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写在前面(作者原话)
说来惭愧,在论坛混迹多年,只会索取,不知给予。不久前翻看以前随手写
下的一些东西,心血来潮,决定展开来写,权当做对惭愧之心的一点救赎吧。在
开写之前,我先谈谈对乱伦的一些粗浅看法。
乱伦是一个原始又矛盾的问题。说它原始是因为它自古有之,而且与你我密
切相关,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伏羲氏和女娲氏便既是兄妹又是夫妻,所以有人说
:没有乱伦就没有现在。我认为这句话过于片面,伏羲和女娲是中国本土宗教道
教中的上古神话人物,并不是科学意义上的人类,以此认定乱伦是人类繁衍的最
初形式是不科学不严谨的。乱伦故事自古流传并不仅限于中国,世界各地、各民
族、各人种皆有之,其中以希腊神话中的乱伦故事最为人们所熟知。乱伦是一个
世界性的话题。
说乱伦是矛盾的,是因为人类一方面承认乱伦与自己息息相关,一方面又对
其极度排斥,并压制在道德底线之下,触及之,轻则千夫所指,重则可引起普遍
性的恐慌。因此,人们往往报以逃避、批判、仇视或者扼杀的态度,这种态度根
深蒂固,千百年代代相传,而从人们冠以「乱」的名称来看,这种态度已经衍化
为人类的一种本能,在这种本能的驱使下,乱伦不可能博得怜悯和认同。自人类
自诩拥有文明以来,乱伦从来都没有机会上升为社会性问题,因为实施它的人自
己本身就逃不出世俗的桎梏,以为极耻畏为荼毒的东西,当然不可能被公众化,
更不用说能够引起哪怕一丁点的重视了。
从某种角度上说,乱伦或许可以被当做一个性取向的问题来看待,只要不涉
及繁衍和暴力,也许不会对文明和社会构成危害,或者危害极小。与同性恋一样,
人们大可不必投以过多的关注度,选择是一种自由,性选择亦是如此,只要在不
暴力不伤害的前提下。如果,把乱伦改个名字,改为「亲恋」或者其它什么,又
如何呢?是否能做下尝试?未必就不可以。但时下,讨论这个问题的时机还未出
现,它仍将保留它的复杂性和隐匿性,若硬要为之,必定会被推到敌对面处以极
刑。
你我都是俗人,思想境界不可能超越当下的范畴,所以,对于乱伦,作为谈
资即可,不必去深究。
写这个故事,我本想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进行创作,但考虑到要拉近与读者的
距离,就改成了第一人称,其中穿插使用一些视角转换的写作手法作为辅助。故
事的基调被定为乱伦,主角是「我」
楼佳名和岳母杜晚情,情节主要围绕他们二人展开,妻子杨安安只是以配角
的名义出现,所以她的戏份不会太多太细。在细节表现方面,由于对性文化了解
有限,对性爱场景的描写可能不够生动和丰满,希望通过边写边学习来得到加强。
故事的发生地安排在北方,在文中我运用了一些方言,是想让故事情节更贴近真
实生活,与人一种真切的感受,无奈作者是南方人,对北方的方言一知半解,能
用的也仅限于「儿话」等为世人熟知的语法形式,不免有些「半桶水也敢往外泼」
的意味,如果反响不好,之后便改过来。
特意声明一下,随着故事的发展,可能会加入一些微重口的情节,但不会出
现「绿」色,「绿」
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也许是出于自私吧,我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情节安排,
所以提倡「环保」的朋友可能要失望了,在此我要说声抱歉。不过,我考虑给女
主角安排一段奇异特殊的经历,能否称之为「绿」,还有待商榷(我个人趋向于
非「绿」)。
我没有制定周密的写作计划,只是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大致提纲,所以创作的
弹性很大,整个篇幅是长是短,就要看作者有多少斤两了。创作是有一定难度的,
毕竟是个杜撰出来的故事,要把它编圆满了并非易事,一个章节也不是三天两头
就能完成的,需要作者进行严谨的思考,更需要时间的积淀,所以在这方面还请
读者体谅。我会用心去写,以负责任的姿态面对读者。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作,文字功底有限,与前辈高人相比难免有粗拙之处,
还望读者见谅。有心者如能参与进来,与作者互动,提些意见和建议,用以完善
文章的构创,则不胜感激!提建议请尽量采用发短消息的形式,因为建议是有可
能会被采纳的,如果以回复的形式出现,大家都看到了,文章也就失去了新意。
第一次发贴,有不妥之处还请版主高抬贵手,指出错误,立马就改。
另外,虽然本帖非楼主原创,但是本帖文字应该未被帖过,加上本文写得很
是细腻动人,如果版主审核通过后,希望能加精。
第一回冰释前嫌
夕阳西下,晚情弥散天空,夜幕之下灯光闪耀,与夕霞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每遇此情此景,我便独坐窗前,放眼了望看不到边的繁华街景,似乎要窥探隐藏
在浮华背后的秘密,一个从未被揭示的秘密。
奇迹,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永远不
可能和奇迹产生任何交叉点,直到遇见了一个人,一切就都改变了。我从此跨进
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总算见识了「奇迹」的真实面孔,其实,
它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总是代表着正义。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故,凡事我都喜欢设计和规划,我把前半生分为三步走
:赚钱,买房,讨老婆。前两步在三十岁之前便已实现,虽称不上轰轰烈烈,却
也志得满意。现在,第三步姗姗来迟,且磕磕绊绊,但也总算走了过来。
妻子安安年轻美丽,善解人意,唯一不足的就是性格有些强势倔犟,对我总
像个姐似的,一副家长作派,事无巨细都要管上一管。我知道这是她表达爱意的
方式,所以凡事都让她三分,因此常惹来朋友嘲笑,说我怕老婆。每当如此,我
总是一笑而过,从不多作解释,「怕,才能爱」,他们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们认
为作为男人,不论对内对外都应该展示力量,显示雄风。对此我并不完全苟同,
对内展示力量,只须在床上便可,在其它方面,不如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暴发。
再者,男人显示雄风需要女人来欣赏,没有女人,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所以,
女人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然而,我却实实在在的得罪了一回女人,这个女人来头极大,堪称权威人士,
得罪她虽不至惶恐终日,却也令我惴惴不安,因为她非是旁人,她就是安安的母
亲我的丈母娘,得罪她的由头也只有一个:我娶了她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女儿出嫁原本是件高兴的事,但我这位岳母非但不乐意,而且极力反对,百般阻
挠,为了坚持立场不惜引发同女儿的战争,原因很简单,她认为我的年纪太大了,
配不上安安。
安安呢?她怎么回应母亲?安安就是一条牛,一条道走到黑的小母牛,几个
月下来硬是忍住不见母亲,也不联系,一句话都没有。我曾劝她放低姿态哄哄母
亲,说说好话,女人嘛,哄哄也许心就软了。可任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为所动,
不但如此,反过来还斥责我没有勇气没有立场。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冷血动
物,对自己母亲怎能如此冷酷无情?她到底还太年轻,不知道处理这种事情还有
其它更适合的方式,但这就是她的方式,个性使然,不便强求。
我呢?六个字:干着急,没办法。我当然有理由着急担心,安安自小与母亲
相依为命,她对母亲的爱并非她表面所显示的那样,这份爱没有谁能够替代,即
便是我也不例外。她之所以这样,也许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行
使决定权的能力,不需要母亲再来操心。我是过来人,怎会不懂其中的含义。
但眼见着母女俩谁也不搭理谁,这样耗下去,何时才能到头?就算到了头,
谁又能占得便宜?
两败俱伤,这是注定的。我曾想充当和事佬,自己去见岳母,但我有这本事
吗?见了面说什么呢?
解释?央求?又没过错,解释什么又央求什么?我算哪根葱?人家母女间的
事,要来插一脚。我是女婿?谁的女婿?人家认同了吗?而且人家愿不愿意见我
也还是个问题,所以当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罢,我的确没那本事。以前,懦弱
和胆怯从未在我的字典里出现,可是现在,它们就写在我脸上,刻在我心里。
正当僵持不下,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丈母娘来电话了,
主动召女儿女婿回家吃饭。看来还是做母亲的心软,不忍与女儿就此形同陌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我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危机即将解除,担忧的是危机的即将
解除并不能使我清晰的看到希望。但我依然积极地做准备,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我也不能让它错过了,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春夏之交,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初六,阴,天空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
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
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黄历,上面写:忌探亲访友。我虽不迷信,但多少会有些
不安,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疏漏。本来,见丈母娘应该是
件既开心又轻松的事,但此事落在我身上,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激动倒是
有一点,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我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我,从安
安平时的描述中,我大致能猜到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一路上我不停地没话找话,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安安早已摸透我的心思,
取笑道:「怕啊?
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呀!「与我相比,安安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处
变不惊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或者因为对手是母亲,彼此知根知
底,不必杞人忧天?又或者她内心其实也和我一样,表面的镇静只是为了安抚我?
无论如何,她的表现总比我好很多。我讪讪一笑:」哪有……你说你妈会不会不
待见我?「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一副刻板阴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发怵。安安笑道
:」瞧你那怂样!你放心吧,她已经彻底投降了。「话虽如此,但不难看出她的
信心也并非满满的,也许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她也没有多大把握。沉思片刻,她
又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她,你千万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她最讨厌那样的
人。「我嘴里称是,脑子里却思索着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场大考应付过去。
电梯一层层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层,我的心跳跟
着加剧起来,而且全都显在了脸上。安安低声骂道:「怂样!平时的豪气都是装
出来的吗?一会儿见了我妈,千万别掉链子,让她看扁了!」我也不搭话,仍盘
算着那点事。
终于到了门前,安安整整仪容,又帮我扯了扯衣领,再次叮嘱我:「记住,
别掉链子,明白没?」
然后伸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后响起拖鞋的「嗒嗒」声,接着门开了,一
个四十左右岁的美丽女人站在门里,一张清水脸儿,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长发
盘在脑后,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裤,简约而脱俗。她就是安安的母亲我的丈母
娘,声名赫赫的前大律师,现华欣集团的法律总顾问杜晚情女士。
虽不止一次看过她的照片,我仍惊讶于她的美丽,仿佛和安安是同一个模子
刻出来的,在气质上甚至比安安更胜一筹,从她身上,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成熟典
雅的韵味,和安安的朝气蓬勃形成了极大反差。
安安嫣然一笑,忙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楼佳名。」我立马挺直腰杆,脱
口而出:「伯母…
…阿姨……妈……您好……「慌乱中向岳母鞠了一躬。安安差点没气歪鼻子,
刚才下的工夫都白费了,在我腰眼里狠狠一拧。我痛得几乎涕泪横流,却不敢表
露眼前,只能强颜欢笑。岳母微微一笑,侧身往屋里让,道:」进来吧,别老站
着。「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
进得厅堂,清新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使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一些。客厅
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也比较简单,乳白色的墙和吊顶,墙上挂了几幅画,原木
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薄荷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利落,一条图案
精美的羊毛地毯铺在沙发和实木茶几下,几盆翠绿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里,饰物
不多,摆放在电视墙两侧,两窗之间摆放着一台跑步机。客厅和饭厅、厨房之间
畅通无阻,显得宽敞透亮,右转是一条走廊,连接客厅和主次卧室。整个家居的
风格低调淡雅,只是略显旧态,似乎主人并无在此长住的打算,因而没有进行翻
修。
「都愣着干嘛,坐吧。屋里简陋了点,请别见外。」岳母招呼我们坐下,但
明显主要是对我说的。我忙应道:「不简陋不简陋,挺好挺好,呵呵。」见我又
要犯傻,安安瞪了我一眼,忙为我圆场:「妈,他第一次见您,有些紧张,您别
见怪。」岳母仍是微笑不语。落座后,大家说了些客套话,岳母拿出一只茶叶罐
递给女儿:「安安,去拿些茶叶来,这没茶叶了。」安安接过茶叶罐,起身向里
屋走去。她明白这是母亲故意把自己支开,好干些「审讯」的勾当,临走时又朝
我瞪了一眼,言下之意是说:hold住了,别趴下!
果不其然,安安前脚刚离开,岳母便开始向我问话,其实也无非是一些家长
里短,诸如家里几口人、都干些什么、过得怎样之类的琐事,安安也早就向她汇
报过了,现在问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怠慢,认认真真
地一一作答。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起我来,把我瞧得头
皮发麻,惴惴不安,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答错什么了?或者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
我是大气也不敢出半分,直着腰端坐在沙发上,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她不问,我
也不答,就这样耗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最要命的
是,此刻安安不知道在干什么,拿个茶叶花那么长时间,难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
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吗?
晚情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盯着别人看并不礼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此人会作何反应。结果让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紧张和
不安,似乎再也不会干别的。这就是我的女婿吗?他有哪点好?值得安安那样,
不惜与妈妈闹翻脸。可是,女儿虽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女孩,她
那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晚情的思绪飞速运转,目光如炬,希望从这个男人身上
找到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女儿千挑百选选中的男人,一定有其与众不同之
处,她这样想。嗯,长相还不错,有棱有角,衣着举止也算得体,看样子也还老
实,虽然拘谨了些,但第一次见丈母娘,难免会有一点的,气质也可以,算不上
出众,但在同龄男人中应该还称得上中上水平吧!
而且老百姓嘛,何必要求那么高呢?唯独就是年纪大了点,与安安不大相称,
不过年纪大些也未必就是坏事,为人处事会成熟一些,过日子也安稳些。或许是
爱屋及乌,晚情努力把她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当做优点来解释,但看了半天也想了
半天,总觉得还是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不过话说回头,就这样看表面能看出什
么来?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不如这样,试探试探他,看他如何应对,怎么
试探呢?想想,想想,有了,敲他一下,对,如此这般……拿定了主意,晚情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
与此同时,我偷偷做了数次深呼吸,脑筋飞转,努力想办法打破这种要命的
局面。岳母又开口问了:「你……今年三十几了吧?」语气虽仍轻柔,却初显「
杀机」。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怕她拿年龄来作文章。
我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借机缓解下压力。她见状像是逮住了把柄,立马大作文章
:「怎么,生病啦?哎约,身子这么弱,老生病怎么行?这不是老让安安操心吗?」
我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身子弱老生病啦?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她又
添了把火,继续「关心」我的身体:「你得经常锻炼身体才行,都这年纪了,可
不比二十多岁大小伙子。
对了,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改天去他那抓几付药给你调理调理。「我脸上红
一阵白一阵,作为男人,最恨别人说他身体不行,况且这也不是事实。眼见着被
这把火烤得快要冒火星了,我突然一机灵,呀,不行,安安要我hold住,我
怎能如此不济,三拳两脚就招架不住了!我装作不经意间在她脸上飞快扫了一眼,
那表情似笑非笑,我一惊,她想干嘛?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是在激我吗?哦,哦,
原来是挖了口井在这儿等着我呐,等我往里一跳,顺手再扔下几块大石头,是不
是?妈的,差点着了道,好阴险的婆娘!嘿嘿,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是谁?!你
挖井,我就挖坑,瞧瞧到底谁厉害多些!
于是我又连咳几声,比刚才还响,说:「是是,妈您说的是,我是该锻炼锻
炼了,以前我一顿饭斤把肉都没问题,一口气俯卧撑也能来那么百十来下,可如
今年岁渐长,身子骨也已大不如前了,这不,这两天一变天,气管炎的老毛病又
犯了。」心想你不是想激我发火吗?我偏不让你得逞!你不是想打击我吗?好啊,
干脆我把脸伸出来,你爱打哪边就打哪边,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看看到头来安安
会向着谁。想到这,原先紧张的心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泰然自若起来。
我对自己的应对能力之强感到一丝惊讶,不免开始得意起来,接着又道:「您说
的老中医是……」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机智善变,要追问「老中医」的情况时,
安安拿着茶叶笑盈盈地回来了。
安安躲在暗处偷听了很久,看到这种场景,不免忧心加据,心想老妈也真是,
第一次见女婿就来这么一手,难道就不为女儿想想,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千挑万选
选定的人,女儿嫁了他,他就不是外人了,用得着这样吗?看来老妈对前几个月
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想借机发泄下怨气。唉!发就发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太
自私了,光顾着自己,没考虑到老妈的感受,老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是
做女儿的呢?!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本来是想着趁这次机会回来和老
妈套套近乎,了清彼此间的误会,谁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暗地里刀光剑影。老
妈那么精明,我那傻老公就算能撑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不定会闹出什么丢
人现眼的事儿来,那就麻烦了。再说老公万一不接这个招,激起他那愣脾性来,
闹僵了就更了不得了,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出去救场。
安安的及时出现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虽说此时需要救治的到底是谁还很难
说,但我还是要感激她,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岳母,是长辈,让她下不来台并非出
自我的本意,自己此番干什么来了,还不是来挽救一段亲情吗?没说几句便拔「
刀」相向,太乌龙了吧!所以老婆在关键时刻现身,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你走了。
安安边泡茶边说:「聊什么呢?这么热乎。」泡了两杯分别递给母亲和老公。
晚情见计谋没能奏效,还讨了个没趣,心里不免些许失望,但她是何许人,
怎能轻言失败,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心想女儿也参进
来了,得小心点,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就先顺着台
阶下去吧。于是她笑了笑说:「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事儿。」略加思索,又计
上心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瞟了我一眼,口中却对安安说:「安安,最近工作
还忙吧?老也不见你来看妈妈,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妈妈有多想你?!」说着
眼眶竟微微泛红。
安安忙安慰道:「对不起,妈,女儿不是忙嘛,这不,前两天才刚出差回来。」
这母女俩,冷战方才结束,就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几个月的剑拔弩张状
态在只言两片语之间就被淡化了,这份镇定不能不令我折服。
见安安使眼色,我赶紧帮忙说话:「是啊,妈,安安昨天才从上海回来,一
回来就来看您了。」
岳母瞅了我一眼,仍埋怨安安:「难道忙得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吗?你
不打,难道也不让佳名打?」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我这里,明言是埋怨女儿,暗
地里却怪我这个女婿不会做人,放任妻子和岳母闹别扭也不闻不问。我当真是委
屈,却找不到措词回应她。
安安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忙替我辩白:「妈,瞧您说的,我哪儿不让他
打啦?但他还没见您就给您打电话,不合适不是?再说了,您老不发话,给他俩
胆儿他也不敢呀,您说是吧,妈?」
我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妈,没您的指示,我哪敢触您的虎威,呵呵。」暗
地里对安安坚起了大拇指,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晚情见女儿女婿一唱一和,明摆着是在联手对付自己,在他们面前,自己反
倒成了凶妈妈恶岳母了,不由得怒气顿生,竟直接向女婿举起了「棒子」,恨声
道:「佳名你也是,安安年轻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一个大男人,这点
胆量都没有怎么做人家丈夫?不会是成心的吧?再说你做女婿的,体谅丈母娘…
…体谅长辈也是应该的,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就那么难吗?虎威?哦,在你眼里,
我倒成母老虎了是不是?我就那么凶恶霸道吗?如果安安也随你这样看我,你叫
我这做妈的可怎么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本想着女儿长大了好好
孝顺我,哪知被你这么一裹乱,全都泡了汤,我我……」说罢拿出手绢哽咽起来。
这棒子砸得实在不轻,吓得我冷汗涔涔,憋着大红脸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安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母亲还真敢来这么一手,这棒子砸得可真够狠的,
心说老娘啊,您真打算一棒子要了您女婿的命啊?但仔细一观察,母亲只是干打
雷不下雨,心里便有了数。得,不使绝招看来是不行了。她的绝招就是——投降,
母亲先前已经投降过一次,自己不投降一次未免显得不够礼尚往来。但投降也得
讲究方式方法,否则招来个「杀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只
见她挨近母亲,搂住母亲的胳膊一摇,哈着撒娇道:「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
女儿女婿不对,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我们给您陪不是啦,您老大人有大量,就
原谅我们吧,啊?求您了,妈,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难道您还忍心看着我一辈
子不开心啊?求您了,妈……」
其实晚情也不忍心让女儿难做,只是心里这口气若是不出,对自己也无法作
出交待。但毕竟已经是一家人了,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己总不能
由着性子得理不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女儿女婿。女婿不就是年岁大了点吗?
大那么十一二岁,又能怎么着?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也还是青年人呀,只要
他对女儿好,给女儿幸福,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女儿好总比什么都强。
而且经过细致调查,女婿确确实实和那人没有半点关系,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辛苦多年构建的幸福,就因为自己的一口气而毁于一旦,不值得!
见女儿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给足了面子,女儿的娇态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
忆,晚情怎能不感慨万千。她轻轻叹了口气,爱怜地拍拍女儿的手背,道:「傻
丫头,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怎么会怪你呢?妈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妈从
小就宠着你,惯出你这条小倔牛来。算了,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在你们之间
横插一杠子,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妈也给你们陪个不是,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希望你能体谅妈妈。佳名,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妈,您刚才教训得对,是女婿粗心大意了,以后我会用心的。」
我很诚恳地认错。
到此,一切都烟消云散。晚情看看墙上的挂钟,话锋一转,把之前严峻的气
氛一扫而光:「瞧我啰哩啰嗦这一大堆,都饿了吧?你们坐着,我做饭去,今晚
你们可要好好领略一番妈妈的手艺,呵呵!」说起厨艺,她似乎得意非常。
安安心花怒放,欢呼雀跃。我自然也是兴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想不到危机这么容易就被化解了,原本以为的艰苦局面并没有出现,我感到庆幸,
对岳母也多了一些了解,她应该是个理性多于感性的女人,并非我想象的那样蛮
横无理难以相处。
目送岳母的背影,我突然发觉她的牛仔裤似乎小了一码,紧绷绷地裹住腰部
以下的身体,塑出一个滚圆的球状来,随着脚步轻移,凸翘的球状物被分成左右
两瓣相互挤压碰撞,演绎出炫目的花样,在感官上足以造成堪比核爆引发的强大
冲击波,进而激起男人强烈的撞击欲望。我心中陡然串起一股烈焰,迅速蔓延全
身,把灵魂熔化。
「嗯哼!」安安的咳嗽声像一道冰冷的激流瞬间浇灭我心中那股火焰。冷却
下来的我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对面墙上,假装欣赏起挂着的那幅图来。「画里有什
么好看的,眼前的情景那才迷人呐!」
安安话里带着机关,「情」字的语音特别重。我装作没听明白,道:「怎么
不好看,这画是真迹吧?
哪个朝代的?「安安道:」什么哪朝哪代,没看出来那是油画吗?眼睛瞎啦?
「我一愣,再仔细一瞧,确确实实是油画,妈的!我红了脸讪讪而笑。安安没好
气的说:」不懂装懂,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那块料吗?「呡了口茶,接着又问
我:」哎,刚才怎么样?没吓着吧?「
「怎么样?你妈差点没把我整死,到现在还瘆得慌。」想起刚才的场景,我
仍心有余悸。
「脓包!」
「我也没怂啊!站得直着呢!」我不服气。
「就吹吧你,没我顶着,还不定成什么样呢!切!」安安一脸不屑。
「我确实没怂,刚想给予敌人有力的回击,你就出现了。」
「呸!我妈成了敌人是吧?」
「口误口误,正当我要……还招的时候,你就出现了,你肯定是来救你妈的,
你说你来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出手!」
「知道你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那么做也是为了我
好,你可不能怪她。」
安安不再数落我,她对「适可而止」的理解还是很透彻的,男人嘛,总得留
点面子。
「我怎么会不明白,刚才她都把我逼到墙角了,我也没怎么着啊,我是左躲
右闪,既顾全了你的面子,也给你妈留了余地,唯独把委屈留给自己了,这就叫
忍辱负重。」
「嗯,老公真好!」安安高兴的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涎皮赖脸地凑上
去,指指嘴唇,安安推开我嗔道:「去去,这可是我妈家,正经些。」
「其实说来说去,你妈就是嫌我老,比你大太多。」
「老有什么不好,老一点才显得成熟,才懂得疼人体贴人,哦,老公!」安
安腻腻地说。
「老公都疼老婆了,亲亲老婆,你又怎么来疼老公呢?今晚,嗯?」我着重
突出「今晚」二字。
「那亲亲老公要老婆怎么疼你呢?」不等我回答,安安便伏上身来,咬住我
的耳坠,娇滴滴地吹道:「这样吧,今晚老婆带老公去摘『菊花』,好不好?」
安安甜腻腻香喷喷的往我耳朵里这么一吹,我全身的骨头顿时都酥掉了,连
声称好:「好好,老公就爱摘菊花!」身子软趴趴地直往她胸上蹭,还没见到菊
花的影,就想着去摘另外两朵「花骨朵」了。安安娇羞着使劲推开我:「大色狼!
想摘菊花就表现好点,我妈可还没有完全接受你呢。」
「表现什么?我摘老婆菊花,又没摘她的……」
「啪」,话音未落,安安就赏我一个爆栗。
「嘿嘿,老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重望!」我连忙改口,岔开话
题:「老婆,咱妈到底多大年纪?这么显年轻。」想到岳母极富活力的美态,我
甚至怀疑安安以前说的都是骗我。
安安骄傲地说:「那是!要不我怎么管她叫姐呢!怎么样?我妈是不是很漂
亮?没骗你吧?」
「你还别说,到了咱妈这个年纪,保养得这么好的还真没几个,以前也只是
看看照片,现在见了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真好比是……大仙女下凡,老婆你
是小仙女下凡,一大一小两个仙女都让我遇上了,哈哈,我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
运的男人了!」
「臭美吧你,说说就没个正行了。」安安在我脑袋上轻扇一巴掌,「那你说
说,是小仙女漂亮呢,还是大仙女漂亮?」
得,又拿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题目考人,但不回答还不行!我想也不想脱
口而出:「一样漂亮,大小仙女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创意!你这是赞我妈年轻呢,还是嫌我样子老?」
「看看,又误会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行了行了,甭解释了,每回都文皱皱的来那么一大套,耳朵都起茧了,老
娘可没工夫听,明白你的意思!」安安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心里偷偷一乐,每次
安安要犯「混」,我总是给她来这么一手,便解之于无形,而且屡试不爽。我这
一得意,大嘴巴的毛病又犯了。
「哎,老婆,你说咱妈怎么就不再找个伴儿呢?难道她不想吗?没人追她吗?
