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第一卷《玉湖惊澜》第1-14章)



              *** *** ***
第1 章:私定终身
  「小俊,事情办得妥了?」轻柔缤纷纱幔之后,酥柔娇慵女音传出。在堂下
躬身而立身一个少年郎,生得虎背熊腰,只是那一张脸却不似身材哪样粗豪,不
但看着颇为俊朗,而且稚气未脱。魁梧少年小心翼翼回道:「禀师傅,弟子江北
蜂盗已经被弟子灭了。」
  江湖上谁人不知,江北蜂盗一伙危害一方,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少年郎一
举灭掉匪帮,乃是大快人心之举,可此时他说了出来,却是唯唯诺诺,底气不足。
  「呦!厉害了!江北蜂盗的武功可是各个不弱,你居然将他们能挨个宰了,
可见功夫见长啊。你说,师傅该怎么奖你?」纱幔后女子虽然被堂下少年称作师
傅,可是言语中并无半分师长威严,反而透着一股轻佻调笑的味道。
  堂下少年脸红了,垂着头,紧张兮兮道:「弟子岂敢妄言功绩,弟子全凭师
傅调教的好,才敢擅自去将这伙匪帮剿灭。师尊义薄云天,为江湖除害,为天下
英雄豪杰楷模。弟子为师傅效力,不仅是份内之责,更是三生之幸。」
  「扑哧」一声,纱幔后女子笑了出来,轻啐一声,道:「小油嘴子,学会拍
马屁了。祁俊,你给我滚上来。」
  「嗯……」听了召唤,祁俊脸上更显慌张,咬了咬牙,慢吞吞地走上前去,
轻轻掀起了纱幔。只见宽大软榻之上,一名女子半躺半卧,那女子生得国色天香,
妖娆艳丽,肤若凝脂,体态丰盈,顾盼间含春眼波流转,妩媚动人。女子高挽云
髻,身上披一件粉红轻纱,冰肌雪肤若隐若现,内中一件水蓝抹胸护着高挺玉峰,
大片洁白乳肉露在外面,挤出深邃沟壑,叫人为之心动。下身是一条与轻纱同色
的长裙,虽不透亮,可半撩在膝头,显出两条白皙匀称小腿,一双雪白玉足也赤
着,圆润脚趾上涂着鲜红蔻丹,同样惹人遐思。
  这就是祁俊的师傅无祝婉宁。祝婉宁在江湖中素有无双夫人美名,一是赞她
武功超卓,天下无双,二也是暗指其人绝代风华,艳姿无双。祝婉宁执掌的广寒
宫,本来行事低调,极少在江湖中抛头露面,江湖中人甚至不知有这一门派存在。
  可自从祝婉宁接任掌门后,广寒宫弟子屡在江湖中行走,诛奸除恶,连连做
下大快人心之事,不几年就名声鹊起,声威远播。如今江湖正道中人提起广寒宫
来无不挑起大指,称一声赞。邪魔外道则是恨得咬牙切齿,欲将广寒宫拿了下来,
占为己有。
  可为何只是想攻占,而不是斩尽杀绝呢?原来这广寒一派自掌门起,全是清
一色的女子,且女子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娇艳动人,怎不叫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想
入非非。
  这三年来,祁俊时常见到师傅这般惹火打扮,叫他一个做徒弟的也禁不住心
猿意马。
  硬着头皮站在师傅面前,祁俊眼睛都不知道放哪看,只好直愣愣看着地板。
  「过来,坐。」祝婉宁给祁俊腾了地方,拍着软榻让他坐在身旁。祁俊刚规
规矩矩坐下,祝婉宁就身子转过来,一条纤细藕臂搭在祁俊肩上,整个身子倚了
过去,胸前丰乳毫无顾忌地压在弟子手臂上,鲜红嘴唇贴着祁俊耳朵,口息如兰,
娇声道:「做得不错,咱们广寒宫定然要比金乌殿的声威更胜一筹了,师傅坐定
这天极门主的位置了。你想要什么,都跟师傅说,师傅什么都许了你。」
  所谓广寒金乌,皆归做天极门所属。可此时,天极门却尚未有个门主。故此
天极中人要广寒金乌二堂在天下行侠仗义,斩奸除恶,十年之中,哪一家为世间
除害最多,哪一家在江湖声威最盛,便是天极正主。
  满鼻都是祝婉宁身体幽香,祁俊连连深吸了几口气,让躁动不安的情绪稳定
下来,咬着牙叫苦道:「师傅,别的弟子不敢要,就求您放过徒儿,您总这样,
徒儿怎么受得了?」
  祝婉宁抿嘴笑着撇了祁俊高高鼓起地胯间一眼,随即把俏脸一沉,狠狠揪住
祁俊耳朵,怒道:「臭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没我的命令你也敢溜出去。」
  祁俊疼得哇哇直叫,讨饶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祝婉宁好歹是松开了手,没好气白他一眼,嗔怪道:「小俊,说多少次了,
让你留在宫里就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向你死鬼老爹交代?你爹
那老东西,死了也还要害人,让你这臭小子整天来气我。」
  被人这么数落先父,换做旁人,祁俊早翻脸了,可惟独面对祝婉宁,他大气
都不敢出一声,低眉顺眼一句一句地听着。没辙,谁叫老爹年轻时欠下了风流债,
现在他老人家驾鹤西去,轮到他这个当儿子的父债子偿来了。六年以前,祁俊老
爹临走之前的遗言交代,祁俊成年之前必须在祝婉宁手下为奴三年,才能算是把
他爹欠的债给还了。何况重伤了他老爹的恶人,是祝婉宁亲手斩断了手脚,带到
祁俊面前让他报了大仇。于是祁俊一受父命,二为报恩,只好乖乖地跟着祝婉宁
到广寒宫来,给这刁蛮师傅随意欺凌。
  其实这师傅对他也还好,刀子嘴只是偶尔,豆腐心却是平常……是吃他豆腐
的心……动不动就要调戏勾引一番。据祝婉宁曾经无意间透露,祁俊和他爹年轻
时长得一模一样,叫她实在动心。
  不过除却总要被师尊调戏的「痛苦」之外,祁俊还是乐得留在广寒宫中的,
只因这广寒宫里,清一色全是女子,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他了。百花从中,祁俊还
真有点乐不思蜀,连那劳什子庄主都不想接任了。
  「师傅,我再也不敢了。」祁俊立了功,还要认错,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眼珠一转,他又有主意了,谄媚笑道:「对了师傅,你看这是什么?」从怀里一
摸,一打银票献了上去,果然叫祝婉宁笑逐颜开:「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
  「嗯嗯,还有三千多两银子,二百多两黄金,珠宝首饰什么的。都交到账上
了。」祁俊连连点头。
  「真乖。」祝婉宁柔若无骨的香滑玉手无限温柔地抚摸着祁俊帅气脸庞,让
祁俊心里又是一阵发毛。接过来一个甜蜜秋波,才听祝婉宁媚声道:「好俊俊,
师傅可爱死你了。要不师傅陪你一晚,帮你破了童子身?」祁俊一个血气方刚的
小伙子,又是童男,面对貌美如花,妩媚动人的师傅百般挑逗,能不动心才怪。
  他甚至真想就这般把师傅拥了过来,好好享受一番她美妙肉体……
  正天人交战之际,一个如出谷黄莺一般娇甜声音传来,「师傅,你又再调戏
祁大哥了!」
  救星来了!
