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从深圳回来一个星期了。阔别五年的故乡变化不小。虽是个小县城,但
因为临近省城,经济发展很快,市容整齐,商业繁华,旅游业兴旺。然而,张娜
却没有一点回家的快乐。她是个独生女,父母在5 年前就去世了。这次回来的目
的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陪张娜一起回来的那个深圳女人,叫沈鹃。在深圳是个
商界女强人,因丈夫在数月前出车祸去世,年仅31岁的她便已是一个规模不小的
房产公司总经理,拥资数亿。张娜就是她的亲信手下,两人关系非常亲密,沈鹃
对张娜就想亲妹妹一般呵护。张娜小她7 岁,两人的相识是巧合。五年前张娜去
深圳打工,闲暇时经常去一家跆拳道俱乐部练跆拳锻炼身体,沈鹃也喜欢跆拳道,
是这家俱乐部的高级会员。张娜身材修长,长相清纯纯可爱,两人经常见面,沈
鹃便主动找她攀谈。沈鹃容色秀丽,气质高雅,性格温柔,跟张娜一见如故,不
久就让张娜就去了她的公司。当时沈鹃丈夫还在,对张娜也十分真诚,张娜在心
里把他们当作了亲人。管沈鹃叫姐姐,管她丈夫叫姐夫。姐夫的去世让她们十分
悲痛,沈鹃跟张娜商量了一下,决定出国定居,寻找新生活。张娜就说,鹃姐,
陪我回一趟故乡,让我把恩怨了结了再走吧。两人几年来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张娜早已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沈鹃,沈鹃当然明白她指的恩怨是什么,点头赞
成。在一个初秋的早晨,两人飞回了张娜的故乡。
花影大酒店是这个县城里最高档的酒店。装修华贵典雅,设有舞厅、保龄球
场等等许多娱乐场所。晚上7 时许,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张娜和沈鹃面对面坐
在一张大理石茶几旁边喝咖啡。低声交谈着。张娜身着做工精细的乳白色无袖短
衫,扎一根马尾辫。清丽脱俗的面部在灯光下如同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女神像。
明净的前额,宝石般璀璨的眼睛,小巧而高挑的鼻梁,弧度优美的嘴唇。梦
一般的纯洁,梦一般的美。两条雪白浑圆的胳膊轻轻支在几上,让人怀疑那是象
牙雕刻成的。淡灰色的牛仔短裙紧紧裹着她丰满匀美的臀部;修长结实的双腿皮
肤紧绷,光洁莹白,小腿肚更是圆润饱满,青春活力像是要破体而出。脚踏一双
褐色的精致高根鞋,纤尘不染,极薄的白色丝袜仅到足倮。24岁的她看起来还像
个清纯的女大学生。沈鹃则是另一种美,略施淡妆,一身职业女性的打扮,高级
面料的玫瑰红色套装套裙,头发剪到耳根,面容秀美恬静,举手投足都透出一股
高贵和优雅,那是高等教育形成的气质。前开叉的短套裙下,两条腿叠在一起,
姿态曼妙。肉色的长筒丝袜被修长而丰满的双腿绷得紧紧的,小腿肚更显得弹性
十足。
两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坐在一起,大堂里来往的客人和服务生的目光都被深深
地吸引了。那些目光中有的惊叹,有的倾慕,有的灼热。
而此刻,张娜和沈鹃对周围毫不在意,她们在低声交谈。张娜微低着头,脸
上带着忧伤,长长的睫毛下,隐隐有泪光闪动。
" 鹃姐,你说我还能找到亮吗?都一星期了,一点消息也没没有……" 她忍
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沈鹃凝视着她,脸上充满温柔怜爱,轻轻抚了抚她的手,柔声安慰着。
" 会打听到的。办完了这里的事我们慢慢找。" 一听到" 恶棍" 两个字,张
娜抬起了头,目光中充满了复仇之火。她点了点头说:" 恩。
我要他死得很惨很惨!" 说罢咬住了嘴唇。一张天使般娇好的面孔此时充满
了冷酷。
沈鹃也咬着牙低声说:" 对!我们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折磨死
他!" 如果有陌生人人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一定为那种语气和神态感到胆寒。
" 他快来了。" 张娜仿佛是自言自语。" 是的。" 她俩都不时侧头瞟一眼酒
店的玻璃大门。
她们指的就是那个" 恶棍".此人是这个县城臭名远扬的地头蛇吴兵,今年29
岁。吴兵的父亲是省城一家大企业的老总,伯父是省委大员。家里有钱有后台,
吴兵在这个县城里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高中毕业辍了学,领了一帮地痞流氓,
在县城里胡作非为。打架斗殴、吃喝嫖赌,强暴漂亮女孩,真的是无恶不作。被
他欺负的人斗不过他,又告不赢他。每次他都拿钱摆平。被他欺负的人有苦也说
不出。县城里的人背地里都叫他" 蜈蚣".花影大酒店是他的老根据地,他曾在一
次醉酒后得意地吹嘘说,花影酒店里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孩都被他上过,引来手下
的地痞一阵啧啧艳羡声。5 年前,张娜曾在花影酒店做服务员。她的清秀娇美当
然逃不过吴兵的眼睛,而且最终也没能逃过他的魔爪。在一天晚上被吴兵骗到客
房里玷污了。当时的张娜才19岁,单纯稚弱。痛哭了几场,但除了气愤和伤心外
还能怎么样?她是独生女,家境清贫,父亲是老教师,母亲有心脏病,常年服药。
无权无势的,只能吃个哑巴亏。父亲得知后气得吃不下饭,不顾娘俩的劝阻,
去找吴兵理论。吴兵想拿5 万块钱了结此事,张娜的父亲把钱扔在地上。结果被
吴兵打了几个嘴巴子推了一交,身体本来就不好,回家后气得脑溢血,个把月就
死了。母亲无法承受,当场昏倒,心脏病发作,当天也离开了人世。张娜一下子
失去了双亲,悲痛欲绝,想要自杀。但她想到了亮,总算没有寻短见。亮就是张
娜此时在酒店跟沈鹃谈及的亮。真名李亮。他当时也在花影酒店工作,比张娜大
一岁。来自农村,浓眉大眼,憨厚老实。两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张娜把他当大
哥一样看待。张娜出事后,他气得火冒三丈,藏一把菜刀,第二天一看见吴兵来
酒店,就大吼着冲上去砍他。吓坏了张娜和酒店里的人。结果也没砍到吴兵,还
被吴兵和他的手下狠毒打了一顿,送进了派出所。吴兵十分恼怒,起诉了李亮,
动用了他父辈的关系,李亮被判刑5 年。张娜去探监时直说你怎么这么傻,抱住
李亮大哭。
倒是李亮安慰他说,没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恶人总有恶报。倒是你要坚
强,我们都这么年轻,前程是美好的。张娜深受感动。后来父母相继去世,张娜
在极度悲痛中,想到李亮,冷静下来。几天后她去探监,出奇平静地把父母去世
的消息告诉了他。李亮悲愤交加,泪流满面。他吃惊于张娜的冷静,虽然他知道
那冷静中藏着一座火山。张娜抓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但有力地说:
" 亮哥,我来探你都是以你未婚妻的名义来的。我昨晚想了一夜,下了决心要报
这个仇,你看着吧,我会让那个混蛋死无葬身之地的!" 然后神色转柔,深情地
说:" 亮哥,我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五年后我回来迎你出狱,我们结婚。"
李亮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要去哪?再说,我,我怎么配得上你…
…" 张娜立刻用吻封住了他的嘴。拍拍他的脸说:" 什么都别说了,好好活
着。
" 李亮哭着吻她的手。张娜这才流了两行泪,坚定地说了句记住,五年后我
回来找你。挥泪而去。一夜之间,一个柔弱的女孩被仇恨变的刚强起来。她去酒
店辞工作时,还冲进了吴兵的包房,指着正在跟酒店小姐调情的吴兵,一字一顿
地极冷酷地说:" 吴兵,你这个畜生,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求饶,而
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说完扭头就走。屋里的人面面相觑,吴兵当时也吃了一惊,
甚至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寒。不过他很快就哈哈大笑说,有意思,这妞有性格!
而张娜当天下午就登上了去深圳的火车。
机缘巧合,张娜结识了沈鹃,不仅得到了关爱,得到了优厚的生活条件,也
得到了复仇计划的支持者。张娜苦练跆拳就是为了复仇。原来的她憎恶暴力,但
她和她的亲人爱人一再受到暴力的侵害,她就想,自己也得练一副好体格好身手,
将来复仇也用的上。她的身体条件加上能吃苦,3 年就拿到了跆拳道九段绶带。
沈鹃只有五段,把张娜佩服得不得了。
花影大酒店。张娜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亮哥,你在哪?我回来了,你
怎么不守约?" 她在心里呼喊着,泪水几欲滴出。沈鹃静静地看着她,不忍心打
扰她。张娜和沈鹃在一星期内准备好了一切。首先去找李亮,狱官说那个年轻人
在监狱里表现得好,去年就出狱了。张娜问他去哪了,狱官说这我怎么知道。去
找以前熟识李亮的人问,都说不知道。花影酒店里有几张5 年前的熟面空,张娜
就去挨个询问,都回答说不知道。5 年中张娜的容貌、气质都变化不小,个头更
是长到了174 公分,没有人能认出她就是5 年前的张娜。昨天她跟沈鹃打车去了
李亮乡下的老家,好不容易找到了李亮的老父母,他们说李亮出去打工了,我们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几个月往家寄一次钱,都不用真地址。张娜觉得心
都凉了,回县城后,急得直流泪。沈鹃安慰之余开玩笑说,五年了,第二次见你
哭。沈鹃做惯了生意,是个很精细的女人。她预先给自己和张娜办了假身份证,
一到这个县城就在市郊一个高级住宅区租了一套别墅。按她的设计,复仇用的"
道具" 一应俱全。按照张娜说的地方,她们暗中监视吴兵已有4 天了。果然,花
影大酒店仍是这个地头蛇的根据地。每天晚上7 、8 点,他都会来这里。每次都
开好几部车,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此时张娜和沈鹃就在" 恭候" 他的" 大驾".
