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章
“血压下降!!”
“脉博和心跳数也正下降中!!”
……
“输血用血液呢!!”
“库、库存没问题……!!”
……
“血压更低了!!”
“心跳数持续下降中!!……医……医生!!”
“打强心针……!!”
……啊……
“不行啊,医生!!”
“别丧气!!按摩!!”
“心跳停止了!!”
…啊…不…不要…。
“别慌张!!…复苏术急救!!”
“医生…已经…。”
“快点!!”
…不,讨厌那样!!啊,神呀!求求您……
“……医生……”
“唔……”
不要!!神呀,请帮帮那个人,就是帮我啊!!求求您…!!
“……”
“……”
“……唔…!!”
怎么会那样?
为什么!!为什么?啊,修恩!你……?
丽子…啊、丽子…!!我到底为何要对你伸出援手…!!
讨厌哪……!!
第一章 电光
那时有一道闪光射在擂台上。……接着,一瞬间,她就站在那儿。
哗…哗…巨大的水流声在耳边响起。
哗…哗…今天莲蓬头的冲水声真吵。
哗…哗…关上龙头。头顶不再传来水流声,竟觉得若有所失。发稍垂落的水
滴,凝聚成小水柱流过背部,仿佛水龙头又被打开,不久又销声匿迹。
哗…哗…耳畔依然响着水流声。但是洒向赤裸身躯的水柱是真的停止了。抬
头一看,上面的莲蓬头已不再流出热水。
哗…哗…但是仍听得见水流声。…不多久,那声音犹如耳鸣般愈来愈大…。
是的,是欢笑声。刚刚流窜于指间的欢笑声仍盘桓耳根未散。
惠子甩甩头,从她那黑色长发里洒出水滴。她环视斗大的浴室,最后将视线
落在眼前的身影。在镜中湿淋淋的赤裸身躯,那正是早已熟悉的自己。
有着日本人惯有的白皙肌肤、修长的脖颈曲线、小而尖挺的双峰、结实平坦
的小腹、匀称的双腿和丰臀。那是个成熟又带有少女风味的美丽裸体,没错,的
确是我呀!
可是为什么?惠子就这样看着镜中的自己而斜低了头。镜中的她也斜倾着头
。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呢…?镜中人的确是熟悉的自我身影。但惠子总觉得像初次
见面。仔细瞧瞧仍是没错,连表情都一模一样。镜中的脸庞仍是自出生20年以来
未改变的模样。
这下子马上意会到了。原来是因为自己从未如此兴奋过。回忆刚才的经验,
仍似处在梦境中。但那确是存在的。"她"并不是自己。今夜来到新后花园的游客
应该看见了。仍未消失的耳鸣声就是证据。
惠子始终以当一名业余摔角手而自豪。虽然所属的团体规模不大,但至少当
她下定决心成为世界第一摔角手,自18岁初次登台以来,这种信心丝毫末减。不
管比赛是否全胜,但这种自信心支撑她奋斗下去。事实上她的奋战精神,让她只
费一年时间就夺得锦标。
所以对惠子来说,IWC的存在是难以获得认同的。
* * *
IWC就是(International wrestling championship)国际摔角冠军的缩
写。原是指冠军之意,但不知何时已成为某企业集团的名称。即为保有数十年传
统,当今世上最大最有权势的企业团体。但自从由女子业余摔角重量级冠军保持
者的茱丽亚.阿克佛多担任其负责人以来的这几年间,其企业体制常被批评为“
过度偏激”。
事实上,惠子和IWC扯上关联,就是在刚刚所说最早被IWC认定为东洋
轻量级冠军的时候吧!规则中要求比赛酬金回扣,由活动安排到比赛结果皆由该
团体强制操纵。而且最早现在惠子面前的IWC代理人,是她所见过的人中最盛
气凌人的。不管怎样,惠子拒绝IWC的合作提议。
此后一年,惠子由轻量级转为重量级,IWC仍继续提出“要求”,但还是
被惠子拒绝了。当然IWC葫芦里卖什么药,惠子可是全然不如。
* * *
“各位全国女子业余摔角迷的朋友,晚安。今夜在新后花园大厅将展开最激
烈的比赛。实况由TVA的服部小姐负责转播,现场解说将请原IWC世界级的
由纪子小组担任。
由纪子小姐,一切拜托你啦。”
“彼此、彼此。”
“目前台上要一决胜负的是东洋女子代表流藤惠子和IWC的史德拉.纽顿
。那么,由纪子小姐,今天惠子的情况如何呢?”
“这个吗?因情况转劣,仍是陷入苦战中。各位都知道,惠子在去年由轻量
级晋升为重量级,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以她的体重,似乎不够重量级选手的标准
。因此在技术方面就毋需再提,和其它重量级选手相比,惠子的攻击太轻,无法
给对手致命的冲击。这也是今天陷入苦战的原因。”
“哈!原来如此。”
“尽管如此,这次比赛的安排似乎有些不搭调。纽顿可说是IWC世界重量
级排名第六的高手,事实上并不该被安排与惠子对打…啊,莫非IWC和惠子之
间有任何瓜葛?”
“哦,再次打击惠子…!”
又来了!闪过好几回对手的攻击,绕至背后,惠子绝望地想着。就速度来讲
是自己占优势,但是赏其空晃的后脑一拳,对手只不过微微摇动而已。莫非今天
我的小技俩又失灵了?
对方马上还击。惠子迅速跳至后方闪避,再乘势瞄准对手的喉头,从近距离
来个踢弹拳。接着,再使出全力打出勾形拳。对手也只不过翻个筋斗,根本毫发
未伤。
对手慢慢地、悠哉地站了起来。
还是得运用一气呵成的攻击法。惠子咬着双唇,尽管这要冒很大的险。事实
上每次比赛,当她决定一赌胜负,就有好的转机。一旦决定就会胜利,但如果决
定不了的话…。
愈是明了愈是心痛。在轻量级绝对能让自己维持不败之地。但在重量级赛中
,体重和力道的不足正是致命点。当然并不是说就无法在重量级赛中获得全胜,
但惠子知道结果还是得不到幸运之神眷顾。尽管如此仍需全力以赴,不做光等,
只有败北一途。
接着对手又攻击过来,惠子在千钧一发中安全闪过。对方仍夹紧双腋,握拳
往惠子胸前击来。此时惠子也准备以同样姿势还击。一连串你来我往后,惠子向
对方突袭。
咚!!是惠子鞋垫踢物的响声。
“出拳了!曾是惠子征服轻量级宝座的杀手锏——双膝踢!!”
在赛台上飞舞的惠子向横里一回转,犹如鞭子般,双脚并陇地画个大弧形,
以勾拳撞向对方,胸板欲裂。对手已招架不住。
“完全投入!惠子大翻身了!!”
“不,的确颇具威力,但无法将重量级选手置于必败之地,这正是惠子的心
痛之处啊。…你们看…!”
“哦!纽顿又站起来了!”
这招沿着单脚飞踢架势所击出的双脚踢,正是惠子最大的秘密武器。虽然无
法制服重量级选手,但仍具相当威力。而且现在正是最佳时机。望着瞬间又站起
身的对手,惠子紧咬双唇。今天的对手太顽强了。
对手窃笑着,反而使惠子逮到机会。
保持最佳状况,伺机乘隙攻击,惠子甩甩头。她的处境仍充满危机。如今,
只有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两肩落地拳了。
对手仍继续攻击,惠子又安全闪躲,低下身向对方反扑。就在最激烈的刹那
,惠子的身体再度弹起,往对手头上飞跃而过,耳畔响起“咻”的一声。
“啊!惠子莫非要来个旋转抱腿!!”
就是越过对手背后头着地的刹那间,只见空中惠子的双手已抱住对方的身体
。
“不行啊!!太勉强了!”
就这样转身两肩落地!
“…!!”
在静止的一瞬间。对方仍稳如泰山,惠子觉得自己体重不如人。接着,惠子
的旋转抱腿完全发挥不出来。两人双双环抱倒卧在台上,惠子被对手压在下面。
“啊!!”不由得发出哀嚎。内心充满绝望的惠子,认定今天要输了。有点
太勉强了。为何变成这样,实在不甘心哪…。
惠子静止不动好一会儿。对手似乎想采取行动,她用手抓住惠子的肩和大腿
。啊!既然这样为何不早点结束。惠子想中途放弃,眼看是无法获胜了。
但是,惠子马上反悔。自己真的不行吗?真的无法翻身反败为胜吗?莫非这
真是自己的极限。不,我是位摔角手,一定要比任何人强!!
“啊,惠子动弹不得了!!纽顿展开攻击!!”
然而,在一刹那间,从脚底窜出一股电流。
“咦!!”在这种时候不该有这种感觉,虽不相信却真实存在,对手的手正
放在惠子的大腿间。
虽然选手的制服和泳衣一样,事实上也等于是裸身相战。马上就能感受到对
方所给的“刺激”。但为什么刚好裁判和其它人都没看见。在这种情况下,这可
是不正当的行为。
混乱中被对方踼了几下,仍是处于被动姿态。早已忘了疼痛,目前在惠子脑
中只有刚才的触摸而已。不由得双腿摩擦,感觉到滑溜溜地,红晕飞上双颊。
“怎么回事?惠子的表情好怪哦!!”
“完全动弹不得,莫非伤得很重?”
想站却站不起来,下半身完全无力。对手强将惠子拖起来,往上抱住却不丢
开。
“啊…啊…!!”惠子哀嚎着。
此时耳畔响起声音,那是对手纽顿的声音。她怒目抬头瞪着惠子,用只有她
听到的声音说:“怎样?失去自由的滋味如何?”上举的手劲更大些。惠子背骨
欲裂般地痛。
“啊!为什么?”
“不准有不服从的人。”
“…!!”
“像你这种女孩太跋扈了。”
“啊!”
“说吧!想怎样?就这样被摔下去,还是想换别的方式?”
“不要、住手!”
惠子的意识已渐模糊。啊!你这笨蛋,难道一生就此结束?不,不,我不要
这样。一定要拼命挣脱,但却使不上力。纽顿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没用的,姑娘。刚刚那一手可是你的致命伤,你已完全失去自由。对我们
这些IWC的超级代表来说,这种技俩套句俗话,就是早餐的开胃菜。哈,虽然
有点不好意思,但属于你的好运已经结束了。”
“啊…”不行,谁来救救我啊?
“惠子无法挣脱凯莉的手掌,难道就此一决胜负?”
纽顿结实的双腿极为有力,突然惠子的头被抓至后面。跟前一片晕眩,嘴如
同濒临死亡的鱼般一开一合,不断吹出气泡。
但是在那时刻。抓紧惠子身体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惠子就这样被松开。有一
阵子竟毫无动静。
“…?”
慢慢地抬起脸望向四周。摔角台上,包括观众席上的气氛起了异样的变化,
惠子也渐渐有知觉了。
咦,怎么回事?但模糊的意识仍纠缠着惠子。纽顿站在距惠子不远的地方点
头致敬,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人站在那儿。
“哦!突然陷入混乱!到底是谁呢?”
惠子的视线终于恢复正常了。那时,惠子只觉摔角台上有一线光芒闪过。接
着,“她”就站在那儿。或许惠子有抬头看的习惯吧,她长得很高,但仔细一看
,体格和惠子一样。现在她背向惠子站着,但从她飘逸及腰的浓密黑发和肤色来
判断,应该是东方人。匀称的胴体外裹着一件天蓝的摔角服,上面以金丝线点缀
。
只见她亮丽的长发甩来甩去,发出窸窣的声音。“她”转身了,在刹那间,
惠子楞住了。“她”脸上半部被面罩盖住,连面罩也是蓝金相间的。面罩额头处
闪着金光,仿佛是第三只眼睛,双唇涂了艳红的口红,极为光鲜亮丽。
“哦,从未见过的蒙面女摔角手,救了惠子。”
仅仅在那一瞬间,她抿唇微笑着。而在同时,惠子身边所有的一切全消失了
。仿佛作梦般,目前惠子眼中只有“她”,而且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啊,我到底怎么啦?嗯,头还昏沉沈地。多么美的一个人啊!尽管蒙着脸,
但同为女性的我仍认为她很美。啊!我好像怪怪的。惠子完全震慑于“她”的魅
力之下。
跌倒的纽顿站了起来,甩甩头欲予以还击。惠子才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到眼前
的敌人身上。
“由纪子小姐,突然趁混乱中解救惠子的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从未见过面的摔角手。但实在太厉害,这样一踢就把重量级的
纽顿搏倒了!”
“哦,又站起身的纽顿转以谜样的蒙面人为攻击目标!”
纽顿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充满着惊恐和疑惑,但马上转成很恐布的憎
恶表情。
“…魔王的走狗…。”
突然间惠子已恢复意识,对四周有了知觉。
惠子又再抬头看着眼前的不明人物。那声音只有自己和纽顿听得见。如低声
呻吟般,在意识到是由“她”发出的同时,惠子背上突然有股寒意油然而生。不
相信世上竟有那种声音存在,惠子从未感到如此地极端厌恶。从站在对面的纽顿
表情中,就可体会到这种感觉。到底为什么?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而能让人这样心
怀憎恨呢?
正当惠子陷入迷悯沉思时,又有事情发生了。
发出动物般的怒吼,纽顿向“她”攻击。而“她”,只是看着对方却一动也
不动地。
没有涂口红的双唇,显得冷酷无情。
纽顿的双腕被“她”抓住了,在一刹那间,“她”从惠子的跟前消失。不,
应该说是在纽顿和所有人的面前消失了。
“啊,不见了!!”惠子抬头望。
“不!”
那可是人类意想不到的神奇跳跃力。“她”的身体,在张开双腕欲捕捉猎物
般的纽顿头上飞舞着。接着,向纽顿头上飞降。“她”的双脚夹住纽顿的脖子,
往前扳倒。才一下子,纽顿庞大的身躯已被压倒在地,发出碰的一声。
“结果出来了,多么奇妙的神技啊!”
“太、太棒了,那个招式!”
纽顿还想站起来,但这次被用力打到头,所以动作显得非常迟钝。“她”眼
看机不可失,来个大反扑,一转身,蓝色的身影在上空飞舞着。大大抬高的单脚
如铁锤般地重击纽顿的胸板,只听见阵阵尖锐的打击声。
“啊,这是双膝飞踢!蒙面人不停地攻击!!”
纽顿又站了起来。此时,她也只能站着,“她”的连续双攻,早让纽顿的战
斗力消失殆尽。“她”转到纽顿的身后,双手抱起她的身体回转。
“啊!!”
“啊,要掉下来了!!”
“她”轻轻地将纽顿抱起来,再往后弄倒。只见纽顿就要越过“她”的肩膀
倒地。“她”的身体画出一条美丽的曲线,就这样把纽顿的身体撑住不落地。
“哇,超级德国式技巧!!”
“太妙了,真的太棒了!!”
“纽顿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了!完全动不了,被打败了!!”
“她”从倒在场上的纽顿身边慢慢地站起来。对惠子来说,“她”那起身的
动作仿佛作梦般。一时场内欢声雷动。
“太强了,神秘的蒙面人,竟然两三下就将IWC世界重量级排名第六的强
手史德拉.纽顿打个东倒西歪!!”
欢呼声更大了,简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慢慢地回头。那乌黑亮丽的长发闪闪发光。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但可
以确定她正注视着惠子。
恢复自主的下半身终于又能活动了,惠子慢慢地站起来。大腿间湿润地发出
异味,但惠子没去注意。只是这样反瞅着“她”。不自觉地涨红了脸,但“她”
却面无表情。
突然“她”在惠子的面前消失了。虽然才一刹那,但惠子却可以看见她的动
作。以目光去追寻,她就像飞鸟一样如风地疾奔至西侧走道,只能看到“她”的
背影。望着“她”
离去,惠子心中涌起一股新的感受。“她”是个多么美丽、强壮、优秀的摔
角手啊!无以言喻的兴奋之情,令惠子整个人陶醉了。
“请问一下,那位来如云去如风,令全场观众疯狂的谜样摔角手到底是谁?
由纪子小姐,到底是怎么啦?”
“我不知道,只能说一切如谜。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她”真的是实力派
,就那么一下子…。”
高昂的欢喊声充满整个场内。此时惠子早已忘记那冰冷、充满怨恨的声音了
。
“真是一片混乱,留下数个谜题。惠子对纽顿的对决因神秘客的插手而意外
地结束,节目接下安排的,乃是蓝东中野、北斗的晶子组对克堤美铃和尾崎的百
合组之双人组60分钟三回合胜负赛。”
* * *
“她”真的很强,而且很美。那是种奇迹般的力量,她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
,但却能打倒重量级的对手。那种美如梦幻般,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回想起
来,不禁怀疑是否在梦中。
像想打断思绪般,惠子晃了下头。长发内残留的水滴又落下来。视线再度回
到镜中的脸。仿佛喝醉般…。惠子苦笑着,镜中的自己也苦笑着。当然不可能边
照镜子边饮酒。但因比赛和冲澡而泛红的脸颊,散发兴奋光芒的眼眸,以及不自
觉浮出奇异笑容的嘴角,真像醉了般,但心里却明白这一切绝不是来自喝酒的关
系。
突然视线往下移,看见大腿间淡黑的密毛。想起刚刚曾被对方抚摸过。那是
种奇特的感觉,并不快乐,但却无法抑止胸中的一股悸动,只觉得气息浊热着。
略往后站,稍微张开大腿。惠子发愣般地想,为何自己会有那种感觉。右手正要
去触摸,却又理性地移开手,怎么会这样?
但是,手指头却又忍不住地想摸过去。想起纽顿当时所说的话“这种玩意只
是我们IWC重量级的早餐开胃菜罢了”,想着想着用手指去触摸,竟有股快感
自背后升起。每想到纽顿所说的话一次,手指就动一下,而那种快感愈来强烈。
管它IWC是什么东西,我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啊!”不禁出声,腰部以下麻痹般失去知觉。
惠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在理性未恢复前,尽情享受这种感觉
吧。刚刚的耳鸣声已完全消失了。
* * *
隔天。当惠子出现在东洋女子摔角总部时,已是接近中午的时候。
从最近的车站来也要花5分多钟。站在总部所在的大楼前,惠子突然抬头望
。在这栋不算新的5层楼建筑物里,其中一层就是惠子所属的东洋女子摔角总部
的办公室和训练中心。在大楼间的间隙,可以望见晴朗无云的天空。这种景象在
东京可是弥足珍贾。
想着想着,惠子甩甩头。脸颊又不自觉地热了起来。昨晚到底怎么了,仿佛
在作梦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股冲动。突然,惠子又再用力地甩头。
为了强迫自己改变思绪,惠子再抬头望着那大楼。不是顶美…不由得苦笑着
。小小的高楼,小小的办公室,小小的练习室。名下的选手包括自己在内,不足
10人。惠子若有所思,说明白点,就是个弱势团体。但是社长和每位同仁都很拼
命,好歹也是个摔角团体嘛,虽然总是有些人单势薄。
“惠、子、!!”
突然背部被打了一下,身体不由得向前倾,惠子慌张地回头。
“是我啦,纪江!不痛了吧!!”
“对不起,因为我在发呆。”
出现在惠子面前的是她的同伴,也是东洋女子的专属选手真锅纪江。出道比
惠子略晚,但自惠子转为重量级后,纪江就是东洋女子轻量级的最佳代表。彼此
年纪相近,是好友也是敌人。
“今天怎么啦?竟然迟到了?”
彼此并肩站立,目光相视,纪江无邪地笑着,惠子也笑颜以对。
“嗯~有点累,昨晚的比赛…”
“我看了昨晚的赛程,怎么了?”
“什么?”
“好奇怪哦,你中途突然动作迟钝,你一向不是以速度取胜的吗?”
“你说什么?”惠子哑口无言。纪江微笑着。
“你的表现、个性不应是那样啊!”
“跟摔角没多大关系吧!啊,不跟你说笑了,到底昨晚是怎么回事?为何举
止那么怪异?”纪江一脸很担心的模样,惠子不知所措。
“啊,可能是…大概是…哦,太累的缘故吧!”怎么可以说那时纽顿摸了她
。
“哦,幸好今天气色不坏…”纪江仍担心地望着惠子,不久就露出笑容。
两人一起走进玄关大厅,大厅并不是很宽敞。右手边就是电梯。
“啊!惠子,你听说了吗?”一起穿过大厅走向电梯处,纪江又开口问道。
“咦,什么事?”
“听说新女和IWC订契约了。”
“什么,新日本女子?”
惠子不禁仰天长叹。新日本女子和老铺的全日本女子都是最大的企业团体。
一旦和IWC签下契约,岂不表示被纳入IWC的旗下。
“什么时候的事?”
“晨间新闻报导的,看来只剩下东洋女子敢与IWC抗争了。”
惠子沉默不语。当然事情也不全是这样。昨晚惠子就看出IWC组织的缺漏
。绝对不能向IWC屈服。
惠子的脚步突然加快,令纪江吃了一惊。
“等等我,惠子,怎么啦?”
“我要去找社长,叫他绝不可以和IWC签约。”
“惠子!”
惠子竟要钻进将紧闭的电梯门。
“喂!”
惠子的动作突然如冻结般静止。眼看就要被门夹住,纪江赶紧拉她一把。
惠子心跳加速,那声音,啊,莫非是…?惠子慢慢地转身,看见那声音的主
人。由玄关往大厅折射的阳光中,“她”正站在那里。当然同昨晚般美丽,条纹
球鞋,穿着T恤和夹克,一副运动员装扮。但仍戴着面具,顶着一头亮丽乌黑的
长发。
“她”好瘦,惠子不自觉地楞住了。沉默半晌,惠子的嘴角牵动着。
“啊,你…”
这次她那形状姣好的朱唇,的确优雅地微笑着。
“能遇见你真好。我想见社长,可以帮我传话给他吗?”
感觉到双颊灼热,惠子反问道。“要跟社长说什么?”
“她”再度微笑。“拜托他安排和IWC的赛程。我不属于任何团体,但这
也并不表示和贵杜订契约。”
惠子完全沉醉在“她”的话语中,心跳更加快速。
“你到底是谁?”
“她”又笑了。
“我是珊达,雷女珊达。”
此时,惠子的整颗心被牵引着,全身无力,胸口悸动。脸颊和身体如火燃烧
般。但却又觉得渐渐变冷。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惠子不知道。
跟前的“她”仍然优雅地笑着。
* * *
房间微暗,只有年轻人活动的地方才有灯光。这些金发碧眼的白人少年全身
赤裸,手脚似乎被绑住般,脸上现出混合了痛苦和快乐的奇异表情。身体想要脱
逃,但却动弹不得。女孩子也是金发的白人少女。个头不大,像是过惯了靡烂的
生活。
在黑暗里,白皙如瓷的裸身和少年相依偎,表情显得极为淫荡。少女的唇含
着少男的下身,接着伸出舌尖,抚弄他的敏感处。少男显得意乱情迷而狂乱。刹
那间,由他本体的前端喷出白色的…。这是第几次了?大概是第10次吧!
少年发狂般的神情取代了刚才痛苦抑制的神情,彼此靠得更近了。少女的嘴
角滴落下数滴黏稠的液体,混入仍在喷射的男性之泉中。她手中紧握的男性本根
不住抽动着…
吱…吱吱、吱、吱吱…一阵奇怪的高音分贝响着,好似什么东西在摩擦般,
仔细一听,仿佛虫鸣声,但任谁也想不到是少女的笑声。随着笑声的高涨,少女
更激烈地搓弄着,直到泉体自指间泄涌出最后一滴的储存。她的手垂流着如奶昔
般的白液,眼中散发出淫笑。
在少年少女疯狂表演的舞台旁,有张大型的安乐椅,上面横躺着一名女人。
她穿着宽松的晨袍,手中把玩着白兰地酒杯,向舞台上眺望。在她身边趴着的是
一个也穿着宽晨袍的少女。
“继续报告。”
趴着的少女低声说道:“以波姆和修那达为主的欧洲进攻有个大斩获。预估
收益比当初的5千万美金目标高出百分之八十。北美同盟方面,因为与IWC合
作,收益是上个月的2倍。还有在“克思里斯”的“异类摔角”方面,收入也呈
大幅成长,预估在日本的比赛,会有更多人参加。”
躺在安乐椅上的女人轻轻点头,趴着的女人又继续说道。
“接着是总部来的报告,中东战线的第二阶段已完成,同时进行的日本和苏
俄两件暗杀计划也成功了。这些将带来预估可达27忆8千万美金的收益,由其云
涨炫q,由其中拨出百分之二十作为我IWC的活动资金。”
舞台上的少女极为热烈地玩弄着少年,仿佛已濒临垂死的少年发出失魂般的
哀嚎声。
“做得好。”安乐椅上的女人说话了,趴着的少女抬起头来。
“那个男孩是…?”
“没错,西海岸那家伙的儿子,昨天已把他太大的尸体和临死前拍摄的录影
带送过去了,这样那家伙只得乖乖听话。”
“如此一来,美国国内的产业权就全纳入我们手中了。”
安乐椅上的女人并不回答,只是盯着手中的酒杯。
“不过…”沉默许久,安乐椅上的女人才开口,趴着的少女马上明了了。
“纽顿失败了。”
“啊,原本有九成九的成功机率。”
“总之赶快挑选出新的“迎战对手”,绝不能让那名乳臭未干的日本女孩成
为本企业发展的绊脚石。”
“是的,要尽快安排。那么关于那蒙面家伙的来历?”
“第一次碰面,不像是会违背我们的人,说不定只是位威猛的新参赛着吧!
”
“我知道了。关于那位神秘人士会派恩珍德去调查。万一发生事情,萨托你
要负责。
”
“是!遵命!”
安乐椅上的女人突然变了语调。她慢慢地脱下晨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我也想快乐一下,来吧,萨托…。”
“是的,总帅,不,茱丽亚小姐。”
趴着的少女站起身来,其身高竟高两公尺。将晨袍脱掉,同样赤裸着。
吱、吱、吱,响起昆虫般的笑声。舞台上的少年和少女正打的火热。少年的
表情由狂乱转至空虚。他似乎达到最高潮,最后竟喷出鲜血,在微暗中犹如绽放
的艳红花朵。
第二章 雷鸣
我已经不再迷惑,视线落于擂台上。珊达轻轻地在悬挂的绳索间飞舞,最后
如燕子般地降落在场内。
她感觉身处于一片黑暗中,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也像是融入这一
片黑,若不是脚有触地的感觉,她真要怀疑起自已身体的存在。不晓得该往何处
走,再望一下四周,仍是什么也看不见,总该有办法吧。因心急而摸着身体,这
才注意到自己原是赤裸的。
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待着吧!快定迈出步伐,周遭是一片黑暗,脚的确着地,
是软或硬并不知道,但确实感觉到自己在一步步地踏出去。黏答答的空气袭来,
背后湿润的感觉应是水汽吧!湿冷的大气正抚摸她那赤裸身躯,好几次觉得背脊
发寒,仍忍耐着往前走。
突然脚陷了下去,湿答答的。用力拔出,身体重量全落在另一只脚上,结果
双脚都陷了下去。这下子完全失去支撑,奇怪的感觉瞬间侵蚀到她的腰间,大地
摇动了。她已叫不出声,她看见了,虽然只是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是蛇。大地竟
在一瞬间变成好几千好几万只蛇,无数的蛇缠住了她。
带着三分醉意般,她的身体摇晃着。一股湿寒的触感从全身传达至脑髓。好
几条蛇延着她身体往上爬。害怕而乱挥的双手也被绕住,仿佛套上枷索般失去自
由。另外两条蛇不怀好意地攻击胸部,想出声呻吟,但嚷不出声音。
动弹不得的身躯痉挛着,一只蛇爬向她大腿之间,她拼命紧闭双腿。但是缠
绕腰部的众蛇,竟有神奇之力将双脚剥开。她的身体早已失去控制力,开始大幅
摇晃。
身体一边抽搐,一边向后仰。众蛇经由她的下半身进入体内,在肠里翻搅,
令她发狂至极。连头发上也有蛇,先在各部位蠢动再进入体内,像要撕裂她似的
。想张开口,却有无数只蜜蜂跑进嘴和鼻内,早已看不见白皙的身躯,只有密密
麻麻、乌黑黑的蛇和蜜蜂。
突然她张大了眼睛。看到不可异议的景象,在黑暗彼方的地她平线被染成橙
色,乌云不断地涌上来,在当中伫立着一个巨人。脸上有两颗如星星般的眼睛。
当眼睛张开时…蜜蜂一齐用针刺她,蛇也以毒牙咬她,恐惧占据了她。
就在她被弹起的瞬间,看到巨人那两颗如星的双眼眯成两条细线,她确定自
己真的看见了。总算扯裂喉咙,哀叫出声。突然她睁开眼睛,倏地跳起身,直觉
地摸摸身体,早已吓得汗流挟背。回顾四周,没有蛇、没有蜜蜂,更没有覆盖在
地平线上的巨大身影,。“她”的房内和昨夜一样地阴沉黑暗。
枕畔的夜光时钟指着四点。望向窗户,窗帘外的世界仍是黎明前的黑暗。缓
缓地甩了甩头,“她”下床脱掉T恤和短裤。突然看见床头柜上摆着金蓝条纹,
呈锐角折线的面具。“她”沉思地注视那面具许久,被寝汗浸湿的身体早已干了
。就这样静悄悄地走出房间。
* * *
当闪着红灯,发出鸣声的救护车,疾速从东洋女子摔角总部所在的大楼玄关
口出发时,惠子正好到达。惠子哑然地望着救护车离开,瞬间失去了判断力,但
接着马上反射性地朝大楼奔去。想一窥究竟的惠子用手推开聚集的人群。
“梨加!”惠子叫了一声。
站在那儿跟警员说话、穿着藏青色套装的高兆(兆左加身)女子回头来。
“啊,惠子,早!”梨加对惠子笑着,虽然她的头衔是东洋女子摔角社社长
秘书,事实上是这个组织的总务兼公关,是位不可多得才女。
“还是那么早就来了。”
“刚刚的救护车是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梨加又笑了,接着对惠子眨了眨眼。“是前几天来的那个人。”
一说惠子就知道是谁了,就是“她”。
“雷女珊达?”
