含着摇摇头。我说:“会累坏你的。”
  阿离瞪我一眼,吐出阴茎,用乳沟夹着,说:“你忍心要我叫这么大声出丑呵?你操我的骚逼我会叫很大声的。射进我嘴里吧,要不你过去奸淫藤吉鲁。”
  说完,挑逗地看着我,说:“去呀!”
  这无比诱惑。我说:“你跟过来看吗?”
  阿离说:“我要看,我要看你怎样操藤吉鲁的逼。”阿离兴奋得一面说着粗话一面上下晃动乳房帮我乳交。
  听了这话,我兴奋得已经有了想射出来的欲望。我差点上当说好,还好及时住口,我说:“不,我就要操你。”
  阿离娇媚地说:“改天到旅馆环境好些的,再让你好好玩。我还帮你叫上藤吉鲁,两个人来收拾你。”说完一弯腰含住了阴茎。
  我说:“真的噢,这下可不骗我了。就怕等会儿你爽过之后就想把我给阉了。”
  阿离的眼睛散发着妖媚的诱惑,说:“我怎舍得?”
  我骂着:“你这淫荡的骚货有什么舍不得的?”
  阿离吮吸得更卖力了,吸吮了一会才吐出来说:“就算把你阉了,也等你操过藤吉鲁之后。”眼睛看着我,舌尖在龟头上旋转,又说:“阿郎哥,好了嘛,就给我阉一次。”我甩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阿离叫起来,呻吟着扑进我怀里。
  把阴茎纳入她的花房,一面套动着,一面用舌尖舔着我的耳尖。
  阿离套动着,直到她动不了,在我耳边说:“阿郎哥,明天晚上你一定要在我面前操藤吉鲁。真的,我不会反悔,绝不会的!”
  我也是,绝不会相信。但我兴奋,就抱着她的腰,腰部用力把她顶上去。落下来的时候带着阿离身体的重量刺进阴道深处。阿离喘息着、呻吟着、尖叫着,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犹如惊涛骇浪中紧紧攀着舵掌。
  我想着一箭双雕的滋味,马上不能自持。把阿离抛下来,把滴着阿离淫水的阴茎挺到阿离面前,阿离淫荡地扑上来。温润的嘴巴柔柔地环抱着我,一股快意从脑门直奔鸡巴。
  我猛然发射,有力地射进阿离的咽喉。这次发射毫无征兆,阿离呛着了,吐出阴茎。双手捧着鸡巴,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脸。我就站在床边,看着精液有力地打在阿离的脸上,慢慢地流落下来,滴在胸膛、乳房上。阿离伸出舌头,把从嘴边流过的全部舔干净,吞进肚子。
  果然,收拾过后。阿离在我怀里说:“警告你啊,不许动藤吉鲁的念头。”
  我大失所望,不过也明白,讪讪地说:“放心好了。就你一个。”
  阿离得意地说:“哼,那还差不多。”
  我就从云端掉了下来。
  “明天回去吧。”一早起来阿离这么说。
  “那么快?”我沉醉在温柔乡里不想苏醒。
  “嗯,明晚我要去洱海看月。”阿离说。
  “十五再看不更好吗?十五的月最圆。”我说。
  “月圆月缺都无所谓,缺月未尝不美。”阿离说。
  我知道阿离说的是我们。我说:“如果是月圆的时候,或许……”我想说或许人也可以团圆,不过我没有勇气说。
  阿离又把双手环上我的脖子,她喜欢这样。阿离说:“其实,阿郎,我必须要回去了。”
  看着我询问的目光,阿离说:“你别问,什么也别问,好吗?”
  我把阿离的头埋进脖弯。我说好。
  阿离在我怀里说:“你待我很好,我知道的。你说,我待你好吗?”
  我说好。
  阿离说臭美。
  我说没你那么美。
  阿离又咬住了我的咽喉。
  八
  藤吉鲁上午到上落水做生意,下午又和阿离粘糊在一起。
  阿离说到了昆明就订机票。我算了算,今天在泸沽湖住,明天到下关住,后天在昆明或许只有一天的时间。大约也是三四天的时间吧。
  阿离,是该别离了。
  我讨厌早早地知道日期,我情愿你突然告诉我你要马上消失。这样,才好。
  我不理解阿离总是说我待她好,我觉得并不是这样,我待她是不坏,但远没有说很好的地步。我不会为她舍弃我所拥有的,我甚至没有试图走近、了解她的生活。我只是获取最美好的那部分,却没有试图分担她的忧伤、她的烦恼、她的不幸。
  我直觉阿离并不幸福。
  我担忧她的未来,担忧她离去的原因。
  再见她俩时,已经是黄昏了。藤吉鲁还是显得疲倦,想到明天即将分离,真恋恋不舍。
  “小妹子,那晚让你等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了。”我对藤吉鲁说。
  “我才不是等你呢,我是等嫂子。”藤吉鲁嘴硬。
  “那也是。”一种离愁笼罩着我,我没有打趣的兴致了。
  “阿郎哥,”或者藤吉鲁也知道了明天我们要走,也或许我的情绪感染到藤吉鲁也是奄奄的:“阿郎哥,以后要和嫂子常来看看我。”
  “我单独来看你行不行?”我要摆脱这种情绪。
  “不行!除非你带上你和嫂子的孩子。”藤吉鲁说。
  “哟哟,说得好象我会吃了你一样。”
  “吃呀!吃呀!吃呀!看你吃得下。”藤吉鲁叉着腰瞪着眼。
  我看着藤吉鲁红彤彤的脸,想起那晚藤吉鲁红彤着脸娇憨地喊“你咬来试试看!”。
  阿离拉开藤吉鲁,责备我:“怎么见面就吵架。”
  我说:“还不是她,昨晚睡好了,今天有精神了就要跟我吵。”
  藤吉鲁更生气了:“我昨晚才睡不好,你们……”声音突然低下来,最后脸红红的不说话。
  阿离的脸刷的也红起来。
  我看看藤吉鲁,又看看阿离,突然明白过来,心里暗乐。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我要给阿离一个最美的夜晚。
  估计大家都入睡以后,我带着阿离出门了。阿离问我去哪?我说:“我们到外面去,免得藤吉鲁睡不着。”
  阿离踢了我一脚,说:“你要死啊。”脸红红的还是跟我出了门。
  我来到村口,问阿离怕不怕狗。阿离说怕。我说你等着。就走过去和达达打招呼,慢慢地逗着达达玩。达达先是警惕着,似乎我的气味有些熟悉就没那么紧张了。我一把把它抱起来,达达挣扎起来,一口咬住我,幸好没用力。
  达达好重,我想把它抱到阿离的身边,但是很吃力就叫阿离过来。阿离就是不肯。我只好自己跳上船,把船摇到远远的地方再拉阿离上船。幸好,达达只叫了两声就不作声了。
  阿离很惊讶地问:“为什么那条狗会让我把船开走?”
  我瞎掰着说:“我跟它说了是借的,回头会还给它。”阿离当然不相信,一定要我说实话。我说:“我家养了好多好多狗,每天都在狗堆里,所以它闻出来了。”
  阿离问我家养了多少条狗,我说:“我也没数过,总之漫山遍野的怎么数得过来?”
  阿离一愣,捶着我的胸膛,说:“你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摆出一付沉痛认罪的表情,说:“我老实跟你说了罢,这些天我都和小狗睡在一起。它闻出来了。”阿离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就死命地掐我胳膊。掐完还嘀嘀咕咕地说怎么叫这条没用的狗来守船。
  我说:“谁会偷呢,来来去去也走不出泸沽湖。”
  我才不会告诉她,我怕和达达不够熟,今天下午偷了好多肉出来和达达套近乎。
  我把船摇到远离村庄的湖心,明亮的月亮就挂在天空当头。秋夜,特别干爽与透明,尤其在这高原上。当我停止了摇桨,水纹渐渐平息,那轮明月就完整地落在水中,微微晃动。
  阿离挽着我的手,把头枕在我肩上,看着那轮明月,说:“好美。”
  我说:“美吗?我给你摘下来。”
  阿离抱紧我,怕我真把月亮摘下来似的。她说:“不要,不要……,就这样已经够了。摘下来也不是我的。”
  阿离语含双关,听着心疼。
  阿离接着说:“摘下来也没那么美了。”
  我捻着阿离的脸把它抬起来,阿离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就静静地凝视着阿离眼睛里的明月。
  那两轮明月渐渐变形了,余光顺着阿离的脸流了下来。
  阿离把头埋进我怀里,把眼泪擦在我的衣服上。说:“阿郎,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喜欢听你唱歌。”
  “寂寞的影子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么样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我轻轻地唱起来,轻轻地,却响彻了泸沽湖。响在泸沽湖众多灿烂中的一夜。
  阿离把头枕在我肩膀,脸在我的胳膊上温柔地摩擦着。当我唱完,阿离说:“你唱得真好听。”
  此时此刻,心里无法不充满着水样的柔情。我抬起阿离的脸,阿离看着我。
  阿离的泪水早已风干,那眼眸里一颗颗的星光也一闪一闪的对我眨着眼睛。
  我怕被这样的柔情所淹没,要逃脱这张柔情编成的网,就呼唤着说:“阿离。”
  阿离“嗯”了一声。
  我说:“你叫床的声音更好听。”
  阿离羞涩地低下眼睛,忽又抬头看着我,问:“好听么?”
