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淫行】(06)白缨断绣春,北斋侍信王




  高博站在院子角落,阴影遮住他半边面庞。他抱着刀一动不动,好似一座沉
默的石像。
  屋内,凌云铠僵硬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留着八字胡,穿白色锦衣卫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他就是锦衣卫北镇
抚司千户陆文昭沈炼在侧后方说道:「我和凌总旗一进来便遭了埋伏。」
  「几个人?」
  「两个。」
  陆文昭沉默不语,他走出了房间,抬头望天。
  沈炼紧跟着男人走了出来。
  「两个凶徒……」
  陆文昭看向沈炼「你确定其中之一就是那个北斋?」
  沈炼低下头:「不敢断定。」
  陆文昭悠悠的说道:「你可知,这个凌总旗是魏公公的外甥?」
  沈炼抬头看了眼陆文昭。却是又低下了头。
  陆文昭叹了口气:「你呀……田指挥使有令,此案移交南镇抚司查办,连我
也得避嫌。算了……我得去迎迎他。」
  沈炼便坐在桌前,又是低下了头。忽然,他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沈
炼一扭头,看见栏栅边坐着个锦衣卫。他一手捻着点心,嘴里还不断咀嚼。
  那锦衣卫看见沈炼发现自己注视的目光,咧嘴一笑。他又拿着手里的半个点
心,左手挎着刀,闲庭信步的走到沈炼跟前一屁股坐下。
  「荣月斋的点心,今天早上刚做的,尝尝?」
  这人举起半个点心,他身后随侍的扈从捧着一盒点心,弯腰递到沈炼面前。
  「大人是?」
  那锦衣卫笑了下,身体却朝院子转去。「呵,在下原来也在北镇抚司当差,
一不留神,翘了尾巴,被贬到南司去了。」
  他指了指两人:「咱俩见过。」
  沈炼想了想却是没想出此人究竟是谁。
  锦衣卫咽下口中食物:「在下裴纶,奉命查办凌云铠命案。」
  「原来是裴大人。」
  沈炼不咸不淡的说道。
  见他如此态度,裴纶哼笑着站起身:「裴某还得向沈兄请教一二。」
  裴纶走到屋门口,回过头来:「沈兄,请把。」
  沈炼看了裴纶快半分钟。这才跟他进了屋。
  「这不是刀伤吧。」
  裴纶看着凌云铠脖子上斜长的伤口说道。
  「剪刀。」
  裴纶回过头,他惊讶的看着沈炼。
  「凶徒以剪刀击毙凌云铠。」
  「哦?呵呵。」
  裴纶站起身来,不置可否的笑了声。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无常簿。随行下属
立马双手奉上一只毛笔,张开嘴巴。
  裴纶拿起笔在下属舌头上蘸了蘸边记录边说道:「去找找他无常簿在哪。」
  「是。」
  裴纶对沈炼笑了笑。他吹干墨迹,皱着脸走到了柱子旁边,而这柱子上砍进
把绣春刀。记录一翻后,他又走到书桌边,从上面拿起一枚刻有北斋名号的印章。
  「沈兄懂字画吗?」
  沈炼沉默片刻,背过身子道:「没兴趣。」
  「大人,没有找到。」
  「嗯……」
  裴纶走到沈炼面前,冷不丁问道:「无常簿带在身上吗,沈兄?」
  「册不离身。」
  「那为何凌云铠的无常簿,不——见——了。」
  裴纶边读边记,说罢,他抬起头看向沈炼。
  沈炼脑海中想起了昨夜凌云铠死后,他把凌云铠记载他私通逆党的无常簿扔
进火里烧点的场景。
  「那你得问他了。」
  「额,呵呵。」
  裴纶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忽然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仔细辨别一
下,他恍然道:「胭脂味儿,沈兄,昨晚那两个凶徒,都是男人?」
  沈炼心头一惊,他故意装出一副生气模样,语气不善道:「裴大人,你是故
意消遣我吗?」
  这时,一只手拍在沈炼肩膀上,却是陆文昭从他身后走来:「裴贤弟,辛苦
啊。」
  「见过千户大人。」
  裴纶抱拳行礼。
  「呵呵呵呵呵。」
  陆文昭笑着走到两人中间开口道:「有问题就问我吧,我们沈炼啊,明年就
升副千户了。」
  裴纶一脸恍然,他跟着笑了起来:「卑职明白,文书一定写的漂亮。」
  「嗯嗯。」
  「不给沈兄,找麻烦。」
  「嗯嗯,呵呵呵。」
  裴纶将那枚印章倒过来看了看,他收起笑容:「大人放心,这北斋,跑不了
的。」说罢,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炼一眼。
  出了大门,裴纶却是注意到了猫在角落的高博。
