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灵没有告知祁俊真相。因为她不敢赌,她怕祁俊一时冲动,作出不智之
举。
可有人敢赌,因为他有赌的资本。
昨日玉山府之行,可叫冯百川收获颇丰,老鬼贝九渊果然守信,见到了珍珠
就把五大长老之中的张伯亨与俞坚引荐给他,一番口舌之后,重利相诱,终于说
动二老点头。
随后,冯百川又见了一名长老,那就是贝九渊说过不能收买的霍忠。在霍忠
书房内,他与霍忠有过这样一番交谈。
「百川,既然你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就不需要我再出面了吧。」霍忠得知冯
百川来意后,十分不快。
冯百川道:「霍老,您的份量可是贝九渊都比不得的。百川和贝九渊只是利
益关系,真正让百川心服口服的,还是您老啊。其实不止是百川,您在大家面前
说话的份量,比谁都要重。」
「哦?算上我们五个老家伙,一共十四个能说话的,盖家老大和你又要算在
外。蛟龙卫上官鸿远远在外,来不来还是一回事,就算来了也定然不见得表态。
如今你弄妥了七个,怎么还要找我?我可早答应你,缄口不言,两不相帮的。」
「可是齐家人信您啊。百川想着,您的话少庄主还是要听的。」冯百川极力
恭维霍忠。
霍忠冷冷一笑道:「百川,你也不用和我打哑谜了。少庄主信我,还能比的
上信他娘么?」
冯百川哈哈一笑道:「霍老,那些风言风语也值得入您的耳?不过……」顿
了一顿,才慢悠悠地道:「倒是您老,忠心侍主,可把二夫人都伺候得妥妥帖帖
……」说着脸上又露了嘲讽笑色:「不如我将这玄武卫统领让了您老来做,也给
您行个方便。」
「你敢再说一遍!」霍忠倏然站起,横眉立目,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冯百川生
吞活剥。
冯百川一脸漠然,淡淡道:「您老德高望重,可不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霍忠颓然坐倒,花白胡须乱颤,许久不能平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凄然道:
「好,冯百川,我算你够毒!」
霍忠作为长老,也是玉湖庄常客,有一日不知怎地就和朱小曼睡到了一处。
朱小曼不但不嫌弃他老迈,反而尽心伺候。此后他每次入庄,都要被那朱小曼痴
缠勾引。他本欲与朱小曼断了,可一见到她本人,立刻就被勾引的神魂颠倒。于
是终于东窗事发,被冯百川和利剑堂韩追、昆吾堂杜宽一伙堵在床上。
当时霍忠羞愤欲绝,可冯百川一干人却许下诺言,绝不外泄。此后冯百川果
然从未提过此事。霍忠念及恩情,冯百川几次有求,都提拉他一把。但今日这最
为难一事,他本不愿掺和,却被冯百川旧事重提,他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了。
冯百川又恢复谦卑模样,恳然道:「既然如此,我便和霍长老计议一番。」
至此,五大长老中有其四为冯百川所用,冯百川心情怎不大畅。即便得知孽
子冯小宝又闯下大祸也不能让他焦心。那雷家的飞彪卫,他根本不做幻想,和雷
震彪翻脸只是时日问题。韩追也不会真正伤了儿子,放到他那里关些时日也好,
省得再给他惹出麻烦。他已经对冯小宝完全失望,尤其是听了季菲灵的话,若是
再有一子,冯小宝那废物儿子,就随他去吧。
这多年来,他一直围在钟含真身旁打转,可把子嗣一事都淡漠了。眼见多年
处心积虑谋划就要成功,他又憧憬起风光无限的未来了。
倒是祁俊登门拜访雷震彪让他心生警惕,但想到季菲灵还在,他又安心了,
那是绝对可信的自己人。有她在,祁俊闹不出花样。
祁俊那碍眼物不在庄上了,他在这本就是他的天下的玉湖山庄中更加无须忌
惮,今夜是否又能畅快一回呢?可惜,最让他动心的宝贝儿菲灵也离开了,这一
夜要把谁招来呢?