  我说:“真的,不骗你。很好很好听。”
  阿离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眼里的星光似乎张开一张网要把我网进柔情里。阿离问:“想不想听?”真的,阿离这么问的时候,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很纯洁很柔顺的情感。我说想。说完了连忙把眼睛移到模糊的群山,真怕自己会爱上阿离。
  阿离看着我,咬着嘴唇,脸撇得通红。
  我微笑着说:“叫呀。”
  阿离张开嘴,脸通红通红的,想要叫出来,但终是无声无息。
  “叫呀。”我故意不碰她,我想看看阿离在这种情况下是否真会叫出来。
  阿离憋红着脸,想叫可真叫不出来。但我看阿离这么努力,心里可真不忍,把阿离抱进怀里,在阿离的嘴角亲了亲。阿离认真地说:“我叫不出来。”说着把头埋进我怀里。
  我心里挺感动的。阿离,别这样,别这样诱惑我。
  我说:“傻丫头。”
  我抚摸着阿离的头发,问:“为什么会叫不出来呢?”
  “情况不一样嘛。”阿离埋着头。我估计阿离的脸一定比秋天里的苹果还要红。
  我喜欢羞耻阿离,喜欢看她羞答答的模样。就问:“什么情况下可以叫出来呢?”
  阿离的声音细不可闻:“嗯……这样问我怎么好意思回答。”
  我鼓励着:“说呀。说出来我让你畅畅快快地叫出来。”
  阿离的头已经低垂到我胸口,听我这么说,真的就呻吟出来了。然后象是煞住车一样,咬着自己的拳头,喘息着。
  我说:“好听。叫呀,继续叫呀。”
  阿离猛地捶打我的胸口。
  我呼唤着:“阿离。”
  “嗯。”
  我抬起她的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湿透了?”
  阿离呻吟着,用手抓住我裤裆揉磨着我的鸡巴,无力的呻吟着:“是了,是啦,我真的已经湿透了。”
  阿离的嘴巴在我脸上乱啃:“阿郎,给我吧。我被你折磨得不行了。”
  我轻佻地抬起阿离的下巴,问道:“告诉我,你骚不骚?”
  “骚……”阿离呻吟着说。那声“骚”字拖得好长好长。
  “嗯,我骚骚的好阿离。那现在要干什么?”我想引诱阿离说出更淫荡的话来,听一个女子在你面前说着淫荡的话是一件极为享受的事情。
  “你把船再摇远一点。”阿离说。
  “为什么?这里也不错呢。”我问。
  “远一点,他们就听不到了。”阿离看着下落水的方向说。
  我回头看看,下落水远远的在那边。如果不是那么一两盏灯光,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里是一个渔村。不过都无关紧要,我拿起船桨,向更远的迷离处摇去。
  阿离扶着船沿从我身边离开,在我脚跟前很虔诚的跪下来。专心的松开我的皮带,把扣子解开,拉开拉链,伸手从我的裤裆进去想把我的鸡巴掏出来。因为坐着的关系,很难把鸡巴从裤裆中拿出。我干脆把裤子连着内裤一起脱下,光着下身坐在阿离的面前。
  月色很美。阿离更美。
  刚才挑逗阿离的时候其实也在挑逗着自己。阿离捧着我的阴茎,月光下看到龟头的尖端已经渗透出胶粘的液体。阿离伸出舌头,在尖端上舔了舔,然后陶醉地品着这些液体的味道。我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按着阿离的头就把阴茎直插进阿离的嘴巴。
  阿离舔着鸡巴,我摇着猪槽船在美丽的泸沽湖上划出一道春意绵绵的水纹。
  月色下,小船的身后荡起一道道银色的水纹,把银色往四处一波一波荡开。
  就像阿离吮吸着我的鸡巴,快感从身体的中央一波波往全身散发出去,那种爽,那个美……
  不单单是阿离已经很饥渴了,我也是这样。阿离伺候了我一会,我放开浆,把她拉起来,急色地脱光阿离的下身。泸沽湖的秋夜很冷,要不,我一定会把阿离脱光。我多希望在月色下看着阿离姣好的裸体。
  脱下之后,我要阿离分跨在我身上,直接就把阴茎直直地插进阿离的花房。
  尽管没有经过抚摸乳房和阴部的前戏,但阿离的阴道在我语言的挑逗下已经泛滥成灾。我的阴茎毫不费劲就直接抵达阿离的花房最深处。我的龟头刚刚碰到阿离的阴部,阿离的尖叫声就在泸沽湖上响起来。而当龟头完全抵达花房的最深处,阿离的尖叫声也达到了她所能发出的最高音的最高处。接着阴道一圈一圈地收缩,痉挛着,想要把我的阴茎咬断。
  我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刚刚插入阿离就高潮了。或许第三次,或许……
  阿离死死把我缠住,就象想要把两人捏为一人。
  如果是在床上,我还可以继续抽插,继续让阿离往高潮的更高处迸发。但此刻是在船上,阿离把我缠得死死的,我只好静静地等待。
  当阿离的痉挛渐渐平息,无力地把整个身体交给我抱着的时候。我在她耳边说:“你叫得真好听。”
  阿离撒娇地扭了一下。用鼻音“嗯”了一声,说:“你羞我。”
  我说:“不是羞你,是真的好听。”
  这时候我已经不管阿离累不累了,抱紧阿离,腰部用力往上一顶。小船被我弄得摇摇晃晃的,阿离没有力气了,只是抱紧我的脖子随我奸淫。我把阿离一抛一抛的,阿离渐渐又开始情欲大动,咿咿唔唔地乱叫起来。
  阿离的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我累了,阿离就乖乖地爬下来跪在我跟前。把刚从她自己的骚逼拨出来的阴茎含进嘴里,想把整根阴茎吞进肚子。我问:“顶到喉咙了吗?”
  阿离点点头,想让阴茎插得更深,但总是无法吞进去。
  我用手比了比,应该已经到达喉咙了。咪咪地对着阿离欢笑。
  阿离不知道我这么比是什么意思,再努力套深一点,但差点儿就呛着了。就把阴茎吐出来,喘着气,满脸歉意,说:“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都怪它太长了。”
  我这么欢喜阿离的媚态,阿离还以为我嫌她不够努力。这傻丫头。
  我把阿离反过来,要她扶着船沿跪着,屁股对着我。船很矮,我坐在船横上刚刚好阴茎和阴道的高度一致。我满意地拍拍阿离圆圆的屁股,阿离居然发出微弱的呻吟。我用力往她屁股打下去,我想力度会有些疼痛,但阿离这次发出的呻吟声居然销魂蚀骨一般。
  我也呻吟一声,把阴茎直插入阿离的阴道里。
  阿离欢快地淫叫起来。就这么个姿势,已经把阿离弄得高潮迭起。
  我的腰一挺插进去,余势推着阿离的屁股向前,然后阿离自己顶回来,我一推,阿离一顶……
  这个姿势对我特别省力。我还能有时间和空间抚弄阿离的菊门,阿离在我刚开始抚弄的时候还会躲躲闪闪,但躲避不过就由我了。
  我拿手沾了沾阿离的淫液,涂在菊门上湿润着。那出准备好的安全套戴在手上,试图侵入阿离的屁眼。阿离紧张地躲了躲,我就移到其他地方去。一次一次地试图,但阿离每次都躲开,但我感觉到了阿离还是喜欢我抚弄她菊门的,只是不习惯的原因。我不着急,慢慢来。
  我唱起歌来:“妹妹你跪船头,哥哥我伸出手。恩恩爱爱,快感荡悠悠……
  妹妹你吮龟头,哥哥我顶深喉。恩恩爱爱,骚逼被刺透。……“
  我唱歌唱得就是好,阿离听我这么唱,转过头来吮吸我的龟头。
  这么淫荡的一个夜晚。
  我能够控制射精的时间,我轮流奸淫阿离的两个洞。把阿离折磨得实在无法动弹了,就问阿离怎么办?