  祝婉宁身后屏风转出一名少女来,那少女乌发如云,眉目如画。冰雕玉琢一
张绝美脸庞上,无比精致的五官中带着浑然天成的纯美灵秀。她身穿一袭杏白绣
花缎裙,微风吹过,裙带飘舞,仿佛仙子飘落九天,不占一丝凡尘俗气。这少女
正是广寒宫中祝婉宁的最心爱的弟子白雅。
  祝婉宁讪讪一笑,不再和祁俊腻歪,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道:「雅儿,怎
么不去练功跑到这里来了?」
  「我要不来呀,祁大哥只怕是要被师傅你给吃了呢。」白雅娇艳红唇嘴角翘
起,似笑非笑,仿佛是嘲弄师尊不守礼法,连个徒儿也要调戏。
  广寒宫不似寻常门派,尊卑有别戒律森严。祝婉宁这个掌门,不但和徒儿们
嘻哈笑闹打成一片,过分的时候时常会说些有关男女情事的话语,叫人面红耳赤,
心生绮念。尤其是和白雅,这几年几乎形影不离,便是母女血亲,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种事情被白雅撞见了,祝婉宁还是有些心虚,「嗤嗤」笑着道:「傻
丫头,师傅这不和小俊开玩笑么?又没把他怎么样。」
  白雅小嘴俏皮一撇,美目转了几转,也不接祝婉宁的话,自顾道:「徒儿听
说祁大哥出去挑了江北蜂盗,故此过来瞧瞧,祁大哥,你没受伤吧?」说着双目
望向祁俊,眼中尽是急切关爱之色。这便让祝婉宁这个做师傅的抓住了把柄,戏
谑道:「小雅儿,你说师傅要吃了你祁大哥?只怕你莫不是要留着自己吃吧?」
  「师傅!」毕竟是闺中少女,白雅怎受得了祝婉宁这般调笑,埋怨一声,面
红耳赤顿足就逃了开去。
  祁俊夹在一对儿美貌师徒中间,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他在进入广寒宫第
一日见到白雅就惊为天人。也许是上天眷顾,女神似地佳人对他从无冷言,两人
相处甚欢,私下里已成无话不谈的要好朋友。
  可谁也看得出来,祁俊心仪白雅,绝不愿将关系止于好友。但是单恋中男女
最是患得患失,祁俊可真怕若是冒失表白,他和白雅便连朋友也做不得了,是以
一直只敢默默关心呵护,半分爱意也不敢吐露。
  他可真是当局者迷,旁观之人早都看清,白雅望向祁俊眼神时常也是温情款
款,透出爱恋,就拿这回祁俊出走来说,白雅比谁都急,每天几次去问当值弟子
祁俊可曾归来。
  好不容易将祁俊盼了回来,又听说这番擅自离门是找江北蜂盗晦气,心急如
焚,生怕他受了伤害,急慌慌不等祁俊向师傅禀报完毕,就赶来看他。在后堂偷
听了片刻师徒对话,听出祁俊绝无受伤迹象,本来就想退下,可是师傅又调戏起
了心中爱郎,一下子忍不住了,不惜被师傅戏谑调笑,现身替他解了围。
  祁俊愁眉苦脸看看祝婉宁,又望望离去白雅的背影,终是无可奈何。
  好在祝婉宁并非不解风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俊,你去吧。见
到雅儿,就跟她说,师傅玩笑过了,给她赔不是了。」
  祁俊松一口气,忙不迭道一声「是!」急急赶着白雅离去方向也去了。祝婉
宁长叹一声,喃喃道:「可怜一对儿小情人儿,也不知今生可有缘分……」
  白雅没跑多远就被祁俊赶上了。听见身后祁俊叫她,站住了脚步,聘婷回首,
道:「祁大哥,师傅放了你了?」
  祁俊苦笑道:「雅儿,那是师傅非要……」被心中佳人看到了别个美女亲近,
祁俊自然要说明状况,他固然也贪恋和祝婉宁一起的旖旎风光,可却更盼着能得
白雅垂青。
  白雅无所谓笑一笑道:「行了,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师傅就那样子……」
  祁俊为难道:「唉……我也不想啊。」为了撇清自己,祁俊此时不惜做个出
卖师尊的奸佞小人了。
  白雅扑哧一声笑了,轻啐道:「口是心非,我才不信,师傅是大美女,难道
你不愿和她亲近?」
  「我……」祁俊一点也不傻,但是在白雅面前总是笨嘴拙舌,这也算是关心
则乱。既不肯欺骗佳人,又不想承认贪色,只好岔开话题道:「师傅说她玩笑开
大了,给你赔不是,你别忘心里去。」
  白雅幽幽叹道:「师傅对我那么好,我怎会怪她。」方才所见,毕竟涉及男
女情事,白雅并不愿继续下去,话锋一转,问道:「祁大哥,刚才你还没告诉人
家,这次出去可有险情。」
  说起此次独自征剿江北蜂盗,祁俊又来了精神,总算有资本在佳人面前吹嘘
一番了,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于是把胸膛一挺,大言不惭道:「怎会有
险情?我这身功夫乃是广寒神技,那般宵小毛贼怎么能伤得了我?」
  「讨厌!羞不羞?」白雅被祁俊怪模怪样逗得忍俊不禁。祁俊已然一本正经
道:「羞个什么?我又不是自夸,说得是咱们广寒宫的武学。咱们广寒宫武学精
深,我自然不会受伤。」白雅道:「就你会吹牛,这番话你对师傅说去。照我看
呐,你用得是你祁家的枪法吧。」
  祁俊可知道白雅心思灵巧,什么都瞒不过他,只好嘿嘿笑着承认了:「我用
枪法熟一些,毕竟练剑才几年而已。你可不要对师傅去讲。她可讨厌我用我家的
武功了。」祁俊家传追魂夺命枪,也是一门绝学。
  白雅不屑道:「你以为师傅那么精明猜不出啊?她就是不跟计较。」
  祁俊吐吐舌头心知白雅所言不假,又道:「对了,雅儿,我给你带了礼物回
来,在我房里呢,你随我去取。」
  「嗯……」白雅犹豫了,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去男子房中还是有些不便的,可
想了想,她还是点头了。
  因广寒宫是女子门派,弟子们多是二三人同住一间,但祁俊这唯一一名男子,
就只好独住了。清幽雅静一间卧房,有专人打扫的一尘不染,可见祝婉宁对这个
故人之子有多关照。
  祁俊取过床榻上一个长条包袱,打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柄连鞘长剑。「这
是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我看着还好,就带了回来,将这剑柄剑鞘从新装裹一下,
正好合你用。」说着将长剑递予白雅。白雅拔剑一看,只见剑身轻薄,流光四溢,
寒气逼人,果然是柄利器。将宝剑还入剑鞘,白雅脸上露出甜甜笑意,心中喜得
并非得了宝剑,而是因祁俊历险之际仍把她记挂心间。
  见到佳人欢喜,祁俊心花怒放。忽然间,他和白雅长相厮守之念更加强烈了,
痴痴看了白雅片刻,直把一个娇滴滴绝色少女盯得含羞垂首。祁俊才胀红脸颊,
嚅嗫着开了口:「雅儿,我有话对你讲。」
  白雅已然猜到祁俊所想,沉下了心,漠然道:「祁大哥,你讲。」
  祁俊横下一条心,把牙一咬,道:「雅儿,你知道,我来广寒宫只能停上三
年,过不久,我就要回家了……」
  白雅点头道:「我知道。」
  祁俊又道:「我想让你随我一同离开,你愿意吗?」祁俊说得很委婉,可也
很明白。把话说完,他的心扑通乱跳,瞬间提到了喉咙,只等着白雅发落。
  白雅闻言娇躯巨震,精秀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变得暗淡,勉强挤出
一丝笑容,颓然道:「祁大哥,你对雅儿有心,雅儿明白,只是……只是雅儿只
怕要辜负了祁大哥的好意。雅儿……」白雅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气,果断道:
「恕雅儿不能答应祁大哥美意。」
  祁俊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一下子泄了气,可他还是强颜欢笑道:「没事,
没事。就当我没说……」
  白雅面带惨淡愁容,低声道:「要是没事,雅儿先走了。」
  「哦,好,我送你……」
  「不用了……」
  月西斜。
  清幽广寒寂静无声。
  祁俊仰面朝天,和衣而卧,蛮憨少年出师不利,为情所困,破天荒的失眠了。
他却不知,此时广寒宫内,亦有人如同他一般心事重重,难以成眠。
  「师傅,他今日向我求亲了……」白雅身边是和她一样片缕为着的师尊祝婉
宁。师徒二人固然皆是女子,这般依偎同眠,也是难合礼数。更何况,锦被下,
白雅芊芊素手正抚在祝婉宁高耸玉峰上。而两人四腿,也纠缠一起,香胯间玉露
未尽,粘腻湿润,刚经过一场同性相欢。
  祝婉宁道:「我就猜到你有心事,练功也不尽心。才早早叫了停……你回绝
了?」
  「嗯……」听白雅不情不愿声音,就知她不舍祁俊。
  祝婉宁柳眉凝锁,长吁短叹,半晌才开口道:「雅儿,你的事情,我本不该
多言。可我实在不忍心你行那飞蛾扑火之事。退上一步,海阔天空。何苦非要白
白葬送自己?」
  白雅目光一寒,坚决道:「师傅,你为雅儿好,雅儿晓得,可是我意已决。
而且事到如今,也再无退路,您不必劝我了。」
  祝婉宁又是一声长叹,想了想,忽然提高了声音:「白雅!无论如何,你这
一身功夫也是我所传授,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白雅恭敬回道:「雅儿当然听师傅的话,可若是那件事,师傅就莫要再说了。」
  祝婉宁又重回温软语调:「你这苦命的孩子,为何如此执拗?」
  白雅黯然道:「雅儿自知命苦,从不敢多做妄想。」
  「可你又为何告诉师傅他向你求亲呢。」祝婉宁平静道。
  「……」
  白雅漠然。
  祝婉宁道:「雅儿,醒醒吧。你要做的事情,太难太险,眼前有珍惜你的人,
你若错过,岂不是要抱憾终身。我可告诉你,祁俊这小子我看的清楚,虽然是富
家子弟,可是人品方正,漫无心机,对你又是情有独钟,你可要把握住啊。」
  白雅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许久才道:「师傅,您说的我懂得。不错,祁大哥
爱雅儿,雅儿心中也有祁大哥,因此……因此雅儿想将身子给了祁大哥,也了却
一桩心事。」
  祝婉宁并不因白雅苦情相诉有半分感动,冷笑一声,不屑道:「你糊涂,你
以为这样就能了了心事,从此再无记挂,不留遗憾了么?我告诉你,你这般只会
更加牵挂他。他也会更加爱你,一旦你遭了不测,你就不怕他为你作出不智之举
么?」
  「这……」白雅无言以对,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师徒二人彻夜长谈,东方既白时,白雅坚定之心终于动摇了。可是她仍有最
后一件心事难以释怀,偎在祝婉宁温暖怀抱中,白雅泪痕未尽,轻声问道:「师
傅,可徒儿这体质……」
  祝婉宁神色也是一黯,颓然道:「总会有办法的……」
第2 章:广寒秘史
  纵然多日奔波又一夜未眠,对体壮如牛的祁俊也是不在话下,可此时他面容
惨淡,神情萎顿,全是因为遭了白雅拒绝,无论做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垂头丧气站在那里,哪怕面前师尊穿得比昨日还要惹火,他依旧打不起精神。