冯百川笑了,邪恶地笑了。他有了人选。
钟含真房中,冯百川又是废了一番心思,软硬兼施都不得钟含真点头。于是
他只好用出了最后的手段——威胁。
「含真,你不要忘了,当年的事情若是被你儿子知道了。不要说你们做不得
母子,就是性命,只怕你也保不住吧?」冯百川阴恻恻道。
钟含真最怕冯百川提及往事,她面色瞬时变得苍白,颤声道:「冯百川,当
初我错信了你。我什么都应了你,就连这点颜面你也不给祁家留吗?你不要忘了
当年祁正可是真把你当作兄弟。」
「那是他蠢!」冯百川自认他已将一切控在手中,再不需要钟含真这傀儡夫
人当作盾牌了。他在无需给这女子留下一点情面,「祁正不也信错了你么。他错
了就该死!」
钟含真面色僵住了,一步错,百步错,无论当初丈夫对他如何,只要她不跨
出那一步,她如今还是个体面的庄主夫人。即便丈夫不爱她,她还有儿子。可是
现在,她只能被冯百川摆布,任其胡作非为。但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乞求
冯百川大发慈悲,她柔声道:「百川,你要宝图,你要控制山庄,我都答应你,
尽心为你去布置。就这件事,别再为难我了,好么?」高高在上的端庄美妇在奸
夫面前唯唯诺诺。
钟含真低头了,冯百川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他不再强硬,搂住了钟含真发颤
的香肩,「含真,你要晓事,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我也可以退上一步,
只要齐天盛藏宝到手,我马上就离开玉湖庄。那时你和祁俊还是亲母子,他两个
老婆照样对他忠贞不二,谁也不知,谁也不晓。你看如何?」
「真的?」钟含真忽然又看见了一丝光明,她迫切地看着冯百川,想要得到
他再次证实。
冯百川道:「当然是真,与其留在此处担惊受怕,不如在寻出路做个快活富
家翁。」
钟含真迷茫道:「可你,为何非要白雅呢?」
冯百川早就想好了说辞,他一本正经道:「含真,你糊涂啊。祁俊和白雅如
此亲近,菲灵如何能与祁俊贴心。若不能收服此女,也可以此作挟,要她不要坏
事。这妮子可不简单,精明的紧呐。她若从中作梗,你想我的事情何时能成?难
道你就不愿我早些将权柄放手么?」
钟含真沉默了,她内心在剧烈的挣扎。冯百川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她终于
可以脱离冯百川的控制,终于可以不再受他胁迫,终于可以让儿子重新掌权。而
代价,不过是再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利,令智昏!
钟含真口风松动了,「可是,你又有何把握?」
冯百川胸有成竹道:「你看季菲灵,当初不也不愿,现在又是如何?」将季
菲灵收在胯下,乃是冯百川最得意之作。他何尝不是利令智昏,在取得绝对的优
势后,他飘飘然了,不计后果的要做出更加疯狂恶行。但他也终将为他的疯狂付
出代价。
冯百川为了坚定钟含真的信心,又在她耳边继续鼓动,「含真,你也要想想,
我在庄中多停一天,你暴露的可能就多上一分。帮我收了白雅,事半功倍,我就
能早得手一天,你也早解脱一天。今天他不在,正是大好时机。错过今日,不知
又要等到何时了,你自己选吧。」
钟含真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寒,咬牙道:「好,最后一次帮你。但你要记得
今天的话。」她终于点头了。
冯百川招来了家中使唤丫头,吩咐道:「去把二夫人和思莹姑娘叫来。」
*** *** ***
白雅只穿过一次朱小曼赠给她那身华贵服饰。名也好,利也罢,对于这个饱
受复仇痛苦折磨,却能放手释怀的绝色佳人全都不重要了。从仇恨阴霾中走出,
白雅更懂得享受那一份恬静,能伴在心爱的人身旁,她已经知足。她唯一的底线,
就是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祁俊。
可这玉湖庄中,隐藏着太多的危机,她不得不小心应对,一个大意可能就让
她的俊哥哥深陷泥潭。好在有那个灵巧的女孩季菲灵相助,白雅相信她不会看错,
季菲灵对祁俊绝对真心,只不过她有许多隐情并未托出。那是什么呢?俊哥哥和
她一起去了飞彪卫大营,这一晚,季菲灵会不会对俊哥哥再透露写什么?她们二