“嗯,一早就有人要找她,但…。”梨加语焉不详。惠子不禁蹙眉。
* * *
换好衣服走向训练室时,惠子一直反覆思索梨加所说的话。根据梨加的话,
来找珊达的好像是一名外国男子。珊达那时在训练室,两人似乎在讨论事情,接
着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梨加趋前一看,刚才那名访客己卧倒在血泊中,珊达
拜托梨加叫救护车,并说这件事并无大碍,要她别担心。
正要伸手开门,惠子又陷入沉思中。毫无疑问地,珊达揍了那男人。但究竟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不会酿成风波?那位男子是谁?珊达又是谁?种种
疑问在惠子心中盘旋着。
“惠子!”
肩膀被拍而回头。
“纪江!”映进眼帘的是同门选手纪江那惯有的无邪笑容。
“早!”
“嗯!惠子,听说了吗?”
“今天早上的事吗?”纪江点了点头,刚刚微笑的表情中掺杂了些许阴影。
“听梨加说有个外国访客被珊达弄伤了…?”
纪江有所顾忌地环顾一下四周。
“那个访客是…”停了半晌。“好像是IWC的代理人。”
“什么?”惠子哑口无言。同时惠子也想起来那晚所听到珊达充满憎恨的声
音。(“魔王的走狗!!”)那不是珊达所喊的吗?惠子不禁皱起眉头。
就在踏进训练场的瞬间,有东西破碎声传来,接着又听见叩打声,像是机关
枪在连发着。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练习用沙袋早已歪了,仍戴着面具的珊达就正
对着沙袋,身穿经过设计的绿色练习衣,望着因被击打而晃动的沙袋,惠子不禁
晕眩了。
突然撞击声停止,珊达喘着大气望向惠子,但又很快地移开她的目光。珊达
肩膀微微上下晃动,身前的沙袋也正大力摇晃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惠子和纪江
只能疑惑地凝视珊达。
珊达又喘了口大气,也不回头看看惠子她们,迳自躺在旁边的健身椅上,开
始卧举哑铃。惠子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整个练习室静得出奇,只听
见珊达举哑铃的喘息声和固定在沙袋下锁炼的金属碰撞声。
* * *
傍晚时分。当惠子在练习后冲洗完时,已不见其他选手的踪影,整个更衣室
又恢复宁静。脱下浴衣,惠子打开橱柜,放进训练服,长长地吸了口气,就这样
赤裸地对着镜子整理起头发。
一整天都没能跟珊达讲话,关于早上的事,有好多疑问想问她,却苦无机会
。好像患了单相思的高中女生哦!不禁对镜子苦笑。但为什么?其实自己也不清
楚,一在珊达面己前就会手足无措,大家都是女生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真是奇怪,对“她”到底有何感觉?难道是爱情?我可不是同性恋。是憧憬
吗?又不太像,我也搞不清,究竟怎么啦?
突然有微弱声响,惠子不禁摒住气回头看,这下子真的不敢呼吸了。珊达就
站在那儿,冲澡后的身子只围了一条浴巾。惠子直觉地以手去遮自己的胸部和隐
私处,一面怪自己刚才没先看清楚就脱下浴衣,她的心呯呯地跳,双颊滚烫着。
惠子就这样恐慌了许久。
珊达面无表情地从惠子身边走过,惠子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围上浴巾
,只觉心中澎湃,但仍开口叫住珊达,尽管惠子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等一下,珊达!”
珊达回过头,惠子心中混乱,不知该说什么。
“那、那个…”非要问清楚。
“今天早…早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惠子结结巴巴地问,但话一出口就停不
住了。
“我不晓得你有何打算?但是摔角选手和暴力之间…”
珊达把脸靠过来,惠子真的不敢再出声了。她看到面前珊达双目深刻的轮廓
,衬着她眼睛的明亮,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珊达的脸,惠子心中涌起奇妙的感受
。
“你是惠子吧?”珊达低沉的声音,把惠子再度拉回现实中。
“你很有活力,下次的对手一定比这次叫纽顿的人强。”说着同时泛出微笑
。
“像上次那样单打独斗,现在该没问题吧?”
“嗯?”
“我已有正式的搭挡,再也没法帮你了。”
惠子完全被她所吸引,她的微笑真美,跟她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每看到她
甜美的笑靥,惠子就感到某种混合畏惧的矛盾感受,久久不能散去。为什么?连
惠子自己也不明白。
珊达就这样悄悄地离开,惠子只听到关门声,接着就是一片静寂。许久惠子
就这样站着不动,胸前的浴巾掉下来也不知道,直到一股冷流从下传来时,惠子
犹如梦初醒般地紧抱着胸,流着受惊吓般的泪飞奔至浴室。
虚脱般地靠在墙边,呯地一声就坐在地板上的浴巾上,四周不断有热气上升
,由排水口传来涮涮的流水声。
啊…。任凭热水洒落身上,惠子突然抬头,泪水交杂地喷涌而出。
啊,我…。将微微颤抖的手伸向大腿间,轻轻搓揉,在指尖有着湿润的光泽
。
啊…啊…我…我…!!
用手继续搓揉着,一种混合了凄凉、恐慌、晕眩的感受袭上心头,让惠子的
全身像火燃般热了起来,双手的动作更停不下来。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就这
样,惠子让自己达到最高潮,背脊僵硬的她被极大的狂喜所包围。
“啊…呜…”突然在惠子心中响起了一声狂喊。
倒在浴巾上失神的惠子,任凭热水冲着她赤裸的身躯。
* * *
“晚安,全国女子摔角赛的观众。今晚TVA将在关内赛场做实况转播,由
我服部为各位服务,解说员仍是我们原IWC世界级的由纪子小姐。由纪子,就
拜托你啦!”
“请多指教。”
“由纪子,今天现场的观众据估计达万人,场内真是大爆满,会吸引这么多
的观众,因为今天将是素有超级军团之称的“新日本女子”和世界最强的IWC
首度合作。”
“正是,但更令人期待的是东洋女子的“她”也将出场此赛。”
“是的!!自从上次“她”插手比赛以来,全国都在期待她的正式露面,电
视机前的观众可别转台,这场超级争霸马上开始了!”
惠子的比赛是第二场,本来尚未登场的选手都该在休息室养精蓄锐,但惠子
也很想看珊达的出战,就违反规定地跑到擂台边。
身着全白套装的播报员走出擂台,预报赛程。
“各位久等了,这场众人瞩目的对决就要开始,现在由我左手边出场的是I
WC的芙蕾亚。”
场内奏起震耳的摇滚乐,随着闪光灯的一片光亮中,金发高大的芙蕾亚从东
边花道中走出。
“IWC的芙蕾亚看来精神奕奕,像是准备奋战的母狮,由纪子,你说是不
是?”
“她在IWC世界重量级中排名第3,曾经轻而易举就打败上次那位排名第
6的纽顿,当然总是威风凛凛。”
“啊,对手就要进场。”场内开始骚动,播报员继续说着。
“接着由我右手边出来的是雷女珊达!”
当“雷女珊达”之名响起时,惠子觉得全身像有电流通过。
场内响起新的入场音乐,据说这音乐是珊达自己所指定。一小节四拍的乐章
,旋律极为古典优美,根本不像摔角场的入场音乐。随着乐声,雷女珊达一身蓝
的由西走道走出。
哦耶!全场欢声雷动。
“请听这欢呼声,谜样的蒙面人珊达和她的莫札特交响入场曲给全场带来兴
奋鼓舞之情。”
“各位还记得先前的纽顿之战吧!今天就来看雷女珊达将如何应战强敌!”
由鲜花架起的栅栏隔开观众席和擂台,惠子在擂台边紧盯着台上看。眼前的
珊达一闪,瞬间已跳跃上擂台,欢呼声越来越大。对面的芙蕾亚暧昧地笑了起来
,双眼直视着珊达。
“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好好地打一场吧!”
因为很吵,惠子在台下根本听不到什么,只觉得芙蕾亚看来态度很恳切,而
珊达仍是面无表情。
“你实在不识相,不但拒绝加入我们,还妄想和我们作对,今天就让你知道
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话还真多。”珊达这么回答,让芙蕾亚很难再维持自己的风度。
“这…你说什么?”
“不过是魔王的走狗罢了!”
“别轻视人,野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总算把你激怒了,来吧!看谁厉害。”
场边传来一阵敲锣声,宣告比赛正式开始。芙蕾亚蓄势出击,犹如王者般的
珊达慢慢走向场中央,跳起一闪,芙蕾亚在空中飞舞。
“哦,芙蕾亚先发制人,来个“落地踢”。”
芙蕾亚以珊达前胸为目标。
“什么?”咦,应受击倒地的珊达却动也不动,双手交叉在胸前呈十字。
“哇!珊达以双手反扑芙蕾亚的“落地踢”!”
芙蕾亚因强大的反作用力而坠落台上,眼中流露出恐惧。
“怎么可以如此丢脸!!”
狂怒的芙蕾亚再度扑向珊达。她拳打脚踢、直扑、撞击,使出所有招数,珊
达仍屹立不倒,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见芙蕾亚一人左扑右击地满场乱窜。
“真是这样吗?”
“…”
珊达冷冷地看着对方。芙蕾亚心中一紧,感到莫名的恐怖。
“啊!!”惨叫着,芙蕾亚由擂台上跳下来。
“咦,芙蕾亚要做什么?”
赶走台边的观众,芙蕾亚拿起椅子,对准珊达丢去。
“看你还逞强!”
“珊达,危险!”惠子忍不住大叫出来,一直面无表情的珊达刹时间也脸色
大变。
“呯!”被打落的椅子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慢慢地,珊达将视线移向芙蕾亚。
“打垮你…”
“哦…”珊达像练武道般发出吹气声,声音之大,在场内像雷鸣般轰轰响着
,接着喊道:“豪、雷、乱、舞!”
“啊…!!”只听见一阵机关枪连发扫射声,在场只有惠子和纪江知道是怎
么回事。
“哒哒哒…”5秒、10秒…,千排子弹百发百中似地击打着。
“啊,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
珊达的动作如舞着般优雅,而芙蕾亚只能像个柱子般伫立在那,不断地前后
左右晃动着。
惠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连串火速的踢跳。动作百变,有高踢
、低踢、上踢、回踼、膝踢、转身踢,其中许多惠子看都没看过,真符合所谓的
“乱舞”,惠子想起那天在练习室中,深印在沙袋上珊达的足迹。
15秒、20秒过去了,哒哒的击打声仍未停,芙蕾亚的身上开始流出红色的液
体,那是她被踢出的血,新的恐惧袭上惠子的心头。
“由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直是一场恶梦,这不是真的吧?”
30秒过去了。终于哒哒声停了下来,全场一片死寂。瞬间。
“…哒!”珊达发出最后一击,那真是最高段的技术,只见珊达在空中一旋
,踼向对方,仿彿是由空中落向芙蕾亚的一块布,最后优雅地站在擂台上。芙蕾
亚早已动弹不得,得紧急送医处理,原本寂静无声的场内,随着裁判宣示胜利地
高举起珊达的右手,欢声雷动起来。
“由纪子,可否告诉我们观众,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珊达拿出绝技了!服部,有看见她踢跳的招式吗?”
“踢跳?”
“是啊,各种踢跳的攻击法,珊达的速度飞快,又能从各个角度出招,维持
30秒之久,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
珊达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站立擂台中,有一刹那正对着惠子投来的目光。惠
子真的再无出声的勇气,但她对珊达却不再有仰慕之情,取而代之的是对她残暴
手段的恐惧,不知何时这恐惧又变成莫名的感动。
“刚才珊达的表现真如自己所称的“豪雷乱舞”,短短2分钟内就把对手打
得落花流水,毫无反击余地,精彩极了。接下来的比赛将由惠子对IWC的波姆
,不知同队的惠子是否也能一鼓作气打败对手,本台…。”
第三章 雷鸣续篇
那时,我注意到了,我已深深被她吸引了,是的,就是“她”
从何时就站在那儿…,观众注意到在东花道入口处有个人影,而骚动起来。
那个人影就是萨托,她2公尺高的身躯,穿了一件宽松、深紫色的羽织长袍
,可以看得出袍下的肌肉是多么地结实有力。她的脸被一付紫色刻绘有爬虫类图
案的面具所遮盖,但从缝隙可窥见她双眸射出的冷光,涂有深紫色口红的薄唇露
出残酷的笑。
巨人般的萨托站在那儿动也不动,专注地望向擂台。擂台上惠子的个人赛正
要开始。
* * *
这是确定的,珊达的出现令惠子有了心理上的转变。尽管不知怎么发生,但
惠子感到自上次出赛后,自己心中就常涌起某种异样的情愫,特别当她看到珊达
轻而易举地击败了重量级选手纽顿和芙蕾亚时。
惠子想着心事,直到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才将她拉回现实,那正是自己的
入场音乐,匆忙地拉一拉长袍的领子,快步朝花道走去。
“惠子的入场乐“亲爱的女王”听来令人精神一振。现在入场的是东洋女子
的代表流藤惠子。由纪子,今晚惠子的状况如何?”
“惠子一向精神奕奕,而今晚她看来更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那就让大家拭目以待惠子今晚的表现。现在由另一边进场的是IWC的波
姆!”
当惠子站在擂台上,场内响起另一首浑厚的乐曲,随着音乐入场的正是惠子
今晚的对手波姆,波姆的体格此上次的纽顿足足大上一倍。
“由纪子,惠子面对超强重量级选手波姆的胜算如何?”
“我想大家都看得出,就体重而言;波姆在重量级选手中排名第2,比纽顿
还强悍许多,因此惠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哦,这种评论可真毫不留情,那惠子的胜算…?”
“那就不用提了…”
当然IWC排出这样实力悬殊的对手,就是要打垮惠子,脱下长袍的惠子望
着对面着黑衣的波姆。绝不能输,惠子握紧拳头在心里喊着,绝不向IWC低头
。
现场观众屏息静待比赛开始,只见惠子已摆好进攻的架式,而波姆只是如巨
石般稳重地走向台中。
* * *
擂台边的萨托仍专注望着台上,嘴角浮起冷笑。
擂台上双方面在激烈交战着,惠子早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但波姆体格之强
壮仍吓了她一跳。原想利用自己身手灵活矫捷的优点来致胜,但现在只等待时间
来宣判失败了。
“由纪子,现在比赛已进行5分钟了,尽管惠子掌握了每个进攻的机会,但
波姆看来丝毫不为所动,难道惠子真得注定败北吗?”
“不,也许她还有机会。但…”
“…”
“惠子仍能击败波姆的…。”
但要如何致胜呢?
惠子朝波姆正面突击。当波姆要伸手抓她时,惠子巧妙地躲到左侧,先来个
正踢,再翻身重踢她的脚跟,这两波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波姆也失去了平衡。啊
!观众一阵叫好声。
“呀!惠子已能针对波姆的弱点进攻。”
“太棒了!”
不管波姆是否已回过神,惠子趁虚追击,身子住上飞跳起。
“出招了,双回踢!”
就在那时,波姆如梦醒般以双手抓住惠子腾起的脚。
“咚!”惠子被扔到台上。播报员继续说道。
“哇!波姆将在空中的惠子击下!”
受这重击后,惠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连脚步都站不稳。波姆再出猛招,她拉
起惠子的头发,用肥胖的身躯去压惠子的头,随后往空中一跃,想趁势踢倒惠子
。
“波姆的双回踢,惠子恐怕招架不住了!”
头被抓住的惠子,就这样承受波姆全身的重压。
“啊!”惠子感到脖子和背脊间压碎般的阵痛。波姆仍不放松,再度举起惠
子,对准又来个双回踢,惠子的脖子像被扭断了。
“由纪子,惠子的状况是不是非常危险?”
“没错,波姆使出全力玩真的,惠子恐怕会骨折。”
惠子尝试挣脱,但那敌得过波姆的巨掌。波姆又将惠子抬起,欲来个第三波
双回踢。
救命啊!再一次脖子就真要断了。救命!我不要那样!在面对如此优势的对
手,惠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漠然感,既然逃不出魔掌,只好等死,惠子感到无比
绝望。
然而就在那时…。身体摇晃的惠子忽然感到一股蓝色巨风袭来,一个人跃跳
至跟前,惠子拼命想看清是谁。正是珊达,她站在擂台边望着惠子,惠子不禁松
了口气。戴着面具的珊达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她艳红的双唇启动着。
“不要被抓,要奋力挣脱!”
听到珊达半斥责的声音,惠子心中一阵汹涌,整个斗志都被激起了,她想起
珊达说的,“即使单打独斗,也该没问题吧?”
“是的,自己应战就该靠自己!”绝不能就此认输。
惠子想起珊达的体格和自己差不多,但连芙蕾亚都能不放在眼里,自己又怎
能…惠子重拾信心,我一定也办得到,非赢不可。惠子用双腕猛撞波姆。尽管惠
子使出全力,但她那双腕对照起波姆庞然的身躯,竟是如此纤细。
波姆终于把惠子放下,停止第三波的回踢。惠子则趁机由波姆身后反击,用
力地一脚踢去。
“哦、哦?”只见波姆猛喘着抱着身体往后倒。
“啊…!!”波姆的叫声响彻全场,她失去意识地重重落在台上。
“啊,真太精彩了,惠子起死回生反击波姆,波姆竟应声倒地!”
惠子也惊讶于自己如此俐落的身手。波姆就这样一动也不动,连裁判在计秒
宣判时也站不起身了。
“计秒结束,这次比赛由惠子击败世界重量级的波姆,真是太刺激了。”
惠子慢慢站起身来。呀!观众的呼声更响亮。惠子真不敢相信是自己赢了。
“由纪子,这场比赛太神奇了!”
“是啊,惠子要能击败波姆这种体型悬殊的对手,只有两招,不是采用技巧
性攻击,就是要利用对方庞大体型与以突击。惠子轻巧的身躯正适合这种空中踢
跳法,而她选对时机善加利用,正是她转败为胜的关键。”
“原来如此!”
“而惠子经过这一战后,就将成为重量级强手,真恭喜她。”
“惠子!”纪江跑了过来。
“纪江…。”
“太棒了,惠子!”
“嗯,全亏了雷女珊达。”惠子望向纪江身后的珊达,拉着纪江走向她。
珊达也正望着惠子,惠子看不清她面具下的表情,但感到她嘴角泛起的笑意
。惠子不禁屏息,瞬间浑然忘我。她记起珊达以前的笑是那么地冷冰冰,今天的
笑却像是打内心而起的赞赏。
“太好了,惠子!”惠子第一次听珊达这么说,她的心呯呯地跳,双颊泛起
红潮。
“不,这全是珊达你的功劳!”
珊达微歪着头,这种姿势对惠子来说极见魅力。
“谢谢你那么鼓励我,连我自己原本也没想到会赢。”
珊达又笑了。
“不,别跟我道谢,这全是你凭实力而得。”
“那里!”
不知该再说什么,脸颊又火烧地红,惠子低了头,这时的气氛跟在更衣室时
完全不同,惠子觉得充满温暖,像第一次见到珊达时。
* * *
突然全场一片寂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擂台。站在台上的是一个身着紫衣的
高大女人。大家屏息看着她缓缓走向惠子。
“是绰号“响尾蛇”的萨托,她在IWC世界王级排名第二,仅次于排名第
一的“魔王”茱丽亚总帅。她今天一直在场边观赛,不知有什么目的。”
惠子看着她走近,只觉身上发冷;她那如蛇般冷峻的双眸,令惠子感到恐惧
油然而生。
“是雷女珊达吧!”萨托低沉的嗓音,像是混杂了蛇吐信时的喘息声。
“还有这位是惠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惠子全身一紧,不禁毛骨悚然。
“你们表现得很好。”
“只不过充充场面而已。”珊达用冷冷的声音回答,惠子回头看她,她脸上
的笑容已经消失,只剩一种漠然的表情。
“惠子姑娘也是气势万千!”萨托的薄唇抿得紧紧地笑,令人感到不安。
“但没有这么轻松的事,像我这样的好手也不该错过吧!珊达!敢跟我挑战
吗?”
“咦!萨托竟然要亲自出马与珊达对决!”
“珊达在两场比赛中表现得太显眼了,也除非萨托这样的强手才能与她匹敌
。”
“一个月后比赛,我们会安排赛程,只有一个要求。”
“…。”
“要是双人组的比赛方式。”
“?”
“搭挡人选可以自己决定,但我希望你能跟惠子合作。”
“萨托不仅要单挑珊达,她还希望惠子和珊达组队参赛。”
“那么一个月后见。”说毕,萨托缓缓走下擂台,由花道离开场内。
惠子说不出话来,只是愕然地望着无人的擂台,双手擅抖,IWC这次打算
将我和珊达一并打倒。珊达仍是面无表情,但她眼中流露出杀气,唇角微微抽动
着,像是在心中暗下了决定。
“真是愈来愈精彩了,珊达击败芙蕾亚后,又将面对更强的劲敌萨托,各位
观众就请期待一个月后的今天吧!接下来的赛程……”
* * *
偌大的房内只有一盏立灯,显得有些昏暗。三公尺长的圆形水床摆在中央显
眼的位置,床面随着床上人的动作波动着。在床上躺的是一赤裸的,有着白皙肤
色的女人,她像野兽般蠕动身子,享受水波震动带来的快感。
“双人组比赛?”女人开口了。在昏暗中,可以看到床边还躺卧着一个女人
,高大的身材,宽松地披着浴袍。
“真是个好主意,萨托。”
“是,应该要先向您报告,但…”躺卧在一旁的女人低声地说。“没有绝对
的信心可以打败珊达。”
“嗯!你也未免太懦弱了吧!哼!”
“我一向所向无敌,从没有害怕过,但看到珊达的身手也…”
“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野丫头。”
“但她真的身手不凡,不拘泥于特定招式,而是能融会贯通,截取各式之长
而成出其不意的怪招。”
“嗯,所以?”
“所以想请你与我搭档,让我们联手解决她们。”
“哦!是这样的。”床上女人的身子突然一震。
“这会是一场“异类格斗技之战”,很好,我喜欢,哦,啊…”
“哈哈!”
“啊,啊,不行,茱丽亚小姐,太勉强了!”
在女人的下半身处,有个少女模样的女子抬起身,她飘逸的长发散落在白皙
裸露的身躯上。她似乎被命令做什么不堪的事,脸上满是浪荡逸乐的神情。
“啊!”
“茱丽亚小姐,真的不行哪!”她再度躺回茱丽亚的身边,茱丽亚翻了个身
。
“啊,快点,我快等不及了!”
“不行哪,还是不行,茱丽亚小姐,您先忍耐一下,就快好了!”
不久少女又蹲起身来,手上拿着像注射器的玻璃瓶,里面装满透明的液体。
“茱丽亚小姐,我现在就要为你灌洗体内,这是我的荣幸,请放轻松,就要
注射了。
”
“啊!”
“开始了!”
“嗯……!”
“进去了,进去了,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啊……!”
“太棒了,茱丽亚小姐。哦!”
原本寂静的房内响起淫荡的喊声,水床上的茱丽亚身子不住地晃动,曲线优
美的臀部如两道波浪起伏着。
第四章 毒蛇的挑战
连应该就在身边的珊达,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是视而不见的。
现在控制着我的,只有一个问题,只有一句话…
“噗。噗。噗。摔角新闻!…XI!!
大家好。摔角新闻XI,今晚是由TVA的超级播报员,大家的服部明朗负
责播报。
那么,现在摔角迷间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呢…?对,就是即将在2个星期后
举行的美日两国大对决。尽管各组实力坚强,但最受人注目的,还是IWC世界
级全美冠军的萨托对抗神秘蒙面女珊达的一战吧。在先前对抗芙蕾亚中,表现出
压倒性胜利的珊达,这次面对强而有力的对手萨托,又会有怎样的成绩呢?胜利
的是被称为世界最强的萨托脚踝踢,还是被视为致命武器的珊达腿呢?真见是令
人拭目以待。
另外还有一个焦点,这次的对决是双人组的比赛。珊达的伙伴尚未公开发表
,但照多数人的猜测,应该是属于东洋女子摔角的明日之星流藤惠子。
萨托方面,她的伙伴是…哦…我想大家应该还有印象,曾在参加过各类比赛
后行踪不明2年之久的江奴。
这场势均力敌,预料将难分难舍的世纪摔角对决中,究竟那一队会得到胜利
女神的青睐?当然,TVA到时将会有完整的独家报导,决战是在二个星期后…
各位,千万别错过了…以上是摔角新闻XI所作的报导…!!”
* * *
少女、由于身材娇小,看起来像少女,但年龄上也许不止了,她一直注视着
约离自己两尺处,与自己眼睛平高的烛火,一动也不动。
少女的上半身裸裎,下半身穿着像修女的衣服。她柔软又结实的身体,就像
豹一样。
肌肤有点晒黑,微微渗着汗,在烛光下呈现琥珀色。这说明了她是一位东方
佳丽。在她脑后绑着一串卷发--不是金色,不是红色…,而是介于两者的中间
色--仿佛夕阳的天空,煦丽但又形容不出的色泽。也许她混杂有北欧或西欧那
一带的血统吧。
很长的一段时间,少女凝视着烛火。不如从哪儿吹来的风,使得火苗微微飘
动。突然间,晃动停止了…。
少女的双足挪动一下。同时,蜡烛突然分成两截,点着火的上半部,掉落在
满是残油的底座上。火光晃动者,但仍继续燃烧。原本屏息着的少女大大地松了
一口气,在那个时候…
“江奴…”
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少女回过头来。在她背后站着一个超过2公尺高的女
人。她的身上套着宽松的紫色长袍,脸上戴着前后绘着不知名的爬虫动物面具。
从面具的隙缝中,可以看到涂成深紫的薄唇,露出了冷冷的微笑。
“茱丽亚总帅已经允许了…”高大的女人边说边走近少女。长袍下露出略为
肥胖的手臂,她很快地抱住了少女。
“这次的比赛,就要借用你的力量了…”说着,便把少女下半身披着的衣服
扯掉。少女露出全身琥珀色的肌肤,面无表情地任由女人操纵。
女人的手从少女背后轻而易举地插入时,少女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她那巨大的手,可以完全地覆盖住少女纤细的隐秘地带。高大的女人--萨托
,重新地将少女的大腿扛在肩上,便把整个手掌插入她的私处。当然,少女的痛
苦是可想而知的。少女皱着眉头,眼睛稍微眯了起来。
萨托深紫色的唇显现出的残酷笑意更加浓了。她的手指头粗暴地在少女体内
蠕动。少女像是要喘气,却无法发出声音,身边蜡烛的微弱火光,使开始出汗的
琥珀色裸体,在黑暗中如幻影般浮现。晃动的火苗及汗珠所反射的明灭光影,妖
艳地扭动的身影,配合萨托的巨大体形所成的构图,显出一幅超现实的景像。
“怎么样,江奴…舒不舒服…?”萨托贴近她低语。她在少女体内的五指更
加地使劲,少女的喘息于是更激烈。
“你似乎明白了,江奴?”萨托又补上了一句。
“你绝对不能…不能背叛我们的命运…。背叛的话,你会失去一切…。”少
女没有回答,萨托又再度浮现阴惨的笑容。
忽然,她将手指抽离少女体内。重新抱住少女,这次,她撑住少女膝盖背面
,将脚举了起来,少女的脚大大地张开,就这样以蹲下的姿势被高举,也许是反
射动作,少女的双手扶在萨托的头上,以保持平衡。
萨托就这样地将少女高举起来,她抬起头,凝视着在头上被扩展开的少女隐
秘处。她慢慢地将少女放下来,当少女的花丛和她的脸平行时,便把紫色的唇啜
了上去,发出吸吮的声音,少女不由地将头往后仰。接着,发出舔舐声音。少女
放在萨托头上的双手和左右张开的双脚微微地颤抖起来。
随着一口格外大的呼气,少女将身子反转过来。她那有着奇特颜色的头发,
在黑暗中飞舞。由于这种姿势,不久,她便全身僵硬,颤栗着,散发出琥珀色的
身躯,洒落汗珠。
不久少女失去力气地垂下头,瘫在萨托身上无法动弹。慢慢地,萨托将唇离
开了她的蜜蕊,她的唇和少女之间出现了一条粘绸的光带。
萨托又用她那粗壮的手臂高举起少女,嘴角露出了笑容。
“尿出来…”她保持阴冷的笑容命令少女。
少女的肩膀瞬间颤抖了一下。接下来,随着一个细微的喷射声,从少女的花
径中流泄出一条金黄色的液汁,它落到萨托的头上,沿着她的巨大躯体,最后流
到地板上。
萨托浮现的奇妙微笑,不久即变成大笑,笑声散布在四周。不知是否因风的
关系,烛光突然熄灭了。萨托的笑声则继续回荡在黑暗的房里。
* * *
抬头往上看,不论是谁,一时之间都会产生似在海底深处的错觉。那天的天
空深远而湛蓝。原来已经四月中了…。进入春天的东京,到处都是热闹华美的景
象。温暖的阳光让各处的樱花绽放。由于这几天都是晴天,随处都可听见人们赏
花设宴的喧嚣声。
女子摔角解说员由纪子拜访东洋女子摔角总部,就在这风光明媚的春天里。
搭乘电梯前往目地的楼层,走出电梯,马上就看到东洋女子摔角总部办公室的入
口。敲门。
“请进。”里头传出回应,打开门进去。
“我是TVA的由纪子,每次都承蒙照顾,今天很感谢您们提供资料。”
在小而整洁的办公室里,有几个坐着的职员,其中有一名像是主管,身着蓝
色套装的高兆(兆左加身)女性站了起来,走向由纪子。她那婴儿般的发丝,可
能来自混血,呈现出明亮艳丽的栗色。
“我们等你很久了,辛苦你了…。”温柔而高雅的回答。
沉默了一阵后,两人不由地相视而笑。平日冷静的梨加--东洋女子摔角社
长秘书,脸上浮现难得的笑靥。
“由纪子。”
“好看起来不错嘛,梨加。”
“你也是啊,怎么样,觉得好久不见的老家如何?成为TVA的当红解说员
,不是现在这种时候,是没有机会回来的吧…。”
“梨加,你还是没变…”由纪子的语气很清楚。
“不过,别那么说,事实上我很忙!但曾在这受训练过的事,我从来都没有
忘呀!”
