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伤离适断肠
梁王的护卫一窝蜂般地朝着巴拉吉涌来。巴拉吉忽然仗剑在手,剑气如秋波,
从他的身边荡漾开去。凡是挨着那剑气的,无不身首异处。
断离!
韩冰秀一见,巴拉吉手里拿的,正是当初自己相赠的宝剑断离,不由地暖意
袭上心头,道:「你居然还带着这把剑!」
巴拉吉道:「赠远虚盈手,伤离适断肠!」
韩冰秀却轻轻一声叹息道:「刚断肠,惹得离情苦。」只不过,这话却像不
是对着巴拉吉说出来的。
巴拉吉忙着对付那越来越多的王府护卫,无暇细细咀嚼这一句话里的滋味。
在韩冰秀的心里,依然牵挂着那个人。豫郎……你究竟在哪里?
她几乎可以肯定,林豫并不在梁王手里。至少,她在梁王身边待了这么久,
也没听到他提起过一句关于林豫的下落。
找不到林豫,没有在梁王口中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韩冰秀的这次卧底,
看来是彻底失败了。
将要在离开梁王的时候,韩冰秀竟有些不舍。是梁王殿下给了她久违的满足,
还是她自己不甘心失败?她甚至没有想过,巴拉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走!」巴拉吉握紧了韩冰秀的手,纵身一跃,已经跃出了厅堂。
堂外是一个天井,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头,几乎要把他们两人淹没。
「抓住他们……」梁王急怒攻心,大口大口的鲜血,已经吐了出来,将他身
上的蟒袍染得一片血红。
这个胡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内功如此之强?
梁王感到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愤怒。一直以来,他都是老谋深算,却
不料这次竟遭这个其貌不扬的胡人算计。他一口气咽不下,可咽不下又能怎么办?
挡在巴拉吉面前的,是像树林一样密集的枪尖,封住了他们所有的去路。纵
使巴拉吉武艺高强,一时之间,既要自保,又要护得韩冰秀周全,更是难上加难。
「巴先生,我怕是走不脱了,你不要管我!」韩冰秀道。
巴拉吉「嘿嘿」的一声笑,嘴角上弯弯的胡须都翘了起来,说:「好不容易
寻到了你,我又岂肯如此轻易放手?」
说着,巴拉吉已将毕生的内力都运到了断离剑上去。断离如影刀出鞘时一般,
快速地振动起来。日月星辰的光芒,好像都在这一瞬间,凝聚到了剑身之上,让
那柄断离,笼在一片凄惨的寒芒之中。
凝聚出来的,依然是一柄长剑的形状。只不过,已是巨大到骇人的地步。
「破!」巴拉吉忽然大喝一声,将断离朝前一指。缠绕在剑身周围的被寒芒
凝聚起来的巨剑,忽然如离弦的飞矢一般,瞬间闯入梁王护卫的战阵里头。
哗啦啦一声乱响,那些护卫顿时被剑气充得七零八落,惊叫着倒了一地。
「秀秀,快走!」巴拉吉觑准了这个时机,夺路而出。几个起落,已是跃上
了屋顶。转眼之间,便消散无踪了。
「饭桶!都是一帮饭桶!这么多人,竟然捉不住那对狗男女……咳咳!咳咳!」
梁王猛地站立起来,大喊大叫。不料又是一股气血冲了上来,口中鲜血吐个
不停。
「殿下,你没事吧?」护卫已顾不得去追巴拉吉和韩冰秀,围在梁王身边。
「不要管我,快去追上他们!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封锁城门,不得放过任何
一个可疑之人!」急怒之下的梁王,好像已经丧失了理智。
「殿下,万万不可!」左右劝道,「殿下莫要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京师!
眼下陛下和摄政王恐怕还不知道殿下已经到了中都。此番殿下大动干戈,唯
恐惊动了那些虎视眈眈之人……」
梁王像牛一般地粗喘了两声,只恨自己大意,竟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韩
冰秀。这种事若是传扬出去,梁王府的脸面还能往哪里搁?