人的关系又是否可以再进一步。
白雅看得出来,季菲灵真诚相助祁俊之外,并不十分愿嫁给他,一切只是敷
衍。可是白雅却有些喜欢这个能帮助俊哥哥的聪慧女孩,她很希望能和季菲灵成
为姐妹。
正当白雅为这些纷繁琐事忧心的时候,夫人的贴身婢女胭脂来了。见到白雅,
胭脂深施一礼,道:「白姑娘,夫人请您过去用宴。」
祁俊娘亲又来请她用宴?白雅有些疑惑,自从那晚和接风宴后,她和钟含真
少有交集。祁俊娘亲并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这个身上颇多疑点的女人。此时偏
巧俊哥哥不在家里的时候来请她,白雅相信此中定有缘由。未来的婆婆有请,白
雅是没理由不去的。她略作梳妆,就随着胭脂去了宴厅。
宴厅中已然落座的三个女子分别是夫人钟含真,二娘朱小曼,还有钟含真亲
传弟子邱思莹。白雅款步上前,落落大方地向着几个女子各施以礼。
钟含真微笑着让白雅让入座,朱小曼热情招呼,邱思莹和白雅算作平辈,亲
身相迎,亲热地将她拉到了身边。
女人之间的宴席也有酒,酒过了三巡,钟含真也该进入正题了:「雅儿,以
后我可就这么叫你了。我看你和俊儿这般亲近,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白雅入玉
湖庄几日,祁俊有事没事便和她腻在一起,旁人怎么看不出来,他二人关系亲密
无间。
白雅不瞒也不认,轻点螓首,道:「谢夫人惦记雅儿。」
钟含真道:「今儿个在座的也没外人,趁着菲灵没在,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你
和俊儿的亲事。」
白雅这才晓得钟含真将她唤来的目的,听她刚才那话,把她当作一家人,应
当不是又要变卦。于是白雅道:「夫人做主就好,白雅都听夫人。」
钟含真道:「既然如此,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你也知道你和祁俊回来之前,
我就给他定了门亲。但你既然和俊儿相好,我也不能为难你们。依着我的意思,
就让俊儿把你们两个都娶了。你愿意吗?」
谈及婚事,又要白雅表态,她还是有些羞赧,颔着首道:「夫人安排就好。」
钟含真微微一笑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我也就直说了。家嘛,总得有家
的样子。按照定亲日子,菲灵早你许多。她又比你年长些许,过了门总要有个长
幼。我看就让菲灵为长,你为幼吧。至于妻不妻,妾不妾的,我不管你们。听俊
儿的意思,你们姐妹自己商议吧。雅儿,你懂我的意思么?」
白雅不假思索道:「白雅明白夫人意思,夫人放心,白雅懂得分寸。」
原来祁俊娘亲是为了这事,这番话无外乎是提点白雅,不要仗着祁俊爱她,
就不把季菲灵放在眼里,更要白雅以季菲灵为尊。此时叫她来,原来不是躲着俊
哥哥,而是避开菲灵姐姐,私底下为义女撑腰来了。
钟含真的话,让白雅放松了警惕。其实就算没有这番话,白雅也不会想到,
一个母亲会对自己儿子的女人作出如此卑劣行径。
钟含真的话说完了,酒宴又是一派和气。几个女人也推杯换盏,相互劝起酒
来。那钟含真大反常态,频频举杯,招呼大家多多用酒。
一杯又一杯醇香美酒灌下,化作一道火线流入肚腹,烧得白雅浑身暖洋洋的,
好不舒服,可过不得片刻,那股暖流却汇到了一处,直往小腹钻去。
白雅素来精明,但酒力上来,头脑也昏沉了,心道:「这该死的春情媚法,
好来不来,非得这时候发作,今夜没有俊哥哥在,可要难熬了。」她并不会想到,
此番饮酒并未向以往在广寒宫中和师傅对饮一般放量,并不能让她醉到不能思考。
更想不到,这几日来,虽然是在祁俊家中,可也时常交欢,那春情媚引发的情欲
早被祁俊过人本事打压下去。
实在太巧,冯百川来了。
冯百川一入宴厅就又为白雅惊世容颜折到。一袭素雅长裙,掩不住俏佳人绝
代风化,脂粉未施,更显出天生丽质。白雅的气质是无可比拟的,她的一颦一笑,
举手投足,都带着高贵典雅的风范。宴厅中其他三女亦是姿色不俗,有的端庄,
有的甜美,有的艳丽,各具风情,可在白雅面前却都黯淡了下来。
冯百川看得怦然心动,他几乎就要硬了起来。他不敢盯住白雅不放,火辣目
光在白雅身上略一停顿,就转头面向钟含真,长篇大论说了许多祁俊接位之日的
安防事宜。