“呼…”梨加又再度微笑。
“我明白,那时真是快乐。”她眯起眼睛,似乎在凝视对方。
“而且你当时实力很强,是IWC世界级第三名,日本摔角选手能超越过这
个等级的…只有一个人…。”
由纪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接着她凝视着远方。
“你不是也很强吗?梨加…。虽然最后你没有取得个人的资格,不过我认为
你的参与,鼓舞了东洋女子摔角,甚至整个日本女子摔角界。”
“已经…2年了。”梨加的回答似乎带点忧伤。
“…?从我们退出之后…?”
“不…是她消失了之后。”
“……江奴…。”二人的表情都显露出无奈感。
“这么说,最后和她决斗的,是你吗?梨加…”
“江奴…,她是很强的,而且很漂亮,她每次的出手,都印证了她身为一名
格斗家,所应有的坚强实力与自信。在那次最后的异类格斗技战…,的确是在我
要退出之前,那时候的时机非常好…。可是,我没有办法打得过她。”
“那一战之后没多久,江奴就行踪不明…,一直到现在有2年了,仍是不知
去向。…那是…”
“到底…到底她发生了什么事呢?”
梨加几近哭喊的沙哑声,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样子。
“她不是那种人,她绝对不会去当“那些家伙”的手下!!可是…可是…”
对因惊讶而回过头看着的其他职员点了一下头,由纪子催促着梨加到走廊上
。她等着梨加冷静下来。
“你还好吧,梨加?”
不久,梨加深深地吸了口气,对她露出了微笑。
“嗯…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由纪子皱起了眉头。“难得表现得那么激动…”
“惠子她…”一说出惠子的名字,由纪子看得出,原本梨加悲伤的表情,顿
时烟消云散。
“啊…你还记得惠子吗?”
受到她的改变,由纪子也浮现出笑容。
“再怎么说…我是摔角解说员哟!当然知道。…她怎么了?”
“嗯…。惠子她最近,好像因为比赛而有麻烦了。由纪子,“那些家伙”是
指什么?难不成是指惠子,不,是指我们日本女子摔角界现在被牵连的事…!”
“IWC作为公开的禁忌…,这在美国的媒体是常识…。”由纪子的声音更
压低了。
“在世界重量级之王茱丽亚开始展露头角之时,约为7年前…。从此以后,
IWC被不败的她所带领,势力急速地扩大。那么…现在不方便说,不过我知道
发生了许多事情,几乎都没有解决…。”
“真…的吗…?”由纪子沉默不答,梨加的表情更加悲痛。
“一定要阻止那种比赛…!!我们不能让惠子和那样危险的人对决啊…!!
”
“不行的。这个时候若中止或变更比赛的组合,支持者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如果搞砸了,东洋女子以后就不能在日本东山再起……比赛只能按照预定的举
行。IWC的如意算盘已打好了…。”
“怎么会…。能不能…能不能想个办法?”看到梨加哀求的样子,由纪子咬
住嘴唇。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痛苦沉默的气氛一时间弥漫着。不久,梨加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对不起,话题扯远了!打扰到你的工作了…”
“唔…不,没那回事…”
“那么你来一下,我带你到训练室。”梨加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语气说着
,迈出了脚步。由纪子注视她一阵子后,也缓缓地走了出去。
就在前方走廊尽头二十米处的门,便是东洋女子摔角训练室的入口。
“那么说…”就在来到训练室的途中,在更衣室前时,梨加突然停止了脚步
,回头望向由纪子。
“已经过了7年了…”梨加似乎想说些什么,由纪子也意会到了。
“你是指丽子学姊吧…”
“嗯…。”
就这样再度沉默。这次是由纪子打破了沉默。
“我相信。丽子学姊现在一定在某处平安无事地活着。”
“我也这么想…。”
梨加微笑着……当由纪子知道那个微笑是她勉强挤出来时,她感到心好痛。
“我们的目标,我们的幢憬…世界最强的女子摔角选手丽子学姊,是不会死
的对不对!”
“对…!”
对于由纪子坚定的回答,梨加又再度露出了微笑。然后…梨加的视线在空中
游移着,她又补充说道。
“那个雷女珊达的攻击法…像不像丽子学姊…?”
“…?是吗……?”由纪子只是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 * *
还有两个星期…。惠子凝视镜中的自己,不由地叹气;镜中自己的表情,混
杂了悲伤、恐惧与倔强,是一种复杂形容不出的混合体。
自从接受了挑战,这些日子以来,惠子每天都接受体能强化的训练。惠子自
己很清楚,她怎么也比不上那紫色“响尾蛇”萨托,这种实力的差距,也不是在
这短短的时间内能赶上的。
甩甩头,回过神来,惠子发现自己仅穿着内衣和短裤,赶紧取出训练服更换
。要脱下短裤时,惠子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头倚在衣柜的门上。啊……,我该怎么
办…?该怎么办才好…?我是打不过那个怪物的…。…可是我不想输…?我绝对
不能输给“那些家伙”…。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是悔恨,还是已绝望的关系…,眼泪不禁地从脸颊上滴落。
“惠、子!!”
“呀!!”忽然间听到声音,惠子吓得跳了起来。她连忙擦拭眼泪,用一只
手抚住腰部下方回过了头。
“纪!!……纪江……”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同是选手的纪江,将自己右手的中指插入惠子的体
内,并移近脸,稍微闻了一下。
“……我闻到汗的味道…。惠子,今天早上又不通啦!!”
“……!!”
“惠子,不行哦,身为一名摔角选手,不,便秘一直是女人的大敌呢!”
“好……你是不是变态啊!!”
“不用那么生气嘛…。”面对惠子的气势汹汹,纪江露出了她惯有无忧的笑
容。
“惠子不是裸体在发呆吗?我在想你是怎么了…。”
“人家在想事情的时候…你就戮人家的臀部吗!!”
“等…等一下,惠子…。”
“我要把你的衣服给剥了!!”
“唉呀~!!你在做什么!!”
很快地,惠子就把纪江的训练服剥掉了。
“惠子,你真讨厌!!看我,摇摆眼镜蛇!”
“好痛…!!…回你一招!司里巴擒拿法!”
“啊……啊……”
“……?”
“啊……惠、惠子的“咪咪”……碰到背……唔、舒服!!”
“我…我杀了你…!!”
“好痛,不能开玩笑,不能开玩笑…!!真的很痛,等一下,惠子…!!”
就那样一阵扭打…不久,一丝不挂的两人一屁股坐了下来喘气,纪江慢慢地
开了口。
“…没事的,不用那么担心…。”
“…?咦…?”
惠子一时之间因不知纪江想说什么,感到吃惊。纪江一反平日惯有的开朗表
情,认真地注视着惠子。
“惠子已把那个波姆解决掉了。萨托也许很强,但你一定能赢的…!!”
“纪…纪江…”
“而且雷女珊达也和你一起。她非常地强,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嗯…。”惠子终于露出了笑容,纪江给陷入低潮的自己加油打气,使
惠子感到愉快,又高兴。
可是由于如此,她不经意地吐出了泄气话。
“不过…也许是偶然战胜了波姆,以我的功力,要对付萨托可不是那么简单
的事…。
”
“偶然…?”纪江回答得很奇怪。惠子不由地重新凝视着纪江。
“喂,你们俩个在做什么…?”突然传来一声,惠子与纪江都吓了一跳,向
更衣室的门口回头看。
“啊…梨加小姐…!”
“啊、由纪子学姊!!”
由纪子与梨加就站在那里。可能是俩人刚才来到走廊,听见她们的扭打声。
梨加打量着裸身坐在地板上的两人,惊讶的摇着头。
“由纪子难得来采访,这些孩子们却…实在是…。”
由纪子露出大方的笑容。“没什么不好呀…?有精神最重要。”
“真是的,连由纪子都…。你们赶快来训练场吧!”
“是…!!”纪江用精神饱满的声音回答。由纪子又再度对她微笑,便和梨
加走出了更衣室。
就这样,俩人一言不发地穿上了训练服。
“惠子!”
“…?”
纪江的眼神和刚才一样,充满认真注视着惠子。她慢慢地说道。“你真的那
么想吗…?认为自己是偶然胜过波姆的!”
“…?…唔…嗯……”
纪江像是陷入沉思般似的。不久她的眼中闪着决定了什么的光芒,随即冷不
防地拉住惠子的手。
“你来一下。”
“什、什么事?”
“反正你来就是了!”
“怎么回事嘛!好痛…!!嗯,不要拉那么用力嘛…!!”
纪江一点也没有要放开惠子的意思,拉着她很快她奔出更衣室。惠子没法反
抗,只有任凭被她拖着。
* * *
空气在破裂。冲击力的呼啸声震撼了四周的一切。那只上扬的脚在一秒间便
能挥动数次的“乱舞”,发出惊人的撞击声,命中沙袋。
“好厉害…。”就在一旁观看的由纪子对身旁的梨加低语。
突然间,撞击声结束了。雷女珊达将静止的上踼姿势慢慢地收回到直立的姿
势。她平稳“坐镇”似的呼吸,将刚刚受到余波仍在震动的气体恢复原状。那张
被以金边描绘着闪电的面具所覆盖的脸部,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渗出汗。
就在那个时候。“珊达!!雷女珊达在吗?”
原来是纪江拉着惠子的手,跑进了训练场。纪江直接地走向面无表情看着自
己的珊达。
“珊达!!”
“你是纪江吧…。到底怎么回事?”
“请你教教惠子!!”
对于纪江出其不意的一句话,惠子、由纪子、梨加和其他在场的选手们,都
沉默着望向她。
珊达一言不发地注相着纪江,然后又把视线移向惠子。当惠子还在想着,珊
达涂成朱红的唇似乎在一瞬间对她展露出微笑时,她的回答也传到自己的耳中。
“嗯,这主意不错。”
“珊…珊达…?”
也不管惠子的吃惊,珊达很快地进入了练习比赛用的摔角场里。
“来吧!惠子。”
战战兢兢的惠子进入了摔角场。珊达缓慢地说道。“来吧,来攻击我!”
“欸!”对于己采取进攻姿势的珊达,惠子感到惊愕。她慌张地摇头。
“不…不可能!!我打不过你的?”
“我不知道教别人技术的方法。所以我希望你能自己在攻击中掌握技巧。”
“怎…怎么会…。”
“来吧!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要过去了…!!”
转眼间,珊达犹如风般的横越过场地,用右手缠绕住惠子。惠子被她的手勾
住,进而被反弹到她背上,惠子的身体就像树叶般落到垫子上。
“快鞭臂!”
“好快!!”由纪子与梨加同时地叫了出来。
珊达又以如风的速度跃近坐起身子的惠子。她从正面抱起惠子,再将她往后
摔去。四周的人无不屏气凝神。令人惊讶的神速,与敏锐的技巧…。
“唔…!!”再度起身的惠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珊达朱红的唇,这次微微
地,但很明显地微笑着。
“好像终于有干劲了。”
“可恶!!”惠子扑向珊达。珊达伸开双手,伫立着迎接她。
大约有30分钟的时间,两人持续着不像只是练习的打斗。纪江、由纪子、梨
加和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俩人认真奋战的模样所吸引住了,留在训练场里不肯离
去。
珊达使用的技巧,既有技术性的水准,也具有多变性。几乎能想像到的技巧
,她都用在惠子身上。惠子在刚开始时完全无法应付。但首先是由纪子,接着是
梨加及纪江都察觉到,她的动作已渐渐在改变了。
在这之后,两人都露出疲态。
“!!”惠子第一次压制住了珊达的背。
“惠子,太好了!!”纪江不由地叫了出来。
“就保持那样子!!”
“呀!!”珊达翻跃上摔角场。惠子试着去挡她。
“呼……”珊达的喘气连场外都能听得到。
“看我的擒拿法!!”
“好厉害!太完美了!!”由纪子与梨加发出惊叹声。而纪江像是有感而发
的低语。
“太棒了!太棒了!惠子;你果然是一个…天才…。”
可是,那个时候…。
珊达以惊人的速度弹跳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发出声音。转眼之间珊达
己绕倒惠子的身后。她从后面交叉握住惠子的双手,很快地把头押在惠子的两腿
之间,使惠子跨坐在她肩上,并站了起来。然后……!!
“啊!!”
纪江大叫。惠子哀嚎着。惠子从那个高处,以急峭的角度被摔到垫子上。珊
达支撑着她的身体。就那样…暂时的寂静。珊达吃惊地停止她的动作。惠子躺在
那里一动也不动。
“惠子…!!”纪江如脱兔般跑到拳击场上。
“惠子!惠子!你振作一点,惠子!!”
“对…对不起…!!”珊达惊惶失措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恐怕是第一次在人
前显得如此不知所措吧。
“因为…因为惠子实在太强了…所以,我才…”
“那你也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啊!!”
“不,不管怎样,快叫医生!!”
这时,昏迷不醒的惠子成了注意的中心,而场内已是混乱不堪了。众人中只
有两人是动也不动的,那就是由纪子与梨加。她们睁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跟前
的事实,视线都同样地移向倒地不起的惠子。
“……美加斯托姆…斯普雷克斯…”
“…“学姊”的……”俩人几乎同时的喃喃自语。
* * *
幸好被击倒的惠子并没有一点异常或受伤。
那晚由于珊达的坚持,惠子由纪江陪伴着,和珊达一起到离训练场很近的烤
肉店吃饭。虽然是第一次和珊达吃饭,年轻的惠子及纪江不久就发挥了旺盛的食
欲,那晚很和睦地度过了。
在回程途中。
“呀,吃得真饱!”
“谢谢你请客,珊达。”
对于惠子和纪江满足的笑容及道谢,珊达也报以微笑。
“不用客气。对了惠子,中午真的对不起。你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嗯!你看我又开始活蹦乱跳的了……”
“能吃5人份烤肉的人一定没问题的。”纪江乱插嘴。惠子鼓起腮帮子。
“对了珊达,你最后的反击真的很厉害。我没看过那种技巧,叫什么来着?
”
被纪江这么一问,珊达的表情转眼之间--由于她仍照常戴着面具,看不太
清楚--阴沉了下来。不过她马上就回答了。
“那个啊…是我的绝招。最近好像没有其他选手会它。就我所知,它拥有世
界上最强的破坏力。”
“欸…!那么,如果惠子学会了,不就如虎添翼了…!”
“这…,我…”
纪江对着低下头来的惠子斥责。“你在说什么啊,惠子!要对自己更有信心
啊!!”
“纪江说得没错,惠子。”
听到珊达这么说,惠子不由地抬起头来。珊达微笑着。
“我之所以会使出那招,也是因为你有实力。而且,你击败波姆的比赛…那
绝非是偶然的。身体的柔软度与弹性、瞬间爆发的力量,对于平衡与时机的感觉
与直觉…你原本就有很好的条件。而且又擅长空中踼,更证实你的实力了…那个
背摔也是你理所当然就会的技巧。”
“…”
“所以,惠子,对你来说“斯普雷克斯”是很适合你的条件,你因体重与力
量不足而受到阻碍,这个技巧对你一定有帮助的。从柔道或台气道上可以印证,
在体重上占有优势,要摔对方就不必那么用力了。你需要的只是把握下手时的直
觉…”
发觉到讶异地凝视自己的惠子,珊达有点惊慌失措了。
“我…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惠子连忙摇头。“不、不是…!可是…珊达是头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
“啊…对不起…”
“不是的!你弄错了!……呃…”惠子突然害羞似的低下头。双颊很快地通
红起来。
“呃!我很高兴,非常地高兴…”
“欸……?”珊达不由地凝视着惠子。两人之间意外地弥漫着奇妙的沉默。
就在彼此都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
“你们怎么啦?”纪江的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脸上浮现着惯有的无忧无虑
的笑容。
“那么,我先走了。珊达,真的谢谢你的邀请!”
“辛苦了,小心哦!”
“惠子也是。晚上早点睡!中午太累了!”
“我知道。再见!”
“晚安!!”
就这样纪江和她们道别,往车站的方向走去。在目送她一阵子后,珊达说了
:“真是好朋友呢,惠子…”
“……是啊!!”惠子大大地点了头。
然后俩人就不再特别的交谈。不久,回到了东洋女子摔角总部的大楼前。
“那么我就…”珊达和惠子道别,正要进入大楼时,惠子连忙的叫住她。
“等一下……珊达,难道…呃,难道,你要一直都住这儿吗?”
“欸…?嗯…。”
惠子讶异地凝视了珊达一阵子。珊达则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
接着是惠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她吞了一口口水。声音之大,连珊达都可能听
得到。
“呃…啊…呃、呃…如果方便的话…”
“…?”珊达只是发着愕。惠子像是惊惶失措似的,最后一口气地说了出来
。
“我、我,你要不要到我家来,我家就在前面的公寓里。我一个人住,地方
够大,不愁没地方睡…!”
“……”
“而、而且,关于技巧的事,我还想再多听点,况且我们又是同一组的,必
、必须彼此更了解对方…。”惠子讲到这,就低下头沉默了。
珊达微微地耸了耸肩、歪着头微笑时,惠子的脸上,也浮现着如同实现恋爱
愿望的少女般笑容。
* * *
过了两个礼拜,对惠子来说这每一天就犹如做梦一般。
由于和珊达的练习比赛,惠子很明显地增加了实力。尤其对于各种“斯普雷
克斯”技巧的学习,更让她突破了过去已感到绝望的瓶颈。惠子又恢复了相当的
自信。总之,和珊达度过的每一天,都带给她强烈的充实感。
终于,到了就要比赛的前一晚了。当天也过得很充实的惠子,将明天决战的
不安变成更高昂的斗志放在心中,便上床睡觉了。
* * *
在黑夜之中,惠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在无止尽的黑暗海上飘净似的。
身体轻飘飘地浮上来的感觉,和缓缓下沉的感觉交替着。那种起伏不久就在惠子
的体内萌生出奇怪的感受。它一点一滴的膨胀,不久就像火绕般的提高了内在压
力。内在压力不断地升高,很快惠子就已无法忍耐了!她发出了哀嚎声。
她张开眼睛,一时有失去视力的错觉。她马上就意会过来是因为房内黑暗的
关系,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接着惠子马上就感觉到异状。刚刚在梦中感觉到的异
样感受还在。在黑暗中看不见,但从肌肤接触到空气的感觉,她发觉到自己的上
半身已裸露了。而且不知道是谁抱住了她那裸露的胸部,惠子只是手忙脚乱着,
想要摆脱那个人。
对方对于惠子已醒似乎有点畏怯。可是,还是马上压住了她的身体。惠子的
双手被紧紧地压住。她无法动弹。怎么会这样…!!惠子感到愤怒。竟然没办法
挣脱!!我好歹也是个摔角选手啊!!这家伙还真有力气…!!
“啊…!!”她不由地发出了声音。惠子裸露的右侧突起高峰上,感觉到一
阵温暖。
那种被吸住的感触持续着,尖端不平滑的突起部位隐约被玩弄。接着那种感
触转移至左胸。
“啊…啊~…!!”她无法克制的持续叫着。她不做任何抗拒,身体的力量
逐渐地减弱。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渲泄出来。
对方压住惠子的右手松开了,不久惠子感到下腹一阵冰凉。原来对方离开了
的右手正停留在上面。接着那只手渐渐地往下方移动。指尖像是在探索似的,慢
慢地伸入惠子的睡裤底下。然后它移到了睡裤下的内裤,想要更深入其中。
“不要…!!”惠子吼叫着,举起能自由活动的左手,猛力地打下去,一阵
激烈的反应传来。
“唔…!!”是呻吟声。同时压着惠子身体的力量也失去了。惠子不放过那
个机会,将自己被压住的脚狠狠地往上一踼。然后传来了对方从床上掉下去的声
音。
惠子很快地起身、跳下了床。摸索电灯的开关。突然有一股力量由背后按住
她。对方起身追来了。惠子感到错愕。被我这个摔角选手狠狠地踢了一脚,竟然
能够再站起来…!
!对方从惠子身后抱住了她,惠子的胸部被紧搂住,并反覆地揉搓着。
“啊…!!”对方进而用一只手紧抱住惠子,另一只手则游移至惠子的下半
身。她穿的短裤一口气被剥了下来。
转瞬间惠子全身的衣服都已被褪下了。原应该被保护在衣服之下的隐私部分
,已别无选择地暴露在空中。全裸的羞辱感使她几乎要掉下泪来。对方的手游移
在惠子裸露的腿及臀部的四周。
被强暴…?当惠子脑中浮现这个想法时,她又再度使劲地用手肘撞击背后后
的那个人。对方放开了她。这次惠子将脚提起,往后回旋一踢,房间的角落响起
了不知是什么重物撞击倒地的声音。惠子很迅速地退到房间的另一边。以背抵着
墙。房内仍是被黑暗笼罩着。可是,侵入者还没离开。黑暗中的另一边确实有人
的气息,不,现在甚至可以听得到沈重的喘气声。可能是刚刚惠子对那人下手过
重的关系吧。
惠子仍抵着墙,渐渐往门的方向移动。突然之间,感觉到空气在震动。腰上
有一股冲击的力量。对方用身体撞击她。惠子慌张地想要反击而举起了手。接着
在转眼之间,惠子有着上下逆转的感觉。
“欸…”那是一种非常快速的摔人技巧,惠子被扔到地板上,身体呈大字型
。
“啊…!!”惠子连想要起身调整姿势都来不及。对方已经扑到仰躺着的惠
子身上。
那只手又再度地搓揉着她的胸部。
“啊…啊…!!”惠子的一只脚被抬起并固定住。
“啊…唔…”她感觉到被打开来的股间,有些微不光滑又温暖潮湿的触感,
对方的舌在惠子的私处游移着,不久就到达了最敏感的突起坚果处。
惠子想要摆脱它。可是她办不到。宛如被钉在架上,惠子动也不能动。被强
制的,令人讨厌的快感,断断续续地在她的背脊上流窜着。当惠子确信已经无法
反击时,她终于失去了自制力。
“不要!!不要!!”惠子一边扭动动弹不得的身体,一边只是像少女般的
哭喊着。
“住手!!不要!!”对方当然一点也没有停止动作。
“救救我,珊达!!”
突然间,使劲地压住惠子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惠子拼命地甩开对方,
往墙边跑去。她用手摸索着门,然后触碰到电灯突起的开关。接下来的一瞬间,
房内充满着电灯的白光。然后看到被照射的侵入者真面目时…
“…骗人……”惠子忘了自己还一丝不挂,只是讶异地凝视着对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站在那里的是…
“为什么呢?珊达!”
除了那张蓝色的面具,就只剩下作为睡衣的T恤和短裤。不过,在那里的正
是雷女珊达。
珊达注视了惠子许久,动也没动。而那张应该涂成朱红的唇,现在却一点颜
色也没有。当惠子发觉它似乎孕藏着某种意味时,珊达却一句话也不说,逃开了
那个房间。接着她感到隔壁房间内传来整理行李的声音,不久就有人走出门外,
最后留下的只是一片沉寂。
由于事情来的太不可思议,惠子只是一丝不挂的呆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一
会儿,她踉跄地走到因刚才的“格斗”而变得凌乱不堪的房内,脚一软,当场趴
在地上,号淘大哭了起来。
* * *
“各位全国女子摔角迷,大家好。今晚的女子摔角赛,不用多说,全场早已
经爆满了。由TVA在比赛现场所做的实况转播,是由我服部来为大家服务,此
外我们特别请到大家熟悉的,原IWC世界级的由纪子来为各位解说。由纪子,
今晚拜托你了。”
“请大家多多指教。”
“那么,由纪子,今晚的压轴,就是萨托、江奴与雷女珊达和惠子的对决了
吧。无时间限制、一次决胜负的双人组比赛…”
“是的,IWC的顶尖摔角选手萨托,孕藏着很多未知的爆发力。雷女珊达
加上有显着成长的惠子,还有2年多不见的江奴…。没有再比这样更理想的组合
了吧。”
“反正今晚的比赛真是令人期待的一战…那么,除了主要的一战外,其他实
力不差的组合也一个个出场了,本台将每30分钟就为各位播报最新的战况…!!
”
* * *
今晚要在复赛中出场的纪江先离开了,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惠子模糊地想
起,原本属于她的头衔,现在由纪江所拥有,并被IWC认定她为东洋普通中量
级之首。而今天是第五回合的防卫战,看她走出休息室时精神百倍的样子。可是
现在的惠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连应该就在身边的珊达,对惠子来说
,也是视而不见的。现在控制着惠子的,只有一个问题,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继续地问。当然
,不会有人回答。惠子一直认为她是个很了不起的摔角老手。而且…而且…,认
为她是个了不起的人…。但为什么…还是不明白。也没办法明白。珊达…你…你
究竟是为了什么…?疑惑形成了冲动的波浪,企图冲出惠子的身躯。
“惠子…”
是珊达的声音。那个声音,渗入了惠子的心。惠子反射性的站了起来。
“我…我去看纪江的比赛。”
笨蛋!!我并不想那么做。我想问珊达。昨晚的事…。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我想问…!!可是惠子的身体却不如心里所愿,不,心里愈如此盼望,身体就愈
不听使唤。
从休息室出来,往比赛场的方向走去。惠子的心中就如暴风两般的狂乱。她
想,绝对要回休息室不可。可是,身体还是一样,以冷静的脚步走向场内。为什
么…!!这次的疑问,并不是针对珊达的。可是,还是得不到答案。
就在那个时候,前方传来了异样的呻吟声。
“…!!”惠子的心中一片空白,直到她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时,开始跑了
起来。
她跑到场内,马上就感到那种异常的气氛。所有的观众正处于一种奇妙的兴
奋状态。
往擂台上望去,四周可说是一片混乱。再望向台上时…。
“……!!”
在无其他人的擂台上的中央、蹲坐在那的无疑是纪江。可是…可是,她的样
子…!!
“纪江…!!”当惠子了解了所有的状况时,她一边大叫着、一边狂奔向擂
台。
“唉呀,真是不得了的偶发事件,不,这要叫意外事件比较适当。IWC的
耶斯竟然把对手纪江的摔角服剥了下来!!纪江当场动弹不得!!场内一片大混
乱!!”
“她竟然…竟然做得那么绝…”
“啊…?由纪子,你刚刚说什么……?”
惠子好不容易挤到了擂台边。包括东洋女子的摔角选手们,大家都四处乱窜
着。
“你们在做什么!!赶快拿袍子给纪江啊!!”惠子又大吼道。闻声回头的
只有站在那里,包括梨加在内的东洋女子的相关人员而已。其他团体的人,则连
头也没有回。
“惠子…”
听到梨加那泫然欲泣的声音,惠子明白了。没有一个人能上得了擂台…!!
周围其他团体的众多摔角选手,故意制造混乱,巧妙地将想要接近纪江的东洋女
子摔角选手们包围起来。而应该是纪江对手的耶斯,则消失了踪影。
“唔…!!”惠子瞬间咬了一下唇。
“让开…!!”惠子很快地推开在制造混乱的人群。她飞奔上台。
“纪江!!”她迅速地脱下自己的长袍,往除了摔角鞋外,全裸蹲坐着的纪
江身上盖。纪江终于抬起了头。
“惠子…”
惠子看不见她所熟悉无忧无虑的明朗笑容。哭得不成形的纪江将脸往惠子怀
里埋。
“讨厌…我讨厌这样子…!!”纪江像孩子般发出哭喊声。
“唔…哇…!!”
“纪…纪江…”惠子不由地将纪江的头更使劲地抱住。
那个时候…惠子看见了。
在投向擂台无数好奇的眼光中,混杂着一道好色的目光,惠子感到那是一种
不怀好意的视线,而…那道视线的主人,就站在和惠子进来的方向相反的东方入
口处附近,一直注视着这里。
身高2公尺,巨大的身躯上披着宽松的紫袍,脸上戴着雕刻着某种爬虫类的
紫色面具。然后,可以看得到涂着紫色口红、浮现残酷笑容的唇,以及似乎能使
一切冻结般的灰色瞪孔…。身旁还站着一个少女--可能是因为站在萨托的旁边
,看起来很娇小,但实际上的年龄应该不只如此--。在她宛如豹的柔软身躯上
,穿着白色像是道袍的衣服,而如暮色般难以形容的长发,往右边束了起来。
“…她们来了……”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珊达,从场边传来了耳语。
惠子逐渐明白了。纪江是东洋女子的招牌摔角选手。今天企图要击败纪江…
…?IWC的人这次是真的要将我们…?所以才…所以才……!!
一直注视着萨托的惠子,表情狂乱的扭曲了。原来如此…!!是你们干的吧
…!!你们把纪江害得这么惨的吧…!!不是对我,而是对纪江做了这种事的…
是你们吧……!!
“啊……!!”没有任何目的,惠子不断地发出叫声,她的叫声回荡在那异
样的空间里。
而同时萨托紫色的嘴唇,因浮现出恶魔般的邪恶笑容而扭曲。一旁的江奴只
是面无表情。
“发生了不得了的意外事件,场内的混乱还持续着。在这一片的混乱中,今
天的重头戏就要揭幕了!!那就是萨托、江奴代表IWC对珊达、惠子的东洋女
子摔角的“世纪大对决”。本台将提供全程实况转播的服务…!!”