「罢了!都不要追了……」等到心平气和下来,梁王只觉得心力交瘁,「大
事要紧!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本王的天……只是万万想不到,京城里居然
还有这等高手。本王瞧他的武艺,全然不在秦家的影刀之下,这该如何是好!」
巴拉吉握着韩冰秀的手,一路逃到京城之外。他也不知道究竟想带着韩冰秀
去到哪里,很多时候,远走高飞不过是一个代词,并没有特定的含义和目的。他
只想带着这个女人,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
「巴先生,快放开我!我,我跑不动了!」韩冰秀双手拉住了巴拉吉的手腕,
大声叫道。
巴拉吉这才停下了脚步,回首凝视着巴拉吉。
韩冰秀的掌心温暖如春,按在他的手腕让,让他浑身的骨头都开始酥麻了。
这是什么地方?巴拉吉和韩冰秀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明白,他们离中都
并不远,随时有可能遭到梁王派来的高手追杀。
韩冰秀看着眼前,好像梦回江南一般,小桥,流水,垂柳。这一切,恍然只
在梦里,那个属于她心目中最美好的梦境。
原来,他们慌不择路之下,已经到了一处村落。村落里静悄悄的,若不是袅
袅的炊烟升起,恐怕巴拉吉要以为这是个无人的庄子。
「你想带我去哪里?」韩冰秀问道。虽然她问得有些急促,但语气里完全不
带愤怒。
「只是……只是想带你离开京城……」巴拉吉说。见到韩冰秀之前,已准备
了万语千言的倾诉,可真当见到她时,所有的言语都梗塞在心口。
尽管巴拉吉没有说出口,韩冰秀还是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地胸口一热,道:
「你又是怎么来到京城的?」
巴拉吉道:「十里渡一遇,在下寝食难安,思念姑娘。待回去燕支山,更是
整日茶饭不思。在下抛下家中的生意,一路朝着江南而去,在云鹿城打听到姑娘
的下落,方知是进了梁王府里。可是等在下赶到王府时,才知姑娘已经随殿下进
京,又一路追随而来。直到到了进城,才知姑娘与梁王一同居住下驿馆之内。在
下托了许多关系,方才混进梁王府里,伺机营救……」
「你……」韩冰秀没有想到,原来巴拉吉为了寻找自己,竟几番辗转。而这
一切,不过是为了当初在十里渡的一面之缘,心头不由地更加感激。
「好在,终于把你找到了……」巴拉吉拍了拍韩冰秀的手背道。
「巴先生,」韩冰秀的脸忽然一红,垂首道,「我,我一定很让你失望吧!」
「失望?」巴拉吉道,「秀秀姑娘,此话又从何说起?」
「我,我……」韩冰秀更加觉得脸上发烫,急忙跺了跺脚,一把推开巴拉吉,
「你为何非要让我亲口说出来,刚才你明明已经什么都看到了!」
「秀秀,」巴拉吉将韩冰秀的手握得更紧,「你这又是什么话?我怎么敢嫌
弃你?」
没错,像他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又怎么敢嫌弃有南仙之称的韩冰秀呢?
韩冰秀忽然两行热泪滑落下来,黯然道:「其实,巴先生,我不值得你这么
做的……」
「怎么不值得?」巴拉吉心中一急,进了一步,将身子紧紧地贴在韩冰秀的
身上,「为了你,即便是付出性命,我也是在所不惜!」刚进了一步,又急忙后
退了几步。只要他一靠近韩冰秀的身体,鼻子里就能嗅到一股隐隐的体香。这股
体香,正如春药一般,让他迷恋失魂,下体忍不住地坚硬起来。他害怕自己的失
态被韩冰秀所鄙夷,所以又朝后退去,把所有的不堪掩饰起来。
韩冰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甩开了巴拉吉的手道:「巴先生,秀秀,
秀秀已是有夫之妇……」
巴拉吉恍然若失,怔了一会,又问道:「不知你是否已经探清了林庄主的下
落?」
韩冰秀失落地摇了摇头,却是沉默不语。
豫郎,你到底在哪里?为何我千辛万苦,走遍南北,依然未能寻到你的踪迹?
