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２）初尝
　　「请问现在营业吗？」
　　上午十一点，刘牧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怀着期待紧张的心情，第一次与
对方进行ＱＱ沟通。
　　短短几分钟后，回复就到了。
　　「都在的，老板约吗？」
　　刘牧于是再次进入对方的ＱＱ空间，在七个相册中选定最漂亮的那个女孩，
回复道：「选７号，Ｃ套餐，大约一小时后能到你那里。」
　　很快地，对方回复道：「好的老板，双井云天大厦，您到了以后再联系。」
　　成功了，刘牧心跳如鼓。这是自他发现了那个楼凤、养生会所信息平台以来，
添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联系方式，也将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像传说中的那
样找小姐，也就是嫖娼。
　　刘牧乘上地铁，向双井站赶去。周六的地铁人流嚷嚷，也不知哪些是上班族，
哪些是外地游客，更不知谁，有着怎样的出行目的。刘牧缩在车厢角落，看着Ｑ
Ｑ空间中那个７号姑娘的照片，长发飘飘，坐在浴缸里，穿着性感的三点式，全
身如玉般雪白。
　　「Ｃ套餐８００元，一个月一次，甚至一个月两次，都是承受起的。」
　　是要攒钱买房，但略微潇洒一番也无大碍，毕竟那是一条漫漫长征路。而且
他和梦颖恋爱这些年来，始终也只是牵手拥抱而已，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
有所宣泄……
　　云天大厦位于双井地铁站向西８００米的位置，是一栋商住一体楼，刘牧走
到大楼下联系ＱＱ，称自己已经到了。片刻之后，对方语音回复，要求他乘坐电
梯前往７层，然后再行联系。
　　刘牧很快来到７层。这里好似宾馆，幽静的走廊铺着地毯，光线略显黯淡，
客房服务员似乎随时能从某个角落里蹦出。刘牧在电梯后再度联系对方，对方传
来语音，让他前往７１０房间。
　　一扇平凡无奇、好似宾馆客房的屋门，刘牧按响门铃。
　　刹那间的永恒，一阵匆匆脚步声，门开了。
　　「您好……老板，请进。」
　　开门者是一个中年女性，穿着露脐皮夹克衫，浓妆艳抹：「老板，咱是约的
７号吗？」
　　房间光线略昏暗，面积不大，一层是客厅，旁边另有楼梯上去。能看到一个
女孩正坐在角落里，穿着宽松的白色上衣，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正在玩手机，
穿着拖鞋，纤细的脚踝很是迷人。
　　「是，我约的７号，Ｃ套餐。」刘牧带着忐忑的心情入内，不太敢看向白衣
女孩，「请问有水吗？」
　　「７号还在楼上准备，您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给您倒杯水。」老鸨殷切
地招待刘牧落座，「这个是２号，也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２号应付着朝刘牧招了下手。老鸨忙碌着为刘牧倒水，来到柜台旁继续玩起
手机。房间里很温暖，能听到角落挂帘对面有女孩窃窃私语，曼妙的音乐轻轻响
着。刘牧闲来无事，同２号姑娘简单攀谈起来。
　　「我山东青岛的。」
　　「嘿嘿，你猜我今年多大？」
　　「感兴趣下次选我啊，咱这儿姑娘挺多的。」
　　当着老鸨的面，刘牧没加２号联系方式，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清脆的脚步
声，７号出现了。
　　一个鹅蛋脸的文静女孩，留着乌黑笔直的长发，穿着一条堪堪遮住臀部的黑
色连衣裙，幽深的领口能够看清乳沟痕迹。她袒露着雪白修长的大腿，穿着一双