  「角落那个,你过来一趟。」
  高博快步上前,行礼道:「大人。」
  「呵呵呵,别紧张。你叫什么?」
  裴纶坐到椅子上,他摩挲着印章,漫不经心的问道。
  「卑职高博,乃是凌总旗麾下小旗官。」
  「哦?」
  裴纶抬起头,他笑着问:「平日里,沈百户和凌总旗两人之间关系如何?」
  高博想了想:「两位大人多有不睦,听说是凌总旗和沈百户前不久还有过冲
突,还有人死了。」
  「嗯……好。」
  裴纶站起身来,他拍了拍高博胳膊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径直走出门。
  高博却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眼看着此间事了,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有些问
题,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而另一位在家中吃饭的沈炼。却突然发现,门口不知何时飞来一箭。箭上还
插了张纸。
  他打开一看,却是心惊胆战。
  【大明律:杀锦衣卫者,视同謀逆,当夷三族。戊时,西山云栖坡。】一步
错,步步错。沈炼心中,忍不住有些后悔。
  天色已晚,明月当空。云栖坡竹林里,一位年轻女孩坐在大石头上吹着悠扬
的口笛。
  沈炼挎着刀从阴影里走出,他才看见,眼前这女孩头发束起,容貌俊朗,眉
毛却同男人般粗。
  「就是你吗?」
  女孩儿并不作答,她唇角轻扬,转身就跑。
  这姑娘却是跑的飞快,仗着体型小巧,却是在茂密的竹林里健步如飞。
  而沈炼则有些磕碰,但他毕竟是武艺高超,再加上男子天生的体力优势,倒
是紧追不舍,没被甩开。
  女孩儿见他一路深入,嘴角露出个得逞的笑容,她向坡下一滑,却是有意无
意的减缓了速度。
  沈炼眼见这姑娘速度下降,他猛然发力,高高跃起抽刀劈向女孩儿背脊。
  「咚」的一声响,女孩儿被击飞出去好几丈远。她双腿在地上划出好长一道
泥痕才稳住身形。
  「怎么不跑了?」
  女孩儿却是面对着他冷笑着从背后抽出一个小圆盾,而圆盾中藏的短刀也在
她手中显露出摄人的寒光。
  只见女孩儿拿刀在盾牌上轻轻一划,一阵金铁之声骤然响起。
  沈炼心中一突,他扭过身来,看见自己的正后方,一名挥舞着狼牙棒的男人
正毫不遮掩的靠近。
  眼看他被两人夹在中间,那竹林深处竟又走出一人。这人年龄三十左右,模
样说不上多美,但仔细看却是颇有韵味。她左手挎着一柄白缨装饰的长刀,整个
人看起来却是有些锋芒内敛。
  「杀了那个锦衣卫,想必你非常后悔。」
  沈炼没接女人的话,他冷声问道:「北斋人在哪里?」
  那女人道:「那姑娘可是大人行凶的人证,我岂会带她在身边。」
  「想敲银子?」
  「不要银子,我要你放火烧了锦衣卫案牍库。」
  沈炼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大人听到了。」
  「案牍库是锦衣卫机要重地,抓到了是要凌迟处死的。」
  「好,去抓大人去见官,还是放火。你挑。」
  风穿过竹林,带起一阵飒飒叶声。
  沈炼环视四周,那刀盾女孩儿和拿狼牙棒的男人已经朝他摆出进攻的架势。
  他心头定计,却是将刀在皮护腕上磨了一下。
  「一打三未必有胜算,逃跑的功夫,沈某也是拿手。」
  女子眼神一动,拿狼牙棒的男子立刻抢先一棒砸出。
  沈炼长刀迎胸横档,却是被击飞出去几步,撞到在一根竹子上。他强行压下
翻滚的气血,盯住对面将狼牙棒杵在地上的男人:「你这是边军功夫。」
  「边军不好玩,改行做流寇了。」
  刀盾女孩弓着身子走到男人身边。
  「要不,小人再配大人过两招如何?」男人拿狼牙棒指着沈炼狞笑道。
  沈炼摆出个古怪的架势,他单刀横架在自己眼前,两个敌人却是小步的慢慢
靠近,「翀儿,封他退路。」
  女人却是看出,沈炼是用银亮的刀面观察退路。
  两人立马朝沈炼包抄过去,谁成想他竟是虚晃一枪,反而折身向刀未出鞘的
女子冲去。
  男人一惊,狼牙棒从下往上挑向沈炼。而沈炼却是借劲跳起,一刀砍向刀盾
女孩儿。
  那女孩儿也不是吃素的,她抬起盾牌滑开沈炼劈砍,手中短刃和盾牌却是卡
住沈炼兵器。
  那男人眼见沈炼中门大开,无法回防,却是抡着狼牙棒当胸捅来。
  沈炼连忙松手朝一旁跳走。露出了身后躲闪不及的刀盾女孩儿。
  「咚」一声,男人来不及收力,硬生生的将同伴顶飞出去。
  而沈炼则接住自己得刀,回身劈向男人。
  男人连忙回身格挡。
  沈炼趁势拉开距离,掏出手弩向男人连发三矢。
  男人追着追着跪倒在地,却是左腿上中了一箭。他不惧疼痛,直接将腿上的