「秀秀,既然如此,我便陪着你一同寻找!」巴拉吉说。
「不!」韩冰秀急忙否认道,「先生家大业大,想必也有许多私事要处理的,
怎可为了秀秀,耽误了那许多大事?若是先生为了秀秀,不顾一切,又让秀秀于
心何忍?」
巴拉吉道:「姑娘的事,对我来说,便是天大的事!」
「这……」韩冰秀的脸上更加发烫起来。她终于彻底摸清了这个胡商的意图,
只不过,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简直比恋人之
间还要更加舍得。
「姑娘切莫多想,」巴拉吉道,「在下此番前来京师,不过是求着再见姑娘
一面,便是知足,绝无其他非分之想。如今既已见到姑娘,夫复何求?只因姑娘
有俗事在身,在下能助一臂之力,自然义不容辞。」
「好吧!」韩冰秀点了点头,道,「那便多谢巴先生了,小女子无以为谢,
在此叩拜!」说着,已是盈盈地拜了下去。
「万万不可!」巴拉吉急忙将韩冰秀搀住,「姑娘不必多礼,只需肯让在下
跟在身边,便已是心满意足了!只是……只是……」巴拉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韩冰秀道,「巴先生但说无妨!」
巴拉吉说:「上回在下已经与姑娘说过,姑娘浑身的经脉已经被封住,无法
施展内功。若要寻到林庄主,没有一招半式傍身,恐怕着实不易!」
听巴拉吉那么一说,韩冰秀这才想起,自己的一身武艺早已在十里渡大战之
后,由于身受重伤,无法施展。要不然,在梁王的手下,也不至于如此受辱,却
毫无反抗之力。她急忙道:「巴先生,小女隐约记得,你有破解之法。不知如何
用来,还请先生告知!」
巴拉吉局促地笑笑,道:「那……怕是不行!」
韩冰秀道:「先生,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帮我!」她总算是尝到了手
无缚鸡之力的痛楚,无论如何,也要恢复内功。
巴拉吉道:「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的!」
韩冰秀道:「有何使不得?」
巴拉吉脸上忽然也是一热,竟像个小姑娘一般扭捏起来,搔了搔头皮道:
「姑娘要想尽快恢复功力,还需男女双修……呵呵,不出三日,不仅能够将内力
恢复如初,还能凭空增加数倍……」
「双修……」韩冰秀不由地吃了一惊,面上也跟着一烫。
「依我看,此事万万不妥!」巴拉吉也跟着道。
「不!」韩冰秀一咬牙,急忙拉住了巴拉吉的衣袖,「若先生不嫌弃秀秀这
残花败柳之躯,秀秀……秀秀愿与先生一道双修!」还没说完,已是愈发娇羞起
来,连眼皮都不敢抬上半下。
「啊!」巴拉吉大喜过望,「姑娘此话,可是当真?」
韩冰秀道:「自是当真。只是……只是秀秀已为人妇,你我之间,不过是互
相提升修为而已,并无其他意思。等到秀秀恢复内功,自当去寻郎君会面的。」
「好!一切都依姑娘!」巴拉吉远涉万水千山,辗转江南中原,终于得以一
亲秀秀的芳泽,心中自是又激动,又兴奋。
「先生,你打伤了梁王,想必他定然不肯罢休!」韩冰秀道,「这几日我身
陷王府之中,多少也是探听了个明白。殿下在京城之中势力也是颇大,连大理寺
的寺卿都是他的义子。在我武功恢复之前,还是不能回到城里去的。」
巴拉吉道:「在下也正是此意。姑娘请看,前头不远,正有一个村落,不如
你我到农夫家中暂时寄身,方可避开那奸王的耳目!」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已进了村子里头。这村子不过十余户人家,虽是邻近中
都,却全然不见京师里的繁荣。巴拉吉打听之下,才知近日强盗横行,许多人家
已是在此住不下去了,纷纷迁往了外地。
「真是岂有此理!」韩冰秀顿觉愤愤不平,「天子脚下,是何方强盗,居然
如此胆大妄为!」
巴拉吉道:「虽然我远在西域,难得来一次中都,不过即便是我这个局外人,
也能看个明白,用不了几日,这京都必然大乱。姑娘且想,寻常时候,又是何方
贼寇,能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京城周围行凶抢掠?想来是江湖各方势力,已在
人不知,鬼不觉间,都朝着京师汇聚过来了。这些人中,难免有几个不听使唤的,
这才闹得民不聊生!」
韩冰秀觉得巴拉吉说的很是在理,道:「不行,此事我得赶紧去告诉秦家!」
巴拉吉急忙拦在她的面前:「想必你久在王府,有所不知。秦家早已受齐王
谋逆牵连,被抄了家。如今一家上下,发配的发配,充军的充军,你即便是去了,
也是找不到人的!」
「啊!」韩冰秀忽然感觉脑袋一晕,差点跌倒在地。真是想不到,自己陷入
王府之后,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朝中发生这样的大事,竟浑然不知。
巴拉吉说:「此事我也听到过一些风闻,似乎与梁王和摄政王等人颇有干系。
姑娘,事不宜迟,眼下恢复功力,方为上策!」
既然村子里逃难了许多人,便有不少屋子空了出来,巴拉吉也不需要像父老
们借宿了,只是寻了一间稍稍干净些的屋子住了进去。
一进屋子,韩冰秀更加娇羞,刚刚被梁王凌辱到高潮的下体,此时又隐隐地
湿了起来,两个脸蛋更是红扑扑的,有如熟透了的苹果。她朝着屋里的床沿上一
坐,双手更是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好像恨不得把身上的布衣全都绞成麻花。
「秀秀姑娘,」巴拉吉道,「所谓男女双修,自是互补阴阳之法,携力提升