很高的高跟鞋，朝刘牧点了点头。
　　「老板，这就咱７号。」老鸨放下手机道，「咋样，挺漂亮吧？」
　　刘牧跟着７号走到二楼，这里空间依然不大，分成四个房间，其中一个是浴
室。女孩领着刘牧走进一间卧室，里面一张床，黯淡的紫色灯光，床头柜上摆着
假花。
　　「您脱下衣服，我帮您洗澡吧。」女孩声音十分温柔。
　　悉悉索索着，刘牧脱下衣服，女孩打开空调。
　　「您把浴巾围一下。」
　　走出卧室，穿过两米长的楼梯口走廊，进入浴室，刘牧将浴巾重新解开，女
孩打开水龙头。
　　「我刚才听你们老板说，过段时间要搬家？」刘牧寻话道。
　　「嗯，她基本上会对每一个客人都说一编，您也看到了吧，我们这儿地方有
点小。其实新地方也不大，因为还是在这里，都是同样的户型，但至少能略微宽
敞一点。」
　　热水淋到刘牧身上，女孩持着水龙头，完全不会淋湿到自己，而且服务十分
周到，刘牧走进浴缸时还会搀扶他。
　　「地方小吗？我感觉还好吧……」刘牧隐约有些尴尬，因为他已经勃起了，
龙枪高昂。女孩朝他的身上涂抹沐浴液，然后细心擦拭他的身体，没有避讳，她
悉心清洁着刘牧的阴茎和阴囊，且没有忘记后臀沟谷部位。
　　刘牧不知双手放哪里好，轻轻抚摩女孩的手臂，也就仅此而已了。
　　「我扶您出来……」
　　再次围上毛巾，穿过两米长的楼梯口走廊，进入卧室，刘牧将浴巾重新解开。
　　「您选的是Ｃ套餐是吧。」
　　女孩让刘牧平躺在床上，背部朝上。
　　「是的，咱是１００分钟？」
　　女孩没有回答。刘牧静静地躺着，然后是一阵温热，女孩骑坐到他的背上，
随后轻柔的发梢搔弄他的后背，一阵温热的吐息传来。
　　触电般的快感，女孩伸舌在刘牧的后背上轻轻一添。
　　这就是「漫游金身」，套餐里的服务，刘牧经历着前所未有的享受。他浑身
各处仿佛触电，虽说，应当是背部这一区域，以及大腿部位。女孩轻轻用舌尖舔
舐他的肌肤，当经过他腰侧时，刘牧格外夸张地抖了一抖。
　　「您痒了？」
　　「嗯……好痒……嘶……」
　　女孩反复在他的后背、腰侧区域，蜻蜓点水地亲吻着，刘牧也没有闲着，抓
住机会抚摸女孩的手和手臂。不一会儿，「漫游金身」结束了，女孩让刘牧略微
翘起屁股，一块果冻顶到了他的肛门上，毒龙钻开始了。
　　这８００元花的真是太值了，刘牧体验着这前所未有的享受。待独龙钻结束
后，女孩让他仰躺过来，然后开始亲吻他的乳头和胸膛。
　　刘牧不断发出嘶哈的快感声，然后终于有机会抚摸女孩的身体了，抚摸她光
滑的大腿，隔着裙子抚摸她的臀部。真是个无比性感的女孩，浑身散发着飘香，
那么温馨地亲吻他的胸膛。刘牧的阴茎怒而挺立着，只听女孩凑到他耳旁，说出
那句让他魂牵梦绕的话语。
　　「最后，就是风情骑士了。」
　　女孩掀起了裙子。
　　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紧紧包裹着她最神秘的部位，两侧是光滑紧致的大腿。
　　刘牧望眼欲穿地看着她，女孩叫他安静躺好即可，然后轻轻坐上刘牧地腰部，
使内裤刚好紧紧贴到他的阴茎上。
　　骑士开始了驭马，柔软的内裤紧紧包裹着她的阴阜，更亲密贴合着刘牧的阴
茎。一种温暖和挤压的快感向刘牧如潮水般袭来，刘牧双手抱住女孩的腰部，终
于摸上了她的胸部。虽然还有着胸罩阻隔，但对于第一次触摸女孩胸部的刘牧，
这份刺激已让他欲仙欲死。
　　床榻吱嘎作响，隔壁似乎也有人在做同样的事，进展到同样的步骤。隔壁的
男女之前就有调笑声传来，相比之下，刘牧这里则要安静许多。
　　「啊……怎么样……哥哥……舒服吧？」
　　「舒服……从没这么舒服过……我的天啊……」
　　女孩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刘牧双手来回在她的腰间游走，裙
摆之下，女孩的臀部正与他的胯部紧密贴合，唯有一层内裤担任最后的防线。快