第五章 青色的眼睛
啊……,这究竟是什么颜色呢?像晴空、像大海,反正是那种令人怀念的青
色就对了。
并没有确切的理由,惠子突然停止脚步。她隐约地感到某物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反射性地站住。说起来,惠子连现在自己在哪里或是要前往何处都不清楚。
原本珊达应该在她身旁,但自从她由休息室出来后,珊达的去向对她而言就变得
无关紧要了。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是的。当时惠子的心中只有憎恨。那是她20年来从未有过的,近乎疯狂的憎
恨。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那个时候,惠子什么也看不见。连准备好从休息室出来,走在通往擂台场的
路上时,她仍是面无表情。如果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只浮现出纪江的模样;与惠
子既是莫逆之交,又同为竞争对手的纪江,她那张满布屈辱泪水的脸。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绝对无法原谅…IWC…!
当然,当她们走到擂台边时,披着蓝色斗蓬的雷女珊达,露出奇怪的--对
,也可以说是悲伤的--忧郁表情注视着惠子时,惠子是不会感觉到的。
直到那一刹那--。
那是一个约20来岁、身材高瘦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不像是团体的相关人员或
传播界的人。很明显地是个不知从那里潜入的摔角迷。他那纤细的身材,虽然比
惠子高,但也许比惠子还轻些。他用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却很坚定的表情看着惠子
。如果他不是那么高,看起来可能更像是一个少年。
停下来站住的惠子慢慢地望向跟前的青年。
“…请问……”青年开了口。在他身后的是他的朋友吧。他的朋友显得兴趣
缺缺,不时地拉扯他的袖子。
“呃,惠子…!”他以不顾一切、却又瞻战心惊的口吻说道。“我有事要拜
托你!请你听我说…!”
“喂!不要再说了…!”他的朋友扯着他的袖子小声地说。
惠子仍是那一脸毫不在乎的神情望着他们。青年像是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
脱口说出。
“我、是纪江迷。今天看到IWC那些家伙对纪江做了那么…”
惠子的双颊微微地抽动。但除了她自己外,没有人察觉到。
“那么过份的事…!”
“喂,直树,别再说了…!”
“我…我,无法原谅…!无论如何拜托你们,绝对要好好教训IWC那些家
伙!”
“别说了…!”
“请替纪江报仇!就拜托你们了!”然后青年重重地垂下了头。不如惠子是
否感受到他微震的肩膀…。
惠子慢慢地走了出去。避开低着头的青年,迳自走向擂台。珊达随着惠子走
了出去。
青年就那样一动也不动。他的朋友则惊惶失措地拼命安慰着他。
惠子一直没有回头,珊达只略微地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碰上青年抬头望向她
们的目光,他一直目送着她们。
在想什么,还是在犹豫什么呢?珊达的嘴角抽动着,那有如被呼出的热气,
转瞬间就像雾般的消散了。
不知从远方何处传来令人印象深刻的华丽音乐。那是莫札特交响曲41号“雷
神”的第四乐章,也正是珊达入场的进行曲。
锵锵锵…,比赛的钟声响起,同时伴随而起的是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一
直失魂落魄的惠子想起自己正在国家武术馆内,迎接她的是萨托、江奴这两位超
级劲敌。
“各位,比赛就要开始了,全国观众等待已久的世纪大对决,在这一刻就要
揭幕了。
两队的先锋分别是江奴和惠子,这将是场怎样的比赛,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杀气袭来,刀削似地划过惠子的身边,如电流相击的刺
痛,意识恍惚的惠子本能地低下身去。
“啊,江奴首先发动攻势!一记飞踢,在千钧一发间惠子闪开了。”
开始了…?已经开始了吗!天啊!我…我…我到底在干嘛啊?回头定眼一看
,惠子才看清身后的江奴。我到底在干嘛啊?难道自己已经因愤怒而失了理智,
连究竟在那儿也弄不清了?惠子,你醒醒,千万不能输了比赛呀!
江奴柔软纤细的身躯上覆着白袍,如暮色的长发飘散着,她深邃的黑色双胖
,如月夜下的湖水;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泛起一阵连漪;仿佛将发生什么
事。这时,惠子腾起身子,像鸟般在空中飞舞,她使出一招落踢。
“啊,好个惠子,马上回击江奴一记落踢!”
那真是漂亮的一击!惠子信心十足…。惠子的双腿又狠又准地踢向江奴,眼
看江奴就要应声倒地,但她忽然敏捷地一闪,躲过惠子的落踢。惠子飞快地站起
身,摆出防御架势迎接江奴。
江奴如飞刀般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惠子,惠子也不甘示势地回瞪过去。不,绝
不能输给她…!你们对纪江如此狠毒,我也绝不放过你们…!
“嘿咻!”江奴使劲一声吆喝,身体犹如飞镖般划过空中,她踢出右脚突袭
,惠子巧妙地闪过。场内气氛紧绷着,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江奴腾身跳跃过惠子的头顶,两人再度各据一方对立着。如雷的叫好声响起
。
“太、太惊人了!惠子的落踢对江奴的飞踢,这真是场势均力敌的异类竞技
大对决!
”
此时,惠子和江奴又各自摆好攻击的架势,时间像是停止了,大家都屏息等
待双方的厮杀。
* * *
“喂,直树,开始了!”
“…!”
“惠子与江奴的大对决呀…!”
“是啊…!”
* * *
瞬间,场内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江奴挥出一记右正拳,而原采守势的惠子
也开始一轮猛攻。江奴一拳掠过惠子的发间,惠子趁势对着江奴的左腋挥去,接
着,她钻入江奴的大腿间,将她扛起,江奴跌个倒栽葱。
“好厉害的一招!惠子就这样地将江奴摔倒!”
“而且惠子的速度惊人,比起她以往的表现有着显著的进涉,想必在赛前有
过密集严格的训练。”
乘胜追击…!惠子回身跃跳至围索,利用绳索的反作用力一弹,对着处于守
势,准备起身的江奴猛攻。她飞跳踩在江奴的肩上,落下,再对着另一头的围索
用力一踢,来个空中大翻转。哇……,场内一阵骚动。
“双倍落踢…”
惠子双腿并拢,蜷缩起身子,在空中来个大幅旋转。速度之快如升空的火箭
。江奴一失神,来不及反应,就被惠子趁机突击。
“落叶式翻滚下降!”
惠子紧拢的双腿,挟着落下的加速度与回转所带来的离心力,如锤子般往江
奴的脑门敲去。江奴低下身,双手交叉,摆出防御的姿势。
“啊…!”江奴发出呻吟声,虽然她及时作出防御,但仍被惠子秋风扫落叶
般的落踢击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哇哇哇……!场内响起喧天的欢呼。
* * *
“太棒了,直树,你看到没?惠子超水准的表现!”
“她终于替纪江复仇了!”
* * *
“惠子的落踢真不是盖的!两腿自空中垂直落下…!”
“这的确是惠子的必杀绝技--双倍落踢的最佳呈现…不,是更高水准的翻
版才对。
利用身体重量加上落地时的加速度及回转的离心力,这三种力量相加而成的
攻击力,确实令人无法抵抗。再说,服部先生,你有没有看到惠子在空中足足旋
转了二圈半,这种超难度动作,连在奥运中的体操表演都属罕见…!”
“见惠子这般卯足全力拼战,真令人生畏…!”
“是啊!场内紧张的气氛仍持续着…!”
惠子朝着蹲坐在地的江奴攻去,打算来个致命性的最后一击。她的动作突然
慢了下来,最后停住,如凝固的雕像般。她看到江奴蹲坐的擂台边,竖立一座巨
塔般的紫衣女。那正是“响尾蛇”萨托。她那双如蛇目的眼,能使所有视线所及
的东西冻结住。惠子着魔似地征住不动。
她瞄着眼冷笑,像在嘲笑什么…,此时…。
“惠子!你在干嘛呀?发什么呆,快争取时间!”其它东洋女子的选手喊叫
着,惠子才回过神来,江奴的身影落入视线内…!啊…!忙将双手抱拢于前来防
卫。
“快纳命来!”
哒哒哒……!两手臂感到一阵撞击,惠子的手又痛又麻,像被泼了硫酸,她
本能地往后躲。
“哇塞!江奴这一波拳打脚踢,终使惠子不支倒地!”
江奴这一招俗称“百裂拳”,是以一连串快速又猛烈的连续直拳,务必置敌
人于死地的杀手间(左加金)!”
惠子火速调整姿势。啊!一阵抽痛传来,原来刚才被江奴击打的部位都肿了
起来。
“啊!IWC已经派出了另一“弹”…!”
江奴走下台,同时萨托巨大的身形逐渐迫近擂台。场内议论纷纷,激动不已
。
“接着上场的是被称为“响尾蛇”的萨托…!”
萨托一步步朝惠子走去,面具下的双眼细腿如蛇目,而紧抿的嘴角,浮现出
残酷而冷淡的笑。
* * *
“喂,直树你看,萨托上场了!”
“是啊!”
* * *
惠子还搞不猜状况,不禁发起愣来,但又拼命摇头,希望让自己清醒过来。
对,对呀,我不就是为此而来?就是为了打倒眼前这条紫色巨蟒啊?
惠子脑中又清楚地浮现出那幕,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的纪江,她满脸的泪水
……惠子不禁拿眼去瞪萨托,心中喊道…不,我绝不轻易就放过你们…!
“小姑娘,你的死期就要到了…。不过能死在我手里,也算你祖上积德啊!
”
“废话少说……”惠子脸上表情一变而为壮烈,仿彿要与萨托拼个死活。
“马上就会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哈哈哈…!”
“你在说笑吗!告诉你,这种笑话留给你自己听去…”
萨托威风凛凛地站在惠子的跟前。
“那么,该从那里下手呢?就放马过来吧!”
“嗯…。我就不客气了…!”
说是迟那是快,惠子的身体飞跃起来,一条腿朝萨托的颈部踢去,发出“啪
”的一记响声。
“惠子首先进攻延髓部…!连萨托那样的魁梧体形也要承受不住了…!”
惠子落在围索旁,又一踼跳,利用反作用给萨托一记落踢!三次、四次、五
次…。不断地反覆,使了好几记落踢。
“我踢死你、踢死你…!”惠子在心中呐喊,极度的愤怒几乎使她的脸变形
。
“惠子使出一连串落踢!这种技巧真是前所未见!”
“听说墨西哥的选手有一名叫蜜儿的,她曾一口气使出二十六发的落踢……
,而惠子眼看就要赶上了…!”
“面对这种凌厉的招式,连萨托都显得不知所措呢!”
只不过,当惠子使出至少数十记落踢时…
“小姑娘,可别太得意忘形…!”这时,萨托的右手使劲抓住惠子踢向空中
的双腿,惠子一骨碌跌落在场上。嗯,得快站起来防备才是。
“惠子!”
回过头去,站立在我方阵营区的白色身影,原来是雷女珊达…。珊达向惠子
伸出手。
她仍戴着那有闪电金色条纹的面具,但掩饰不住满脸紧张的神情。
为了回应珊达,惠子也反射性地伸出手来,闭上双眼,紧握住珊达的手。但
同时…在脑中浮现昨晚的事。不,我不能原谅你,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惠子心
中充满痛苦的挣扎。
“惠子,注意!”
听到珊达的声音,惠子才如梦醒般回过神,吃惊地往后看。原来萨托下知何
时走近,她紫色的庞大身躯,正如一道墙直挺挺地立在身后。
“哇塞,萨托已逼近惠子了!”
“糟糕…!”刹那间,连惠子自己都看不清如何,萨托的手已侵入,以惊人
的速度抚弄她身体的某处。
“啊…鸣…!”
但可说是立刻见效。
“啊…呀…。”
首先惠子感到下半身一阵酥麻,已经没法立刻起身,甚至于东倒西歪地站不
大稳。胸部在隐隐作痛,原来是在一时间,胸部前端已开始鼓涨,然后,连两腿
之间也开始湿了、两颊发烫,膝盖一阵松软。
惠子想技巧性地掩饰自己的失常,但萨托却扛起踉跄的惠子,并将她像响尾
蛇般地加以缠绕拧扭起来。
“啊,难不成萨托已开始展现那千变万化的绝技,长蛇匍匐了吗?这招“响
尾蛇”拧扭得真有两下子啊!”
“怎样,身体不听使唤了吧…”萨托在惠子耳边低语,惠子全身酥麻麻地,
令她想起与纽顿对决时类似的情形……
(对我们世界级超级代表而言,这种技术简直是雕虫小技……)
惠子懊悔因不留神,让自己又陷入这样动弹不得的困境。这些人根本不是什
么摔角选手,简直是群变态的怪物…。
萨托慢慢解开对惠子的拧扭,惠子整个人早已瘫在那儿,只能任人宰割。然
后萨托用她那如古树根般的双腿紧夹住惠子纤细的腰。
“啊,好痛…!”可怕的压迫感像电流般贯穿惠子瘫痪的身体。
“我,赢了!哈、哈哈哈…!”萨托的笑声在惠子的耳边响起。
“我一定能击垮你……!这招“脚剪”,遭逢者至今无一幸存的。”
“可恶…!”惠子扭身挣扎,想要脱逃,但身子却不听使唤,完全使不出劲
来。
“惠…惠子被缠住了呀!直树,快想办法!”
“糟糕!”
* * *
“惠子!”此时擂台中闪进一阵电光。
“哎呀呀,雷女珊达看不下去,也来参一脚了!”
“江奴!”由于萨托的呼喊,江奴如一阵白色旋风疾飞入场。江奴使出一记
飞踢,准备迎战珊达。
“好好干,江奴!让我先来收拾这小姑娘吧。”萨托更卯足了劲夹住惠子,
惠子不住呻吟,将身子后仰着。
“惠…惠子…!”珊达屡次想解救惠子,制止萨托对她的摧残,但都因江奴
的阻挡而不成。
萨托紫色的嘴,扬起吸血恶魔般的笑,同时眼中满是轻蔑地望着惠子。
“怎么样,小姑娘,很舒服吧………曾经有六个人像你一样尝到这甜头,但
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她们不是内脏破裂就是脊椎断裂而死。”
“啊…啊…。”
“对了,其实只有一个人逃过一死;她被我在场上勒得失禁,大小便弄得一
地,当时是保住了性命,但从此残废,再也站不起来;她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自杀
了,所以严格说来,还是没人可以侥幸存活下来的。”
“…啊…。”惠子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能空望看上面,身子被绞得抽动着
。
“雷女珊达受阻于江奴的攻击而无法制止萨托的毒手!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
看着惠子被勒死吗?”
其实,这时…,珊达的声音传入惠子的耳里。
“你们,你们还要从我手中抢走什么…!我的宝贝,我的爱人,还有我最珍
贵的东西都……你们到底还要怎样,汉娜……汉娜…修伯亭…!”
“什么!你干嘛提到这个名字?”身旁的萨托如此回答。
惠子麻痹的脑袋逐渐感应到珊达的声音。她突然清楚地冒出一个念头;昨晚
被珊达袭击后,她要离去时,脸上流露出一种惠子前所未见的深刻表情。
这样的…不是吗?…珊达!
是的…。那是悲伤的表情。接着,惠子又想起与纽顿交手时的她、与芙雷亚
交手的时的她…。那时,她满腔的憎恨。那是因为悲伤而引发的愤怒。现在惠子
已经能够理解了。
对于羞辱纪江的这些人,她也抱有相同的想法啊。
惠子突然杏眼圆睁,大叫一声。“珊达!”
包括萨托,所有的人都征住了。
“我没事的!快把她们打倒!”
“惠子…!”
“臭婆娘!”萨托更用力地夹住惠子。她感到数十倍的痛苦袭来,但已不再
呻吟,而是拚命地忍耐。
“惠子…”珊达紧闭双唇。
“我立刻来救你!”珊达转过身,又遭到江奴的迎面痛袭。她避开了右直拳
,一伸手纠住江奴的胳膊。
“可恶…!”惠子听见江奴的呻吟,接着是珊达的声音。
“早就告诉你了,江奴。右直拳已经不行了啦!”
“?…嗯!”
“…?由纪子…?”
珊达乘胜追击,把江奴的身体抛向天空,随后补上一记猛踢。
“喔、嗯!”江奴一阵反胃,摔个倒栽葱。
珊达再朝已东倒西歪的江奴迎身飞去,准备来个痛击。她将两腿叉开,一下
子就把江奴的脖子给夹住了。接着,珊达以她的脖子为支点,开始以钟摆的方式
做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吊起江奴的背脊。两人的身体开始在空中旋转。一瞬间,
她就被大力地摔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哇!哇!欢呼声响彻会场。
“天、天啊!激烈的神乎其技真不是盖的!江奴站不起来。完完全全被击昏
了啊!”
“…?由纪子…?”
擂台内又是一道白色闪光。珊达开始向萨托进攻。她对准萨托的侧腹猛踢,
使萨托终于不得不松开勒紧惠子的脚。
“好个珊达!总算制住了萨托,救出惠子!”
“可恶…!你…!”萨托起身,脸部表情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看起来快要抓
狂似的。
“呀!”惠子爬起来,一把揪住萨托的手臂。
“臭婆娘!你?”萨托硬噎地叫不出声。
惠子那瘦弱单薄的双臂紧紧纠住萨托粗壮如巨木般的上半身,两公尺高的巨
大身躯就这么摔个四脚朝天。萨托不支倒地。只见惠子威风凛凛的身影。
“惠子趁势将毒蛇的庞大躯体抛向空中!”
“萨托!”惠子的呐喊声响彻云宵。
“我绝不放过你…!”
萨托站起,惠子腾空飞击。
“绝不放过!”
“啊!”
惠子再度以双脚夹住萨托的脖子。刹那间,只觉得天地逆转。萨托的巨大身
躯再次被惠子压在身下,趴在地上。
“弗朗肯斯坦纳!惠子首次展现这超难度的必杀绝技!这对惠子来说已经超
越重量及体型的障碍了!”
哇…哇!哇…哇!欢呼声越来越大了。
“…臭婆娘…臭婆娘…你!”
惠子右脚霹雳一踢,重创萨托。
“哦!呃啊!”
惠子连续快攻。萨托只能一一承受,无技可施。在会场内一片震天如雷的观
呼声中,开始掺杂另一种声音。
惠子!惠子!惠子!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现在场内一片“惠子!惠子!”的加油声!惠子和着
四起的呼喊,继续猛烈的攻势!”
“这是惠子绝佳的机会!赶快乘胜追击,一气呵成!”
惠子!惠子!惠子!…
武道馆内齐声高喊为惠子造势。
* * *
“直树…!惠子她、惠子她…!”
“惠子…!惠子…!”
* * *
“鸣…喔…。”
惠子突然想起,在比赛开始之前,通往擂台的走道上,有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对她行礼。…啊,那时我为何不回礼呢?喂!你!纪江的,对我最重要的纪江的
支持者。为了她你还当真生我的气。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对你的回答…!
“萨托!接招!”霎时,惠子窜到萨托的背后,将她的手交叉固定,再伸头
于她的两腿之间。就这样,萨托的巨大身躯就这么被惠子给整个扛了起来。
“干、干什么?”
“啊,这是…”
“这是为纪江报仇!”
“你!”
紫色毒蛇的庞然躯体以闪电不及掩耳的速度,被摔在垫子上。惠子竭力一叫
,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啊…!”
当当!铃声响遍场内。萨托遭受这么一击,整个身体完全陷入垫中。惠子紧
紧抓住萨托。
* * *
“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直树!”
“惠子…!”
* * *
“胜负已定了!惠子的无敌绝技--前所未见的“斯普雷克斯”使萨托完全
无法招架!”
“超强攻击!“斯普雷克斯””
“…由纪子小姐…?”
“超强攻击!斯普雷克斯!从前代表日本摔角界的传奇选手,丰田真奈美,
她的必杀绝技“日本海旋风.斯普雷克斯”就是一种魔幻的技术。而且…而且…
刚刚珊达所展现的“弗朗肯斯坦纳”是那个人的必杀绝技…”
“难道,由纪子,难道…?”
“是…是7年多前下落不明的IWC世界重量级女王…无敌的“白色女皇”
--丽子吗?”
“啊!由纪子小姐!你要去哪里?现在还在转播中呢!由纪子小姐!”
惠子起身。立即准备倒数。
突然,她又静止不动。
“…!”
回头一看,珊达还站在那里。惠子突然想到,当她在收拾响尾蛇萨托时,珊
达以一副不可言喻的怪表情凝望着她。之前,珊达的声音…。对,一定是这样没
错。正是为了这一刻,她做著令人难以想像的锻炼…。那么、那么…!
“珊达!快给她致命的一击!”惠子表情认真地向珊达喊。珊达因而吃了一
惊。
“惠子…!”
在想什么呢?珊达的朱唇漾出一股笑容。那是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惠子!”
轰隆轰隆!馆内充满了热烈的气氛。
“豪.雷.乱.舞!”珊达对着吃力站起来的萨托胸口,用力撞过去。
“出现了!雷女珊达的超级绝技--跳跃飞踢!”
第一击就对准了萨托的后脑门。时间好像静止似的。珊达入定般动也不动。
过了好久、好久…。
“你…你…”萨托开始吐血,发出最后的呻吟。
“你的眼睛…右眼…!你…你是…!”
“喔喔…”珊达发出低吼,更用力地紧紧勒住萨托的脖子。
“哇啊…!”惠子听见一阵低微的骨头磨擦声,微微地,但却令人不寒而慓
。
“啊…!”珊达的怒吼,不久转变成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喊。
“嗒嗒嗒嗒塔……!”她对准萨托一阵乱踢。
啊…终于要结束了。惠子心中笃定地想。这次可是千真万确的啊。赢了…真
的赢了…我惠子和珊达…赢了。
“塔塔塔塔塔……!”
难道是因为负伤之故?意识愈来愈模糊。但是,惠子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
,她的心中不但对于获胜很有把握,而且还有莫名的成就感。惠子完全信任珊达
。
“嗒嗒塔塔塔……!”
惠子翻了个觔斗,一脚踢开萨托。此时,她终于昏迷,整个人瘫倒在地。但
是,在倒地的最后一刻,萨托瞥见了腾空飞跳的珊达脸上发出的一道闪光。
* * *
“太好了…。太好了…。”
“直树…你…你哭了…?”
“谢谢你,惠子。谢谢…谢谢…”
* * *
“梨加…!”
由纪子看到擂台旁站着东洋女子摔角的社长秘书,蓝野梨加。于是她三步并
两步地跑过去找她。梨加回头。
“由纪子…”
比赛结束之后,整个武术馆内仍旧闹哄哄地,欢呼声此起彼落,观众的情绪
仍然激昂。珊达和惠子两人相视而立,沉默不语。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地发出一
种光芒。那是信心十足的光芒。她们准备离开会场。两人缓缓步入走道,向同一
个方向走去。
离去之际,由纪子眯起双眼,以炯炯有神的锐利眼神盯着珊达。就如同老鹰
捕捉猎物,也好比冤家相逢。由纪子的眼睛闪闪发光。
* * *
四周一片死寂。
之前的生死战让观众如痴如狂。比赛结束后,不知多久,国家武术馆才恢复
平静。在走道尽头的房间中,空气潮湿闷热,连一丝风都没有。
在房内的一角,摆着一张小而简陋的床。有一名女子躺在上面。她一动也不
动地沉睡着,好像安静地融入这个房间般…。她是一个穿着白袍的瘦弱少女,发
色有如黄昏的天空--原来是江奴。
大概之前被珊达击昏,才被抬到这间休息室来的吧。白袍皱巴巴的。附着在
肌肤上的汗珠闪闪发光,微微照亮昏暗的休息室。
萨托早已消失无踪,不知去向了。
房内笼罩着一片寂静。让人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呼一下。有个男子静悄悄地出
现在门口。他伫立了半晌,仿佛已融入了空气中。男子开始朝江奴躺着的床铺走
去。终于来到跟前。假如此时有人在场,一定会错把男人当成幽灵。
房中的微弱灯光映出男人的身影。修长高兆(左加身)的体格,罩着一件黑
衫,醒目的金发令人眼睛为之一亮。他戴着一付墨镜。从他的容貌看来,像是个
少年。若是有人瞧见他的脸,必定背脊一阵发凉,吓得发抖。恐怖极了、没错,
真是恐怖极了。他那张脸,如恶魔般的冷酷;就像是一张令人不寒而慓的面具。
少年一语不发地站在江奴的前面,慢慢地,将右手高举过头。他的动作果决
,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犹豫。墨镜下的脸毫无表情。江奴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少年猛地将右手在空中一划,对准江奴的喉头劈下去。在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下
,少年的手突然停止在喉咙的正前方。
“战败的话…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收拾,是吗?”
少年缓缓回头望去。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门口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原来是梨加和由纪子。
“这可不是在演老掉牙的帮派电影呀!小子!别欺人太甚。”口中念念有词
的由纪子首先步入房内。她的高跟鞋喀喀地踩在水泥地上。回音在沉寂的屋内显
得特别清脆。
“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是不太了解…”
由纪子走进来之后,梨加也顺势跟了进来。高跟鞋发出尖锐的叩叩声。
“江奴不只是我们的最佳对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
“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你把她给杀了呀…”由纪子接腔。两人一俯身,做
出战备姿势。
少年的反应非常快。不,应该说是出奇的快速。一瞬间,刚才好端端地站在
跟前的少年,咻地消失了身影。
“!”
“!!”
两人马上下意识地做出回应。一眨眼的工夫,由纪子飞快地跑到一旁闪开,
梨加则趴在原地不动。少年出现了。他将右手朝空中大力挥舞,产生旋风造成的
真空。如果一接触皮肤,就会迸裂出血。他宛如一阵疾风,一记空劈分开两人的
空间,以非人力所及的速度攻击着。
“咻咻…!”布的撕裂声。由纪子的衣服右侧腹附近破了一个大洞。她趁空
档在地上翻了一记跟头,反射性地掩住破洞。
“由纪子!”梨加发出一声呼喊,向由纪子的方向闪避。
“我没事!”由纪子一边敏捷地变换姿势,一边回答。
少年缓缓地转过头。除了额前的浏海有点紊乱之外,历经如此激烈的动作,
竟也眉不皱,气不喘的。在墨镜下的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呢?他的嘴始终抿得
紧紧的,令人无法窥探他的思想。
由纪子飞快地脱去脚上的高跟鞋。
“小心点,梨加!”由纪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准备随时出击,一边叮咛般地喃
喃道。
“这家伙可真是来势汹汹呀…!”
少年额前的浏海垂落下来,发丝轻柔飘逸。刹时…。
“!!”
少年再度消失无踪。
“小心上面!”由纪子大喊。梨加下意识地用手防备头部。少年如巨鹫般地
,猛然朝梨加的脑门袭来。
“咿呀…!”少年对梨加展开一连串的攻击。速度极其惊人,但似乎并非欲
置梨加于死地。梨加也无从反击。好几波的攻势使梨加的衣服变得破烂不堪。
锵!
“啊!”
一种微弱却尖锐的声响,像是金属的破裂声。梨加的眼镜掉落弹出,在空中
分成两半。她按住额头的手间,徐徐流出一道红色的液体。梨加吓呆了。对敌人
而言,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少年施出必杀的一击。
“梨加!”
由纪子使出绝招“切水功”,有如闪电劈历般地对准少年金鸡独立的单脚一
击。少年终于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个大跟头。梨加藉机逃脱。由纪子乘胜追击,又
是一记弹踢。
少年一蹬而起,以左臂抵挡由纪子的猛烈攻击。他盯着由纪子的脸仍是面无
表情,但微微透露出愤怒的神色。由纪子想,这是来自心中所生的不安吧!
少年调整姿势,准备开始对由纪子来一次正面的攻击。一阵拳打脚踢,少年
毫不留情地反击。
虽然由纪子引退多年,但仍称得上是女子摔角联盟的强中手。照理说,她应
该是所向披靡的。不过,这名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每一出手、每一出招,
都是精准无比地有如机械般,强而有力,疾疾如风,以致于连由纪子这种高手也
感到招架不住。
终于…。
“伊呀!”由纪子往底下挥出右直拳,少年巧妙地闪开。这是致命的危机呀
!少年右手大力旋转,由下往上对准由纪子的喉部袭来。
“!”
少年必杀的“贯喉功”并没有刺破自己的喉咙。由纪子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原来在房间一角的梨加,在少年进行攻击的时候,猛地抱住少年,与少年双双倒
在一旁。
“别忘了我的存在…”
少年一如常例地面无表情,又再度进攻。下过,梨加的这招擒抱似乎已经奏
效,多少让少年尝到苦头。若与由纪子等高手相比,梨加自然无法相提并论。动
作来说就慢了半拍。
霎时,由纪子开始反攻。她一把抓住少年。
“嘿咻!”
右臂迎面劈向少年的颈项间。这是由纪子最厉害的必杀绝技--美女拉利托
尔。
少年遭受重创,踉跄不成步。梨加站在少年背后,手指间咯咯作声。少年的
脸上出现一股狼狈的样子。刹那间…
梨加伸出一双脚,钳住了少年的腿,两人交叠在一起。接着,她用力推倒少
年。于是少年一骨碌地向前仆倒。梨加顺势整个人跨坐在少年身上,再将身体完
全制住少年。她伸出手紧紧纠住少年的头,使劲勒紧。这是梨加的拿手绝沼--
跨腿压制拧头神功,STF。
“喔…呀…唉呀…!”挨了梨加这招,原本一脸酷样的少年似乎也难以招架
。像面临地狱里的严刑拷打般,少年终于发出痛苦的呻吟,显现痛苦万分的模样
。
“胜负已定了!”由纪子说着走向少年。少年受到梨加的束缚,不住地呻吟
着。她把脸凑近少年的脸。
“这副德行。我看你是逃不了了!我有很多问题准备问你。你就趁早觉悟吧
!老兄!