修为,事半功倍。所谓食色性也,即便是佛祖,不能全然戒肉,亦不能全然戒色。
此谓之天理人欲,断之万万不可。」
即便是巴拉吉不说,韩冰秀也曾略微有些耳闻双修之法。这种令人难以启齿
的修炼之法,与少林的童子功完全是背道而驰。童子功讲究的是纯阳之身,修习
精进,而双修之法,或阴或阳,令人更加难以捉摸。一曰禁欲,一曰纵欲,两者
集大成者,皆有不同的境界和奥妙在其中。
巴拉吉见韩冰秀越来越害羞,也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干咳了一声道:「姑
娘可是想明白了?」
「嗯!」韩冰秀用力地点了点头。要救夫君,助社稷,她不得不用这种近乎
邪魅的功法来替自己恢复内力。别说是三天,她已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那好!在下便得罪了!」巴拉吉说着,已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不一会儿工夫,身上已是一丝不挂,满身的赘肉不动自颤,就像屠宰场里被
挂在铁钩上的半片猪身一般。
韩冰秀见了,根本不敢将头抬上半下,掌心里的衣角已是捏得更紧,吱吱作
响起来。
只见巴拉吉一运内力,皮球般的肥肚下,一根巨大的肉棒已坚挺起来。他的
阳具油光发亮,好像是用深海的镔铁打造而成的,浑然一体,令人望而生畏。
「姑娘快请!」巴拉吉催促道。
韩冰秀依然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良久才狠了狠心,慢慢地解起了自己的衣带。
尽管韩冰秀已被梁王玩弄得神采尽失,可是身上的肌肤依旧嫩滑。衣带一松,
那薄薄的纱衫顿时从双肩滑落下来。方才出来是匆忙,里头竟全无一缕遮蔽。
「啊……」韩冰秀轻轻地惊叫着,心中好似又觉得后悔起来,急忙把手臂掩
在胸前,身子微微地侧向一旁。
「秀秀姑娘,」巴拉吉见她这副模样,便道,「你若是现在后悔了,此事你
我便就此作罢!」
「不!」韩冰秀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巴拉吉道,「还请先生莫要耻笑奴家
的身子……」
「怎么会?」巴拉吉道,「秀秀,你快先到床上去躺好了。眼下你周身尚无
功力,便先由我替你将所有穴位都打通开来!」
韩冰秀点了点头,跨到了床上,仰天卧了下来。
巴拉吉忽然胸口有一阵冲动,整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好像要从他的胸腔里蹦
跶出来。无论是十里渡初遇,还是燕支山启程,他虽然对韩冰秀心心念念,不肯
忘怀,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此时,他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仰卧在
床上白花花的女体,正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顺带着将周身的真气都朝着丹田下压了过去。灌进真气
的肉棒,顿时如虎啸龙吟一般,高高地挺了起来,几乎撬动了他身前沉甸甸的肥
胖肚皮。他不假思索,也跟着一起爬到了床上。
韩冰秀的大腿紧紧地挤在一起,片刻也不敢松开。在那黑得油亮的耻毛上,
依然沾着被梁王玷污过的痕迹。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羞态,急忙将双手覆在耻
骨之上,轻轻地叫了一声:「不要看……」
巴拉吉一直想疼惜韩冰秀,可此时即便韩冰秀开口,已是无法阻止他的暴行。
作祟的欲望,跟他身体里的真气一样,水涨船高,已经几乎满溢。假如在这
个时候停下来,不仅无法为韩冰秀恢复内力,甚至自己也会有所损伤。
巴拉吉忽然握住了韩冰秀的两个膝盖,用力地朝着两旁扳开。那微微发肿的
多汁蜜户,已是完全显露出来。顿时,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忽然将腰一挺,把
肉棒完全送进了韩冰秀的肉洞里。
韩冰秀的身子有些沉重的压迫感,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巴拉吉巨大的肚皮
死死地抵在她的身体上,让她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不过,这还算不得什么。那巨
阳是韩冰秀从未体验过的坚硬和磅礴,就在她的恍惚间,忽然感觉下体内紧紧地
撑开,让她已是艰难的呼吸,变得更加窘迫起来。
「啊!」韩冰秀几乎是惨叫出来的。如此巨大的肉棒,已是超出了她身体所
能承受的范围,只在一瞬间,她心里的所有防备全部崩溃下来,包括她的羞耻和
自尊。叫声未落,已有一股暖流急速地穿进她的身体里,让她冰冷的身子立时燥
热起来,好像冰封多年的大地,重新见到了春日回暖的阳光一般。
43、公主大婚
夜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当当作响,扰乱了人的心志。
秦慕影感觉胸口一阵热流上涌,忍不住地一张嘴,哇的一声,鲜血吐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的刀法已经独步天下,自华夏建国以来,无论是战场上,还是
江湖中,秦家的影刀都以王者之姿,独享桂冠。却不料,今日竟败在云彦的掌下。