感高度集类，刘牧感觉自己快到高潮了，当他喊出这一声，女孩迅速从他身上翻
身下来，用手攥住他的阴茎。
　　「到了……到了……到了！」
　　一股浓郁的白浆从马眼迸射而出，足足窜起一尺的高度，就连女孩也为之诧
异。
　　「好多啊！」
　　精液回落到刘牧的下体，以及女孩的手上。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刘牧的喘息声，女孩温柔地取出湿巾为他擦拭。不一
会儿，等大部分精液都被擦拭干净后，女孩才将她自己手上的残留物擦拭掉，然
后微笑着看向刘牧。
　　「怎么样，哥，您是再休息一会儿，还是咱这就洗澡去？」
　　这就是嫖娼的感觉，刘牧哪有立马洗澡的心思，硬拽着女孩在床榻上闲谈起
来。他能感到自己还可以再来一次，但Ｃ套餐只管一次，再贵的１０００元的Ｄ
套餐只是在Ｃ套餐服务项目基础上，再加一个双飞罢了。这的确很诱人，但考虑
到结果始终是一次飞机，多花这２００元就不太值得了。
　　过了一会儿，刘牧在７号的服侍下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下楼。
　　「老板，您结束啦。」老鸨殷勤地说道，「姑娘还满意不？」
　　「非常好，性格很温柔，是我喜欢的类型。」刘牧略腼腆地说着，瞥见２号
已经不在一层客厅了，但角落里女孩们休息的布帘后，仍有少女调笑的声音。
　　「您喜欢可要多来啊。」老鸨掏出手机，「微信支付宝？」
　　付款８００元后，刘牧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这家名叫「樱桃ＳＰＡ」的会馆。
大隐于世的商住一体写字楼里，走廊中仍是一片安静，只是当他快走到电梯口时，
才突然有扇门打开，一对小夫妻牵着孩子出门，似乎是要下楼购物。
　　人生中第一次嫖娼的感觉真是棒极了，虽然没有真实插入，但这着实是刘牧
第一次和女孩产生如此亲密的接触。虽然和梦颖交往了数年，但他们的进展也就
是牵手罢了，如今刘牧却能直接摸上一个少女的大腿，并被对方以那样的方式射
精……
　　「原来，女孩子用手帮忙手淫，是那样的滋味。」
　　同是研究生毕业，刘牧与梦颖一样，此前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大学校园里，过
着与世无争般的生活。北京师范大学的确是个女孩云集的场所，但刘牧早早便和
梦颖确立了恋爱关系，哪还有亲近其他女生的道理？
　　「现在终于成为社会人了，又终于实现收入自由了，所以终于有机会……」
　　刘牧走出云天大厦，正准备从双井地铁站离开这里，忽然收到了萧梦颖的电
话。
　　「喂，亲爱的，有什么事吗？」刘牧继续下着地铁站。
　　「当然有事啦，今天可是星期六啊，不应该是约会的日子吗？」梦颖在电话
另一边笑道，「我正在世贸天阶这面赶，你那边比我这边离那儿还更近呢，给你
半小时时间，咱们在蓝蛙西餐厅见面！」
　　这忽如起来的约会让刘牧着实一怔，尤其是，自己刚刚才嫖过娼的事实，让
他整个人心虚起来：「好吧小颖，先吃饭再逛街是吗，行，没问题，给我半小时，
咱们蓝蛙门前见！」
　　挂掉电话，刘牧站在进站口前，望着周围川流不息的商务人士，一时间竟略
感惆怅。
　　……
　　「怎么样，这个姿势好看吗？」
　　萧梦颖站在扶梯旁，手叉腰，朝刘牧点头示意：「按快门前记得说『茄子』
哦！」
　　照片定格，完美的构图比例，一名时尚的高挑女郎笑意盈盈地朝镜头招手。
　　「漂亮极了！」刘牧放下手机赞道。黑色的高跟小皮靴，１。１米长腿配深
蓝色牛仔裤，只要有这样一套组合在，然后随意配上些同样精美的上衣，一名淘
宝模特级的美女便活灵活现了。
　　「我就说这样一定漂亮！」萧梦颖凑到刘牧身旁，看了照片，又吐了吐舌头，
「但这打扮要是让老爸瞧见了，非训我没正经不可呢！」
　　「于是咱更要没正经是吧。」刘牧顺着话说着，提起梦颖的父亲，那真是他