沈鹃故意挑了大堂里一个显眼的位置,她分析说,按照姓吴的作派,看到我们两
个,肯定会上来搭话,省了我们不少力气。张娜认为她分析的很对。
时针指向7 点45分。这时酒店大门外一阵刹车声和砰砰地车门声,随即一阵
嘈杂,玻璃大门洞开,四个身着黑西服的青年一边两个拉着弹簧玻璃门,毕恭毕
敬地低头,迎进来一个身穿高档白色西服套装的青年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身着
黑西服的跟班。这人平头瘦脸,神情傲慢,吹着口哨,双手插在裤袋里。身材中
等,略微瘦削。正是大名鼎鼎的吴兵。张娜一眼便认出了他,尽管已作好思想准
备。仍是兴奋得呼吸加快。沈鹃忙按了按她的手对她使眼色。张娜立即平静下来。
故意不看吴兵,微笑着与沈鹃聊天。两人很愉快的样子,不时轻笑出声。然
而吴兵已注意到她们了。他正大踏步往电梯方向走,一眼看到她们,立刻停了下
来,口哨也停止了。嘴却合不拢了,他看的眼珠差点跌出来。" 乖乖,哪里冒出
了这样两个美人儿?" 他小声咕哝着,接着流氓的习气就表露无疑。他竟然围着
两个女人转了几个大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嘴里啧啧有声,神色极为不恭。张
娜视而不见,仍是一脸灿烂的微笑与沈鹃聊天。她相信那家伙再仔细看也认不出
自己来。吴兵的手下也开始笑嘻嘻地起哄:" 哇,两个大美人儿,我喜欢……嘿
嘿…
…""你喜欢有个屁用,给人家舔脚趾你也不赔!" " 哈哈……真要能给她们
舔脚趾就好了……" 沈鹃突然侧头,冷冷地盯了一眼一个满脸淫笑的黄头发青年
一眼。
要是在平日,她早已上前几脚踢得他跪地求饶。黄头发青年被她那冰冷森严
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打了个寒战,竟然把脏话缩回去了。吴兵这时也大声呼喝他
的跟班:" 都他妈给我住嘴,别打扰了两位小姐喝咖啡的雅兴,给我滚上楼去!
" 一帮流氓立刻规规矩矩地走向电梯。吴兵侧头一想,竟然也得意扬扬地吹
着口哨上电梯去了。这倒令两个女人始料未及。张娜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沈鹃
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 我猜他5 分钟之内就会单独下来,来纠缠
我们了。
" 张娜天真地瞪大了眼睛,有点将信将疑。
事实证明沈鹃的话是对的。几分种后电梯门缓缓打开,吴兵打着口哨,大摇
大摆地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张娜她们的桌子旁边,才停了口哨,换了一副笑脸,
故作绅士地微微曲身给她们鞠了个躬,问道:" 两位女士,我可以请你们喝茶吗?
" 老实说吴兵的身材相貌都还不错,只是长期沉迷于酒色,面部显得有点疲
惫,头发也稍显稀疏。脸上总是带着骄横之色。三年前他就开了一家物资公司,
凭着父辈的照顾,生意非常红火。现在他自己也是这个县城里几个屈指可数的千
万富豪之一了。在他眼里,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这一点他非常自信。沈鹃和张娜侧头看着他,神色非常平静。沈鹃先开口:
" 先生有什么事吗?" 声音优雅动听。吴兵心里暗暗吃惊这女人的高贵风度,但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仍是一副笑脸:" 没什么事,只是想认识一下两位小姐,能
赏脸吗?" 沈鹃面带从容的微笑,对他说:" 我没说的,但你还得征求我妹妹的
意见。" 吴兵转脸又对张娜鞠了个恭,陪着小心问道:" 小姐赏个面子吧?" 张
娜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凝视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好啊,请坐吧。" 这一
笑让吴兵如沐春风,暗暗惊叹她的清纯。他欢天喜地坐了下来,吩咐服务员上咖
啡和点心。这下坐进了细看,心里越来越吃惊于她们的美貌。一个清丽绝伦,白
玉一样的皮肤光洁细嫩,浑身散发着无穷的青春活力;另一个端庄高雅,奶色的
肌肤光可鉴人,成熟中带着甜美。鼻端能闻到她们身上那如馨似兰的淡雅芳香。
比起他平日调情的各色女孩,真是天壤之别。吴兵心里一阵陶醉。咖啡端上
来了,两个女人一手捧着雕刻精美的绿玉杯子,一手轻轻拨动晶光闪烁的小银勺,
互相注目微笑,姿态优雅地品味咖啡。吴兵却浑然不知咖啡何味,心里激动不已:
" 这两个妞太迷人了,老子一个也不放过。" 想入非非,差点得意地笑出来。
他定了定神,开始主动攀谈。
" 两位女士哪里人啊?怎么称呼?" " 噢,我们在北京做生意的,来这里旅
游。这个小城的的风味小吃挺有名气的。" 是沈鹃作答。
" 那当然啊!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人特多。能请教两位小姐芳名吗?" " 恩,
你叫我惠兰就好,她叫芳芳,是我表妹。" " 两位小姐太漂亮了!" " 噢,是吗?
" 张娜冲吴兵甜甜一笑,问道:" 先生您怎么称呼呢?" 吴兵看得有点发呆,
吞了一口唾沫说:" 我嘛,我在本城没人不认识,叫我吴兵吧。" 一谈到自己,
他来劲了。
" 两位小姐来本城旅游,找我做就对了。我不仅能给你们做向导,而且到处
都有我的哥们儿,办什么事都很方便。" " 是吗?那真的要谢谢吴先生。" 张娜
和沈鹃都冲他点头微笑。
" 不用客气,能为两位小姐效劳,鄙人十分荣幸。" 吴兵愈发得意。开始滔
滔不绝的吹嘘自己在本地如何的有势力,如何的有钱。口沫横飞。两个女人似乎
很专注地听着,不时地微笑点头符合他。
突然,吴兵张口结舌地说不下去了。他一开始就注意到沈鹃的左手腕上戴着
一只的极精巧的女表,这时他才看清那是一块瑞士产的正牌白金劳力士。以前他
去上海见过一次那种表,那种款式出自瑞士最著名的表匠,全手工制造,用最高
纯度的白金和黄金制成,工艺极其精湛,镶嵌72颗小钻石。是超级的工艺品。付
定金后一年才能拿到货。单块定价在香港就超过400 万港币。吴兵惊得愣住了。
再看两个女人的衣着,虽然不是珠光宝气,但那那款式极尽考究,用料显然
也十分华贵。他认定两个女人来头不小。" 奶奶的,这女人难道是个亿万富婆?
一块表就抵得上本大爷的一半家产!" 沈鹃发现了他的失态,微笑说:" 吴
先生是在看我的表吗?" " 哦,你戴的,是,是,瑞士那个什么什么大师亲手做
的表吗?
" " 哟,吴先生好眼力!见识多广啊!" " 多少钱买的?" 吴兵心里虚虚的,
还是忍不住问了。
" 我听说这种表不错,就托国外的朋友订购了两块,我妹妹也有一块,只是
她不喜欢戴。总共才900 多万,很实惠啊。怎么,吴先生想买吗?那简单,我给
朋友打个电话帮你订货。" 吴兵顿时张口结舌,脸色通红,支吾着:" 哦,不是,
我,我现在还不想买。" " 把我卖了才够买两块!" 他心道。
看着他的窘态,张娜实在忍不住,扭转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吴兵的脸更红了。男人一但在女人面前失去了金钱方面的优势,总会底气不
足。何况他跟人家差的太远了。简直是给人家提鞋都不赔。吴兵既尴尬又心虚,
有点手足无措。两个女人不去看他,沈鹃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说:"8点半了,妹
妹我们走吧。" 然后微笑着对吴兵说:" 吴先生,我们要回住处了,谢谢你的咖
啡。" 说着站起身来。张娜也站了起来,一脸迷人的微笑,说:" 再见啊吴先生。
" 吴兵如梦初醒,定了定神说:" 噢,两位要回去了?我开车送你们吧。"
他心想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们就这样走了。沈鹃却说:" 不麻烦你了,我们还是自
己走吧。" " 噢不不,不麻烦,等我一下!" 说着掏出手机给手下打电话。
张娜和沈鹃相视一笑,站住了脚。" 老四,你下来,把奔驰的钥匙给我!"