她那么漂亮,身材又好……」我眯着眼努力回想岳母曼妙的曲线,「哎哟哟,疼
疼!」
安安拧住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大色狼,让你想让你想!就算找也不会
找你!老臭虫老淫虫,刚才油画的事还没跟你算呢,现在又吃着碗里的还敢想锅
里的,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想都甭想,那可是我妈!」
我揉揉耳朵,涎脸道:「你是说,如果不是你妈,是不是就可以……哟哟…
…」还没说完,安安又拧上了。
「你敢!胆儿还肥了是不?说,敢不敢?」
「不敢不敢,打死也不敢!仙女饶命!」
「量你也不敢!哼,一副死不要脸的贼样!不理你了,你猫这看会儿电视,
我去帮我妈。」
「我也去!」
「呆着!老实点!我们女人说话,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凑什么劲儿。」说完扔
下我,扭着小肥屁股找她妈去了。
(待续)
第二回安安的疯狂计划
厨房里,晚情母女一边忙活,一边聊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藏着另一只
耳朵,这只耳朵当然就是我了,老实呆着?我才没那么傻。
「姐……」
「姐什么姐,没大没小,以后不准这么叫!」
「为什么?以前不都这么叫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嫁人了,不能再那样吊儿啷当想干嘛就干嘛。」
「我偏不,就叫,谁让您打小就惯着我!」
「哎哟,这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么叫,把你老公摆哪儿?难道也让他随你
一起叫?」
「那又怎么啦,您也不比他大多少,叫姐还不应该呀……不行,得让他管您
叫妈,管我叫姨,哈哈!」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哪有老公管老婆叫姨的?这不乱了套啦!」
「乱了才好呢,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是做小辈,连边青青那小屁孩都要我管
她叫姨,哼,这次我也要当当长辈,全都捞回来。」
「捞什么捞,青青年纪虽小,论辈份却是我表妹,你不叫她姨叫什么?想做
长辈,等你生了孩子再说。」
「我不管,就叫,姐姐姐姐姐……」
「疯丫头,这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聋了!平时你对老公也这么横吗?没规没
矩,一点做妻子的样子都没有,成天神经兮兮的,都不知道佳名到底喜欢你哪点!」
「哎对了,我身上哪点他都喜欢,尤其喜欢我横。」
「真拿你没办法,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魔星!你以为人家怕你呀,我看佳
名是老成稳重,不和你一般见识而已。」
「嘻嘻,这您又知道?看来您对他的像印蛮不错哦!哎,说说,说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傻里傻气的。」
「傻?说他傻的人才真傻呢!」
「死丫头,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是说他表面傻,暗地里可精着呢,您可别被他蒙了。」
「蒙我?我跟他又不搭噶,犯得着吗?」
「那如果您给打分,他能得多少?」
「嗯~70分吧,想得高分就看他以后怎么表现了。」
「那以后我让他小心侍候着您。」
「侍候我干嘛,我又不是没胳膊没腿的,要他来侍候。」
「他不是您女婿嘛,女婿侍候丈母娘也是应该的。」
「把你侍候好我就阿弥陀佛了,也让我少操了这份心。」
「我哪就让您操心了。」
「你还不让我操心啊?从小到大,读书、找工作、结婚哪一样不让我操心?
以后养了孩子我还不一样得操心。我说丫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没打算,这才结婚多久呀,我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我还想过几天
舒坦日子呢!」
「你年轻,你老公可三十好几了,再过几年就四十了。」
「他离四十还远呢,而且他身体棒着呢!哎,姐,跟您说,他可厉害了,每
次都把我……」
「闭嘴!这种事也往外兜,害不害臊,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不害臊我还
替你脸红呢!」
「嘻嘻,您不是我姐嘛,不算往外兜,您听了也肯定替我高兴不是。」
「呸,我高兴什么?越说越不像话,小心隔墙有耳,被你老公听了去。」
「听就听,怕他不成!」
我猫着腰在门外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双脚出现在眼皮底下,抬眼一瞧,
安安杏眼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嘿嘿,老婆,我……来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
「滚!」
「剥个蒜什么的我都在行啊……」
「滚!」
「哎!我滚,别送,别送。」
我灰溜溜回到沙发坐下,百无聊赖地摁遥控器翻电视节目,翻了几个台,忍
不住偷偷回头,妈呀,老虎还盯着呢!赶紧又调头老老实实地看电视,再也不敢
造次。
撵走隔墙耳,晚情母女又继续未了的对话。
「佳名可真……幽默!」
想起女婿刚才的表情,晚情忍俊不禁。
「他就这德性,长不大的老小孩儿!姐,您怎么不问问您女婿对您印象怎么
样?难道您就不想知道?」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我不还是我。」
「哎呀,姐~您就问问嘛,快问快问!」
「好好,你老公我女婿对他丈母娘印象怎么样呀?」
「他呀,可赞您了!」
「哦,是吗?他赞我什么?」晚情没想到女婿居然会赞自己,这倒要听听。
「他赞您年轻,漂亮,身材好,还说……」
「还说什么?」
晚情面若红霞,心里像小孩子捡到糖果一样高兴。
「他说追您的人肯定多得能排好几条街!」
「我看这是你自己瞎编的吧,呵呵,佳名可是个实诚人,不像你这么八婆。」
「哦?他实不实诚您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懂吗?我看他满不错的,老实,有耐心,脾气又好……」
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果然不假,不论表面多强悍,在奉承面前,立刻就
失去了免疫力。晚情自然也不能例外,之前对女婿还报有成见,现在听到了好话,
又反过来赞许起他来。
「嘻嘻嘻!」
「笑什么……死丫头,为你老公讨好来啦!小没良心的,刚嫁了人胳膊就往
外拐,我把你养大,怎么就不见你这么侍我?!」
「咦~姐,您脸红了,哈哈……哎哟哟,耳朵耳朵,小点劲儿,我不说还不
成吗?妈呀,您可真下得了手!」
「谁让你叽叽歪歪,胡说八道!」
「好,不说不说。姐,您一点也不像大律师,律师哪有您这样的,说不过就
动手掐人,难道在法庭上您也出这损招?」
「不出损招怎能对付你这鬼丫头?告诉你,今后我的招还多着呢,当心着点!」
「别介,我已经领教了!说点正事儿,姐,您什么时候再找个伴儿呀?您看
女儿长大了,也嫁人了,是时候考虑考虑自个儿的事儿了,老这么一个人呆着,
怪难过的,您不觉辛苦吗?」
「你也知道妈辛苦啊,还不都是为了你!」
「得得,别拿我当挡箭牌,我可吃罪不起!说真的,姐,看您一个人这么辛
苦,女儿难过。」
「哟哟,太阳什么时候打西边出来了?这么关心妈妈,从来没有过哦!」
「妈~」
「行了行了,别来这套,一点都不像你,怪怪的。怎么?又不叫姐啦?!」
「叫,您是妈,也是姐,嘻嘻!那这样好不好,我们搬回来跟您一块儿住,
给您做个伴儿,也好照顾照顾您老人家。」
「搬回来?佳名他愿意吗?好像男人一般都不愿意和岳父母一起住的哦!」
「他可以忽略不计,关键是您,您愿不愿意让我们搬回来?」
「我倒没什么意见,只是……你跟佳名商量过没?他怎么说?」晚情当然希
望女儿回来一起住,但这事得女婿首肯才行。
「还没。我看他是巴不得!」
「巴不得?为什么?」
「没什么,他那房子小,住着不舒服。」
「丫头,嫁鸡随鸡,房子再小也是个窝呀,你可不能嫌这嫌那的,听见没?
你让他回老婆娘家住,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这脸往哪儿摆?」
「知道啦!女儿谨听您的教诲!怎么说说就跑题儿了?哼,姐,您好贼,说
您的事儿干嘛扯到我们身上来,不行,您必须说说,您想不想再找?找什么样的?
女儿也好帮您留意。」
「还找什么呀,不找了,就这么过,一个人轻轻松松,省得有人烦。把碟子
递给我,那只花的。」
晚情接过女儿递来的碟子,舀起锅里烧好的菜盛好,开始做另一道菜。
「丫头,佳名真的不是本地人?」
「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晚情眼里上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态,她沉默着,
思绪又回到遥远的夹生年代,这一问显然触及她尘封在心底多年的一道门,门后
藏着什么,大概只有她才知道。
「姐,姐,您怎么了?」安安伸手轻轻推推母亲的胳膊,把她从回忆中唤醒。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晚情从记忆深处猛烈回过神来,就像方从海
底浮出水面,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
见此情景,安安料想母亲必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过去,但她没有追问,她知
道母亲不想说的事问也没有用。
「快弄些水来,菜要糊了,快!」
安安忙接半碗水给母亲。晚情把水往锅里一倒,青烟顿起,和刺鼻的焦味混
在一起被油烟机抽进烟道。晚情大大的松了口气,仿佛被抽走不仅仅是污浊之气,
还包括了所有的苦难与不幸。
「重新炒一锅吧!还有些余料没用完,不多但也够了。我来吧,姐!」
「没事,还是我来吧,这是我的拿手菜,不让女婿偿偿不亏待了他啊!你拍
点姜和蒜来,还有葱,切段儿就行。」
「哎!」
电视节目糟糕透顶,什么选秀、相亲、跳水,咋咋唬唬,低劣恶俗,真搞不
懂如今的观众朋友都怎么了?有这空闲不如常回岳母家看看,说不定还能捞到什
么好事情。
我关掉电视,环顾四周,希望能找点稀奇的事物,最终目光落在那幅让我出
糗的油画上。老婆说我不懂装懂,其实那不是事实,我还是懂一点的,比如《清
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蒙娜丽莎》,张择端,黄公望,达分奇,这些
我是「如数家珍」。瞅着那画,我寻思着得弄出点门道来,好在岳母面前显摆显
摆,让老婆也高兴高兴。于是便走到画前品赏起来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幅不大,
两尺见方。内容是雨后的城市街景,阳光穿过云隙,在城市里投下几块不太显眼
的光斑,城市道路纵横,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虽说是油画,却和我们一般
见识的大相径庭,画风非常细腻,细腻到连停靠路旁的汽车牌号都依稀可辨,人
物,花草,还有猫猫狗狗,更是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居然是采用了国画的工笔技
法。
我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此画非同寻常,微微透出一丝诡异之态,似乎作
者有意通过这幅画向世人透露着什么,但端倪在哪又瞧不出来,只觉得画中的街
道和马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我恶作剧般换个角度,把目光横视,
咦?画里的场景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而且更加清晰和熟悉了,像极了我们
正在居住的城市。我不禁赞叹画者真是怪才,居然画出这么奇异的画来,也许这
就是艺术家吧,其思维方式非我辈所能理解的。
我自顾赏画,也没在意时间过了多久。安安从厨房探出头来,叫道:「哎,
干嘛呢?快过来端菜,开饭啦!」我赶忙去帮着端菜。
不一会儿,菜摆好了,有白灼虾、熘腰尖、糖醋里脊、芙蓉蛋、炒三丝,还
有我最爱的蚝油小笋,小样小样盛在瓷碟里,显得异常精致,让人不忍下筷。我
食欲大开,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见岳母还没出来,伸手想捻根小笋来吃,却被
一支筷子打退,遭了一顿白眼。
岳母洗洗手从厨房出来,见我们都站着,道:「都楞着干啥?坐啊,吃饭!」
于是,一家三口围着餐桌落坐,岳母自然坐上首,我和安安分坐左右。岳母夹了
根小笋放到我碗里,笑眯眯的说:「偿偿小笋做得怎么样?」完全没了之前在客
厅里的阴险狡诈。我受宠若惊,忙把小笋放入口中装模作样地品味,然后竖起拇
指连声赞叹:「嗯,香、脆、爽、滑,妈您的厨艺真不是盖的,我看就是国际名
厨也不过如此,好吃好吃!」岳母微笑不语,安安却骂道:「笨蛋,这是我做的,
这也吃不出来?白养活你了!小笋是我做的,其它才是我妈做的,快偿偿!」没
想到马屁拍错了地方,闹了个大红脸,我赶紧又夹起一只虾:「嗯,这虾好,比
小笋强!」安安又骂:「你吃了吗?就说好。」
我辩道:「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观其色而知其味,嗅其味而知其……」
安安不耐烦地打断我:「行了,又那一大套,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还想争辩,
却听岳母劝道:「你们呀,平时总这么掐来掐去的吗?菜都凉了,快吃吧!」饭
厅里这才安静下来。
席间,我忍不住提起那幅画:「妈,那幅画叫什么名字?」
「叫《双芙蓉》」安安吃着虾含糊不清地抢道。
这画的名字居然叫《双芙蓉》?怪哉!我的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禁不住
放下碗筷,走到画前再次细细端详,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半朵芙蓉的影子。
岳母见状,对女儿说:「佳名对画好像很感兴趣?!」
「他懂什么呀,只不过一时好奇而已,要不您给他讲讲这画的来历,满足满
足他的好奇心?哎,过来,咱妈给你讲讲这幅画!」
我闻言又坐回饭桌前,聆听岳母的讲述。
这幅画的作者叫刘全和,是个画家,孤家寡人,朋友不多,名气也不是很大,
大概可以夹在一二流之间。此人性格怪癖乖张,平日里常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来,因此大家赠予他「刘疯子」的绰号。刘全和并不在意朋友们叫他疯子,相反
还很喜欢,常以此自诩中国的梵高,并称世间从此不知刘全和。但谁料想,七年
前他竟然真的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这幅《双芙蓉》就是他在往院期间创作
的。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他的病情严重恶化,疯癫状态达到了顶峰,情绪极不
稳定,时而高兴,时而哀伤,时而又愤怒,高兴时手舞足蹈,哀伤时涕泪交加,
愤怒时暴跳如雷,除了画笔画布和颜料,他谁也不认识,朋友来探望,也不理不
采,形同陌路,完全沉迷于画中世界。加之上了年纪,身体频出状况,迅速衰弱,
那时就有人预言他的生命将不久于世。果然,在画作完成后两个月的一个迷雾之
晨,他被发现死在医院的荷塘里,终年67岁,这幅画成了他生前的最后一幅作
品。
刘疯子死后,他的作品大都由朋友收藏,少量拍卖,这幅《双芙蓉》也是几
经辗转,最终落在宝丰律师行老板王宝林手中,两年前王宝林又把它赠给了晚情。
刘疯子此人,我略有耳闻,他的一生和太多的迷团纠缠不清,比如他的身世,
有人说他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叔母扶养成人,也有人说他本是弃婴,被一对拾
荒的老夫妻捡来养大,更有传闻说他是一对母子乱伦的产物,最骇人听闻的居然
说他是在猴子窝里长大的;又比如他的财产,有人说他穷困潦倒,不值一文,有
人说他富甲商贾,家资巨万,还有人说他收藏着《富春山居图》的第三段残片…
…各种各样的传说天花乱坠,数不胜数,大多被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
最可笑的要数《富春山居图》的传闻了,恐怕连三岁的小娃娃也不会相信。对这
些传说,刘疯子充耳不闻,一如既往地做着两件事——绘画和行善,他把一生的
精力和积蓄都用在了这两件事上。因为如此,他获得了朋友的理解和尊重。
听完故事,我愈发觉得这幅画诡异邪性,似乎在它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
密,秘密的内容也许只有死去的刘疯子自己知道。
「妈,您就不觉得这画有点……奇怪吗?」我问道。
「刚得到它时,我也觉得怪怪的,画里连半朵荷花的影子都不见,却偏偏起
名叫《双芙蓉》,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日子一久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也许名字是后来别人给安的呢?」
「这个也有可能,但谁会那么做呢?我老师当初得到它的时候就已经叫这个
名字了,之前的事他也不怎么清楚。」
晚情口中的老师指的就是王宝林,王是个忠厚的长者,当初晚情在宝丰行做
律师时,他视她为宝丰行的第一干将和台柱,给予她极大的信任与支持,晚情对
他也是敬重有加,开口闭口尊为老师。
五年前,晚情在一个案子中犯下「过失」,宝丰行要「请」她离开,王据理
力争,极力挽留和维护晚情的声誉,甚至不惜与合伙人闹红脸,搞得合伙人差点
因此撤资。最终晚情为顾全老师的颜面,主动提出辞呈,事情才得以解决。晚情
离开后,作为师生兼朋友,他们仍偶有联系,《双芙蓉》便是在两年前晚情四十
二岁生日时,作为礼物送给她的,王知道晚情除了女儿和工作,最喜欢的就是绘
画,而且造诣还不浅。这幅画虽不算金贵,但仍不失为佳作,在刘疯子的所有作
品中,它绝对称得上第一流的。
听完故事,晚宴也在不知不觉中愉快的结束了,我和安安帮忙收拾厨房。
「佳名,你的家具厂还好吧?」岳母问起我的生意。
「还行吧,每月能接那么一二十单,一年下来也能赚点钱,好的时候四五十
万,不好的时候也能有个十来万。」我忙向她汇报情况。
「哦,差距这么大?」
没等我开口,安安便替我答道:「他做的家具和市面上卖的不大一样,他走
的是定制路线,靠设计和工艺来赢取顾客,每月产量不高,但附加值比较大,赚
钱的多少要看接单的数量。」
见安安解释得不是很清楚,我接口道:「现在大多数都追求个性,对用的东
西,大到汽车飞机,小到服装饰物,都喜欢定制,家具也不列外。我跟据顾客的
要求进行设计,有的甚至是顾客自己设计,我只做些修改,然后把图样和工艺要
求送到厂里进行制作,每一件产品都是纯手工打造的,而且独一无二,顾客都还
算认可。」看岳母还不是很了解,我便向她介绍这个行当的一些情况,以及定制
家具的一整套流程,从设计图纸到选料加工,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嗯,那做一件家具工期要多久呢?」
「那要分做什么了,小件的几天到一个星期,大件的一个月甚至更长些,慢
工出细活嘛,顾客对时间要求不是很高,但对品质就有讲究了,有时候一件产品
做出来,顾客不是很满意,还要返工的。」
「我那张床用了也十来年了,又破又旧……」
我一听,哪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忙道:「这您就交给我吧,一定会让您
满意,前些日子刚做了几个方案,您哪天有空可以到我的工作室看看。」
安安很高兴,她知道母亲换床是醉翁之意,是以此表明接受女婿的心迹,有
事交给你办当然是表示对你的看重,这一点她怎能不明白,所以她开心地说:「
我看也别哪天了,就明天吧,明天我也去,帮妈参谋参谋!」
「明天我要到重庆去一趟,下周吧,下周三,我去你那里。」
「去重庆干嘛?您不是法律顾问吗?也要出差呀?」
「公司在重庆要打场官司,挺重要的,我不太放心,得去督督场。」
「督场的意思就是领导和指挥,怎么样,我妈了不起吧?」安安向我炫耀。
「是是,妈您可真了不起!怪不得别人都尊您为金牌律师,呵呵!」拍马屁
的机会我可不能放过。
「丫头片子,就爱吹牛,佳名你可别随她,整天咋咋呼呼,没个正行。」听
女儿女婿奉承自己,岳母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起来。
我趁热打铁,提起岳母另一件得意的事来:「妈,我听安安说您画画画得很
好……」
「那当然,我妈的画可棒了,走,带你瞧瞧去,妈您也来!」安安兴冲冲地
拉着我去观赏母亲的作品。岳母也放下手中的活儿跟着来到她的画室。
说是画室,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没别的东西,满是绘画的工具和已完
成的画作。这些画有的挂在墙上,有的摞在一起摆在地上,还有一幅尚未完成的
靠在画架上。内容大多是人物、静物和风景,最多的是安安的肖像,从小到大各
年龄段都有,画的种类也多种多样,油画、素描、水粉等等。我眼花缭乱,目不
暇接,当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岳母的绘画技艺如此高超,完全够得上专业水平
了,她并没有受过专业系统的培训,完全靠自学成才,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才
智和毅力。
我一边欣赏一边赞叹着。
「怎么样?没骗你吧?」安安很得意的样子。
「你的肖像怎么这么多?」
「这丫头,老是缠着我给她画像……」
「才不是那样呢,妈您恶人先告状,我明明是被您抓差当模特……这下好了,
我解放了,以后您要抓就抓他吧,呵呵!」安安指着我说。
「当模特?我?这……不太合适吧?」我很难为情,红着脸说。
母女俩闻言一证,满脸诧异地看着我。忽而又都明白过来,母亲「噗哧」掩
口而笑,轻霞饰面,女儿则满脸通红,又气又囧,在老公脚上狠狠一踩。
「哎哟哟!干嘛呀,我又说错什么啦?」
安安咬着牙恨声道:「呸,谁让你脑袋里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做模
特你瞎想什么……」
「我以为是……」我顿时也明白过来,暗骂自己笨蛋,脸更红到了耳根。
「以为是什么?」
岳母忙示意女儿不要再往下追问,以免大家都尴尬。其实尴尬已经围绕在周
围,幸亏岳母把话题岔开,气氛才得缓解。
「佳名,听安安说你拍照片拍得不错,有空能不能帮帮忙把这些画拍拍,我
想出本画册,当做礼物送朋友满不错的,呵呵!」
「可以呀,没问题!」没想到自己的业余爱好竟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还是在
岳母面前,我当然是满口答应。
「还有,这些画很多都没有框,你是跟木头打交道的,这事儿也交给你了。」
安安跟着下了一道命令。「你还做画框啊?」
「以前不做,现在做了。」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感觉这马屁拍得有点「恶
心」。安安偷偷在我腰上一拧,脸上却是笑吟吟的。
岳母也笑吟吟的,看完画,又带我参观书房和安安以前的卧室。参观过程和
谐又惬意,三人话去言来,我时不时打打趣说说玩笑,惹得岳母面若桃花,频频
掩口而笑。
数小时的探访终于结束,我暗自恋恋不舍,期盼着下一次造访的到来,和来
前的心情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告辞了岳母,我夫妻一路欢声笑语,累积了几个月的阴霾消失殆尽。我感谢
岳母的大度,能接受我这个女婿,也感老婆的努力,虽然她的方法有点「极端」,
更有点「危险」,但不管怎样,这一关总算顺利通过了,以后就可以……嚯嚯嚯!
想到这,我春意盎然,得意之情跃然脸上。
回到「猪窝」,卸下行头,立马身轻百倍。安安见时间已晚,不再多说便洗
澡去了。
我靠在沙发里细细回味过去几小时的点点滴滴,笑意又推上脸庞,仿佛岳母
的倩影又出现在眼前,虽然迫于老婆的淫威,未敢细瞧,却足以令我魂牵梦绕,
哈喇都快流出来了。
正想着,安安在浴室里叫我:「老公,来,帮我擦擦背。」我来到浴室门外,
正想进去,又想到了什么,说:「等一下,我拿点东西。」转身回屋翻出润滑剂,
心说宝贝一会儿就靠你了!三下五除二把身上所有累赘全部卸下,兴冲冲进了浴
室。
浴室里,安安宛如一朵盛开的芙蓉,俏生生的站在雾汽里,妙目含春。见我
已然脱掉衣裳,手里还拿着那东西,不禁娇嗔道:「叫你来擦背,拿它干嘛!」
「嘿嘿,有了它才好办事呀!」
安安嘟着嘴:「办什么事,擦背又用不着。」
「哟哟,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老婆带你去摘菊花好不好!」
我学着她娇柔作态的语气。
安安伸手作势要打,啐道:「呸,男人都是下流胚,没一个好东西,!」嘴
上这样说,身子却自觉地转过去贴在墙面,双腿并拢,撅起年轻的屁股冲我轻轻
摇摆,臀沟里那一抹黑色如浪中轻舟时隐时现。安安拥有模特级的身材,细背柳
腰,乳房盈盈一握,屁股也不大,却比较多肉,白嫩嫩的溜圆挺翘,拍一拍泛起
层层轻浪。
我再也把持不住,扒开她的屁股,调皮可爱的肛门映入眼帘。我一头扎入其
中,像吃冰激凌般吮吸舔食,感叹老婆的极品屁眼,柔嫩爽滑,入口即化,透着
那么一股淡淡的肉香,看来她早已做好了事前工作,把屁眼洗得干干净净,不留
半分异味。老婆果真善解人意,感谢上苍赐予这份厚礼,这辈子定当好好疼爱才
是。
莫约一支烟的工夫,口水和淫液已遍部安安股间,她的体温已然升高,通过
我的手掌向大脑传递一个信号:可以插入了。我站起来,说:「老婆,我要进去
了!」
安安双手支在墙壁:「嗯!轻点,别像上次那样撑裂了。」说罢分开双腿,
腰儿往下沉了沉,把屁股凸出,调到最适合插入的高度。
我挤出少许润滑剂抹在她屁眼和自己的龟头上,一手按住她半边臀肉,有了
润滑剂的帮助,我轻车熟路地插将进去,然后缓慢抽送起来。虽已经过数次开垦,
安安的屁眼仍能给我带来异常强烈的握紧感,直肠裹着我的阴茎,在她的摇摆和
「魔咒」声中阵阵收紧。而随鸡巴的一抽一插,一圈浅浅的粉色肠肉在她屁眼门
里门外翻进翻出,调皮地要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
其实,对于肛交我并没有特殊的喜好,只是偶尔为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
肛交并非性爱的必要形式,当性爱陷入乏味的境地时,可以借此做做调济。当然,
肛交并非只能充当「调味品」,当成主食主菜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吃多了就有可
能会腻。肛交对女性来说也不公平,因为肛门生来就是一个排泄器官,它的原始
价值不可能通过性爱来体现,通常情况下肛交是不会给女性带来任何性高潮体验
的。当然个别情况也是存在的,但那是由于畸形的心理经过刺激而迸发出来的,
非是肛门本身所产生的。试想一下,一个性器官插在一个排泄器官里,哪个会得
到满足?答案显而易见。况且「排泄器官」顾名思义,这是一条「单向车道」,
硬要逆行,保不齐会发生流血事件等祸事来。
至于AV电影里的女优们在肛交时表现出亢奋激昂的状态,我认为更多的是
出于使观众产生强烈的感官刺激,或者提高影片制作商的经济效益的需要,不可
信以为真。
这不,抽插仅百十来下,安安便要求变换「车道」,插屁眼终究不能令她获
得满足。老婆是必须得体恤的,我立马从她屁眼里拉出鸡巴,转而插入因未获临
幸而「哭泣」的屄里。这下安安来劲了,不用我动,便自觉地一前一后迎送屁股
套弄我的鸡巴。少时,我双手穿过她腋下,一手兜住双乳,一手抱住小腹,把她
剥离墙壁,两人呈站立姿势,如漆似胶一前一后紧紧粘连在一起。我屁股奋力耸
动,鸡巴在她屄里狠插猛顶,激起淫液横飞,胯部猛烈撞击臀肉的「啪啪」声、
鸡巴与屄腔里摩擦溅起爱液的「嗞嗞」声、沉重的喘息声和腻味的呻吟声交织在
一起,组合成一曲交响乐,刹时间,淫声浪语充盈整个浴室,不绝于耳。
「哦哦……好棒……嗯……老公力气好大……老婆屁股要被撞翻了……嗯嗯
……老公爽不爽…」
「爽,大鸡巴爽!」
「肏屁眼爽……还是……肏屄眼爽」
「都爽,操……」
「嗯……老公……叫姨……快叫……」
我一愣,随即又明白过来,「姨,安安姨,唬!操你妈的,真他妈刺激!操
你妈的,我操你妈……」
「操我妈?!坏蛋……我妈不让你操……哦哦……」
「不让操,不让操,我就操,操你妈,让不让操?!」我突然踩尽油门,开
足马力,肏得屄眼汁流遍地。
「让操让操……哦哦……想操我妈……得加把劲儿……」
「加把劲!我操,操,够劲吗,嗯?够不够!唬唬!」
「够了够了……对就这样……哎哟哟……要死了要死了……」
「岳母,妈,女婿侍候您爽不爽?鸡巴大不?屄里胀不?嗯……」
「大坏蛋……大鸡巴……女婿……妈屄里好胀……嗯……下次屁眼也要……
爽一爽……啊啊…
…屄芯子要烧掉了……啊!啊!来了来了……你你……啊!「高潮来得如此
迅猛,以至安安浑身筛糠,四肢抽搐,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我怀里。我抱着她靠
墙坐在地上,两人都呼吸急促,累得不成样子,全身湿漉漉的,也分不清哪是汗
哪是水。
许久,安安扬起脸儿,脉脉含情:「老公,今儿你是怎么了?这么生猛,以
前可没有过哦。」
「生猛不好吗?」
「当然好,不过……是不是因为我妈,嗯?」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诘。
「我们肏屄,关你妈什么事?别胡说!」
「看看,心口不一了吧!不关她事,干嘛心跳这么快?明明心里有鬼!」
「冤枉!肏屄可是个体力活儿,心跳哪有不快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能瞒得过老娘!以前看我妈照片,
你眼神就不对,哼!」
「你妈照片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那样,难道你还希望我像看到一头猪一样
啊?」
「你妈才是猪!别想赖,今晚看到她真人了,为什么眼睛总在她身上溜个不
停?尤其是屁股!