  阿离摇摇头,四肢无力,但双眼兴奋。
  其实控制射精的时间对我没有什么好处,没有随心所欲的释放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折磨。我这么做是想阿离心甘情愿地献出她的第三个洞。我摸弄着阿离的菊门,引诱着说:“让我弄弄这里?”阿离摇摇头。我说:“就给我奸淫这里吧,阿离,不然憋坏我了。”说完我把阿离的手放到我坚硬的阴茎上。
  阿离咬咬牙,说:“好吧,但你要小心些。”
  我兴奋极了,我还没试过玩弄女人的屁眼。就用还戴着安全套的手指插进花房里沾一沾淫水,然后涂在屁眼上玩弄阿离的菊门。不过我刚把第一节指头插进去,就感觉到阿离那里紧紧把我的指头咬住,难以动弹。
  阿离紧张的表情把我吓坏了。阿离说痛,要我拿出来。但我想慢慢抽出来,阿离就叫起来,说痛。
  当我一狠心把指头完全抽出来的时候,阿离痛得直喘粗气。
  我说:“好吧。不弄它了。”
  阿离摇摇头,说:“你再来。”
  我说:“我怎舍得你痛。”我把她的手按在我硬邦邦的阴茎,说:“我的手指头你都受不了,怎么受得了这根东西?”
  阿离环上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阿郎,但我要你快乐!”
  我说:“我已经很快乐了。傻丫头。”
  我把阿离的手贴在我脸上,说:“阿离,我真的已经很快乐了。”
  阿离柔情地说:“不嘛,今儿你已经把我弄出好几次高潮了,而你没有。我要你有!”
  说完,阿离妩媚地看着我,说:“你去弄藤吉鲁,啊?”
  我说:“不行。”我不是不想尝尝一箭双雕的滋味,而是藤吉鲁才不会肯让我上。
  阿离说:“行的,藤吉鲁可喜欢你了。”
  我说:“瞎说。”
  “前晚别人可等你等到两三点哦。”阿离说。
  “那是怕门没锁。”我想起藤吉鲁红彤彤着脸说‘你咬来试试看?’那时候的表情,心里又是一荡。
  “我帮你。”阿离说:“但我要看着你们做。我才不许你俩单独在一起。”
  “行不行啊?”我不是不想,而是担心闹出事来。灰头灰脸的我可不想。
  阿离说:“绝对行!藤吉鲁可喜欢你了。今天我和她在一起感觉出来了。”
  我忐忑不安:“不要吧?”
  九
  我把船摇回村落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阿离兴冲冲地跑上去,把藤吉鲁拉下来。藤吉鲁看见我就嘟囔着:“你们两夫妻浪漫就浪漫呗。拉上我干嘛了?”
  阿离先把她们两人手上各自拿着的被子递给我,说怕冷。我放好,就去拉藤吉鲁上船,藤吉鲁胆颤心惊了好久终于跨过来。我看着阿离的脚用力一蹬,船马上摇摇晃晃起来,藤吉鲁惊呼着扑进我怀里,我抓住她,牢牢地抓住了藤吉鲁。
  我抱着藤吉鲁坐好,才发现我抓住了她软绵绵的乳房,藤吉鲁犹自心惊,丝毫没注意到尴尬的局面。倒是阿离骂我:“你非礼藤吉鲁干嘛了?”我连忙松开。
  正好船荡回来又碰上了岸摇晃起来,藤吉鲁又惊叫一声,想拉我拉不住。我连忙抓住她,又抓住了藤吉鲁那软绵绵的乳房。这下藤吉鲁倒知道了,伸手打开我的手。
  我的脸一红,藤吉鲁也是。
  我转身也把阿离拉上船了,我扶着阿离和藤吉鲁坐在船头,我到船尾拿起船桨摇动起来。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我绝对没有能力把藤吉鲁骗到手,但又不知道阿离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最担心的是藤吉鲁。阿离不会真的要我强奸她吧?
  如果阿离真的要我强奸藤吉鲁,我干还是不干?
  藤吉鲁紧紧抓住阿离的手,阿离则抱着藤吉鲁的腰。我想起藤吉鲁说过很怕水,但我可真不知道她会怕成这样子。
  等藤吉鲁安静下来,阿离问藤吉鲁:“刚才他非礼你哪儿?”
  藤吉鲁听到这么说再也顾不上怕水了。说:“阿郎哥不是非礼我的。”
  阿离问:“那他到底抓到你哪儿?”
  藤吉鲁摇摇头,说:“没。”
  阿离说:“不是耶,我好像看到他抓你的胸部耶。”
  藤吉鲁连忙说:“不是,不是,他是抓着我的肩头。”藤吉鲁指指自己的肩膀。
  不会吧?藤吉鲁的肩头难道是软绵绵的?我看看藤吉鲁,藤吉鲁见我看她,连忙把头移开。阿离则对着我坏笑。
  阿离是聪明的女子。不过她在我面前除了和我吵架顶嘴的时候表现出来外,都表现出女子依赖的一面。聪明的女子都是这样,很多时候故作软弱,是为了顾全男人的面子。聪明的女子都是这样。这几下起落不由我不对阿离刮目相看,我由不得不对这游戏兴趣增大。
  我说了,我固然期待一箭双雕的事情,但我更担心灰头灰面。此刻,我倒是饶有兴趣想看看阿离怎样把藤吉鲁骗过来。和阿离相比,藤吉鲁明显处于下风,毕竟藤吉鲁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过阿离要挑战的难题也实在太难了……
  我已经对一箭双雕的结局不在意了,甚至我已经不怀疑阿离真的想让我上藤吉鲁了——原先我还以为都像从前那般最终是会被阉掉。我感兴趣的是阿离如何下手。
  我倒像局外人一样。
  藤吉鲁死死抓住阿离的手臂,眼看船离岸越来越远,藤吉鲁看着深深的湖水,担心起来:“还是回去吧?”
  阿离说:“你抓得这么紧,弄得我都害怕起来。”
  藤吉鲁见阿离这么说,倒是抓得更紧了。
  阿离把藤吉鲁的手给我,说:“去,去你哥那儿。你哥那扎实。”
  我拉过藤吉鲁,藤吉鲁只是害怕,胆颤心惊的直到坐在我身边才意识到被我抱着。
  我张开衣服,把藤吉鲁也裹进衣服里抱着。藤吉鲁挣了一下,看看阿离,阿离笑眯眯的。大概觉得再拒绝的话反倒显得难为情了,渐渐的也安静下来。
  泸沽湖的月色依然那么美丽。但此刻,谁会有心情欣赏这夜色中的湖泊?
  我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我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样的举动。我既担心阿离也担心藤吉鲁。我更担心藤吉鲁闹起来。如果要我单独对付藤吉鲁,我还是很有信心的。但要在阿离面前,我实在不敢想下去。
  那时候,我已经把船摇出远远的湖心。藤吉鲁也安静许多了。
  阿离问:“藤吉鲁,你们捕鱼吗?”
  藤吉鲁回答:“捕呀。”
  阿离又问:“那你咋这么怕水?”
  “我可不敢的。小时候我差点被淹死过。”
  “后来没事吧?”我问道。
  “废话!有事的话你还有福气抱着这么可爱的小妹妹吗?”阿离冷冷地泼冷水。
  藤吉鲁听到语气不善,连忙要挣开我的拥抱。我用力箍紧,说:“别傻。我抱着你安全些。”
  阿离也连忙安慰:“别动,你的阿郎哥才能保护你呢。”
  藤吉鲁看看局面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就安静下来了。
  我也安心下来,觉得这局面不会闹出什么事来,最可能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大不了回去后再好好地干一干阿离,让藤吉鲁也睡不了好觉。
  这时候一条鱼跳起来,打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吓得藤吉鲁惊叫一声,紧紧抱住我。阿离也被藤吉鲁的动作吓得从船横坐进船肚子里抱紧我的腿。
  我一只手抱紧藤吉鲁,另一只手抚摸着阿离的头发,安慰她们说:“别怕,一条鱼而已。”
  藤吉鲁说:“吓死我了。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我说:“傻瓜,一条鱼有什么好怕的?别怕,你不见我前天游泳吗?游得多欢快,你不用怕的。”
  阿离也抚摸着心口,说:“吓得我心儿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
  我听阿离说“心儿”我就知道是她想耍花样,要真是吓着了一定会说“我的心跳得好快”,也不会加上形容词“扑通扑通的”。就说:“不是吧?有那么夸张?”
  阿离说:“有的!不信你摸摸。”说着把我的手按在她胸脯上。
  果真是“扑通扑通的”跳着。我说:“摸不到呢。”
  阿离说:“你放进里面摸摸看。”说完拉过我的手从衣领处伸进去。我的手伸进去,乳头硬硬的,我捏着乳头揉弄起来。
  我的心才是真正的扑通扑通地跳。
  阿离说:“藤吉鲁,你是不是心儿也给吓得扑通扑通地跳?”