弩矢拔了出来,跑了一步却又是踉跄着半跪在地。
  沈炼趁此时机,直直的向女人冲去。
  「师傅!」
  那女人见沈炼向自己冲来,举起长刀就要迎面劈下。
  她却是闭上了双眼,在那刀刃寒意已经近在咫尺时。她正手反握刀柄,噌唥
一声抽出长刀格开沈炼劈砍,随后左手握住刀柄,双手持刀对准沈炼兵刃雷霆一
击。
  沈炼呆呆的看着自己断成两半的绣春刀久久不能回神,反应过来时,那女人
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抬头看向女人的脸,却发现她眼含讥讽,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先后引开我两个徒弟,其实一开始就想制住我……心思倒挺快。可惜了。」
  技不如人,沈炼只得认命:「好……我放火烧案牍库,你把北斋交给我。」
  「好。」
  女人长刀入鞘,目送沈炼离去。
  「白缨,你真要把北斋姑娘交给他?」
  阴影里,王氏的声音悠悠传来。
  丁白缨回道:「怎么可能,等沈炼烧了案牍库,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王氏点点头,她还是一身妇人打扮,看着却是端庄秀丽。
  「玥姐姐,昨天听姑娘说……」
  王氏却是用玉指按住了丁白缨柔软的唇。
  「计划好的事情,你就不必自责了。牺牲我总比牺牲北斋姑娘好。」
  丁白缨听到着,眼中的愧色却是更浓了。
  「白缨……」
  「嗯?怎么了玥姐姐。」
  王氏欲言又止,看了看丁白缨的两个徒弟。
  丁白缨心中明了,姐姐定是有些悄悄话要同自己说:「翀儿,你带泰儿先回
去疗伤。」
  「是,师傅。」
  等两人走远,王氏才开口道:「这一切,都是你师兄的主意?」
  听到师兄二字,丁白缨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她小声的嗯了一声。
  「你这师兄,有些太过无情了。要知道,北斋姑娘毕竟是哪位的人。哪位能
容得下北斋受辱吗?」
  丁白缨这时才有些后怕的说道:「师兄高估了沈炼对北斋的感情,也没想到
那凌云铠是那样的人。」
  「高估,没想到?」
  王氏冷笑一声:「我的傻妹妹,你这师兄可是个聪明人。怕是他本来想的就
是,要能拉沈炼下水最好,如果沈炼没被拉下水,那么将北斋灭口也是可以接受
的。」
  王氏没说,可她心里觉得,昨天夜里,自己应该也是被灭口的一员。
  「不可能,师兄不是那种人。」
  丁白缨连忙否认,她不肯也不会相信,她暗恋这么多年的师兄,会是这种人。
  「傻姑娘,你呀,是被冲昏头脑了。」
  王氏恨铁不成钢的弹了下丁白缨脑门,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这么不理解师兄呢?」
  丁白缨满腹委屈,不是为她,而是为了她的师兄。
  「嗯……王爷……轻点……」
  北斋面色春红,她将妩媚柔弱的脸蛋埋在年轻人怀里,两只纤细的胳膊充满
爱意的环在爱人脖颈上。
  「王妃却是辛苦了。」
  信王抽插着妻子柔媚的蜜穴,他爱怜的亲吻着北斋湿软滑腻的唇瓣。
  「为了……嗯……王爷……妾身……啊……愿意……」
  身为结发妻子,北斋当然知道丈夫的困窘。大明藩王都是被圈养起来的猪,
平时也很少同文武官员接触。天启皇帝春秋鼎盛,那朱由检这个信王也就无人问
津。这就导致了到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信王身边只有她这么一个结发妻子可以
信赖。
  「嗯……舒服……妾……啊……不行了……王爷……给我……」
  北斋春潮涌起,她媚眼如丝的亲吻着丈夫的胸脯,下身高高抬起,迎合着肉
棒的撞击。
  「好。孤给你,都给你,孤要让你怀上龙种,孤要让你登上皇后的宝座,让
你母仪天下,让你统领后宫,当孤百年后,你的儿子,就会成为我大明的皇……」
  「唔姆」
  眼见信王越说越大声,北斋连忙用柔软的唇堵住丈夫的嘴。
  「王爷……嗯……隔墙……有耳,说话……哦……还是要注意……些得……」
  朱由检顿时发现自己有些师太,为了挽回面子他又狠狠的拿肉棒顶了顶妻子
的花心:「孤当然知道,那丁师傅已经被派出去做事了,府里没有外人。」
  「嗯……是妾……嗯……小题大做……哦……」
  朱由检却是没头没尾的突然问道:「昨夜里,那两个锦衣卫对你做了什么?」
  这一问,却是问的北斋一身冷汗,这下她也不装了,口齿伶俐的说道:「没,
妾只是被魏阉的外甥打了一巴掌,反而是王师傅被那走狗给奸污了。」
  信王是个多疑的人,作为他朝夕相伴的枕边人,北斋哪能不知道他此刻心里
所想呢?