奇怪的时,钟含真见到冯百川并未责备今日他孽子犯错,冯百川也丝毫没有
因为冯小宝被刑罚关押露出愁容。这些异常,都没被白雅发现,她还在和越来越
重的情欲抗争着。
冯百川滔滔不绝讲着,禀报完了忽的又提起祁俊婚事。听着意思,钟含真已
经做主,大婚之日就定在接位之后十日。迎娶季菲灵,自然是要从季府娘家接出。
可是钟含真却道:「雅儿这边可麻烦了,她附近也没个亲眷,只住在庄里。该如
何迎亲?」
冯百川道:「这个,安防一事恐怕就无需计较了。礼仪嘛,还是夫人做主就
好,这不是百川份内之职了。」
钟含真略一思量,道:「这样,咱们这就到白雅住处看看,到时在做布置。
大家散了吧,今日也有酒了。」
这算甚大事,非要这般心急?白雅却是只盼着酒宴快散,她可躲回房中,更
不及细思。
可偏偏钟含真非要叫个冯百川一同前往,夫人说得明白:「百川,你心细,
跟我一起去看看,有个什么不周的,也好让帮我想着些。」
酒宴散了,三人去了白雅独居小院,由里到外左看看右看看,说些无关痛痒
的话,钟含真就又领着冯百川离了小院。
白雅可算松一口气,急急就除了外衣,蹬上了床榻。
此时白雅一张绝美俏脸已是娇红似火,明亮双眸也是雾气蒙蒙,她四体娇柔
无力,全身用酸软如棉。血管中彷如万千虫爬蚁叮,痒入心扉,搅得她心神不宁,
绮念丛生。
都已是这般不堪,白雅怎能发现,闺房之中一处阴暗角落,多了一封火漆封
了的书信。
白雅暗恨自己不该贪杯,此时俊哥哥不在,如何解得了这如火如荼情欲之惑。
体中欲火熊熊炽燃,烧得她口干舌燥,身子火烫。跳下床去,连饮几杯冷水
也无济于事。稍一犹豫就将一身衣物除尽,蜷缩着身体躲入床角,用尽了了全身
体力精力和魅惑情欲对抗。
冰肌雪肤染起一片晕红。一对美乳蓬勃胀大,两点红梅翘挺坚硬。不知是酒
力发作,还是有邪物作祟。总之,这绝不是春情媚发作迹象。春情媚能使女子更
加思春贪欢,可是那也只是让女子的需求更大,不经挑逗身体不会如此不堪。
但此时,白雅已经无暇思索更多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一
只素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饱满高耸的玉峰,轻轻捏住一颗蓓蕾,缓缓地捏弄。另
一只纤手,竖起春葱玉指,探到香胯幽谷揉搓稚嫩樱豆。
两只柔荑各慰一处,由轻到重,自缓入急,挑弄敏感娇躯。抚在幽谷揉摸小
豆的手被爱露打湿,捏着乳尖的手也变成了抓揉,把一团乳肉握在手中挤压。
这般自渎毫不奏效,白雅又将手掌覆在两片湿腻腻蜜唇上,飞快大力地揉搓。
将两片粉白嫩唇揉的充血殷红时,索性也将手指插了进去。那般隔靴搔痒的滋味
只让白雅更觉煎熬,她好想好想,让俊哥哥粗壮有力的大东西,穿入她的身体,
填满她的空虚,让她飞起,让她死去。
而她现在,只能用自己纤柔细嫩的手指聊以自慰。虽然不能真个销魂,也能
暂缓如火如荼撩过火烫胴体的情欲。随着自渎快感的加剧,白雅热辣辣的鼻息,
终于化作了一声声春吟,她忍不住了,她快要到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窗外忽然传来了冯百川高亢焦急的叫喊声:「白姑娘,我
有一封秘信落在你处,快帮我寻来。」
白雅心中一惊,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可叫她又羞又急。神志一阵恍惚,冯百
川已经到了闺房门口。紧迫拍门声响起,冯百川喊个不停:「白雅姑娘,快来开
门,急煞我也。」
白雅脑中昏沉,只听得门外之人急切,潜意识中就受了影响,迷迷糊糊只顾
得披了一件外衣就去开门。她可忘了,这是一见她面就放出淫邪目光的奸人,也
是季菲灵点名道姓要加以提防小心的恶徒。
她就这般走去,打开了门。
冯百川果然是一脸焦色,提着一盏风灯,只告一声罪就闯入闺房,俯身细细
搜寻。不多时,果然在墙角寻到了那封书信。冯百川这才长吁一口气,对白雅道:
「可真急死我了,幸亏找到了,否则我这统领也别做了。」
双目望向白雅,只见她两道黛眉下水亮明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面色酡红,
娇挺琼鼻两扇鼻翼轻颤,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半开着。说不出的风流,道不尽的妩