  藤吉鲁摇摇头,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听清楚。
  阿离也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
  藤吉鲁的话这下听懂了,她说:“没有。”
  没有才怪,看着我的手伸进阿离的领口居然不会心跳?
  阿离说:“我不信!阿郎你去摸摸看。”
  我没动,只是用手抚摸着阿离的头发,另一只手还在揉弄着阿离的乳房。藤吉鲁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如果我真的伸手过去,拒绝还是默许?
  阿离果然厉害!
  阿离说:“我冷。”
  是有点冷了。我拿被子帮阿离盖住,只留下头伸出在外面枕着我的膝盖。我也拿另一张被子盖住我和藤吉鲁。
  藤吉鲁不说话,默默的任由我动作。
  气氛很紧张。不知道是被子盖得太紧还是什么,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阿离的手在被子下拉开我的拉链,轻轻地抚摸我的胯下。我那儿软软的,阿离捏住它,把它从拉链中拉出来,用手套弄着。
  阿离神色自若,一面帮我手淫一面问藤吉鲁:“你昨儿为啥睡不好了?”
  藤吉鲁扭捏起来,不说话。
  阿离春情荡漾,腻声地问:“是不是听到我和你阿郎哥亲热,吵着你啦?”
  藤吉鲁抱紧我的腰,身子在发抖。
  我的鸡巴硬起来,阿离加快套弄的速度。
  阿离也感觉到藤吉鲁在发抖了,阿离说:“你肯定偷看了,对吧?”
  藤吉鲁抬起身体,虚弱地说:“才没有。”
  阿离很聪慧的,一定从藤吉鲁虚弱的回答看出了什么,继续挑逗着说:“你骗我,你肯定偷看了。”
  藤吉鲁扭扭捏捏了一会,看着阿离还是笑眯眯的,就说:“就看了一会。”
  接着连忙说:“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见你叫得这么大声,怕你有什么事儿,所以,所以……”
  这下轮到我和阿离大吃一惊,阿离一直在套弄我的手停了下来。
  我连忙问:“你在哪看的?”
  藤吉鲁像是要哭出来了,脸色紧张地说:“前几天有个房客想偷看我,挖了个洞,被我发现了,堵起来的。真的不是我故意偷看的!我只是听到阿离姐叫得那么,那么……,我怕会出什么事情。”藤吉鲁再说下去可真的会哭出来。
  我连忙拍打着藤吉鲁的肩膀,安慰她说:“我们不是怪你,我们是奇怪。”
  藤吉鲁真的哭了出来,抽泣着说:“我真的不是想偷看的,真的……”
  阿离也从被子里出来安慰藤吉鲁:“傻妹子,真的没怪你呢。”
  阿离等藤吉鲁平静下来,亲热地拉着藤吉鲁的手:“傻妹子,别哭,哭得姐姐心疼起来。”
  我的手一直在玩弄着阿离的乳房,所以阿离的衣襟敞开着。阿离从被子出来的时候藤吉鲁瞥见了,连忙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刚刚好又看到了我尚未来得及藏起来的阴茎。藤吉鲁目瞪口呆,喘着气。
  阿离也发现了窘况,拉过被子帮我把窘况盖起来。亲热地摇着藤吉鲁:“小妹子,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藤吉鲁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敢看阿离,只是紧张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阿离和藤吉鲁。
  阿离妩媚地笑了笑,说:“妹子你别怕。说嘛,我们都给你看到了,你说来让我们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藤吉鲁的喘气越来越急促,干脆把头埋在我的胳膊上。
  我把手伸进被子想把露出的阴茎塞回裤子里,但拿出来的时候是软的,而现在却硬硬的,怎么样也塞不进去。
  阿离拉着藤吉鲁,说:“妹子,你坐下来,在上面危险。”
  藤吉鲁六神无主,被阿离拉进船肚的被窝里。
  阿离和藤吉鲁亲热地靠在一起,阿离说:“妹子,这里是不是暖和多了?也安全多了。”
  藤吉鲁四周看看,确实比刚才在上面来的安全。可能想到刚才看到我的阴茎也在被子里,心里惊慌失措。月色下,那红彤彤的脸蛋说不出的诱惑。
  阿离不给藤吉鲁休息的机会,伸手抓住我尚未完全软化的阴茎,从被子里露出来。阿离的手摇了摇我的鸡巴,把包皮褪到尽头让龟头完全露出示意给藤吉鲁看,问:“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们这样?”说完,伸出舌尖在我的龟头上点了点。
  藤吉鲁闭上眼睛。
  阿离也闭上眼睛,慢慢把我的龟头吞进嘴里。然后吐出来,把阴茎横着用嘴唇扫过去,最后舌尖在我的阴囊上如蜻蜓点水四处点击。阿离的动作就象电影里的慢动作,慢慢的,慢慢的……
  阿离已经做到这样子了,如果我还是不动声色,我一定会给阿离和藤吉鲁小看的。
  不过说真的,我刚才可真是不知所措。
  但现在,该我了。
  藤吉鲁先是闭着眼睛,偷偷地睁开眼睛,然后再也没闭上了。
  我拈了拈藤吉鲁的脸蛋,藤吉鲁瞥了我一眼,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离细心的吮吸。
  我问:“好看吗?”
  藤吉鲁不回答。
  我伸手捏着藤吉鲁的耳垂,用两个手指头轻轻地捏弄。藤吉鲁发出轻轻的喘息声。阿离的动作开始快起来,头一起一落含着我的阴茎套弄着。
  我又问藤吉鲁:“说了嘛,昨天有没有看到阿离含着我的鸡巴?”
  藤吉鲁低下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
  我开始意气风发,粗鲁的抓起阿离的头发,让她仰看着我。我说:“阿离,让藤吉鲁看到你那么淫荡地舔着我的鸡巴是不是很兴奋?”
  阿离呜咽着,不顾头发被我抓着,点了点头,大声地说:“是!”说完,拼命地贴近我要把阴茎纳入嘴中。
  我把藤吉鲁的头按得更近,让她更仔细看到这么淫荡的场面。我说:“小妹子,看到阿离姐这么淫荡,你会兴奋吗?”
  藤吉鲁紧紧咬住嘴唇,就不说话。我拨开因阿离的动作而挡住视线的头发,对着藤吉鲁说:“看仔细些,昨晚太远了,你看不清楚。”
  我又问:“阿离姐是不是很淫荡?”
  藤吉鲁终于张开嘴,说:“是。”然后又猛地摇头,说:“不是。”
  我在被窝里把阿离的上衣脱下来,然后用脚趾头夹住阿离的裤子往下推。阿离就了就,阿离就全身光溜溜的跪在船舱里。
  藤吉鲁看得目瞪口呆。阿离在我脱光她的时候她的嘴始终含住我的鸡巴吮吸着,我用手抓住阿离的乳房,让她的乳房在我手中变形。阿离终于忍不住了,吐出我的鸡巴放肆地淫叫着。
  我问藤吉鲁:“阿离姐的乳房漂亮吗?”
  藤吉鲁低头看看,说:“漂亮。”
  我又问:“你的漂亮吗?”藤吉鲁摇摇头,我说:“不信,我也要看看。”
  说完我抓住藤吉鲁的乳房。
  藤吉鲁低声呻吟说:“不要。”我揉捏着,抚弄着,藤吉鲁嘴里直说着不要不要。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腿,却任由我轻薄。
  阿离也过来凑趣了,说她也要看,然后伸手一颗颗解开藤吉鲁的扣子。藤吉鲁惊叫着说:“不要啦不要啦,你们欺负我。”可双手还是紧紧抓住我的腿。要脱下来的时候,藤吉鲁就了就,就顺利地把藤吉鲁的上衣取下来了。
  我伸手捏住藤吉鲁的乳头,乳头早就发硬了。然后我握住藤吉鲁整个乳房,她的发育也很好,结实富有弹性。阿离一手把我的下衣脱下,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藤吉鲁的另一个乳房玩弄起来,藤吉鲁一摊头靠在我的大腿上喘气。
  我把阿离和藤吉鲁都夹进我的大腿间让她们跪着。又不敢太过激进,怕藤吉鲁的面子兜不过来。我又问阿离:“阿离,你湿了吗?”阿离羞涩地点点头,也靠着我的另一个大腿喘气。我读出阿离的羞涩,知道她的角色已经转换回来了,已经从开始的主动者转变成被动者了。我必须让她们俩沉浸在高涨的情欲间,否则,一切都可能会逆转。
  我挑逗藤吉鲁,问:“你呢?阿离湿了,你湿了没?”