”由纪子神色凝重地说。
方才少年一脸痛苦的表情忽然一扫而空。之后的一瞬间…。…由纪子和梨加
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少年的身体像怪物似地开始变形,两三下就挣脱了梨加的
STF。少年有如脱了疆的野马般逃跑了。
在挣脱之际,少年脸上的墨镜也一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由纪子和
梨加两人面面相觑。这场争斗终于莫名其妙地落幕。
少年大概想,以自己负伤垒垒的身体应付这场二对一的战争必然会吃亏,所
以,他才逃之夭夭。少年轻快地朝门口跑去。摘下墨镜的脸,宛如恶魔般的美貌
。他眯起蓝眼睛时的表情,让由纪子和梨加感到似曾相识。少年的身影还来不及
去追,就消失在门口。由纪子慌忙地飞奔至门外。只见通道一片沉寂,四下无人
。
由纪子回到屋内,和梨加一起走近仍未清醒的江奴身边。
“是不是刚刚的比赛,让她元气大伤,才变成这样的?…不然,就是累垮了
…”
梨加掏出手帕,轻柔地在江奴的额间擦拭。她斗大的汗珠,被擦得一干二净
。
“那家伙站在身边,她竟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那家伙可真不简单呀…。”由纪子接腔说道。
“他真有本事,太厉害了……他的每一击都不带丝毫感情。不管再强的搏击
手,都一定会脸红心跳的吧…。跟他交手,感觉好像不是跟一个人类对打。…杀
人魔…不、说是“杀人机器”也不为过…。”
“…果然…女子摔角联盟……”梨加点头。
“也只能如此解释了。……我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IWC并非单纯的只是
摔角联盟。这其中必有隐情。”
周围是一片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对于已和这位非比寻常的敌人交过手的
两人而言,心中更担忧的是被设定为目标的惠子和雷女珊达。到底今后IWC会
采取哪种攻击方法呢?希望惠子、珊达能应付得来才是呢…。
“唉呀…惠子…。”梨加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由纪子决定将自己满腔的疑惑说出来。
“喂、梨加…”
“什么事?”
“一定没错。她…雷女珊达一定知道丽子学姊的行踪…”
“?…我也这么想…”
“要是、要是……要是她……”
这时,江奴发出轻微的呻吟,缓缓地睁开眼睛。
“…?”
“江奴!”
“…啊?”跟前一片迷蒙的江奴,不声不响地环顾四周。终于,她发觉似乎
有两个人在瞧着她。慢慢地、慢慢地,她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表情。
由纪子和梨加完全相信,她就是她们熟知的那个江奴。她就是百分之百、如
假包换的武术家--江奴。
这时的江奴,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从她的表情中,焕发出一股由纪子、梨
加从未见过的神色。它混合著悔恨、困惑及深深的悲哀!到底IWC掌握了什么
把柄,会让江奴如此进退两难?…由纪子、梨加望着江奴,心中一阵绞痛。
“由纪子、梨加…。”
两年不见的伙伴,竟然是在今天这种情形下重逢…江奴抿紧嘴唇抱住梨加,
把头埋入梨加的怀中。由纪子伸手拍抚她的肩膀,却发觉江奴正在微微地颤抖着
。
“由纪子、梨加…我…我…”
“什么都别说了。没事了,江奴…”
“对,我们了解…我们了解的。”
三名女子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许久、许久…。昏暗的房中,再度笼罩着寂
静。但是这次的气氛却是令人喜悦的。
* * *
张开眼睛,惠子才发觉置身在自己的公寓中。她立刻察觉到珊达正坐在一旁
照顾她。
“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蓝色面具下的朱唇扬起了优雅的微笑,今人
感到好温暖。
“我、我…”
“萨托的勒紧功还真厉害。你在擂台上昏过去了!”
“比、比赛呢…”
珊达笑而不答,只以右手做了一记V字的胜利手势。
“珊达,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珊达制止惠子起身的动作。
“你还是得休息休息。因为医生说不必住院,我才把你送回来休养的。所以
,你至少今晚得好好睡一觉!”
“嗯…好…。”惠子又躺回床上。
两人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在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气氛中,珊达首先打
破沉默。
“嗯、这…你听我说好吗?”
惠子静静地看着珊达的脸。珊达犹豫了一下,又接腔道;“是关于昨晚的事
…。”
惠子面露惧色,脸颊一片通红。
“请相信我。我绝不是有意轻薄你。而是…而是…哎呀!我也说不上来。…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明白的。……嗯,我知道我是太任牲了点。只是,当时我
是真的那么想…。
”
“…。”
“我还不能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我还有必须制伏的敌人。萨托就是其中之
一。”
“果然…!”对于惠子的直接反应,珊达报以优雅的一笑。
“果然,我就知道!那时你把最终回合交给我时,我就知道了。那时,我好
高兴喔…”
“…。”
“谢谢!我还要再谢谢你一次。拜你所赐,我才能打倒这寻找了7年的仇家
之一。”
“7年?”
“谢谢!真的好谢谢你…。”珊达顿了顿。不知她是否想到了什么,又岔开
视线,陷入沉默中。
“所以呢…”珊达再度开口道。
“为了打倒所有敌人,必须学会如何去爱女人。所以…”
“…嗯?…”惠子默不作声。
“因此,我…,对你…。”珊达不再说话,代之的是一阵沉默。
惠子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断地翻腾着。她现在根本无法说出这种
感觉,不,应该说是根本无法清楚表达这种心情。不过,对于初次见到珊达时的
那种说不上来的疑惑,这时心中总算有了底。
这次换惠子先打破沉默了。
“珊达…”惠子把话打住,脸上流露出娇羞的风情。但,这是种平静的表情
。
“我就直呼你为珊达,如何?其实,我已经约略知道你一定与IWC有关…
。”
“…。”
“而IWC现在也盯上我了…。我想,我们应该通力合作才是。”惠子边说
边从床上爬起来。一想到不知道是谁帮她换掉比赛的衣服,就觉得两颊发烫。她
慢慢地解开睡衣的钮扣。
“我…准备好了…”惠子低语着。珊达也一一褪去身上的运动衣,轻吻她的
脸颊。
惠子脱去上衣后,接着,也褪去下半身的衣物。两人的身上只剩内裤。面对
珊达,惠子害羞地撇开头。
“嗯…真不好意思…”
“那把灯关上好了…”
“好…。”
不久,房间变得一片漆黑。从窗帘的缝隙中泄入一抹月光,隐约地映照在珊
达雪白的胴体上。珊达一曲身,小小的白内裤就滑落在地上。惠子也紧接着脱去
内裤。
两人裸程相对。珊达紧紧抱住惠子。两人身体交叠。惠子感到珊达柔软的肤
触。昨夜的那些不安、烦燥完全一扫而空。两人嘴唇交叠,发出娇喘,双双倒在
床上。
心中充满着温暖的感觉。惠子张开双唇,使珊达的舌尖顺利地伸入。她热情
地回应着,也伸出舌尖抚弄珊达的唇。俩人就这么紧紧相依,不断地吻着。
突然双唇依依不舍地分开,俩人在短短的距离间互视。不久,再度热烈地黏
合在一起。
珊达的唇沿着惠子的唇,向脸颊游移。含住左耳,轻柔地啮咬着。惠子感到
一阵心荡神驰的快感,像电波般地流窜过背脊…。此时,珊达的唇又含住另一边
的耳垂,又是一股电流…。
珊达的手奔走在惠子微微颤抖的柔软双峰之间。她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轻
轻地撩拨坚挺的乳头,再以手掌覆盖、揉弄。惠子发出一声长叹。接着,珊达的
唇自耳垂滑落在惠子的粉颈,向她那饱满的双峰推进。她吻着她的乳房,并用手
指来回磨擦,惹得她的乳头坚硬有如红豆。惠子弓起身体,忘情地享受这无比舒
畅的快感。珊达吮着乳头,发出“啾!啾!”声。
“啊…珊达…好温柔…”
“这样舒服吗?”
“啊…好舒服…好舒服喔…”
惠子紧紧抱住珊达的头,长发自脑后泻下,发丝轻柔地碰触光滑的背部肌肤
。珊达把手滑向惠子的腹部。当她降至小腹时,惠子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珊达
察觉到这一点,便将唇凑到她的唇间吻着。
“…嗯…嗯…”
珊达盖住惠子的嘴,一手探入下体的私处,滑入秘道中。她的体内澎湃着阵
阵热浪。
那儿都湿透了。她轻柔地以手指揉弄撩拨。当珊达碰触到惠子膨胀的敏感部
位时,她吐出了长长的叹息,身体剧烈地震动着。
“啊…!珊达,我…我…!”
“…不要急…”珊达轻轻地在她耳畔低语。惠子已极度兴奋。
“别一个人独自享受…我也要…”
珊达抓住她的一只手,慢慢地领她进入私处。惠子感到指尖滑溜溜地,不禁
发出急促的呼吸。
“啊…好…好舒服…”
满足感。是的。这种感觉,如同置身于神魂飞驰的仙境之中。珊达竟能让我
有这么美妙的感受…。啊…啊…啊…。其实,直到现在,惠子并不认为自己是个
同性恋。所以,还是无法厘清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过,现在的她已完全忘记疑惑
,她坚信自己再也不会怀疑什么了。
两人继续互相爱抚对方的身体。不久,惠子发觉珊达的身体发出颤抖,似乎
快要到达高潮的峰顶。而自己在一瞬间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快乐。
珊达,我已经欲仙欲死了呢…。和你一样的快感……
“啊!珊达…!”
“惠子…惠子!”
两人同时迎接高潮的来临。珊达的身体猛然一转,发出痛苦的狂叫,长发飘
然摇曳,上半身前后大幅震荡。惠子微微地抽泣,颤抖着抓紧床上的被单。
快感逐渐消褪,两人瘫痪在床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惠子感到一阵晕眩
。珊达站在跟前。赤裸胴体。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透过面具,惠子第一次看清
珊达的眼睛。
左眼的瞳孔是黑色的,只不过…只不过右眼的瞪孔竟然是…竟然是青色的…
。是的,青色的眼睛。而且…
惠子感到犹如在梦中。啊…,这究竟是什么颜色呢?像晴空、像大海,反正
是那种令人怀念的蓝色就对了。
* * *
隔天早上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街头处处阳光和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春风
送来的花香。
这个早晨,惠子与珊达一起前往东洋女子摔角总部。在楼梯间,珊达回头凝
视惠子,露出亲切的微笑。
“天气总算放晴了,惠子。”
不过,惠子的心情却不好,一脸凝重。珊达也注意到了。
“…你在想纪江的事吗…”
“嗯…。”惠子点头。眼里露出悲伤的神色,低下头。
“要是…要是纪江她…她一直…要是一直那么惨,那我岂不…”
纪江以一个女人家当摔角选手,却受到那么大的屈辱。这件事说来说去还是
我的错。
如果她为此丧失了做一个摔角手的斗志,我们也不能怪她。不过,如此一来
,我这一辈子将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我把我最好朋友的未来之梦给捣毁
了。
珊达也低头不语。
“惠.子!”
裙子之中,内裤里面,下面那个令人感到不好意思的“凹洞”,有种强烈的
异样。
“唉呀…!”
有人突然自惠子的后方,朝臀部一打。惠子惊讶地回头一看。
“纪、纪江?”
“啥啰!你们两位。早安!”
完全没看错。跟前的的确确就是纪江。
“讨厌呀!惠子!怕个什么劲呀!你的屁股倒是很有弹性嘛!”
惠子苦着一张脸,快要哭出来似的。纪江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
“哎呀呀!惠子!难不成你还在替我耽心吗?”
“…。”
“哈啥哈…!安啦安啦!只不过是在观众面前脱光光,我纪江才不会放在心
上呢!更何况…”纪江笑盈盈地说。
“就这么被那种人渣打败,岂不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惠子相当清楚。那是种无忧无虑的笑脸啊!
啊…。
惠子不由得落下斗大的泪珠,眼泪不听使唤地一直滴下来。她一声不响地紧
紧抱住纪江,纪江也默默抱着她。站在一旁的珊达,在微笑的红唇中,仍是一抹
优雅与自信。
阳光灿烂地包围这三个人。抬头一望,天空万里无云;就像惠子昨天看见的
那种蓝色,是那种湛蓝、美丽。
插曲 再生
“弟弟说,会把你安排到尼斯的一家医院,那边和家里的亲戚有点交情。喏
,这是联络电话。当然最好一切都秘密进行。对手是IWC,可不能轻敌呀,知
道吗?”
“纪江…”
“喏。这是旅费和生活费。”
“梨加…。”
“我想,你也了解,去法国是非坐飞机不可的。万事小心了。反正,别出什
么差错才好。”
“知道了。…谢谢…让你费心了。”
“保重呀、江奴。”
“嗯…。对了,代我问候“雷女”。这次可别输了喔。”
“你真是神通广大,连她的事你也知道啊。”
“…。”
“…江奴?”
“抱歉。只是我现在什么事都不便说。就算她知道丽子的行踪,只要一天不
取下面具,我就没资格透露她的来历…。”
“…还有。那个惠子,算是个优秀的选手。代我向她问好。别输给IWC哟
。再战一回合吧。懂吗?”
“…再会。纪江…梨加…”
“…你放心吧。”
“再会了,江奴。”
“你可得平安逃离呀…。”
““风不会止息,永远循环不已”。后会有期。再见。”
雷女珊达2—圣战仙子
序 章
在黑暗中…,有三个裸身女子。
其中一女蜷伏在地上,虽看不清长相,但她两公尺高的巨大身躯仍相当醒目。
在她面前站着另一名约一百九十公分高的长发女子。
与她们相比,不远处倚靠在墙上的女子,就显得娇小许多。
“请…请原谅我……”
蜷伏在地上的女人哀求着,她肌肉发达的肩膀和手臂,即使从远处看来,也
线条分明得令人害怕。
“茱丽亚姊,请原谅我……”
长发女子蹲下身,她红艳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响尾蛇’,不,该叫你萨托…”
茱丽亚低语道。
“这次比赛你既然输了……”
边说边去拉萨托的头发,使她的脸朝向自己,那张脸满是恐惧与泪水。
“如果只是小角色,我们用‘异类摔角术’处罚你就好。但你可是我们IW
C的当家花旦……”
她边说边用手抚摸萨托的脸颊与下颚处。
“你这可真是极佳的示范呢!”
“唔…噫呀……”
萨托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不断发出哀求声。
同时,她下半身流出恶臭的黑色黏液,在地板上聚成一滩,流向四处。
“所以啦,萨托……”
茱丽亚仍笑着。
“我们三人一向是最亲密的朋友,不会对你怎样的……不是吗?哈哈哈…”
茱丽亚自问自答。
听她这话,萨托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顿时轻松起来。
但茱丽亚马上收起笑容,表情一变而为狰狞残酷。
她将萨托高举到半空,同时用手指猛戳她的喉咙。
“嘿!萨托,我不会让受你太多痛苦,愿这一戳就能把你解决掉……”
“啊!好痛!茱丽亚姊……”
萨托试着用粗壮的胳臂回击,同时,她如古木树根的双腿也猛踢茱丽亚,她
便尽全力,尿屎都喷洒出来,茱丽亚却毫不为所动。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萨托,再会吧!”
“啊!……”
在这声哀号后,一切都寂静了。
茱丽亚放下已死去的萨托的身体,转向在一旁静观的女郎。
“女王蜂……”
碧克点头,露出会意的笑,她银色的长发飘散着。
“这一切都看清楚了,以后……”
“知道了,茱丽亚姊,就交给我吧。”
吱吱……,在黑暗中,碧克发出如虫鸣的吱叫声。
第六章 浮生地狱
这种类似虫鸣的吱叫声听来极不舒服,甚至可说令人毛骨悚然。我现
才弄清,它竟来自一个如精灵的少女。
——原IWC世界重量级女王 流藤惠子著
摘录于《战斗中的女神们》
“职业摔角新闻~!快报!…XI1!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我是
体育记者服部,现在为您播报最新的摔角消息。IWC统帅、也是世界重量级女
王的茱丽亚与神秘蒙面女珊达的一对一单挑赛就要举行了。珊达在上次比赛中曾
轻易击溃IWC排名第二、号称“响尾蛇”的萨托。据报导,茱丽亚表示很有信
心击败珊达,目前茱丽亚正在积极筹备比赛中,有任何最新状况,本台都将有最
快的报导……”
* * * * *
抓娃娃机器中,抓臂在缓缓下降,目标是许多可爱的布娃娃。
挟住其中一个娃娃的大腿,抓臂合拢上升,微微震动着,但娃娃仍被挟得紧
紧,直到最后掉入出口的洞中。
“哇!钓掉了!”
珊达忘形地欢呼起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惠子觉得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着。
珊达完全没注意到惠子的尴尬,迳自拿出娃娃。
那是个约20公分长、有着流行的卡通人物的甜蜜造型。
“惠子!你看!好可爱噢!”
看珊达这付手足舞蹈的模样,羞红了脸的惠子,也不禁噗嗤她笑出声来。
今天惠子和珊达难得休假,俩人相偕逛街购物。
珊达穿着藏青无袖牛仔套装,显得非常清丽潇洒。
脸上仍是那付金蓝线条的闪电面具,面具下涂着朱砂色的双唇,露出少见的
灿烂笑靥。
珊达还只是个天真俏丽的女孩子,惠子想着。
自从与珊达联手打败“响尾蛇”萨托后,惠子就未曾吃过败仗,这样的成绩
让惠子自己都感到意外。
现在她被视为世界重量级的顶尖选手,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珊达在身边,与她
在一起的时光是如此充实快乐,特别是在晚上……想到这,惠子不自觉地偷瞄珊
达,脸更红了。
原来自从那晚以来,那种结合搏斗特训的床上运动就没停过。
“惠子,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忙收起自己的遐想,傻笑着。
“那让我们吃点东西去,肚子饿死了!”
惠子想,珊达自从跟自己在一起,变得更坦率活泼,跟以往完全不同。
不仅惠子这么觉得,大家也都有同感。
刚才第一次钓到娃娃,乐成那样,自己才是钓到个真娃娃呢!不禁莞尔。
“惠子,一个人在偷笑什么啦?”
“没什么。”
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
但不禁又想到珊达还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她究竟是谁呢?她对IWC为
何恨之入骨?
不,别去想!在这么美好的假日想这些,人煞风景。
“那么珊达想吃什么?”
“去吃拉面。”
“不,难得出来,我们去吃大餐!”
“该吃什么…”
“烤肉如何?”
“惠子,你又来了!每次烤肉都让你一人吃光光,我再不受骗…”
两人笑闹成一团,岂知残酷的命运之神已悄悄来到,战斗又将展开。
* * * * *
“对了!珊达,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
在地铁出口处她们道别。
目送珊达走出大厅,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惠子转身循原路走去,她要去找刚才在橱窗瞥见的项炼,作为与珊达第一次
约会的纪念。
“第一次约会”……,珊达会很乐意地收下它。
惠子觉得醉心不已,仿佛已经亲眼看见珊达收到礼物时又惊又喜的模样。
“咦……?”
就在惠子买好要出来时,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少
年。
他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惠子。
“请问你是流藤惠子小姐吗?”
惠子警觉地想避开他走出去,她怀疑在少男清纯的外表下,藏有由IWC所
付托的不良意图。
金发少年不放松,反而走进店裹,在他身后紧接着另一名更高大魁梧的银发
青年。
他走向女店员,低语几句,只见她满脸惊恐地跑了进去,店裹就只剩下惠子
和那两名陌生男子。
“啊!不好!IWC……”
惠子来不及多想,金发少年已冲向她,从口袋拿出一罐不知什么东西,“咻
”
地朝她喷去。
惠子眼前一黑,丧失意识,她手中的项炼盒松开,掉落在地上。
* * * * *
不知从何处传来嘎吱的巨响声,空气中满是混合油脂的海腥味…。
在昏暗中惠子逐渐清醒,缓缓张开眼。
她环视四周,房间不很大,白色的墙壁,铺木条的地板上,随意唯有惠子不
认识的器材。
虽有几个小窗口,但因拉上黑色的窗帘而无法看到外面。
惠子感到自己像随着什么,在不断摇晃着。
“这一定是在船上。”
惠子对自己怎么到这裹完全不记得。
“醒来了吗?”
从角落传来一女声,惠子吓了一跳,望去。
原来在房内的另一边,早站着一女三男。
更令惠子吃惊的是他们怪异的装扮……二个男子显然是把惠子抓来的金发、
银发少年,但他们身上的西装只剩下腰际问的黑丝巾。
在黑暗中,惠子仍能清楚辨识他们自皙的肤色与腿间巨大的隆起。
女子与他们相比娇弱许多,肤色更白皙,银色的长发发出金属的光泽,是个
精灵般的美少女……。
她苗条修长的身躯,只披一件白色透明的纱衣,留得极长的指甲,涂有黑色
的寇丹。
惠子心中发凉。
“嘿!你好!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黑暗女王蜂”碧克,欢迎来到克丽丝
皇后号……。”
“克丽丝皇后号……?”
好热的名字,原来就是IWC集团的总部。
惠子脑中浮现这座豪华客轮的模样。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别担心,惠子小姐,听说就是你和“雷女”珊达联手击败“响尾蛇”萨托
,是吗?”
“……”
“那我们更该好好招待你!好好享受吧!”
她转向两个少年说道。
“亚琉沙、尤利,把她的衣服剥光。”
叫尤利的银发少年神情严肃地逼近惠子,并用结实的臂膀架住她,亚琉沙动
手剥她的衣服。
“唉啊!不…快停手……”
惠子嘶喊着,同时拳打脚踢、拼命抵抗。
因为对方是两名深谙摔角的高手,其中的亚硫沙,更是连“深仇双姝”纪子
与梨加都斗不过的人物,惠子只好屈服,她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下,只剩下薄
薄的内裤。
尤利把她拖到墙边,将她的手固定在由天花板垂树下的铁杆。
按着,拨开她的双腿,用锁固定在墙上。
惠子的身子呈现XI型,隐密处毫无遮蔽地暴露出来。
她感到万分羞辱,低着头不敢正视他们。
碧克则恣意欣赏眼前的美色。
“哈哈……,真美!东洋女子充满神秘绮丽的风味,而惠子你更是众花之冠
……”
说着就以风速撕裂惠子的内裤。
“啊!不……”
惠子本能地要伸手去遮,但那容她有半点动弹,她的手脚早被牢牢绑住。
碧克把头凑近她的下身,惠子感到她的鼻习正撩拂自己那簇芳草,不禁想缩
起身来。
碧克的鼻尖还不时碰触她敏感的坚果核。
“嗯……开始氾潮了,今天虽不是蓬门始为君开,但也还没太多人走过这密
径……”
碧克品评般论道,惠子更羞愧地藏起自己的脸。
“别担心,今天就让我多教你几招……”
碧克把惠子的脸扳正,开始用手指在她耳根、颈脖和肩膀间游移,与珊达在
床际作“特训”时的感觉涌起,且越来越强烈。
最后,碧克干脆抚弄起她粉红色乳晕簇拥的乳头。
“碧克,请你停止吧!……”
“现在试试这儿……”
碧克的手指往下滑,到达惠子的腹部,在那儿稍作嬉戏歇息后,就猛地戳住
密处。
“啊!……”
因这突来的一击,惠子不禁叫出声来。
碧克把身子更移近惠子,同时两手分别侵入她的前后庭。
惠子感到背部一阵电击传来,固定手脚的金属锁具叮叮当当响着。
“嗯…啊!……”
碧克更加速动作着,惠子花丛裹蜜汁满溢,纤细的腰肢不住乱颤。
“啊!受不了……”
惠子极力抑制体内澎湃的欲海,但只是越荡越高、越荡头越晕。
她随着波浪哼喘起来。
“啊!珊达!珊达……”
在心中狂喊,混杂了绝望与狂喜。
突然,惠子的身子射弓似往后一仰,凝结片刻后,又颓然倒下,她的头失去
意识地低垂着。
碧克走向一旁,伸出手,亚硫沙立刻用毛巾为她擦去残留的黏液。
“嗯!虽然嫩了点,来日大有可为……”
忽然,碧克邪淫她笑了起来。
“尤利,去把“王座”准备好,节目还没结束呢!”
尤利走向惠子,解开锁具,把略呈昏迷的她抱到一张似床的台座上。
把手放在头上交叉好,固定起来,按着是双腿……。
惠子恍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躺在手术台上,臀部下力被什么金属物顶
住,双脚呈V字型被高高架着。
碧克使个眼色,亚琉沙走到惠子身边操作起来。
忽然马达声响起,惠子感到微微的震动,按着双腿就不由自主、往左右被拉
扯开。
“不!快放开我…快停下……”
隆隆的马达声盖过惠子的呼喊。
她的双腿被完全打开,腿根处的青筋浮现出来。
碧克走近惠子,并把脸凑上她大敞着的双腿间。
“啊啊!~真不赖!可说是一览无遗……玉门被不是很浓密的芬草覆盖着,
真令人爱怜。”
碧克说着,就把手指插入她女性的秘洞,惠子发出痛楚的呻吟。
她的下半身被牢牢地抬高固定,连稍微移动一下都不可能。
碧克的手指抽送着。
“啊……!啊……”
神秘泉口中缓缓流出香醇的蜜液。
“……这个小穴还末被开启吧!”
碧克抽出手指,顶入惠子的后室。
“不!住手……求求你停下来!”
“傻姑娘!滋味到了就会懂得享受……”
因为碧克的手指还缠绕着黏稠的爱液,她恨轻易就侵入惠子的后花园。
惠子发出悲鸣声,那种在紧绷的道内的抽搐感受,是完全不同于纪江那次恶
作剧似的闯入。
“哎呀~啊!啊……”
“来吧!小淫妇!喊出来……”
碧克的手指开始只是慢慢地抽送,后来越来越快。
“不!……”
某种类似排便、但更强烈、更持续的快感让惠子全身抽搐,她觉得自己好似
发疯般整个崩解了。
“啊!啊呀……噫!啊……”
突然,碧克抽出手指,惠子解脱似地身子一松,向前倾下。
碧克满意地舔舐起自己黏湿腥热的指头。
“先让你休息一下,待会好戏才要上场。咦!看来有不速之客……”
碧克说着,并朝门外望去。
尤利去开门,珊达如电光般一跃而入。
“雷女珊达?……”
“惠子!”
顿时房内陷入一片沉寂。
忽然,惠子大喊道。
“不!不!……珊达!不要看我……”
“惠子!你怎么了?”
就在珊达要走向惠子时,亚琉沙和尤利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抓住她,按著『啪
”
的一声,碧克撕裂珊达的金蓝线条的闪电面具,露出那对一直隐藏的双眼。
“…萨托说得对,果然是“那时”的小婆娘……”
碧克的脸因惊愕而抽搐。
“右眼青色的瞳仁……真是你!……”
“对!从那天起,我从未忘记过你们!”
惠子看见珊达眼中喷出的愤恨之火。
“碧克。斯莲亚琴……”
“喔!记起我的名字啦~”碧克的脸上再度现出淫逸的笑,珊达仍是满腔愤
怒。
“茱丽亚在那里?”
“臭婆娘,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碧克手一挥,抓住珊达的亚琉沙和尤利开始动手扒她的衣服。
“喂!快住手……”
“别乱动,再动就有你好看……”
碧克走向珊达,把手指插进她的后径。
“啊~!啊……”
珊达痛得喊叫起来,不再反抗。
碧克笑了。
“哈哈哈!这才乖,小姑娘……”
珊达的衣服就这样被剥光了,只剩下脸上残破的面具。
亚硫沙拿出绳索紧紧捆住珊达,碧克的脸因邪淫的笑而扭曲。
“啊!珊达!你可是比“那时”更美了……”
碧克走近珊达,把她压倒在床上。
然后使个手势,亚琉沙和尤利漠然地解下腰间的黑巾,分别接近珊达和惠子
。
当惠子看到尤利腿间胀大的鼓凸处时,发出惧怕的哀号。
“快停止!不要对那个女孩下手……”
珊达喊叫着。
“臭婆娘!你管得还买多……”
碧克不耐地说,松开珊达,亚流沙把珊达拉起来,从后面搂紧她,并用手猛
烈捏弄她的双乳。
尤利正对着惠子,用硕健的手肘去碰触她高吊大开的双腿。
“不!珊达!救我……”
“请你们快放了那个女孩吧!”
珊达的语气一变而为哀求,碧克更兴奋了。
“喔!现在才真是压轴!让你们见识欲仙欲死的销魂吧……!吱吱吱~”类
似虫鸣的吱叫声又响起,它听来极不舒服,甚至可说令人毛骨悚然。
惠子全身战栗着,她现在才弄清,它竟来自一个如精灵的少女。
* * * * *
火红的夕阳缓缓落人远处西方的地平线,它最后一道光芒映照停泊在东京湾
的克丽丝皇后号上,发出绚丽的华彩。
浮生地狱之夜,才正要开始!
第七章 恶魔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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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天……,您怎么可以容忍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发生?这个女人……
她到底是什么恶魔转世的?
——原IWC世界重量级女王 流藤惠子著
摘录于《战斗中的女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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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裸、被高架着双腿的惠子,看到亚琉沙和尤利赤裸勃起的男性本体时,感
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恐惧。
惠子并不是没有过性经验。
在十七岁那年,她喜欢上一个大她一岁的同校男生。
那时,在她眼中的少男裸体是如此美丽,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但在眼前的
亚琉沙和尤利却像是变态人的形体。
将珊达紧搂住的金发亚琉沙,体态非常匀称,但他的男性器官反倒像破坏了
他的俊美。
那是因为他的男性特征勃起时可长达30公分、粗10公分的缘故吗?这使
他看来滑稽可笑,像是恶作剧中的拙劣角色。
另外有着希腊雕像美的银发尤利,他勃发的男根更是怪异。
他那“家伙”细瘦到只有4、5公分,但却有40公分之长。
当他挺着那根“细长鞭”向惠子挺近时,惠子不得不咽下欲呕出的酸液。
“怎样……?他们俩够优秀了吧?”
身着透明白纱的碧克说道。
她窈窕的身段在白纱下若隐若现,更引人遐想。
碧克少女般的面容、披散的银色长发,和她轻佻的神情,构成又纯情又凄厉
的淫邪气氛。
“这对美少男是我“女王蜂”的宠儿,特别是……这封小宝贝,可真是举世
无双。今天虽然大材小用,也算为了你们两位效劳,毕竟机会难得!……”
说着又发出虫鸣似的笑声。
按着,亚硫沙就把珊达压倒在地。
尽管珊达不愿受摆布,但因手脚都被捆绑,而无力反抗。
“亚琉沙这个人……”
碧克再度开口。
“很不错的,特别是他的小兄弟,又挺又硬。你要跟他做了,准要成仙的!