们两人心里共同的「痛点」所在，「还要再怎么拍？」
　　萧梦颖悄悄周围，指向扶梯顶层道：「这样，我先上去，然后你在下面拍！」
　　午餐早已结束，不多不少，两人共同购买的会员卡减掉３００元额度。约会
的日子，萧梦颖穿着平日在学校断不会出现的着装，更表现出难得欢快活泼的一
面。
　　她雀跃着窜上扶梯，回首朝刘牧招手，眼瞅着刘牧将手机举起，她忽然一抬
大腿，把脚踝架到了扶梯手上。
　　「定格！」刘牧高喊着，将她这一幕举动拍摄下来。
　　「好样的！」梦颖朝他开心地竖起剪刀手，走下电梯，在商场二层天井斜靠
栏杆，「等我摆好姿势啊！」
　　现在是下午四点时分，商场里客人还是比较多的，一些青年情侣看到刘牧和
萧梦颖的互动，不少都以为是模特在外拍。一双紧身牛仔裤，将萧梦颖的长腿完
全凸显了出来，搭配夹克衫和棒球帽，以及那一头如瀑长发，简直就是从杂志封
面上走出的绝色美女。
　　男生们惊艳地望着二层天井的萧梦颖，女生们也不禁羡慕她姣好的身材，许
多人甚至也掏出手机拍照起来。
　　「我爸一早上就出门了，今天没人管，咱们疯玩吧！」这是刘牧抵达餐厅后，
梦颖给出的解释。既然女友玩兴大起，刘牧作为男友，自然没有不奉陪的道理。
　　好在梦颖这次并非为购物而来，所以虽然逛了好一段时间，刘牧却尚未成为
苦力，满手拎着购物袋。
　　待刘牧一连拍下三张照片后，只见梦颖在二楼天井接通一个电话。
　　「喂，爸，有什么事吗？」
　　刘牧赶到二层天井。梦颖靠着天井扶手，表情严肃，眉头深深地皱着。
　　「好的，我知道了，我和刘牧正在一起呢，我们马上过去。」
　　电话刚断，刘牧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梦颖手持着电话，表情无比怪异。
　　「我爸和孙莫雷那家伙……因为嫖娼，被逮进警局了。」
　　……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是接到他的电话，给他送钱包去了！」
　　刘牧顺从刑警指示走到房间门口，只听里面传来梦颖父亲的声音：「警察同
志，我可是个文化人，是个知识分子，我怎么能是会嫖娼的人呢？全都是这个孙
莫雷的错，他自己嫖娼把我给捎带上了！我冤枉啊！」
　　「你冤枉个屁，老子让没让你赶紧滚蛋？你自己往我屋子里窜怪得了谁？我
还说是你把警察给引进来的呢！」
　　「怎么说话呢！」一声暴喝打断这场闹剧，「吵什么吵，把警局当菜市场了
吗？还什么把警察给引过来？难道我们不该调查取缔卖淫窝点吗？！」
　　询问室里的三名男子正乱作一团。警察的左侧，一个身材略发福的男子正满
脸委屈，穿着得体朴素的衬衫西装裤，戴着沉甸甸的眼镜。警察的右侧，一名不
到四十岁的男子正瞪着眼睛，怒意盎然，穿着深蓝色印花衬衫和宽松和长裤，身
材显瘦而健美。
　　「真不好意思，警察先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刘牧插嘴了，他的准岳父
萧藤惊喜地喊道：「小牧，你来的正好，赶紧跟警察同志说说，我可是个大好人
啊，怎么会嫖娼去呢？」
　　萧梦颖紧随其后，走进房间，焦急地朝父亲奔去。刘牧依言向警察保证准岳
父的人品，同时也从警察那里得知了前因后果。房间里姑且能安静些了，只有一
个人仍在不依不饶地大叫，即使已被拷在暖气上仍不老实。
　　「爸，您受委屈了。」萧梦颖安抚着父亲，而后瞪眼看向这场事件的始作俑
者，「姓孙的，你自己在外嫖娼被抓本来就是活该，竟然还叫我父亲去给你送东
西？你给我解释一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嫖娼，居然还敢跟我爸联系？！」
　　这前因后果确实奇怪，而且刘牧心虚得发抖，赶紧向警察讨教起来。
　　原来，如今有很多卖淫者为了保证安全，会采取一种「家庭会所」的经营方