媚。那朵清丽高洁的水莲花,此时又彷如一朵娇艳欲滴任人采摘的红牡丹。
白雅身披一件轻薄长裙,裙带并未系上,双手合在腰间将衣襟拉得严丝合缝。
虽然不显一分雪肤,可薄裙紧紧裹在身上,胸前一对玉峰裂衣欲出,娇臀也是将
优美曲线显出。
再往下看,白雅长裙并不及地,纤细脚踝圆润光洁,芊芊玉足雪白小巧,十
只玲珑有致的脚趾紧紧并着,鲜红丹蔻流出诱人异彩。
冯百川阳物一下子就硬了,这世间尤物真是风情万种,醒时气质如兰,高贵
典雅,美艳不可方物。如今中了他催情迷药,竟然是这般千娇百媚,妖艳动人。
白雅能得此异态,自然是遭人陷害。冯百川找钟含真直白要奸淫白雅,将她
说动就找来朱小曼和邱思莹做下了这个局,一面叫白雅放松警惕,一面又灌下加
了料的酒液。这种催情迷药,无色无味,不但能叫女子春情勃发,还能叫人心神
放松,陷入恍惚之境。等到第二天醒来,大致经过往往记得不差,但细节又模模
糊糊不甚清晰。
冯百川便是利用这般邪药,想要白雅在春情勃发之时主动投怀送抱,事后他
就可借着白雅主动,将通奸过错全赖在白雅头上,若是白雅疑心有药,又可说她
酒后放浪。之后再借与白雅有私,进一步将她牢牢把控。可这迷药也有几处缺憾,
就是发作甚慢,且药效不久。冯百川在门外一直等候,就等着白雅春啼,他才借
着寻物入门,然后为所欲为。可今日他也奇怪,为何白雅这么快就被药力所惑。
他那里知道,白雅体质特异,最近不起情欲折磨。不过这也不是冯百川所需要想
的,只要白雅着了道,他的目的就达成了。寻到了东西,他可就要进行下一步了。
白雅身子娇柔慵懒,站立都不稳了,身子倚着门框,就盼着冯百川寻到东西
赶快离开。冯百川才说了一句话,就又奇道:「白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是
病了吧?我来扶你上床歇息。」说着,就走上前去,拉住了白雅的手。
「不……」白雅再被情欲所惑,也不会轻易让人近身,她还在顽强的抵抗着。
可是亏她一身武功,如今却半分力气都使不上了。纤细的皓腕被冯百川拉开,掩
着衣襟的藕臂也抬起了。裙袍松散敞开,一身羊脂玉般的雪肤香肌尽露在外。
冯百川呼吸一窒,他呆住了。空荡荡的长裙下,是白雅能倾倒众生的无暇玉
体,两颗雪乳浑圆,因着情欲喷发,胀鼓鼓耸起,上面一对乳粒也被她揉搓的犹
如红宝石般又红又挺。从肚子到小腹,光华平坦,不见一丝赘肉,风流脐下淡淡
缨绒难以遮盖溪谷前端细缝,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紧紧夹着,将大片的桃源春光
掩住。
嫩滑的大腿上还有一丝水痕,那时白雅自慰时候,不慎抹上的一滴爱露。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冯百川惊叹于白雅完美的胴体。
白雅却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愣住了,可此时她竟然没有一丝想拉进衣襟掩住
春光的念头。冯百川充斥色欲的目光射在她身上,让她更加渴求一个真正男人的
慰藉。哪怕,他是爱郎的仇敌……
正因这是爱郎的仇敌,白雅堪堪忍住了立刻投怀送抱,合体交欢的冲动。这
时她最后的坚持了,除此之外,她无能为力。她甚至并不介意,让她的敌人肆无
忌惮地欣赏她立过誓言只给爱郎一个男人赏玩的身体。
「来啊,奸淫我吧,我要一个男人,一个能让我尽情发泄欲望的男人……快
来肏我啊。」一个邪恶的声音在白雅耳旁响起。蛊惑着白雅抛弃她的誓言,背叛
她的爱人。
冯百川在等,等白雅扑进他的怀中,往往女子发情到这般地步,不需要他动
手,就要主动投怀送抱了。可是今日白雅却仍能坚持,难道药效还没发挥到极致
么?
白雅在等,那是敌人,她需要一个借口,她是被强行侮辱的,不是她自愿的。
她渴望被强奸,被冯百川压在身下蹂躏。哪怕她从此以后再也配不上她的俊哥哥。
僵持中,第一个忍不住的还是冯百川,他太想采摘这朵娇艳的鲜花了。他心
中甚至有了醋意,为何白雅和季菲灵两个绝色美人儿都要便宜祁俊这无能之辈。
他配得上么?那日朱小曼透说她看不出白雅是否是处子之身。可是通过这几日观
察,白雅和祁俊关系亲密,他也能才出一二,白雅必然是早就被祁俊开垦过了。
他心里几分失落,几分踏实。失落是因他再也得不到白雅红丸,安心则是因
若对一个少妇下手,可比处女简单多了。事后无需太多安抚,只用威胁恐吓就能