  藤吉鲁太刺激了,羞涩着不敢说话。
  我把手伸进阿离的腿间揉弄起来,阿离张开腿就着让我玩弄,张开嘴喘着粗气。我的手指头插进去,湿漉漉的,湿滑粘滞。我搅动手指,在阴道壁上四处搜刮。阿离欢快地哭泣着。
  我把指头拿出来,给藤吉鲁看:“看,阿离的骚逼湿漉漉的,你的骚逼湿了没?”
  阿离特喜欢我羞辱她,听到我这么问藤吉鲁,侧头就开始吮吸我的阴茎了。
  藤吉鲁看看我的手指头,又看看阿离,一张嘴,也把我的指头含进嘴里。我继续问藤吉鲁:“阿离那骚逼流出来的淫水好吃吗?”藤吉鲁也呻吟起来,点点头,拼命的吮吸着我的指头。
  阿离把我的阴茎吐出来,递给藤吉鲁指着藤吉鲁的脸。说:“吃这个,这个才好吃。”说完把我的指头从藤吉鲁的口中取出,然后按下藤吉鲁的头对着我的鸡巴。
  藤吉鲁看着我粗壮的阴茎,迟疑着。我一顶,藤吉鲁只能张开了嘴,含进嘴里。
  藤吉鲁用眼角瞄了瞄阿离,见阿离张大嘴巴看着她,连忙吐出来。羞涩地瞄了瞄阿离,低下头。
  我一用劲,阴茎有力地拍打藤吉鲁的脸。阿离呻吟一声,抓住我的阴茎,按着藤吉鲁的头,把它塞进藤吉鲁的嘴巴。用打着抖的声音说:“藤吉鲁,你好淫荡。”
  藤吉鲁“嗯”了一声。
  我怕阿离这么死命地盯着藤吉鲁会挂不住,就喊阿离:“阿离,去看看藤吉鲁的骚逼湿了没有?”
  藤吉鲁含着我的鸡巴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发出“嗯嗯”的鼻音。
  阿离解开藤吉鲁的扣子,慢慢把藤吉鲁的裤子褪下。藤吉鲁含着我的阴茎挣扎着但也让阿离顺利脱光了。
  虽然月光很明亮,但被窝里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
  在脱下裤子的时候,藤吉鲁已经紧张得不再含着我的鸡巴了,只是趴在我大腿上喘气。我把被子打开一些,让月光倾泻进来。
  月光很美,打在两个女子的裸体上反射出柔和温润的光泽。
  我伸手想去抚摸藤吉鲁的阴阜,藤吉鲁紧紧夹着,不让我得逞。
  我拿起藤吉鲁的手,拉进阿离的大腿间。藤吉鲁无力地收回,我当然不让。
  说:“小妹子,来,来摸摸阿离的骚逼是不是湿透了?”
  阿离乖巧地张开腿,藤吉鲁在我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碰到了阿离的阴阜。我抓住藤吉鲁的手指头,在阿离的阴蒂上来回滑动。阿离低低地呻吟,逐渐大声,呜呜噎噎的,像一首激昂的情歌。
  我问藤吉鲁:“你这有阿离那么湿么?”
  藤吉鲁咬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头,点点头。
  我一面带动藤吉鲁抚弄着阿离,一面问:“昨晚看到我操阿离,你也有这么湿么?”
  藤吉鲁呻吟着,“嗯”了一声。
  我说:“那你有没有手淫?”
  藤吉鲁摇摇头,说:“没有!”
  我说:“没有?”
  藤吉鲁说:“没有。”接着小小声地说:“我就是夹着被子。”
  “轻轻地磨?”
  “嗯。”
  我把藤吉鲁的指头插进阿离的阴道,问:“那你把自己脱光了没有?”
  藤吉鲁呻吟着,说:“有。”
  我轻声地问:“当时你在想什么?”
  藤吉鲁撇着嘴不说话。
  我引导藤吉鲁的手搅动起来,阿离被弄得气喘吁吁。我问藤吉鲁:“有没有想假如是我操你,该多好?”
  藤吉鲁大声地说:“想!”
  藤吉鲁终于很放肆地呻吟了,呼吸声夹着鼻音烘托着呻吟这个主旋律,在泸沽湖上回荡。
  阿离被藤吉鲁的手指弄得也很放肆地呻吟,和藤吉鲁的旋律纠缠在一起,像一首优美的双人二重唱。
  我放开带动藤吉鲁抚弄阿离的手,就另一只手去抚摸藤吉鲁的阴阜。藤吉鲁马上停下抚弄的动作想躲开我,我喝道:“别停!”接着柔声地说:“让你的阿离姐好好享受,我来看看你到底湿成什么样子了。”
  藤吉鲁说不,不过还是抚弄着阿离。我的手掏进藤吉鲁的双腿间,分开藤吉鲁浓密的阴毛,直接点中藤吉鲁的阴缝。藤吉鲁倒抽一口冷气,咬着我的肩头。
  那里确实湿滑一片,我的指头在泥泞地上迅速地搅拌着。藤吉鲁松开口,大口地喘着气。原来抚弄着阿离的手早就收回来,紧紧掐着我的小腿。
  阿离抵挡不住淫糜的气氛,张嘴把我的鸡巴纳入嘴中。
  我把被子完全打开,月光下那两个女子的裸体马上披上银色的光泽。
  尽管我把被子打开了,但两人依然沉迷地淫荡着,沉浸在情欲的疯狂当中。
  我收紧被子,别让她俩冷着。然后推开阿离的头,鸡巴挺起,让它在冷风中迎风挺立。
  我说:“谁?谁先让我操?”我杀气腾腾地说。
  “藤吉鲁,你先操藤吉鲁。”阿离说。我拿出避孕套,要阿离帮我戴上。阿离撕开了,想想就问藤吉鲁:“上次什么时候来的?”藤吉鲁说两三天前,阿离说:“那不要紧。”说完就把避孕套丢进水中。
  我抱起藤吉鲁,让她分腿坐在我大腿上。藤吉鲁狐疑的看着阿离,有点担心阿离的反应。阿离抢过我的鸡巴,用龟头在藤吉鲁的阴缝上扫动着。藤吉鲁呻吟着。我的大腿支撑着藤吉鲁的重量,张嘴含着藤吉鲁的乳头。少女的乳头很有弹性,我用舌头挑逗着它,然后用力吸吮起来。
  阿离还在用我的龟头戏弄着藤吉鲁,藤吉鲁诡异地摆动双腿,嘴里呜呜的叫着。
  我说:“我要进入了,怕不?”
  藤吉鲁咬着嘴唇:“怕,小心别弄痛我。我怕的。”
  我慢慢放下藤吉鲁,龟头也慢慢挤进阴道里。
  阿离就跪在我脚边,用手把包皮捋到尽头,让龟头最大限度地露出来。伸过头看着我的龟头渐渐被藤吉鲁所吞噬。
  藤吉鲁咬着牙,倒是阿离首先发出淫荡的呻吟。
  我问阿离:“看到什么了?”
  阿离说:“看到你的鸡巴被藤吉鲁吃了。”
  我问:“好看吗?”
  阿离喘息着说:“好。”
  我把腿放直,藤吉鲁就落了下来,连着全身的重量压下来。
  阴茎直挺挺的捅进了藤吉鲁的最深处。
  两声嘹亮的尖叫声同时响起。藤吉鲁和阿离同时尖叫起来,直到藤吉鲁的叫声渐渐平缓,阿离的尖叫还在幽静的湖面上起伏。看起来,阿离比滕吉鲁还要兴奋。藤吉鲁倒是皱着眉头,不过我倒看出了她的痛快比疼痛更强烈些。
  我耸动着腰,藤吉鲁被我顶上去,又落下来,顶上去,又落下来。
  阿离贴在我大腿根,两眼直勾勾地盯住我们的交接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喘着粗气。两只鼻翼翕合着。我在藤吉鲁的耳边轻轻说:“好妹子,你的阿离姐正在看着我操你呢。”
  藤吉鲁说:“看……看……看就看吧,啊……等等……等等等会儿我也要看你,看你……操她。”
  我问:“藤吉鲁淫荡还是阿离姐淫荡?”
  藤吉鲁咬着牙关,说:“都,都淫。”
  阿离听到我们的对话,从我腿下钻进去,伸出舌尖搅动我的阴囊。
  直到藤吉鲁被我操得软绵绵的不能动弹,我把藤吉鲁放下来,让她趴在我膝盖上休息,转头对着阿离喝道:“跪下!”
  阿离原就跪着的,听我这么说,知趣地把屁股对着我。
  我抓着藤吉鲁的头发让她面对着阿离的屁股,我要她看着我的鸡巴怎样插进阿离的骚逼里去。
  我把龟头对着阿离的阴道口,磨了磨。
  阿离呜咽着喊:“进来,进来,操进来。”
  我问藤吉鲁:“操不操?”
  藤吉鲁从喉咙挤出:“操!”