还偷偷摸摸,以为我没看见,当我是傻子啊!「」真是冤枉到家了,你妈屁
股长什么样我都没瞧清楚!「
「呸,去死吧你,让你瞧清楚那还了得了?我可告诉你,楼佳名,她可是我
妈你丈母娘,你甭想打什么歪主意,要不我……我跟你没完!」安安威胁道,只
不过这样的威胁实在算不得凶狠,估计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瞧你说的,我哪敢啊,我对你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对我怎样我当然知道,但你对别人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那些顾客里,老少美女也不算少,你见过我守不住立场吗?」
「你守住立场是因为你眼睛长在头顶上,现在我妈在这,鬼才知道你还想不
想把持立场!」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保证,不准对我妈乱来!」
「那好,我保证!」
「空口无凭,你要耍赖怎么办?」
「那……立个字据?」
「那倒不必,发个誓就行。」
「好,我发誓,如果我对你妈乱来,就……手烂脚烂鸡巴烂屁眼烂,全身上
下没一样好地儿!」
「呸呸呸,重新来!」
安安显然认为这誓言太过恶毒,应验了自己也讨不了好。
「那这样吧,如果我乱来,就让你肏一次屁眼,满足你的愿望,怎么样?」
我调侃道。
以前安安帮我舔屁眼,老想把手指插进去扣弄,说什么让我也尝尝被人肏屁
眼的滋味,所以我才有这么一说。但这也实在不像发誓,倒像在谈判签协议。
安安一皱眉:「呸,我才没你那么变态的愿望,我不要,恶心!」但转念一
想,除了这个,老公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拿来抵押的了,便宜了他,于是又点头道
:「那好吧,咱们拉勾。」
我哭笑不得,无奈地和她定下「契约」。
「那要是你妈她……对我乱来呢?」
「滚!就你这德行,你以为你谁呀?」
老公对母亲有心思,这哪能逃过安安的眼睛,然而她并不着急,因为在她的
脑海里,早就酝酿了一个计划,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疯狂计划,所以她才
常常拿出母亲的照片「逼迫」老公欣赏,不争气的老公果然上了套。她和老公定
下如此怪诞的协议,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赢得过于轻松惬意,得让他明白,想要获
得必须拿付出来作为交换。这就好比如来佛要玄奘西游取经,让他成佛,同时又
给他设置层层障碍,让他历尽艰辛。
如今,在这个计划已经实施并初显端倪的时候,她又产生了一丝悔意和妒忌,
趁现在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手中,中断计划也许还来得及。
这个计划充满了矛盾与纠结,作为深爱母亲,甘愿为母亲付出一切的女儿,
她希望与母亲共享欢乐,而作为一个寻常女人,她又难以容忍旁人来分享自己私
有的东西。无怪乎人们常叹人性难测,自私与无私原本就是一对相生相伴的姐妹,
它们关系之复杂,个中的头头尾尾,恐怕没人能理得清楚。
但是她并不打算中断计划,她从来不走回头路,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
但安安似乎忽略了两个重要问题:母亲的心思和设计的目的。虽说是母女,
她也不敢保证能完全吃透妈妈的心思,妈妈是个智慧的女人,与她相比,自己还
显得太嫩,想让她甘心接受这样的安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个计划实施在妈
妈身上,无异于虎口拔牙,弄不好会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而这个计划就像
一只潘多拉的魔盒,里面到底存在怎样的诱惑,值得自己挺而走险,甘冒大不敬
之罪?这两个问题,也许她并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尚未找到答案,或者根本就没
想过要去找答案。
沉默良久,安安说:「老公,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
「我……我想搬去和咱妈一起住。」
「什么?搬去和她一起住?」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着她。
「嗯,我妈一个人怪孤单的,咱们搬过去也方便照顾照顾她,再说这里也太
小了,住着不舒服,我妈那儿房子大好住,等以后咱有了孩子,她也好帮忙带带。」
「可……这里怎么办?」
「卖了呗,你不是老想着换部好点的车吗?把房子卖了就有钱了。」
这套房子是我辛苦多年攒下来的,说卖就卖,还真舍不得。但一想到能和娇
美的丈母娘共处一座屋檐下,什么舍不舍得,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当然,最重要
的还是不忍心拂了老婆的意愿,这房子确实是太小了,别说老婆,就是我也早就
住着不爽了。我眼珠滴溜乱转,寻思着如果答应太快,难保老婆不会有想法。
「这样不太好吧,我那些弟兄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鄙视死我呀?!」
我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安安看着都想吐:「德性!呐,如果你不愿意,以
后可别来求我!不识抬举,亏我还死乞白赖求她老人家让我们搬过去。」
「什么?你和你妈说啦?那她……怎么说?她同不同意?」我有些失态。
安安狠狠白了我一眼,故意闭上嘴巴磨牙齿,极其含糊不清地低声道:「#
¥* ……」
「真的?她还真的同意啊!」
「我靠!这你都得听见?!」
其实我心里早就一百个乐意,岳母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但又怕答
应太快于脸面说不过去,假装还是得装一下的。
「但……你也得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毕竟搬家也不是小事,得想周全了。」
「有什么好想的?愿意就说愿意,婆婆妈妈装模作样,恶心!」
「看看,又误会了不是,三思而后行,是成熟稳重男人的本色。」
「忒俗!你慢慢考虑吧,考虑好了吱一声,老娘可没工夫搭理你,我要洗洗
睡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哎!睡觉睡觉,是该睡个好觉了!」
夜里,我忍不住做了个稀里糊涂又龌龌龊龊的梦,梦里云雨颠覆,浑浑噩噩,
认不清谁是谁,也理不清头和尾,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干了些什么。
第三回哑女献图
翌日,响晴白日,碧空如洗。
下午一点,晚情登上了飞往重庆的班机,飞机徐徐升上高空,又匆匆飞往目
的地。机窗外,蓝天映衬白云,清澈透远,召告着愉悦的心情即将到来。
头等舱里,晚情翻开挡案袋取出卷宗,仔细查阅起来。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
习惯,每逢官司开庭之前,她必详详细细了解案卷的内容,每句每字甚至每个标
点符号都要反复斟酌,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把漏洞出现的概率减小到最低。正因
为抱着这种细致周密的工作态度,她经手的官司,胜率基本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也正因为诉讼胜率高,在三十五岁之年她便荣登宝丰行首席律师的宝座,视为一
姐,呼风唤雨,好不得意。
晚情的记忆力非常人可比,只在盏茶之间便已阅完卷宗,然后她揉了揉太阳
穴,闭目思考。想着想着,笑意悄然爬上她的脸颊,愿来她想到了女儿,想到和
女儿从呕气到和解,到接纳女婿,想到女儿的娇憨之态、鬼马精灵和大大咧咧。
忽然一朵红云升起,不禁轻啐一口,昨晚女儿竟然要跟她谈论房内之事,说什么
女婿的身体很好很厉害,怎么怎么地。真是不像话!女婿身体再好,和自己有什
么关系?嗯,女婿看样子是蛮强壮的,应该是经常健身的原故吧!虽没有健美运
动员那么夸张,却也膀臂扎实,颇为雄壮,尤其臀部的轮廓……呸,我看人家屁
股干嘛?不要脸!
「小姐!小姐!」空姐轻柔的呼唤打断了晚情的遐想,「请问您是否需要再
添点咖啡?」
「哦,不用了,谢谢!」晚情像做了坏事急欲掩盖败行的孩子,满面通红,
偷偷窥探四围,以为没人知道。
「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脸红得厉害!」
「是吗?」晚情伸手摸摸双颊,确实有些烫手,「哦,没事儿,我没生病,
只是有点热,可能衣服穿多了吧,脱掉外套就好,麻烦您给我拿杯水,谢谢!」
空姐拿来一杯水,递给晚情:「请您用水。」
「谢谢!」
「不客气。」
晚情喝了口水,「砰砰」的心跳稍许放缓,再次看看四周,见并未引起旁人
的注意,才松了口气,又开始闲目养神。令人气恼的是,刚才的「羞耻之事」又
不请自来浮现在脑海,晚情急忙强迫自己往别处想,什么给女儿画像啦,练瑜珈
啦,慢跑啦,等等,可最后却总是不能得逞,女婿的屁股依然在眼前来回晃荡,
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挥之不去。晚情暗骂自己发花痴,无奈之下只好重新翻开卷宗
再次查阅起来,希望那个恼人的屁股不要再来打扰才好。
飞机在重庆机场缓缓降落,接机的是刘秘书。这刘秘书是董事长张华欣的贴
身秘书,名唤刘达达,三十左右岁,身材高挑,戴着一幅无框眼镜,生得唇红齿
白,眉清目秀,竟似带有几分女子的娇媚之气。刘秘书见到晚情,微笑着打声招
呼:「杜总,您好!」说罢为晚情打开车门。
「你好,小刘。谢谢!」晚情上了车,车子便离开机场驶向市区。
「小刘,张董来吗?」
「不来,她没跟您说吗?」
「没有,可能她忙吧。」
「华少来了……」刘秘书推了推眼镜,淡淡的说。
「他来干什么?」晚情一皱眉,她非常厌恶这个名字。
刘秘书口中的「华少」就是张董事长的公子范华。这范华是个纨绔子弟,虽
身为华欣集团的少董,却不务正业,专喜好干些花撩的风尘之事。
「他说是来督场的。还有,吴总监说他要陪华少,不能来接您,还请您见谅。」
晚情并不做声,只是鄙夷地微微一笑。
刘秘书看看晚情,又道:「华少还带了一个人。」
「是谁?」
「我也不认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听说是京里来的,姓梅。」
「姓梅?」晚情记忆中并不认识姓梅的男子,估计多半又是范华的狐朋狗党,
理他作甚。于是她岔开话题,道:「官司准备得怎么样?张董有什么指示吗?」
「基本都准备妥当了,董事长也没什么指示,只说一切由您全权负责。」说
罢向晚情详细汇报官司的准备情况。
晚情点点头,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场官司拿下,不能辜负了董事长的重托。
董事长虽不亲来,但把贴身秘书派来已经表明了她对此案的重视程度,所以案子
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半顿饭工夫,车子就驶进了晚情下榻的酒店,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巍峨
雄伟,富丽堂皇。
刘秘书叫人把晚情的行李搬到房间,告知晚情晚上华少在江陵园设宴为她接
风,然后给了她一把车钥匙,说车子就泊在酒店的停车场,又说了些客套话,见
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才不慌不忙离开了酒店。
晚情来到房间,这是一间豪华套间,干净明亮。她踢掉高跟鞋,从吧台上拿
出杯子,倒上葡萄酒呡了一口,长长地伸个懒腰,然后扑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
不禁又回想起飞机上的情景。不过这次她不再气恼,而是偷偷乐着嗔怪自己发花
痴不知羞耻,乐着乐着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嘴角仍挂着一丝甜蜜。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晚情简单梳洗一番,浅浅地扑些粉彩,换上会客
装,取车离开酒店向江陵园驶去。
到得江陵园,包间里已有五个人在等候,范华端坐在首座,左右一男一女。
坐左边的男子身材肥胖,秃顶,络腮胡子刮得青湛湛的,满脸俗态,是华欣集团
西部大区的总监吴仁义,他边上坐着刘秘书;坐在范华右首的女人,只需一眼就
能瞧出她身上的那股妖媚之态,高鼻梁薄嘴唇,媚眼狐腮。隔着她第三个位子上
坐着一个男人,四十来岁年纪,深目鹰鼻,颧骨微耸,显得坚毅果敢,却隐隐带
着阴损之色。
看到晚情进来,范华站了起来,示意身旁那女人挪个位子,端着令人讨厌的
笑容说道:「晚姨,您来了,请坐请坐!」拉开身旁的椅子请晚情坐下,然后挨
个介绍来宾。狐媚眼的女人姓姬,是重庆某区中级法院审判庭的审判长,鹰鼻男
人姓梅,是京城一家安保公司的负责人。大家相互寒暄一阵,刘秘书便吩咐服务
员上菜。不一会菜就上齐了,菜式极尽奢侈。
范华举起酒杯,向众人道:「谨以此杯为杜总顾问洗尘,来来来,大家干杯!」
仰头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跟着举起酒杯,晚情低呡一口,并不说话。范华又道:「晚姨,
姬法官是我们这案子的主审法官,你们多亲近亲近,有您二位在,这案子定能拿
下。」
晚情一听,心里老大的不情愿,她向来反感拉关系走后门这一套俗务,但少
董已然发话,不好驳他面子,便微微一笑,向姬法官道:「姬法官,今后还要烦
你多多照应,来,我敬你!」
姬法官忙起杯还礼,眼里却隐约露出一丝妒意,刚才让座一事令她大为不悦,
但在范华面前也不好造次,只好假装笑吟吟道:「杜总言重了,您是前辈,应该
我敬您才是。」
两人喝了酒,又各自落杯不言语。那姬法官年纪与晚情相当,却称其为前辈,
虽是客套话,但自贱卑媚之态溢于言表,当真俗气得紧。
吴仁义也笑呵呵地向晚情敬酒,道:「杜总是法律界的巾帼,现在又得到姬
大法官的相助,咱们这个案子当然是十拿九稳,囊中之物……囊中……」此人大
肚草包,不学无术,靠着拍范华的马屁,鞍前马后为顽少干些苟且之事,才爬上
这个位子。张华欣亦不喜此人,但经不住儿子央求,便给了他一个大区总监的虚
职,公司的具体业务却并不让他插手。
范华见手下又要现丑于众人前,不禁恼恨,挥手让吴仁义闭嘴,向刘秘书道
:「刘秘书,案子都准备好了吧?向杜总汇报了没有?」刘秘书在一旁一直没有
说话,似乎有些不安,感觉对面的梅姓鹰鼻男人总是有意无意把眼光瞟向自己,
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听到少董问话,他忙答道:「已经准备妥当,也向杜总汇报
过了,请华少放心。」
其实范华并非真正关心官司,只想做做样子给晚情看,好让晚情别轻视自己。
对晚情他早想染指,费尽心机却发现晚情如带刺的玫瑰,异常难搞,自己根本就
没有拔刺摘花的本事,只好想办法另辟新路,一门心思寻找机会在晚情面前表现,
希望博得晚情的另眼相看。此刻听了刘秘书的话,他装模作样对晚情说:「嗯,
好,既然如此,那就请晚姨您多多费神了,这场官司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对待才
行。」
晚情并不多言,只以数语应他:「我来前董事长已亲自嘱咐过了,不劳华少
费心。」
范华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快,却不敢多言,只得讪讪招呼众人用餐。
酒过三旬,众人推杯换盏,相互吹捧,溜须拍马之言此起彼伏,包间里乌烟
瘴气。吴仁义忍不住又开始炫耀他那些「见识」和「口才」,大说特说俗媚之事,
引得少董和姬法官频频发笑。
晚情冷眼旁观,这种场面她已经历多次,早就见怪不怪。倒是那位姓梅的男
人让她感到有些疑惑,以前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他和这场官司有何关联,或许他
也只是范华的狐朋狗友罢了。但仔细观察又不太像,他远离众人而坐,到现在为
止一言不发,很少动筷,酒也少喝,目光有意无意间总瞟向刘秘书,难道他跟刘
秘书有关系?可刘秘书又似乎不认得他,从未正眼瞧他一眼。晚情暗自摇头,心
说此人是谁与自己有何相干,费心去思虑这些也真是多余。
晚宴进行到一半,姬法官向范华邀功道:「华少,我有个重要消息要向你汇
报。」
「什么重要消息?」
「咱们的对手新城公司请了宝丰行的律师。」
「哦?」范华眉头微皱,转而问刘秘书:「这事你怎么不说?」言下充满了
责备之意。
刘秘书正想开口,姬法官已替他辩护:「华少,我也是今天下午新城公司向
本庭呈递新应诉状时才知道的,除了院里的主要领导外,别人都不知道,怪不得
小刘。」说罢向刘秘书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了。刘秘书,明天你去探听下他们
的情况,然后向我汇报,不能再马虎了,知道吗?。」
刘秘书对他这种趾高气扬的做派虽然反感,却又不便显于形上,只点头称是。
范华又对晚情道:「晚姨,您以前曾是宝丰行的头牌……哦对不起,是首席
律师,您看这事儿……」
晚情并不在意范华的口误,但听到「宝丰行」这三个字,她也感到有些诧异,
不知道老师是否也来到了重庆。她问姬法官:「不知新城的主辩律师是谁?」
「好像是一个叫刘明的,您认识?」
晚情略微思索,摇摇头道:「不认识,我离开宝丰行已经很久了。不过也不
必担心,宝丰行也并非三头六臂,不管对方请的是谁,我们的赢面都一样大。」
这话说得很霸气,在场的人几乎都被镇住了,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她。只有一人
除外,此刻那鹰鼻梅先生正若有所思,对晚情的话充耳不闻。
晚情顿了顿,又道:「这个案子的卷宗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我们的赢面应
该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这样吧,为保险起见,刘秘书,麻烦你明天把张律师请来,
我和他再斟酌斟酌,华少,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
范华看了吴仁义一眼,吴仁义便笑道:「这个没问题,我办公室对面有间小
会议室,明天我吩咐下赵经理就行了,如果杜总不嫌弃,可以在那将就将就。」
晚情点头称谢,看了看表,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便起身告辞,托借要早点
休息,以免耽误明天的工作。范华听了也不便相留,只好假装说些关心的话,什
么注意休息云云,便让刘秘书送她出去。
临出门的一刻,晚情隐约听到姬法官在背后对自己说些不敬的话,引来范吴
二人测测怪笑,她也懒得去计较,迈大步走出饭馆,希望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晚情回到酒店,急匆匆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之前沾染的污气
一扫而光。然后舒服地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起新闻来。
「铃铃铃」手机响起,晚情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是小晚吗?我是王宝林。」
是老师!晚情有点惊讶,她和老师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时候来电话不知
所为何事。
「是老师啊,您近来可好?师母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我跟你师母都还好。你呢?最近过得怎样?好久不联系了,安
安还好吧?她毕业了吗?」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依然苍劲。
「嗯,我还好,安安去年就毕业了,找了个广告公司的工作,她现在已经结
婚了。」
「哦,是吗?可喜可贺啊!你也真是,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和你
师母一声,好让我们老两口也去庆贺庆贺。你女婿是……」
「他……是个家私设计师。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您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现在在重庆是吧?我想让你帮带一样东西回来,是我重庆的一位朋友送
的一件小物件。」「行啊,那怎么和您那位朋友联系呢?」
「我让她找你吧,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她,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明天我让她联系你。就这样吧,不打挠你休息了,回来到我儿吃个饭,
你师母老念叨着想见见你,好了,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
晚情挂了电话,心想很久没去看师母了,等重庆的事情一了就去看看她老人
家,好好和她叙叙。
转念又一想,老师打来的这个电话有点奇怪,本以为他会提起官司的事,没
想到他居然只字未提,就好像这官司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而且他怎么知道
我在重庆?真笨,我们正对手打官司呢,他当然知道我来重庆了。晚情自嘲地笑
了笑,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知丫头在干嘛,给她打个电话吧!于是她拨
通了女儿的电话。
「喂……谁呀?」电话那头,女儿娇喘着,声音很慵懒。
「谁?死丫头,连你妈的电话都不认得啦?!」
「是您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吗?这才几点呀,打个电话看看你在干嘛!」
「你别停啊……」女儿的喘气声好像更重了。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病了?喘得这么严害,佳名呢,他上哪儿了?」想到
女儿可能生病了,晚情担心起来。
「没……没病,您女婿正给我按摩,舒服着呢!」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倒真会享受!见女儿没事,晚情才放下心来。听女儿
提到按摩,联想到自己的肩周炎这两天好像又犯了,难受得很,回头也要去捏捏
才行,也别找谁了,就让丫头给捏捏吧。正要说话,忽听到几声沉闷的「啪啪」
声,嗯?这是什么声音?
「丫头,是不是你的电话有问题了?我听到有杂音,啪啪的。」
「哦,我在拍脸呢,做面膜,没空理您了,您挂了吧,明儿再给您电话!」
听到女儿催促,晚情也不想再打挠她,刚要挂电话,女儿又说话了,却不是
对自己说的,而是埋怨女婿:「叫你别这么用力,弄出声响来,我妈都听到了。」
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女婿则嘟囔道:「是你叫我别停的嘛,不用力怎么能让你爽呢!」声音同样
很小,但语气很暧昧。
这丫头,不就按个摩吗,还怕老妈知道啊!晚情不禁莞尔,但笑容马上就僵
住了,他们在……
那啪啪声是……死丫头,办这事也不避着点!
晚情面红耳赤,慌忙按向挂机键,可一刹那间,一个「邪恶」的念头跃上心
头,她蹑手蹑脚关掉电视,然后摁下电话的扬声键,再轻轻放在枕头边上,动作
鬼鬼祟祟,像做贼似的。
电话那头,说话声、呻吟声、撞击声,声声入耳,清晰而淫靡。
「电话挂了没?」
「挂了吧……不知道,别管它,用力,老公,哦嚯……」
「唬!唬!快检查下,别让她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不正合你意吗?哦!你倒是用力呀……哦嚯……爽!老公,
你真棒!大鸡巴…
…哦嚯……是不是听到她的声音就……哦哦哦……你怎么又……天杀的大鸡
巴……要撞死老娘啊你……哦嚯……「
「操,就撞,谁叫你屁股这么弹,唬!真他妈带劲儿!嘿!老婆,你这屁股
真不是盖的!」
「撞吧!我屁股随我妈……随杜晚情……用力撞……撞死才好……哦嚯……
哦哦哦……」
「啪啪啪啪」响声更猛烈了,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地故意炫耀。此时的晚情,
脸上似火烧火燎般热辣辣的,浑身燥动不安,手竟不自禁地慢慢沿着肚皮往裆里
伸去,正当要越过毛茸茸的阴埠时,突然间一机灵,又猛然回过神来,飞快地挂
掉电话,一骨碌钻到床单底下,把脸盖住,「呯呯呯」
心跳如击鼓,足足有数分钟之久,才从床单下伸出手来把灯灭了。
灯是灭了,可床单却动了,颤巍巍的抖动着……
一觉醒来,晚情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女儿在做
爱时不断地提到自己,仿佛那个被女婿压在胯下猛烈撞击「啪啪」作响的屁股不
是女儿而是自己,这让她有些气恼,却又暗暗欢喜,但到底是气恼多一些还是欢
喜多一些,她也分不清楚,心里乱七八糟的。到最后竟「噗嗤」一笑,管它气恼
还是欢喜,反正在床单下,自己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突然间蹦了起来,糟
糕,快九点了,刘秘书真是个木头脑袋,不见人也不会打个电话,酒店也是,到
点了也不叫醒客人,女儿女婿也是…
…呸,关他们什么事!晚情的脸蛋赛过了挂在窗外的太阳,热烘烘的。她匆
匆忙忙梳洗完毕,换上套装,夹着卷宗出了门,也顾不得吃早餐了,驾车直奔西
部大区总部。
来到公司,刘秘书和张律师早已在小会议室里等候着,晚情为自己的迟到感
到抱歉,三人相互问候之后便准备开始工作。晚情向对面望了望,吴总监没来,
范华也不见踪影,便问刘秘书:「小刘,吴总监没来?」
「没来,他经常这样,看样子今天一天都不会来了。您找他有事?」
「哦,我想让他安排下,中午请张律师吃个便饭。」
「这个我来安排吧。」
张律师在一旁听了,连忙推辞说中午已有别的约定了,不劳杜总破费。晚情
一再邀请,张律师终不肯答应,说是那约定很重要,推辞不得。晚情只好不再勉
强,就托了刘秘书去买份早餐。这边,张律师已经把卷宗和资料在桌上摆好了,
晚情也不含糊,直接进入主题。不多时刘秘书就带着早餐回来了,晚情一边吃早
餐一边工作,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过去,将近中午,
晚情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个本地的号码发来的。
「是杜晚情杜女士吗?」
「是的,你是哪位?」晚情回了过去。
「我是王宝林的朋友,有件东西麻烦你带给他。」
晚情有点纳闷,老师的这位朋友怎么不打电话呢?打电话不是比发短信更方
便吗?