式。也就是小姐们以自己的住所为卖淫场所，同老鸨以ＱＱ和微信沟通，客人一
次只会在一间一室一厅中见到一个人。而在实际操作层面，同一批小姐其实往往
都是聚居在一栋高层住宅楼里，十几户独居女郎，十几位集体卖淫的小姐。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真正嫖娼的男子靠坐在暖气墙头不依不饶。
　　「姓孙的你怎么个意思？」萧梦颖瞧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错不错的
问题吗？你现在属于是犯法！真不怪我林茵姐姐会拖家带口地找我爸来，你说你
这让人不省心的样子……」
　　「抱歉我来晚了。」又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郎走进房间，气质英朗，「警察同
志，真抱歉，我男朋友给您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
　　「喂，小伙子，你过来一下。」瞧房间里前后脚新来了整整三个人，警察将
刘牧招到一边，「麻烦你帮我解释一下，你们五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主要就
是这位老先生和这位……嫌疑人的。」
　　刘牧瞧着现场，准岳父已经无碍了，就等着释放，问题全在真正嫖娼了的孙
莫雷身上。他现在正被自己女朋友和梦颖两人集体训斥着，期间还夹杂着准岳父
不依不饶的声讨，着实狼狈。
　　「这位是我女朋友，这位是我女朋友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准岳父。」
　　刘牧苦笑道：「这位孙莫雷先生呢，他的前妻林茵是我表姐，所以他也就是
我的前姐夫。然后林茵现在是我准岳父的女朋友，估计再过半年，就能拖家带口
嫁过去了吧。然后这位是司徒影小姐，孙莫雷的现任女朋友。」
　　警察有些呆滞，最后决定赶紧维持秩序。
　　「终于结束了。」
　　众人从警局走出，天已经黑了，梦颖挽着刘牧的手臂，精神疲惫，「爸，以
后千万离孙莫雷这大混蛋远一点，他这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影姐姐，我也真是
佩服你的心脏……」
　　「哪里的话，全是我们家雷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司徒影彬彬有礼地道歉，
「这次刑拘一段时间，也足够给他教训了。这样说起来，我这个做交警的女朋友
也有失误之处……」
　　「司徒小姐客气了。」萧藤跟在女儿旁边走着。
　　今晚的意外最终以孙莫雷刑拘十五天，萧藤无恙离去结束，刘牧也不知是该
为准岳父庆幸好，还是该为前姐夫的事引以为戒。他上午刚刚也去找了一次小姐，
嫖了一次娼，下午就出现这样的意外，若说心里不打鼓是不可能的。
　　「对了，小颖，你这套衣服是怎么回事？」
　　待司徒影离去，萧藤终于腾出精力，皱眉看向女儿：「你现在可是人民教师，
这样不稳重的衣服一定要少穿。小牧，你平时也帮我多盯着点，咱可都是老实人
……」
　　「爸，你又来了……」萧梦颖倒吸一口气，攥得刘牧手都疼了，「我当然不
会上学时这么穿了。而且这偌大个北京城，你不会以为我们去世贸天阶玩一圈，
还能碰上我那些学生吧？」
　　「为人师表，要以身作则。」萧藤耐心地说着，拍拍梦颖肩膀，又对刘牧提
点道，「所以小牧，我家这闺女，你可真要帮我看好了哈。你林茵姐也是个正派
的人，咱这一家子就小颖让我这么不省心，以后你们自己成家，这都得靠你啦。」
　　「好的，没问题，爸，你言重了。」刘牧答应着，手掌被梦颖攥得生疼，应
付着准岳父得絮叨。
　　天已经晚了，众人离开警局，各回各家。梦颖目前还是跟父亲一起居住，位