  我把阿离的屁股往后一拉,腰一挺,鸡巴有力地插进阿离的阴道。
  果然,两声高昂的尖叫又在美丽的泸沽湖上空回荡。
  我在藤吉鲁的眼前使出十八般武艺,磨、刺、挑、转、摆等等等不一而足。
  阿离被我操得几欲瘫倒,我紧紧扶住她,让她在天上地下去了几个来回。月色下一切都显得有些模糊,藤吉鲁越凑越近,张开嘴巴,肉紧地看着我的鸡巴在阿离的阴道中刺进抽出。
  我把整根鸡巴拔出来,凌空插进阿离的花房。阿离尖叫着,藤吉鲁也看得夹紧双腿,咬着指头用鼻音来呻吟,全身在瑟瑟发抖。
  我把阴茎拔出来,定在空中,然后在藤吉鲁的面前摇了摇。龟头上还带着阿离的淫水,挂着一根水线,一直连接到阿离的洞口。中间挂着一滴水珠,慢慢地要滴下来把水线压出优美的抛物线。
  藤吉鲁定定地看着水滴即将落下,伸出舌头,接住水滴。然后顺着水线上去把阴茎吞进嘴里。吮吸了几遍,吐出来,用嘴从侧面咬住,把龟头引到阿离的洞口。在最近的距离看着我把阴茎插进阿离的花房。
  我问藤吉鲁:“阿离的淫水骚不骚?”
  藤吉鲁说:“骚。”
  我问:“你的骚不骚?”
  藤吉鲁也说:“骚。”
  我又把阴茎插进藤吉鲁的口中,藤吉鲁把头枕着阿离的屁股。闭上眼睛,喘息着温存的品味着。
  我在阿离的阴道和藤吉鲁的嘴中轮流抽插了一会,问藤吉鲁:“好妹子,看着我操阿离姐是不是很兴奋?”
  藤吉鲁不说话,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
  我用力插进阿离的阴道,发出淫糜的水声。藤吉鲁颤抖了一下。我问:“现在想不想我操你?”
  藤吉鲁还是不说话,却扑通趴下去,乖乖地背对着我和阿离排在一起跪在面前,两个雪白的屁股并排着,在月色下淫糜地挑逗我的欲望。
  我立刻把鸡巴捅进藤吉鲁的阴道中。藤吉鲁往回用力顶回来,我顺势脱出,凌空又插进阿离的花房。阿离的手推着船沿,往后又顶了回来,我又顺势脱出阿离的阴道,凌空刺进藤吉鲁。美丽的叫床二重唱马上又响亮地悠荡在泸沽湖的上空,我在极度快乐中轮流享用这两具充满诱惑的肉体。
  凌空插入的姿势特别能带动阴道的所有肌肉,特别是心理上的,脱离的时候阴道完全空虚,迅速饥渴。而在饥渴中凌空而入的力度马上填补了空虚。虚实的高度结合把两人弄得欲死欲仙。即将发射的时候,我吼着:“谁?谁来接收我的种子?”
  阿离和藤吉鲁异口同声地喊着:“我!”
  我略作犹豫,最后把欲望的种子播撒在藤吉鲁的花房里。
  两人瘫在船上,累得连衣服都要我帮她们穿上。
  十
  藤吉鲁没有去上落水工作,而是留下来送我们。
  “哥,嫂子,记得再来看看我。”藤吉鲁脸红红的。
  “那你来看我们不行?”我看见她就喜欢逗她。
  “行啊。”藤吉鲁很认真地说。
  “你又想拐骗人家小姑娘是不?”阿离对藤吉鲁说:“别理他,他专门贩卖人口的。”
  藤吉鲁狐疑地看看我,说:“不象啊,大哥可不象。”
  我说:“是啊,大哥我才不是这样的人,来来,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说完伸手作势要拉着她。
  藤吉鲁蹬蹬的退后两步,傻乎乎的抓住阿离的手臂。
  阿离拦住我:“别闹了。”回头和藤吉鲁深深地拥抱,说:“好妹子,如果以后有机会来到北京,记得来找姐姐。”阿离说:“谢谢你。”
  藤吉鲁说:“招待你们是应该的嘛,何况……”藤吉鲁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也是给钱的房客。”
  藤吉鲁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阿离:“你是北京的。”指着我:“你是……”
  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我说:“我们很惨的,两地分居。”藤吉鲁同情地点点头。我说:“就象我和你一样,分别在银河的两岸。”
  藤吉鲁傻乎乎地听完,啐道:“谁跟你牛郎织女了。”
  “好了,真的要走了。车要开了。”阿离再次深深拥抱了藤吉鲁。
  我说:“我也要。”
  藤吉鲁果真上来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
  我们仿佛都忘记了昨晚我们是如何疯狂,都装得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就好像是三人都作了同样一个春梦。
  到了丽江,换了车子我们就直接回到下关。
  在车上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阿离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望着窗外。我在她的手背上抚摸着,试图减轻她的悲伤。阿离看着我,浅浅地笑。
  到了下关,已经是傍晚了,雨也已经停息。
  我们来到原来的酒店住下。刚进房间,阿离就缠上来,在我耳边呼吸:“阿郎,我想要。”
  我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不要。”
  阿离脱开,躲在我的肩膀上说:“我是不是变得好淫荡了?”
  我说:“不是,淫荡不是一种错。而是不要伤害自己。”
  “不是!”
  “是的。”
  “不是!”
  “是的。不许哭。这几天就爱哭鼻子。”我骂道。
  阿离踮起脚,娇媚地说:“我就想嘛。”
  火焰从四肢蔓延上来。我一把把阿离推倒在床上。阿离惊呼着:“我不是这意思。”
  我说:“那啥意思?”
  阿离说:“我是说这几天就想哭。”
  我才不管到底是什么意思,直接把阿离脱光。阿离原先还躲躲闪闪,等我把她脱光了,她就急色地也来脱我的衣服。然后把我推坐在床沿上,低下头和我亲嘴。
  我坐在床沿上阿离就比我高了,阿离只能弯下腰和我接吻,胸前的乳房垂下来,形成一个自然的圆锥形,乳头发胀。我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乳头玩赏着。当阿离轻轻地呻吟,我的两个手掌干脆完全张开,用掌心分别盛住阿离的两个乳头,胀胀地,硬硬地刺激着我的掌心。阿离把头移下来,舌头在我的脖子上划过,咬住我的肩头。
  “阿离,让我先洗澡。还没洗澡呢。”我呻吟着。
  阿离说:“不,我等不及了。”
  我说:“有这么急么?”
  阿离吮着我的肌肤,说:“有。”
  “湿透了?”
  “透了。”
  我想把手伸进阿离的腿间,阿离伸直腰,不让我够着。后来干脆跪下,用舌头挑弄我的乳头。我则用两个指头夹住阿离的乳头,互相玩弄着。
  阿离的舌尖慢慢移下,在我的小腹上到处舔着,把我的小腹弄得都是口水。
  最终,阿离的手握住我的阴囊揉捏着,把脸贴上来,用脸在我的阴毛上摩擦着,发出淫荡的呻吟。
  太刺激了,尽管我此刻我多想阿离舔着我的鸡巴,可我还是说:“别,我去洗澡。”
  阿离还是说:“不,我等不及了。”
  我说:“上面还到处是你和藤吉鲁两个骚逼流出的淫水,你…”还没说完,阿离的头一低。
  我的龟头就被两片湿润温暖的嘴唇含住。然后阿离吐出来,妖媚地看着我。
  我挺感动,捧起阿离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说:“骚吗?”
  阿离点点头,说:“骚。”
  我问:“你和藤吉鲁谁的更骚一些?”
  阿离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的。”
  说完,低头含住我的阴茎疯狂地套弄起来,很疯狂的。
  强烈的快感差点让我喷射而出。
  突然所有的疯狂骤然而止。
  阿离扑在我肩头抽泣起来。
  我吓了一跳,拍着阿离的肩膀,问:“怎么啦?”
  阿离就是哭。
  我追问:“到底怎么啦?”
  阿离终于止住抽泣,说:“为什么我在你面前总是那么贱?”
  我把阿离抱进怀里,抚摸着阿离的头发,问:“觉得自己很贱吗?”
  阿离“嗯”了一声。
  我说:“又淫荡又贱叫什么?”
  阿离又抽泣起来,呜咽着说:“叫淫贱。”阿离哭哭啼啼的接着说:“我这么淫贱,怕你看不起我。”说完,抽泣得更激烈了,身体都在颤抖。
  我抱起阿离往床上一抛。
  阿离惊呼着,惊慌地看着我。
  我分开阿离的双腿,把它举起来,让阴阜露出来。低下头去伸出舌头,在阿离两腿间的裂缝上从下至上用力舔上去。阿离颤抖着尖叫,挣扎着,把腿合拢起来。我喝着:“打开!”