「好的,我在江宾路118号,你到之后给个电话就行。」
「我不方便去找你,盘龙街36号川香面馆,十二点我们在那见。」
晚情看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分,问吴律师到盘龙街要多久,吴律师说二十多
分种。她赶忙结束工作,简单向张刘二人交待一下,便出了公司打辆出租车,向
盘龙街赶去。
找到对方说的那家川香面馆颇费了些周折。这是一家夫妻小店,面积约三四
十平米,眼见饭点就快到了,可店里的食客却还只是三三两两,看来这面馆的生
意并不是太好,或许是由于地段比较偏僻的原因吧。晚情点了碗抄手面,找个面
向大街的位子坐下,一边品尝小吃,一边等待那位朋友。
十二点整,一个背包的女孩子走进店里,身材瘦小,动作神态显得谨慎机敏,
只见她在店里环顾一周,便径直向晚情走来,拿出一张纸条放到晚情面前。晚情
一看,纸上写着「是杜女士吗?」
晚情一皱眉,打量了女孩一眼,见她十八九岁的模样,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当下也不多说,只点了点头。
女孩又递过一张纸条「让我看下你的手机。」
晚情有些不悦,心想这人怎的如此不懂礼貌?便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你是
王宝林的朋友?」
女孩点点头,递过一张纸条「对不起,我是聋哑人,请你莫怪。」
哦,原来这姑娘是个聋哑人,怪不得她又发短信又递字条的。晚情原先的不
悦瞬间就消散了,她知道女孩要看自己的手机是想证实自己身份的真伪,于是拿
出手机打开短信让女孩看。
女孩这才相信没找错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型的木盒放在桌上。木盒的
样式古朴陈旧,晚情一看便知这是那种专门用来盛装书法字画的盒子。女孩又在
纸上写下一行字「一定要亲手交给王宝林,切记!」,然后深深看了晚情一眼,
才出了面馆匆匆离去。留下晚情呆呆看着盒子,这事就这么完了,前后不到几分
钟,自己连对方是准,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心想给老师的东西是什么呀?这
么神秘!想打开盒子看看,又觉得不礼貌,只好作罢,于是向店主付了钱,带上
盒子回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晚情把盒子收好,叫了餐随便吃了点东西,想着下午还要和张律
师讨论案情,便简单洗个澡就睡下了。
下午,晚情准时来到公司,刘秘书有事没来,她也不计较,又开始了紧张的
工作。张律师为晚情的工作热情所感染,也专心致志投入分析案情当中。两人一
直忙到很晚,将近八点时分工作才结束,张律师收拾东西自顾走了。晚情上了趟
洗手间,又回到会议室,手机差点忘拿了。她拿好手机正要出门,忽听到一阵脚
步声,这么晚了,是谁呢?公司的职员全都下班了,是吴仁义?他白天没露面,
晚上就更不会来了。是保安?不太像,脚步声很杂乱。啊!不会是遇上贼了吧?
晚情吓了一大跳,赶忙关上门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向外窥探。
外面是有人来了,却不像是贼,一高一矮两个男的,正抬着一个大黑口袋往
吴仁义的办公室里走,口袋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非常地不安份,不停地挣扎扭
动,还「唔唔」地发出细微的声音。
这两人进了办公室,把口袋往地上一扔,矮个男子说道:「解开,别闷死了。」
听口音像是北方人。
高个男子解开袋口,里面赫然装着一个人,似乎还是个女人,被绑了手脚,
嘴里还被塞着一块布片之类的东西。高个子拍拍手,拿出一盒香烟,夹一支递给
矮子。
矮子接过香烟,道:「咱们到别处抽去,吴老大不喜欢别人在他办公室里抽
烟。」
高个子道:「老大也真怪,他自个儿不是也抽烟吗?还装模作样,给准看啊!
那咱到会议室抽去。」
晚情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这两人鬼鬼祟祟,绝非良善之辈,被他们发现那
就糟了!晚情飞快扫了一圈会议室,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情急之中,也顾不得
斯文了,一矮身钻到了宽大的会议桌下。
晚情刚藏好,高矮两个男人就进来了。两人坐下,高个子吸了口烟,道:「
我说三哥,老大费要咱们这么些劲抓个哑巴来干嘛?」
那被称为三哥的矮子道:「听说好像是为了一幅字画还是什么的。」
高个奇道:「字画?古董?很值钱吗?」
三哥又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管它呢,值不值钱和咱俩有什么关系?咱只
管照吩咐办事就行其他的别瞎琢磨,不该问的也别多问。」
晚情躲在桌下暗自大惊,哑巴?字画?联想到中午小面馆里举动怪异的哑女
和那只木盒,她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那两人坐了十来分钟,高个坐不住了,问三哥:「三哥,老大什么时候来啊?」
三哥道:「不知道,怎么,呆不住了?」
高个又道:「谁说不是呢!在这闷得慌。哎,三哥,要不咱到保安室去呆会,
那有电视,一边等一边还能看看电视,今晚中超,恒大对鲁能。」
三哥道:「那哑巴怎么办?要是被她跑了,不好交待。」
高个道:「把她绑在桌子腿上,绑瓷实些,保管跑不了。」
三哥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说罢两人回到吴仁义的办公室,把那哑
巴结结实实地绑在办公桌的一条腿上,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开,到楼
下保安室看电视去了。
晚情听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最后听不到了,又等了几分钟,估计他们一时半
会儿是不会再回来了,才从桌子下出来。她轻声轻响走出会议室,探头往电梯的
方向望了望,确认那两人的确已经不在了,才松了口气,正要离开,一转睛她又
进了吴仁义的办公室。
晚情掏出手机启开电筒功能,一看,自己所料不错,被绑的那人果真就是中
午在面馆和自己见面的哑女。哑女看到是杜女士,急忙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
音。晚情拿出哑女口中的布片,低声道:「你怎么在这?」但马上又觉得此话多
余,聋哑人怎能听到声音?转而去解绑住哑女手脚的绳子,可绳子绑得实在太紧,
自己费尽全力也没能解开。就在这时,晚情忽然听到电梯上行的声响,有人来了!
她急忙起身想走,可电梯已到了这层,出去非被电梯里的人发现不可。怎么办,
藏哪儿呢?万分焦急中,哑女「唔唔」地往左边扬扬头,晚情顺着她提示的方向
一看,一个巨大的衣柜立在墙边,好吧,只好躲那里了!刚要进衣柜,哑女又「
唔唔」出声,晚情赶忙把布片塞回她嘴里,慌慌张张钻进了衣柜,藏好后又关掉
手机,以防手机响起被发现。
门外,几个人鱼贯而入,灯紧跟着亮了起来。这几个人分别是范华、吴仁义、
梅先生、刘秘书和先前那一高一矮两个男子。范华径直坐上大班椅,吴仁义等三
人分坐在沙发上,高矮两人则像一对看门狗守住办公室门口两侧。
范华朝吴仁义使了个眼色,吴仁义明白主子的意思,对那矮子道:「张老三,
把她解开。」
张老三上前把哑女从桌子腿上解下,哑女欲挣扎几下,却被他踹了两脚,恶
狠狠道:「你他妈老实点,不然老子宰了你!」吴仁义朝张老三挥挥手让他退下,
起身绕着哑女转了两圈,伸手把她嘴里的布片扯下。哑女横眉怒目,脸上毫无畏
惧之色。
吴仁义「嘿嘿」阴笑,道:「华少,这哑巴可真横啊!」
范华从桌面上拿起纸和笔扔给他:「问问她,那东西她交给谁了。」
吴仁义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那幅画你交给谁了?」递到哑女面前。
哑女看也不看,依然直勾勾盯着他,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吴仁义被她盯得心里
直发毛,不禁恼怒,抓住哑女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到纸前,向那行字一指,逼她招
供。
此时晚情躲在衣柜里,紧张得心差点打嗓子眼里掉出来,手心里全是汗水。
她透过衣柜门上的百叶窗向外张望,只见吴仁义揪着哑女的头发用力摇晃,怒气
顿生,暗骂吴仁义王八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男子汉。晚情对骂人并不在行,这「
王八蛋」三个字或许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语了。她向四周又扫了一眼,当看
到刘秘书时,不禁惊奇:小刘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平时看他斯斯文文,而且
讨厌范吴二人,没想到背地里竟和他们是一路货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
要离他远点才是。正想着,忽听「啪啪」两声脆响,原来吴仁义见哑女不「上路」,
气得甩手狠狠扇了她两个大耳光。
被吴仁义重重打了两个耳光,哑女双颊立马被印上两只鲜红的掌印,嘴角冒
出一丝鲜血,但她抖了抖散开的几屡头发,依然毫不畏惧,怒目圆睁,突然一口
唾沫极速啐向施暴者。吴仁义冷不防她会来这么一下,急忙把头一偏,竟没避开,
唾沫正中眉心,他顿时火冒三丈,抡拳抬脚雨点般向哑女身上招呼,嘴里还不干
不净地怒骂「臭屄贱货」。可怜哑女身体单薄瘦弱,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暴打,眼
看就要晕死过去。
晚情目睹眼前的暴行,心下又气又急又愧,气的是这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
女子,真是臭不要脸;急的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哑女遭受殴辱,却不能施以援手相
救;愧的是哑女受此折磨,全因把东西交给了自己。她想到了报警,可又一转念,
自己同样身陷险境,怎么报警呢?就算报了警,警察来了必然会发现自己躲在衣
柜里,这怎么解释?再说明天就要开庭了,官司又怎么办?思来想去,晚情顾虑
重重,心急如焚,最终她还是决定报警,相比人命,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即使是自己的安危,她也必须弃之不顾。
就在晚情要掏出手机报警的时候,之前一言不发的梅先生突然站了起来,喝
道:「够了,住手!」
但吴仁义似发了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喝止,仍然对哑女拳脚相加。梅先生
大步上前,一伸手把吴仁义推开。哪知吴仁义大肚草包,竟被推得一个趔趄,几
乎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他站定身子,对梅先生怒目相视,吼道:「姓梅的,你
什么意思?」
梅先生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淡淡的说:「打死了她,我要你偿命!」吴仁义
一听,气得哇哇直叫。正想冲上前去和姓梅的较量一番。
范华见势头不对,忙喝住手下:「吴总监,不得对梅先生无礼!」接着又对
梅先生道:「梅先生,你这是何意?为了个哑巴,坏了兄弟的情份,值得吗?」
言下对梅先生颇为不满,心想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梅先生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
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吗?
梅先生冷笑一声,道:「华少,七星图的线索就在这哑巴身上,吴总监这么
个问法,要是把她弄死了,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你可吃罪得起?不但是你,我
看就是……哼哼!恐怕也脱不开干系吧。」
此话让范吴二人脸色顿变,范华吸了口冷气:「这……」梅先生的话有道理,
这哑巴如果死在自己手里,自己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难辩清楚,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留着哑巴,就算问不出什么线索,到时把她往上一交,也算完成了差事,当下向
吴仁义使个眼色。吴仁义这才稍微安份,气鼓鼓地坐回原位。
晚情着急的心也稍稍缓和一些,把手机又收了起来,不禁疑惑,这姓梅的是
什么来头?七星图是什么?对了,那一定是哑女交给自己的东西!这梅先生说的
「上面」又是指谁呢?这个「上面」
的权力似乎很大,提到他,范华等人都非常害怕的样子。眼前这伙人会不会
都属于一个组织,而这个「上面」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这是什么样的组织呢?
黑社会?不太像,看情形这组织的严密程度不是一般的黑帮所能比拟的。这个组
织的规模和势力又有多大呢?范华和姓梅的一伙人都是从京城来的,这里无疑是
他们在重庆的据点,不知其他城市有没有他们的据点?董事长又知不知道这些事?
想到董事长,晚情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该不会也是这组织的成员之一吧,那个「
上面」会不会就是她?晚情被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整个华
欣集团必定也是这个组织的一部分,自己岂非身处狼窝?
只听范华「嘿嘿」一笑,道:「依梅先生之见,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呢?」梅
先生并未答话,向张老三要哑女的手机,手机里的内容早已被清除干净,于是他
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递到哑女面前。
哑女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愤怒变成了惊恐。梅先生微微一笑,把纸转递给范
华。
范华看后哈哈大笑:「梅先生果然高明,原来七星图交给了他。吴总监,这
哑巴在这已经没用了,把她带走吧!」
吴仁义问道:「华少要怎么处置她呢?」
范华想了想,道:「带她去洗洗澡。」说罢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切削的动作。
吴仁义再蠢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正要命张老三二人动手。
梅先生道:「华少先别忙,留着她日后恐怕还有用处。」
范华道:「梅先生的意思是……」
梅先生道:「依我看先找个地方把她关押起来,给她治治伤,再严加看管,
不怕她跑了。」
见范华仍有疑虑,他又道:「华少想想,除了七星图,她身上会不会还有别
的什么东西?如果咱们能从她身上挖出点别的东西来,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而
且,我料定这哑巴和那人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有了她,咱们手上就等于多了一
颗筹码。」
经他这么一说,范华高兴得竖起拇指恭维道:「梅先生不愧是老江湖,果然
想得周全,兄弟佩服!吴总监,就按梅先生的意思办。」
吴仁义道:「那……把她关在哪呢?」
范华恼道:「这点小事也要问我吗?我他妈养你有什么用?」
吴仁义先前被姓梅的推得差点摔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现在又被主
子训斥一通,感觉颜面全都扫了地,心里的不快更盛了,可主子的话又不敢不从,
只得不耐烦地招手把张老三叫过来,跟他耳语一番。那张老三便和高个子把伤痕
累累的哑女又装进黑袋子,抬了出去。
晚情见哑女暂无性命之忧,稍稍放心了些。可是听到梅先生的那番话,刚放
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口中别的东西是指什么?那人又是谁?是自己?细想又不大可能,那一定
是老师了。看样子姓梅的对老师还颇为忌惮,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想到
这,她不由得感觉老师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那慈父般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模糊。
此刻晚情的心情虽乱,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安危,躲在衣柜里出不去,时
间久了难保不被歹人发现,这该如何是好?她暗暗祷告,盼着这伙人能早点离开,
自己好脱离险境。
范华见事情已然办妥,便拿出一支雪茄来吸。过了几分钟,见屋里这几个人
都不言语,顿觉烦闷无聊,对吴仁义说:「吴总监,你说有大礼要送给我,大礼
在哪呢?」
吴仁义一听,立马又来了精神,「嘿嘿」淫笑道:「华少别急,大礼已经在
路上了,一会儿就到。喏,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
范华眼前一亮,从大班椅上蹦起来,异常兴奋地惊呼:「苍老师!」
原来,进来的是两个女子。只见走在前面的女子款款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操着奇怪的中文说道:「大家好!请多关照!」
第四回范华的礼物是苍井空
范华拍吴仁义的肩膀,笑道:「吴总监,真有你的,苍老师你都能请到,花
销一定不小吧?」吴仁义「嘿嘿」笑着伸出一个指头。范华吃了一惊:「一百万?
妈的,这日本鬼子还真他妈贪得无厌!吴总监,这笔开销你可要做好手脚,别让
董事长知道。」他知道吴仁义不可能蠢到掏自己的腰包,这笔开支肯定是吴仁义
打着自己的名号从公司里支的,他担心被母亲发现,便嘱咐吴仁义做好应对之策,
以防母亲查问。
吴仁义道:「华少放心,我已经想好了,董事长要是问起,咱们就说这笔钱
是拿来孝敬市里某某领导的,保管出不了差错。」
晚情先前听到那女子蹩脚的中文,就怀疑她不是中国人,听范华这么一说,
才知道她是个日本人,叫什么苍老师的,老师肯定不是真名了,或许是她的职业
吧,可能是某学校的外教,所以范华称其为老师。只是请她来怎么要花这么多钱?
一百万,可以盖好几座希望小学了!她不禁暗暗摇头,一个做老师的,应当为人
师表才是,怎么能像个妓女一样,人家出钱就来做陪,唉!看来这世道真的是变
了,变得我一点都不认识了!不过,这苍老师也真是漂亮,怪不得范华见了她就
像癞蛤蟆见到了天鹅肉似的。但比自己和女儿来,她就差一些了。
晚情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感到羞愧,苍老师是什么人?我和女儿又是
什么人?怎能拿来做比较?这不是作贱自己和女儿吗?傻瓜!
其实,晚情并不知道个中的内情。原来,被范华称为「苍老师」的这个日本
女子并非教师,而是一个在日本专拍色情电影的女演员,名叫苍井空,前些年退
出了AV界,之后便来到中国捞金。吴仁义为了讨主子欢心,不惜重金把她请来,
为范华取乐助兴。随苍井空来的女子是个中国人,是苍井空在中国的经济人兼翻
译,此女长相丑陋,竟有几分神似前两年在网络上串红的「凤姐」,这相貌和苍
井空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范华走上前去伸手握住苍井空的手,学着绅士的做派低头在她手背上亲吻一
下,涎脸道:「苍老师辛苦了,来,请坐。」苍井空根本听不懂他说些什么,只
笑吟吟地随他坐在沙发上。
吴仁义把苍井空的经济人叫到一旁,低声道:「我们可说好了,不能让我老
板知道我付给你们多少钱。」
经济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我知道,按我们约定的办就好。不过先前
您定的是套餐,如果要临时增加服务项目是要额外加钱的。」
吴仁义想了想,道:「增加项目的价钱是怎么定的?」
经济人从包里拿出一本IPDA打开一个文件递给吴仁义。吴仁义接过一看,
是个价目表,上面项目种类繁多,价格从1万元至40万元不等,其中共浴、推
油、艳舞、丝袜、制服、角色扮演的单价是1万元;乳交、足交、手扶、舔趾的
单价是3万元;口交、深喉、射颜、吞精、脱粪和灌肠的单价是5万元;阴道性
交、肛交、舔肛门的单价是10万元;饮尿15万元,食粪20万元,前提是粪
便和尿液必须是服务方自己排泄的;SM总价60万元,SM下面又细分若干子
项目,价格2万至10万元不等,前提条件是不能损害服务方的身体健康;3P
总价40万元,子项目包括口交、性交、肛交、双插四项;多P的价格视人数多
少而定,在3P的基础上每增一人加10万元,人数上限为30人。此外还有各
种组合套餐,价格从10万至200万元不等。因为套餐的价格有优惠,所以定
套餐是比较划算的,吴仁义定的是套餐3,价格30万元,项目包括艳舞、角色
扮演、口交、阴交、肛交和舔肛门。在套餐执行过程中,由于被服务方的原因,
套餐中的某个项目不能进行或者中止,是不能退款的,如果是因为服务方的原因
则可以按项目单价全额退款。套餐以外可临时增选项目,按项目单价计费,没有
优惠。
吴仁义没耐心看下去,他让经济人打开一份假的价目表拿给范华看,假表罗
列的价格当然比实际价格要高出许多。范华非常不悦,心说他妈的日本鬼子果真
像传闻中的那样都是生意精,自己花了一百万,居然只能享受寥寥数项服务,真
是岂有此理!刚想发飙,吴仁义忙劝道:「华少您别动气,现在要紧的是享乐,
何必让不愉快败了兴头,不就是钱吗?好办好办,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您玩您的。」
范华想想也是,花钱可不就是为了享乐吗?眼下「厚礼」当前,怎能坏了兴
致,别说一百万,要是把老子侍候舒坦了,就是两百万老子也给得起。
他哪里知道那一百万其实大部分都进了吴仁义的腰包,吴仁义怕他发飙把场
面搞得不欢而散,自己贪污的行为必将被暴露出来,所以才假惺惺地劝慰不必为
钱坏了兴致。
梅先生和刘秘书冷眼旁观,他们都是明白人,这一切怎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均想吴仁义连老板都敢算计,胆子可真不小啊,这样下去,这人恐怕离死期不远
了。而这范大少爷也真是个蠢到家的败家玩意儿,当了冤大头还以为别人是为他
好呢!他们替范华感到不平,却也犯不着为了这种蠢猪得罪了吴仁义这样的小人,
所以他们都默不做声,也不点破吴仁义的把戏。
范华兴冲冲地说:「吴总监,那咱们开始吧,今晚要好好乐乐!梅先生,刘
秘书,二位是否有兴趣也玩玩?」
梅先生鄙夷地一笑,道:「华少,你也知道我不好此道,我就不烦扰你的兴
致了。」说着转向刘秘书,柔声道:「刘秘书,你可想也玩玩?要不咱们到别的
地方喝两杯怎么样?你我刚认识不久,以后还有讨扰的地方,咱们应该多亲近亲
近,彼此熟悉熟悉才是。」
刘秘书听他说话软侬暧昧,浑身长起了鸡皮疙瘩,极其不舒服,忙道:「多
谢梅先生美意,留下华少一人在这里我怎能放心,我一个做下属的,应当尽到下
属的本分才对,侍候好华少就是我的本分了,还请梅先生见谅。」
范华一听,对刘秘书赞许道:「不错不错,刘秘书果然是个聪明人,你就留
下吧,一会儿有你享受的。」
梅先生见刘秘书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好生失望,只好自顾走了。
吴仁义见他要走,冲着他的背景低低地骂一句:「我呸!去你妈的,死基佬!」
显然,他仍为刚的事耿耿于怀。
晚情听见范华说的话,好奇地通过百叶窗向外观瞧,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玩
什么把戏,赌博?不像,没看到赌具在哪呀?正纳闷,忽见吴仁义向衣柜走来,
把她吓得脸色煞白,背脊上冷汗直流,手慢慢伸进包里紧握住一支笔,心说要是
被姓吴的发现了,就跟他拼了。
可是吴仁义并未打开她面前的衣柜门,而是打开另外两扇门,取出一些东西,
一床气垫、一台电动充气泵、几只枕头、一套女性职业套装、一双高跟鞋和一只
黑箱子,他把套装和鞋子放在桌上,开始为气垫充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了,但晚情却似一只瘪了的柿子,全身
无力,几乎要瘫到,看来她着实被吓得不轻。
吴仁义为气垫充好气,拿起套装和高跟鞋交给苍井空的经济人,又跟她耳语
一番,经济人又向苍井空做了翻译。苍井空听罢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中央开始
缓缓舞动身体,一边扭动还一边向范华频抛媚眼,目光迷离而魅惑。
范华急忙叫道:「音乐音乐,快!快!」
吴仁义随即打开音响播放音乐。吴仁义别的本事没有,对风月事却精通无比,
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段音乐,听得众人神魂颠倒,苍井空早年曾有日本AV
界第一玉女的美誉,脸蛋和身材都堪称上上之选,不知迷倒了多少粉丝,如今来
到中国,影迷们对她更是如众星捧月一般,而巨商大贾们也以能请到她来助兴为
幸事。范华久经风月,对此当然是知根知底,心里合计着改天再请她来一次,让
圈中朋友也饱饱胯下之福,自己也好趁机赚赚面子,显显能耐。
苍井空扭腰摆臀跳了一番艳舞,便开始慢慢脱身上的衣服,动作极具挑逗性,
每解开一颗扣子,便摸一次脸,或脖子,或胸部,或屁股,舌头还不时伸出来撩
拨性感的红唇,在音乐的伴奏下,当真是春光无限。
她脱下一件上衣足足用了三分多钟,而衣服里居然是真空的,只见两只硕大
的乳房随着她的扭动而大幅度地甩将开来,乳波阵阵,看花了众人的眼。甩够了
奶子,她捻着两粒粉翘的奶头,迈着猫步走向范华,胯坐在他大腿上,把奶尖塞
进嘴里,屁股隔着裤子前后来回摩擦他的裆部。范华胯间慢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就在他要解开裤腰放出鸡巴时,苍井空一把把他推开,离开了他的身体,又花了
三分钟脱下裙子。范吴刘三人都以为裙下也是真空的,哪知她竟穿了一条丁字裤,
让三人都大失所望。好在她转过背来对着范华,弯下腰撅起形如满月的屁股,冲
范华轻轻招摇,细得像根绳子的丁字裤紧紧勒陷进臀缝和屄缝里,把阴唇挤开到
两旁。三人使劲地想看清她屄的模样,头都随着她的屁股摇晃起来,吴仁义更是
蹲到了范华身后,抢占第二有利位置。可是费尽了气力,六只眼睛还是不能瞧得
十分清楚,都恼恨灯光不够透亮,不能映照她股间黑咕隆咚的那一片,而在那片
黑暗中隐隐约约闪烁的那么一点点粉红色亮光,又诱得三人如猴儿般抓耳挠腮,
心痒难耐。
范华再也耐不住一把捉住苍井空的屁股,把丁字裤撩向一边,苍井空的屄便
显现在三人眼前,三人都看惯了本国屄,现在看见了日本屄,感觉也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稍显肥硕而已。但即使如此,苍井空的屄依然称得上美轮美奂,乌黑的阴
毛显然是经过精心修剪的,干净而整齐,错落有秩地分布在白生生肉乎乎的阴户
上。阴埠高耸,如名家大厨精心制作的大白馍馍,上面裂开一道口子,仿佛是切
开了准备放入卤肉做成肉夹馍似的,让人馋涎欲滴,咬一口应该满口流汁吧!屄
口里两片「卤肉」片探出一点点头来,粉嫩嫩肥嘟嘟的煞是可爱,却紧闭着不让
看见里面的宝贝。屄上方寸许凹进去的地方就是屁眼了,这屁眼生得也够漂亮的,
居然和奶头的颜色是一样的,往肚子的方向深深缩进,使那里的皮肤因受压迫而
产生细长规则的皱纹,如太阳旗向四面八方辐射开来,屁眼周围生满了极细的绒
毛,在灯下微微闪耀着不易察觉的白光。
范华忍不住吹了口气,那屁眼受了凉,却反而嘟了出来,紧接着又吞了回去,
吞吐只在一瞬间,眨眼之间美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吴刘二人也顾不得主仆之
序,心急火燎地催促范华:「再吹再吹!」范华刚想再吹,苍井空的屁股已经远
离而去。
苍井空脱下身上最后的屏障——那条丁字裤,往高空一扔,引得范吴刘三人
你争我夺,如饿狗抢屎一般没了秩序。最后丁字裤被范华夺了去,毕竟他是主子,
吴刘哪里敢造次。范华拿着丁字裤,兴奋地放在鼻口上狠狠地吸闻一下,身子便
像吃了鸦片一样瘫软在沙发上,目光迷离,神情恍惚,似乎天王老子都不认得了。
吴仁义见状,猴急地叫道:「华少华少,让小的们也偿偿……」范华把丁字裤往
身后一抛,二狗就又开始了抢夺,这次没有了主仆秩序的限制,他们撒开了手脚
使出浑身解术,只听「哧啦」一声,丁字裤竟被一分为二撕成两半,两人各得一
半,这下都心满意足地学着主子的模样吃起「鸦片」来。
这边,苍井空已经穿好了经济人递给她的那件套装和高跟鞋,还把头发高高
盘在了脑后。范华定睛一看,兴奋得要晕过去,没想到吴仁义送给自己的这份礼
物竟是如此重厚,对他感激涕零,心里简直要把他当做祖宗供奉起来。
晚情先前被这淫秽的一幕羞得面红耳赤,此时看见这个日本女人穿上的那件
套装和高跟鞋,居然和自己身上脚上的一模一样,而她盘起发髻,更是活脱脱的
另一个杜晚情。晚情顿时明白了这些狗儿们的心思,气得她咬碎了银牙,紧据双
拳浑身发抖,差点就站立不往,该死的范华,该死的吴仁义,该死的刘达达,该
死的日本鬼子和中国汉奸!她羞愤难当,屈辱的泪水「吧嗒吧嗒」沿着脸颊往下
滴落。
「吴总监,知我者你也,哈哈哈!这样吧,你把你相好的叫来,大家同乐同
乐,刘秘书,你也把相好的叫来吧!」范华兴致高涨,让吴刘二人把相好的都叫
来,一来可以开个小型的性爱派对,这是他的一大爱好,二来也表示对吴总监送
此厚礼的感激之情。
吴仁义就憋着想叫来相好的,只是主子没发话,他也不好问,这下得到了主
子的恩准,他自然异常高兴,忙给相好的打电话,叫她马上过来,越快越好,生
怕来晚了赶不上投胎似的。
他打完电话,见刘秘书正自犯难发愁,知道他在重庆没有相好的,叫不出人
来,便笑道:「刘秘书,刘兄弟,犯难了是吧?没事儿,有哥哥在,你就请好吧!