将她控在手中。因此他确定已然掌握大局后,就迫不及待的对白雅下手了。
握着白雅皓腕的手臂轻轻一带,就将白雅拥入怀中,大嘴张开吻向了白雅樱
唇。
「不要……」白雅娇声惊呼,可这一开口,正好让冯百川趁虚而入,一条长
舌伸了过来。
催情药物作祟下,白雅情欲高涨,迷失了自我。她酥软的身躯偎进了冯百川
宽大的怀抱,垫着肥肥地肚腩,白雅仰起头,和仇敌热吻在一起。
修长乌黑的睫毛颤抖着,微微闭起星眸,白雅极度享受来自爱郎之外的湿热
亲吻。那一条肥厚长舌,舔过白雅朱润香唇,挑入白雅樱唇之中,无微不至的扫
过贝齿、牙床,轻轻一送,就顺利进入了白雅温热湿润的檀口深处,白雅热情的
迎合这冯百川的舌头,不惜奉上自己的香舌与他痴缠勾挑。两人你来我往,相互
嘬咂舌尖,彼此津液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冯百川想要的当然不止白雅的香甜蜜吻,他要得到这个绝色佳人的全部。可
是此时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怀中一具火烫的、散发着诱人气息、情欲已经完全
被勾起的完美胴体。他想要含住她的美乳,想要揉搓她的香臀,更想把玩她最神
秘的幽谷美肉。
冯百川的手攀上了白雅的肩头,随意一推,披在白雅身上大敞的裙袍就滑了
下去,白雅没有抗拒,两条藕臂摊开,任凭裙袍坠地。
白雅赤裸了,冯百川顺着圆润香肩一路抚下,贪婪的探索白雅每一寸细滑光
润的肌肤,漫过腰背,抓住了肥美紧致高耸的丰臀。光洁臀肉细腻如丝,结识紧
绷,深邃沟壑紧紧夹住未曾开垦过的菊门。冯百川体味这指间白雅细滑嫩肉的手
感,一点点将手指移向了两片臀瓣中央,手指顺着股沟划着线,几乎就要扫到白
雅娇不可触的菊门细嫩肉。此时他正想着:「也不知祁俊那厮肏过这妮子屁眼没
有,想来那蠢货也不懂这些情调。留个后洞给老子开采也是不错……」转念又想
道:「这才头回,可不能太过冒失,将来无论如何要得了白雅处女屁眼。」冯百
川已将白雅视作他盘中之餐,任他玩弄股掌之间。
转过神来,不再幻想未来,只一心一意与白雅热吻。他当真惊讶外表高洁清
丽的女子,吻技竟然如此高超,竟然与朱小曼那欢场老手不遑多让。一条灵巧舌
头,与他逗弄得难解难分,只这唇舌纠缠就已让他销魂蚀骨了。
何况白雅火热的娇躯还在他怀中不断扭动摩擦,胸前高耸的美乳顶得他心驰
神往。迫不及待地就撕开了上衣,露出赤裸胸膛与白雅肉肉相贴,肥厚胸脯挨紧
白雅丰乳,相互厮磨,他已经能感受到白雅翘挺乳尖的硬度。心中更加得意,如
此骚浪,只怕插了进去就要让她美上天了。
白雅果真浪到极处了,冯百川入她闺房的时候,她正在自渎小潮边缘,不上
不下弄得更是心痒难耐。轻易被冯百川看光了身子,她也不在意,一心只想寻个
壮男交合止渴。随后更是全心投入与冯百川亲密热吻之中,那时她已经不在乎是
在谁的怀抱之中,只要是个男人,只要能用男根插入她溪水潺潺的湿腻花径,她
就可以不顾一切。
美乳挨蹭真实肉体的感觉更让白雅膨胀了,乳尖酸酸痒痒的,酥麻电流一阵
阵掠过火热胴体,可让她连最后的力气也没了。藕臂不由得勾住了冯百川的脖颈,
身子几乎是吊在他身上,由他恣意亲吻,只是那亲吻滋味已经让白雅迷失在情欲
之中,她本能地给了敌人最大的享受。
冯百川这奸徒玩弄女子无数,看得出来白雅痴迷情欲已是极深,骤然放开了
白雅香唇,将她远推一臂,扶住她肩头,淫淫笑道:「白姑娘,想不到你如此放
浪,祁俊不在,你还要主动勾上我来。」他在暗示白雅,是她送上门来,可不是
被动受奸。
白雅神志迷惑,此时只有色欲冲头,哪管冯百川出言羞辱,颤着甜腻嗓音道:
「冯统领,是雅儿要你,给我好不好?」
冯百川得逞,心花怒放,一把将白雅横抱起来,在她腮边一吻,嘿嘿笑道:
「给你给你,当然给你,让我到床上肏你好不好?」
白雅藕臂再度勾上了冯百川的脖子,杏眼含春,媚声媚气道:「快些,人家
等不及了。」
冯百川哈哈一笑,并不挪动身形。抱着白雅赤裸娇躯,低头吻上了白雅高挺
乳房,含住蓓蕾放肆吮吸,舌尖撩拨的硬如石子的乳珠愈加勃大,乳晕上一圈细
小乳粒也被他大舌搔得坚硬立起。
白雅一身无一处不是敏感,尤其几处要害,一旦起兴,被男人触碰了更加要
命。冯百川这般吸吮可叫她再难坚持,情不自禁地娇呼浪啼:「别,啊……轻些,
人家奶子……喔……要,被你……被你吸爆了……」