  「哦……」
  朱由检脑海里浮现出妇人成熟的身段。眼里却闪过一丝厌恶。
  人的爱好都是环境决定的。因为少年时缺乏母爱,所以天启皇帝总喜欢年长
的女性,哪怕皇后张嫣艳冠群芳,天启却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反而是对于客氏这
个结过婚,生过娃的半老徐娘充满兴趣。
  而朱由检则恰恰相反,因为魏阉和客氏勾结,蒙蔽圣听。所以他打心眼里厌
恶熟女,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
  「信王……你怎么能在妾的床上想其他女人呢……」北斋哀怨的说道。
  「嗨,哪有,王妃你不是不知道,孤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被阉狗子孙浇灌过
的老骚货呢?」
  北斋却是扭过头,她脑海里闪过王氏高挑丰腴的身子,那硕大的乳和肥滑的
臀,那个女子能不羡慕呢?
  「额……」
  朱由检一哆嗦,粘稠的体液便从他卵袋里出发,沿着北斋幽深静谧的肉洞杀
进了子宫。
  「啊………」
  北斋一声长吟,她撑起上身在柜子上拿出一块丝帕,小心翼翼的为信王清理
肉棒上残留的污渍。
  「妙玄……」
  朱由检轻轻将妻子额头上粘着的发丝分到两边,他充满爱意的呼唤着妻子的
闺名。
  「怎么了,王爷。」
  北斋将丝帕叠好扔到一边,她温顺的靠在信王怀里。小手熟稔的握住丈夫那
疲软的肉棒,不紧不慢的搓揉着。
  「我听……说……那个叫沈炼的锦衣卫对你有好感,你不会,同他假戏真做
吧?」
  北斋却是嗤笑着说道:「我的好王爷,妾堂堂信王妃,岂会对他一个军汉动
心?他是什么身份,他又有那点,比得上您?我的夫君。」
  「孤不是不信王妃,而是怕那厮若是突然发难,王妃你该如何是好?」
  北斋是个典型的江南姑娘,体型娇小,身柔体弱。一旦那如狼似虎的锦衣卫
起了歹心,那他心爱的结发妻子,高贵的信王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就要被别的
鸡巴给肏了。
  「王爷放心,这件事结束之前,王师傅都会护着妾的……」
  信王沉吟片刻:「孤信得过你,可孤信不得她们……」
  「丁师傅她们只是无根浮萍,东林党看不上她们,她们也不会投靠阉党。在
我们手上,她们会成为最好的工具。」
  「可……有自己的想法,他一直试图劝孤将你杀了灭口。」
  「哼……」
  北斋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比起他师妹,他可差远了。不听话的狗还留着
做什么?」
  朱由检一把扑倒妻子,他恶狠狠的说道:「此间事了,孤一定诛杀此獠,竟
敢对本王的王妃起杀心,真是不知死活。」
  「啊……妾倒有个注意,能发泄发泄王爷心头的怒火。」
  「王妃快讲。」
  北斋扶住信王龙根挤进自己身体,她好像树袋熊一样将挂在了丈夫身上:「
妾身却是饿了,下面的小嘴都馋的流口水了。」
  朱由检握住妻子的手,十指相扣:「好,那孤就喂王妃,吃点肉肠,喝些浓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