只是不知道叫来的合不合你的口味?要不这样吧,一会儿我相好的来了,咱哥俩
一起上,来个3P如何?我那相好的可是个极品玩意儿,保管你爽到姥姥家,呵
呵。」他是想趁机和刘秘书套套近乎,虽然此人不喜欢自己,但他毕竟是董事长
身边的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今后难免会遇上什么事情要求人帮忙,套上
这层关系,就好办多了。
刘秘书自然乐得接受,虽然不知道吴仁义的相好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但眼下
「救火」要紧,而且自己至今还没有偿过3P是什么滋味,正好借此机会试一试。
忙道:「那就谢谢哥哥了!」
范华把吴仁义叫到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吴仁义便从那黑箱子里拿出一粒蓝色
的药丸,再倒了一杯水一起递给主子。范华吞了药丸后倍感精神,跃跃欲试地要
立马肏翻苍井空。
苍井空好像并不着急,她把范华拉到垫子上把他推倒,脱光他的衣服,然后
开始舔将起来,从脸部开始一直往下,脖子,胸部,肚子,最后是鸡巴和屁眼。
范华的阴茎皮下不知嵌入了什么东西,七八粒绿豆大小的颗粒把皮肉鼓起,使阴
茎看起来就像一根狼牙棒,又像生了性病一样难看恶心。但苍井空似乎是见多识
广了,并未觉得奇怪,她的舌头灵动软滑,把范华舔得直哼哼,眯着眼不知天南
地北了。
吴仁义和刘秘书在一旁早就看得心里痒痒,恨不得上前推开范华让苍井空舔
自己,均想那相好的怎么还不到。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女人,妖媚地淫笑
道:「呦,好戏都开始啦!也不等等人家,讨厌!」
众人一看,原来是姬大法官。只见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脱衣服,看
来她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经验是很丰富的,动作麻利纯熟,只寥寥数下就一丝不
挂了。别看她长相不怎么样,身材却是一级棒,柳腰肥臀,屁股形如寿桃,白里
透红,两片臀瓣肥嘟嘟滚呼呼的,肉儿竟是向着天上长的,高高翘起,大有把天
地之间都塞满的气势;奶大如瓜,又肥又白,只是下垂比较严重,毕竟步入了中
年,已不可能再像二十岁的大姑娘那样俊秀挺拔,但即便如此,下垂的奶子依然
另有一番韵味;胯间的阴毛黑漆漆一大片,显得过于茂盛,传说女人的阴毛越多
性欲就越旺,如果传言属实,以她的阴毛茂盛程度来看,估计十个吴仁义也满足
不了她。怪不得吴仁义邀刘秘书一起搞她,原来除了要拉拢刘秘书外,还包含了
对欲女的恐惧心里。
姫法官看看在垫子上做得正欢的范华两人,吞了几下口水,便抖着大奶子向
吴刘二人走来,还像时装模特一样不时转个身抖擞几下多肉的大肥腚,生怕别人
没瞧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块肉,同时媚眼不停地抛向刘秘书,心说「可人儿,今晚
可逮着你了,待会儿叫你偿偿老娘销魂的手段!」原来自认识了刘秘书,她就被
这漂亮的刘哥儿迷得神魂颠倒,憋足了劲儿找由头和他亲近,却苦于找不到机会,
如今机会不期而至,而且是这么直接,一步到位,连中间的过程都省去了,想着
马上就可以和美男共赴巫山,怎不叫她心花怒放。
吴仁义就早脱光了候着,并催促一旁的刘秘书:「兄弟,别光看啊,脱!脱!」
先前刘秘书盼着吴仁义的相好能和自己期望中的一样,当看到原来是姓姬的
老娘们儿时,不免大失所望。可后来看到了老娘们儿的那身肉,几近熄灭的欲火
又重新熊熊燃起,直楞楞地盯着她白花花颤巍巍的肥奶子和翘屁股,竟然忘了自
己身处何地,也忘了接下来该干什么。经吴哥哥这一提醒,才忙不迭地脱起衣服
来,可衣服似乎有意跟他作对,忙了大半天竟不得要领,急得他满头是汗。
姬法官见状,不禁一笑,娇嘀嘀腻声道:「哟,小伙子,别急啊,心急吃不
了热豆腐,还怕姐姐跑了不成?慢慢来!呵呵呵!」
刘秘书终于脱光了,全身上下那个白呀,一点不输给屋里光屁股的两个女人,
和吴仁义并排坐在一起,一白一黑,形成了一道奇观。
看着刘秘书的白鸡巴,吴仁义羡慕不已,再看看自己的大黑屌,又皱又脏,
恨不得也把它漂成白色。
姬法官看见刘秘书的大白条,心里美不胜收,肥屄直流口水,喜滋滋地对吴
仁义道:「老吴,我想先吃吃小刘这根,你不介意吧?」
吴仁义哈哈一笑,故作大方道:「你个骚屄,见到了鲜货,看把你馋的,屄
眼都快翻出来了!我和刘兄弟谁跟谁呀,先吃谁的不一样,吃吧吃吧,老子等得!」
于是姬法官翻过屁股冲着刘秘书胯坐上去,扶正他的鸡巴对准屄口,一股脑
沉坐下去。这女人天生就是为肏屄而活的,前戏都不用做,屄里就已汁液横流,
轻轻松松将刘秘书的鸡巴整根吞了进去。
刘秘书看着自己的鸡巴消失在姬法官的屁股里,她的阴道并不十分紧密,也
许是被肏弄多了,有点松垮,不能带来强烈的握紧感,但丰富的水分和柔软度弥
补了不足,肏起来依然很爽,而且阴道里有很多颗粒状凸起的肉芽,每次进出都
像刷子一样刷扫龟头和茎身,使刘秘书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刘秘书当然是爽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肏屄的快感。只是苦了吴仁义,华少和
刘兄弟都有吃的了,就他一人还流着口水饿肚子,眼那个馋啊,一面看一面撸管
想象着。姬法官看在眼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老相好,这么好的光景却把他
晾在一边,觉得对他不住。于是她调转方向,把屁股留给刘秘书肏弄,自己则趴
低身姿,指着嘴巴说道:「亲爱的,来,肏这。」
吴仁义心头一喜,相好的还是念着自己的。他挪挪身位,把黑鸡巴塞到相好
的嘴里,也学着刘兄弟的模样迷起眼来享受。姬法官是风尘老手了,口活自然是
一流的,只几下就让吴仁义爽得叫起爹娘来。
姬法官上下两个洞里的「气候」竟然如此相似,都是细雨绵绵,不旱不涝,
气温也很适中,不冷不热的,赫然是一幅盎然的春天景像,而且肉质也不赖,都
是那么地柔软顺滑,还富有弹性,鸡巴插在里面当真是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的。
吴刘二人肏弄着这样的一嘴一屄,感官上大致是一样的,只是在熟悉程度上
略微有些差别。吴仁义是轻车熟路,感觉并不是十分的特别。倒是刘秘书有些希
奇,他肏惯了嫩屄,从未偿过老鲍是何滋味,现在着着实实吃了一回,原来老屄
肏起来也很爽啊,松是松了一点,对鸡巴的刺激也没有嫩屄来得强烈,但却另有
一番好处,那就是鸡巴可以更持久,不会那么快就射精,而且在肏弄的时候,视
觉上形成了很强烈的冲击感,因为姬法官肥熟的大白屁股是年轻女孩所不具备的,
刘秘书捧着它,爱不释手。
再看看范华和苍井空,口交和舔屁眼的项目已经结束,由于范华先前吃了药,
经苍井空口舌百般挑唆,鸡巴依然坚挺不倒,他非常得意,连声催促进行一下项。
接下来项目是阴交和肛交,苍井空说了几句日本话,范华听不明白,望向经济人。
经济人解释道:「苍井小姐问你想用什么姿势,是男上女下?女上男下?还是后
进式?」范华想了想,道:「后进式,肏完屄眼马上肏屁眼,快叫她自己把屄眼
掰开,老子要直捣黄龙。」经济人向苍井空做了翻译,苍井空便分开双腿撅屁股
趴跪着,把套裙卷起来翻到屁股上,然后双手捻住阴唇向两边拉开,露出粉红的
阴道口等着范华肏进来。
范华并不急于肏进去,而是欣赏着苍井空的屄。晶莹剔透的淫液从苍井空阴
道深处潺潺冒出,范华贴上去狠狠吸了一大口喝进肚子里,见淫液仍是往外渗冒,
又喝一大口,再一瞧,还是冒。苍井空的屄似乎变成了一眼山泉,无论范华怎么
吸食,泉水都源源不断地涌出。范华较上了劲儿,找来一支笔,摘掉笔芯笔帽,
当做吸管插进苍进屄里,像吸奶茶那样拼命吮吸,可结果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
除了第一第二口之外,从第三口开始就吸不到汁液了,正在纳闷的时候,经济人
在一旁又说了:「阴道分泌液体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像你这种吸法,你以为苍井
小姐的屄真的是一口水井啊!」
范华扔掉笔筒,挖开苍井空的屄眼,果然,阴道壁正在分泌液体,缓缓聚积
在一起,等积够了量才往屄外冒出。范华捧住苍井空的屁股,摒住呼吸一头扎进
她臀沟里,舌头和鼻子分别堵住屄眼和屁眼,拼命舔吃。足足憋了一分多钟,差
点没憋断了气,才从苍井空的屁股上弹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剧烈
起伏,脸色发青地叫道:「我的妈呀,苍老师,你这张屄可真是一口杀人的井啊!」
稍做休息,他又重新聚拢精神,提枪上马,这次要真刀真枪地干了。他拍拍苍井
空的屁股,让她调好姿势,龟头对准了屄眼,用力一挺,整条鸡巴「哧溜」齐根
而没。
范华肏着苍井空,如末路狂奔的亡命之徒,没命地向前飞驰,口中还高喊口
号:「中国万岁!范大少爷万岁!该死的日本鬼子,你占领我的钓鱼岛,我就肏
烂你的日本屄,操,哭呀,喊呀,哭得越大声,老子越高兴!」一边肏还一边用
力击打苍井空的屁股蛋子。这淫虫,肏屄居然不忘爱国,也不枉为一个中国人了,
只不过他这种爱国方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苍井空在他的肏干下,拿出了过去演AV的本事来,带着哭腔地「一迭……
克莫其……呀吗跌……一库……」乱喊乱叫,也不知道是真爽还是假爽,总之乳
波臀浪,淫汁横流,声色具佳,景象颇为壮观。
此时的晚情,受眼前场景的刺激,心里的羞辱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取而代
之的是无边的欲望。她转而愤恨自己怎会生出这样的欲念,顽强地抵抗着,想力
保城池不失。但顽强并没有换来想要的,她的身体出卖了她,也如苍井空一样汁
液横流,沾湿了胯间和内裤。
既然无法抵御欲望的猛烈进攻,干脆就献城投降吧!只不过受降方却并非范
华,对范华,晚情是死也不肯屈服的,唯独那个人,她心甘情愿降他。她脑子里
挤满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想象着他像肏女儿一般肏自己,想象自己鲜嫩多汁的
美鲍套在他粗壮的鸡巴上翻进翻出,想象自己肥满多肉的屁股在他的疯狂撞击下
「啪啪」作响。这个人自然就是女儿的好老公,她的好女婿,她再次邀请女婿扮
演了一回救火队员的角色。
突然,一个黑影袭来,撞在衣柜门上,「啪」地发出一声巨响。原来范华「
老汉耕田」,驾着苍井空到处游走,最后竟走到晚情的藏身之处,把苍井空重重
摔在衣柜门板上,是以发出巨响。苍井空吃痛,恼怒地骂了一句日本国骂,却不
敢反目,仍撅着屁股任范华狠命肏干。范华近似疯癫了,一边肏还一边做着各种
各样的SM动作,什么打屁股,扯头发,甚至掐脖子等等。可怜苍井空为了赚钱
拼命忍受这样的「虐待」,她不禁要反省自己从AV界转行做妓女,这一步是不
是走对了?钱固然赚得更多了,可受的罪也更重了。她恨恨地想「中国猪,肏吧,
干吧,干不死老娘,待会儿老娘收钱收得你翻白眼!」但想归想,恨归恨,苍井
空的素养还是值得称道的,在饱受胯下之辱的情况下,依然「呀吗跌、一库」地
叫喊着。对顾客无论是喜是厌,既然向对方提供服务,就应该把服务的质量尽可
能提高,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顾客,这是她长期从事色情行业养成的职业道德,
其中蕴含的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她久经沙场,自是了然于胸。
此刻晚情和范华、苍井仅一门之隔,就近在咫尺。透过百叶窗,范华和苍井
的动作被她瞧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感受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她吓得捂住嘴巴大
气也不敢出。
忽听范华咬牙切齿地恨声叫道:「杜晚情,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时假装清
高那闷骚样,连正眼都不瞧少爷一眼,其实骨子里还不是和苍老师一样,一肚子
男盗女娼,你个欠肏的货,我呸!」紧接着他又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道:「亲爱
的晚姨,怎么样,侄儿肏得你爽不爽,嗯?哦!晚姨,你的骚屄好嫩好紧啊,水
又多,侄儿的大鸡巴插在里面,滑溜溜的,爽死侄儿了!怎么,你说还有更爽的
地方?哈,我知道了,是你的小菊花对吗?来,侄儿马上就肏翻你粉嫩的小屁眼!」
说着抽出鸡巴,一把捅进苍井空的屁眼里。苍井空没防备他来这么一下,痛得嗷
嗷直叫。
晚情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恼怒,相反还很享受。当然,她
并不是享受范华,而是享受女婿,在替意识里,女婿已经不是女婿,他变成了她
的爱人。她极度地享受着爱人肏弄自己的屄眼和屁眼,不过这些景象只是出现在
幻想里,现实中,屄眼和屁眼却仍是空荡荡的,享受快感的同时不免伴生了许些
失落。她急中生智,从包里掏出口红和眉笔,把套裙卷到腰上,内裤也退到了膝
盖下,口红筒子粗些,插在屄里,眉笔细些,插在屁眼里。这下屄和屁眼都有插
入了,虽不能获得满胀感,但在这样的境况下,有总比没有好,要求不能太高,
对此她已经相当满意了。
晚情心里喊着女婿的名字,玉指飞快地搓楺自己的阴蒂,只用了一柱香的工
夫,高潮就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和昨晚在床单下一样,高潮来得十分迅猛,可谓
酣畅淋漓,痛快之极!连续两个晚上都能体验到如此高潮,她不禁要感谢起女婿
来,是他陪伴自己度过了困境,在自己难堪的时候用鸡巴又帮了她一把。同时她
对范华也不那么恼恨了,虽然这家伙在亵渎自己,却无意中给她和女婿创造了翻
云覆雨的机会,说起来还应当感激他才对,尽管她一百个不愿意。
与此同时,吴、刘、姬的3P游戏也是进行得如火如荼,两个男人不断变换
着姿势和体位,轮翻在姬法官身上打游击,把她身上能插的洞洞沟沟都插遍了,
屄眼、屁眼、嘴巴、乳沟、臀沟,假如鼻孔和耳朵眼儿生得和屄眼屁眼一般宽大,
恨不得把鸡巴也插进去肏几下。他们的动作幅度非常大,也相当粗暴,丝毫不怜
香惜玉。别看刘秘书平时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像个娘们儿,但肏起屄来却是个
狠角色,仗着自己鸡巴长,口交时把龟头都顶进了姬法官的食道,呛得她涕泪横
流。吴仁义就更不用说了,天生就是畜牲一个!
然而姬法官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非但不难过,反而还嫌二男肏得不够狠,
不断催促他们再凶猛一些。换做普通女人,被这样肏,不死也残了,可在姬法官
看来,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可见姬大法官的心里素质和承受能力非同一般。
性爱游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男人们都射精了,女人们也泄身了,什么潮
喷潮吹一股脑的都来了,大家都心满意足地停下来歇息,蓄积体力准备开展下一
轮肏干。
苍井空的经济人在一旁早已看得火烧火燎的,趁着第一轮结束大家都休息的
档口,主动去找吴仁义商量:「吴先生,您看,你们是我们的大客户,今晚消费
的数目也不小,我看这样吧,我送你们几样免费的项目,您看怎么样?」
吴仁义一听,高兴得要蹦起来,心想苍老师提供的服务都被华少一人独占了,
这回可轮到我了吧!平日里只能看着AV撸管,看那些鬼子们肏苍老师,自己是
干瞪着眼羡慕嫉妒恨,他妈的好屄都被狗日了,这下我也来偿偿苍老师的日本屄
是什么滋味!于是便眉飞色舞道:「那再好不过了,谢谢!谢谢!」但听到经济
人下面的话,他又差点吐血翻倒在地。
只见经济人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提供免费服务的是我,
而不是苍井小姐。」
「什么?是你!这……我看还是算了吧,干完这趟,我也没力气了,下次吧,
下次有机会再说!」吴仁义心想你他妈拿老子开涮呢?就你这副模样,倒贴钱老
子也不干!