  这美女师尊,今日穿着更加要命。粉红纱裙还在,内中紧束摸胸却变成了宽
松肚兜,白花花沉甸甸一双大奶多半个露在外面,稍个不慎,就连殷红乳尖也晃
了出来。若说上身还有几块布片遮挡也就罢了,下身就完全是不堪入目,粉红纱
裙固然垂及脚面,可毕竟透光露肉,和内中轻薄亵裤交叠一起,也模模糊糊地将
隐秘处黑绒显现。
  祝婉宁穿着风骚,可面上却是冰寒如霜,凤目渺起,紧盯祁俊不放,沉吟半
晌一言不发。直让祁俊心里发毛,他固然心有所思,可是因少见祝婉宁如此严肃,
不由得心中暗道:「我这是犯了什么大错,叫师傅这样看我。」又胡思乱想:
「难不成是雅儿在师傅面前告我一状,说我在她面前胡言乱语。」想想又不可能,
就算被拒绝,祁俊也信极白雅人品,绝不是搬弄是非的小妇人。
  好不容易等到祝婉宁开口,果然是和白雅有关:「小俊,昨天你和白雅说了
些什么,你还记得么?」
  这可是事关祁俊终身大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想起被心上人拒绝,祁俊心
中愈发难受,偏偏师傅又要提起,他不能不答,点了点头,道:「弟子记得。」
  「哼!」祝婉宁冷笑一声,「好你个祁俊,有些胆子。刚刚在外面做了大事,
回来又要拐我爱徒,我问你,你何德何能啊?」
  冷嘲热讽,绝非祝婉宁平日待祁俊态度。祁俊不解,扬起星目回望祝婉宁,
凄凉面色略带不忿。
  祝婉宁一句不饶祁俊,仍旧连声责难:「在我这里待了三年,一点好处没捞
着,眼瞧着要走了,找个最美的姑娘睡上几天,你也算不虚此行啊?对不对?」
  「到时你拍拍屁股走人,回去做你的玉湖庄主,白雅一个孤苦伶仃的,找你
不见,寻你不着,你可全无后顾之忧啊!」
  连番嘲弄,字字诛心,惹得祁俊再难隐忍,目露恶色,低声吼道:「师傅明
鉴,我是想娶白雅为妻,绝无始乱终弃的念头。」
  「哦?你说得轻巧,那我来问你,男婚女嫁,父母之命,你禀过谁了?是你
娘亲同意了,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同意了?」祝婉宁句句如刀,问得祁俊哑口无
言。
  祁俊不向祝婉宁求亲不是没有原因,只祝婉宁不时在他面前做出种种撩拨媚
态,可叫他心生惧意,吃不准祝婉宁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要是吃起白雅醋来,
一口回绝,他更无退路。若是白雅首肯,他先斩后奏,说不定还能据理力争。
  祝婉宁又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我看你就是想玩玩,吃干抹净,擦
擦嘴走人。好,既然你是这般人品,你这就给我滚出宫去!再也不要回来!」
  祁俊终于忍无可忍,强烈反驳道:「你这是污蔑,我对白雅绝对一片真心,
即便与她无缘,我也从不敢有半分亵渎。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
  「行了,行了!好端端地说这个。」祝婉宁虽然还是皱着眉头,话语却软了
下来,眼中更是几分嘲弄,几分得意。
  「你!」祁俊气得直跺脚,心道又被着鬼灵精师傅耍弄了,她好歹也是一派
掌门,如何总作出这般幼稚之事。
  祝婉宁又把祁俊唤道了身旁,待他坐下,并未欺身挑逗,不屑道:「看你那
狼狈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雅儿不肯嫁你,你就这样啊,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
样子了?想想你爹当年……算了,不提那死鬼……」
  祁俊郁郁心情被祝婉宁如此一搅,反而舒畅许多。但他也知道祝婉宁既然知
道了他向白雅求亲,这番叫来定然和此事有关,说不定是要宽慰他。
  祝婉宁显示幽幽长叹一声,却提起了她说过的不提之人,「小俊,你可知当
年我为何不曾和你爹在一起?」
  祁俊当然不知道这段往事,茫然摇了摇头。
  祝婉宁忽然满面凄凉,全不似平日快乐做派,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雅儿
和我一样,都是一样的命,此生命运多舛……」
  祝婉宁再一开口,和白雅毫无关系。
  一段江湖惊天秘闻从祝婉宁口中娓娓道来,只听得祁俊心惊肉跳,恨得少年
咬牙切齿!
  话说天极门不过成立三四十载,创建之后,数年间便称雄武林,声势如日中
天,几有领袖江湖之势。天极门固然高手如云,名家辈出,可能有此盛威却绝非
朝夕所就,比如武圣门、无量道这般门派,最短也是经历百年风雨才成江湖领军
门派。区区一个天极门,如何一步登天,乃是江湖中不为人知之秘。
  但无论如何,天极门斩妖除魔,也是武林正道,对于其崛起之谜,旁人固然
有疑也不过多追问。只不过,这天极门自从称雄之后,行事极为霸道,对江湖门
派内中事务多有干涉。有门派不服于他,顷刻便被剿灭。幸存含冤者遍请武林同
道主持公道,却一股脑都向着天极门说话,以至于许多门派对天极门所为敢怒而
不敢言。
  天极门朝夕之间崛起,陨落也是弹指之间。话说二三十年前,天极门忽然销
声匿迹,数年无声无息,直到十年之前,才出现广寒金乌二门,自称天极遗脉,
在江湖中走动。尽管也是行侠义之举,可是声威又怎及当年,如今不过是江湖中
二三流的小门小户。
  祁俊年纪不大,对天极门传说只是略有耳闻,自从进了广寒宫,也听祝婉宁
讲过天极门一二,不过对天极门过往的江湖恩怨仍是一无所知。睁大眼睛听了祝
婉宁讲完天极往事,道:「师傅,您入天极门已久,只怕知道其中隐秘吧?」
  祝婉宁粉面冷若冰霜,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不知?这般衣冠禽兽全都该受
千刀万剐之刑!」
  三十几年以前,祝婉宁还不满十岁,便被当时声势正盛的天极门收入门下,
入得便是这广寒宫。那时广寒宫也如同今日一般,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过当
年的广寒女徒,不修内功,不练剑法,单单习得是一门叫做「春情媚」的功法。
  只听其名,便知这功法绝非正道。不错,「春情媚」乃是专为女子修习的媚
术。习得此功法的女子,可以青春常驻,娇颜不衰,略施手段就可叫男人死心塌
地拜倒裙下。可是这门功法却也能改变女子体质,使修习过得女子沉沦色欲,难
以自拔。
  天极门当初设立这广寒宫,便是收集天下娇娃,专门训练,一为供其门人淫
乐,二则送与各派掌门、江湖名宿,以美色手段拉拢邀买。
  得了天下群雄支持,是以天极门才可在短时间内称霸武林。
  在当时,随意一个天极弟子只要建有功勋,就可到广寒宫中淫乐数日,广寒
女子任其玩弄。到了喜庆节日,天极门或是在广寒宫排宴庆贺,或是邀请所谓武
林正道中人到此玩乐,广寒宫便成了酒池肉林,随处可见交欢男女,一宫上下,
污秽不堪。
  祝婉宁就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待她刚满一十五岁,出落的亭亭玉立,「春情
媚」稍有小成,便有个头戴金色面具的老者将其破身。从此祝婉宁便如同宫中其
他女子一般,被无数男人奸淫玩弄。
  祝婉宁不同于其他女子逆来顺受,她无一时不想逃出这广寒淫窟。终于有一
日,时机到了,祝婉宁侥幸脱逃,就在那几年,结识了祁俊的父亲。两人暗生情
愫,就在要成就好事之前,祝婉宁不忍心欺骗祁俊父亲,将过往全盘道出。祁俊
父亲虽然心爱祝婉宁,却不能释怀她不堪往事,终于没有接受这苦命女子。
  两人分道扬镳,祝婉宁一时失魂落魄,不幸又被天极门所擒,带回广寒宫,
她以为她即将受到无尽折磨。
  可是,其时的广寒宫主告诉她,天极门经历了一场巨变,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祝婉宁已是自由之身,去留皆由她自行决定。将她擒回广寒宫,只是要
告诫她严守广寒宫之秘,不得向外人吐露一字,否则必将斩尽杀绝。
  那时祝婉宁身无立锥之地,亦因情所伤,便决心留在了广寒宫。当时宫主也
是天资过人之人,不知如何从天极门得到几种精妙武学,便教与广寒弟子用来防
身。祝婉宁聪颖伶俐,最是出众,其时宫主谢世之后,便将位置传给了她。
  当年的广寒宫主对于天极门消逝原因守口如瓶,从不肯多言半字,祝婉宁也
不清楚天极门为何突然无影无踪。直到十年前,昔年的金乌殿镇殿使金无涯忽然
找上门来,自称已成金乌殿主,意图恢复当年天极门淫邪风气,却被祝婉宁所伤,
狼狈逃走。
  祝婉宁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却不料,不几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袭,祝婉
宁力战不及,为来人制住。来人不伤人,不徒色,只对祝婉宁提出一个要求,要
她广寒弟子从此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义现身诛杀奸邪,并许下承诺,十年之内,
广寒宫与金乌殿谁在江湖中声威高,谁便可执掌天极十年。
  祝婉宁问起来人是谁,那人答道:「三重天王。」
  天有九重,愈高愈险。三重天天王武功已非祝婉宁所及,其上六重难以估量。
至于九重天上又有天外天,天极门主的实力已是祝婉宁无法想象的了。
  祝婉宁没有选择,她只能同意。虽然福祸未卜,但却能保得广寒一门暂时无
忧。
  这便是广寒宫一门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侠的缘由,祁俊听了既为天极门残害女
子兽行愤慨,也因祝婉宁终于能脱离苦海所庆幸。
  他在广寒宫中三年,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祝婉宁多和男子交往。
  听了祝婉宁讲述才知,是因她修习了旁门左道的邪法才饱受情欲折磨的。以
前稍稍有的不耻,此时全变成了同情。他天性纯良,想到老爹临阵退缩,伤了祝
婉宁的心,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宁抱起不平来。
  但说了这么半天,他可是等着师傅说白雅的事呢,怎么提起往事来了?祁俊
猛然省悟,难不成白雅也修习了「春情媚」不成?按说白雅入门是在广寒宫脱离
天极门掌控之后,那些女孩子再没必要修炼这种淫邪法门了呀。
  心里打鼓,想问又看祝婉宁还沉浸在对往日的哀思之中,一时也不便开口。
  倒是祝婉宁讲述过这些之后,终于将话题带到了白雅身上,「小俊,你和雅
儿相处也有几年了,你可知她出身如何?」祁俊摇了摇头,他只道白雅不过是广
寒宫中祝婉宁最疼爱的弟子,至于她出身来历并不曾问过。想着祝婉宁提了天极
往事,难道白雅和天极门还有什么其他渊源么?