吴兵打完电话,向两个女人点头微笑连说:" 不好意思,别急,马上就好!" 看
到她们点了点头,他送了口气。很快,一个长发青年一溜小跑来到他们身边,一
边递给吴兵钥匙一边问:" 大哥要去哪?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吴兵把手一挥说:
" 这里没你的事了,上去吧。" 长发青年看了看两个女士,立刻会意地一笑,但
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说:" 大哥,要不你开车走前面,我带几个弟兄开车跟着你,
也好有个照应。" 吴兵狠狠瞪了他一眼:" 滚吧你!谁也不许跟着我!" 长发青
年只好答应,唯唯诺诺地点头上楼去了。吴兵跑上前去亲自拉开玻璃门,弯腰含
笑说:" 两位女士先请。" 张娜和沈鹃也不多话,举步走出酒店大门。吴兵紧跟
在后面。吴兵身高176 公分,他吃惊的发现这两个女人穿了鞋子丝毫不比他矮。
数十部处,停放着一辆锃亮的黑色奔驰500 ,他打开车门把张娜和沈鹃让入后坐,
自己坐上驾驶位。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说了句:" 不好意思,等我两分
钟!" 急冲冲地下了车,一溜小跑进了酒店。奔驰车里,沈鹃握了握张娜有点汗
湿的手,轻声说:" 猎物已经到手了,沉住气啊,慢慢玩他。" 张娜咬唇点了点
头。这时她们看到吴兵怀抱两束鲜花,正站在大门里面跟他的一个手下交代着什
么。
张娜冷冷一笑说:" 他还给咱们送花。谨以此花献给他的死神吧。" 沈鹃被
逗乐了,咯咯笑起来。吴兵这时上了车,看到她们开心的样子,也陪笑说:" 什
么事这么开心啊?希望你们能喜欢。" 把花递给两个女人。张娜和沈鹃含蓄地说
着谢谢,接了花。吴兵显得十分兴奋,精神抖擞,轰地一声发动了车,说:" 请
小姐们指路。" 按照沈鹃说的路线,车子冲上大路,拐入城西郊公路。二十分钟
之后,车子开进了西郊的明湖别墅群。这里是新建的高级住宅区,仿欧式的别墅
稀稀落落地散布在小湖边,宽阔的社区街道两旁铺着草坪,种着花草,环境优美。
车子在一栋大别墅前停了下来。吴兵给两位女士拉开车门。沈鹃和张娜下了
车,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便要开门进屋。吴兵赶忙跟上去说:" 我可一参观一下你
们的房子吗?" 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在漂亮女孩面前一向很放肆的,碰到脾气
倔的还来硬的呢,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少见的彬彬有礼。他心里不禁有点窝火。
可是看着眼前两个女子的风度气质,他不敢造次。沈鹃故作迟疑,看看张娜,
张娜面无表情丢了一句:" 想进来就进来吧。" 径自开门进屋,打开了灯。吴兵
高兴得心里欢叫了一声跟了进来。客厅很大,铺着高级的彩色云石地板,装修豪
华。这吴兵到是见多了,令他想不到的是沈鹃立即锁住了门,还冲他柔柔一笑。
纳闷之余,吴兵狂喜不已,看来今晚不虚此行。他高兴得连连搓手。两个女
人让他先做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们去卫生间。吴兵哪有心思看电视,他早已心痒
难耐,坐立不安。平日玩女人太容易上手,好久没有这种如饥似渴的冲动了。可
两个女人迟迟不见出来,隐约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明白了,她们在洗澡。吴兵
感到体内热流上升,激动不已。半个小时后,浴洗室的门开了,两个丽人头发湿
漉漉的,裹着浴巾出来了,宛如出水芙蓉,踏着拖鞋,只露一截小腿。吴兵看得
双眼发直。
她们冲他一笑,又打开了另一扇门,更衣去了。
5 分钟后,两个女人出来了。吴兵见状却吃了一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们。
她们的头发还梳成了原来的样式。沈鹃此时上身一件黑色的紧身皮背心,非
常短,露出肚脐以下的一圈雪白肌肤;下身用一根银色腰带系着一条黑色皮短裙,
衬得她体态优美,脚踏一双黑色的高筒靴,露出膝部以上的雪白美腿。张娜穿了
一件紧身的草绿色T 恤,胸部的曲线勾勒的美妙难言;苹果绿牛仔超短裙,雪白
的双腿笔直而修长,看上去结实有力。饱满的小腿肚让人浮想联翩。此时她换上
了一双考究的白色运动鞋,仍是一双白色薄丝袜。吴兵的下面一下子硬了起来。
他怔怔地往着她们,觉得沈鹃的装束好象在哪里见过。对了,在西片里见过。
此时两个丽人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她们走到客厅一角,推开一扇门,
进去之前,沈鹃对他招了一下手。吴兵激动得有点发抖,呆了一下,起身走向那
扇门。里面是一条几米长的走廊,尽头拐弯处还有一扇门。推开第二扇门,他有
点奇怪。这是一间大屋子,然而空荡荡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对门的一
面放着墨绿色真皮沙发,邻近一边放着一排米黄色矮柜子。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家
具。没有窗户。巨大的莲花形吊灯发出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天花板上垂下一条黑
色的绳索,上部好象是个滑轮,绳索的另一头穿过天花板上的另一个滑轮在一面
墙上垂下,似乎捆在墙壁上的一个突起物上。正感疑惑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命
令他:" 把门关上。" 他这才看见张娜和沈鹃就坐在对面靠墙的沙发上。沈鹃骑
坐在沙发沿上,一双眼睛盯着他,充满嘲弄和挑逗。张娜则斜躺在沙发上,一手
支着下巴,冷冷地望着他。鞋子脱在沙发边,透过极薄的丝袜把她纤美的脚掌展
露无遗。墨绿色的沙发衬着她雪白的美腿,撩人心魄。刚才就是她在命令吴兵。
吴兵下意识地关了门,呆呆地盯着张娜的腿看,着了魔般一步步走进。他虽
不是狂热的恋足者,但漂亮女孩修长的美腿和纤美的脚哪个男人不喜欢。他每次
跟漂亮女人做爱,都要搂抱着她们的腿脚亲吻半天。此时他呼哧呼哧的喘着起,
慢慢蹲下来,张娜的一双美腿近在咫尺。他心一横,喃喃地说:" 芳芳小姐,我
想吻你的脚,好不好?" 他低着头没看到张娜的脸红了一下,沈鹃对张娜使了个
眼色。
张娜还没反应过来,吴兵以按奈不住,喉间嗷了一声,一下子便伸臂抱住了
她的双足。嘴唇立即贴在她的脚上,轻轻地舔,用力地吸气。她的脚上没有一丝
异味,还有点汗香,隔着丝袜,舌头仍感到她足部的爽滑细嫩。吴兵的口水立时
涌了满口。他陶醉地吞咽着。可是张娜马上挣脱了他。吴兵这才清醒了一点,脸
色通红,看了张娜一眼又低下了头。18岁后他就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这样害羞过,
可他现在真正感到了害羞。两个女人在精神上让他感到了自己的卑微。
" 亲吻女孩子的脚是要先下跪的。" 张娜说这句话时脸红了一下。看了看沈
鹃,沈鹃用眼神鼓励她。
" 我,我已经跪下了呀。" 吴兵低头小声支吾着。刚才他亲吻张娜的脚时自
然而然的跪在了沙发边。他现在哪里还像个凶横的地头蛇。
" 我说的是先跪我,向我叩头。" 张娜的话冷冰冰的,她开始体味侮辱他的
快意。
吴兵迟疑了一下,他以前可从来没被女人这样命令过。
" 不想跪我们是吗?" 张娜问。眼中充满嘲笑。
吴兵想她的脚都快想疯了,无奈就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给她轻轻磕了个头。
张娜哈哈一笑,说:" 还有我姐呢!" 吴兵又转身给沈鹃磕了个头。
" 你还真贱啊!" 张娜开心的笑了,昔日的仇人首先在精神上给她们下跪了,
仅仅是为了舔她的脚。好戏还在后头呢,她恨恨地想。沈鹃还故意鼓了几下掌。
吴兵已被挑逗的饥渴难耐,双眼发红。他颤抖着爬到张娜的脚边。
" 现在能给我吗?" 他可怜巴巴地问。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他无法
控制自己。这两个女人的魔力太可怕了。
张娜怎么会满足他。她想了一下,有了个注意。
" 你很喜欢漂亮女孩子的脚吗?" " 是的。" 吴兵声音很小,不敢看她。
" 有多喜欢?" " 我,我,非常喜欢!" " 那你知道女王和奴隶的规则吗?
" " 不知道。" 吴兵老实回答。
" 那好我告诉你。奴隶只配舔女王的脚,只配……" 张娜脸红了红,接着说:
" 总之,奴隶对女王的任何命令都得听从,女王有权随时用任何方法折磨奴隶!
" 张娜原来并不知道SM方面的事,还是沈鹃讲给她听的。虽然她们早就商量
好要用SM的方法虐待吴兵,但以前她们从来没有试过,以至张娜自己都觉得害臊。
沈鹃却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子,眼中放出光来。
吴兵吃了一惊,脑子清醒了点。怎么,这两个女人# 啊。他可不想做奴隶。
他是老大!现在只不过是想亲近她们才犯了点贱,她们还当真了。本来他想
站起来发作,转念一想,哄哄她们高兴,得了便宜就走人,她们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就装做低声下气地说:" 你让我爽了我就做你的奴隶。" 张娜看到了他
目光中的狡黠,冷冷一笑,说:" 还有奴隶跟主人这样说话的!" 随即张开双腿,
冲他一笑说:" 来啊,我满足你!" 吴兵呆了一下,随即饿狼一般扑了上去,跪
伏在张娜的两腿间。张嘴就去舔舐张娜洁白温香的大腿。他快乐地想,这两腿现
在任自己摆弄了,就从上面开始吧。她的腿处处都迷死人。谁知嘴唇刚碰到她的
大腿肌肤,忽然被她抓住头发提起了脑袋,紧接着,张娜的双腿夹住了他的胸脯,
两只脚腕勾在一起,开始用力。吴兵立刻觉得压力沉重,无法呼吸,本能地伸手
想拜开她的腿,一只手还去扳她的脚,想把她的双脚分开。张娜哪里会给他机会,
咬了咬牙,双腿用力收紧。她是跆拳九段高手,腿部力量可想而知。吴兵立时感
到胸部陷了下去,十分疼痛,血液冲入脑中,双臂软垂着,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耳中鸣响,眼前模糊,张口吐舌,差点晕过去。用力扭身体挣了挣,纹丝不动,
他不禁惊恐万分。幸好这时张娜稍微放松了点双腿的压力,但仍是无法呼吸,胸
中憋闷难受。这时就听到张娜用冰冷的声音在他说:" 让你长个记性,女孩子的
腿不是你这种# 的玩物!它能活活夹死你。我要是用力一夹,你的狗命就报销了,
知道吗?" 吴兵听的清清楚楚,苦于被夹得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哎哎哎的声音。
就艰难地点了点头。
" 服了吗?" 张娜厉声喝问。
吴兵又用力点了点头。越来越难受,他脸已涨的血红,太阳穴的青筋蹦的老
高。
这时张娜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竟然充满了温柔甜腻:" 吴先生,我的腿
这样用力只能支持半个小时,你现在这样能坚持多久,我半小时就放开你好吗?