经济人仍不死心,又道:「那您问问这位刘帅哥,看他需不需要……」
「兄弟,你怎么样?要不你来来?」
刘秘书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也累得够呛,腰酸背痛的。」说着又是揉
腰又是捶背。
经济人在他二人这碰了钉子,怏怏不乐,醉溜溜地提醒道:「过了这个村可
没这个店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吧!」吴仁义不耐烦地挥挥手,只想把她支开,别让
自己再看见她那张脸。
经济人悻悻回到座位,嘴里嘟嘟囔囔:「切!想要老娘还不给呢!不识抬举,
神马东西!呸!」
吴刘二人只当做没听见,都不作理会。
这女人恬不知耻,居然主动免费把自己送给别人肏干,正应了古人的一句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休息够了,范华一指苍井空,道:「吴总监,叫她拉屎给我看!」
拉屎!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经济人马上打开IPAD翻看价目表,像店
小二一般高声唱道:「加脱粪项目,5万元!」
吴仁义对范华道:「华少,这样做妥吗?搞得办公室里脏兮兮臭哄哄的,恐
怕……」
范华气道:「恐你妈个头,老子就是要看这日本货拉屎!姬法官,你想不想
也拉拉?和这日本娘们儿比赛一回,看谁拉得多拉得臭,你代表中国,她代表日
本,你可不能输给日本人,丢咱们中国人的脸!」
姬法官眼珠一转,道:「拉!我早就憋了一肚子屎,怪难受的,只要华少不
嫌脏,叫我怎么拉我就怎么拉!正巧晚餐我吃了很多豆子,拉出的屎肯定比日本
屎多比日本屎臭,华少您一百个放心。」这骚娘们儿一方面是不敢得罪范华,一
方面也觉得当众拉屎肯定很刺激,竟然答应了。
吴刘二人面面相觑,却各有各的心思。吴仁义是觉得挺干净的办公室,被臭
屎这么一搅和,肯定不成样子了。别看他庸俗不堪,没模没样,内里却是个比较
爱干净的人,平时穿的衣服虽然没有品位,但很新很干净,也很注意个人卫生,
鸡巴看起来是脏些,可天生就这么长的,怪天怪地也不能怪他自己。而加点拉屎
项目,自己不是少赚了几万块钱吗?他心疼干净的办公室,更心疼那几万块钱。
刘秘书呢?他和吴仁义的心态不一样,他见过很多希奇古怪的事,就是没见
过女人拉屎,听范华说让苍井空和姬法官比赛拉屎,先是一楞,随即强烈的好奇
心促使他急切地期盼比赛马上开始,他要看看女人拉屎到底是怎番一副模样。
晚情咋一听说要比赛拉屎,急忙闭上眼睛捏住鼻子,以防那龌龊的情景污了
自己的视觉和嗅觉,心里直骂变态、神经病。
范华道:「吴总监,刘秘书,你们去搬两把椅子来,待会让她们蹲在椅子上
拉。」
吴刘二人到会议室搬来两把椅子并排摆好,吴仁义有些犯难道:「华少,用
什么来盛屎呢?拉在地上怕不好收拾。」
范华道:「盛什么盛?就拉在垫子上,去,把垫子摆好了。」
吴仁义心里老大的不愿意,这气垫是从日本进口专用来玩性游戏的,花了他
不少银子,在上面拉屎,还要不要得了?可是他又不敢反驳主子的话,也只好如
此了,心想赶明儿换床更大更舒适的,借以安慰自己。
经济人向苍井空说明了情况,苍井空便向姬法官鞠了一躬,又用难听的中文
说道:「请多关照!」姬法官也回了一礼,口中却说:「关照什么,老娘脸蛋比
不过你,拉屎一定要赢回来,等着瞧!」于是二女蹲上椅子,开始比赛拉屎。
范刘两人趴上垫子,凑近了紧盯二女的屁眼,用心观摩比赛「盛况」。吴仁
义却站得远远的,唔住口鼻,很不屑的样子,却也忍不住时不时瞄上几眼。
椅子上,两个屁股形如两轮满月。二女把全身力气都使在屁眼上,憋红着脸
卯足了劲儿蠕动大肠往外拱屎。不一会儿,只见两只屁眼开始外翻,凸出一小圈
殷红的直肠,苍井空这边还没有动静,姬法官那边就已经猴急先挤出来一些屎汤,
微微的臭气开始弥漫开来。
范华兴奋地叫起来:「出来!出来!要大条的!」刘秘书也抑制不激动的心
情,跟着道:「华少,咱们帮着加把劲儿,吹吹!」范华想都不想,就往两只屁
眼上大口吹气,刘秘书也跟吹起来。出乎意料的是,两只屁眼一受凉,缩了回去。
姬法官叫道:「别吹啊,那样拉不出屎来!」范井空也叽里咕噜地不知在说
些什么。经济人赶忙来翻译:「别吹,屎都吹回去了。」
范华见快要出来的屎被憋了回去,便责怪刘秘书:「你出的馊主意,完了吧,
出不来了!」刘秘书笑道:「华少别急啊,好戏在后头呢,出来太快有什么意思,
好事多磨嘛,等一会儿快出来的时候咱们又再吹吹,看她们憋屎的样子,那才过
隐呢。」范华一琢磨,也对啊,向刘秘书竖起了拇指:「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还有
这一招,实在是高!」
于是,当二女屁眼外翻,屎快出来时,两人便大吹特吹,把翻出的肛肉又吹
了回去,屁眼翻进翻出,两圈红色时隐时现的样子颇为好看,乐得他们哈哈大笑。
只是苦了二女,眼看屎头几次都拱到了肛门口,却被风硬生生地吹了回来,憋足
了屎拉出不来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气得她们哇哇直叫。来回折腾那么几次,二
女都学乖了,不再用力拱屎,不约而同地做起深呼吸,蓄积力量准备做最后一博。
范刘则在后面紧紧盯住,眼睛眨也不眨,只等二女屁眼一翻,立马又故伎重
演。原本的拉屎比赛变成了拉屎和反拉屎的较量,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突然,二女屁眼迅速外翻,只听「噗啦啦」一连串脆响,屎随着屁声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势排出体外。苍井空拉的是硬屎,很长很粗的一条,呈弯曲状油亮亮
的头大尾小,通体翠绿煞是好看诱人,赫然是一根如意屎,而且光滑圆润,没有
半点毛刺,落在垫子上弹了几下,出溜出好远。和苍井空的小家碧玉不同,姬法
官则是豪情万丈,原来她拉的是汤屎,她果然没说谎,晚餐确实吃了不少豆子,
有些豆子没来得及消化,夹在屎水里像泄闸的洪水喷射在垫子上,满满当当画了
一幅地图,居然是钓鱼岛的形状,可敬大法官觉悟高,拉屎亦不忘民族大义,满
肚子装的都是爱国论调。
范刘二人没料到情况如此突变,慌忙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姬法官的屎
汤溅得满头满脸,有几粒豆瓣还钻进了两人的鼻孔和嘴里,熏天的臭气瞬间灌满
了整间办公室。
众人慌忙往室外逃串,刘秘书更是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可苦了衣柜里的晚情,
无处躲藏,被熏得涕泪直流,几乎当场昏厥过去。唯独范华不躲不逃,似乎还很
享受这种气味,不停地吸气,生怕屎臭都被别人闻了去。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将
蹦到嘴里的豆子嚼碎咽到肚子里,那样子仿佛在吃美味的郫县豆瓣酱一样,回味
无穷。吃完豆子,他舔舔残存在嘴角的「酱汁」,无限感慨地道:「要是能吃到
晚姨拉的屎,那该多好啊!」他想象着自己突然修来了好福气,晚姨撅着大屁股
蛋子往他嘴里拉屎,想着想着竟然痴了。
晚情气之以极,但却是干瞪眼没办法,不能阻止这死变态对自己的亵渎,只
好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把他骂上千遍万遍。
苍井空和姬法官卸掉了包袱,感觉轻松了许多,却都捏着鼻子互视对方,她
们也难以忍受这冲天的臭气,只不过她们都把污染环境的罪责归咎到对方头上,
认为臭气更多的来自于对方拉的屎。
姬法官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拉的是汤屎,汤屎水分较多,气味更容易蒸发
到空气里,所以在相互鄙视中很快败下阵来。她喊道:「纸,拿纸来。」可无人
应她。她回头一看,身后只有范华一人傻楞楞地呆在那里,满脸都是自己的屎星
子,神情迷离,似乎失去了意识,其他人都站得远远的不敢过来,只向这边张望
着。无奈,她只好抖抖屁股把屎汤甩掉一些,然后沉着腰撅屁股像一只母王八爬
到吴仁义的办公桌旁,拿了些抽纸把屁股擦干净。
她看了看垫子上的屎,惊奇地发现苍井空拉的那根屎居然如此漂亮,相比之
下,自己黄黄褐褐的那一大滩,溅得到处都是,要形没形,要样没样,难看之极。
心里对这日本娘们甚为钦佩,她都吃些什么?拉屎都拉得那么好看,看来这豆子
不能多吃,对了,向她取取经,学习学习,不知她是否肯透露一些秘诀?正想着,
苍井空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原来苍井空也想擦屁股,可苦于没纸,只能蹲在椅
子上动弹不得。
姬法官大方地把纸盒递给苍井空,等她擦完屁股,便拉她坐在沙发上,请教
拉如意屎的秘诀。姬法官早时学过一些日语,和苍井空交流起来并不困难。两人
旁若无人地交换拉屎的经验,宛如好姐妹一般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铃铃铃」,刘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忌惮屎臭,本不愿意进来,但考虑
到有可能是重要的电话,又不能不接,只好硬着头皮进来拿起手机接听,果然是
重要的事情。他急忙唤醒犹在梦中的范华,把情况告诉他。
范华一听,惊得几乎跳起来,大喊道:「吴仁义,吴仁义,你他妈死哪去了?」
吴仁义急忙跑进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华少,出了什么事?」
「快收拾收拾,完了马上去见董事长!」范华说完便向洗手间奔去。
吴仁义领着大伙儿急急忙忙收拾肮脏的场地,又是开窗拖地,又是喷洒空气
清新剂。
范华把身上的屎星子冲洗干净,回到办公室里,场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看看大家,又看看自己,哈哈笑道:「快穿上衣服,都露屄露屌的像什么样子!」
原来众人手忙脚乱中竟忘了穿衣服,经范华一提醒,这才七手八脚地穿上衣
服。好在衣服都没有被屎汤溅到,只不过屎臭味实在是太过浓烈,熏在衣服上久
久不能散去。
「那些脏东西扔哪儿了?」
「装到塑料袋里了,一会儿拿去扔掉。」吴仁义可惜自己重金买来的日本气
垫,叹着气道。
「那咱们走吧,别让董事长等久了。」
于是一行人便离开了公司,但办公室的门窗都没有关,吴仁义是想开着门窗
通通风,屎臭再烈,经过一晚上也该散光了吧。
在车上,范华搂着苍井空又摸又捏又啃,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苍井空不是
白痴,示意经济人起价收钱。范华财大气粗,当然不在意,而且还说他愿意出双
倍的价钱约苍老师再干一次,这次要苍老师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好生意在前,苍
井空和经济人眉开眼笑,忙点头不迭,但是近两个月的档期已经排满了,希望华
少能宽限些日子,范华心花怒放地应允了。吴仁义在一旁听了却直犯嘀咕,盘算
着如何把搂钱的事给捂住了,千万不要露了馅。
晚情疲惫地从衣柜里出来,呆呆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宛如做了一场龌龊的
梦。突然,胃部急促收缩,她赶忙冲进洗手间,狂呕不止,却吐不东西来。她洗
了把脸,看看镜中的自己,依然美丽不可方物,只是面色泛白,刚刚经历紧张、
惊险、刺激的两个多小时,把她累得够呛,也憔悴了许多。她掏出口红想补补妆,
却闻到一股浓陏的体液的气味,回想在衣柜里把口红眉笔当做女婿的阳具插进自
己前后两个洞眼里自慰的情景,不由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啐了一口,收起口红
急勿勿离开了这个无耻之地。
(待续)
第五回晚情的心被拴在一棵「树」上
晚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叫,然而她却没有心情吃
大餐,只叫厨房煮了碗面送来。
五星级大厨做的面自然非比寻常,但此时的晚情心有旁鹜,根本品不出其中
的好滋味。她吃着面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忽然想到手机还没开机,忙打开手
机,秘书台提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看全是女儿打来的,女儿一定很担心自己,
要不也不会连打那么多次。她急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哎哟我的姐姐哎,您都干嘛去了?一整晚都关机,您知道我和佳名有多担
心吗?我们还以为您出事儿了,差点要报警!」女儿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不停地
埋怨母亲害自己担心,但话语间又掩不住高兴之情,母亲安然无无恙,心里的石
头可以落地了。
女儿女婿如此关心自己,晚情忍不住鼻子发酸,连声道歉:「对不起,丫头,
今晚妈妈加班,忙得头昏脑胀的,碰巧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才……」
「那您也应该事先来个电话啊!您这不是要人命嘛?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啊!」
女儿的语气有点重,像训戒小孩一般。但晚情听在耳里,却暖在心里:「嗯,
妈妈知错了,以后妈妈再也不这样了!佳名……他还好吗?」不知怎的,提到女
婿,她心里有点发虚。
「除了担心您之外,他什么都好,要不要和他说两句,让他放心放心?」
晚情刚想回绝,女婿已经接过了电话:「喂,妈,您还好吧?安安整晚都在
打您电话,她太担心您了,所以说话有点急,您别介意啊。」
听到女婿充满磁性的声音,晚情脸颊发热,竟不知所措,唯唯喏喏道:「嗯,
我……还好,害你们担心了这么久,实在对不起。」
「妈您言重了,您没事我和安安就放心了。加了这么久的班,您累了吧?早
点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晚安,妈!」
「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晚情仍紧握手机,久久舍不得放下,盯着手机屏幕直发呆,过了
半响才回过神来,继续吃面。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嘴角挂着浅笑,好像这
碗面里掺了蜜似的。
吃完面,晚情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疲惫洗得干干净净,上了床,带着女
儿女婿的关心,希望能安静地入眠。
然而,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做了很
多梦,她的梦大都与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
在梦中,晚情又置身于吴仁义的办公室,而且是和女儿女婿在一起,三人都
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女儿跪坐在垫子上,让母亲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打开她的双
腿,把她那冒着蜜汁的美鲍呈现给老公。
在老婆的怂恿下,女婿趴到岳母胯间,舔吸她肥腻腻的屄和粉嘟嘟的屁眼,
还不时吧唧嘴大加赞赏岳母的屄是天下第一屄,岳母的屁眼是天下第一屁眼。赞
完便从老婆手里接过岳母,轻轻地压身下,温柔地肏干起来。
晚情只觉得屄里被女婿的鸡巴塞得满满的,每次鸡巴往外抽,似乎要把整块
屄都削离她的身体一样,而顶进来时巨大的龟头又重重砸在花蕊上,大有顶开宫
颈口通透她的身体从屁眼穿出之势。她望向女婿和自己的交合点,女婿的鸡巴果
真不同凡响,又粗又长,都插到底了还剩一大截留在屄外。女婿给她带来了无与
论比的畅快感,让她开始后悔,居然把口红筒子比做女婿的鸡巴,真是无知得很。
她觉得委屈了女婿,便卖力地拱抬屁股迎合女婿的肏弄,还努力收缩阴道来夹女
婿的鸡巴,希望多少能补偿他一些。
女婿在她屄里肏了近一个小时,使她满满地获得了多次高潮和潮吹,弄得她
浑身酸软。可女婿依然金枪不倒,仍硬棒棒地插在她屄里,怪不得女儿向自己夸
耀老公厉害,果然不是吹嘘。而她自己还故做矜持假装不听,傻呼呼地不识好歹。
女婿肏爽了她的屄,调转枪头想肏她屁眼。当看到女婿那狰狞的龟头时,她
惊恐万分,连忙躲闪求饶,求女婿换女儿来肏,说自己不行了,需要歇息歇息。
女婿体恤岳母,便让老婆换下她。
第一次看到女儿女婿当着自己的面肏屄,晚情感觉既新鲜又刺激,比看范变
态他们何止强上百倍。因为女儿女婿肏屄花样百出,什么观音坐莲、隔山打牛、
倒挂金钩,什么大驴推磨、小马拉车、野猪拱食,什么羊上树、燕同心、空翻蝶,
等等,等等,可谓千奇百怪无所不用其极。
晚情看得眼花缭乱,血脉喷张,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玩意儿,而自己却
只懂得男上女下、后进式这些过时的小儿科,四十多年简直白活了!她跃跃欲试
又想替下女儿,却不好意思开口,好在女儿懂得母亲的心思,主动提出换她上来。
晚情这次当仁不让,她也不是傻瓜,跪趴着把屄眼扒开等女婿的鸡巴,希望
女婿在她身上也用上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哪知女婿走的竟是后门,也不和她商量,
就一股脑地穿进她的屁眼。屁眼突然被袭,让她着着实实地痛了一回,但疼痛立
马又被快感取代了。自己惜藏多年的屁眼如今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女婿,晚情骄傲
万分,女婿肏着肏着,忽然把岳母提起,驾着她倒处游走,最后把她按在衣柜门
上肏干。
晚情正享受着女婿的肏干,忽然发现衣柜里有人,打开一看,原来是苍老师。
于是她示意女婿从自己屁眼里抽出鸡巴,向日本女人发出挑战,要和她比赛拉屎。
先前姬法官输给了日本人,她抱不平,变身为一位江湖女侠客,亲自出马和苍老
师再赛一回。
苍老师故技重演,拉的那根屎通体翠绿好似翠玉,今人心生欲念,然而比起
杜女侠拉的,她这根屎就差得太远了。杜女侠的屎也好似碧玉,但在种上比苍老
师高了一个档次,如果说苍老师的屎是冰种,那杜女侠的屎就是最高级别的玻璃
种;苍老师拉屎是直出,屁眼耍不出花样,而杜女侠拉屎是旋出,拉的时候屁眼
频繁收放,把屎雕琢成特定的形状,所以在招式上杜女侠又胜一筹;苍老师不是
拉如意吗?那杜女侠就拉佛串,而且是佛祖手上那串。如来神掌,我佛慈悲,在
意境上再胜一筹。三比下来,杜女侠完胜苍老师,可见她屁眼上的功夫之强,堪
称天下第一,女婿果然说得不错,天下第一屁眼当然要拉天下第一屎了。这下日
本女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正当晚情和女儿女婿意气风发之时,门外呼啦啦挤进一堆人,正是范华等人。
他们高举双手顶礼膜拜,山呼女王万岁!范华更是苦苦讨要一颗「佛珠」吃吃,
说是自己有早泄的毛病,希望得到女王的眷顾,恩赏一粒仙丹用以治病。晚情当
然不会怜悯这个恶心的死变态,吩咐女婿把佛珠看好了,以防贼人觊觎。哪知范
小贼讨要不成,竟伸手来夺,好在有女婿,三下二下把他击退。小贼见夺珠无望,
顿生歹念,冲向晚情和女儿想染指她们,还是女婿,挡住贼人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保全了岳母和老婆的贞节。
其他人都趴在地上,心惊胆战不敢造次。晚情鄙夷地瞧了他们一眼,便率领
女儿女婿回到酒店,继续未了之爱……
梦境酣畅淋漓,晚情爽得出了一身香汗。可是从梦中醒来,她却大为光火,
虽然那只是个梦而已,不必去较真,但她仍恼怒自己不该做这样的梦,因为梦中
她变成了和姬法官一样的淫娃荡妇,连女儿的丈夫都去染指,实在无颜面对女儿。
可是梦中女婿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着实令她难以割舍难以忘怀,都说人有两副
面孔,一面善,一面恶,难道自己真如范华所说,平日里假装清高扮做好人,骨
子里却是淫荡无耻,一肚子男盗女娼?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做梦都想着女婿?他
可是女儿的男人啊!那是她能想的吗?想到这里,她急得要哭,「不,不是的,
对不起,丫头,原谅妈妈!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妈妈也不想那样的,妈妈只是
……只是太难过了,对不起!都是范华搞的鬼,还有吴仁义,还有刘秘书,还有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范华等人头上,认为是他们污染了自己的思想。但这
种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不要说别人,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无论在哪个方面,晚情都是一个睿智的女人,却偏偏认不清情欲的本质。这
一切的始作俑者并非旁人,正是她自己,是她内心深处对情欲的渴望在兴风作浪,
这份渴望就是一只恶魔,肆无忌惮地在她原本清净的心灵上乱涂乱画,而这只恶
魔的伪装术是如此高超,以至于四十多年的生活阅历都无法把它辨识清楚。
或许,晚情是个单纯的女人,所以才会被眼前的假像所蒙骗;或许,她是个
外表强悍却内心脆弱的女人,所以才无法抵挡情欲的袭扰;或许,她根本就是一
个狡诈的女人,所以才不承认是自己打开牢笼放出「恶魔」;又或许,她的「狡
诈」可以理解为自我保护意识在起作用,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单纯的女人。
晚情害怕自己越陷越陷深,只好采取「掩耳盗铃」的方式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那就是不要再去想它,它爱咋咋办!
遗憾的是,她没有意识到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严重到足以改变她的后半
生,让她的后半生牢牢栓在一棵树上,再也无法逃脱,直至死去。
晚情起床梳洗完毕,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快九点了。她给张律师打
了个电话,说官司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在庭上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了,今天就
休息一天吧,放松放松,没必要把神经绷得那么紧。完了又想给董事长打电话,
但想到董事长昨晚到了重庆,并没有告知自己,也许董事长不想被打扰吧!想到
这,也就放下了电话。
吃过了早餐,晚情撒开性子游逛山城。她并不是第一次来重庆,但上一次是
十年前的事了,十年中,重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今非昔比。她这一逛足
足逛了整整一天,虽然累,却很值得,因为那些龌龊和烦恼暂时不会来打扰她,
就连女儿女婿也被她抛到了脑后,一整天,她可以快乐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逛
街时她不忘顺便给家人和朋友买些礼物。到了晚上,她仍意犹未尽,又逛重庆的
夜市,重庆的夜市相当热闹,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这是一些驴友,虽然
只是萍水相逢,却彼此真诚以待,相互间聊得很开心很惬意。直到深夜她才回到
酒店,洗洗澡,给女儿打个电话报了平安,就睡下了。心情舒畅,无梦相扰,这
夜她睡得很香很踏实。
周五,开庭日。晚情提前半小时来到法院,除了双方当事人,旁听的人并不
多,稀稀拉拉坐在旁听席上。新闻媒体也不多,即使华欣集团是业内龙头,但在
多数媒体看来,眼下这通官司却是小打小闹,没有多大的新闻价值,所以只来了
三五家,而且也不是什么知名媒体。
华欣这边,只来了西部大区的总经理和刘秘书,以及辩护律师,范华和吴仁
义全不见踪影。晚情暗自摇头,她没有接受媒体的采访,就坐在旁听席前排,等
待开庭。
不多时,书记员宣布了法庭纪律之后,全体人员起立,主审法官率众走了进
来,晚情一看,果然是姓姬的那女人。只见她神气活现,高坐审判长主席,傲视
庭下,不可一世。但当看到刘秘书时,严肃的目光又温柔起来,不用说,想必昨
夜又得到他的大白条滋润了吧!晚情禁不住瞟了刘秘书一眼,心想自己真是瞎了
眼,没认清这刘达达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刘秘书离她不远,当下面无表情,好像不认识姬法官一样,对她抛来的眼光
也视而不见。都说婊子无情,殊不知嫖客才最无情。
「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120条的
规定,重庆新城有限责任公司和中国华欣集团公司重庆分公司经济纠纷一案,现
在开庭……」随着姬法官法槌落下,庭审开始了。
晚情对庭审进程已经提不起兴趣,一来她十分清楚地预见到结果,二来这两
天发生的事,尤其是范华让苍井空扮成她的模样进行猥亵一事,令她非常恼火,
进而殃及到这起官司,官司是输是赢她都无所谓了。唯独对董事长的信任她还念
及一些,否则,她也像范华一样来都不来。
法庭上,原、被告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来我往,争论不休。经
过三个多小时的法庭调查、法庭辩论和合议庭评议,最后是宣判。在姬法官的
「帮助」下,官司自然是赢了。
但是,这个结果的意义已经远远偏离了晚情的理想世界,在她的理想世界里,
正直是占主导地位的,范华和姬法官等人采取弄虚作假的手段来赢得官司,既卑
劣,又多余,同时对她的工作也是一种否定,所以晚情根本不觉得有何值高兴的
地方,相反还为官司的对手新城公司感到同情和不平。
晚情没有参加晚上举行的庆功宴,一来没有心情,二来也不想再看到那一副
副肮脏的面孔,而且说不定范华又要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羞辱自己。她去找
昨晚在夜市上认识的新朋友了,这些朋友来自五湖四海,年纪与她大体相当,有
几个稍年轻些,都是十足十的玩家,和她(他)们在一起,她很痛快。而且,朋
友们邀她去驴行,给她讲了很多关于驴行的逸闻趣事。
晚情对驴行并不了解,但听朋友们说得天花乱坠,她也跃跃欲试,爽快地答
应了。朋友们制定了一个为期三天的出行计划,地点就定在重庆周边的山区。
第二天,朋友们用了整整一个上午来做准备,带晚情去购买装备,并采买食
物、水和药品等必需的物资,都准备妥当后,下午便出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晚情体验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累,如果不是平时常练瑜珈
和慢跑,她早就趴下了。但即便如此,也把她累得够呛,根本跟不上队伍前行的
步伐,好在大家知道她是个「棒槌」,所以很照顾她,她累了,整支队伍都休息,
她休息好了,队伍才又继续前行。如此看来,这次行程是专为晚情一人而定的,
怪不得行程这么短,地点这么近,就因为她才刚入门,还是个新手。晚情非常感
激朋友们的关爱,但她是个要强的人,从不愿拖后腿,她努力地跟上队伍的脚程,
再苦再累也是咬紧了牙关。
辛苦归辛苦,收获却是殷实的。在大山深处,晚情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做宁静
致远,什么叫做超凡脱俗。特别是在夜晚,万籁寂静,花花鸟鸟、虫虫草草都安
然入睡了,独自一人仰望挂在树梢的那弯清月,当真可以做到清净高远,心无旁
骛;而清晨醒来,青烟袅袅,遍野翠绿,仿佛置身于仙境当中。晚情恨不得一辈
子就住在这大山里,永远也不要再出世。只可惜没带着画笔和画布,否则把美景
都印在画布上,岂不美哉?遗憾,真是太遗憾了!下次一定不能忘了,还有,回
去后一定要加强锻炼,把身子骨练好练强了,晚情暗暗下定决心。她似乎深深爱
上了驴行这项户外活动。
原本计划的是三天,最后多用了半天时间,第四天上午活动才结束。和驴友
们依依惜别之后,晚情登上飞回北京的班机,这时已是下午时分。在重庆的六天
半里,她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好事,恨事,愉快的事,龌龊的事,她小心翼翼地
整理着思绪,把那些「变质腐败」的部分剔除,独留下美好的值得回忆的部分。
回到家里,晚情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自认为是最好的行头,把自
己打妆得漂漂亮亮的,便驾车前往女婿的工作室。但是到了工作室门外,她又只
是把车停在路旁,人并没有下车,望着工作室的大门呆呆出神。见了里面的人说
些什么呢?她完全没有准备,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回到家就先来这里。是见女
儿吗?女儿又不在这上班。是见女婿吗?他只是自己的女婿,又不是「特别」熟,
说到底和他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就这样火急火燎先来见人家,非但不合常理,
也没有理由呀?晚情想着想着,脑子就乱了,脸也红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发
动车子想离开,却马上又熄了火。「胆小鬼!」她下了车,镇定地走上前去,大
大方方推门而入。
工作室装饰得时尚典雅,摆设了几套沙发,做工细腻,风格迥异,一面墙上
挂着大大小小不少照片,内容都是家具,照片拍得非常漂亮,另一面墙则是一个
大大的实木架子,原来是个展示柜,上面摆放着很多长条型的小木片,木片光滑
温润,透着一股大自然的气息,这应该是为顾客挑选做家具的木料而备的吧!不
用说,这一切都是女婿的杰作了。
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小伙子看到晚情进来,便堆起笑脸迎将上来,道:「您
好,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小伙子很会说话,晚情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是……」
「我是这的老板……」
「什么?你是这的老板?」晚情以为听错了,轻轻皱了皱眉,佳名什么时候
把工作室盘出去了?自己怎么不知道?「你真是这的老板?这是你……开的?」
「是啊!怎么,您不相信?呵呵,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就是老板,说我太年轻
了,不像,可我确实是这的老板。
您请坐,我给您沏茶去。」
小伙子到里屋去了。晚情坐下,满腹疑狐,刚想给女儿打电话证实,就听到
楼上有人下来的脚步声,接着是女婿与人谈话的声音。晚情心头一喜,站了起来。
佳名把客户送出门外,回头便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站在沙发前,细细一瞧,顿
时眼睛大亮,是岳母!她仍然和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美丽,修身的亚麻衬衫无论是
款式还是材质,都和她的气质十分相衬,领口开得很低,秀出饱满深邃的事业线,
衣襟看似随意地扎在腰间,一条浅色的LEVI' S紧紧包裹住曲线清晰的下半
身,脚上穿的是一双橙色的TOD' S豆豆鞋,头上仍是高高绾起的发式,带着
浅笑注视着女婿。当真是螓首蛾眉,肌若凝脂,气似幽兰,佳名不禁生出上前抱
一抱的冲动。
「妈,您回来了!」
「啊,是啊……」晚情点点头,不知该如何接话,心儿砰砰直跳。
「妈您坐会儿,我给您沏杯茶去。」
「不用了,刚才有个小伙子去了。佳名,你也坐吧,」待女婿坐下,晚情接
着道:「佳名,你把工作室盘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佳名非常诧异,不知岳母何出此言,道:「没有啊!我没盘出去啊,生意做
得好好的,我干嘛要盘出去?妈您听谁说的?」
「我是听……他说的。」晚情向女婿身后一指。
佳名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子。那小伙子看到佳名,吐吐舌头刚想溜,却被
佳名喝了回来,一脸的尴尬:「师父,我……」
「你小子是不是又冒充老板了?」
晚情被眼前的事给闹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他是我前俩月收的徒弟,叫武小开,平时就爱胡闹,开个玩笑什么的,
总像个小孩子。小开,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岳母。」
佳名话音刚落,小开便张大了嘴巴:「什么?您是师娘的妈妈?!那就是师
奶了,师奶,您老好!对不起,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的,您老别见怪。」
「呵呵,没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晚情不禁莞尔。好开玩笑是年轻人的
一大特性,女儿便常常如此,她也没在意。
「妈,咱们到楼上说吧。」
「好。」
晚情走上楼梯,却听到身后小开低声和师父嘀咕:「师父,她真的是师奶?
我说怎么跟师娘长得这么像。师父您好福气,不但老婆漂亮,连丈母娘都这么漂
亮!」
「你丫闭嘴!死孩子,胡琢磨什么?一天到晚吊儿啷当,像什么话,看店去!