于海淀区，毗邻北京师范大学，而刘牧的新住所、新公司位于北京市最东边，相
距甚远。
　　梦颖的父亲萧藤，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享有学校配给的公寓，自己购买了
一辆丰田凯美瑞。这辆车就停在警局门口，梦颖该跟父亲回家了，离别前，她为
刘牧整理着衣领，轻吻额头。
　　「你一个人住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梦颖理顺刘牧的衣领，轻轻皱了皱
鼻子，「似乎有点香味，是沐浴液吗？」
　　刘牧一怔，顿时想到中午那位温柔漂亮的７号姑娘，身上冷汗冒出：「是啊，
没错，我今天出门前洗了个澡……」
　　梦颖温柔地笑了笑，和父亲上车离去了。
　　……
　　夜里十点，壹夜公馆，地下一层。
　　悠长寂静的走廊，每隔一尺，铺着一块长条形的黑色大理石板，石板之间铺
着细碎的白色砂石。走廊入口处标着「员工住宿。Ａ区」的字样，夜虽然深了，
但仍有一名青涩的少女端着托盘，轻轻叩响Ｂ０１８号的屋门。
　　「谢谢，陈曦，真是好丰盛的夜宵啊。」
　　刘牧离开写字桌，殷勤招待着女孩，「三文鱼刺身，香煎龙利鱼，还有鸡胸
肉，这是要我努力健身啊。」
　　「里面的确有健身房，你感兴趣的话，就去试试咯。」陈曦乖巧地笑着，眼
神中闪过俏皮的色彩，「而且我们也是有健身教练的，免费预约，就看你想不想
吃苦了。」
　　「是啊，免费的健身教练，还有这么丰盛高档的三餐和夜宵，还有哪家公司
能有这样的福利！」刘牧赞美着，吃了一块鸡胸肉，味道鲜美，「对了，陈曦，
你今年大约是……１７岁？」
　　「１６岁，快到１７岁了，有什么事吗？」陈曦没急着离去，找了个沙发坐
下。
　　刘牧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还是念高中的岁数，你来这儿打工，有什么秘
密吗？」
　　「秘密啊……看来刘哥很好奇呀。」陈曦穿着棉白袜踏上茶几底座，左手托
腮，暗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亮晶晶，「你想知道吗？」
　　暗蓝幽紫的灯光下，陈曦白嫩的肌肤闪着略显妖异的光泽，她的笑容更仿佛
被染上一层恶魔般的邪气。刘牧有些不敢看向她了，全怪中午的那一次风流，他
现在不管见到哪个女孩都容易胡思乱想。
　　甚至于，想起那位长发及腰的７号，刘牧立时就能感到下体一阵酸麻鼓胀，
显然当时的区区一次欢愉完全无法满足自己。记得这家樱花ＳＰＡ至少也有十个
姑娘，他现在每个月欢愉两次完全不是问题，那是不是明天再去找一回呢？
　　这个念头如附骨之蛆般折磨着刘牧，因为女孩的身体真是太美妙了。那白皙
的大腿，那饱满的胸脯，那温热的下体，尤其是那令人销魂的「漫游金身」，无
不诱惑着刘牧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刘哥，想什么呢？」陈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牧，「一个星期过去了，
工作上有进展了吗？虽然公馆没要求你每个月必须领进几个女孩，但如果速度太
慢，缺钱的可不是我呐！」
　　若不是陈曦提起，刘牧差点就忘了，他自豪地取出手机：「当然有进展了，
你看这是什么。」
　　手机微信留言，整个聊天过程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显然不是一日之功。最
新的内容是对方主动留下的，就是不知，那个女孩在说出这句话时，究竟是否知
道，刘牧又是怎样对她定义的。
　　待选Ｎｏ１余紫曼：「我明天有时间，你明天有空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