" 吴兵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但除了感到胸口的压力又大了点外,毫无
效果。
他拼命地摇头表示求饶。
" 你挣不开的,乖,哦,听话……" 张娜心里十分痛快,越来越进入角色。
她非常温柔地低头把嘴凑到吴兵的耳边说:" 现在才40秒,看你就那么难受。
那么我只夹你两分钟吧。" 现在的每一秒钟对吴兵来说如同一个世纪,干张
着嘴吸不进一丝空气,心脏咚咚的剧跳震着耳膜,每一次跳动就像重锤在胸腔内
敲击,痛苦不堪。张娜故作温柔地在而边戏弄他,让他在恐惧中感到又气又急。
而他只能艰难地摇头乞求。
55秒,56秒,……60秒,真是地狱般的惩罚,吴兵眼前一片模糊,越来越黑,
金星飞舞,耳中呜呜鸣响,张娜说话的声音听不见了;眼珠开始突出,意识也越
来越模糊。这就是死亡吗?他悲哀地想。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涨得暗红的脸上流
下来,滴落到张娜大腿部雪白的肌肤上。
哈哈哈,他哭了,两个女人开怀大笑。
70秒。吴兵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张娜松开双腿,让他瘫倒在地板上。自己也微微喘了几口气。她满意地看着
自己的双腿,心想没有白锻炼,一个30岁的大男人在自己的两腿挤压下腿毫无反
抗之力。她的右腿上被吴兵的泪水弄湿了一片,让她十分厌恶,也感到有点可笑。
她走到墙角找了点卫生纸,仔细擦干。走回到沙发边一看,吴兵仍是仰面躺
着,衣服凌乱,脸色发白,双目紧闭。嘴还微张着,胸脯一起一伏。张娜十分惬
意地躺到沙发上跟沈鹃聊天。沈鹃看了看地上的吴兵,笑着说:" 这小子体格还
不错呢,我看着表,他坚持了70秒才晕过去。今晚有的玩了。" 张娜也笑了:"
是啊,那我们今晚就多给他安排几个节目,下一个节目你出场。" 两人一起大笑。
3 分钟后,吴兵醒了过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往旁边滚了几滚,坐到了
屋子中间,大口大口地喘气。能自由地呼吸真是一种幸福!他想。两个女人并不
管他,就让他坐在那里喘气。不一会儿,吴兵就恢复了体力,站了起来。想到刚
才的侮辱,十分恼怒。不过那女孩的惊人的腿力让他心有余悸。但他毕竟是个强
霸一方的地头蛇,一旦摆脱了控制,就凶横起来。蛮劲发作,他指着张娜骂了起
来:" 你这个臭三八,消遣老子,还暗算老子。是不是欠扁?" 张娜懒懒地躺在
沙发上,戏谑地看着他,咯咯笑起来。
" 吴先生,吴大老板,现在还想舔我的脚趾吗?刚才你跪的姿势很标准啊!
" " ……" " 吴先生,你好凶哦!可是你刚才还哭的好可怜,眼泪滴了我一
腿呢!
" 吴兵气得张口结舌。
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吴兵脸色通红,又羞又恼,吼起来:"#你真欠揍!" 大步踏了过去,他真的
想把这两个女人痛打一顿。
张娜正眼都不瞧他。吃吃地笑着,样子非常可爱。
沈鹃伸臂一拦吴兵,冷冷地说:" 慢着,你别忙着找死。我妹妹是跆拳九段。
跆拳道,听说过吧?她一个打你十个!" 看见吴兵发愣的样子,接着说:"
你不信?刚才是不是差点被夹死?" 吴兵一想,心有点虚了,弄不好真碰到个会
功夫的可惹不起。他不禁有点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 没面子,他恨恨
地想。
看着他脸红脖子粗而又心虚的样子,张娜已是笑得伏在沙发上浑身打颤。
吴兵气得瞪大了眼,脑中在迅速想着对策。这时沈鹃站起来走到了屋子中央
的空地上,对吴兵招了招手。
" 过来,臭小子。来跟我打一架,你还不配跟我妹妹打。要是你能打过我,
就让你走人。否则,哼哼,你就留在这里给我们做奴隶吧!" 身着黑色皮衫皮裙
的沈鹃摆了个格斗的起手式,看起来性感撩人且英姿飒爽。
臭小子!她竟然这么叫自己!而且还说什么打不过她就别想离开!还摆出这
么个可爱的姿势。笑话!!吴兵不怒反笑,他大步走到沈鹃面前,双手叉腰。
" 你在说什么呀小姐,我是在给你们留面子,别那么自大好不好?" " 噢,
是吗?那就试试看啊。来啊,打我呀!" " 切!你细皮嫩肉的,我怎么舍得打呢?
" 吴兵居然涎着脸嬉笑起来。
正得意时,沈鹃突然伸腿一勾一拌,吴兵便摔了个屁股蹲。张娜在沙发上鼓
掌大笑:" 好啊姐,这一招不错!" 沈鹃对她做了个鬼脸,笑吟吟地望着坐在地
上一脸傻相的吴兵。
吴兵摸了摸后脑勺,呆了一下,才站了起来。地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摔的
一点都不痛。可吴兵觉得很丢脸,也奇怪。她怎么那么快,还没看清就被拌倒了。
" 要不要再来个屁股蹲?" 沈鹃笑嘻嘻地问他。
吴兵顿时火冒,一拳打了过去。他使足了劲,不再客气。他真的想打她一个
黑眼圈。
可惜他三脚猫的把式,用来跟街头混混打架还差不多,怎么是跆拳五段的沈
鹃的对手。
沈鹃往右侧跨了一小步,吴兵的拳头便落了空,他收势不住,还在往前冲。
沈鹃把握好时间,上身右倾,左腿飞起,穿着长筒靴的小腿砰地一声重重踢
在他胸腹之间。这一下是等于吴兵把身体往人家的腿上撞。这一腿很重。吴兵短
促地惨哼一声,就双手按住心口扑倒在地。双腿曲了起来,腰弓得虾米一样,在
地上翻滚呻吟。内脏几乎错了位。剧烈的绞痛蔓延到心脏,呼吸非常困难,只能
发出悲惨的沙哑的呻吟和呛咳,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脸色憋的通红。" 这
是怎么搞的?这女人怎么一脚就把自己踢到这个惨法?" 他一边忍受着痛苦,一
边想着," 她们是什么人?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里。可是……" 这是,他才真正
害怕起来。
张娜直夸沈鹃这一腿踢得又准又快,而且姿势美观,可惜没拿相机照下来。
沈鹃十分高兴。31岁了,还能有这样的身手,她也很感安慰。
苦苦挣扎了两分钟,吴兵才感到痛苦渐缓。满头满脸都是冷汗,内衣都被汗
湿了。他仍侧躺着蜷缩在地毯上,慢慢地喘气。
这时他看到眼前的黑色软底皮靴。吃力地抬头一看,是沈鹃蹲在他眼前。靴
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子,鼻中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芬芳气息。沈鹃故意用非常温
柔恋爱的神色看着他。
使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是被她打的。
" 刚才是不是很痛?" 沈鹃的语气非常温柔。简直像对情人说的体己话。
吴兵却感到一阵寒意,十分惧怕。
" 恩。" " 现在好点了吗?" " 好点了。" 吴兵小心翼翼地回答,大气都不
敢透一口。
" 谁让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呢?是你自己不乖啊。刚才我是用小腿踢你,要是
用脚根踢你心口的话,你就没命了,知道吗?" " 知道。" 吴兵的声音蚊子叫一
样。
" 那么你告诉姐姐,姐姐对你好不好?" 她居然自称起了姐姐。
吴兵张口结舌。心里怒火上升。这真是个女魔!他恨恨地想。但强烈的恐惧
早已让他不敢发火了。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怎么不说话?恩?!" 沈鹃的口气严厉起来。
吴兵一吓连忙忍气吞声地回答:" 好,好,您对我很好!" 张娜不知什么时
候已站到了他的旁边,咯咯笑起来,甜美动听。
吴兵却一下子哭了出来,开始只是抽泣,越哭越厉害,但不敢大声,眼泪哗
哗流着,背心抽动。这次纯粹是受屈辱的哭。他爬起身来,满脸泪水,跪在两个
女人脚下,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 两位姐姐,饶了我吧,求求你们。刚才我得罪了你们,你们也教训过我了,
放我走吧?" 他泣不成声,连连给两个女孩叩头。
张娜笔直匀美的小腿就在他的眼前,她只穿着丝袜,一双玉足纤美秀气,隔
着极薄透明的袜子能看到她白玉般的脚面上微微凸起发一条条可爱的青蓝色小血
管;脚趾纤长,排列整齐,趾甲上涂着淡红色蔻丹。让吴兵在泪眼朦胧中看得一
阵心跳加剧,口干舌燥。他强忍着扑上去抱住她双足狂吻的冲动,下体却已经勃
起了。不错,她们的腿都很美,但对他来说带给他的是更多的恐惧。真是奇怪,
如此修长美丽的腿竟能让人产生强烈的惧意。
看着脚下的吴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张娜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这次是
真正的压服了他。张娜觉得沈鹃那一腿真的是威力无穷。张娜柔声安慰脚下的可
怜虫。
"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乖乖听两个姐姐的话,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沈鹃
也温柔款款。
" 别怕别怕。不就是想跟你玩游戏嘛。哭什么呀。大男人家,哭成这个样子,
不害臊吗?" 女人真是天生的好演员。吴兵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仔细看她们的眼
神。两个美丽的女人脸上真的没有一点冷酷,笑容那么温柔甜美,吴兵有点摸不
着头脑。她们真的没有恶意吗?