”
“啊!……”
亚硫沙把头埋进珊达被抬高的双腿间,珊达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下半身传
来吸吮啜饮的声音。
“这小姑娘经验尚浅,恐怕还太紧,得先弄湿了才好破土开径……”
“呜……啊!”
珊达的肩膀抖动着,这种抖动显然不仅来自下身的性虐刺激,还有珊达满怀
无处发泄的恐惧与怨恨。
“对了!我的“小猫咪”……”
碧克转身走向惠子。
“尤利的“长鞭”比起亚琉沙的可毫不逊色,……你的后花园还没让这么棒
的家伙逛过吧?”
碧克把她那张嘻笑的脸凑近惠子瞧。
“不!不啊……!”
“小骚妇!你的后花园正百花齐放、群蜂乱舞呢!……”
碧克一离开,在一旁的尤利就蹲下身,把头埋进。
“啊啊啊~啊、不……!”
惠子发出凄楚的叫声,她的身子痉挛着,尤利正伸出舌头舔弄她的后庭。
她的叫声来自混合了愤懑与战栗的快感,这样的快感在惠子身上是从未有过
的。
“小咪咪,这可舒服吧?你这淫娘!尤利,得再弄湿点,不然进不去……”
惠子扭动身子,拼命要躲开尤利舌头的肆虐。
“不……珊达!”
“快住手!你们放开她……”
珊达大声叫道。
亚琉沙仍玩弄着她的身体,珊达勉强抬头,想看清惠子的状况。
“不要对那女孩下手!你们要对我怎样都行……”
听了这话,碧克打个手势,正埋在珊达双腿问的亚琉沙停下抚舔的动作,站
起来用手抱住珊达的腰部。
“开始动作!”
碧克下命令。
亚琉沙的腰挺向珊达,他腰下又粗又大的勃起物就要侵入珊达的秘道。
珊达仰着头,一对青黑的双眸像要迸裂开,涂着朱砂膏的双唇因扭曲而变形
。
“啊!不……”
“珊……珊达!”
惠子不自禁地往珊达的方向望去。
但霎时,她感到股间较小的洞也被什么顶住,按着……。
“啊呀!……啊啊……”
惠子感到下身像被塞入火球,一种粉身碎骨的撕裂感传来。
按着,体内的男根就毫不留情的抽送起来。
“嗯!……啊啊……”
亚琉沙和尤利扭动他们的腰,惠子和珊达随着闷哼起来。
“吱吱……不要对那女孩下手!你们要对我怎样都行……”
露着冷笑的碧克,模仿珊达的口吻说道。
“还是姐妹情深,连台词都没变……“那时”的她也曾为了你而这么说呢!
吱吱吱~”似虫鸣的怪异笑声再度响起。
趴在地上受着淫虐的珊达停止呻吟,她抬起头来,用满含怨恨的恶毒表情望
着碧克。
“你这魔鬼……碧克。斯莲亚琴。那时你淫虐死我爸爸,对我姐姐性虐待,
今天又……”
珊达泣不成声。
“你……你这变态女~”碧克脸色大变。
她用自己修长有力、如皮鞭的腿猛踢珊达的脸。
“淫女……够贱,踢烂你这臭嘴!”
珊达的鼻子和嘴角开始渗出血水。
碧克恢复轻蔑的淫笑,对亚琉沙挥挥手。
亚硫沙停止他的抽送,抬高珊达的上身,珊达正对着碧克。
碧克涂成黑色的锐利指甲割划珊达的脸。
“别留着这碍手碍脚的玩意!”
说着,就要伸手去撕珊达脸上残破的面具。
“啊!……”
珊达整个脸因恐惧而扭曲。
“别急,小荡妇!你刚才说了些好话,看我怎么奖赏你……”
“咦?……”
“先让你和“小猫咪”洗洗肠,再调教你俩的骚洞……请慢慢享用。”
碧克转向惠子。
“‘小咪咪’已叫不出声了了……不,没这么容易,今天非让你俩淫虐至死
。”
碧克的手一紧,就在珊达的面具要被撕下的时候……
“等一等!”
从门外传来喝叫声。
大家都停了下来,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一位身着宽松黑袍、金色长发的高大女人走了进来。
“先别撕那面具……”
“茱丽亚!”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珊达忽然大喊一声,声音之大,足以震裂船舱。
茱丽亚锋利的眼神射向珊达,珊达也回瞪过去,俩人久久凝视着。
惠子转头去看珊达,又望向茱丽亚。
那个叫作茱丽亚的女人,有着约190公分的高大身躯,金发披散着,浏海
下又捆又长的凤眼中,养着一对美丽的青色瞳仁,她的双唇与指甲都闪着绯红的
艳光。
但最吸引惠子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散发出的摄人丰采,那仿佛是来自她
体内的神秘力量。
惠子一点也不怀疑,茱丽亚会是当今世界女子摔角界的女王。
“没想到又见面了!”
茱丽亚柔媚的声音传来。
“原来你还活着……”
“茱丽亚!……”
珊达激动地吼叫起来。
“七年了!这七年来,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打倒你,为姐姐报仇……”
“茱丽亚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把她的面具撕掉?”
碧克问道。
“面具一撕掉,她就会永远地消失了。”
“噢!……”
惠子很吃惊,一直看着茱丽亚和珊达。
“这么做会惹来一些麻烦……”
茱丽亚淡淡地说。
“但,但是……”
茱丽亚打断碧克的话。
“今晚就到此为止,免得坏了明天的大事。”
“可是,这么难得可以……”
“可以什么?”
茱丽亚显得不耐烦,碧克连忙改变语气:“是的,茱丽亚姊!一切照您的吩
咐!”
茱丽亚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珊达仍在“茱丽亚,等一等!”地空喊
着。
房里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碧克打破这片沉寂,嘴裹叨叨絮絮地埋怨起来。
“无聊!真是无聊透了……面具的事先不说,连“洗洗”也不让人家玩,我
真想看这两个小淫娃欲仙欲死的骚样~!”
碧克显然有满腹的牢骚。
“没办法,要等到明天的“异类摔角”赛才能满足,人家实在耐不住了吗!
……”
碧克不情愿地打个手势,尤利将他的“长鞭”抽出,惠子的身子往后一例。
“不管那么多,这次两个一起上吧!”
碧克意犹未尽地用手指了指珊达,尤利马上走向前,亚硫沙抽离开珊达的身
子,站在一旁,他的炮身还傲然竖立着。
尤利抱起珊达的腰,他的男体毫不迟疑地挺入。
“啊……哎呀!”
珊达发出呻吟,尤利的箭矢狠狠地直射入底。
一旁的亚琉沙也走过来蹲了,从背后紧贴着珊达,他的大炮开进她的后室。
“喔!啊……”
珊达惨叫着,压在身上与身后的巨大男体扭动起来。
“珊达!”
惠子喊着珊达,眼里迸出热泪。
“这招“三明治夹火腿”够看吧?”
碧克得意洋洋地走向惠子,惠子全身发毛。
““小咪咪”,让你也尝尝好的!吱吱……”
怪笑声又响起,碧克从“玉座”下不知拿出什么。
“瞧瞧这个!这滋味也好得很呢……”
碧克把那玩意举到惠子的眼前,那是件在裤裆内外都嵌有假阳具的皮革短裤
。
碧克撩起薄纱,将向内的那只大鸟塞进自己的狭道,穿套好皮裤。
现在的碧克看来,就像个美女在下半身冒出了变形的器官。
碧克顶着她的“异物”在惠子的隐处磨搓着,像在对决前焠炼着宝剑的锋利
。
惠子弓起身子,要躲开它对自己的碰触,但一切只是徒然……。
“别怕!小骚妇……女王蜂给你带来好东西!来吧!……”
碧克骑跨上惠子白皙的身躯,就长驱直入了。
“啊……!”
一时,房内满是惠子凄厉的叫声。
“吱吱吱……”
恶魔之夜正在热烈进行着。
* * * * *
惠子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她感到浑身酸痛,特别是阴部传来阵阵的刺痛。
“这是那里?……我在这儿干么?”
她意识模糊地想着,慢慢起身。
“惠子!你还好吧?”
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惠子望去,是珊达。
珊达坐在一旁,面有异色地望着她。
“珊达!我…我……你?……”
惠子看着全裸、只剩下脸上残破面具的珊达说不出话来。
直到她发现自己也裸着身子,慌忙抓过掉落在地上的浴巾盖上。
惠子想起来了,她们正在IWC总部的克丽丝皇后号上,经过女王蜂这班变
态狂魔的凌辱……惠子摇摇头,想挥去这段记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惠子想到珊达被搞时处变不惊的镇静模样,不禁好笑起来。
“现在不知道几点了?”
惠子间道。
“看样子是在深夜。”
惠子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她们是在别的房间里。
仅三个榻榻米大的房间,摆着一张大床,惠子正坐在床上,珊达坐在地上靠
着墙。
屋角有抽水马桶,左面墙上的高处开有小窗,窗里映出星斗满布的夜空。
右手边有一个小门,明知门会被锁上,惠子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试试。
惠子扭不开门把,只好再生回床上。
看见珊达仍在地上,连忙挪动身子,空出地方让珊达坐。
“珊达!来这里一起坐!”
“谢谢!”
珊达坐到惠子身边,两人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气氛。
床忽然轻轻地摇了起来,远处传来阵阵波涛声。
“对了!珊达……”
惠子尝试打破沉默。
“你从来不拿下面具,是为什么?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
“嗯……”
“我以前就在想,珊达的眼睛一定很美,果然不错。特别是右眼发出青光的
眸子,是那么神秘,像月夜下的海水,蕴酿着千古的奇情……”
看见惠子陶醉的神情,珊达微笑着。
“别把我形容得像个女妖,应该是遗传的缘故。一般黑眼眸和青眼眸混血,
都会生出黑眼眸的孩子,我却遗传到一黑一青。”
珊达解释着说。
“我自己没什么在意。大家跟惠子一样,都说它特别的美……姊姊也这么说
过……”
珊达忽然哽咽得说不下去,低下了头,长发遮住她的脸。
“姊姊……珊达的姊姊?”
“惠子,对不起,让你卷入这场风波,都是我的错……”
“不,珊达!子万别这么说!”
惠子忘情地拉起珊达的手。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IWC早把我也视为眼中钉,就等哪一天能除掉我
……”
惠子不知该不该间下去。
沉默片刻,她决定要澄清心中的困惑,不管珊达是否愿意告诉她。
“珊达,告诉我,你和IWC究竟有过什么瓜葛,茱丽亚又是你什么人,还
有你姊姊她……”
惠子一口气间完,便又沉默下来。
“噢!……”
珊达欲言又止,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又接口说道。
“也该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啦!”
按着她就滔滔不绝地述说自己的故事。
“惠子,你知道七年前发生在当时实力最强、号称“白色女皇”丽子身上的
事吗?”
““白色女皇”丽子……”
“她就是我的姊姊。”
惠子觉得很意外。
“七年前全让茱丽亚那帮人给杀了……”
“啊!……”
惠子惊讶地瞪大了眼。
“我虽在东京出生,但家裹因为父亲事业的关系,很早就搬到旧金山。姊姊
大我七岁,是个开朗又好强的女孩,平日很关心我这个内向的妹妹,总给我呵护
和鼓励。父母也很慈爱,那真是段幸福的时光。后来……”
珊达咽了口气。
“姊姊被IWC组织发掘,她第一次登场时已经18岁,这就摔角选手的年
龄而言算是偏高,但她很有天份,很快就展露头角。她21岁摘下世界冠军宝座
,从此就再没人能与她匹敌。她甚至能在三分钟内就把对手解决,我真的非常崇
拜她。
惠子,你跟我学来的“飞鹰擒拿”或我的“豪雷乱舞”和其他的必杀绝技,
也都是姊姊教我的。直到姊姊22岁生日那天……”
惠子专注地听着。
房内除了珊达的低絮声外,是一片沉寂。
就像惠子俩人都停了呼吸,唯恐自己的鼻息,会干扰到故事的进行。
* * * * *
那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家里一个人也不在。
我恨奇怪,因为今天是姊姊的生日,大家都该在忙着准备她的生日Party才对
。
这时有辆车停在门口。
“噢!她在家。”
“萨托小姐!”
车内生的正是绰号“响尾蛇”的萨托。汪达。
她摆出很和霭可亲的模样对我说。
“珊达!就你在家吗?我们为丽子办了生日Party,你们全家都到了,就等你
去。快上车吧!丽子在等着呢。”
“噢!是的!”
因为我认识萨托,毫不起疑就跟去了。
车子开到郊外,停在溪谷问的一座小屋前。
一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景像……
“爸?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里站着两人,分别是茱丽亚和被称为“黑暗女王蜂”的碧克。斯莲亚琴,
在她们脚下缩成一团、裸着身子柀五花大绑的三人是……。
“姊姊!”
就在我为所见而深受震撼的时候,萨托冷不防地从背后推我一把,我就倒在
丽子她们身边。
“你……你要干么?”
“仔细瞧瞧,这就是我们的Party,哈哈哈……”
萨托狂笑起来,她的蛇目露出狩猎时的凶光,并开始剥去我的衣服。
“不!住手……快停下来!”
萨托毫不理会我的哀求。
最后,我还是被剥光,同姊姊她们被绑了起来。
因为心里害怕,我一直啜泣着。
但只要我哭出声,萨托就朝身上一阵猛踢,我勉强抑止自己的声音,痛苦地
蜷曲在地上。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姊姊喝叫住萨托。
“茱丽亚,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
队友吗?”
“丽子,这还要问。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今天我俩要争天下,我怎能留你活
口呢?……”
“茱丽亚!没想到你这么狠……”
姊姊愤恨地说,然而这一切都注定了。
她们先对妈妈下手。
萨托把她全裸的身子如沙袋般吊挂起来,就开始全套的练习。
萨托使出她翻滚踢跳的各式花招,用身上每一处坚硬的地方踹打妈妈柔弱的
身躯,足足两个小时,折磨到她血肉模糊而死……。
按着由“女王蜂”碧克对付父亲。
她……本是个大淫魔,把父亲当作泄欲的玩贝,百般要求,直到父亲干竭耗
尽、吐血而死。
我和姊姊亲眼目睹这悲惨的一幕,现在,轮到我们……。
“该丽子上场啦!”
碧克说着,拿出一个大型的灌肠器,裹面装有不知名的微黄液体。
“惠子,你知道那裹面装的是什么吗?是硫酸。”
人一旦被硫酸灌肠,内脏就会开始腐蚀,遭受火灼般的痛苦,而且还不会马
上就死,而是等上几个小时,一点点遭受蚀骨的痛楚死去。
茱丽亚这班变态的家伙,竟对姊姊……。
“丽子,来吧!把你的屁股翘高……。”
碧克说着把姊姊拉起来,让她扶着桌子,伸直腰敞开双腿,下半身暴露出来
。
“不!住手……你们这些……”
容不得她多说什么,碧克已开始注入,只见瓶内的液体在缓缓下降。
“吱吱吱……丽子!还没这么爽过吧!吱吱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响起。
“姊姊!姊姊……”
看见姊姊痛苦的神情,我哭叫起来。
萨托走向我,在她的双腿间挂着一只怪异的橡胶棍棒,又粗又大。
当时的我什么也不懂,只见萨托表情暧昧地说道。
“小妮子,要感谢我帮你开苞,让你尝尝作女人的滋味……”
“咦!你要干么?不!姊姊……”
“珊达!你们快住手……”
体内正受着腐蚀之苦的姊姊吼叫着,但她的声音听来如此微弱无力,萨托她
们根本不理。
“果然还是处女之身,这么紧。”
“啊!好痛!”
碧克看得心痒,也来凑一脚,就这样我被她们轮暴,忍受难言的撕裂的痛楚
,像濒死的小猫发出最后的悲鸣。
“不!拜托你们……快住手!她不过是个孩子,你们要对我怎样都行,只要
放了我妹妹……”
姊姊嘶喊着,但萨托她们无动于衷,仍继续对我的暴行。
一旁的茱丽亚也面无表情地观察这一切。
就在这时,出乎意料地……。
姊姊解开身上的绳子,击倒对我施暴的碧克和萨托,显然她是忍受着极大的
痛苦才做到这一切。
就在茱丽亚要反击的时候,姊姊一把抱起我奔向窗边。
“珊达,亲爱的妹妹……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
她在我耳边低语。
“快逃吧!想办法好好活下去……后会有期了!”
说着,就放手松开我,我落人窗下的溪流中,顺着水势被带走。
在我最后还能看见姊姊的身影时,她正在窗边和茱丽亚搏斗着。
“姊姊……”
我的呼喊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就这样我和她永别了。
珊达几乎说不下去,眼泪夺眶而出。好久好久才又开口……。
很幸运地并没有受什么伤,随便找个岸边爬上来,我知道我已是一无所有。
身无分文,家也不敢回,最后是藏匿在一艘货轮里才回到日本。
被追杀的危险虽然暂时消除,但我日日夜夜从未忘记家人遭受的耻辱与报仇
的决心。
这些日子来我所作的所有努力,就只有一个目的,消灭IWC那班狂魔,为
姊姊复仇。
说完这一切,珊达的双唇与肩膀不住地因激动而抽搐颤抖,紧紧握起的双拳
,则宣示出她的决心。
惠子静静望着珊达,眼神中混合了同情与敬佩。
“那么,这七年来,就只为这个而……”
珊达显得有些张惶失措起来,她不知惠子要说什么。
“没有任何娱乐,从不打扮自己、打打牙祭吗?……”
珊达摇头。
“也没交朋友!更不要说谈恋爱、交男朋友啦……”
珊达仍摇着头。
“这么说,刚才被男人搞,也是第一次啦?”
珊达的脸泛起红潮,她用撒娇的声音说道。
“人家的初吻可是献给惠子的!”
弄清珊达实际上并不比自己有经验,却愿意保护自己,受双倍的苦时,惠子
再也耐不住满腔的愤慨。她在心中大声呐喊起来。
“不!这太过份了!让珊达受这样的凌虐……她究竟做了什么?”
惠子抱住珊达,脸上涌出大量的泪水,为遭受如此残酷命运的好友伤心。
她们相拥的姿势像是一道誓约,将她俩紧紧结合起来,共同承担将来的沉重
使命。
第八章 微笑的蜜蜂
真美……我泠眼看着那哭泣叫喊的女孩,她被沾污的身影在我心中仍是那么
绮丽美好。
——原IWC世界重量级女王 流藤惠子著
摘录于《战斗中的女神们》
远处是潮起潮落的响声,阵阵柔风拂来,惠子觉得心情顿时开朗起来。
头上的夜空繁星满布,在东京也能欣赏到这样的夜景,惠子想着,心中生起
奇妙的感受。
惠子裸着身,光秃秃的脚丫子踏在甲板上走,她看见珊达毫无表情的面容。
这是她们受辱后隔日的夜晚,亚流沙带了几个魁梧俊美的少年,来到她们被
拘禁的暗室。
他们在惠子和珊达的颈部和脚踝处套上锁链,把她们裸身带出房间,登上阶
梯走过甲板,不知要去那儿。
尽管有些不安,但惠子感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她为一股神秘强热的精
神力量所支持,意识如清彻无瑕的水晶球般运转着。
最后,她们被带到大厅,惠子被眼前的景物目眩了。
在略显昏暗的空间中,金碧辉煌的墙上镶满雕刻浮花的大小面。
由天花板悬挂下几幅大型红色布幔,边缘满是珍珠和宝石串成的垂穗。
正中央是一座“富贵牡丹”型的水晶吊灯,四周众星捧月般排列出一波波小
型吊灯。
整个大厅就柀笼罩在这种怪诞华丽又淫逸的气氛中。
桃花心木的地板上,摆着许多小圆桌。
每张圆桌上站着一座橙橘色的小型立灯,暗暗地替客人掌着光。
客人中大多是西装笔挺、高贵优雅的外国绅士淑女,偶尔也可以看见常上电
视的政商界名人,随着悠扬的音乐低语浅酌,完全一付高级俱乐部的气派。
但更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里的诡异。
这里的waiter……。
男侍者在黑领结白背心下仅裹了一条黑丝巾,双腿间的隆起隐约可见;而兔
女郎们除了毛绒绒的长耳和颈问的领结外,重要部位都裸露着,胸前的巨波随着
高跟鞋的挪移起伏着。
从角落传来春淫声……。
这,这究竟是怎样的地方啊?
惠子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中一阵发冷。
那……,那又是什么?惠子注意到大厅中央有一座以铁栏杆围起来的摔角擂
台。
“节目”……?惠子想起茱丽亚所说的“别坏了明天的大事”,莫非……?
惠子简直不敢想下去。
“啊哈~!两只咪咪,昨晚有睡好吧?”
惠子吓一跳,原来是披着白色风衣的“女王蜂”碧克。
她正像发现熟人般笑着走来,身边是打扮成侍者的尤利。
“为了今晚的节目,我可是绞尽了脑汁、就请好好观赏吧!”
碧克得意她笑起来。
“各位先生女士……”
擂台上聚光灯照射处站着一妖媚的兔女郎,她低沉挑逗的声音传来。
“让大家久等了!今晚的特别节目“异类摔角术”即将登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熟悉摔角运动的人对此都不陌生,但今晚在这里进行的比赛将更刺激、更
火热、更能满足您的需要,因为我们有了特殊的设备与规定。各位看见的在擂台
四周的铁栏杆,待会都会通上电流;在擂台底也都铺上电板,只要有人倒下超过
20秒钟,就会自动接通三千伏特的电压,在上面的人就必死无疑了。想要弃权
或逃脱的人,也有我们IWC的精锐炮兵组等待伺候着!”
这时擂台边不知由何处冒出数十名彪形大汉,成一字形排开。
“所以说,这是一场上了台就得拼出死活的肉搏战,没有暂停、没有数秒,
有的只是双方各凭本事争取自己的生存。当然,有本领把对方带到性高潮亢奋的
人,也算获胜……”
她的话为观众的鼓噪声打断,大家都等不及了。
“怎样!这种比赛两位一定很想亲身经历吧!”
碧克心怀不轨地淫笑着。
“卑鄙!下贱!”
惠子咬牙切齿咒骂着。
她想起多次与IWC的选手交手时,都曾被“特殊对待”过,这根本不是什
么摔角赛,而是公开的变态性淫虐吗!
“小姑娘,省点口水吧!要使劲,待会也还来得及!”
就在这时,由扩音器中传出……。
“现在让我们欢迎来自东京的特别来宾,也是打败“响尾蛇”萨托而一举成
名的流藤惠子小姐……”
还搞不清状况的惠子被抓住双手丢到台上,台下无数贪婪的目光搜寻她白皙
的身躯。
惠子勉强站起身,拼命用被锁住的双手去遮身上的重要部位。
“她的对手,让我们欢迎……”
惠子看着走来的全裸女子,认清是曾与自己交过手的纽顿时,吃了一惊。
与纽顿……,也要半年前了,那时也是珊达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生命中。
纽顿看到惠子,显然也吓了一跳,她大概没想惠子会出现在这里。
更出惠子意料之外的是,纽顿竟对她摆出极亲切甜蜜的笑容。
“哦!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惠子,……那时奉命与你对决,多有冒犯,请原
谅。我私下对惠子是很有好感的……”
看着纽顿的笑,惠子又回到往日的时光……珊达仗义帮助自己,她的笑、她
神秘的来去无踪……,直到扩音器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在这场比赛中,将采“女王蜂”碧克提议的“灌肠殊死斗”。我们将对两
位选手先施以同量的灌肠,谁在搏斗中先泄出,就算淘汰,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
“好!好!快开始……”
场内传来叫嚣声,碧克的脸上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奸笑。
衣冠楚楚的观众们正偷偷摸摸在传着什么,惠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叠
叠的大笔钞票。
他们忙着把它交给waiter,为心中的人选下赌注。
“真是疯狂!”
在认清这些人的残酷后,惠子觉得心里像被掏空般,再没什么值得期待信赖
的,是一种极漠然的空虚。
“啊呀!”
惠子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把推倒在地。
两个男子走向前解开她身上的锁炼,让她趴着,并抬高她的下半身。
她腿间袋状的隆起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不!不要!”
惠子想翻转身体,但因为被彪形大汉压着,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对面的纽顿自动趴下,无羞地摆好同样的姿势。她充满爱怜地望着惠子。
两个兔女郎走上擂台,手里提着铁桶,分别走向惠子和纽顿。
惠子感到自己的臀部被抬高压着,按着传来汲水声。
“这次先用0。5公升石碱水,开始注入!”
惠子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只见对面的兔女郎,正拿一具大型的玻璃注射器
插向纽顿的下身中。
她感到自己的后庭处也有异样感,仿佛什么尖尖细细的东西正在插入。
惠子不禁哼叫起来。
“啊!”
浓浊的冷液涌进体内,一波按着一波,经过长长的秘道,来到腹腔。
惠子感到腹部莫名地鼓胀着,像被塞入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觉得很恶心
。
过了一段时间,注射完毕,兔女郎和男子们都走下台,擂台上就只剩下纽顿
和惠子。
“现在比赛开始,敲锣!”
咚的一声巨响,只见纽顿已摆出迎战的姿势,惠子却仍跪着,她的下腹不时
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正为前所末有的痛苦所折磨。
啊,好难受,厕所……我要上厕所!
惠子死命抱住肚子忍着,她感到体内那股洪流随时要破堤而出。
不!绝不能在这么多人……特别是在珊达面前就这样泄出来。
突然,惠子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揪住。
“再忍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
只见纽顿用腋下挟住惠子的头,正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
“惠子,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很难忍受的。我真同情你,这对我们属于I
WC的选手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饭,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人,无疑是种酷刑
。希望你能忍住!”
惠子很感谢纽顿的善意。
“但我还是得打败惠子,才能脱离苦海。就是因为上次输给惠子,我才又被
派上来与惠子对决的。”
说着,纽顿勒住惠子的手加了把劲。
惠子腹下的痛楚正在减轻,她很快的抱住纽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个
过肩摔。
“咦?……还是惠子厉害,注意啦!”
被摔倒的纽顿很快爬起身,像牛般冲撞过来。
惠子蹲马步应对,但这种姿势让她感到强烈的排泄需要,她抬高身子,被飞
冲过来的纽顿撞个满怀,落到擂台的角落。
惠子勉强稳住,但却再也站不起来。
“啊!不行了!……”
惠子感到自己的肛门灼烧撕裂着,某种强大又无法控制的力量,正在强迫扯
开那小孔。
再顾不得什么,她用手紧紧压住,并全神贯汪、凝聚力量去收缩周遭的肌肉
。
惠子想逃,想现在就消失,但她知道这只是空想。
她全身因为过度紧绷而冒着冷汗。
“看样子惠子要不行了!我是已经便秘,早排不出来了!”
纽顿满脸同情地望着惠子。
“但为了自己,我还是得对你下毒手。”
说着就使出浑身的力量,用手肘猛击惠子的腹部。
惠子感到肛门处一阵发麻,温热的液体就要喷涌而出。
“啊!啊啊……”
惠子嘶喊着,她的身子直挺挺地上仰,任由下身的秽液横流,一股酸腐的恶
臭扑鼻而来。
“当当当……”
擂台边传来铃声,已知胜负的观众群中爆起掌声。
随着一波波液体的流泄,惠子感到下腹的负担逐渐减轻,最后终于能站起身
来。
她望着四周,在那些等着看她死的观众无数轻蔑的眼神中,发现茱丽亚又细
又长的凤眼。
她站在远处,正用炯炯的目光看着她。
然后,是珊达,她的眼睛像在呐喊着说:“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
惠子感到羞愧,低下头,避开珊达探询的双眼。
茱丽亚的目光仍死盯着她,嘴角露出的笑,混合了快感和残酷,像在赏玩自
己掌中垂死的猎物。
* * * * *
惠子被拉到甲板上冲洗,还不及擦干身子,就又被套上锁链带回大厅。
珊达已被带上擂台,同样由两名高壮的男子架着。
“各位女士先生,第二场比赛就要开始。这次是“神秘蒙面女”珊达和“黑
暗女王蜂”碧克的大对决!”
“好!”
台下响起轰天的叫好声。
碧克脱下身上的白色披风,她的银色长发闪闪发光,映衬着白皙如瓷的窈窕
身躯;深黑修长的锐利指甲,则形成强烈又诡异的对比。
她露出深不可测的微笑。
“这次采用1公升的酸醋灌肠!”
惠子战栗着,她无法想像被灌入酸醋的滋味,但单就足足两倍的量,就够令
她毛骨悚然。
擂台上的珊达背对着自己,惠子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能猜想她现在的心
情。
兔女郎们正朝珊达暴露出的股间插戳注射筒。
惠子的太阳穴抽动着,心中感到很不安。
她无能为力,只有默默为珊达祈祷。
“咚……”
比赛的锣声响起,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摆好架势的珊达冲向碧克,她巧妙地躲开,珊达扑了个空。
按着,碧克风速地两手一挥,利斧般向珊达砍来,在千钧一发间珊达弯腰避
开。
她回过身,惠子才看清她脸上的表情,那是张因压抑痛苦而不自然、扭曲约
脸。
灯光下,碧克手中珊达被扯下的长发飘舞着。
忽然,珊达的动作开始变慢,给人时光倒错的怪异感,仿佛落人了另一个时
空。
惠子知道,一定是那些酸液在作怪。
“臭婆娘!你也有不灵的时候!认了吧……吱吱吱~”在擂台边的惠子,清
楚听到碧克的淫笑声。
“像你这种货色,也想跟我挑战?……不过,我就是喜欢幼齿型的女娃娃呢
!”
“那就奉陪!”