云彦居然会用极乐魔教的武功,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破影刀的掌法,又是哪
个门派的武艺?
秦慕影又吐了一口血,身子上已是没了力气,忽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
倒在地。要不是他赶紧用刀尖拄到了地面上,早已是仆地。
「妍妍?」秦慕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他藏在街角的阴影里,很是隐蔽,过往搜寻的士兵,极难发现他的行踪。他
咬了咬牙,又重新回到公主府墙角下,倾听墙内的动静。
此刻,秦慕影已是心如刀绞。公主……
不过,他更担忧的是林欣妍的安危。如果给他一个理由,不得不重新蹈险,
那就是一定要救出妍妍。想到这里,他猛地一纵身,跃上墙头。不料,他此时内
功已破,脚下忽然一滑,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就在秦慕影以为身子要重重地砸到地上时,一双软软的臂膀已接住了他。
「你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林欣妍道,「都已经逃出来了,还进去做什么?」
「妍妍,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秦慕影转身一把将林欣妍紧紧地搂在怀中。
「走开!」林欣妍用力地推了一把秦慕影,生气的道,「现在见到了你的长
公主,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呃!」秦慕影胸口忽然一阵激荡,差点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慕影,你没事吧?」林欣妍渐渐后悔,对自己心爱的人下了重手。
「无妨……」秦慕影说,「妍妍,刚才我想重回公主府,不是为了刘菲雪,
而是为了……你!」
「啊!」林欣妍听了,心头不由的一热,「影哥哥……」
「都给我细细地找,不能放过了那些刺客!」忽然,从巷子的尽头,传来几
名士兵的吆喝。
「影哥哥,你现在还能自己回客栈去吗?」林欣妍扶正了秦慕影的身子问道。
「无妨!」秦慕影道。
「妍妍不能陪着你回去了,」林欣妍不舍地道,「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恐
怕引起云彦的怀疑,这就要赶回公主府里去!你……你自己先回客栈,好生养伤。
等过几日,我再来与你会面!」
「妍妍,」秦慕影忽然捉住了林欣妍的双手,「小心!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你放心!公主府里的一切,我尚且应付得来!」林欣妍说完,已是跃上了
墙头,朝着秦慕影挥挥手,消失在了墙后。
她几个起落,又像个没事人一般,回到了刚才的战场上。只见云彦铁青着脸,
正在训斥几名侍卫。
却听那侍卫辩解道:「大人恕罪!那秦慕影乃是这府上原来的主人,自然对
府中的地形了若指掌。我等未能追及……」
嘭!不等侍卫把话说完,云彦已是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只见那侍卫朝后飞
撞出去,一头磕在了廊下的石柱上,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大人……」林欣妍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面前被云彦掌毙,不由地大吃
一惊。
「妍妍,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云彦冷冷地问道。
林欣妍急忙跪倒在地,磕首道:「大人恕罪!妍妍……妍妍听到院子的打斗
声,出来一看,只见几个黑影战得正酣,不敢靠近。只等此时,大人大发神威,
击退了刺客,这才壮着胆子现身!」
「也罢!」云彦道,「你且先扶公主回房休息去吧!」
林欣妍扭头一看,刘菲雪已经瘫倒在地,泪水涟涟,虽然没有哭出声音来,
但整个身子抽动不停,好像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公主,请随我回房吧!」林欣妍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把刘菲雪扶了起来。
刘菲雪也没拒绝,跟着林欣妍站起身来,象征性地朝着云彦行了个礼,一起
朝着屋里走了回去。
没走几步,已是到了一个僻静处。刘菲雪忽然抓紧了林欣妍的手,问道:
「慕影他没事吧?」
林欣妍急忙后退一步,警觉地问道:「公主,你,你此话何意?」
刘菲雪流满了泪水的脸上,忽然一声冷笑:「当今天下,能使出林家心剑的,
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吧?刚才那白衣女刺客,我没猜错的话,就是你!」
林欣妍心中一乱,呆呆地望着刘菲雪,不知该如何作答。
刘菲雪急进了一步,逼问道:「我在问你,慕影他没什么事吧?你若是不告
诉我,我这就把你的身份去告诉云彦!」
「公主,万万不可!」林欣妍急忙道。她已经捉摸不透这个嫉妒得快要发疯
的女人的想法,当她面对林欣妍时,是庆幸,还是仇恨?