但无论如何,他此时已经没有选择了。
吴兵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仍在跪在张娜和沈鹃的脚边不敢动。
他觉得自己很贱,被羞辱折磨了半天,心里还是对张娜的双足和玉腿充满渴
欲;看着沈鹃那漆黑油亮的长筒皮靴,也不禁想入非非。" 哎,我怎么变成这样
了?
今天晚上我疯了还是怎么的,来这里找罪受……" 他悲哀地想着。可现在最
重要的是不能惹这两个女人生气。她们是那么的漂亮,可折磨起人来却毫不手软。
吴兵现在身上也不怎么疼了,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仰视着两个丽人。
" 好吧,你们说吧,要我做什么?" 他低声下气。
" 对咯,这才乖吗。让我们商量一下先玩什么。" 沈鹃笑吟吟地说。
两个女人耳语了几句。温柔快乐的神色似乎在她们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温润的
光辉,在柔和的灯光映衬下,天使一般地美丽。吴兵看得一阵心摇神驰,忙低了
头不敢再看。
这时,张娜抬起一只脚,用足尖轻轻勾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他几乎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感受着下巴上那一点温润光滑的碰触感,鼻中闻到她纤纤玉
足上的兰花般淡淡的馨香。吴兵贪婪地用力吸气,生怕漏掉一丝甜香。他不禁激
动得浑身发抖,可他实在不敢吻近在嘴边的玉足。
" 看着我。" 张娜的声音娇柔动听。
吴兵依言看着她的眼睛,他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双眼充满了渴求。温香的
玉足就在嘴边,却不敢去爱抚,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张娜和沈鹃看到他饥渴难
耐的样子,愈是作出妩媚的神情戏弄他。
张娜轻咬着嘴唇,娇媚地冲他笑着说:" 看你的样子好可怜啊,很想要吗?
" 吴兵不敢看她,闭上眼睛," 恩" 了一声,声音抖得厉害。
" 别急,你先让两个姐姐玩一玩,待会儿就给你奖赏。你要乖哦。" 张娜说
完就收回了脚。
吴兵挣开眼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时刻。努力定了定神,低声说:" 好
的。" " 站起来。" 这次是沈鹃在命令他。:" 站到我这里来。" 吴兵依言站起,
神情惶惑。他慢慢走到沈鹃的身旁。沈鹃的手里拉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黑色绳
索。
" 把手举起来,举过头顶。" 吴兵迟疑了一下,有点害怕,不知道她们要干
什么。他小声乞求道:" 不要绑我好吗?" 沈鹃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 不
绑你也好。你要不怕的话,那就换个玩法。" 吴兵一吓,乖乖举起了双手。沈鹃
把他的双手紧紧地捆起来,对早已站在墙边做好准备的张娜打了个手势说:" 可
以拉了。" 黑色的绳索一头捆着吴兵的双手,另一头在天花板上穿过两个滑轮,
垂在一堵墙边。张娜抓住绳索往下用力一拉,这边的吴兵啊了一声,双脚便离地
了。两个女人哈哈大笑。张娜想了想,把绳索稍微松了一点,吴兵的脚尖可以踩
到地面了。
张娜把手里的绳索捆牢在墙上嵌着的一个金属环上。吴兵就这样双手高举过
头被捆着,两只脚尖着地,像个芭蕾舞者,只可惜姿势太难看。两个女人走到他
身边看着他的怪模样拍手大笑。
吴兵吃力地站着,保持这个姿势非常难受。此时心里顾不上幻想两个美女的
身体了,又急又怕。他怯懦地低声问:"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张娜站在
他面前,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调皮地歪着脑袋望着他说:" 哟,你什么时候学会
跳芭蕾了?" 吴兵红了红脸没接话。
" 你知道," 张娜接着说," 我们都是练跆拳道的,好久都没打过人体沙袋
了。现在呢,我们就想先拿你练一会儿拳脚。你说好不好呢?" 她说这些话时,
仍是微笑着,声音娇柔。吴兵一下子面如土色。" 啊!" 他大叫着:" 别,别,
不要打我,我求求你们了,放开我吧,求求你们……" 他号啕大哭起来。" 只要
你们放了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饶了我吧……" 哭得涕泪滂沱。" 我再也不
敢了……,放了我吧……" 看着他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的可怜相,张娜心里别提有
多痛快了。复仇真是一件乐事!她心里恨恨地想。脸上还是笑吟吟地,嘲弄地看
着这个可怜虫。丝毫不为他的哀求所动。她们就是要先把他吓得心惊胆战,再狠
狠折磨。
" 你不是那么喜欢我们的脚吗?现在我们用脚踢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干
嘛吓成这个样子!" 张娜一边逗他,一边在他面前穿上白色的ADIDAS运动鞋,姿
态美妙。
" 再说,我们也不让你做牛做马呀,只不过让你作一会儿沙袋,那么小气干
嘛?" " 不,不要这样对我……救命呀,救救我……" 哭得声嘶力竭,张娜穿鞋
的姿势虽然好看,他却吓得叫起救命来。那双修长的玉腿非常有力,他吃过苦头,
实在是害怕。
刑罚前的戏弄真的滋味无穷,张娜和沈鹃对视着吃吃而笑。
沈鹃走前一步,忍住笑对吴兵说:" 哎呀吴先生,我忘了告诉您,这个房间
我花了不少钱装了吸音壁布,门一关上什么声音也传不出去的。" 吴兵哭叫声嘎
然而止,呆了一呆,随即又绝望地哭起来。声音嘶哑,边哭边喃喃地求饶:" 不
要打我,好姐姐,好姑奶奶,观音菩萨,发发慈悲吧……" 张娜和沈鹃听得忍俊
不禁,笑弯了腰。
她们要开始了。两个漂亮女人弯腰、撑腿,故意做着热身动作给吴兵看。
吴兵早没力气哭了。他眼看两个女人都摆好了姿势站在自己身边,情急之下,
一句蠢话脱口而出:" 你们敢打我,我就让你们离不开这个城市!我手下弟兄们
多的很!" 张娜和沈鹃一听,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 是吗?你的兄弟在哪儿呢?" 说完这句话,张娜突然跃起,一个漂亮的旋
身后摆腿,脚跟重重踢在吴兵的腹部。他短促地惨叫了一声,整个人被踢得向后
荡起来。剧烈的疼痛还没蔓延开,绳索把他荡了回来,沈鹃早已飞起一腿来迎接
他了。又是一记重踹,踢在他小腹。
这时,他才感到剧烈的揪扯般的巨痛,弥漫了整个腹腔和胸腔。呼吸闭塞了。
他叫不出来,只有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痛苦嘶嘎声。接着胸部中了一记张娜
的高踢腿,非常沉重,他感到像被重锤猛击,被踢得喷了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
头晕眼花。两个女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他身周绕着圈,尽情施展跆拳道
的手段踢他。后摆腿、半转踢、侧身高踢……她们的姿势美观,英姿飒爽,充满
力量,踢得痛快淋漓。而身受的吴兵每挨一下都发出一声极度痛苦的惨哼,他想
哭叫,想求饶,但根本无法出声。只有大滴的泪水往外涌流。前胸、腹部、腰部、
后背,到处被两个女人无情地踢踹。那种剧烈的痛苦让他恨不能立刻死去。可两
个复仇的天使并没打算让他现在就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俩都是跆拳道的
好手,十分懂得怎样打人,十分会掌握拳脚力度。她们知道怎样让一个人在拳脚
下痛苦得死去活来而又不让他死掉。张娜和沈鹃掌握得非常好,她们放过了吴兵
的心窝口、软肋要害,踢他也只不过用七分力气。
吴兵开始吐了。看到他张嘴欲呕的样子,两个女人终于停了手。这场可怕的
毒打持续了二十秒。吴兵已处在半昏迷状态中,头耷拉在胸前,面孔扭曲,眼睛
微张着,目光呆滞,眼前却一片模糊;满脸的冷汗和眼泪,张着嘴不停地吐,却
因胃部空空,只能出酸涩的胃液,把自己的衣服都弄脏了。五脏六腑好象都在翻
腾着,剧烈地疼痛。他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比哭还要难听的嘶哑呻吟。
幸好身上没有再次遭到踢踹。两个女人都厌恶地掩鼻退开几步,怕他呕出脏
东西来。见他只呕了几口黄水,才放了点心。她俩都微喘着,刚才的剧烈运动耗
费体力不小。不过两人一至认为非常痛快,她们说笑着,都夸对方的动作漂亮。
吴兵意识逐渐地清醒了,痛感也更加清晰。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
牵动着体内的痛苦。全凭着手上捆的绳子吊着才没有瘫到地上。刚才那一阵雷霆
般的痛太可怕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两个漂亮的女人干的。他费力地微微抬头,
用无神的眼睛看了一下站在几步外谈笑风生的两个女人,不,那是他的恶魔。
吴兵无力地垂着头,正苦苦扭动呻吟时,感到香风扑面,吃力地抬眼一看,
是沈鹃站到了他旁边。她双手放在背后,张娜搂着她肩膀站在她身后,两人注视
着他。笑容可掬,目光闪动,充满狡黠,吴兵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
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满脸的汗水和眼泪更使他显得虚弱不堪。两个女人欣赏
着自己的" 杰作" ,吃吃而笑。吴兵嘴唇动了动,挤出蚊子般的低语:" 现在能
放了我吗?你,你们,不,两位姐姐也玩过了,就让我回家吧……咳咳……" 边
说边咳嗽,虽然很痛苦,心里开始有了希望,或许她们马上就会放自己走人的。
现在他特别想回去跟弟兄们在一起玩乐。
" 你急什么呀?" 沈鹃笑着逗他:" 给漂亮女人做沙袋的滋味怎么样?一定
很舒服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舒服得不得了。嘻嘻……" 吴兵心里一阵愤恨,
却张口结舌不敢回答,只得小声哀求:" 让我走吧,我很痛……" " 很痛?怎么
会呢?" 沈鹃故作惊奇:" 你应该感到很甜蜜很幸福才对啊。闭上睛睛,回味一
下,两双你所崇拜的美腿玉足在你周身温柔地踢打,那感觉多美妙啊,是不是?