  祁俊猜错了,白雅的出身和天极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祝婉宁道:「白雅出身高贵,乃是以前朝白丞相的孙女,在白雅幼年时候,
其祖父遭奸佞陷害,一夜之间被屠尽满门,只有一个老奴带着她和她姐姐逃了出
来,白雅后来和老奴、姐姐失散,辗转投到我门下,是想学了武功去复仇的。她
犹豫是否嫁你,便是怕牵连了你。」
  祁俊可算松了一口气,怪不得白雅虽有时对他显出情意,事到临头又断然拒
绝,原来是怕连累了他,于是急忙表白道:「师傅,您去和雅儿说,她的仇就是
我的仇,我想尽办法也会帮她家复仇的。」
  祝婉宁摇了摇头,道:「你以为将武功练得高深,就能和朝廷对抗了么?你
可知道,她那仇家便是如今权倾天下的义王萧烈。」
  祁俊登时愣住了,他虽然身在江湖也知道义王萧烈何许人也。此人一手遮天,
便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萧烈又笼络江湖奇人异士,身边高手如云,不要说行刺,
寻常就是近身也难能。然则一旦败露,身首异处不说,必然又引来一场灭门惨祸。
  祁俊若是孤身一人,也不见得多惧怕义王萧烈的权势。可是在祁俊身后,还
有玉湖庄一庄上下,他再懒于搭理哪些俗务,却也不能让他们平白送了性命。
  江湖中门派除了绿林道,谁敢与朝廷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况
白雅孑然一身,又怎能成功。祁俊绝不愿看到白雅飞蛾扑火。他苦了脸,恳求祝
婉宁道:「师傅,您可要好好劝劝雅儿,她这般做只会白白丢了性命啊。」
  祝婉宁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是。我已经劝过她了,时隔多年,她心思也
有所松动,尤其是你出现之后,相较复仇,你也让她难以割舍。」
  祁俊由优转喜,这么说不但雅儿可能不去赴险,反而有可能让他娶回家去了?
不由得脸上带了喜色,立时被祝婉宁看了出来。
  祝婉宁把脸一绷,道:「祁俊,你莫要高兴太早。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叫你
来,雅儿是知道的,也是雅儿要我问问你的意思。她可以为了你放弃复仇。可是,
我不得不告诉你,当初她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
向我求了许久,我才将『春情媚』的秘法教给了她。她一旦破了身子,也会和我
一样,饱受情欲所惑,说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到时你还不是要
将她弃了。」
  祁俊这可傻了眼,原来心怡女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
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尘的绝世容颜,真叫他难以割舍,
又怕若是自己说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义王,白白葬送。心里翻几个个儿,终
于下定决心道:「师傅,弟子思量过了,此生若不能娶白雅为妻,必将抱憾终身。
纵然雅儿体质特异,哪怕……哪怕将来有个什么的,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这
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弟子绝不反悔。或是弟子这就去见雅儿,当面和她说个明
白,对天明誓。」
  「祁俊,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欢,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
我可是历来不拒,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你能受得了?」祝婉宁冷眼打量
祁俊,并不信他。
  可怜一个小少年郎,还没娶亲,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但他实在太爱白
雅,更不能见死不救。心里转了一千遍,也想不出个「不要」二字,一心一意只
有雅儿的好,满腔满腹都愿照应女神一生一世。
  他大声道:「师傅,弟子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娶雅儿,将来……将来……反
正就是要娶她。」
  这话说完,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满面悲戚,
她咬一咬牙,恨声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点真情,说不定你就要叫我
娘了……」说完轻唤一声:「雅儿,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一头扎进祝婉
宁怀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人悲伤难过,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轻
声安慰道:「傻丫头,哭个什么,咱们可早就说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计较,
你就要嫁了他。」
  「嗯……」白雅啼声渐止,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毕竟说得是她终
身大事,身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
  趴了许久,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垂着红
彤彤婆娑泪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女,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吓唬你了,雅
儿身子没我说得那么不堪。你呀,好好待她,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不见得
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
  祁俊怎么听这话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应了,也只能勉强笑笑。
  白雅则把头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今日定然将话讲明。否则一
个女儿家被这么说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宁肃然道:「春情媚乃是一门邪术,修习过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贪淫之
举,我便是其中一例。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绝非心性所致。只要能忍得住,不
见得就成个淫乱妇人,何况雅儿修习春情媚时日并不太长,远不似我这般受害至
深。」顿了一顿,又对白雅道:「雅儿,你若决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礼法,决
不可像师傅一样,你懂么?」
  白雅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了望祁俊,轻声道:「祁大哥,雅儿蒙
你错爱,此生绝不负你。」
  祁俊道:「雅儿,你放心,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会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肠,含情脉脉对视片刻,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明志道:「师傅放
心,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祝婉宁点点头,又对祁俊道:「讨了白雅这媳妇,你可有的享受了,不过呀,
我可说过了,你得喂得饱她才行,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到时
候传了你去,你可给我用心学。」
  「嗯……是……」
  祝婉宁一句话,可又让一对儿小情人儿臊红了脸。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
是不羞,撂下这句话,起身边走。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一时间,气氛无比尴
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脑子有些发懵,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亲事了。可此时此刻,此景情
景,他又该和白雅说什么呢?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又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第3 章:洞房花烛
  「雅儿……」尝试着轻唤白雅的名字,祁俊终于开口了,尽管他还没想好和
白雅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该打破这僵硬的局面。
  「嗯……」白雅只是哼鸣,平日伶牙俐齿无影无踪。
  能把人折磨死的寂静又持续了许久。
  白雅一个女儿家,竟然比祁俊还大方。忽然间,她扬起了头,美眸生彩,目
光炯炯,逼视祁俊,看得祁俊好不自在。他干涩道:「雅儿,你怎么了。」
  深深吸一口气,带得与苗条身材不相匹配的一对胸前傲物起伏跌宕,凝视着
祁俊双眼道:「祁大哥,雅儿此时心里好乱,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又不知从何说
起。」
  祁俊挠挠头,也叹口气,道:「嗯,我也是,以前我们那么聊得来,怎么突
然没话可说了,我真笨,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
  白雅道:「知道雅儿体质,祁大哥你真的不嫌弃雅儿么?」
  祁俊立时摆正神色,信誓旦旦道:「雅儿你要是再怀疑我的心,我这就发誓
给你看,我今日若是有半字虚言,叫我天打……」
  话不说完,已然被白雅打断,「不要!雅儿不要祁大哥发誓,雅儿只要祁大
哥好好的……若是将来祁大哥嫌弃雅儿了,也定然是雅儿不对……」
  话至此,祁俊也立时表态,急急上前几步,拉住白雅柔若无骨一双素手,捧
在胸前,表白道:「雅儿,永远不会!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回家,选个好日子,
娶你过门。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
  白雅动容,泪花又在眼中滚动,她自幼孤苦,受尽磨难,一心想着为家人复
仇,从未想过能得人呵护,却有祁俊这痴情种子,一心爱她,可叫她芳心全许给
了眼前少年。
  两情相悦,祁俊猿臂舒展,水到渠成般紧紧将佳人拥入怀中。彼此静听心上
人心跳,一时无声更胜有声。
  祁俊终是个为曾经过人道的童男子,白雅火热娇躯在怀,口鼻中尽是处子幽
香,胸口又被一对柔软娇物抵着,他还有个不心猿意马的?胯下腾然火起,笔直
直戳在了佳人小腹上。这般非礼唐突丑相,可叫祁俊背若芒刺,心中叫苦道:「
  小兄弟啊小兄弟,你怎么这般不争气。雅儿若是察觉了,还不把我当个无耻
淫徒来看……「他心里虽急,可是也控不住身下硬挺,急得冷汗都要落下了。
  白雅修习春情媚术,对男女之事熟稔于胸,又有以身饲敌之心,心中早有准
备。觉得异常时,便晓得那是何物件,并无分毫反感。只是她仍是黄花处女,即
便身前是她托付一生的情郎,也不免羞涩畏怯。
  轻轻推开祁俊,水汪汪一双灵动秀眸含羞带露望了情郎一眼,不便点破,只
是轻声道:「俊哥,说不定师傅又要回来,让她瞧见又要笑我。我们不如出去走
走。」
  忽的从「祁大哥」变成了「俊哥」,祁俊骨头也轻了三两了,张着大嘴差点
乐出声来,忙不迭连连点头。
  广寒宫本就是为了天极弟子游玩享乐场所,遍布亭台水榭,风景优美如画。
  两人徜徉在其中,固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可心境不同,又是别有一
番情调。
  但祁俊却是有苦难言,他胯下宝贝一旦硬起,又哪有那么快安份的。走在庭
院小径上,佝偻着腰,只怕被白雅发觉。
  白雅看他狼狈模样,心中一直暗笑,实在不忍他出丑,才道:「俊哥,要不
你先回去吧。」
  祁俊既有如蒙大赦的庆幸,又实在不忍哪怕片刻和白雅分离。正犹豫着,白
雅又道:「这回子宫中人来人往的,叫人家看见也不好,晚些我们再见。」
  定下了约会,祁俊这才放心,慌张张哈着腰罗着锅跑了,躲回房中躺在榻上,
瞪大眼睛想着今日种种,几乎不敢相信。这就能把他日思夜想的雅儿姑娘娶回家
了不成?想着想着,因是多日劳顿,又一夜未眠,双眼阖起,沉沉睡去。
  恍惚中,白雅飘然而来,两人你侬我侬,鸳鸯同眠,说不尽的旖旎风流。正
是浓情蜜意甜美时刻,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轻叩门环,祁俊赫然惊醒,原来不过一
场春梦。
  揉揉惺忪睡眼,一看窗外漆黑一片,已然是掌灯时分。随口问一声「谁呀?