  阿离说:“不。”我上去用力想分开她的腿,但阿离死死不让。无论我多用力,就是打不开阿离的双腿。
  我说:“怪了,别人是怎么强奸女人的?”
  阿离说:“不,不。”
  我说:“我够不够贱?”
  阿离哭泣着,抱紧我。
  我说:“现在也该到你看不起我了吧?”
  阿离说:“你是男人,你怎能这样?”
  我说:“我是贱男人。”
  阿离咬着我的耳朵,说:“你待我真好。”
  我说:“怪了,那天我怎么能强奸你?”
  阿离的脸刷的红起来,舔着我的耳垂,说:“别羞我。”
  我刮刮阿离的鼻子,问:“我舔你的骚逼舒服吗?”
  阿离点点头,说舒服。然后说:“在丽江,你用舌头就让我高潮了几次。”
  “那么我操你哪一次操得你最爽?”我捏着阿离的乳头淫笑着说。
  “在船上。”阿离说。
  “哪一次?和你单独在一起还是和藤吉鲁?”
  “这不好说。感觉不一样的,我都喜欢。”阿离顿了顿,情意绵绵,说:“阿郎,你开心的我都愿意为你做。”阿离接着说:“我说真的。就是第一次在大理感觉很别扭。其他的都不错。”
  我把阿离抛到床上想给她口交。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帮女人口交,但阿离总是不嫌弃什么,我也要抛却私心报答这份无私。我说:“你这么敏感,动不动就高潮。来,我让你好好享受。”
  阿离马上跳起来,说:“不。”
  我说:“咋啦?”
  阿离说:“就不。”
  我很奇怪,问:“为啥?”
  阿离缠上来,在我耳边呼气:“女人的逼是用来操的。”
  我知道阿离不愿意我在这种情况下帮她口交故意这么说的。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正好顺势下台。我感激地亲亲阿离,进入了阿离的体内。
  从激昂的交合中恢复过来,阿离情意绵绵地看着我。
  “饿了。”阿离说。
  “刚吃饱就饿了?”我取笑着。
  “讨厌。”阿离羞涩地摇着我。
  “都九点多了。”我看看表,穿好衣服催着阿离出去找东西吃。
  阿离先是洗澡,然后忙忙碌碌的化妆、找衣服。选了几套,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条冬裙。
  我说:“你出来旅游怎么带着裙子?”
  阿离白了我一眼,“你管得着?”
  走出酒店大门,一轮明月就挂在天空。阿离惊叹着:“看!月亮。”
  秋天的天气就像夏天一样说变就变,这都什么世道了。
  时不时有淡淡的云层遮挡着,一会朦胧,一会清晰。
  我说:“吃过饭我找条小船。我说过,找一条小船,带你到洱海上看月。”
  阿离停下来,又把手环上我的脖子。
  阿离说:“不要了。你已经带我看过了。”
  我说:“那是泸沽湖的月亮。”
  阿离说:“我来大理,就是想看一看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在下关感受不到风,而在上关又看不到花,一问苍山也没有雪了,刚才在车上看到下雨,我以为不会见到洱海的月了。”
  我说:“谁叫我的阿离长得羞花闭月呢?”
  阿离妩媚地看我一眼,嗔着:“瞎说什么哪你。”
  我接着说:“何况又是娇滴滴的不禁风雪。”
  “还说羞花闭月呢,”阿离指着洱海上空孤清凄冷的明月说:“就是看到我才出来的。”
  “因为见到你苦着脸不好看了才敢出来。”
  “就喜欢逗我开心。”
  “还好你苦着脸,月亮才敢出来。所以我才能见到洱海的月亮。”
  “瞎说。”
  我说:“过了今夜,就见不到了。”
  阿离亲亲我的嘴唇,然后靠着我的肩头,吟出一句诗来:“明月何处不照人?”
  阿离稀奇古怪的,时不时弄出一句诗出来糊弄我。
  “照你的头。”我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阿郎,你怎么就不能雅趣点?”阿离嘟着嘴。
  “你要不要我也来雅趣?”
  “好呀。”阿离拍着手欢迎。
  “小姐呐……,此时明月当空,清风拂人……肚子空空……,可否上三两浊酒,四碟小菜,两双筷子。茶余饭足之际,再论风月?”我用昆腔唱出来。我对自己唱歌的水平还是蛮有信心的,一曲下来,绝对随风袅袅,绕梁三日。
  阿离早就笑得人仰马翻,捂着肚子说:“走走走,请你吃饭喝酒去。”
  我很感激阿离的善解人意,如果真的想要坐着小船漫游洱海,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放眼过去,海面见不到一只小船,就算有,也是锁得紧紧的。
  我们慢慢地在洱海公园沿着洱海散步,公园里没有人,阿离紧紧依偎着我。
  我停下来,对阿离说:“你瞧。”目光看着地下。
  两人的月影叠着,亲密无间的融为一体。
  阿离靠我靠得更紧了,似乎想要真正的融合起来。
  ……我们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月影。直到云朵躲住了月亮。
  洱海公园冷冷清清的似乎就只有我们两个。我带着阿离往湖心亭走去,走过架落在洱海边的弯曲围栏,一直走到湖外的小凉亭上。其实那段桥梁不长,可我们整整走了十分钟,阿离无力地靠在我身上,全凭我架着她走。凉亭上原有一对情侣,见我们来,就走了。这样倒好,免得我们走回去。
  洱海外面空荡荡的。月光洋洋洒洒地铺在水面上,随着风浪一波一波地荡漾着。
  阿离终于站直了,她定定地看着我,突然灿烂地一笑。
  “这就是洱海月了。”我指着海中的月亮问阿离:“美吗?”
  水中的月光离散着随着波浪一路小跑似的跑过来,宛如扬琴的声音悠扬。
  “美。”阿离抱着我的腰:“不过还是在泸沽湖更美。”
  “我觉得差不多,就是在泸沽湖时水面很静,所以水中的月亮完整些。”我仔细地回忆泸沽湖的月色。补充说:“再就是泸沽湖安静多了。”我看看阿离的神色,再补充一句:“还有藤吉鲁吧。”想起泸沽湖美丽的月色下,阿离和藤吉鲁镀着月光的裸体。我的裤裆开始肿胀。
  阿离说:“不是的。”
  “不是?”
  阿离说:“不是的。”
  我问:“你觉得还有什么不一样?”
  阿离转过身来,环着我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胸膛。说:“阿郎,在泸沽湖我是你的新娘。”
  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动听的情话。此刻,那轮皎洁的明月下,那湖摇荡的湖水边我一字一字地听到了。阿离,你是想要我的命吗?我把手从领口伸进去轻轻地抚摸阿离的心窝:“这是你心里话吗?”
  阿离点点头。
  我握住阿离的乳房——阿离没有戴胸罩——连紧身内衣都没有,说:“现在你也是我的新娘啊。”
  阿离摇摇头,说:“不是。不是的。”
  我抬起阿离的脸,阿离迷离的眼睛也看着我。我说:“那你想不想做我的新娘?”
  阿离又把头埋进我心窝,说:“想。”
  我说:“那就嫁给我吧。”
  阿离轻轻地颤抖着,幅度逐渐增强,最终就在我怀里抽泣起来。
  我在阿离的发边吻了吻,抚摸着阿离的脖子,说:“阿离,我可以到北京创业,我相信自己有能力闯出一条路。”我踌躇满志。
  我接着说:“你也可以到南方来,就算你找不到工作我也能让两人的生活过得好好的。你可以相信我的。”我努力把音调调整得稳健和温暖。
  阿离哭得更厉害了。
  我说:“只要你愿意你怎样选择都可以。”我竭力抚平阿离的顾虑,我说:“阿离,你也可以考虑一段时间,我不会要求你马上选择。”
  阿离就是哭,不停的。
  “阿离,就算你答应我了。不过世事无常,有一天你觉得我不够好,你不想嫁给我了,我不会有怨言。毕竟爱情是无法勉强的,也无法保证永远新鲜。”
  阿离抽泣着,嘤嘤地哭。
  我不再说话,坐下来,把阿离抱在膝盖上。然后解开阿离的扣子,分开衣襟,把耳朵贴在阿离那柔软的胸脯,听着阿离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傻瓜,怎么老爱哭呢。”
  阿离终于止住哭声,她捧起我的脸。阿离散乱的发丝被泪水贴在脸上,我伸手一条一条的把它们拨正。
  “阿郎,你待我这么好。我却欺骗你。”阿离又抽泣起来:“你不要怪我好吗?”