" 吴兵尽管周身疼痛难忍,还是被她故意作出的娇柔妩媚逗得脸红了一下,
赶紧低了头。支吾着喃喃求饶。这当然逃不过两个女人锐利的眼睛,她们笑得更
加妩媚动人。
" 你脸红咯,嘻嘻,不用不好意思啊,好多男人都这样的,喜欢被女人折磨
呢!" 沈鹃双眼放光。
张娜也跨前一步,双手按膝,微笑着看着吴兵的脸,声音非常的温柔:" 就
是啊,不用难为情。你喜欢的话就说出来,我们现在就满足你,再轻轻地踢你几
脚,好不好?" 她加重了" 轻轻" 两个字的语气。
这一下吴兵顿时魂飞魄散,刚刚被激起的一点点欲念一下子跑到了九霄云外,
脸刷地一下重又变得惨白如纸。他吓得像个孩子般的哇哇哭叫起来:" 不要啊,
不要,真的不能再踢了,再踢我就死定了,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们……"
泣不成声,一双泪眼充满无限的哀怜。一瞬间,张娜几乎有点心软了,随即恢复
了冷酷。她厌恶地退开一步,沉下脸呵斥道:" 闭嘴!看你的熊样!吓唬你一下
而已,就哭的那么难看!" 吴兵赶忙忍住哭,低着头浑身筛糠般发抖,他真被吓
坏了。精神上的折磨甚至超过了肉体的折磨。他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沈鹃意犹未尽,轻轻叹了口起说:" 唉,你真的不懂得享受。不知有多少男
人想跪在我们脚下,被我们尽情折磨而甘之如饴呢,你这个家伙真白活了!" 吴
兵不敢抬头,不敢接话。在痛苦和惊惧中心里忍不住还忿忿地想:" 这两个女魔!
我就不信有谁那么贱,还会求着被她们打。谁不怕痛!只怕被她们一脚踢到
身上欲望就无影无踪了,肯定是哀求得比老子还可怜!" 可转念想想自己在两个
女人面前可怜巴巴求饶的情形,也不禁垂头丧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吧,他给自己
打气。
这时沈鹃把一只手身到他的脸前,手指细长白嫩,拇指和食指却拿着一支小
巧的注射器,香烟那么粗,针头晶亮,透明的玻璃管中有一小段米黄色的清澈液
体。沈鹃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 你猜这是什么?" 吴兵大吃一惊,结结
巴巴地说:" 你,你又要做什么,这,这是什么药?别给我打呀……" 沈鹃笑着
说:" 这是好东西,还是进口的,很贵重呢!待会你就知道了。" 边说边踮起脚
尖一只手去捋他的袖子。
吴兵叫起来,拼命争扎:" 不,别给我打药!你们不是说玩过了就让我走的,
放我走呀!" 声音叫的得倒是挺响亮。" 求求你,别……" 砰地一声闷响,他的
声音被剪断了,变成了痛哼,咳嗽和呻吟。原来张娜突然一个高踢腿踢在他胸部。
吴兵咬牙皱眉忍着痛苦,乖乖地不敢叫喊了。
沈鹃打针的技术实在不怎么高明,她捋下吴兵左臂的半边袖子,露出他的皮
肤,老实不客气狠狠一针扎了下去,随即笨手笨脚地推药。吴兵已是疼得呲牙咧
嘴。
" 好了。我发现打针挺有趣的!" 沈鹃拔出注射器,随手扔在墙角。吴兵觉
得她俩现在笑的特别不怀好意。又不知刚才给注射了好东西,心里直发毛。
一分钟后,吴兵开始觉得浑身发热,而且越来越燥热难忍,渐渐口干舌燥。
头脑十分亢奋,下体莫名其妙勃起了。他隐隐想到了什么,颤抖着问:" 你
们给我打的是X 药吗?" 两个女人戏谑地看着他。沈鹃说:"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那是最近英国出的催欲剂,效果非常好。很难买到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兴
奋啊?" 她一脸的妩媚。
吴兵呆了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体内热流奔涌,大脑极度兴奋,身上的疼
痛几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了。他满脸潮红,连眼睛也充满血丝,大口穿着粗气,嘴
里喉咙里干得发粘。不可抑制的性冲动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现在是如此地渴望女
性的肉体。" 张娜和沈鹃走到一起低声说了些什么,不再理他,两人径自拉开门
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她们又进来了。先是张娜端了一个白色塑料盆放在地上,里面
有半盆清水。接着沈鹃提着两张红色小圆凳进来了,不忘用脚踢上门。
吴兵茫然望着她们,他浑身憋闷难受,喉咙里呜呜叫着,拼命扭动身体。看
着两个女人美丽的体态,雪白的玉腿,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可他又不敢想两个
女人乞求什么。接着更让他吃惊、更难以忍受的事情发生了。张娜和沈鹃把水盆
放在他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两人各坐一只小圆凳,围在水盆边,开始脱鞋子,
脱袜子,故意脱得缓慢而优雅。然后她们就把自己雪白纤美的玉足放入盆中,竟
然当着他的面开始洗脚了。她们一眼都不看吴兵,只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了。
吴兵早已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喘得跟风箱一般。他的双眼红得几欲滴血,死
死盯着水盆中两个女人莲藕一般白嫩的玉足,晶莹玉润的美丽小腿。他快要疯了。
原来她们想了个这样的办法来折磨自己!但他已顾不上生气,双眼一眨也不
眨,生怕少看了眼前的美景。此刻心中只有极强烈的欲望,折磨死人的欲望!
张娜和沈鹃都是一脸微笑,微微弯腰,用手在盆中轻轻地掬水,轻轻地撩上
小腿,轻轻地揉搓自己光洁细嫩缎子般的肌肤,她们的四只脚还互相轻轻摩挲。
她们的姿态是那样的曼妙优雅,撩人心弦。
吴兵哭了起来,他先是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你们快把我打晕好吗?我受不
了了……" 两个女人根本不看他,充耳不闻。吴兵想低头不看,可他无法做到。
喘了几口气,大着胆子,声音颤抖着又求道:" 把你们的袜子给我好吗?求
求你们,用袜子塞住我的嘴……" 张娜的白色短丝袜和沈鹃的肉色长筒袜就放在
水盆边的红地毯上,充满了极度的诱惑力。吴兵从来没有这样狂热地想要女人的
丝袜,他现在是如此地渴望能把鼻子埋在那两双丝袜里,尽情地嗅闻,尽情地舔。
两个女人仍是不理他。她们微笑着注视着对方,缓慢而优雅地洗脚。渐渐地,
都被对方的姿势和神态打动,她们的眼中开始有波光流转。先是互相轻柔地抚摩
对方的脚,然后,沈鹃居然两手捧起张娜一只滴着水的白嫩纤美的玉足,轻轻抚
摩着,低下头来,用嘴含住张娜的脚趾,吮吸起来,陶醉的闭上眼睛。这在她们
之间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张娜微微的脸红可能只是因为有个欲火焚身、饥渴欲死
的男人在盯着她们看,她也是一脸的幸福与温柔,眼波柔媚欲滴。沈鹃轻柔地把
张娜的脚舔吻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叹了口气,略带调皮地微笑说:"
妹妹你的脚真美,口感也特别滑腻。别说那些臭男人了,连我都迷恋的不得了。
" 张娜低头一笑,说:" 姐你的脚也一样美啊,香喷喷地诱人。" 说罢也捧
起沈鹃一只湿漉漉的脚来,充满温柔呵护地舔吻起来。沈鹃受痒不过,咯咯笑起
来。
此情此景,让任何一个成年男子看见了,只怕都会性欲勃发,小弟高高耸起。
而被打了催欲剂的吴兵就惨了。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性感尤物洗脚,互相爱抚
对方,他震惊之余兴奋得几欲晕倒。裤裆里早已射得一塌糊涂,往常一年之内只
怕也没有现在一会儿工夫射的多。他充满渴欲的呻吟变成了惨声悲嘶,不再是人
声。他狂热地嘶声乞求着两个女人:" 别折磨我了,别折磨我了……" 泪流满面,
声音哽咽:" 求求你们了,我知道我不配舔你们的脚,可是把你们的袜子给我也
不行吗?" 她们仍是不理他。吴兵继续苦苦乞求。
" 好,我不要袜子了。给我喝你们的洗脚水好吗?" 得不到回音。
" 只喝一口就行……呜呜……" " 也不行吗……那给我喝你们的小便吧,我
真的好想喝,想得快要疯了……呜呜" 一说出口,他竟然有种解脱感,又可怜巴
巴地求道:" 我知道我连你们的小便也不配喝,那么给我吃你们的大便好不好?