  「就听门外传来白雅黄莺般悦耳娇音:」俊哥,是我。「
  祁俊立时睡意全无,跳下床来趿上鞋子出门相迎。见白雅手中提着个食盒,
便知是因贪睡误了饭点,白雅前来给他送餐了。
  祁俊脸上堆起歉然笑意,道:「我睡过时辰了,还叫你费心。」
  白雅浅浅笑道:「谁要给你费心,是师傅非叫我送过来的。」递过食盒,转
身要走,却被祁俊拉住了皓腕,「雅儿,我们一起吃吧。」
  白雅回眸道:「我都吃过了,你趁热快些吃吧。」
  祁俊当然不肯放白雅离去,依旧不撒手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烦人……」口中说着不依,莲足却跨过了门槛。才进到屋里,半日不见就
仿隔六秋的祁俊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口中喃喃道:「雅儿,我想要你永远陪在我
身边。」
  听着情郎绵绵情话,白雅心中甜蜜,任他拥了一会儿,取过食盒,真如个小
娇妻般将其中碗筷饭菜一一摆好,催促祁俊道:「先好好吃饭,莫要想旁的事情。」
  拉一张椅子坐在祁俊身旁,纤纤素手托起小香腮,饶有兴致看着祁俊狼吞虎
咽胡乱用过了一餐,刚想收拾碗碟,却又被祁俊一把搂住了蛮腰。句句绵绵情话
传入耳中,白雅心也酥了。
  「嗯嘤」一声转身投入祁俊怀中,将螓首倚在爱郎宽广胸膛,幽幽道:「俊
哥哥,雅儿的心也如你一般,永生永世不愿和你分开。」
  各诉衷肠,互吐心怀,情到浓时,两双嘴唇自然而然紧紧贴合。白雅对祁俊
全无保留,任凭他吮住香舌嘬咂吸舔。白雅的吻技得自祝婉宁,两人因同修春情
媚,春情勃发,早就享受过同性之乐。此时和爱郎亲吻,滋味又不同于美女师尊
的细腻温柔。祁俊也是初吻,虽然笨拙生疏,却有男儿汉的粗狂霸道,被他吻着
小嘴,白雅那过于敏感的娇躯已然变得火热。
  祁俊身下那根坏东西又在作怪了,比白日里更加坚硬,更加有力的在她身上
戳点。白雅忽然怕了起来,她可真怕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在情郎面前主动求欢。
  她有心在仇敌面前做出种种淫媚浪态,可在情郎面前却胆怯了。
  白雅怕得几乎想逃,可是蛮腰却被祁俊死死箍着,动不了半分。渐渐地,白
雅妥协了,迷醉在和情郎的热吻之中。一颗芳心百转千回之后,下了决心,哪怕
今夜他就要了我,也心甘情愿。于是她也有了些许主动,藕臂环住了祁俊壮实熊
腰,更加热烈,更加奔放的回应祁俊的热吻。
  一吻直到天昏地暗,两个有情人才堪堪舍得分离,白雅扬起美目深情凝望祁
俊,却又被连在两人口唇边一丝晶晶水线臊得面红耳赤,垂下了头。
  祁俊连吸几口气,心口狂跳不已。
  昏昏烛火下,一切都仿佛罩上了一层轻雾,朦朦胧胧间,美得如梦似幻一般
的佳人娇媚含羞。祁俊想起了方才的春梦,似乎也是这般,甜蜜相拥,激情热吻,
最后抵死缠绵。
  他几乎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一心想和怀中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娇
娃更加亲密。他用颤抖的语音轻轻地唤了一声「雅儿。」怀中美人沉默,许久才
也是用一声带颤鼻音回应了他。
  被祁俊唤着名字时,白雅忽然意识到,这一夜一定不会是寻常的一夜,也许
她今晚也许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既羞且怕,又惊又惧,可是白雅心中却从不
会有「不愿」二字,「他若非要,就由他来吧,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
  郎有情,妾有意,再度深吻,两人都已是意乱情迷,也不知是谁先谁后,吻
着吻着两人就离开了桌案,滚到了床上。
  香囊解,罗带分。轻薄春衫下,嫩黄肚兜掩不住妙人儿一对高挺玉峰,祁俊
喉咙干涩,连连咽下几口唾液,颤抖着向一对美乳伸出了手。
  隔着薄薄的丝缎,祁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白雅娇嫩柔软、丰挺弹手的双峰。
  他的眼睛注视着白雅酡红的娇颜,密切关注着白雅面部的一切变化,生怕一
个不小心惹了佳人不快。
  白雅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俏挺的鼻尖泌细细汗珠,
鼻翼一张一翕,红唇时开时合,气息早就乱了。只是嘴角却微微地上翘,似乎非
常享受情郎细腻温柔的爱抚。
  白雅的默许给了祁俊莫大的鼓励,胆子又大了几分。猿臂舒展,绕到了佳人
修长玉颈后面,拿捏住两根细小带子,轻轻一分,绳结解开。柔软的布料滑落胸
口,一对白皙浑圆的乳房立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好美……」祁俊由衷赞叹,白雅身材颀长腰肢纤细,可是胸前一对傲物却
不输于任何丰腴女子,就和祝婉宁相比,白雅的美峰也小不了许多,更有少女酥
胸娇挺尚在,更显得挺拔秀美。
  白雅肤色极白,彷如玉琢冰雕,傲然雪峰上两颗娇嫩蓓蕾亦是浅浅的淡粉,
若和高挺美乳相比,又显得娇小纤弱。
  手掌按了上去,轻轻揉搓,白雅玉体也颤动起来,绯红霞色从脸庞散开,映
满了全身,朱唇间发出一丝细不可闻的低低呻吟。
  祁俊爱极了白雅双乳,捧在掌上,仔细端详,握在手中,轻柔把玩。随着他
的体贴爱抚,玉峰变得愈加胀大了,乳尖也勃然翘立。
  头回玩赏女儿家胸乳的祁俊立时察觉这一变化,又奇又喜,更飞快地拨弄起
美丽胀硬的乳尖。
  「嗯……嗯……」白雅的身体敏感如斯,乳尖更是致命要害,被情郎这般挑
逗抚弄,既苦不堪言,又乐在其中。白雅苦在仅仅胸乳遭袭,全身的欲火就全都
熊熊燃起,酸痒体感钻进心里,犹如蚁噬。美得是乳尖酥麻,仿佛阵阵电流,涌
过娇躯,带起阵阵漪涟,丝丝快意。
  她不能自已的轻声呻吟,让祁俊血脉喷张,早已高高翘起的下身更是怒涨如
铁。
  「啊!」忽然间,白雅失声惊叫,她只觉得胸前一阵湿热,祁俊粗糙手指的
温柔拨弄消失了,换做个细滑之物在胸前挑弄,「那是俊哥哥的……舌头……他
去亲人家的小奶头了……他好坏,人家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呢……」白雅心中碎
碎念着。
  比之粗糙手指的温柔,祁俊的唇舌可狂暴了许多,如品尝佳肴一般,大口在
白雅白嫩乳肉、娇柔蓓蕾上嘬吸吮吻,不多时就留下片片红痕,乳蕾也被吸得愈
加红润。
  「啊……啊……」白雅再也克制不住,一声紧似一声地娇吟起来。
  祁俊愈发不满足,忽然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痴迷的笑意,将白雅拥过,美美
地在她唇上一啄,柔声道:「雅儿,都脱了好么?」
  「嗯……」饱含春情的娇媚啼声表明了白雅的心意。她已然失神,任由祁俊
摆弄着,褪下了轻衫肚兜,完美无瑕地上半身尽情暴露在爱郎喷火目光下。
  祁俊又一次吃缠着向白雅索吻。白雅欣然回应,更主动地将小香舌吐进了祁
俊口中。握着美人玉乳,品着娇娃香舌,祁俊飘飘欲仙,可是他更加贪婪,白雅
身上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他去探索。
  只在白雅唇上停了片刻,祁俊口舌就一路沿着香腮、玉颈顺势舔吻下去,丰
乳自然也是重点,伏在白雅怀中吃了片刻的奶,祁俊吻上了白雅平坦光滑的肚腹。
  白雅深吸一口气,体内春潮似乎平静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惆怅,
她清楚晓得,祁俊是要去动她的裤带了。一旦下裳清除,女儿家藏了多年的处子
元红必然交于他手,虽然无怨无悔,可是不免有些自怜。
  祁俊双手已然勾住了她的裤带,白雅的芳心提到了喉头,「他要剥光人家了,
他要看人家那里了……」正想着是不是要和他交代几句,祁俊已然早她一步开口,