白雅娇声呻吟固然诱人,可冯百川却更贪恋那对美乳,那还顾得及回应。这
般古怪姿势不得他放开把玩吮吸,一面「哧溜溜」亲着娇小奶头,一面走向了床
榻。
到了床边,把白雅丢在床上,猴急一样扑了上去。冯百川双手各握一只弹力
十足的嫩白挺翘丰乳,左右逢源,来来回回将美乳放入口中吮吸品咂。不一时,
两只白嫩乳房就布满了冯百川口水,在灯火照耀下,晶莹的雪乳香肌闪出晶亮光
彩。
白雅早耐不住冯百川热情挑逗,娇躯扭动更剧。口中咿呀娇喘呻吟,和与俊
哥哥在一起那些话儿,全都送给了情郎的仇敌:「坏人,玩人家奶子,要人家爽
死了,嗯,舔吧,舔吧,都送你吃了……坏蛋,你真会玩……好舒服,再来……」
冯百川听得大乐,忍不住仰起头来,道:「我的雅儿小宝贝,一会儿我的大
鸡巴肏进你小骚屄里,保准让你更爽更美。」
白雅被淫药折磨的意乱情迷,听到这些话,更欲让身体迎进男人阳物。不禁
痴痴呢喃:「快来,人家不行了。」
冯百川一时痴迷白雅这尤物的绝美丰乳,连还有个更加销魂小肉洞等着他开
采都忘了。这时响起,才猛然惊醒,该是要肏干这外表高贵,内心闷骚的迷人宝
贝了。
冯百川立起身来,跪坐在白雅身前,竖起白雅一条修长美腿,那神秘幽谷现
了出来。冯百川又迷惑了,淡淡芳草间,白雅私处只是因充血肿大,红彤彤煞是
诱人,两片肥厚肉唇紧紧闭合着,宛如处女一般,就是他最宠爱的季菲灵私处也
没有这般好看。
从方才白雅肆无忌惮春吟中判断,白雅应该已经被祁俊破了身子。此时一见
冯百川不禁怀疑,这白雅到底是不是处女。若是处女固然是好,可是这般把她开
了苞说不定会有麻烦。他不得不开口问道:「雅儿小宝贝,你被人肏过没有,我
看你这小屄,怎么像没被开过苞的。难道你还是处女之身?」冯百川固然犹豫,
可也禁不住白雅美穴诱惑,身不由己的将大手伸了过去,爱不释手摩挲湿滑花瓣。
冯百川不怕惊醒白雅,他对他的淫药信心十足。只要药效不过,任你三贞九
烈的节妇,还是原封未动的处女,也要被这淫药降服。
白雅亦是如此,她比寻常女子体质更加不堪,春情媚和淫药双重重负下,她
还能有个坚贞之心。冯百川问她什么她也要答了。挺着小腹,一面将香胯往冯百
川高高耸起的裤裆送,一面带着哭腔答道:「不是,肏我……快些。」白雅真的
已经忍不住了。
岂止是他,冯百川也等不及想要放出肉棒,在白雅完美身体上大逞淫威了。
他将白雅两腿全分了开来,就见略微张开的美穴中水如泉涌,一股一股冒出,流
得股间到处都是,床榻都被浸湿了大片。
冯百川深吸一口气,将裤子褪到了腿上。白雅望见冯百川一根粗长大物,虽
然不及她心爱俊哥哥那般威猛,也不如俊哥哥那般喜人好看,可是也算是一条巨
物,青筋暴起,狰狞可怖。心中只想着,这条鸡巴肏进屄里来,可也能让她解了
渴。
香臀抬了抬,双腿盘到了冯百川腰间,小腹耸涌,美胯阴阜都碰到了冯百川
肉棒,就等着这恶人将她身体穿透。
冯百川却并不着急了,他还要再给白雅最后一击,让她求着他进入她的身体:
「雅儿姑娘,你可是少庄主的女人,我要这就肏了你,你可别到少庄主那里去哭。」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一句话,只为了打退白雅最后羞耻之心。
但这一句话,真让白雅犹豫了,她身受淫药和春情媚两中引发淫欲手段所惑,
已是不能自已的去寻求欢乐。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却是爱祁俊至深至切,一想到
背叛祁俊,发自本能地抵触。
可身体的状况,已经容不得她再做抗拒,想要说出一个「不」字来,比登天
还难。
她保持着沉默,不言声了,双目委屈哀怨的看着志得意满的冯百川,送出乞
求期盼的目光。扭动着娇躯,不断用阴阜摩擦冯百川的硬挺粗长的肉棒,放出的
也是求欢的信号。
冯百川可知白雅心思,她不求,他也不去肏干白雅,只是撤了撤身子,将浑
圆硕大龟首放在白雅胯间,微颤的男根一下下点在白雅湿腻的肉唇外面,给白雅
施以更大压力。
他色笑着道:「雅儿姑娘,你不求我放进去,我可不敢肏你,否则到时我可
吃不了兜着走啊。」
「哼……嗯……」白雅娇喘,火热的肉棒若即若离点在幽谷外面,烫得她心
也酥了,小穴一抽一抽的涌出更多蜜液。可是她仍不肯开口,又挪挪香臀,往冯
百川肉棒上蹭。
冯百川比谁都心急,肉棒点在白雅蜜唇上,那种柔软也让他心酥体软。龟首
都沾上白雅蜜露了,可他仍要坚持。肉棒缩了缩,仍旧轻点白雅蜜唇,搔动她心