珊达不服气,用挑衅的语气回答。
“我今天就要来收拾你这个变态女、杀人淫魔……”
不等她说完,碧克已经飞腾起身,一脚踢来,像颗发射的导弹。
“啊……”
珊达闪得很险,她感到碧克身子划过时的力道。
碧克毫不放松,马上回身展开第二波攻击。
她的身子像完全不受注入酸醋的影响,仍是那般强劲俐落。
这次是高难度的翻滚式侧踢,珊达来不及躲,被击倒在地。
“现在要让你屁滚尿流!”
碧克开始用膝踝撞击珊达的腹部。
珊达翻转身子想要闪开。但在这刹那间……。
“呜!唉呀……”
珊达因感到下身欲爆裂出的洪流,而嘶喊出声。
“抓起来!”
碧克改变姿势。她从背后抱起珊达,左手腕擒鸡般紧紧扣住珊达的上半身,
右手却去抚摸她的胸部。
“吱吱吱……,逃不掉了吧?现在让你享些快活!”
说着,就在她酥胸上捏一把。
同时用双脚夹住珊达,用空出的左手去探她裸露的下身。
“啊!不……”
“吱吱吱……!还真敏感,让我来帮你通通吧!”
虫鸣似的淫笑声响起。
擂台上的珊达横躺着,被碧克细腻白皙的身躯花叶般缠绕。
同时,她漆黑修长的指甲,在珊达股间的秘洞蠕动游走,像许多细小的黑色
瓢虫飞舞着,构成一幅荒诞淫靡的超现实画面。
“啊!啊!嗯……!”
“娼妇,知道滋味了吧?那就出来啊!”
碧克更加快速度。
场内亢奋的喊声四起,碧克吱吱的笑声显得分外刺耳。
此时,两人纠缠成一团的身子开始起了变化……,只见碧克的身躯被逐渐抬
高,原本被压在下面的珊达缓缓站起来。
“咦?……”
发现情况不对劲的碧克想脱身,但已经太迟了。
现在换她被压在身下,珊达的手早滑入她的双腿间。
一直在旁全神贯注、观看战况的茱丽亚也不禁脸色大变。
“噢!加油!珊达!”
惠子忘形地喊叫起来。
她知道被珊达特训的滋味,那绝对让人飘然欲仙,任何战斗力都会瓦解。
虽然看不清细节,但看碧克的表情,惠子确定珊达的手一定已侵入她要去的
秘道。
“啊!住手……”
没想到会被偷袭的碧克显然失了方寸。
珊达乘胜追击,她拖抱起碧克的身子,向后一仰,利用绳索的反弹力飞掷入
场,碧克就这样重重地被抛在台上。
珊达很快站起来,返到场边,碧克摇摇晃晃地起身。
“可恶,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
碧克咒骂着,她的脸扭曲成一团,充满了憎恨、愤怒和狂乱……。
“你这母猪,看我把你撕成碎片……”
碧克张牙舞爪地飞奔过来,吱吱的亢奋声响起,如急于交媾的蝉虫狂鸣着,
白银色的长发梦幻般飘散……。
珊达无所畏惧,她摆好姿势,迎战“女王蜂”毒针的狂螫猛刺。转眼间,碧
克的身子真如飞舞的昆虫被抛掷出去,她脸上的表情也一变而为惊愕。
碧克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珊达头下脚上的抓起。
珊达将自己的身子挂在绳索上,就像泼水般把倒立的碧克抛掷出场。
碧克脑袋落地,场内一片寂静。
原本等着看珊达好戏的人,都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久,从场边传来咕噜咕噜的怪响声,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是倒在台边的碧
克正在排泄。
“天!天啊!”
混着啜泣的呼喊声传来,惠子回头望去,发现那声音是来自茱丽亚,她匆匆
地夺门而出。
此时,场内陷入一种奇异的紧张中,只见大家都在注意擂台上方的大型银幕
,银幕上两个数字正在跳动变化着……。
“12、13、14……”
数目持续增加。惠子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刹那间她已经飞跳起来,不顾一
切地往擂台冲丢。
“碧克!快站起来,时间要到了……”
惠子的嘶喊声在静悄悄的场内响起,更增加那份凄厉的紧迫感。
擂台上的碧克勤也不动地躺卧在那滩污秽中,惠子想爬上台边的栏杆,却被
魁梧大汉制止住。
“你们这些人,去死啦!……”
惠子由心中发出最深的怒喊,她激烈扭动被架住的身子,想要挣脱他们。
擂台上的碧克渐渐有了反应,她睁开眼。
“碧克!快啊……”
银幕上闪亮的“17”,像两个手持刀剑的拘魂鬼奔来。
碧克漠然地看着银幕上的变化,没有任何具体的行动。
最后,她吃力地伸出手,朝着栏杆外的惠子。
“19、20”碧克脸上的表情,惠子永远忘不了。
她并没有哀号或哭喊,只见她白皙的身躯,在刹时雷劈般变形为焦黑的炭块
。
在闪光中的那双眼,有着对生命的无限依恋与懊悔。
这是疯狂又带着邪淫之美的“黑暗女王蜂”碧克的结局。
惠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她心有余悸地弯下身,去看碧克仍冒着烟的焦黑身躯,想着些亘古无解、关
于生命的问题。
曾经如白瓷细致的身躯,流畅的线条、宛如上天的精心杰作,这一切如何与
眼前这具……?
尽管自己曾如此痛恨她,但此时的惠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常感,淹没所有
的爱恨情仇。
“啊!啊……”
悲惨的呻吟声划破满场的沉寂。
“啊!啊啊……”
擂台上的珊达抓住绳索,浑身抖动着。
现在的珊达,不再是称霸擂台的女王,而是个饱受折磨而滨临崩溃的普通女
孩子。
她发出平日绝不允许自己的哀号声,下半身也爆发出噗噗的巨响。
在这一切都崩解的时刻,珊达也放纵自己回归常人的面目了。
真美…!惠子冷眼看着哭泣叫喊的珊达,她被沾污的身影仍是那么绮丽美好。
这场“地狱魔夜”之旅,垂下了布幕。
第九章 逃脱
朝阳映照在海天一色的宽广无涯,仿佛标示出惠子她们正迎向光荣的胜利。
——原IWC世界重量级女王 流藤惠子著
摘录于《战斗中的女神们》
在被幽禁的狭室里,珊达伏趴在床上呜咽着,水滴顺着她披散的长发不断滴
落,惠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
在擂台上忍不住泄出来的珊达,经过冲洗后,与惠子重被关回密室。
这一切才发生,但惠子感到她们像经历了一生一世。
从被带上克丽丝皇后号、碧克他们的淫虐、到今晚的“异类摔角”擂台赛,
这一切带来的屈辱与压迫,是足以让人疯狂的。
一向好强的珊达,终于也忍不住爆发了。
想她的命运更是坎坷,七年来毫无变化的僵化生活,一切只为了复仇;今天
虽然击败碧克,但自己也在这么多人面前像动物般排泄,这样的耻辱,岂是自尊
心如此之强的珊达能够忍受的。
想到这裹,惠子不禁为她流下眼泪。
本来,珊达只是个单纯天真、不知愁的孩子,若不是姊姊丽子进入摔角界,
又与IWC这样的集团打交道……她又怎么会受这些苦?
但……,惠子心中浮现一个意念,她很快擦去泪水,转身向趴伏在床上的珊
达。
“珊达!”
珊达仍泣啼着,并没有抬头。
“珊达!”
惠子唤她,想用手搂住她抖动的肩头,她的手被推开了。
“不…要紧了……”
珊达仍是泣不成声。
“珊达!”
“呜呜……,我…我在惠子面前……”
惠子知道珊达想说什么,感到一股锥心的痛楚。
闭上眼,她猛地抓住珊达的手,把她拉向自己。
“珊达!振作点!”
惠子喝道,珊达停止了哭泣。
只见她脸上泪痕斑斑,在残破面具下的双眼微微肿胀着,右眼青色的瞳仁显
得迷蒙。
“我所认识的珊达,一向是坚强勇敢,不轻易认输的。”
惠子直直地望着珊达。
“珊达,我们的任务未了……,绝不能这样就放弃。”
“……”
“我们还得逃出这儿啊!”
“惠…惠子……”
不让她多说什么,惠子的唇很快地贴了上去。
时间像冻结着,她们的吻如此绵长。
很久很久,惠子才移开她的双唇,珊达用梦幻般迷离的眼神瞧她,惠子则以
坚定又温暖的目光回应。
惠子想,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对我和珊达都会是最好的,于是又吻上了珊达
。
这次她更把舌头深深探入,作一番热切的缠绵。
珊达娇喘吁吁地用手缠绕珊达的颈子,就这样双双倒在床上。
惠子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移走在珊达的耳际、颈部,然后用吻濡湿珊达蔷薇色
的乳尖。
她的手指如蠕动的蛇,嬉戏在透明的白瓷上,珊达的身躯泛起一层饱含水气
的珍珠色光泽。
“嗯!啊啊……”
珊达呻吟起来。
惠子用手捧起她美好的胸部,温存地搓揉着,并捻起顶端红润的樱桃。
她的舌尖滑过每一处的高低起伏,最后停在股间那深邃神秘的生命之井,汲
取着。
“啊……啊啊!”
藏在深处的花蕾挺立肿胀,惠子轻轻啄取,像采蜜的蜂,又酸又甜的爱汁含
了一嘴。
惠子舌尖的蠕动越激烈,珊达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为一波波的高潮驱使,珊达的手使劲抓住被单,身子向拉满的弓后仰,大力
扭动着腰。
“啊……”
突然惠子感到一股狂潮奔流,抬头看,只见由珊达的秘处正喷涌出黏稠乳白
的蜜汁。
惠子的口中飘逸着花香,珊达则悠游于如梦似幻的仙境。
看着珊达享乐陶醉的模样,惠子了解她的感受,其实当自己在擂台上排泄时
,也是基于相类似的生理需求吧,那种全身绷紧后的松弛,总能带来最大的满足
。
惠子想着,又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爱沉思冥想起来了?
“不……,人家不要嘛!”
稍为平静下来的珊达满脸通红。
尽管她们之间以“特训”为名的亲蜜关系一直维持着,但这样直接宣泄出情
绪的行为,却是她所不习惯的。
惠子突然了解到,原来她对珊达要的不只是假借任何名义的特训,她要的就
是珊达本人,她对自己的爱。
是的,从第一天她们相遇,惠子就期待有这么一天,只有她们俩,天长地久
地过下去……。
惠子情不自禁抱起珊达爱抚她。
是的,珊达看来如此强悍冷酷,但那只是命运强加给她的负担,实际上珊达
也跟每个女孩子一样,需要人家疼她、爱她、保护她。
惠子的爱抚更强烈了,细腻温柔地描绘珊达身上每一个微妙的线条。
不,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共同承担生命的苦与乐吧!
“啊啊……”
受到惠子温存的深情,珊达低声呢喃着。
两人溶成一体,直达神魂飞驰的仙境;香汗淋淋扭动的身躯,幻生为翩翩彩
蝶。
* * * * *
“珊达,我爱你!”
事后,惠子对躺在身旁的珊达喃喃耳语。
珊达深受感动,泪珠缓缓滑过脸颊。
惠子也不禁泪下,她紧紧抱住珊达,告诉她,她不再孤独,她将终生陪伴她
。
为了打开她的心结,惠子说道。
“珊达,你虽然在我面前像动物般排泄,但不需以此为耻。我知道,你是被
迫的,就像我在忍不住的情况下也这么做过。”
“……”
珊达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已然开朗的两人相视而笑,逐渐沉入梦中
。
* * * * *
第二天早上天仍末亮,睡梦中的惠子,忽然听到砰砰的敲打声。慌忙起身,
发现珊达已经站在床边,正凝神听着,声音由门外传来,像有人在敲打门锁。
忽然,门被打开一道缝,惠子和珊达吓一跳,忙摆出架势,戒备着。
“惠子!”
当看清来人时,惠子大吃一惊。
“纽顿?”
惠子失神地叫出来,那确实是与自己对决过、隶属IWC的史德拉。纽顿。
“嘘!别出声。”
纽顿把食指放在唇上,抿着嘴,示意惠子保持安静。
她走进房间,俯身向惠子耳语。
“快逃!趁安全人员还没来……”
“咦?”
惠子一时会不过意来,呆愣愣地望着她。
“惠子!快啊!”
珊达喊她,惠子才如梦醒般开始动作。
“是啊!知道了!……”
也来不及想还裸着身,她们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
外面是装有壁灯的狭长走道,不知通向何处。门口躺了两个安全人员,显然
是被纽顿撂倒的。
三人蹑手蹑脚地沿着走道摸索出路,并没有遇到任何人上前阻拦。
“纽顿!为什么……为什么帮助我们?这样你不是也很危险?”
“我听说,茱丽亚总帅决定,明天就要把你们解决掉。”
“啊!”
惠子简直不敢相信,死神已经这么靠近了。
“我不想见惠子死,所以……。还有,惠子,我能和你们一道走吗?我希望
以后有机会和惠子并肩作战。”
听到这话,惠子的泪又要落了下来。
“傻瓜,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暗暗地骂了一声,惠子心怀感激地说。
“纽顿,谢谢你!”
她们走到尽头。
“从这里通往甲板,我们可以跳海逃生……,但现在特别危险,他们在甲板
上布满了人。”
纽顿指着一道绳梯,她们鱼贯爬上去。
出人意料的并没遇到任何阻挠。
甚至于当她们爬上甲板时,周遭也是一片寂静,看不见任何人影。
海面上是破晓前的晦暗,像隐藏了什么危机。
惠子感到不祥,为什么一向布署森严约克丽丝皇后号,现在会宛若空城。
“……!”
果然不出所料。
突然,从各处窜出30多名的安全人员将她们团团围住。
他们全都装备齐全,表情严肃地等待命令;惠子甚至在前排人的手中认出电
击棒,人只要被触到,就会痉挛倒地。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等着送死吧!哈哈哈……”
“茱丽亚!”
珊达凄厉的叫声,划破凌晨凝结末散的大气。
迎着晨风的拂拭,披着黑色羽织风衣的茱丽亚向她们走来,她的金发灿烂闪
耀,红唇漾着得意的笑。
“小鬼,太小看我们IWC了!这么轻易就让你们跑掉?哈哈哈……我们克
丽丝皇后号可是到处装有监视系统呢!”
说着,她把视线移向惠子身边的纽顿。
“而你,纽顿!你也太不知好歹了……”
纽顿的脸色一变,但她还是极力表现出镇静。
“通通给我抓起来!反抗的人,格杀勿论!”
在这瞬间,惠子、珊达和纽顿互相使了个眼色。
“冲!”
只见三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出。
安全人员受这突来的一击,都乱了方寸,只顾着自己躲开。
甚至还有几个人被抱起丢到海里。
“大家别怕,快包围她们!”
茱丽亚喝令着。
惠子、珊达和纽顿使出全劲杀出血路,甲板上陷入一片混战。
“注意电击棒!”
惠子提醒她们,但这是多余的。
珊达和纽顿作为重量级超级代表,岂是这些安全人员对抗的了;只见珊达每
一个动作,都会有人应声而倒;纽顿也仗着她强壮的体格,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
些安全人员丢得满地爬,根本来不及用上电击棒。
“这些饭桶,遇到稍微有实力的人,就给我丢人视眼……”
茱丽亚站在中间,挡住惠子她们的出路,紧贴在她身边的是“金银双镳”亚
琉沙和尤利。
“给我站住!”
茱丽亚掩不住满脸的愤怒,她的声音一变而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锐。
惠子她们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都摆好迎战的架势。
茱丽亚脱下羽织风衣,露出贴身的黑色摔角服。亚硫沙和尤利也都蹲下身摆
出马步,他们显得焦躁不安,像等待了很久。
“纽顿!”
惠子指着亚硫沙,同纽顿使个眼色。
“这个银鬼子就交给我处理!”
惠子指挥着。
“珊达!茱丽亚就看你的了!”
边说边和她交换会意的微笑,惠子知道,这对珊达有怎样的意义。
“惠子!……”
“上吧!”
惠子大喊一声冲向前,纽顿也毫不犹疑跟进。
只有珊达,她不知在考虑什么,也许是受过去那段梦魇的影响。
过了半晌,才见她缓缓起步;茱丽亚双手环抱在胸前,神情悠哉地等着她。
纽顿和亚琉沙火花般冲撞在一起,珊达也如电光击向茱丽亚,一闪而过。
现在,惠子眼中只映着尤利的身影。
在这子钧一发的瞬间,两人动作忽然慢了下来,默默凝视着。
惠子看见他眼中的那团火,她读出他的怨怼、愤恨与复仇的意志,为自己所
爱的碧克,为她的死,惠子不禁骇然。
但现在他们是敌人,谁也无法为对方承担痛苦。
“啊!”
尤利发出怒吼,同惠子张牙舞爪奔来,他尖锐的指甲就要划上惠子的脸。
忽然,惠子由眼前消失。
正在他惊愕的时候,只见惠子凌空而降,双腿并拢、对准尤利的胸板踢来。
尤利被踢倒,他蹒跚地试图爬起来,惠子从后面又补了两脚。
“砰砰!”
惠子落在尤利身前,想要对他的腹部采取一阵擂踢。
突然,她感到自己头低脚高地被倒过来,尤利抓紧她的腿猛力向墙掷去。
“啊呀!……”
惠子惨叫一声,她咬紧牙关,在最后关头来个回旋转身,同尤利飞撞过来。
利用被掷的反作用力,惠子的身子如冲天的火箭,又直又快地冲来。
尤利被撞倒,不等他站稳身子,惠子的手如利刃叉同他的喉头,给予痛击。
按着,又飞快绕到尤利身后,用手臂紧紧缠绕住他,集中力量使劲勒着他的
腹部。
“啊啊……”
这招“擒腹内裂”法,让尤利感到五脏内腑在一寸寸被揉碎、肢解。
当惠子停止搓揉时,尤利不禁抱着身子蹲下去,发出持续的低声呻吟。
“看我的双腿踢!”
尤利连躲的力量都没了,惠子旋风般来个干净俐落的翻滚,她的双腿如巨石
击向尤利。
“啊……”
尤利落海前的惨叫,在清晨薄雾的空气中回荡。
他美好又结实的身躯在海面上沉浮一阵子,就被一股浪卷得很远很远,再也
看不清了。
“砰砰砰!”
惠子身后传来碰撞声,她回过头去看。
只见纽顿手插着腰站在那儿,她身前的亚硫沙奄奄一息。
因为被折断的肋骨刺穿内脏,他正大口吐着血,经过一阵痉挛后,终于动也
不动了。
“豪。雷。乱。舞”珊达精神焕发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天空,她与茱丽亚的殊
死战正在展开。
她们两人都已经满身是血,但一决胜负的决心支持珊达继续奋斗下去,甚至
于越战越猛。
“茱丽亚,纳命来!哒哒哒……”
珊达的连踢像大鼓击出节奏,让空气规律地震动着;也像索命之舞,不露痕
迹地一丝丝夺着人的魂;茱丽亚的身躯陷入这片刀光剑影中。
“珊达,加油!”
一旁观战的惠子和纽顿忘形地叫了起来,她们知道这是珊达最好的表现,但
是……。
“臭婆娘,你以为我看不清你玩的小把戏吗?哈哈哈……”
高架着双手的茱丽亚,每次都成功地挡掉珊达的进攻。
“确实还有两下子,但现在瞧我的……”
一直处于守势的茱丽亚,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杀气。
“珊达,小心!”
突然,惠子飞扑向茱丽亚。
茱丽亚一时反应不过来,但很快地她抬手去挡。
“呜…呜呜……”
茱丽亚闷哼起来。
她虽然躲过惠子的“凌空踢”,却让珊达趁其不备,以一计漂亮的“左抬踼
”
踢中太阳穴。
她的表情一变而为凄厉,仿佛千年魔王决定展开终极的杀戮。
“死人、贱妇,活得不耐烦了!”
她的手臂如挥出的利鞭扫过珊达的身子,珊达被扫到一旁、跌在地上,茱丽
亚的身子也因出力过猛而重心不稳。
惠子看时机正好。
“纽顿,快逃!”
纽顿飞奔到甲板扶手边,惠子也匆匆拉起珊达大步跑开。
“贱货,别跑!”
茱丽亚站起来要去追,但惠子她们已跟着纽顿都跳了下去,她如被掠走猎物
的猛鹰,仰天长啸起来。
不知何时,太阳已悄悄爬了土来。
衬着晴朗明亮的蓝天,朝阳映照在海天一色的宽广无涯,仿佛标示出惠子她
们正迎向光荣的胜利。
第十章 我为亲密至友的你祈祷
这时,周遭一片沉寂。
——原IWC世界重量级女王 流藤惠子著
摘录于《战斗中的女神们》
“快报!快报!职业摔角新闻~…XI!各位观众朋友,晚安!大家都知道
,距离一年一度的职业摔角总赛“梦幻靓女大对决”只有一星期了,今年由IW
C热情赞助,精彩可期!而最令人期待的,就是绝不轻易出手的IWC总帅茱丽
亚,也决定亲自出马,与神秘蒙面女珊达对决。这场“魔王”与“雷女”的火拼
,票早被抢光。我们TVA也将作全程转播,想必各位观众都等不及了。最后是个小
小的不幸消息,隶属东洋女子摔角的流藤惠子,因练习受伤,已确定无法参加比
赛,在此我们祝她早日康复。以上是这节的摔角快报,记者服部感谢大家的收看
。……”
舒适的病房里寂静无声,穿着摔角练习服的珊达躺在床上。
她脸上仍戴着那副金蓝线条的闪电面具,左膝小腿肚突出一块白色僵硬的筒
状物,仔细一看,原来是石膏的打模。
惠子坐在床边的简易折叠椅上,静静地望着她。
站在窗前的是纽顿,她抱着身子若有所思地凝视远方。
“嘎吱!”
门被打开,珊达和纽顿一齐望去,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
“由纪子!”
“嘿!大家好!”
她亲切地打着招呼。
“梨加从美国传来消息,她已经开始联络。”
听到这话,惠子的精神一振。
“由纪子学姊,梨加还有多说什么吗?”
由纪子笑笑。
“嗯,她说FBI开始采取行动作调查,不仅针对你们在克丽丝皇后号上的
事,还有七年前丽子的离奇失踪。虽说隔了这么久,证据都被湮灭,调查起来很
棘手;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向世人揭发IWC罪行的好机会。”
听到这个好消息,室内的气氛变得很轻松,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笑容。
原来,自从惠子她们逃出虎口后,关于IWC地下的残暴罪行就再也掩不住
了;她们就是两个活生生的证人,而东洋女子摔角社长秘书梨加,也为此特地赴
美,协助相关人员的调查。
“虽不是有绝对的把握,但在开赛前这段时间,IWC方面该不会轻举妄动
。
只要能在这期间收集到更多的证据……”
由纪子说着走到床边。
“而你,珊达,你和纽顿就能摆脱被追杀的危险了!”
说着她拉起珊达的手。
“谢谢你,由纪子!”
由纪子的眼光显得雾蒙蒙,她像是深受感动,也像在回想过往时光。
“刚开始看到你,我和梨加就在猜测你和丽子的关系,没想到你真是丽子的
妹妹。我们都希望丽子仍平安活着,但……”
顿时,房内陷入一片忧伤的沉默。
“由纪子学姊!”
惠子打破沉默。
“喔,是的。我已经对新闻界发布消息,说受伤的是惠子;而且医院是亲戚
开的,所有人员都被要求不得泄露秘密。我想,珊达在这里藏一段时间是没问题
的。”
惠子转向珊达。
“珊达,在家里我还有你备用的面具和摔角服。”
珊达显得很惊讶,脸上流露出一种犹豫不决的神情。
“惠子,你真的要……?”
纽顿和由纪子也都望着她。
“我和珊达的体型相近,又都留着长发……”
惠子一脸坚决地说,同时还露出无惧的笑容。
“所以,我要代替珊达出赛,击败茱丽亚。”
茱丽亚是女子摔角界的女王,也是IWC的总帅。
在丽子遇害后七年的今天,她是珊达心中最后一个仇人,也是最强的劲敌。
而惠子,她为什么愿意插手珊达的家务事?而且要面对的是像茱丽亚这样重
量级的天王人物。
这一切惠子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感到莫名的亢奋,每天无日无夜地进行急训,一心只有即将来临的比赛
。
就这样,时光在不知不觉中飞逝……。
* * * * *
“珊达,检查的结果是你的胫骨折断了。”
在比赛前一晚,惠子又去探视珊达。
“嗯!嗯嗯……”
珊达应着。
“茱丽亚下手真狠……”
珊达的伤,是茱丽亚把她扫到一旁时造成的。
“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刻。”
珊达脸上的肌肉一紧,咬牙切齿地说出。
“茱丽亚的实力真是高深莫测。”
“……”
“对了,惠子……”
珊达用她神秘的青色瞳仁直视惠子。
“你真的要替我向茱丽亚挑战吗?”
“是的!”
惠子毫无惧色,她的声音透露出果敢的决心。
“但是,为什么?”
“这是我们反击的最好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若未能适时制止,比赛后I
WC势必更加嚣张。只要再不采取行动,就只能坐以待毙了。我的身体状况不差
,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训练……。”
她义无反顾的语调听来冷冷的,一句句都像是射出的镖,没有回转的余地。
“无论如何,但愿老天有眼,让我们真能给IWC一次致命的痛击。”
“惠子……”
“别担心,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真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和茱丽亚
那魔王在擂台上单挑呢!……”
她的声音显得很悲壮,珊达感染这气氛,也沉默起来。
惠子看着珊达清丽姣好的面容,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觉得很不忍。
“珊达!”
“惠子,我知道,你已经下了决心……”
珊达以一种惊讶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嗯,真想不到……”
“什么?”
“惠子,我们相识还不到半年,但这些日子来你的变化……想以前的惠子虽
然是很强的选手,个性却很孩子气又依赖。现在,你愿意替我去对抗茱丽亚,变
得比我还坚强了……。”
“喔?”
“惠子,祝你好运,请多多保重。”
房内再度陷入沉默。
直到值夜护士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她们才回过神,看表发现已是午夜时分
了。
“那么,珊达!我得走了。”
忽然,她死命抓住惠子的手。
“珊达?”
“惠子,人…人家……”
珊达的唇微微开启,却欲言又止。
“人…人家想……”
惠子明白珊达的意思,微笑地坐在床边,她的脸贴着珊达的脸低语着。
“好,今天我陪你。”
不让珊达多说什么,惠子的唇已经吻了上去。
珊达全身发热,惠子手抚过的地方,更是火烧火燎地爆发起来。
惠子的舌尖如窜动的火苗,游移在她耳根与颈问的线条。
“嗯……”
珊达哼喘着。
惠子的手覆上她胸前早已汗湿的隆起处、轻缓地揉弄起来;峰顶尖挺的乳头
,起伏如白浪中红艳的玫瑰花办。
惠子的手指慢慢滑向珊达的花之井、蜜之泉,那儿早已绚丽缤纷、蜜液泉涌
了。
“啊…啊啊……”
仿佛受不了这爱抚传来的阵阵快感,珊达娇滴滴地嘤咛起来。
惠子把头埋下,珊达下身处早已湿成一滩,顶处两片弯刀状的隆起,如映现
湖面的新月。
“嗯……”
惠子猛汲取那滩香甜的液汁,阵阵电击般的快感流窜过全身。
当惠子的舌尖探到她圆润充血的果核时,珊达的身子向后一仰,埋在深处的
灿烂淫花一览无遗。
“惠…惠子!”
珊达喘不过气来。
“珊达!”
两人同时攀上欲海的巨浪,波波袭来,共同葬身在这片无涯的狂喜中。
当高潮退去,珊达虚脱地瘫在床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惠子不放松,用满是爱液芳香的唇去填她的嘴,珊达贪婪地吸吮起来。
“夜才刚开始呢!”
窗外是月色朦陇的东京街头,静静迎接第二天带来的新挑战。
房内,两人卷入更炽热的缠绵中……。
* * * * *
天还末亮,珊达酣酣沉睡着。
惠子望着她好一会,才依恋不舍地起身要走。
到了门口,她又回过身,重新走到床边瞧着珊达。
她弯下身子,在珊达的脸颊深深一吻,悄然无声地走了。
在她走后,门牙缓缓阖上,最后发出砰的一声。
珊达醒来,眼角滑落下泪珠,这一切惠子都看不到了。
走廊上回响着她离去的脚步声。
* * * * *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今年度的职业摔角总赛“梦幻靓女大对决”就要
正式展开了。本台为了服务观众,将对所有赛程作现场实况转播。记者服部和由
纪子也将在这里陪伴大家,一起来关心最新战况。是不是,由纪子?”
“是的,服部!这次的比赛一开始就倍受瞩目,除了是一年一度的总决赛外
,最主要是因为齐聚了各方高手,精彩可期……”
* * * * *
“直树,快起床了!”
“喔!嗯……”
“快点,要来不及啦!”
“唔!嗯……”
“看,擂台边最好的位子呢!”
“嗯……”
“直树,你是怎么了,只会哼哼哈哈?”
“噢!哎呀!你在吵什么啦?”
“摔角赛啊!你的纪江要出场了!”
“纪江?什么你的我的?反正惠子又没办法参加比赛。”
“喂喂,你这花心大萝卜,什么时候移情别恋,捧起惠子的场啦!”
“那有?”
“别否认了,你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你这臭小子,我喜欢谁,干你什么事?这是我的自由。”
* * * * *
两个大男生斗起嘴来。
从大会开始到现在,开赛的铃声不知响过几次,惠子算不清,也无心去算。
“珊达”和茱丽亚的比赛安排在最后一场,也就是压轴。
惠子一直待在个人的休息室里,听着外面传来时高时低的欢呼呐喊声,擂台
上正在酣战中。
她抬起头来,看见镜中神似珊达的身影。珊达的摔角服和面具就像订做的适
合自己,双唇也涂成那种眩眼的朱砂红。
她不再困惑了,心中感到莫名的充实笃定。
外面又传来开赛的铃声,惠子知道,该她出场了。
* * * * *
“……东京巨蛋体育馆里5万名的观众,从早等到现在,就一直期待着最后
的压轴─“雷女”珊达与“魔王”茱丽亚的世纪大对决。尽管已是深夜了,却没
有人舍得离开。由纪子,观众的情绪仍是非常高昂吧?”