他的声音坚定诚恳:「雅儿,祁俊请你放心,我要了你的身子就必然一生一世对
你负责,一生一世呵护你,保护你,再不叫你受伤。可……可你此时若不愿,我
不勉强你的。但是……答应我好么……我真的好爱你……」
  白雅听了几乎垂泪,她出身高贵,可转瞬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孤苦无依飘
零江湖,几何时有人如此疼爱于她。祝婉宁作为师尊虽然对她甚好,可是这般亲
热话语也不曾讲过。祁俊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又不忌她体质异常,仍愿与她结作
连理,这番发自肺腑告白,更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一颗心全给了未来夫君,又
何在乎这一层细小薄膜。
  娇躯剧震,倏然立起身来,拉着祁俊坐起。也不惊了,也不惧了,咬一咬下
唇,羞赧道:「俊哥哥,雅儿已将你视作夫君,妻子侍奉夫君,天经地义,雅儿
……雅儿又怎会觉得勉强……」
  互吐衷肠后,两颗心贴得更紧。白雅固然扭捏,却也硬强撑起,跪坐在床上,
羞羞道:「俊哥哥,雅儿伺候你宽衣吧。」
  「这怎么可以?」祁俊把白雅视作女神,让女神伺候,可不折煞他了。尽管
心中渴盼能得佳人相助宽衣,可仍旧把头摇起。
  白雅轻声道:「这本该是妻子做得。」说完,素手扬起,真就为祁俊宽衣解
带。
  祁俊天生一副英俊面孔,在家中时是个娇娇少爷,倍受宠溺,到了广寒宫,
说是为奴,祝婉宁也从不曾厉声责他一句,因此涉世不深的他脸上稚气仍在。可
是,这祁俊自幼随父习得一身过硬功夫,饮食也比寻常人家强上千倍,身材异常
魁梧,上衣除尽,八尺有余的健美身材显现出来,一身虬结肌肉彪悍无匹。
  白雅只知道祁俊身材壮实,可也从未见过他赤裸上身,此时见了心中一惊,
「原来他这般强悍。」习武之人哪个不盼着有个强健体魄的,白雅虽是女子,不
愿身材过于彪悍,可是见了夫君体健,心中只有更喜。忽的又想到,他身体如此
健美,只怕那处也……芳心再乱,脸儿红霞更艳。
  祁俊见白雅发怔,不明就里,想着女儿家定然不肯为他去脱裤子,又心急想
一睹娇妻幽谷风情,待要再抱白雅的时候,白雅羞红着脸,低声声道:「你站起
来呀……」
  祁俊脑子有些发木了,有这般美女帮着脱裤子,任谁也不能淡然处之。
  白雅眼中盯着近在咫尺高高耸起的裤裆,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腥臊之气钻入了
鼻中,熏得她意乱情迷,定一定神,才扶住爱郎熊腰,将柔若无骨的春葱玉指,
搭在裤畔,深吸一口气,咬一咬牙,鼓足勇气,将祁俊外裤连着犊鼻短裤一举剥
除。
  「啪!」一声脆响过后,白雅连惊叫都没有,不顾处女羞涩,眼中只有祁俊
胯下那条庞然大物。
  那一声脆响,正是祁俊男根脱离束缚,弹了出来,甩在白雅脸上所发。出了
这个意外,可把祁俊心疼坏了,怎能这样对心中女神呢。见白雅发愣,以为她不
喜,连忙坐了下来,搂住白雅香肩,连声道歉。
  他又怎知,白雅一是心惊,二则心喜。白雅虽然是处女之身,从未见过男子
阳物,可是修习春情媚时,却用过不少木雕石刻的假物练习手口技巧。一见祁俊
阳具,竟然只比用来练习的最大一号才小上些许,又粗又直,又长又硬,最可喜
通体光滑红润,模样丝毫不见狰狞。
  「这就是他那根鸡巴,好大啊……」白雅心中暗暗想道。祝婉宁教她媚术时
口无遮拦,从来都是「大鸡巴」、「小骚屄」的不绝于口,以至于白雅也不觉得
这些秽语太过不堪,只是在情郎面前,她不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来。
  她亦知道,男子阳物愈加伟岸,女子所获快感愈加强烈。想起祝婉宁曾说只
要能将她喂饱,她那春情媚体质,倒不见得能如何作祟。托付终身的爱郎既疼她,
又然如此强悍,看来这凄苦命运终于是到了头,此生再也无忧。
  脸上被甩那一下,一点不痛,唯一的感觉就是热辣辣的烫到心里,烧入骨髓。
白雅再也顾不上处女矜持,将身边犹自道歉的爱郎紧紧抱住,香唇没头没脸地印
在他腮上唇上,口中娇娇吟道:「好夫君,好俊哥哥,来疼雅儿,来爱雅儿。」
  祁俊心酥体软热情回应,只不过,他那大手,已是迫不及待地伸入了白雅裤
腰。
  因是跪坐在床上,白雅两条玉腿八字敞开,祁俊还不能轻易得手?掠过小腹
上柔软毛发,祁俊直探幽谷,触手一片濡湿,却察觉不到再有芳草痕迹,轻轻捏
弄两片多肉蜜唇,立刻让白雅情难自已娇喘连连。
  「啊……嗯……不要,好难过……雅儿受不了了……」白雅身体实在太过敏
感,才被触及幽谷,全身就酸痒的无法承受,憋闷在娇体中已久的春情爆裂喷发,
热情如火地晃动蛮腰,将雪乳擦着爱郎坚实胸膛不住颤抖,娇喘依依,呻吟连连:
「俊哥哥,你摸人家那里,好舒服,好美哦……」一只玉手在爱郎宽广背脊胡乱
抚摸,另一只手将起又落,她其实是想去把爱郎的男根握在在手中,仔细爱抚,
可又因羞涩却步。
  强烈快意让纯情处女全身绷紧,想要收紧双腿,却因为姿势一时不能,只好
让祁俊把个鲜嫩美穴里里外外摸了个痛快。那种无以复加的酸爽麻痒,如火如荼
掠遍身上每一寸雪肤,娇躯愈加红润,锦缎般光滑的雪肤上也颤起一片片细小颗
粒。
  汩汩清泉从花径中涌出,沾湿了祁俊一双厚实糙手,他毫不因为佳人的敏感
而感到不适,反而更加喜爱白雅的热情似火。拥着白雅倒在床上,深情凝视着白
雅一双迷茫美目,祁俊再也忍耐不住了,「雅儿,我要你!」
  「嗯,雅儿也要俊哥哥……」
  玉臂勾着爱郎脖颈,香臀稍稍抬起,任由祁俊将裤袜扯下,一对儿小情人完
全赤裸相呈了。白雅闭上了眼睛,她等着那神圣一刻的到来。
  可是,半晌,祁俊并没有动静,微微开启一丝细缝。白雅又是一阵大羞大窘,
可恨的俊哥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两腿间最隐秘地羞处。
  白雅羞得快要把脸捂上了,她宁愿祁俊直接插了进去,也羞于让人窥览私处
风光。
  「别看呀!」白雅娇嗔埋怨。
  换来得却是祁俊惊诧赞叹,「好美啊!呼……雅儿,你身上每一处都那么完
美。我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白雅除却一头浓密黑亮乌发,全身体毛都是极淡。尤其是幽谷周边,只是阴
阜缀了一片稀淡芳草,愈往下面愈加罕见,娇嫩唇瓣上只有堪堪数根而已,既无
克夫白虎之嫌,又显得花瓣白皙娇嫩。
  美穴已经被祁俊抚弄得汁水淋漓,晶莹莹一片水光,无比香艳诱人。
  祁俊唏嘘赞叹一阵,终于还是敌不过为破去童男之身为处女开苞的诱惑,弃
了欣赏之心,伏在白雅娇躯上,挺起壮硕男根,在蜜逢间研磨搔动。
  火烫龟首熨帖的白雅芳心悸动,哪怕破瓜之痛再苦,她也迫不及待要一试云
雨春情了。八爪鱼一样缠住祁俊健壮身体,目色迷离,香息紊乱,一起一伏玉乳
摇摇,口中哼吟道:「俊哥哥,来吧,要了雅儿。」
  祁俊也并非全然不懂男女欢好秘事,想当年在家中做个娇娇少爷时,没少到
附近集镇偷览春宫书画,不然他又怎知吮乳撩阴这般手段,只不过书上可从没讲
过女子洞孔藏在何处。真要插了进去,祁俊却不得其法了。
  没头没脑乱冲乱撞,接连几次也寻不到门径,可让祁俊又急又窘,想求着白
雅帮他一帮,可这话又如何说得出口。白雅情欲喷发,被祁俊坚硬男根顶得心急
如焚,却不见进入,委屈哀怨道:「坏俊哥哥,你故意逗人家啊。」
  祁俊无奈只好苦着脸将实情道出,「雅儿,我……找不到……」
  本是春色无边激情时刻,被祁俊搅得添了几分谐趣。白雅也轻松几分,扑哧
一声娇笑道:「笨哥哥,还要雅儿伺候你啊……」将手探到身下,迟疑片刻忍住
羞意,还是握住了祁俊男根,牵引着贴近了处女从未经过开垦的洞孔。
  正待帮着祁俊送入,又想起一事,怯生生道:「俊哥哥,你……一会儿……
轻一些……」
  祁俊点点头,温柔道:「雅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过的……」说是这么
说,但要到了那一刻,处子开苞又怎能不痛。但听了祁俊的话,白雅悬在半空的