给我吃吧,求求你们……" 狂烈的欲望折磨下,如果眼前真有两个女人的大
便,他会感激涕零地狼吞虎咽吃下去。那样也能缓解渴欲啊。
两个女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折磨得他可真不轻,连这样的话都
大声求了出来,超过了她们预期的效果。她们不禁都有点脸红。沈鹃斜眼看着吴
兵说:"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可是你也太贱了,你不是人,你只不过是个想吃
女人大便的粪虫。但我告诉你,吃我们大便你也不配!" 说这样的话,两个女人
都有点不好意思。
吴兵愣了愣,随即低头嘶声痛哭。这次倒是屈辱的泪水居多。自己怎么就变
成了一个吃她们大便都不配的人了?精神崩溃,悲哀无已,真的感到自己不再是
一个人了。
两个女人开始优雅从容地穿袜子,穿鞋子。吴兵再一次血脉喷张。
张娜和沈鹃站了起来,耳语了几句。吴兵茫然地看到张娜走到墙边松开了绳
子。拉力骤失,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沈鹃一只脚踏住了他的手臂,吴兵疼痛之
余感到一阵快意。接着沈鹃给他解开了绳索,吴兵这才感到双手早已麻木,慢慢
地痛起来。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强烈的欲念仍然折磨着他,令他疯狂。他呆呆
地定着眼前数尺处的水盆。现在多么希望能爬过去痛饮一番。沈鹃似乎看透了他
的心思,她后退几步,指着水盆对吴兵说:" 现在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我们回来
的时候如果发现水盆里的水少了,哼哼,你会后悔的!" 语气十分冰冷。张娜也
站在他身边冷冷地说:" 你要是敢喝一点,我们就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完她们
携手拉开门出去了。厚实的门砰地一声管得死死的。
吴兵犯了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在这种极度的欲火焚烧下,现在唯一能
解渴的就是喝那盆洗脚水了。可她们故意把她们的洗脚水留在这里,反而严厉警
告自己不许喝。他痛苦地咆哮着,着了魔般爬向水盆。水盆不大,白色半透明。
两个漂亮女人洗过小腿和玉足的水仍然很干净。只有些许的浑浊,在灯光下
能反射出水面一层细小的异物。吴兵趴在水盆边,呼喘着,血红的眼睛贪婪地盯
着盆中的水。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此时,张娜和沈鹃的洗脚水在他心里的诱惑
力是极度可怕的。他想着刚才她们在自己面前洗脚并互为对方舔脚的情形,下体
又一次喷射了。他慢慢地低头,把鼻子伸进盆子里,鼻尖几乎触到水面。他忘情
地呼吸着,用力吸气。想从水里嗅出一些她们玉足上的气息。但只有一丝极淡的
芳香味。不行,我得偷喝一小口。他迷乱地想着。先小心舌头舔了点水。尽管没
什么味道,但他极度的渴欲加上真的口干舌燥,让他感觉那水如同琼浆玉液。再
用嘴唇啜了一小口,陶醉地闭上眼睛咽下。啊,真是滋味无穷,强烈的甜蜜感充
塞了全身每一根血管。想着这水里面有她们玉足上的汗水,有她们皮肤上的碎硝,
吴兵激动得浑身颤抖,下面火山爆发般再次喷射。他受不了了,跪在地上,双手
端起水盆,送到了嘴边。他犹豫着。如果喝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她们会怎样折磨
自己?最终欲望战胜了恐惧。不管那么多了,拼着再挨一顿毒打!他横了心,张
大嘴含住盆沿,开始痛饮。他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得咕咕有声。也真难为了他,
半盆子洗脚水竟然被他眨眼间喝得一滴不剩。他放下盆子,舒服地哼了一声仰躺
在地毯上。欲火果然被压下了许多,全身舒泰多了。只是喝下的水太多,肚子高
高鼓起,胀得难受,稍一动身子就能听到胃里的水咣当作响,水漫到了嗓子眼,
他用力吞咽着才没有吐出来,舍不得吐啊。他美美地躺着,舒服地哼唧着,陶醉
在美妙的感觉里。一口气喝下两个漂亮女人香甜的洗脚水给了他极大的满足和幸
福。
这一切都被门外的张娜和沈鹃看在眼里。她们就在门外,拉开门上部的一个
狭长小窗,监视着吴兵的一举一动。他爬到盆边、舔水、举起盆子想喝又不敢喝
的傻模样,直到最后一咬牙一闭眼一口气喝光了她们的洗脚水,都被她俩看得清
清楚楚。开始她们感到好笑,最后有点吃惊。她们互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来
吃惊那家伙的胃口好大,一来也疑惑:漂亮女人的洗脚水真的那么好喝吗?
张娜和沈鹃推开门进来了。门又被牢牢关住,窥视窗也拉住了。吴兵抬起头,
发现张娜和沈鹃在墙角边换鞋。张娜脱下白色的ADIDAS,换上了一双亮红的长筒
皮靴,很精美,靴根很短,圆头靴尖。衬着她膝部以上的洁白玉腿,非常地性感
撩人。本来沈鹃穿的也是黑色的圆头靴,现在她却换上了一双高根、靴尖尖锐的
长筒黑靴,看上去有点吓人,一定很坚硬。吴兵恐怖地想。她们面无表情地走到
了他跟前,吴兵发抖了。他嗫嚅着:" 我,我很渴,一不小心就给,喝光了……
" 他惴惴不安地仰望她们的脸色。张娜和沈鹃本来都做好了表情要吓吓他的,
听见他这话,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背转了脸,互相扶着肩膀,弯了腰,
眼泪几乎笑了出来。吴兵则一颗心吊得老高,不知道她们接下来要怎么对付自己。
张娜和沈鹃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再转过脸来时,已是一脸的冷酷。沈鹃轻轻
踢了一下吴兵的肩膀,命令他:" 爬到沙发边,快!" 吴兵急忙撑了起来,笨拙
地爬到沙发边。沈鹃跟了上来,张娜则跑到了一个墙角在柜子上拿了点什么。
" 对了,仰躺着,把手伸过来。" 沈鹃用靴子拨弄着地上的吴兵,然后接过
张娜从柜子上拿来的一根一米来长的粗尼龙绳。蹲下身子把吴兵的双手捆在沙发
腿上。张娜则弯腰用一根绳子把吴兵的双脚牢牢绑住。沈鹃用在鼻子手扇了扇,
厌恶地说:" 这家伙真难闻! "起身拍拍手说:" 妹妹,还是你先来吧。" 张娜
点点头站到了吴兵的侧面,她又换上了微笑。
" 吴先生,你不听话,喝光了我们的洗脚水,现在呢,我们要让你把水全吐
出来。" 说着一只靴子踏住吴兵高高鼓起的肚子。
吴兵一听吓得几乎晕去,肚子上的脚还没用力,他哆嗦得几乎说不成话:"
别别,我错了,别踩我,让我自己抠嗓子吐出来吧,别踩我……" 眼泪也吓了出
来。
张娜脚上微微加力,俯视着他,笑得很甜蜜:" 怕什么呀,两个姐姐帮你慢
慢踩出来,那才舒服哦!" 吴兵张嘴刚要叫,张娜用力踩了下去。
水流急速从胃里冲出来,冲出吴兵的口腔,顺着他的脸和下巴流在地毯上,
迅速渗入不见。吴兵痛苦地向上微弓着身体,手被捆住了,眼睁睁看着那只漂亮
的红靴子无情地踩在肚子上却无法去推开。其实他双手自由也根本无法推开。沈
鹃一只靴子踏住他双脚之间的绳索,不容他挣扎。张娜松了一下脚,吴兵感到腹
部的压力小了点,刚要喘气,张娜又用力踩了下去。吴兵" 哎" 了一声,喷出一
股水,这次被呛住了,肚子上的重压却使他无法咳嗽,脸色顿时涨红,神情痛苦
不堪。这样踩了几下,张娜觉得不过瘾,收回了脚。吴兵总算透了口气,大声地
咳嗽。然后,毫无防备地,张娜一下子跳到他肚子上来。55公斤的体重集中在两
只靴子上# 落在肚子上,吴兵发出了一声怪叫,嘴里喷出了半迟高的一条细水柱,
随即溅落在脸上。吴兵觉得自己的胃爆炸了。沈鹃和张娜一起拍手欢叫:" 喷泉
耶!" 吴兵痛苦得泪水汩汩流出,双眼鼓凸。满嘴的水咽不下也吐不出来。张娜
在他肚子上转了下身子,正对着他的面部,笑嘻嘻地观察他的表情。她并没有打
算下来,居然在吴兵的肚子上跳跃起来。每条一下,吴兵就发出一声被压抑的可
怕的怪叫,喷出一条水柱。跳了三下,吴兵两眼翻百,晕了过去。他的肚子已经
扁下了许多。张娜笑着拍手:" 真好玩,姐你也来试试!" 随即跳离了吴兵的肚
子。沈鹃吃吃笑着,站在用兵的脚边来了个远跳。准确无误,一双高根黑靴子把
吴兵的肚子踩得扁了下去。沈鹃体态较为丰满,体重愈60公斤,这一下把吴兵踩
得从昏迷中嗷了一声醒过来,吐出的水柱超过了一尺高。张娜看得伸了伸舌头。
沈鹃靴子上的高根深深地陷入腹部,吴兵觉得自己的肠子肯定是断了。他的
脸涨得像西红柿,扭曲得鬼一样难看,大张着嘴,哎哎叫着。沈鹃乘机调皮地弯
腰吐了口唾液,准确地落入他的嘴里。竟然让吴兵在这种处境下感到了一丝甜蜜,
可惜他无法品尝,无法咽下那口香唾。沈鹃也老实不客气地在他身上跳起舞来。