「他……没事!」林欣妍呐呐地说。
「这就好!这就好……」刘菲雪好像宽了心思,松开一直紧握着林欣妍的手,
自言自语地道。
「公主……」林欣妍又试探着道。
「怎么?」刘菲雪猛的一回头,面目差点变得狰狞起来,「你是来看我笑话
的吗?看着我在这里受苦受辱,自己却和慕影卿卿我我!」
「不……公主,你误会了!」林欣妍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与
秦慕影恋爱已成事实,这样的话在任何女人的耳中听来,都无疑是尖酸刻薄的。
刘菲雪急促地喘息了几声,终于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与慕影已经是不可
能了,有你在他身边,我也能放心了!」
林欣妍的心中隐隐作痛,歉疚,惭愧,五味杂陈,张了张口,却仍不知道该
怎么和刘菲雪说。
刘菲雪猛然抱紧林欣妍的两边肩膀,用力地一扭,强行将她的身子转了个面,
道:「公主府里如今已是与龙潭虎穴无异,你快离开这里,带着慕影远走高飞。
对,到神剑山庄去!快!」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拉拉扯扯做什么?」云彦的声音忽然如远方飘来的歌
声一般,传到两个人的耳中。一眨眼的工夫,林欣妍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神秘
莫测的男人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大人恕罪!」林欣妍急忙跪倒在地,灵机一动道,「公主担忧大人的安危,
让奴婢回院子里照应大人呢!」
「是吗?」云彦竟伸出手来,一把扶起了林欣妍。忽然,他眼珠一定,在林
欣妍的纱裙上,见到了几条裂痕。这裂痕平整得有如刀裁,若没有看错,定然是
剑气所破。
「大人!」林欣妍也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急忙身子往后一退,却无处藏身。
「你……」云彦的嘴角牵动了一下,朝着林欣妍逼近了一步。
「云彦!」忽然,屋顶传来一声娇喝。
三个人同时抬头。林欣妍认出那坐在屋顶的女人,一袭白衣,长裙飘飘,被
月光笼罩着,有如下凡的仙女一般。虽然她仍是蒙着面,却能认出,正是刚才在
巷子里救她的那个女人无疑。
「教……不!烈姑娘!」云彦顿时变得毕恭毕敬,垂首道。
「听说,今夜你的府上好生热闹,名震江湖的心剑和影刀同时现身,我便赶
过来想要瞧上一眼。看来,这次我还是来得晚了!」烈姑娘悠悠地道。
「是!」云彦一边回答,一边扭过头,朝着林欣妍低声喝道,「还不赶紧扶
着公主回房去?」
林欣妍感激地望了一眼屋顶,一夜之内,这个女人已经连续两次救下了她的
性命。只不过,她现在不敢多说什么,急忙扶着带着公主,远离了这个是非。
「云彦!」烈姑娘等林欣妍走远,这才开口道,「既然我来得不是时候,这
便告辞了!哦,对了,你大婚的贺礼,我已让人备下,明日一早自会叫人送到你
的府上!」
「多谢教主!」云彦说完,抬头一看。屋脊之上,早已没了人影。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云彦身边小声道:「大人,方才御林军追捕那
女刺客时,却见她在外头还有个接应。那人武艺高强,内功深厚,用的功夫,竟
然是混元极乐掌!」
「你说什么?」云彦的脸色大变。
「小的们看得一清二楚,绝无差错!」侍卫道。
「好!」云彦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且记住,此事万不可以对外声张!」
接下来的几日,公主府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一样,每日只见
到许多家丁在府前修修补补,挂上许多灯笼,似乎已经在开始准备云彦的大婚了。
清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似乎还没落到地上,就已经化成了水雾。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已是大雾弥漫,一片朦胧。
林欣妍痴痴地坐在沿廊下,听着雨点落在瓦片上的滴答声,心绪早已飞到了
公主府外面去了。
慕影……你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隐
居的。对!我们到江南去,那里的烟雨,比这里更是美上千万倍吧!