心还是放了一些。握着男根,小心翼翼迫开两片湿滑腻唇,小腹微送,将一个浑
圆龟首纳了进去。
  纵有蜜液相助,紧致窄小的花径遇上祁俊大货,仍旧被撑得一阵胀痛。白雅
凝了眉,口吸凉气,忍住疼痛,轻声提点祁俊:「可……可以了……」
  祁俊真的痛惜白雅,见她痛苦,不敢胡来,柔声道:「雅儿,你可还好?若
是痛的紧,我们就不要了。」
  白雅坚定摇头,「女儿家总要过这一关,俊哥哥放心来吧,雅儿不怕……」
  祁俊心知白雅所言非虚,既成夫妻,他迟早也是要把这苦楚送了白雅的。于
是缓压腰身,将粗长阳物一点一点挤入白雅紧致花径。肉壁湿滑火热,借着丝丝
甘露,祁俊才能缓步前行。挺送间,他已经感到那强大的夹合力量让他魂飞天外,
极乐无边。
  爱郎进入身体愈深,阵阵胀痛也愈强了。白雅却能从痛楚之余,也体味到一
丝饱胀快意,那股充实,是和女子同欢又或自渎时不曾有过的。一点点填进她情
欲高涨的敏感身体,也一点点布满乐她空虚渴盼的芳心。
  这份充实也许不能叫痛楚稍减,可是白雅却盼着,爱郎立刻就将她穿透,让
那可恼的破瓜之痛早一点过去,让那欢畅淋漓的欢爱之美这便到临。
  终于,祁俊不再动了,白雅已然觉察,雄壮龟首遇到了她身体李彤最后一层
阻隔。冲破那层嫩膜之后,她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祁俊趴下了身子,环着白雅玉颈,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无需再征得同意,熊
腰猛然压下,粗长肉茎瞬间冲破障碍,将白雅洞穿……
  「啊!」白雅娇声呼痛,她可怎想到,破身这般疼痛,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虽然委屈埋怨祁俊莽撞,可又因终于和祁俊紧密结合,心中欢喜。
  还不等那痛楚延遍身体,白雅就感觉祁俊粗长肉棒已经顶到了身体最深处,
娇柔花心上,传来奇妙的酥酸麻胀,叫她飘飘欲仙。
  「呵……啊……」娇媚酥甜一声呻吟,完全听不出苦楚味道。白雅将祁俊拥
得更紧,在他耳边毫无顾忌的娇甜喘息。
  「雅儿,你可还好?」祁俊已然后悔那一记猛攻,心疼地不住抚慰。
  「好……好的……不痛……舒服……俊哥哥来,干雅儿,雅儿想要……」清
纯处女头遭破身就食髓知味,春情媚邪功威力可见一般。
  祁俊不敢大起大落,只是尝试着缓慢蠕动肉棒,顶在花心研磨旋转。误打误
撞下,真把白雅折磨的欲生欲死。坚硬男根磨着滴血的肉壁,火辣辣的疼,壮硕
龟首抵着柔软的花心,酥麻麻的痒。粗长男根充斥柔美花径,亦是胀痛,亦是充
实。
  妩媚呻吟时高时低,娇甜喘息时紧时慢,白雅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压在她美好胴体之上,身形伟岸的爱郎祁俊已经是咬牙切齿,
一脸紧张。也没有听到,祁俊混重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疾。
  「啊!」祁俊只觉腰眼酸胀,阳物猛胀,一个不忍,股股阳精喷薄而出,尽
数打在白雅柔嫩花心之上。原来这小处男,早就禁不住白雅香穴夹吸,有了射意,
勉强忍着,可白雅一声声娇吟,又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样,逼着他喷发怒射。
  直到一股股强劲热流打在花心上,白雅才晓得祁俊已然喷发。虽然被弄得不
上不下的,她却一点都不着恼,童男子初经人道有谁不快的。
  被祁俊一动不动重重压着,白雅强忍心中欲火,娇声软语道:「俊哥哥,你
出来了?」
  「嗯……」祁俊不无沮丧闷声答道。他翻览那些淫书时,也知道男人若是快
了,可遭人耻笑。
  「还不下来,你要压死人家啊。」白雅轻推祁俊,叫他从身上翻下。
  祁俊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立时抽离了白雅身体,只因用力过猛,尚未软去的
龟首肉楞刮过撕裂痛处,又叫白雅娇声呼痛。祁俊连忙将她抱住,痛惜赔罪。
  待那疼痛稍减,白雅便也回拥住祁俊,柔声道:「俊哥哥,你不高兴了?」
  祁俊哭丧着脸道:「我看书上说,男人若是快了,可是有问题的。」
  这般幼稚言语逗得白雅忍俊不禁,更让祁俊窘迫,叹息道:「原来真会被人
耻笑啊。」
  白雅笑意更浓,握起粉拳在祁俊胸口轻轻一捶,啐道:「你都看了什么书啊?」
白他一眼,羞赧道:「你第一次嘛,都这样的。书上讲过……」话一出口白雅尴
尬不已,她的回答可与祁俊的并无二般。
  祁俊也听出其中问题,在一旁偷偷憨笑。白雅白他一眼,自己也抿着樱唇窃
笑连连。
  经过肌肤之亲,又有欢笑时刻将男女初次裸对的尴尬冲淡许多,无论白雅还
是祁俊都渐渐放开。
  甜蜜情话自然少不得讲,彼此间也多了调笑嬉戏。
  白雅缩在祁俊怀中,玉指划着祁俊坚实胸肌抚弄。祁俊拥着白雅,大手握着
美峰揉搓。
  白雅幽幽道:「俊哥哥,你莫怪雅儿懂得太多,雅儿习过媚术,讲得都是夫
妻之事,以后雅儿就只对你一个好,你想怎样雅儿都依你,你不会怪雅儿淫荡吧?」
  祁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你真好……」送上一个香吻后,白雅将螓首埋在祁俊胸口,静静地享受这
甜蜜时光。
第4 章:授业解惑
  白雅早就知道祁俊射过一次却不曾软去,有心求欢又羞于启齿,心里也怕那
裂体疼痛。本想着这傻哥哥赶快来骚扰她,她自然毫不迟疑投怀送抱。可这呆头
鹅只顾着把玩胸前嫩肉,迟迟也不肯碰羞处一下。
  祁俊并非不想,他只是太疼白雅,知道她破瓜痛苦,不忍心再让白雅吃痛。
  两人都是一般心思,却弄得各自忍受欲火焚身,谁也不肯先开口。有的没的,
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儿,聊着聊着不免言尽,但对一对有情人也毫无影响,只
是紧紧拥着,也如胶似漆。
  他们二人无语,却有人为他们代劳了。
  「好你个祁俊,还真是扮猪吃老虎。这就把我宝贝雅儿给睡了!你真是有些
手段啊!」祝婉宁功力何其深湛,都已经站在门外,床上一对儿小情人还只顾着
轻怜秘爱,一丝不曾察觉。
  「啊!」异口同声同时惊呼,连忙起身去寻衣衫,可偏巧白雅进门时根本不
曾落下门栓。刚刚把衣衫捧在手中,祝婉宁竟然推开房门,不请自入了。
  「哎呀……」情急之下白雅扯过锦被慌乱盖在身上,死死抱住。祁俊慢了半
分,只好将衣衫遮住要害。
  祝婉宁脸上还是带着她一如既往的轻笑,扫一眼锦被下瑟瑟发抖的白雅,看
一眼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的祁俊,戏谑道:「我说雅儿,你昨夜还信誓旦旦要去报
仇,这才不过一天光景,我叫你送个饭,你倒把自己送到人家床上了。」
  白雅心慌意乱,被师傅这般挤兑也不敢应上一声,将被子盖住脑袋,又气又
羞,心道:「哪有你这种师傅,就算我们不该婚前就在一起,你也不能推门就近
啊。何况,你那般多男人,又好到哪里去了……」
  祁俊此时已将白雅视作爱妻,自然不愿见她难堪,一向在师傅面前唯唯诺诺
的他,此时也有几分丈夫气概,将责任揽过,支支吾吾道:「不甘雅儿的事,是
我非要她留下的,是徒儿的过……」
  祝婉宁柳眉一挑,惊讶道:「咦?你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有了老婆当真
不一样了,都敢顶我的嘴了。」说着嘻嘻一笑,又道:「我可不管你们谁来勾引
谁,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的。我来呀是来教你了。」
  「教我?」祁俊睁大眼睛,迷茫问道。
  祝婉宁终于收了戏谑笑容,正色道:「不错,雅儿体质异常,好容易得了你
这夫君,我可不愿她重蹈我的覆辙。既然你已经和雅儿有了夫妻之实,我便要教
会你如何收服雅儿。你可明白?」
  「是……」祁俊迟疑回道。祝婉宁也只有在传授弟子们武技时,才如此端正。