小碗呢?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
「她买零食去了。师父,您也该管管这丫头了,整天不着店,到处去撒野。」
「怎么,你不是说能治得住她吗?别又是吹牛了吧?小子,当心她哪天骑到
你头上去,那可惨了。」
「惨什么呀,师娘还不是整天骑着您,又不见您惨……哎哟……」
佳名在徒弟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王八糕子,胡说什么,有你这样跟
师父说话的吗?没大没小!好好看店,小碗回来别让她到处乱跑,乖乖做事,明
白吗?」
「哎!回头我好好管管她,德行!」
晚情和女婿上了楼,那里又是另一番天地,像个家一样,除了窗边摆的一张
用于设计作图的桌子和一些尺笔纸张能够说明这里是间工作室之外,其余的摆设
都和一般家庭无异,沙发、茶几、书柜、床,甚至还有餐桌。
佳名给岳母倒了杯茶,道:「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和安安,
好让我们去接您。」
「接什么呀,我又不是不能自个儿走路。这不,我才下飞机就到这来了。」
晚情端起茶杯假装喝茶,眼睛却偷偷瞄向女婿,想看看他什么表情。哪知女婿只
是怔了怔,却不觉有多惊喜,不免大失所望。
佳名确实怔了一下,岳母刚下飞机就来看自己,令他受宠若惊,当下心喜,
却不好意思表露在脸上。「安安还不知道吧?我这就打个电话给她。」
晚情忙阻止女婿,道:「先别告诉她,我想给她个惊喜!」
「哦,那好。呃……妈,您不在这几天,我已经做好画框,把您那些画都裱
好了,也拍了照片,从中选一些印了一本画册,您看看需不需要增加或者删减?」
佳名拿出画册递给岳母。
晚情接画册,画册的名字叫做「杜晚情作品集」,照片拍得非常好,制作精
良,纸张也是用最好的,厚厚的一本,足有五六十页,翻开一看,都是自己的得
意之作。从制作几十个画框,把画裱好,到拍成照片,设计画册的式样印刷,工
作量一定不小,看来女婿很上心,是颇费了番工夫的,晚情很感动,也非常喜欢,
道:「不用增减了,就这样吧,挺好的。改天你再帮我多印几本,我要送给朋友,
嗯,我看就印二十本吧,你也留一本,呵呵!」
见岳母喜欢,佳名很高兴,又道:「哎,好的。床嘛,我设计了几张草图,
您先看看,不满意我再改改。」
佳名又递给晚情几张设计图。说是草图,却画得相当精细,每一张晚情都仔
细看着,然后抽出一张:「就这张吧,这、这、这要改改,不要这么多装饰和花
样,简约一点。」
「嗯,好的。」佳名接过图纸,留下中选的那张,其余的都撕掉扔到废纸篓
里。
「哎!你怎么都撕了啊,那么好的设计,可惜了!」
「呵呵,这些是专为您做的设计,是不能让其他人用的,这也是行规。」
女婿看似无心之言,晚情听了却很是受用。
「款样是定了,那材料呢?我这有小叶檀、黄花梨、鸡翅木、酸枝木……」
「这些木材都太贵了,选一般的就行了,床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看的。」
「那就用橡木吧,木纹漂亮,硬度也足,用来做家具不错,很多客户都选用
这种木材,过两天正好有批料到货。」
「嗯,好,就用橡木吧!」
确定完这些事,两人便喝着茶天南海北地聊起来,内容无所不包,从绘画、
瑜珈、购物、娱乐圈儿,到时装、旅行、摄影、木工活儿等等,甚至是哪哪的天
气这种小事,两人都聊得津津有味,很是投缘。
晚情感觉和女婿聊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很多
事情就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说出来一套套的,而且思路清晰,语言风趣幽默,
常常逗得自己忍俊不住。她不禁感叹,怪不得女儿不顾自己的坚决反对非嫁他不
可,原来他脑子里装的不仅只有「两把刷子」,夸张一点说,他简直就是一本活
的百科全书,根本瞧不出其实他只是个木匠。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极有耐心的人,
对自己的提问总是很细心很认真地进行讲解,让她这个聆听者极为受用。
晚情忍不住问女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这些事他都经历过?女婿回答说
都经历过当然是不可能的,自己只不过好奇心比较重,遇事总喜欢研磨而已。晚
情暗暗赞许,心想就冲他这份好学习的劲头,如果和自己一样进入法律界肯定是
一把好手,而且成就说不定还能超越自己,可惜他做了木匠。不过话说回头,做
木匠也没什么不好的,凭手艺过活,自食其力,不亢不卑,赚钱虽不多,却也逍
遥自在,不必去守那许多繁文缛节。晚情替女儿感到高兴,同时也带了那么一点
点羡慕和嫉妒。
佳名则感觉岳母是个知性的女人,和老婆安安比起来,一个性烈如火,一个
柔情似水,一个个性张发,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娇憨作态,一个温婉淑贤,如果
不是模样相似,根本瞧不出她们是一对母女。他庆幸自己摘得好彩头,能够和这
么一对美丽的母女花生活在一起,但暗自庆幸的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丝美中不足,
如果能更进「一步」那该多好!可是更进哪一步呢?怎么进呢?
佳名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猥琐,那可是丈母娘啊!是他能想的吗?如
果说以前只是为了满足眼欲而关注她,还情有可原,那现在想更进一步去拥有她,
这就大大地不应该了,人神共愤的事,怎能做得。老婆也三令五申,告戒自己不
准染指她母亲,老婆可不是好惹的,别到头来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那就惨
了。可是岳母的一神一态都是那么地销魂,她拥有的东西正好是安安所欠缺的,
老婆不能给自己的,在岳母身上都可以找到,又叫他怎能不神往?而且老婆看上
去很严肃,但态度却相当暧昧,给自己留下了无尽地遐想空间,弄得他心痒难耐。
真是难办,算了,想这么多干嘛,随缘吧,缘分到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缘分不到想再多也是枉然。
两人不知不觉中聊了两个多小时,晚情看了看表,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办,便
向女婿告辞。佳名听说岳母有事,也不便挽留,只说请岳母办完事情来这里吃饭,
偿偿自己的厨艺,权当给她接风了。晚情欣然应允。
告别女婿,晚情回家取了从重庆带回的那只木盒子和给老师师母买的礼物,
便往老师家赶去。
老师的家是一幢三层小楼,建筑风格借鉴了欧洲哥特式风格,古朴典雅。晚
情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保姆,保姆认得晚情,热情地请她进去,给她沏了茶,然
后去报请主人知道。不一会儿又回来引晚情到书房与主人相见。
书房里,王宝林正在看书。王宝林七十开外,小个子,白发银须,身穿一套
白色的唐装,捧着一本古籍坐在书桌里面,透着一股子儒者风范。看到晚情,他
站起来笑道:「小晚,你来了,来,坐,坐,刘嫂,给杜小姐沏杯茶来,」待晚
情坐下,他又道:「小晚啊,咱们师生有两年没见了吧?你和安安都好吗?这么
久不去看你们,怪不好意思的。」
「嗯,两年多了。老师您言重了,应该是我们来看您才是。我和安安都还好,
师母呢?怎么不见她老人家?」
「你师母最近身体不大好,休息去了。」
「啊,问题不大吧?要不要紧?」
「没事,老毛病了,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老师,宝丰行还好吗?」
虽然当初是宝丰行抛弃了自己,但毕竟那是她起家的地方,晚情多少还是有
些关心的。
「唉,实不相瞒,小晚,自从你离开之后,宝丰行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合
伙人也撒资了。我本想退休了的,把宝丰行交给你大哥,可你大哥偏偏不争气,
我只好硬着头皮撑到现在。唉!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看来也没多久
了。小晚,你……有没有意愿回来帮老师一把?」
晚情见老师说得伤感,想安慰几句,但老师的请求又让她感到为难,她实在
是不想回到那个伤害过她的地方。
见晚情为难的样子,王宝林又笑道:「算了,小晚,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
放在心上。对了,我请你从重庆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哦,带来了,在这。」晚情忙把木盒递到老师桌上。
王宝林看到木盒,眼前一亮,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喜上眉稍,但
马上又恢复了常态,道:「小晚,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关心重庆的官司,
反而看重这只木盒?你也一定很想知道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深知晚情的为人,没有自己的许可,她是绝对不会私自打开来看的。不等
晚情回答,他又自顾说道:「重庆的官司,华欣有你压阵,我再关心也是枉然,
所以我干脆不作他想了。而这木盒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之
前我对你说这是一位朋友的,其实那是假话,这就是我的。我原本想把所有事情
都告诉你,但后来想想,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那样对你和安安都好,小晚,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晚情静静听着,没说什么,其实有关这盒子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关心,也不想
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这些都牵扯到范华一伙,她唯一关心的是给她送盒子
的那个哑女的安危。她把哑女被捉囚禁一事向老师说了,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帮助
哑女脱险。
哪知道王宝林对这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只说自己会设法营救哑女,有他在
哑女不会出危险,希望晚情不要担心,更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那样只会对哑女
不利。
在重庆时晚情就向老师提过这事,当时老师让她不要担心,说他会设法营救
哑女,晚情相信了老师的话。然而现在老师仍用这套说辞来搪塞自己,这不能不
让她感到心寒。没想到时隔仅仅两年,老师竟变得如此无情,以前的他是个忠厚
的令人肃然起敬的长者,充满热情,极富同情心,对后辈也是关爱有加。可是现
在,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爱的小老头,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陌生了。
晚情没心情在这久呆,和老师聊了些家长里短,便起身告辞。老师要留她吃
饭,被她婉言谢绝了。她留下给老师和师母的礼物,那是一些老年人的补品,又
说师母身体不便,自己就不讨扰了,希望她能够谅解,过些日子等她身体好些了
再来看她。之后便离开王宅,驱车回女婿的工作室。
一路上,晚情满脑子都是哑女纤弱的身影,为她的处境而担忧,同时也深深
自责,那天晚上不能救她脱险,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身处狼窝,恐怕是凶多吉
少!她想到自己在京城政法界还有些关系,能不能通过这条线给哑女提供一些帮
助呢?可想了很久,得到的答案是不能,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
说的是事实,而且范华和姓梅的一伙背后必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们,搞
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危及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所以,她只能暗暗为哑女祈祷,
对不起了姑娘,阿姨爱莫能助,希望你能原谅阿姨。
华灯初上,安安下了班,来到老公的工作室,见老公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
诧异地问道:「老公,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整那么多菜,离我的生日还远着呢!」
见老公笑而不答,转而问小开小碗:「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俩孩子望望老板,却不敢吱声。「哟呵,邪了门儿了,你们倒是吱声啊,问
你们话呢!」三人仍不吱声,倒是小碗小丫头憋不住欲言又止。安安见状,便想
从她这打开缺口,拿条件诱惑她:「丫头你说,说了明儿姐姐给你买件牛仔裤,
你不是看中了那件LEVI' S吗?姐给你买!」小碗为难道:「安安姐,不是
我不想说,是老板不让我说。」
这下安安生气了,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死臭虫,看老娘怎么整
你!「楼佳名,做这么多菜,很难得哦,是不是有美女要来做客呀?是谁呀?看
来这位美女的身份非同寻常啊,难怪你大献殷勤,平时怎不见你做给我吃呀,啊?」
佳名当然能感觉出老婆话里的凶险,陪笑道:「老婆,有一点你说对了,是
有客人要来,也确实是位美女,但这位美女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你比我还熟她,
她主要还是你的客人。是吧,小开?」
小开眼珠一转,马上附和师父:「是啊师娘,师父说的千真万确,一点都不
瞒您,师父的心天地可鉴!师父,我说得还可以吧?」
这马屁拍得有点肉麻,也不论不类,佳名哭笑不得。
「马屁精!师徒俩一个德性!」
我比他们还熟?是谁呢?我那些朋友和同学,老公是从来不愿意多见的,不
可能是她们,那是谁呢?安安百思不其解。
正在冥思苦想中,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是我这位美女!」
众人扭头相望,却不是杜大美人是谁?
安安笑逐颜开,一声娇呼「妈!」快步上前一头溺在母亲怀里,那亲热劲儿
就甭提了。
晚情疼爱地亲了亲女儿的脸蛋:「丫头,想妈妈了吧?」
「嗯!想了,一天到晚都想着您!」
「一天到晚都想着我,把你老公赶哪儿去呀?」
「把他赶到猪窝里去呗,嘻嘻!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
「妈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可您却告诉他、他,还有她!这不公平!」安安撒着娇向老公等三人一指。
「好好,是妈妈不公平,回头再给你赔不是,现在先吃饭,妈饿了呢!」
「嗯,好,来偿偿您女婿的厨艺,这是他特意做来孝敬您的,平时我求他他
还不肯做呢,这下我也沾沾您的光,呵呵!」安安欢欢喜喜地拉着母亲的手一起
入席。
「你就是小碗吧?你好啊!」
「您好,阿姨!」小碗甜甜地叫道。
「什么阿姨,是师奶,别搞错了。」小开在一旁纠正小碗。
「呵呵,没错没错,小碗叫安安做姐姐,自然应该叫我阿姨呀!」
「可是……可是那样她不就大我一辈儿了吗?」
原来这小子是憋着这门心思,逗逗得大伙儿哈哈一笑。佳名道:「好了,先
别说那么多,吃饭吧,菜都凉了。」
于是大家才都动筷。安安夹了一块小牛排放到母亲碗里:「来,偿偿这个。」
晚情把牛排送到口中细细品味,牛排嫩滑爽口,火候恰到好处,没想到女婿
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一点也不自己差。
「怎么样?快说说!」安安催促母亲发表意见。
「嗯,好吃,比我强!」
安安见母亲称赞老公,心里美滋滋的:「那就多偿偿,以后我让他每天都做
您吃,呵呵!」
席间,安安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要母亲讲在重庆的见闻。晚情只讲了逛街
和驴行的事,其他事一言代过,没必要提的事更是提也不提。
听到母亲和驴友驴行过程中的奇闻逸事,安安羡慕得不得了,嚷着要母亲下
次一定带上自己和老公,晚情一口答应了。
大家边吃边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佳名见天色已晚,便
说该打烊了,收拾收拾都回了吧!
于是收拾完店铺,大家就各回各家了。安安要老公跟自己回娘家住一晚,说
是今晚要和母亲好好唠唠。
上一回获得的关注度不多,回复也仅仅一贴,不能不让作者感到失望和气馁,
捉摸不透读者们到底想看到怎样的文章,手枪文?猎艳奇闻?AV式的文章?或者
是荡妇淫娃,纯粹的官能刺激?如果真是这样,文章立马向这方面发展,毕竟服
务大众迎合大众口味才是写文章的第一要务。希望本章节能挽回一些关注度,以
鼓励作者继续创作的决心。
向读者讨要关注,让作者感觉自己形同乞丐,难免遭人笑话,但实乃无奈之
举,还请朋友们不要取笑为好。
再次衷心希望读者们能喜欢作者的文章,谢谢!
第六回 刮痧
回到家里,晚情拿出给女儿女婿买的礼物,给女儿的是一条丝巾,给女婿的
则是一条腰带。佳名夫妻很高兴,尤其是佳名,这是岳母第一次送他礼物,他很
珍惜地把它收好。三人欢欢笑笑又聊了很久,直到十点多才恋恋不舍地各自回房。
浴室里,晚情刚脱好衣服准备洗澡,女儿一丝不挂地闯了进来,吓了她一跳:
「死丫头,吓死人了,你进来干嘛?」
安安嘻笑道:「我来给您搓搓背,好久没给您搓背了,今儿个女儿好好孝顺
您!」
「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有事求妈妈?」
「瞧您说的,把女儿当成什么人了,女儿爱您嘛!」
「你少来,肉麻,小凳子呢?」
「喏,在这儿呢,来,您坐下。」安安从身后拿出一张小凳子,让母亲坐下。
安安打开花洒,淋些水在母亲背上,又倒些沐浴液打上泡沫,由上往下揉搓
母亲的酥背。当搓到臀部时,她赞道:「姐,您屁股真大,又肥又翘,女儿如果
是男人,一定被它迷死,嘿嘿!」
晚情听女儿赞她屁股肥翘,心里喜欢,口中却嗔道:「说什么呢,你的就不
翘?我看佳名就是被你的翘屁股迷了魂才中招的吧!」
「咦,您又知道?您女婿啊,当初见了我这屁股,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每次
……那什么的时候总要……爱个不停,只可惜……」说到这,安安故意卖个关子。
晚情果然上套,忙问:「可惜什么?」
安安心里偷偷一笑,说:「可惜我奶子不够大,迷不住他,如果我也有您那
么大的奶子就好了!」说着趁母亲不备,伸手穿过腋下,满把托住她的两粒硕乳。
「疯丫头……你干什么……」晚情没防备女儿偷袭,急忙去掰她的手。
「嘻嘻,不干什么,就是想摸摸。哇噢,好大好沉哦!姐,有十来斤吧?有
没有?」
晚情掰不开女儿的手,只好任她摸去。又听她夸张地说自己的乳房有十多斤
重,啐道:「去你的,你以为你妈是头奶牛啊!」想到奶牛拖着大奶子来回荡悠
的样子,她「噗嗤」笑出声来。
「姐,您是怎么养的?教教女儿呗,女儿的屁股还可以,就是奶子不够用,
女儿也想长成您这样的。」
「用什么用?奶子是用来奶孩子的,你又没孩子,用来干嘛?」
「OUT了不是,奶子的用处多了去了,说了您也不明白!您就教教我呗,
嗯?姐!」
「这有什么好教的,平时注意点饮食就行了,改天妈给你几份食谱。哎?佳
名是不是嫌你的……胸部小?」
「没,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我知道男人总是喜欢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就像
您这样的。」
「去去,别老往我身上扯!不对,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佳名他…
…」
「不是不是,您别瞎猜,别冤枉了好人,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女儿只是羡慕
您,您这样的好身材,哪个女人不想拥有啊!」
「好什么呀,妈都老了,这两只……奶都有点下垂了,弹性也比不上以前了。」
「没有啊,很挺很弹呀!嗯,下垂是有一点点啦,不过不是因为老,是因为
太重了吧!哈哈……」安安恶作剧地上下掂量母亲的肥乳,翻起阵阵波涛汹涌。
「死丫头,调侃你妈呢,看妈怎么整你!」晚情伸手到身后「报复」女儿。
母女俩闹在一起,相互逗得「咯咯」直笑。
闹了一会儿,晚情有点不意思地问女儿:「丫头,那什么,你和佳名……还
满意吧?」
「什么满意?哦,那个呀,当然满意啦,还用说吗,您问这干嘛?咦~姐,
你很色哦,色妈妈!您是不是很想听听呀,嗯?那我全告诉您,您女婿啊,可厉
害了,他那玩意儿又大又硬,像根铁棒似的,每回女儿都被他戳得死去活来,求
饶都不行呢!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吃我这里……」
安安在母亲耳边呢喃低语,手慢慢伸向了她的胯下。
晚情听着那些「羞耻事」,正心潮澎湃时,忽觉女儿的手摸向她那里,急忙
捉住它:「过份了啊,要摸就摸你老公的……那玩意儿去!「「摸他?我天天摸,
都不稀罕了。」
「怎么,你不稀罕了?」
「怎么,您稀罕?那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把那玩意儿马上送过来!」说着,
安安作势起身要走。
「要死啊你,」晚情死命抓住女儿的手不让她离开,「死丫头,越来越疯了,
我是你妈啊!」
「妈怎么啦,女儿的东西,当妈的拿来……玩玩不可以啊?!」
「你……」
安安见母亲窘到极限了,便见好就收,以免她「兔子急了咬人」,笑着说:
「好了,跟您开玩笑呐,您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呸,谁乐意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活宝!」
「嘻嘻,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姐,搬过来那事儿,我和佳名商量过了,想过
两天就搬,您看……」
「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给我搓背,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原来是在这等着
我呐!想搬就搬呗,我又不碍着你。」
「佳名就怕您不乐意。」
「我有什么不乐意的,我巴不得你们早点搬过来,我就有伴儿了,呵呵!」
「那后天我们就搬过来,谢谢妈!」
「你们搬过来了,原来的房子怎么办?出租?」
「不租,卖了,佳名老想换辆车,可钱不够,把房卖了有钱了。」
「哦,想换什么车?我看房子就别卖了,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呢,车子
妈给你们买吧。」
「不用,佳名不会要的。」
「为什么,妈又不是外人。」
「我知道,但他脾气就那样,对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在钱上,他从来都不
愿欠别人的,别人欠他就可以。」
「这样啊,那……要不妈和他谈谈?」晚情想不到女婿还有这样的秉性。
「别,您千万别,他会怪我的。」
「放心,妈自有办法,不会出卖你的。好啦,背搓完了,妈的便宜你也占了,
现在该去占你老公的便宜了,哦不对,应该是回去让你老公占便宜去,哈哈哈
……」晚情难得反调侃起女儿来。
「姐您坏死了!我不回去,就赖着您……」安安羞得面红耳赤,抱住母亲不
撒手,「姐,今晚女儿想和您睡。」
「和我睡?那你老公怎么办?」
「凉办呗,憋一晚他会死呀!」
晚情「噗嗤」一笑,在女儿额头上轻戳了一下,说:「就怕到最后是你憋不
住!去吧,把被单拿过来。」
安安回到自己房里,老公已经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等她,看到她,拍拍身边
的床,意思是快去洗澡,洗完好办事儿。安安瞪了老公一眼,说:「今晚我去陪
我妈睡,你自个儿睡一晚。」
佳名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老婆,你就忍心留老公独守空房啊?」
「就一晚,要什么紧。」
「那……要不我也去……」
话音刚落,又「啊」的一声惨叫。
安安拿枕头用力甩了老公一脸,然后抱起被单、要换的内衣裤和梳洗用具,
扔下老公,到母亲那边去了。
不用说,今晚母女夜话,必定相当精彩……
深夜,安安偷偷溜了出去。晚情并没完全睡着,自然发觉了女儿的动静,知
道她肯定是憋不住去让老公占便宜了。女儿偷偷摸摸去和老公欢好,场面一定很
激烈吧……想着想着,晚情的脸就红了,也笑了。
一个小时之后,安安才蹑手蹑脚回到母亲房里,看看母亲没动静,才心满意
足地睡她的大觉。
次日早晨,阳光明媚,气候怡人,北京难得的好天气。虽没有鸟语花香,但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人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些行好事的愿望。
安安起床,见母亲仍在熟睡,想亲吻一下她,又怕把她吵醒,只好作罢,抱
起被单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厨房里,老公哼着小调准备早餐。安安把被单放在沙发上,偷偷来到老公身
后,冷不丁环抱住他,伸手进裤子里捉住鸡巴,色色地叫道:「老公……」
佳名享受着老婆温软的小手,良久,才道:「色老婆,大清早的想干嘛?昨
晚还没喂饱哇!」
「饱了,又饿了!老公,咱们在厨房做一回吧,好不好?人家还没在厨房做
过呢,离上班还有点时间,够一回了,来来!」说着急喽喽地一手撩起睡裙就想
往案台上坐。
「来什么来,你胆儿也忒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被你妈撞见了那还
了得。」
「撞见就撞见,把她收了不就得了!」
「什么?老婆你说什么?」
「没什么……坏蛋,提到我妈你就硬了!切!不玩儿了,我洗脸去。」说完
「狠狠」掐了掐那「坏蛋」的皮,一溜烟逃开了。
把岳母收了?那敢情好,只不过老婆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别又是给我下的套
吧?得留点神!佳名一边煎蛋,一边揣度老婆的真实意图。
安安梳洗完毕,到餐厅享用早餐,在老公面前,她的吃相简直可以用「惨不
忍睹」来形容。但是在老公眼里,这就是率真,她的一点一滴他都很享受。
安安的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然后拍拍肚皮,把摊子甩给老公,
上班去了。
佳名拾完老婆留下的「烂摊子」,不见岳母出来,看看墙上的挂钟,也到了
该起床的点了,怎么还不见人,晨练去了?那也该回来了呀!他想去探看探看,
又觉不妥,只好自己先吃。吃完后他洗了个澡,挎上包就要出门,却发现岳母已
经起床了,穿着睡衣睡裤靠在沙发里。
「妈,您起来了,早餐在笼屉里热着,您自个儿吃吧,我要出门儿了。」
「佳名,我病了……」晚情的声音很弱。
佳名闻言大吃一惊,快步来到岳母身旁,只见她脸色非常憔悴,原本美丽的
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探岳母的额头,
不烫啊。
「妈,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昨儿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前几天累着了。」
「那赶紧上医院看看吧!我陪您去。」
「不用,我不想去医院,家里有药,歇会儿可能就好了,你忙你的吧,不用
管我。」
「那哪行啊,来,我掺您回去休息!」佳名伸手去掺岳母。
晚情扶住女婿的手费力地站起来,可只走了两步就再也迈不开腿了,身不由
己靠在女婿的臂膀上。
「不行,我走不动……」
佳名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怎么办呢?进退两难中,他横牙一咬,管不了那么
多了,一把托起岳母把她横抱在怀里,向她的卧室走去。
女婿是那么直接,根本不给人留下作反应的时间。这是晚情第一次被男人这
样抱,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的方式,而抱她的人居然还是自己的女婿。
此时除了女婿,晚情找不到任何依靠。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深深埋在
他怀里,虽在病中,但感觉好舒适好惬意啊!她恨不得客厅和卧室之间有十万八
千里之远,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都不要好,那样就可以赖在他怀里再也不起来了。
她现在才真的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都烧到了耳根子。
佳名美人在抱,温玉满怀,心神荡漾,脚步下意识地放慢了,低头看看怀中
美人,发现她面赛春桃,妙目微闭,睫毛弯弯长长,鼻如悬胆剔透玲珑,樱桃小
口若含朱丹,犹在病中,却赛过西施千百倍,不由得痴了,脚步也不知不觉停了
下来。
晚情见女婿不走了,挑开眼帘,正迎上他痴痴的目光,赶忙又闭上眼睛,不
敢与他相视。
晚情睁眼闭眼之间,当真娇媚无限,入艳三分,佳名几乎忍不住要在她吹弹
可破的脸蛋上亲上两口,却碍得她是岳母而未敢造次。
来到卧室,佳名把岳母放到床上,拉过被单为她盖上,柔声道:「您饿不饿?