“是的,尽管这话说的苛薄了点,但却是事实。实际上,今天所有的赛程都
可说是这场超级王者赛的暖身罢了,内行的观众都知道好戏才刚要上场呢!”
开赛的锣声轰天响起,让人感到仿佛是审判命运的天庭开始了。
惠子望着擂台,只觉得四周乱哄哄的,直到那熟悉的乐章响起,她才回过神
,稍微整理一下身上青色的披风,稳健地迈出步伐。
“各位观众朋友,令人期待的一刻终于来到了!只要听到莫札特“雷神”交
响曲,就知道现在进场的是神秘又令人胆寒的“雷女”珊达!”
惠子心情很复杂,珊达跟她说过,她之所以选择莫札特的“雷神”交响曲作
出场乐,就是因为那是姊姊最爱的乐曲。
而丽子遇害多年,珊达负伤疗养,自己成了珊达的替身,为她出征……成败
不明。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炫眼的灯光,亮闪闪的一片,觉得此刻的心情也是这样
不知所以的茫然吧。
无数的小光环像夜空的星光,那么遥远、却又触手可及……。
由于巨蛋体育场特殊的设计,欢呼声似一波波巨浪袭来,几乎要将惠子淹没
。
“现在,珊达正精神奕奕的走向擂台,全场观众对她报以的热烈掌声,大概
也只有她才担当得起。事实上,只要珊达今天能击败对手,就证明了她是当今女
子摔角界的女王,再没有比她更强的人了。”
在惠子站上擂台的刹那,全场灯光瞬间熄灭,下一秒钟另一花道的灯光,又
一片地亮起;伴随而起的还有贝多芬雄壮的“命运”交响曲。
“现在,由左花道入场的是IWC的总帅、也是唯一能对珊达构成威胁的“
魔王”茱丽亚……”
是的,“魔王”……。
看着茱丽亚一身黑的高大身躯,惠子想,我今天真是遇到对手了。
* * * * *
“哇!坐了12个小时,屁股都坐扁了!”
“嗯!是啊……”
“纪江输得真可惜。”
“唔…嗯……”
“珊达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嗯……”
* * * * *
病房里的电视传来阵阵欢呼鼓掌声,上面正是惠子与茱丽亚相对而立的特写
。
珊达直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四方的萤幕。
“在红区的是代表IWC的茱丽亚,体重88公斤。”
老天,请听我说,现在是我最亲爱至友面临决定性一战的时刻……。
“在蓝区的是隶属于东洋女子摔……”
我什么都不奢求,因为我的至友已为我付出一切……。
““雷女”珊达,体重70公斤。”
所以,老天,这是我第一次向您祈祷,请千万要保佑我的至友惠子,如此我
才能安心……。
* * * * *
欢呼声平息了。
四下一片静寂,像整个宇宙都在等待什么。
穿着黑色羽织披风的茱丽亚,冷冷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她细长的双眉下那对蓝色眸子,却毫不放松地搜寻着对面的“珊达”。
茱丽亚缓缓脱下披风,她里面那件黑底的摔角衣上乱窜的腥红线条,像是晃
动的火苗或是喷溅的血液,令人触目惊心。
她俩四日交接,一阵电光剑影,一场无声的战斗开打。
当场内的观众随着开赛锣声起哄爆发时,两人早已厮杀了好一阵。
惠子先飞速冲到场中,朝着缓步而来的茱丽亚来一计“抱拳冲”,茱丽亚接
球般迎向她,两人牢牢缠泡在一起。
“两人已展开正面性的冲突!”
“我不认为那小妞会安然无恙。”
当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茱丽亚低语着。
惠子真是吓了一跳,茱丽亚早就看穿了。
“你别装了,惠子!”
惠子不知该如何反应,她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泄底了,只好保持着冷淡的笑
。
“没想到茱丽亚小姐这么好眼力。”
“嘿嘿……”
茱丽亚露出得意又带着轻蔑的笑。
“虽然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凭你也想撂倒我吗?”
“不试怎么知道。”
“小姑娘,话别说得太满,不过既然来了,就陪你玩玩吧!”
说着就猛力甩开惠子缠绕的手,跳开一段距离。
惠子不甘势弱,马上又冲撞上去,茱丽亚蹲好马步迎接她。
“珊达先发制人来个“抬腿踢””惠子的腿弹簧似弹跳起,锥子般对准茱丽
亚的头部侧边鑋去,但被茱丽亚秋风扫落叶地轻轻一拨,就拨到旁边去了。
惠子不气馁,接连使出左下踼、右中踢……,但都未击中。
““雷女”珊达持续出招,但对“魔王”似乎产生不了作用。”
在使出第4击的时候,脚底传来的碰撞感,让惠子误以为她踢中了目标,但
刹时天旋地转起来。
原来茱丽亚抓住惠子飞来的双腿,给她来个后空摔。
就这样,惠子给头下脚上的丢了出去。
“唉啊!”
惠子大喊出声。
她勉强维持架势,在擂台上来个翻滚,就又趁势猛撞向茱丽亚。
“看我的“侧劈功”!”
惠子搏命出击,但眼前的茱丽亚却不见了踪影;只感到耳际一道利锋划过,
惠子忙蹲身,刚好躲过,原来茱丽亚早藏到一旁,想要来个突击。
“哇!……”
场内欢声雷动,观众因这短短6秒钟内,双方激烈的你来我往而亢奋着。
“哈!精彩精彩!珊达先采取一轮正面性攻击,茱丽亚一面反击,一面趁机
突袭。在短短的瞬间,两人姿势变化万千,真是令人目不暇给……”
趁茱丽亚还未站稳,惠子当机立断,立刻又扑了上去。
她拳脚兼施,四肢分解似朝不同方向挥去。
“珊达使出全力火拼。看样子,茱丽亚得有一番苦战呢!是不是,由纪子?
”
“嗯……”
由纪子的语气听来有所迟疑。
“由纪子,那在你看来……”
“是的,珊达恐怕还有硬战要打……”
* * * * *
“直树,快看!珊达真厉害!比起你那个XX还要强喔!”
“哎呀!你这人真吵!”
* * * * *
“啊……”
惠子感到手被什么铐牢,再也挥不动。
原来是茱丽亚将自己的手紧紧擒住,她抬起头满是蔑视地看着惠子。
“臭丫头,这种雕虫小技,简直污了我的手,呸!”
“啊…呜……”
茱丽亚使力夹紧惠子的手腕,随着茱丽亚的动作,传来喀啦喀啦的声音。
“真是废物!”
说着,就朝惠子的腹部以手刀击去。
刹时,惠子身子像给巨风刮过,她往前倒了下去,茱丽亚又往她的下颚补上
一脚,惠子往后倒去,茱丽亚来一计回旋踢……。
就这样,惠子毫无反击余地,任茱丽亚冷血袭击的摆布。
“啊!珊达完全陷入茱丽亚的掌握,处于被动挨打的困境。”
“惠子,你实在不长进……珊达在这种状况下,一定还会奋力反击……我太
高估你了!”
茱丽亚的声音,在意识朦胧的惠子听来断断续续、似有若无,像来自远方、
却又异常清晰。
* * * * *
“哎!惠子……”
病房中的珊达面无血色。
她冒着冷汗、双手颤抖,嘴中不断呢喃着。
“啊!真惨…”
“……”
这时,像天启般,惠子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是的,就是这样……”
惠子想,因为穿上珊达的衣服、戴着她的面具、代替她出场,就一心模仿珊
达的动作招式,反而让自己应有的实力无法发挥。
是的,就因为只想扮演珊达,才这么碍手碍脚。
想通的惠子把身子往后一仰,顺利躲过茱丽亚迎面袭来的致命性一击。
茱丽亚显得很懊恼,她大概想,这一拳下来就能把惠子解决,又给她躲掉。
她的动作慢了下来,惠子则一股作气站起身,返到场边。
“珊达振作起精神,退到一边等待重新出击呢!”
“臭婆娘,别想逃!”
盛怒的茱丽亚直挺挺冲来,银幕上的特写,显示她那双突然圆睁放大的眼。
原来,返到场边的惠子突然利用绳索的反作用力,出其不意地冲出来,她的
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惠子!”
珊达忘形地叫了起来。
她冒着冷汗、双手颤抖,嘴中不断呢喃着。
“啊!真惨…”
“……”
这时,像天启般,惠子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是的,就是这样……”
惠子想,因为穿上珊达的衣服、戴着她的面具、代替她出场,就一心模仿珊
达的动作招式,反而让自己应有的实力无法发挥。
是的,就因为只想扮演珊达,才这么碍手碍脚。
想通的惠子把身子往后一仰,顺利躲过茱丽亚迎面袭来的致命性一击。
茱丽亚显得很懊恼,她大概想,这一拳下来就能把惠子解决,又给她躲掉。
她的动作慢了下来,惠子则一股作气站起身,返到场边。
“珊达振作起精神,退到一边等待重新出击呢!”
“臭婆娘,别想逃!”
盛怒的茱丽亚直挺挺冲来,银幕上的特写,显示她那双突然圆睁放大的眼。
原来,返到场边的惠子突然利用绳索的反作用力,出其不意地冲出来,她的
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惠子!”
珊达忘形地叫了起来。
* * * * *
“直树,你快看!”
“什么?那里?”
* * * * *
““斯普雷克斯”!”
惠子紧并的双腿如锥子朝茱丽亚的颈部钻去,茱丽亚来不及防备,就这样赤
裸裸承受惠子的重创……。
在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后,茱丽亚动也不动、静止好一会。
重又站直身子的惠子在一旁看着她。
感觉很久很久后,茱丽亚才如被伐的巨木,“砰”的一声向前倒下,一阵回
响在场内回荡了好久,才渐渐消逝。
这时,周遭一片沉寂。
终曲 远 雷
1999.02.12
“哗!哗……”
刹时,在寂静中爆响出观众的欢呼,像一阵漩涡般袭卷整个场内。
“啊!真不可思议,“魔王”茱丽亚竟然被击倒!这真是今晚比赛进行到现
在最惊人的画面呢!”
惠子冷眼看着趴在那动也不动的茱丽亚,心里盘算。
这一击虽然奏效,但决不可能让茱丽亚这样身经百战的高手,就这么倒地不
起。
果然,茱丽亚缓缓起身。
“哦!“魔王”就是“魔王”,这样的重击让常人足以丧命,茱丽亚却能够
若无其事地在站起身。”
虽说是若无其事,但丝丝的鲜血却从茱丽亚的鼻孔与嘴角渗出。
惠子见了,不禁心头发毛。
茱丽亚还笑得出来。
她的笑如此凄厉深沉,让人由脚底一阵阵冷上来。
“不仅将我击倒在地……”
尽管观众的鼓噪声依旧,茱丽亚的声音还是很清楚地传到惠子的耳里。
“还让我受伤流血,哈哈!”
说着就用手去擦拭嘴角的血。
惠子还摸不清她的意思。
就在瞬间,茱丽亚已逼近眼前……。
“啊!”
来不及多想,惠子感到腹部遭受雷劈般的创击,就这样被抛出擂台外,在地
上翻滚一阵后才停止。
“啊!好猛的一拳。茱丽亚的“鹰掌”真是名不虚传!”
过了一会,惠子才抱住下腹勉强站起来。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定呢。
“喂!臭婆娘,快点爬上来吧!难道比赛就这样结束了吗?”
受茱丽亚的挑衅,惠子心一横,咬牙攀着绳索利用反弹力飞越茱丽亚的头顶
,重回擂台。
两人正对着,眼中都射出狠狠的凶光。
这时,全场再度陷入一片沉寂,观众都屏息凝神地等待她们的交手。
“现在真是关键性时刻!珊达和茱丽亚都静止不动,像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或在考虑要由那一招;而观众也都紧盯着看,唯恐错过任何细节。”
* * * * *
“直树,真是精彩,不是吗?”
“咦?……”
“怎么啦?看你怪怪的。”
“莫非……,难道她是惠子?”
* * * * *
“惠子!”
一直守在电视前的珊达,到现在都还没休息。
她面具下那对有青有黑的瞳孔,因兴奋紧张而放大,画面上正是惠子那张坚
毅勇敢的脸庞。
像要迎接狂风巨浪,她的头傲然地抬起。
“惠子!”
珊达低唤着,擂台上的战斗也随之风涌云起。
* * * * *
茱丽亚先采取攻势。
疾风般茱丽亚已袭卷到惠子眼前,伴着狂啸声,她的手如劈刀钩来。
惠子来不及闪,勉强抬手去挡,一股撕裂的刺痛传来。
“哎呀!”
惠子的身子一震,就如猛力被掷的皮球弹跳起来。
“茱丽亚开始猛攻,珊达看来要招架不住了。”
好几次,茱丽亚用侧腿横扫过惠子的身子,惠子被逼到角落。
终于,茱丽亚还是得逞,就在惠子被扫落下来的时候,她奋力来个“弹簧蹬
”
,就这样凌空飞起。
“噢!珊达开始反扑了!”
“这计低角度的“凌空下踢”做得好!”
由纪子由衷赞美着。
“混蛋!”
茱丽亚秋风扫落叶般轻轻一拨,就躲过了。
惠子马上又站起来,朝茱丽亚冲撞过去。
像要来个硬碰硬,茱丽亚也猛撞上丢,就在两人要撞到一起的瞬间……。
“咦?”
惠子忽然不见了踪影,茱丽亚慌张地四处搜寻。
下一刹那,惠子从左边冲出,就像突起的龙卷风暴。
“啊!珊达又使出她的绝技“斯普雷克斯”。”
“现在出击正是时候!”
由纪子也为惠子高兴。
就在现场5万名观众和其他数以万计的电视观众面前,惠子飞梭般的双腿眼
见就要碰触茱丽亚的脖子。
但……。
“啊!”
惠子的身子像个沙包飞弹出去,狠狠跌个倒栽葱。
“贱货,居然想用同招击溃我,你当我白痴啊!”
惠子趴在那儿,只顾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
* * * * *
“直树,珊达现在很危险呢!”
“啊!惠子……”
“直树,你在乱叫什么?”
* * * * *
“珊达!”
纪江在擂台边大喊。
她紧扒着绳索,声音因嘶喊而沙哑。
“珊达,不好了!危险啊!”
茱丽亚持续一连猛攻,每次“珊达”都以最近的距离惊险闪过。
纪江好像自己就是“珊达”冷汗早已流了一身,手掌又湿又滑,根本握不住
绳索。
当想到“珊达”好像输走了,她感到心头一阵抽动。
“惠子!”
也许她觉得极端无助、或是珊达让她联想起惠子,不知情的纪江,不禁脱口
喊出她以为正在疗伤的至友的名字。
“只能为她祷告了!”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纪江惊讶地回过头。
“你、你是……”
站在那儿、披着羽织长袍的是……。
“IWC的纽顿!”
“是的,纪江,很高兴认识你。”
纽顿微笑说着。
她往纪江身边挪近,同时很专注地看着擂台的情况。
“你…你有什么企图?”
纪江防卫性地间,她对任何IWC的人都不具好感。
纽顿有点尴尬,但她仍耐着性子回答。
“纪江,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已经不是IWC的人了,难道你没听惠子说过
?”
“是这样的吗?”
纽顿微微笑了一下,就又把目光移向擂台。
“确实有实力上的差距。但是,选手上了擂台,就得靠自己,更何况这是她
志愿上场的。场边的我们只能默默替她祈祷了!”
“咦?”
“那个女孩很可爱,我蛮喜欢她的。惠子是你的好友,你也是由衷地为她打
气吧?”
“惠子?”
纪江忍不住插口间道。
“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说在台上的是惠子?”
“看来你还真被蒙在鼓裹……”
像要辨识什么,纪江猛睁大了眼。
“什…什么?那…那是……”
* * * * *
“惠…惠子啊!那就是流藤惠子!”
“直树,冷静点,你在胡扯什么?”
“没错,那就是惠子!”
“惠子?惠子在那里?”
“在擂台上跟茱丽亚对决的不是“珊达”啊!”
“哦?这是怎么回事?”
* * * * *
“那真是惠子吗?”
有人接了纪江的话。
两人都吓一跳,回过头去看,站在身后的原来是东洋女子摔角的社长秘书─
蓝野梨加。
她穿着深蓝色的合身套装,短短的赫本头显得俏丽清爽。
“梨加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直接到了这里。”
“这趟该颇有收获吧?”
梨加会意地向纽顿笑笑。
“是啊!IWC的死期近了。FBI掌握了相当的证据,现在正等待适当时机,
要来个一网打尽。”
说着,她露出很惊讶的神情。
“难道擂台上的真是惠子?但为什么呢?”
没人回答,大家只是将怜惜又担忧的目光移回擂台。
* * * * *
“惠子!我的惠子啊!”
“这家伙怎么搞的,突然变得神经兮兮……”
“在发什么呆?快替惠子加油啊!茱丽亚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这真是场世纪
大对决呢!”
“神经病!想惠子想疯了……”
* * * * *
怎么了?
惠子心中的疑惑,像片阴影挥不去。
一边很险地闪躲茱丽亚几计猛发的连攻,一边觉得说不出的怪异感。
脑中一角像被轻轻啄咬着,像在提醒自己。
是有什么忘了跟珊达她们说了还是忘了带什么呢?惠子显得有些恍惚。
利用绳索的反弹力,惠子使出一计“双肋顶”反击,茱丽亚很轻松地躲过。
这仅是一招虚攻,惠子擦过茱丽亚,朝对面疾奔去,攀岩般跃跳上围绳,在
空中一个“前轮翻”后,整个身子就趁势如垂崩压上茱丽亚。
“珊达使出高难度的“泰山压顶”!”
“啊!”
全场观众一齐尖叫,就在惠子如猛鹰要扑土时……。
茱丽亚抓起她的双腿,直直就往台上砸去。
“砰隆!”
像陨石坠落,惠子的身子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她的左手腕还给紧紧挟在茱丽亚的腋下,惠子觉得痛不欲生。
“茱丽亚逮住机会使出“反板法”!”
“臭丫头,别小看我!我可不是头脑简易单、四肢发达的人。这样的小把戏
还骗不过我的。”
说着,她就更加把劲勒紧惠子,惠子的肩头传来“嘎嘎”骨头磨损的声音。
““魔王”不愧是“魔王”,尽管曾经被击倒,但终能奋战不懈、给予对方
反击。珊达如果也有茱丽亚这样的精神,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咦!”
惠子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在我第一次使出“斯普雷克斯”时,茱丽亚确实来不及防备,也被重重地击
倒了;但第二次却失效了,难道茱丽亚已经识破我的招式了吗?
终于,茱丽亚放开惠子,她挣扎地爬到场边,攀着绳索重新站了起来。
茱丽亚正从容地等她出击。
“不管了!就这么办!”
突然,惠子举拳至胸前,双腿急速交换跳跃着,摆出一副拳击手的架势。
“白痴!你想换个方式就裸得了我吗?”
不管茱丽亚的冷嘲热讽,惠子开始出拳。
她的拳又猛又狠,直像要把手臂都用出去了。
“哦哦!珊达开始使出奇招。她像个拳击手般出击,但对茱丽亚似乎起不了
作用,她都很轻易躲开了!”
尽管打得辛苦,惠子仍显得信心十足。
她突然风速移走到茱丽亚的右侧,像闪电、像火舌、“轰”的一声引爆了。
“啊!”
惠子的右勾拳直接击向茱丽亚的右颚。她不禁拿手去遮,呻吟起来。
“哗啊!哗啊!”
场内爆响起欢呼鼓掌声。
声势之大,像要把场子都给掀了。
“惠子!”
珊达兴奋地忘了脚伤。
她走向电视紧贴着银幕,像要把惠子看个清楚、也像要与她分享心中的喜悦
。
* * * * *
“惠子!干得好!”
场边的纪江和纽顿手拉着手、忘形地手舞足蹈起来。
“不管那人是谁,这招出的真是漂亮!”
“那还用说!我的惠子最行了!”
* * * * *
茱丽亚抚着鼻子和嘴角渗出的血,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惠子掌握良机,毫不保留地又欺了上去。
她直觉地绕到茱丽亚的右侧,脑中像有谜底揭示般告诉自己,茱丽亚的右眼
不行了。
茱丽亚的右眼看不见,却还能撑到现在,也足见她实力之坚强。
在一阵猛攻下,茱丽亚终于不支倒地。
“哇哇!真是关键性时刻!茱丽亚在珊达强大火力的攻击下,第二次被击倒
了!”
“直树,快看!茱丽亚趴在那儿,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
“活该!那家伙本来就欠揍!”
* * * * *
“你这混蛋,竟把我……”
不等茱丽亚说完,惠子又使出一计“凌空单膝扣”。
“我我……”
茱丽亚说不下去了,她吐出一丝丝鲜血。
“别得意,我还强着呢!”
说着,就用手刀劈向惠子的喉头,惠子摇摇晃晃,但并没有倒下。
为了不让茱丽亚占优势,惠子奋力起身,先发制人采取反击。
双方陷入一片混战。
惠子拳打脚踢,茱丽亚也不甘势弱。
惠子的暗拳、回旋踢、抬脚踢和茱丽亚的掌击、侧扫、低脚踢交替着,令人
目不暇己。
原本洒落的汗水,都成了混着鲜红的血水。
观众的情绪更亢奋了,呼喊声一波强过一波。
* * * * *
“惠子!加油!”
“惠子!注意!左边……高一点!命中!”
场边的纪江她们齐声为擂台上的“珊达”打气。
大家都知道,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刻,胜负的结果随时会出来。
两人格斗到现在,已经是一副难分难解的势均力敌。
突然,茱丽亚放出狠话。
“惠子,注意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断!”
“咦?”
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惠子,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茱丽亚已悄悄溜到身后,并用手腕紧勒住惠子的身子
。
“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啊啊!”
惠子气绝般发出无声的悲鸣。
原来茱丽亚使出的必杀绝技是所谓的“三段式日耳曼榨油功”。
它颇类似“响尾蛇”萨托的“长蛇匍匐”;两者的不同在于,萨托的“长蛇
匍匐”主要是以双脚紧挟对方、造成内伤而死;茱丽亚这招则结合了紧勒与重击
。
因为对手能“享受”到紧压如肉粽和被掷时的轻盈飞翔的乎冷乎热的感觉,
又被戏称为“三温暖”。
“啊!不妙了!茱丽亚使出最高段绝技─“三段式日耳曼榨油功”,珊达这
次可真是落入虎口了!”
就在第三次惠子要被掷出时,她伸出手紧扣住绳索,一使力,茱丽亚失去重
心站不稳,松手放开了她,惠子趁势跌出场外。
“可惜可惜!茱丽亚的“三段式日耳曼榨油功”功败垂成,最后还是让珊达
跑掉,显然茱丽亚对珊达的实力还是低估了。”
“啊呜……”
尽管惠子逃过一劫,但锥骨的痛楚让她失去意识,她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 * * * *
“惠子!”
电视机前的珊达怔住了,看着银幕上惠子那张近似熟睡的脸,感到又愧疚又
爱怜。
* * * * *
“惠子!”
场边的纪江她们恨不能奔到惠子身边,看看她是否无恙。
* * * * *
“直树,不太妙!她都没反应呢!”
“惠…惠子!”
* * * * *
过了好一阵子,惠子才逐渐恢复意识。
她动动沉重如圆木的四肢,勉强爬上擂台。
茱丽亚并没有阻挡她的意思,她站在擂台中央,缓缓向惠子走来。
她看起来很疲惫、动作显得很吃力,难道她也身负重伤?
“惠子,我……”
茱丽亚低沉微弱的声音传来,在意识仍未完全清醒的惠子听来,显得似有若
无、忽近忽远的。
“我是为了争取世界女子摔角女王的宝座,才会对丽子下毒手……”
“咦?”
茱丽亚似乎要与自己说什么知心话。
“丽子是天生的摔角手,难得一见的奇葩,我知道自己绝对赢不过她……但
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我还是几乎要败在你的手梩…。惠子,坦白说,我真是低
估了你……”
惠子不知道茱丽亚真正要说什么。
“请你手下留情,放过我!让我保有冠军的头衔吧!”
茱丽亚苦苦哀求起来,但当她看到惠子满脸轻蔑不屑的神情时……。
“好,算你有种,软的不吃吃硬的,你当真我怕了你?”
说着,就如猛鹰狩猎般飞扑过来。
惠子毫不退缩,她站稳身子等待茱丽亚的来袭。
茱丽亚!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做了这许多邪恶的事。
但你为了个人的私欲糟蹋别人的生命,特别让我的至友珊达一直活在恐惧的
梦魇中。
单就这点,我就无法原谅你。
就在两人要冲撞在一起时……。
* * * * *
“啊!”
电视机前的珊达杏眼圆睁,忘形地喊了出来,仿佛在台上迎战茱丽亚的就是
自己。
* * * * *
“惠子,撑住,绝不能倒下去!就快赢了!”
场边的纪江她们放声大喊。
她们知道,胜负就决定在这一刻了。
* * * * *
“惠子,我的惠子!”
* * * * *
突然,茱丽亚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竟停止不动。
她用双手抱着头,露出痛苦的神情。
惠子看机会正好,飞快绕到茱丽亚身后,用手抱住她的腰、把头伸入茱丽亚
的两腿之间,然后稳健地站起身来。
““魔王”有麻烦了!珊达要使出她的心杀绝技“狂啸暴掷”。”
“呼……啊!”
只见惠子迸裂全身般狂吼了一声,接着就把茱丽亚直挺挺地甩出;茱丽亚的
身子如被截断的巨木掉落在台上,“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场内。
观众们爆出如雷的欢呼鼓掌声,他们都为“珊达”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而高兴
。
* * * * *
“惠子!”
珊达兴奋不已,巨大的泪珠滑落她的脸庞。
她既为能替姊姊报了仇而高兴、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别离。
* * * * *
突然,场内陷入一片沉寂,也许是慑于擂台上两人不寻常的安静。
获胜的“珊达”毫无欣喜之情,她只是虚脱地站着;茱丽亚梦幻般缓缓起身
,她高举起双拳,像要把场内的支架一把拉下来。
“现…现在……”
茱丽亚的声音游丝般传入惠子的耳中。
“一切都结束了……”
她还看见茱丽亚嘴角闪逝的笑。
茱丽亚的身子摇晃着,接着就倒了下去;场内的空气好像也因此起了异样的
骚动。
惠子颤栗着,像无法忍受眼前的事实,她转身飞奔出去。
* * * * *
“惠子!”
纪江要追出丢,纽顿叫住了她。
“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 * * * *
“直树,你怎么了?”
* * * * *
“……”
像面对渴望以久、而最后终于得到时的不知所措,所有曾经关怀过惠子的人
,现在的心情都是说不清的复杂;分明是件高兴的事,却又有着莫名的沉重。
惠子的身影消失在场外;场内,仍是一片沉寂。
* * * * *
病房中的珊达,默默凝视银幕上惠子逝去的身影,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惠子,谢谢你!谢谢你替我还清血债、带给我新的生活……。
说着,她把手绕到脑后。
惠子,我爱你!我永远记得你……。
“喀”的一声,珊达金蓝线条的闪电面具滑落下来。
* * * * *
在巨蛋附近的新后花园广场上,孤零零的一个身影。
惠子拿下面具,仰望清彻如洗的夜空。
晚风息息吹来,天上挂满大小的星斗,像许多发出叮咚声响的铃铛。
一弯斜月,常被顽皮乱钻的白云遮了脸。
在这片星空覆盖下的东京街头,完全不见白天的喧闹繁华,一切仿佛鄱在说
着梦语。
“再见了!”
惠子的脑中只浮现出这句话。
远方的夜空出现一道闪光,像在跟惠子打着只有她俩才懂得的秘语暗号。
* * * * *
“已经两点多了,没电车了吧?”
“嗯……”
“只好走回去啦!”
“喔…好啊!”
“……”
“……”
“直树,擂台上的真的是惠子吗?”
“错不了!”
“不管怎样,她表现得真的很不错,迟早会登上女子摔角的王座。”
“还用你说!”
“难怪变心变得那么快!”
“嘿!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说笑。”
* * * * *
“死亡诊断书
姓名:茱丽亚。文森
死因:摔角比赛时脑部受击、内出血而死。
据医师解剖的结果,在先前死者头部右侧即受到重创,造成死者右眼的暂时
性失明。”
* * * * *
二个月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东京街头的一角。
抓娃娃机器的抓臂缓缓打开。
惠子蹲下身取出布娃娃,无限依恋地把娃娃抱在胸前,回忆起过往的日子。
比赛过后,当惠子回到医院,珊达已经不在那儿。
没人知道她去那里,唯一留给惠子的纪念品,是那具金蓝线条的闪电面具。
其实,当惠子击倒茱丽亚,不,当她第一次遇到珊达时,她就知道,只要珊
达完成复仇,她就不会再以“雷女珊达”的身份存在,而能回复她原来的清纯无
邪,像每个妙龄女郎。
是的,“雷女珊达”消失了,但我们会再相遇的。
感谢你带给我的勇气与坚强,让我面对挫折挑战时,再也不会畏惧。
惠子擦干脸上的泪,果敢的迈出大步。
她知道,为了珊达,她得更加努力。
熙攘的人群中,有人回了头,是一个留着长发的、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孩。
墨镜掩饰不住她目光的急切,她右眼青色的瞳仁,像一滩湖水,因目标的移
动荡漾着,直到惠子的身影渐渐逝去。
她俩就这样擦身而过,也许她们再没机会相遇了,但曾经如此真挚的友谊,
在她们的内心深处,都是最珍贵美好的回忆。
于是,“雷女珊达”就这样消失了。但她带给我的斗志与积极奋发的精神,
将使我永志难忘。我的一切努力和成就,都将献给这位最美丽与坚强的至友─珊
达。
——原IWC世界重量级女王 流藤惠子著
摘录于《战斗中的女神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