里痒处,让她更加渴求,却不让她能得半点摩擦乐趣。又更进一步道:「你求我
放进去,又有何关系,你也不是没开过苞,明日等祁俊回来,你不还是他的女人,
你我一夕风流,神不知鬼不觉的。」
「嗯……」白雅情迷意乱春心荡漾,再度纠结片刻,终于被冯百川的花言巧
语打动,微微点点螓首,就要开口求他了。
就听这时,寂静的玉湖庄山庄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祁俊!你个乌龟王八
蛋,你给我出来!老子要打死了你!」叫骂之人不是武顺是谁。
另一个声音随之响起:「顺子,你冷静些了!」这是申子玉,他在是高声喝
止,虽然不比武顺声高,可听得也真真切切,两个人竟然已经是在院外。
「他奶奶的!这混蛋不替兄弟出头,老子跟他没完!白雅,祁俊是不是在你
这里!」武顺不依不饶,已是在踢踹冯百川进入后紧锁住的院门。
冯百川立时心惊,他此番偷香窃玉,还不能叫祁俊知晓,否则全盘计划可就
付诸东流了。心中暗道:「武顺这混人,怎么这时候来了。」又骂他玄武卫手下
笨蛋,内宅被人闯了进来也拦不下。
冯百川虽然贪恋眼前美色,可阴谋更不能被人察觉,一时进退两难。走了,
他唬不住白雅,万一暴露出去,也是麻烦。而那莽夫武顺,他也知晓,混起来天
王老子也不认,白雅的闺房他也敢闯。想来是这混厮不知祁俊离开,在祁俊房中
找不见人,就到这里来搅闹。
不得已间,冯百川厉声对白雅恐吓道:「今日是你酒后失德,可不怪我,你
不说我不说,谁也不晓。你明不明白?」
「嗯……明白。你走!」
白雅神志迷失,既有药力、春情媚作祟,还有酒劲推波助澜。武顺暴喝,震
喝得白雅神志稍复。正是偷情时刻紧要关头,却被人搅断,白雅怎不惊惧,酒劲
也吓退了大半。
若是冯百川不走,她只怕也要高声呼救了。冯百川既然提出要有,她便应了
下来。
冯百川不敢多停,提起裤子,急奔出房,纵起身形,飞身上房,隐入夜色之
中。他走得太急,就连那封火漆密信都忘在了白雅房中。这时候,武顺已经破门
入了院中,冲到白雅卧房窗前,依旧高声叫道:「白雅!祁俊那混蛋在不在这里?」
申子玉随在武顺身后,他道:「白姑娘,你可安好,没事吧?顺子酒醉,来
找俊少,若他不在,你有何事尽管想我兄弟二人说明。」
白雅猛晃发沉头脑,两双美目仍不能全回昔日清澈神采。可她因是被迷半途
遭了惊吓,也有几分智在,想想过往经过,必是着了道了,几乎失身。心中怨悔,
又是羞怒。更怕那冯百川再度返回。她强压愠怒,极力保持平静,用尽全身力气,
对外面吼道:「子玉,我求你一事,今夜就守在我房外。」
门外申子玉坚定答道:「好!顺子,我们在这里等,等俊少回来!」
申子玉和武顺等不到祁俊归来了。留在院中,等候一阵,就听院外响起嘈杂
脚步声。钟含真面色铁青,带着大批侍卫来了。
她一进院就怒斥二人,「你们两个,到这里也敢来闹?」钟含真面色虽暗,
声音虽高。可也掩不住她颤抖微颤的身躯,两片朱唇在停口之后也是不住颤抖,
不知是怒是怕。
武顺看见夫人,总算消停了,他歪着头道:「夫人,俊少没罚冯小宝三刀六
洞,我想不通。我和彤彤都在一起了,我爹也去提亲了,怎么就不算我老婆了。
我来找俊少说理。找不见他,我就来这里了。」
钟含真真是很造化弄人,她以为冯百川的计划毫无破绽,谁想到却横空杀出
个莽汉武顺来,惊走冯百川。如此一来,若是叫白雅生了疑心,怀疑到她头上来,
对儿子讲了,她可再无容身之地。
压住内心惊恐,也不再理会武顺和申子玉了。转头走向白雅房门,她甚至不
敢进入白雅闺房,不敢面对白雅其人,只在门外问道:「雅儿,你还好吗?」钟
含真掌管玉湖庄已久,经过风浪,见过世面,可这时她已经吓得再也不能镇定自
若,问起白雅话来都带着颤音。
「夫人,我没事。」白雅在房中平静答道。
此时白雅已经恢复心智,冯百川的淫药起了效用,却半途被惊恐中断。白雅
对往事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心在滴血,替祁俊滴血。世间竟然有这样的母亲,用
这种下作手段,联合外人暗害儿子的女人。她还配为人母么?她还配为人么?
而申子玉武顺的突然出现,白雅相信绝对不是巧合,从申子玉话中可以听出,
他们是来救她的。菲灵姐姐和祁俊都不在家,是谁通知了他们二人?
这座深宅,藏着太多秘密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