时而跳起落下,时而来个脚尖站立。吴兵觉得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大口地
吐着水,拼命挣扎着扭动身体。然而张娜早已用力踩着他脚上的绳索,他再怎么
挣,也无法把肚子上的沈鹃颠下来。他又昏了过去。两个女人毫不手软,她们开
始变换花样,轮流站到沙发上往吴兵的肚子上跳,张娜甚至还在两米外来了个侧
手翻,双足跺到吴兵的腹部,又稳稳落到另一边。她们玩得兴高采烈。可惜吴兵
嘴里的" 喷泉" 吐越来越低,吐出的水越来越少。吴兵往往是刚被踩晕,又被踩
醒,真正的死去活来。这样被两个女人在肚子上跳了十来下,吴兵先是吐一点红
水,最后体重较大的沈鹃跳到了他肚子上,他只是轻轻抬头嗷了一声,却呕出一
大口殷红的血来。他神智迷糊,身体的苦痛似乎也不那么剧烈了,感觉身体轻飘
飘地在飞向云端,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死了。奇怪,竟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
是有一种解脱感。终于能休息了,永远地休息,今天实在太辛苦了,太辛苦了…
…他仅有的一丝清醒在心里悲叹。
事情却没有怎么简单。一看到他呕血,两个女人立刻停止了踩肚子游戏。她
们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用脚把半死不活的他拨弄到屋子中间。最后一场最残酷的
游戏就要开始了。
沈鹃在墙边柜子上拿了一跟新的小注射器,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精致的玻璃瓶
里抽取了几毫升淡紫色液体,然后走到奄奄一息的吴兵身边蹲下,在他手臂上打
了一针。十几秒后,吴兵神志逐渐清醒,呻吟着,似乎带着悲叹,慢慢睁大了双
眼。嘴角、鼻孔边都是血迹,他用力吞咽着涌到嗓子边的血,以免呕出来。他看
到两个女人的第一句话就是:" 好了好了,别再踩了,我肚子里没有水了,真的
一点也没有了。" 脸色灰白,语气疲倦而哀伤。沈鹃冷冷地回答:" 哼!不踩你
了。" 接着吴兵看到了他手里的注射器,他苦笑着摇摇头说:" 你又给我注射那
药了?不过没用了,我快要死了……" 经过刚才的残酷折磨,吴兵竟然换了个人
似的,显得很平静。
" 不会的。你现在还死不了。刚才给你注射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强心剂。难倒
你不觉的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好,神智也越来越清醒吗?" 沈鹃的眼中带着残忍的
笑意。
吴兵确实感到越来越有精神,越来越清醒,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也便得更加
剧烈。他明白了。但他有了点生的希望,忍不住激动地问:" 那,那我是不是不
会死了?" " 你会死的。你的伤很重,这强心针只是为了延长你的痛苦而已。"
这次是张娜作答,她的声音极冷酷。
" 你们,你们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 吴兵绝望了,默默地流着泪,坐了起
来。悲愤地问。" 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对我下这样的毒手?你们不是人,是
魔鬼!魔鬼!" " 对,我们是你的魔鬼,是你的死神。" 张娜一字一顿地说:"
你知道我是谁?" 吴兵有点愕然,望了张娜半天,摇了摇头说:" 我不知道你是
谁,我们以前没见过。" " 是吗?那好我告诉你,我是张娜。5 年前被你凌辱、
害得家破人亡的张娜!想起来了吗?!" 张娜恨恨地说着,眼睛里泪光闪动。
吴兵懵了。他一下子全想起来了。哦,对,是她。那双眼睛、鼻梁、嘴唇依
稀就是5 年前那个娇弱美丽的女孩张娜。他呆呆地看着张娜充满仇恨的眼睛。
良久,吴兵咳嗽着叹了口气,一切都明白了。他低了头,没有震惊,没有哀
求,他只是喃喃地说:" 你真的回来报仇了,你说话算话,真的回来报仇了……
" 沈鹃不禁有点奇怪,这可怜的家伙怎么跟刚才变了个人似的。
" 你知道李亮在哪吗?告诉我!" 张娜直截了当地问。
吴兵抬起头来眼睛不知望向何方,想了想说:" 听说他1 年前就出狱了,我
们再没见过。" 张娜心里一凉,知道他说的话不假。再说他也不怎么可能知道李
亮的下落。张娜还是忍不住落泪了。随即用手一抹眼角,冷冷地说:" 吴兵,现
在你该去死了。" 吴兵失魂落魄地低头坐着,喃喃地说:" 是的,我该死,你们
# 了我吧……" 张娜踏前一步,问:" 你临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吴兵愣愣地
抬起头,茫然说:" 唉,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很后悔……后悔……" 他闭上了眼
睛。
张娜不在多说什么。她走过去抓住吴兵的短发,用右腿膝弯夹住他的脖子,
让他躺在自己的膝弯里,吴兵仍是神情呆滞。张娜随即娇叱一声,左腿旋踢,红
色的长筒靴飞起,脚跟部重重踢在他心窝口。这种踢法很难完成,也是最狠的一
种腿法。再强壮的男人被这样一脚踢中心口,都必死无疑。那种痛苦是可想而知
的。
吴兵将近140 斤的身体被踢到了两米外。他短促地哼了一声,鲜血决了堤般
从嘴里大口大口地呕出来,鼻孔里也往外冒血。他剧烈地抽搐着,拼命地翻滚着,
双手却说什么也无法抱住胸口,面孔也剧烈扭曲着。但强心剂让他保持着最大限
度的清醒,让他不得不完全地体会着临死前极度的痛苦。张娜和沈鹃丝毫不为他
的惨相打动。两人立即跟了上去,用靴子无情地踢踹他扭曲的身体。这是最后一
场刑罚,两人用尽了全力踢他。皮靴沉重地踢在肉体上的闷响令人不寒而栗。张
娜用力一脚踢在吴兵腹部或心口,令他全身紧紧缩成一团的时候,沈鹃就用尖锐
而坚硬的靴尖猛力踢他的腰部,令他惨吟一声身体反向屈弓。而张娜则毫不留情
地往他腹部全力一脚,令他大口地呕血,最后吐出了茶色的胆汁……每一脚踢在
身上,吴兵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内脏在破裂,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前胸后背肋
骨断裂的咔嚓声。那声音极其恐怖。他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没
声音了。张娜和沈鹃再用力踢他,他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他终于断气了。
就这样死在两个穿长筒靴的漂亮女人脚下,被她们活活踢死。死得极其悲惨。
但也许他临死的时候很幸福呢,当然这没人知道。
张娜和沈鹃终于停了手。她们默默无言望着地上不成人形的尸体。吴兵真的
不成人形了,满身是血,身体不可思议地扭曲着,隔着衣服就能看到他胸脯被踢
得陷下去的坑坑洼洼。他两只眼死鱼般地突出,瞳孔扩散了,大张着嘴,嘴里满
是正在凝结的血块,鼻孔也被血块堵住了,活脱脱一个美国恐怖片里的鬼怪形象。
小便早已被踢得失禁了,胯间湿了一大片。这就是他的遗容。两个女人捂着
鼻子走开了。她们显得十分平静。凌晨3 :40. 尽情折磨了吴兵5 、6 个小时,
张娜终于报了仇。她们对视着,神色充满欣慰。
第二天一早,往深圳去的火车上,两个女人打般得焕然一新,坐在车窗前谈
笑风生,天仙般美丽动人。吴兵的魂魄如果看到此时的她们,一定会心甘情愿再
被她们这样折磨一次。最好永远这样下去,在她们的玉足下得到永生。可惜人的
生命只有一次,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得到了这个机会,所以他是幸福的。
第三天早上9 点种,深圳至悉尼的班机上,两个女人容光焕发,衣饰华贵,
奔向她们的新生活。沈鹃委托了好多家里的朋友,帮忙打听李亮的下落。张娜打
算一有消息,就从澳洲飞回来接他。
当天下午,张娜的故乡。在市郊的一个矿场边,一个清洁工发现了吴兵的尸
体,立即报警。警察很快到了现场,颇有经验的侦察员也不紧吓了一跳,这人死
的好惨!经辨认,竟是本城炙手可热的大混混、XX省委领导的侄子。全城轰动。
平民百姓拍手称快。最感到吃惊的是法医。他们发现死者前胸、后背的肋骨
几乎全部断裂,好多都刺入内脏。肝、胃、脾脏等全都支离破碎,踢的一蹋糊涂,
肠子节节断裂。实在是惨不忍睹。这人怎么死的?什么人杀了他?成了一个迷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