  “怎么啦?”我一只手抬起阿离的下巴,一只手捏着阿离的鼻尖。
  阿离的嘴唇动了几动,我又用手指抚弄着阿离的嘴唇。阿离终于下了决心,把脸贴着我的脸,温柔的摩擦了几遍,在我耳边说:“阿郎,其实,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阿离的头离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我看着阿离,看着阿离的眼睛慢慢地又流下了泪水。我伸出指头盛住,放在阿离的唇边,阿离张开嘴,把手指头含进去,吸吮着。
  “咸吗?”我问。
  阿离点点头。
  我把指头取出来,擦了擦阿离的眼泪放进嘴里。
  阿离问:“咸吗?”
  我摇摇头。
  阿离又问:“什么味道?”
  我说:“苦的。”
  阿离抚摸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看着她的,苦笑着。
  阿离说:“对不起。”
  我努力让自己的脸挤出笑容,说:“傻的,不许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看着水中的月,说:“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却开了一个玩笑。”
  阿离说:“对不起。”
  我压低声音,怒吼着说:“不许说对不起!”阿离吓坏了,呆呆地看着我。
  真的,阿离,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尽管你没告诉过我,我也能看出。
  当初我们都带着想要伤害自己、放纵自己的心态,我们都是为了寻找刺激,为了寻求慰籍。我们从未承诺过什么也没打算去承诺什么,要怪就怪我自己,想要打破当初彼此默认的规则。
  我撩开阿离的衣襟,阿离抖了抖,没动。我噙着阿离的乳头,吸吮着,像婴儿一样想要从中吸出乳汁。
  阿离说:“我希望你能快乐。所以,把藤吉鲁小妹子也拉进来给你玩。”
  阿离哭着说:“你以为我不嫉妒吗?”
  阿离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所以我才这么做,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快乐呀。阿郎。”
  我一直噙着阿离的乳头,没作声。
  阿离说:“两个女人一起给你玩,你快乐吗?”
  我点点头。是快乐,但现在我伤心。
  阿离说:“今晚我们找个小姐,让你痛痛快快的再玩一次,好吗?”
  “两个,或者你想找多少个都行。”阿离哭着说。
  我松开口,说:“不。”
  我说:“我只要你。”这是我的真心话,此时此刻,任谁我都不愿意。
  “来吧,我想就在这里操你。”我说。
  阿离跪下来,掏出我的鸡巴。
  鸡巴早就软了,阿离哭泣着让它在嘴中茁壮成长。
  我长长吐了口气,把种种郁闷,种种难受全部吐出去。
  “上来。”我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阿离。
  阿离不知道该跨坐上来还是横坐上来,怯怯地看着我。
  “没脱内裤就想我操你了?”我恶狠狠地说。
  阿离,你不要用怯怯的目光看我。这怯怯的眼神,最伤心肺。
  阿离不知所措,似乎想哭出来。
  我的心一软,把阿离横着抱在我的大腿上。阿离没有对不起我,我没有权利这样对待她。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对不起藤吉鲁。这样对她很不公平。”
  阿离说是,说:“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可言。错了就错吧。人总是在不断的错误中成长,我们是这样,藤吉鲁也是这样。
  我安慰阿离:“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好色。”
  阿离:“我知道你好色。”阿离抚摸着我的头,说:“你不是要操我吗?操吧,你想怎么操都行。”
  我撩起阿离的裙子,伸进她的腿间,阿离没穿内裤。我摸到了她毛茸茸的阴毛。
  “这么色?”我说。
  “跟你在一起,得时刻准备好被你操的准备。”阿离破涕为笑,妩媚地说。
  我的指头抚摸到阿离的阴缝,干干的,什么水都没有。我说:“这么干就想被操了?”
  阿离说:“不怕,被你操痛了也心甘情愿。”
  我说:“还不如操屁眼。”
  阿离说:“来吧,我不怕。”
  傻瓜。其实此刻我们都没有性欲,我们都在为难自己。我们都想用性交来减缓自己的悲伤。
  我也不管,把裤子褪到膝盖。要阿离跨上来,阿离先是蹲下,含着我的鸡巴,用口水涂满我的阴茎。然后跨上来,慢慢把阴茎纳入阴道中。
  我一捅,涩涩的有点痛。阿离全身都紧张起来。我一咬牙,齐根没入。
  一阵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阴道没有润滑的性交对双方而言都会疼痛。阿离皱着眉头,张开嘴吸着冷气。
  我以为阿离会痛得哭出来,但没有,阿离没哭。
  女人的眼泪和哭泣是我所喜欢的。
  你不哭?我要把你操哭!
  我耸动着腰,把阿离操得一颠一颠的,阿离就是咬着牙。
  我也咬着牙忍痛,死命地操着阿离。
  直到我的精液灌满阿离的阴道,阿离的花房才得到灌溉。可阿离一直没哭。
  回到酒店,打开灯一看,阿离的阴部被操得红肿红肿的。
  不知为何,看到阿离红肿红肿的阴部,特别兴奋。提枪上阵,又把阿离操了一次。虐待女人或许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潜能,今天被我发掘出来了。
  这次有了精液的滋润,阿离还达到了高潮。
  我也累了。倒头就睡。
  中间醒了,把阿离拖起来就操。
  当晚直到早晨,我在酒店前后操了阿离整整五次。阿离要么默默地承受,要么疯狂地发泄。
  我感觉自己就象禽兽一般,什么也不管,拼命地发泄。就感觉要把以后的全部挥霍。
  高速公路上车开得很快,十二点我们已经到达昆明了。阿离要了五点十五分最后一班机票。
  吃午饭时,阿离显得心神恍惚,时不时用眼睛瞟瞟我又飘忽地闪开。我很不喜欢这种情绪,就努力打趣。可总不见效,阿离最多给我礼节性的微笑,然后又低下头。
  “笑一笑嘛,你看,”我数了数日子,接着说:“我们认识才十一天,可你哭了不下十一次了。”
  阿离抿着嘴笑了笑,说:“哪有这么多。”
  我说:“那就算十次吧。那也显得我太没面子了吧?十一天有十天在哭,还有一天哭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尽对着我吐。”
  我的顺口溜终于把阿离逗得“扑哧”笑了出来。我接着念:“到了晚上才对我露出……”我停下来。
  “什么?”阿离问。
  “你说呢?”我逗她。
  “到晚上给你露出笑容?没门!”
  “我知道你不会给我露出笑容。我怎么有面子得到阿离小姐的千金一笑?”
  阿离说:“那是什么?”
  我说:“那我说了哦。”
  “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婆婆妈妈的。”
  我说:“光屁股。”
  “坏!”阿离脸上挂不住,手上的筷子顺手就扔过来。我举手挡住,结果带起我的筷子,把饭碗打碎在地上。服务小姐正好看着我们的动作,连忙走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我说:“我媳妇儿见我吃得多要打我,结果弄坏了你的碗,真对不起,我赔。”
  阿离咔咔的大笑起来,又觉得不雅,狠狠地瞪我一眼:“流氓!”
  匆匆忙忙结了帐阿离脸红红地拉我出去,在门口就埋怨我:“吃餐饭都不得安宁,谁嫁你就倒霉了。”
  我叹口气:“可惜你看穿了,想拉你倒霉都不行。”
  阿离把行李换过右手,左手挽着我,说:“你瞎说什么呀你。”
  我们各自提着行李,手挽着手,就在人山人海的人民路上东逛西逛。
  阿离从口袋拿出在大理买的翡翠,让它在阳光下闪烁。阿离把那颗翡递给了我,说:“留着。不要忘记我。”
  我道了声谢,收起来。说:“阿离,现在该把地址或者帐户给我了吧?回去后我马上把钱还你。”
  阿离说:“不给。”
  我说:“给吧,我不想欠着你的钱。”
  阿离说:“就是不给!”
  我问:“为啥?怕我骚扰你?”
  阿离说:“不,我要你永远欠着我的。”
  我停下来,把行李一松,掉在地上。原来牵着阿离的手抱上她的肩头,环过来让她面对着我。我说:“阿离,你把最美,最好的都给了我。而我,什么也没有给你,你还要我欠你的。”
  阿离看着我,直勾勾的看着我:“给了。阿郎,你已经给了。”
  我把阿离抱进怀里,旁若无人。
  阿离又开始抽泣起来,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旁观者逐渐增多,远远的围着看着我俩。
  阿离也把她的行李一松,双手环上我的脖子。当哭泣声停下来,就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阿郎,找个宾馆住下。”
  我问:“累了?”
  阿离的声音无限凄楚:“不。我只是想你再操我一次。”阿离哽咽着:“但你答应我,要温柔的……”阿离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看着我的眼睛:“你要还这么粗鲁,我怕我会爱上你。”阿离这么说。
  这是我俩之间第一次提到一个“爱”字。就在人潮滚滚的人民路上,在围观的人群中,阿离用凄楚的语调说着色情的内容来陈述一个“爱”字。
  爱,不是说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