我给您煮点粥,好不好?」
「嗯」晚情点点头,仍浸润在羞涩当中不肯醒来。
佳名到厨房把之前煮好的粥重新入锅,剁些肉末拍些姜一起加进去,再扔进
三两片黄芪,等粥开了,打入鸡蛋洒上少许盐和香菜拌匀,一道补中益气的黄芪
肉粥就做好了,他盛了一碗揣到房里。
晚情支起半身,慢慢吃着粥,粥熬得软软烂烂的,米香、肉香、蛋香、菜香、
药香溢于唇齿,令她食欲顿开,开了胃口,心里也就暖和了。
晚情吃粥慢条斯理,蒯粥、吹拂、入口、细嚼、慢咽,动作连贯优雅,和女
儿的「豪迈」完全是不同的两种风格。但在佳名看来,两种风格各有特点,却同
样是享受。
粥烫,佳名本想帮忙吹吹,却没敢这么做,他怕岳母会尴尬进而反感,毕竟
他只是女婿而非夫婿,太过亲昵恐怕有失礼数。
女婿近距离地瞧自己吃粥,甚至还几次伸手想为她擦拭嘴角,让晚情觉得很
不好意思,却舍不得叫他离开,因为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这碗粥足足吃了十分钟,佳名要再盛一碗,晚情碍不开脸皮薄,说不吃了。
佳名收拾收拾,又伺候她躺下,便给老婆打了电话:「喂,老婆,咱妈病了。」
「病了?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严不严重?去医院没?」
「还好,不是很严重,可能是前几天累的,妈说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必去医
院。」
「那她有没有发烧感冒或者咳嗽?」
「都没有,只是觉得累,周身无力。」
「哦,那没什么,出出痧就好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那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帮她刮刮痧?」
「这……我一会儿有会要开呢,脱不了身啊!要不……你帮她刮一下?」
「啊?我刮?」
「嚷什么,你刮怎么了,你是她女婿,伺候她还不应该啊!就这样吧,马上
要开会了,不多说了,照顾好我妈!」
不由分说,那头就挂继断了电话。
佳名无奈,只得领下任务。放下手机,又看看岳母,发现她脸红红的,而他
自己的脸何尝又不是红的。
「妈,安安说您的病不碍事儿,出出痧就会好的,她开会回不来,所以…
…所以要我给您刮痧……」佳名没敢瞅岳母,怕她难堪。
「刮痧的用具在药柜里,药柜在隔壁房间……」
佳名一楞,岳母居然没拒绝,那可是要脱……这回轮到他难堪了。嗨!既然
岳母和老婆都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刮吧,治病救人,哪来那么多顾忌。
他还真把自己当做了再世华佗。
佳名正要去取刮痧的用具,晚情叫住他:「等等,帮我拿件裤子……」佳名
指指衣柜,晚情又道:「左边第三个门,最上边那条黒色的瑜珈短裤。」
第三个门里是放运动装的地方,服装种类繁多,有单件的有整套的,有长装
有短装,有瑜珈服有网球服,有普通运动服也有打高尔夫专用的服装,还挂着各
式各样的泳装,泳装都是比基尼,且型号比安安的大了许多。所有衣物都摆放得
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佳名拿起那件短裤递给岳母。
「你先出去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哦」
佳名到隔壁取来刮痧用具,岳母也换好了衣服唤他进去。他推门而入,只见
岳母俯卧在床上,上下两截赤裸着,中间只穿了那件瑜珈裤,露出光洁无瑕的酥
背和大腿,肌肤细腻紧致,泛着美玉的光芒,腰肢纤细,臀部饱满挺翘,双腿修
长圆润,脚掌肥瘦适中,白生生的极是养眼。佳名呆呆地出了会儿神,才道:
「妈,那我就开始了……」
「嗯,去洗下手……」
此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不准乱来,否则问罪!」,佳名脸一红,去洗了手,
把刮痧油倒一些在岳母的脊柱一侧,拿起刮痧板从上往下,沿着同一方向开始刮
痧。
晚情确实是累出了毛病,只刮几下就出了痧,一道粗粗的刮痕印在背上,血
红血红的触目惊心,和周围嫩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佳名刮完一侧,如法
炮制刮另一侧。他懂得一些中医的知识,知道刮痧时间不能过长,以免伤到患者。
看到痧出得差不多了,便结束刮痧工作,拿块毛巾擦去残留的油渍。
出了痧,晚情立马轻松了很多,就像压在身上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一样。
「好些了吗?」佳名柔声问道。
「好些了,就是身子还有点发紧,好像有股气老是出不去……」
「那……要不要给您捏捏?」
晚情听女婿说要给自己捏背,马上联想到在重庆的那天晚上和女儿通电话的
情景,心想看女儿舒服的样子,女婿的的手法应该不错吧?那就捏捏吧,自己也
趁机会享受一下。忽然又想起女儿舒服可不是因为捏背,而是因为「那事儿」
……想到这,晚情羞得无地自容,那样子就像是女婿将要用给女儿「捏背」的方
式来「捏」她。但女婿已经提出来了,他肯定是想尽尽孝心,应该没有别的想法,
自己何必胡思乱想。
佳名有没有「别的想法」?说没有,太虚伪;说有,那也不尽然。岳母身体
不适,做女婿的帮她捶捶背捏捏肩,寥表孝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然而此时
的佳名隐约产生了一种小商小贩的心态,能赚一点是一点。然而这种想法很猥琐,
他也意识到了这点,懊悔自己不该产生非份之想,去玷污岳母的清誉。他刚想改
口,岳母的回答却让他感到突兀。
只听晚情细声应道:「嗯,那就……捏捏吧!别太用力……」
佳名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修来如此艳福!
明知岳母尚在在病中,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但机会实在难得,错过了恐怕就再也
不会有了。拿定主意,也顾不得什么龌龊和猥琐了,说:「妈,有植物精油吗?
抹些精油可以消除疲劳,效果会好些。」
「有,在梳妆台上……」
佳名拿来精油,尽量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往手上倒些精油搓了搓,然后贴到
岳母的肩头,从肩膀开始捏。刮痧有时间限制,捏背却没有,想捏多久就捏多久,
当然,佳名还没有猥琐到那种程度,尽想着去占岳母的便宜,治好岳母的病让她
舒服一点仍是他的主要任务。
入手之处一片温润滑嫩,如白玉,又如剥壳的鸡蛋,佳名再也舍不得放开手。
他的手法很娴熟,巧妙地避开了刮痧的地方,只在白嫩的皮肤上游走,肩头、双
臂、腰部的各穴位都按了一遍,最后停留在臀部稍上一点的两个浅浅的凹坑处,
双手八指扶住腰侧,两只拇指则按住凹坑,相对的由内往外转着圈揉按,并稍稍
加大力度。
「妈,力度还够吗?」
「嗯!还行,可以再用些力……嗯……」
女婿的手法很棒,按、摩、推、拿、揉、捏、搓、打、颤、点、叩、滚等等,
方式多种多样,手指的力量也很足,一捏一放中,晚情都舒服得忍不住哼出声来。
岳母的哼哼声让佳名头皮发热,仿佛又置身于与老婆的「激战」当中。于是
准备亮出家底,使出浑身解术来让岳母舒服到底。他想胯坐到她背上,那样更方
便使力,而且自身的重量也能起到按压的作用,使她更好地松放紧绷的筋骨。但
这样做太过唐突,容易使岳母产生误会,便问:「妈,我想上床……哦不……我
能不能骑您……不不……我的意思是坐您背上可能更好捏些……」佳名可能是昏
了头脑,词不达意,语病不断。
晚情初听女婿想「上床」,就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又听到他要「骑」自己,
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含含糊糊在应了一声。
岳母的声音轻微,佳名却听得真真的,当下心喜若狂:「妈您等等,我去去
就来!」说完匆匆出了卧室。
晚情等着女婿「骑」上来,他却离开了,不知干嘛去。便侧脸望着门口,等
他回来。不一会儿女婿就奔回来了,一看他的打扮,晚情红着脸暗啐一口,捏个
背还这么多花样,坏蛋!赶忙把脸转向另一侧。
原来佳名回房换了件短裤,长裤碍事,不方便张腿,而且牛仔裤布料比较粗
糙,怕硌着岳母,岳母的肌肤多细嫩呀,硌坏了岂不暴殄天物!短裤的料子细软,
贴在皮肤上会舒服些。
佳名胯上岳母,轻轻坐在她腰臀结合部,没敢全坐下,担心自己重压坏了她。
这个姿势很吃力,他一时还禁得住,可时间一久就难说了。
晚情感觉到女婿的重量很轻,知他是担心压坏自己,心下感激,便说:「佳
名,你坐下吧,我受得了,没事的……」
佳名这才坐下,却没坐她腰上,而是往后挪了挪,坐到了臀上。这一坐,立
马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反作用力顶住自己的屁股,岳母轮廓分明的两片臀瓣就像两
块大厚垫子,肉呼呼的弹性十足。
哦!女婿的屁股好结实啊!形状也好,难怪自己的目光老是不自觉地往哪儿
瞟,原来真的不是「徒有其表」,比起雄壮的外表,它的「内在」表现更令自己
满意。嗯,可以打九十九分,扣一分是因为穿着裤子……嘻嘻!晚情自顾开起了
玩笑,却忘了自己尚在病中。
佳名并没有过多顾及屁股上的感受,又倒些精油,沿岳母腰部两侧向腋窝的
方向推进,当推到靠近腋下时,手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两粒乳球的外沿,虽只是
很小的一块地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细细的,
滑滑的,饱满十分。
女婿的手指没敢在那地方多做停留,只是大概按了两下就移开了。但晚情却
禁不住身体微微颤了几颤,此时的她,心里已不知该作何感想,是愉悦?羞涩?
还是窘迫?或者三者兼而有之?不得而知。
好不容易按完了上半身,佳名的额头已是微微出汗,按摩不可能使他累至于
此,更多的原因恐怕是紧张所致吧!佳名恋恋不舍地从岳母臀上挪开屁股。
女婿的屁股一挪开,晚情立马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失重」感,那重量一下
子没有了,让她空虚了很多。
「妈,还舒服吗?」
「嗯,还好!」
「那下面给您捏捏脚吧,前两天走了那么多路,一定很累了!」
「好!佳名,你累不累?要不歇会儿,一会儿再捏?」
「没事儿,这点不算什么,您好就行,甭担心我!妈,要不您……翻过身来
吧,那样好捏些。」
「这……那好吧,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说到「偷看」,晚情又不自禁地红了脸,好像自己的前面早已经被女婿偷看
过了。她翻身拉过床单盖住上身:「好了。」
佳名转过身来,见岳母已盖好床单,只是床单很薄,被岳母丰满的胸部高高
顶起一个大大的「双顶帐篷」,两粒尖尖的凸起清晰可见。大腿如玉柱般笔直,
光洁圆润,但最吸引他眼球的还是那双脚掌,嫩得跟白菜芯似的,肥瘦宽长与双
腿以及体形的匹配,如天设地造般完美无缺,十趾俏生生的形同切葱,趾头微微
向内下收拢,好似十个待嫁的黄花闺女,低首含羞,趾甲也修剪得非常整齐干净。
佳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就这样一双脚,驴行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崎岖的
山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并不急于捏脚,而是先捶腿,捶了一会儿又改成按。当按到大腿内侧时,
岳母下意识地微微分开双腿,裆部全暴露在他眼下,纵然有裤子挡着,但裤子很
紧,把私处的轮廓全勒了出来,肿得像个小山包,中间还凹进一条细缝。这是什
么他当然知道,手控制不住想往那儿摸,如果摸上那就麻烦了,他咬咬牙,硬生
生地撤回手,远离那个地方,眼睛也不敢再瞧了。
他转而专注岳母的双脚,伸手颤巍巍地握住它们,放在自己膝上,目光里充
满了虔诚,竟似把它们当做了崇拜的图腾,捧到怀里爱慕倾心,不能自拔了。身
体的另一头也起了奇妙的变化,勃起了,顶在岳母脚跟。
晚情见久久没有动静,翘首相望,女婿正捧着自己的两只脚呆呆出神,想必
自己白嫩嫩的脚掌和脚趾又让他痴了吧!此时她的羞耻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女婿
频繁的触摸让她对羞涩感到疲劳,剩下的只有得意,对自己的双脚迷住他而得意,
但时间久了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的,便低唤女婿:「佳名,佳名……」
佳名听到呼唤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低头
一看更要命,原来自己裆部高高隆起,幸亏有岳母的脚挡住视线,她看不见那奇
妙的变化,否则就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他静了静心,扫除杂念,涂些精油
在岳母脚上,专心致志为她做足底按摩。
脚底穴位众多,人体各部位的生理反射区都集中在这里。佳名加大了按柔的
力度,让这些区域得到充分的刺激,以达到最理想的治疗效果。
相传女人的脚部有个性反射区,就在大脚趾和第二趾之间的大敦穴附近,按
压这片区域时,稍加用点力,或者辅以舌头舔抚,便可以催生女人的情欲,使其
获得如同指头挖掘阴道产生的快感和羞耻感,越用力快感就越强烈,甚至可达到
高潮。佳名早前曾听说过一些,但也只是将信将疑,传言是否属实,他并没有去
考证过。现在为岳母做按摩,他没有过多的想法,更不可能去舔她的脚趾头,当
然并非不想,而是不敢,至少现在还不敢。他按部就班地从脚跟按起,按完这里
按那里,老老实实,一心只想着为岳母舒经活络,缓解疲劳。不过他按得太仔细,
每个地方花的时间都比较长。
无心插柳柳成荫。当佳名按摩到大敦穴那片区域时,也不知怎的,他采用了
一种新的按摩手法——刮抚,就是用中指指肚由轻到重、由慢到快地刮蹭和按抚,
虽起不到舌头那样的功效,但也差不了多少。
晚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浑身长起鸡皮疙瘩,又酸又麻又爽,像极了那
天晚上在床单下的感觉。随着刺激逐渐加重,她的下体竟然流出水来,湿了,渗
透内裤裆底浸染到瑜珈短裤上,慢慢铺开形成一片「滩涂」。晚情下意识夹紧大
腿,祈祷着女婿专注于按摩,不要发现才好。
佳名此刻正卖力地为岳母做足底按摩,哪能发现她生理上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还以为是自己刺激到某条神经,使她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还傻乎乎地问:
「妈,舒服吗?要不要再用点力?」
他哪里知道自己看似普通的一问却足以要了岳母的「命」!晚情答也不是,
不答也不是,只好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算是搪塞过去。
然而佳名会错了意,以为岳母要自己再加把劲,于是手上加大了力度和速度。
晚情这下摊上大麻烦了,女婿越用力,自己下体受的刺激越强烈,流的水就
越多,「滩涂」瞬间变成了「沼泽」,大有发展成一片「汪洋」之势。眼看「堤
口」己决,再不采取补救措施,「洪涝灾害」势必会发生,情急之下,晚情高声
叫停女婿:「好了好了,佳名,别……别按了!」
佳名一怔,按得好好的怎么就叫停下了?但岳母的话就是圣旨,他哪敢不从,
只好停下。见岳母呼吸急促,以为自己按得不好,弄疼了她,忙关切地问:「怎
么了,妈?是不是我按得不好?」
「不不……很好,你累了吧,要不你休息一会儿?」
佳名笑笑,道:「没事!累不着我!」说着又按上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扣
捏住脚趾,然后收紧向上提拉,发出「呯」的脆响,十个趾头依次做了一遍。
晚情想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女婿不再专注于那个「要命」的地方,危
机算是基本解除了,她也不再说什么,就由他去了。但下面依然在淌水,只不过
由「急流匆匆」变成了「溪水潺潺」,「涝灾」估计是发不起来了,湿渍虽然扩
大了些,还好短裤是黑色的,女婿大概不会发现什么,想到此晚情绷紧的神经放
松了些。
没有了生理上的大起大落,晚情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同时不可避免地多少有
些失落。
按摩好不容易全都结束了,晚情盼着女婿快些下床离开,否则呆久了他难免
会闻到什么。可女婿却伸了个懒腰,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她眼珠一转,忙说:
「佳名,我饿了!」
「饿了?您等着,我给您盛碗粥去!」
到了厨房,粥已经凉了,佳名开火把粥热了热,盛好后就匆匆忙忙给岳母送
去。
回到卧室,岳母正从浴室里出来,还换回了睡衣睡裤,看到他,脸红红的不
敢相视。佳名被岳母的羞态激得心里一荡,忙双手奉上肉粥:「妈,您的粥!」
看到岳母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和之前病怏怏的样子简
直是换了个人,佳名很欣慰,想不到自己的刮痧和按摩技术如此高明,居然能起
到这么神奇的效果,心下得意,想听听岳母的夸赞,便问:「妈,刚才按得还行
吗?您好些了吧?」
岳母果然上路,褒奖了几句,虽只是寥寥数语,却足以使佳名飘飘然起来,
飞到天上去了。
岳母的夸赞激起了佳名的表现欲望,只听他说:「妈,您睡一会儿吧,我给
您去抓几服中药,调理一下,过两天就会痊愈了。」
晚情本想说不必吃中药了,但又巴不得他早点离开,以免他发现自己的糗事,
正好借机支开他,于是便点头应允。
将近中午时分,安安下了班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亲。来到卧室,
见母亲正靠在床头翻看女婿为她制作的画册,安安轻唤一声:「姐!」
晚情抬头见是女儿,道:「丫头,下班啦?」
「嗯,您好点没?」
「睡了一觉,好多了。」
「对不起,姐,我上午有个重要的会,不能回来照顾您,您不怪女儿吧?」
「傻丫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累了些,有佳名呢,没事的。」
「那他给您刮痧没?」
晚情脸一红,轻声道:「刮了……」
「哦,那就好,我给您做做按摩吧?」
「好啊,吃完饭再按吧,快到饭点了,你去看看佳名,饭做好没。」
安安来到厨房,老公正哼着小曲做饭煎药。
「干嘛呢,心情不错嘛!」
「老婆,你回来啦,去看咱妈没?」
「看了,她已经好多了。老公,你立功了,来,奖励一下。」安安凑上前去,
在老公脸上亲了一下。
「我抓了几服中药,给咱妈调理调理,她真的是累坏了。」佳名抓住机会向
老婆邀功。
「嗯,老公你真细心,是个好女婿,来,再亲一下!」安安也不吝啬,给足
了老公面子。奖励完老公,她就换上另一副面孔,阴阴地问:「老公,你给我妈
刮痧,没使坏吧?有没有干别的,趁机揩油油,嗯?」
「瞧你说的,把你老公我当什么人了!治病救人,我心如明镜,可不像你一
肚子坏水。再说了,那可是咱妈,你想哪儿去了,难道你还巴不得我整出点事儿
来?」
「去你的,谁坏水了?谁巴不得了?没干就没干,解释那么多干嘛,此地无
银三百两!哎,中午吃什么?好没?我饿了呢!」
「炸酱面和肉饼,你陪咱妈去,弄好了叫你们。下午就别上班了,请个假在
家好好陪她老人家,她可是……」
「行了行了,唠唠叨叨,也不嫌舌头长!我已经请好假啦,还用你提醒,不
说了,快点啊。」
安安陪母亲去了。
吃饭了,晚情却不肯出来,要女儿把面揣到房里。
佳名也想去看看岳母,却碍着老婆没敢去,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向岳母房里张
望,可门半掩着,什么都没瞧见,只断断续续地听到母女俩的说话声和笑声,搞
得他心里痒痒,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有没有谈到自己。
母女俩吃完面,安安叫老公来收拾碗筷,却不让他进去,只叫他站在门外,
自己把碗筷递出来,然后「呯」地一声,不客气地关上房门。
床上,安安给母亲捏背,她跟老公学过一些,手法还算可以,捏得母亲也还
舒服。捏了一会儿,她冷不防问了一句:「姐,女儿捏得怎么样?和您女婿还有
得一比吧?」
「嗯……啊,什么?差不多吧,他力气大些……再往左一些,对,就这…
…加点劲儿,嗯,舒坦!」晚情闭着眼睛沉浸在享受中,根本没防备女儿是在套
她的话。
死臭虫,还说没干别的!老公瞒着自己,安安心里有气,可转过来一想,又
觉得老公这样做无非是怕自己误会,自己老是凶巴巴地对他,他当然怕啦。再说
老公捏的是母亲,又不是捏别的女人,「肥水」总算没有外流。想到这她也就释
然了,专心致志为母亲捏背。
又捏了约一刻钟,见母亲已经睡着了,心想母亲病刚好些,需要多休息,便
为她盖好被单,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进卫生间解手。完事后刚要出去,就
看到母亲换下的内裤扔在衣篓里,上面有一大滩湿渍,她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上
午捏背的时候母亲流的,脸一红,靠!捏个背就湿成这样,将来那什么的时候还
不得急流奔涌啊?同时又嫉妒母亲怎么会流这么多水,都快起上自己两个晚上的
总和了,真是个……骚老娘们儿!安安暗笑,出了母亲的卧室。
回到自个儿屋里,老公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板出神。安安一个「雌
虎扑食」扑将上去就是一顿乱掐乱咬,咬得老公嗷嗷直喊救命。
闹了一阵,安安才松开老公,恶狠狠地审问起来:「老实交待,刮痧的时候
还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没什么呀……」佳名矢口否认,却做贼心虚,底气有些不足。
见老婆又举起「虎爪」,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看来瞒是瞒不过去了,只得交待
上午的事,但换裤子、坐屁股和捏脚的事都没敢说。
安安这才放过老公,说:「嗯,算你识相。怎么样,给美女捏背,爽吧?来,
给我也捏捏。」
「老婆,你不生气?」
「有啥好生气的?又不是捏别的女人,傻样!别废话,赶紧的,怎么捏的我
妈就怎么捏我。」
「得嘞!老婆,把衣服脱了吧,老公给你来点特别的!」佳名一脸坏笑,重
点强调「特别」二字。
安安脸一红,啐道:「坏蛋!成天就想这事儿,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色—
老—公!」她伸手在老公额头截了一截,便开始脱衣服。
转眼间,夫妻俩就一丝不挂,如同两个大白萝卜。佳名让老婆躺好,把她摆
成一个大字,便开始亲吻她的翘臀。
「色老公,叫你捏背,舔人家屁股干嘛?」安安呢喃道,却没有阻止老公。
「不知道了吧,这就是老公我给你特别之处,你就好好享受吧!」
舔完两座臀峰,佳名挖开老婆屁股让肛门露出来,好几天没有光顾它,估计
是生气了,撇着「嘴」不搭理人,一副傲慢的样子。
「乖女儿,老爸来疼你了,别不理老爸呀,来,笑一个,笑一个嘛!」
安安被老公逗乐了,「噗嗤」一笑,捏着鼻子撒娇道:「哼,几天了也不来
爱人家,坏爸爸,不理你!」说着用力在屁眼上,把它嘟出来,像极了一个生气
少女撅着的小嘴。
佳名瞧这屁眼的样子,心花怒放,也不嫌还没洗过,就一口吃下这张撅起的
小「嘴」,舌尖轻轻撩拨眼眼的中心,口水流了老婆一屁股,手也不闲着,中指
插进她屄里探到G点处又扣又挖。挖了一阵,见差不多了,老婆屄里已淫水潺潺,
便提枪上马就要直捣黄龙。
安安见老公就要开肏,忙收紧屁股摇摆不让他进来,说:「先别,老公,老
婆也给你来个特别的!」
「特别?你能搞出什么特别的?」
「别小看人,就兴你有料,人家就没有?别问那么多,快躺下!」
佳名将信将疑地躺下,硕大的龟头直指天花板,他要看看老婆的「料」到底
什么样。
安安确实有「料」,而且非常特别,特别到老公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只听
她学着母亲的腔调和那颗大龟头说话:「好女婿,今天给妈又是刮痧又是捏背,
辛苦了哦,来,妈好好奖励奖励你,呀,怎么乱吐口水,不乖哦!要讲究卫生,
不能随地吐啖,以后不许这样啰,知道没?来,妈帮你吸掉口水!」说着张嘴舔
掉龟头上的水,舌尖撩进马眼,轻轻舔了一会儿,然后掰开它,又继续说:「嗯,
小脑袋真听话,不吐口水啦,好乖哦!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妈听不清楚,
啊?什么……」
「我也要吃你的口水!」佳名忍不住嚷嚷。
安安没好气地扇了老公的屁股一巴掌:「滚,我跟我女婿说话,碍你什么事
了?一边儿凉快去!乖女婿,妈不是说你,你哥哥坏,妈骂他呢!嗯,你也想吃
妈的口水呀,好啊,妈给你吃,不过妈的口水有点多,也比较粘,别呛着哦,来
啰,妈的口水来啰!」说着抬起屁股,屄口往龟头上蹭,把淫水满满地涂在上面,
问道:「妈的口水好吃吗?甜不甜?咸啊,嘻嘻,妈中午吃的是炸酱面,所以有
点咸了,怎么?不喜欢呀,那下次吃面时妈不放炸酱了,改放甜酱吧,这样你就
可以吃到甜口的啦,这次就将就着吃吃吧!」
佳名被老婆与龟头的对话刺激得血脉喷张,再也按耐不住推倒老婆,粗暴地
分开她的双腿就猛顶进去,鼻腔里呼呼喘着粗气,那样子就像是真的在肏岳母似
的。
安安像拍吐奶的婴儿一样轻轻拍老公的背,在他耳旁呢喃:「傻女婿,悠着
点儿,还怕妈跑了呀,妈在这呢,妈哪也不去,就陪着我的宝贝女婿,从现在一
直到晚上呢!嗯……宝贝儿,跟妈说说,妈屄里软不软……和你媳妇比那个更软?
妈的软啊……那就好好肏肏……哦嚯……乖宝贝儿……好女婿……把妈肏翻了,
最好肏到天塌下来……哦嚯……」
「软……妈您的屄好软……肏翻你……女婿好福气,呼呼……」佳名虎虎生
风,直肏得颠鸾倒凤,昏天黑地,此时的他,别说是岳母,就是王母娘娘驾到,
也一样把她肏翻……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吃饱喝足了就该小肚子上弦——谈谈心了。
佳名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射了精,已累得不成样子,从老婆屄里抽了鸡巴,
便全身被掏空似的再没有半点气力,晕晕呼呼地躺在她怀里,听她喝歌:「…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唱完歌,安安无限爱怜地为老公拭去额角的汗水,又亲亲他,柔声道:「傻
老公,舒服吗,嗯?以后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嗯,老婆你真好,我……我……」
「嘘~别说话,睡吧,老婆懂你!妈妈爱你!」
安安又拍着老公的背,再次轻轻唱起: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里安静,被里多温暖。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快快安睡,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