「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所有的愁绪,在林欣妍的口中,已化
作了像诗一般的意境。
烟雨,本就很容易惹人惆怅。
「妍妍,」云彦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了?想家了
么?」
林欣妍见到云彦,心中忽然一紧。自从那次被云彦看到身上裙子有剑气所破
的痕迹时,也无意之中,对他多了几分警觉。
「大人……」林欣妍低头道,「难道大人不想念故乡吗?」
云彦又笑了笑道:「有沽酒处便为家!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何需天天念想?」
「是……」林欣妍低头答道。
「走!去看看公主,看她把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云彦说。
两个人穿过沿廊,走到公主的屋里。大婚当日,刘菲雪的发髻上,已经插满
了珠钗,琳琅满目,沉重得几乎让她连脑袋都抬不起来。只不过,她还是穿着一
袭紫色的长裙,并非换上霞帔。此时,秦慕雨正陪在她的身旁,两个人相互依偎
着,似乎永远也不想动一下。
云彦的脸上顿时寒得几乎凝结出霜花来,沉声问道:「临近吉时,你们为何
还不把衣裳换了?」
刘菲雪见云彦进来,急忙起身道:「大人,我这就换!」
云彦却毫不避嫌,在一旁的茶几边坐了下来。林欣妍见了,急忙为他斟上了
一杯茶水。只听云彦道:「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两个换衣裳!」
刘菲雪出嫁,秦慕雨是云彦亲自指定的陪嫁,所以等下的礼堂上,两个人都
要出去见人的。
刘菲雪几乎没有犹豫,麻木地宽衣解带。衣带一送,那一袭紫色的长裙便落
了下来,身子顿时赤裸。她急忙收拾起自己的亵衣亵裤来,要往身上套。
「依我看,这些繁杂的衣物便不必了吧!」云彦道。
「这怎么可以?」秦慕雨已是忍不住,「外头那么多人,不穿亵衣亵裤,若
是让人知晓,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云彦道:「难道你平日里还需向外人展示你的内衣裤么?」
「这……」秦慕雨顿时羞红了脸,无言以对。
「算了!」刘菲雪按了按秦慕雨的手,已经拿起了那身大红衣裳,要往自己
的身上套去。
「慢着,」云彦又阻止道,转头对着林欣妍说,「还是把这些东西戴到她们
的身子上去吧!」
林欣妍低头一看,只见云彦的手中,拿着两副带着夹子铜铃和两支角先生。
那铜铃的模样,与那日在演武场上的一般无二。
「是!」林欣妍不敢有违,拿起铜铃,朝着刘菲雪走去。
刘菲雪知道自己难逃被辱的命运,闭上了眼睛,任由林欣妍在自己的身上悬
挂铜铃。
有了第一次,林欣妍对这种活计,已是驾轻就熟。
只不过,当那夹子一戴上刘菲雪乳头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地蹙了蹙眉,倒吸
了一口凉气。
林欣妍瞬间又觉得紧张起来,急忙走到秦慕雨的身边,也是将那两个铜铃往
她的乳头上戴。
这一次,秦慕雨已是不像演武场刚开始的那般激愤,只是死死地盯着林欣妍,
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我哥……」
看来,在私下里,刘菲雪已经向她透露了林欣妍的身份。林欣妍并不觉得惊
奇,只是摇了摇头。这几日,她根本没有机会踏出公主府半步,更不知道秦慕影
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啊!」当夹子夹到秦慕雨的乳头上时,秦慕雨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也如
刘菲雪一般,蹙紧了眉梢,却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林欣妍又回到刘菲雪的身前,拿起一根粗壮的角先生来,缓缓蹲下身来,道
一声:「得罪了!」
刘菲雪羞耻得几乎不敢睁眼,两条腿好像有千斤之中,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挪
了开来。
林欣妍抬头见她的阴户上,依然残留着尚未完全干涸的精液,心中不由地感
到一阵恶心,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刘菲雪见她嫌弃的模样,更加不堪,急忙又将双腿合了起来,对云彦哀求道:
「大人,不要这样……」
云彦抿了一口茶,轻轻地道:「你若是不要,等下我就在婚礼上把你们两个
人都扒个精光!」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极具威慑力,刘菲雪就像中了他的魔功神掌一般,
身子迅速一颤,紧忙又把大腿分了开来。
林欣妍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歉疚,深吸了一口气,将两根角先生分别插进了
刘菲雪和秦慕雨的下身之中。
只有戴上了这两样东西,云彦这才允许她们将霞帔裹到身上。只不过,两人
稍一动作,夹在乳头上的铜铃便叮叮当当地想个不停,悦耳的声音仿佛吹奏了一
曲动人心魄的乐章。
林欣妍见了,急忙在二人的腰封上左右各系了两块玉坠禁步。如是一来,总
算能有声音掩盖起她们深藏在体内的铃响。
「吉时已到,走吧!」云彦将杯中的香茶一口喝完,带着林欣妍和两个女人
一起出了屋子,朝着礼堂走去。
大理寺卿云彦的大婚,朝中的列位臣工自然是不会缺席的。更何况,这桩婚
事,是陛下所赐,那些大臣们更加不敢怠慢。礼堂里,早已坐满了宾客,熙熙攘
攘。公主下嫁,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甚至连小皇帝和摄政王也御驾亲临。
云彦谢过陛下和各位大臣之后,便登上礼台,与刘菲雪并肩站到一处。
刘菲雪此时根本不敢动弹,生怕动得剧烈了,那乳头上的铜铃,可是无论如
何都藏不住了。她呆呆地像一截木头似的立在台上,大红盖头照映下的礼堂,好
像沾染了血色一般。
她不敢动,秦慕雨更是不敢动,一直低着头,好像犯错的孩子。
「咦?公主这是怎么了?」大臣们见刘菲雪僵立,不由地感觉好奇,窃窃私
语起来。
林欣妍迅速地将目光扫过整个礼堂,没有看到秦慕影的身影,这才稍稍宽下
心来。她生怕那个痴情的男人,一时想不开,又会来大闹云彦的婚礼。可是秦慕
影没有出现,林欣妍又有些担惊受怕。不来,定是有不来的道理。难道……他已
经因为重伤而死?
不!影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等公主的婚礼一结束,我马上寻个机会,
出来见你!
林欣妍没有看到秦慕影,却见到了另一个让她意外的人。虽然她这次没有戴
上面纱,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烈姑娘!这个与极乐教有些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此时竟然出现的云彦的礼
堂上,让林欣妍不由地吃惊。
林欣妍在注视着她的时候,她正好也把目光转向了林欣妍。
烈姑娘眉如远黛,双目如夜空一般,藏着数不清的星辰,似乎没有人可能摸
透,在她的眸子底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此时,她望着林欣妍的目光,却是
和煦的,如春日的阳光,全无恶意。
林欣妍虽然不想和魔教的扯上什么关系,却也暗暗感激,她的多次出手相救。
只见她微微地朝着烈姑娘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新人跪拜!」有人在礼台后高唱。
云彦和刘菲雪虽然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可是这大婚的礼仪,还是必不可少的。
况且,此时正有许多大臣在下头观看。刘菲雪僵着上身,扑通一声,重重的
跪了下去。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今日的举止有些不太正常。
隐约地,她已经听到有人在窃笑。
这一跪,下体内壁和角先生猛地摩擦起来,让她更加不知所以,口中已是轻
轻地呻吟起来。
尽管她再怎么刻意,乳头上的铜铃还是当当的响了起来。不过,好在林欣妍
早已提她戴上了禁步,玉玦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竟把铜铃的鸣响掩盖过去,让她
稍稍宽了宽心。
「一拜皇天后土,君王陛下!」唱班的人又高声地喊了起来。
刘菲雪也不知何故,在云彦的调教之下,身体已是越来越敏感,只是一段冰
冷的木头,也能惹得她魂不守舍。此时,她感觉自己的下身已经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