一番话又将祁俊唬住了,可是他仍旧想不透,祝婉宁要如何教他。
  白雅却不似祁俊般容易打发,她躲在被下,嗔怪祝婉宁道:「师傅,那你也
不好……不好这时候进来,你要人家以后怎么见你……」
  祝婉宁撇撇嘴,反而叫起屈来:「还不是为了你们?呼吸吐纳的功夫好学,
可诸般手法不手把手教了小俊,他怎么知道轻重?谁爱来看你们做爱似地……」
  把祁俊晾到一旁,祝婉宁自顾登上了床榻,随手落下床幔。祁俊只听里面师
徒二人低声细语,也不知说了什么。
  祝婉宁自然是去开解白雅,女儿家初夜就有人旁观,任谁也接受不了。至于
祁俊的感受,祝婉宁可不管不顾。
  「雅儿,嗔怪师傅太鲁莽是不是?」祝婉宁侧卧在唯一男徒儿的床上,轻声
漫语和她最心爱的女徒儿谈心。
  白雅气鼓鼓道:「师傅,你要来,也好和雅儿说一声嘛。」
  祝婉宁道:「谁叫你送个饭就让人家睡了,我还想着他小俊破你身子的时候
就教他呢,也让你少受些痛。」
  白雅不吭声了,她心道:「我和俊哥哥欢好,也不要你来掺和。」
  祝婉宁不理白雅,自顾道:「雅儿,不是师傅多事,当初师傅糊涂,教了你
媚术,已是无可挽回。所以也只好从祁俊那边下手,他若强些,你便好过一些,
你懂么?」
  白雅也明白祝婉宁苦心,无可奈何「嗯」了一声。
  祝婉宁又道:「祁俊对你来说应是最佳之选,一则他有爱你之心,二来你不
要笑话,我逗他时候,发现这小子本钱可不小。若是加以调教,你永远不用担心
春情媚会在你身上发作。」
  一番话可算把白雅说得动了心,羞羞道:「原来是这样,徒儿谢过师傅了。」
  「行了,我叫来了,你一会儿听我的,自然些,就像我们二人时候一样。」
  「嗯……」终于听到了祝婉宁召唤,祁俊却举步维艰了,当着长辈的面和娇
妻欢好,他想也不敢想啊。
  「俊哥哥……你来……」这一次竟然是白雅在叫他。祁俊不能不动了,硬着
头皮爬上了床,是看羞若艳李的白雅,还是迎向满目嘲弄的祝婉宁,祁俊的眼睛
又没地方摆了。
  祝婉宁笑吟吟也不开口,倒是白雅怯生生道:「俊哥哥,一会儿听师傅话,
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师傅是为了我们好。」
  「哎……」祁俊傻呵呵答道。
  「还不把衣服挪开。」祝婉宁收了笑容,面如止水,一本正经命令祁俊。
  有白雅前面的话做铺陈,又是师尊命令,祁俊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办了。他实
力真不是常人能比,硬挺许久,又被惊吓,依然不曾垂软。挪开衣衫,伟岸男根
笔直弹起。
  祝婉宁看了心中一惊,她也曾见过祁俊勃起丑态,只是那时隔着衣裤,只能
隐隐猜测大小,此时见了庐山真面,才知竟然如此巨大。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关
注,若无其事道:「好了,这就开始吧。雅儿,别捂着了。」
  白雅依言将锦被解开,雪白如玉绝美胴体又露了出来。祁俊不由自主的将目
光落在白雅身上,这副娇躯,他百看不厌。
  忽然间,手被祝婉宁捉住了,牵引着放在白雅玉峰上,一旁祝婉宁不耐烦道:
「傻看着作甚,夫妻行房,亲吻爱抚才是正道,雅儿肏都被你你肏了,你还装个
什么?」
  祁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怎想到这般市井秽语也能从师父口中说出,
而且说得还是她的宝贝徒儿。
  祝婉宁莞尔一笑,道:「小俊,我知道你小时候家教森严,这种话说不出口,
可我告诉你,夫妻间的事越是下流越有情调,你不但要会亲会摸会肏,还要懂得
言语调情。几句话就把雅儿说得动了情,她高潮自然来得快些。你再持久些,把
她肏得欲死欲仙,高潮迭起,你想她还需要旁人来抚慰她么?」
  说这话时,祝婉宁已经拿着祁俊手掌在白雅胸乳上抚弄,灵巧手指勾动祁俊
手指撩拨着白雅娇小迷人的乳尖。
  祁俊还在云里雾里,僵硬的被祝婉宁摆布,一时难以消化这些新奇论调。祝
婉宁转而又向白雅道:「雅儿,我来问你,你喜不喜欢被小俊肏?」
  「嗯……」在爱郎面前被祝婉宁问出这种下流问题,白雅羞得无地自容,可
她又想到祝婉宁不定又有深意,横了横心,娇颤着答道:「雅儿……雅儿喜欢被
俊哥哥肏……」
  祁俊如遭雷击,清纯如斯的雅儿竟然也能把这种污言说出口来,全把自幼受
得那些礼义廉耻道学颠覆得一干二净。可是这话却又无比刺激,血管中热流涌动,
全身酸酥,真想这就再与白雅合为一体。
  祝婉宁似是看穿了祁俊心思,嘻嘻一笑,道:「怎么样?吓到没有?你们男
人亦是如此。白雅清纯可人,举止端庄,可是到了床上,在你面前,却成了个风
骚小妇人,你还有个不爱的?所以,小俊也好,雅儿也好,脱了衣衫就把那些道
德教化全抛在脑后,喜欢怎样就怎么样。雅儿,这些你是懂得,不过春情媚一心
是要取悦男人,你倒不必在你俊哥哥面前这般如此,你要他怎样就说出来,他这
般疼爱你,绝对言听计从。」
  白雅修习春情媚术已久,祝婉宁这番话对她绝不新奇,略一思量就已想通,
她微微点头道:「雅儿懂得……俊哥哥,你爱雅儿,雅儿也爱你,以后你想要如
何肏干雅儿,雅儿都尽心伺候。」
  一边有祝婉宁谆谆教诲,一遍是雅儿春意盎然的告白,祁俊若在扭捏,可就
真算不得男人了。他体味着白雅酥胸柔软,激动道:「我们夫妻自然不会隔心。」
  说着也不在乎还有人旁观,勾起白雅玉颈,扶她做起,痛吻白雅香唇。
  「这才对呢!」祝婉宁咪咪笑着看着两个徒儿亲热,手上不停,继续引导者
祁俊勾以奇诡手法撩拨白雅身上每一处敏感所在。一边手把手地教,一边告诫祁
俊:「我教你这些,你都给我记牢了,手法力道都不许错。否则仔细我揍你……」
  祁俊迷情于与白雅热吻,又专心感受着祝婉宁的诸般手段,并未察觉祝婉宁
的话音已经发颤,气息也急促了。
  等爱抚到白雅腿间秘处的时候,祝婉宁忽然皱起了眉头,气恼道:「你们俩,
干完了也不知道擦擦,弄得我一手都是……」
  原来祝婉宁指引祁俊拨弄白雅蜜唇,却把方才射进去未曾流干的精水放了出
来,粘乎乎沾了满手。
  祁俊和白雅不好意思地分开了,皆是满面羞红,方才祁俊一发过后,尽顾着
搂抱白雅精心呵护,哪顾得上处理那些秽物。
  祝婉宁这师傅也真没得挑了,从腰间取出一块锦帕,竟然亲手为徒儿擦拭起
来,她低头那一瞬间,又望见祁俊高挺阳物,目色也迷离了。
  「师傅,雅儿自己来……」白雅怎可能让师傅代劳这等私密之事,连忙要去
接祝婉宁手中锦帕,祝婉宁道:「不……不用……」她说话也支吾不轻,一直低
着头,没人看到,她的目光从未曾离开过祁俊的男根。
  处理完毕,祝婉宁依旧教习祁俊房中秘术,只是说教也少了,手法也乱了。
  但尽管如此,这些技巧也比初哥儿祁俊的笨拙手势强上百倍。白雅在师傅和
爱郎的合力挑逗下,眼儿也媚了,身子也软了,下体湿的一塌糊涂。
  口中咿呀呻吟道:「俊哥哥,师傅,别玩雅儿,雅儿受不了了呀……我要俊
哥哥,要俊哥哥肏来雅儿……」
  祁俊男根也是硬挺至极,立时就要举起白雅玉腿长驱直入,祝婉宁制止他道:
「现在不急,前戏之美,足以让女子飘飘欲仙。你玩得越久,她便越美,哪怕用
手把她玩得泄了身子,一会儿再肏依旧骚浪无比,若你能用手法将她撩拨得一直
在欲泄不泄边缘徘徊,等插进去的时候,立刻就能让她美到天上去。再玩一会儿,
让雅儿彻底浪起来,她才破身,越浪痛楚越轻。」
  「嗯,徒儿明白。」祁俊双目通红,气喘如牛,一根阳物一撅一翘,情欲之
火已然燃到最旺。此时他虽然是在玩弄白雅娇躯,但手却一直被祝婉宁握着。貌
美如花的美女师尊若即若离地贴着,丰满肥硕的胸乳若有若无地摩擦着臂膀。祝
婉宁同他说话的时候,红艳艳的脸颊也贴了过来,口中喷出热息,尽数撒在他脸
上。
  祁俊情迷欲乱,一时不合,侧头就要去吻师傅的嘴。祝婉宁连忙避开,沉声
道:「不要分心,师傅正教你呢。」
  祁俊这才晓得失态,又把精神放在白雅身上。
  祝婉宁真怕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要和祁俊抱作一团。虽然尚不曾教他吸乳
舔阴技巧,可也只得叫停这次修习,她吸一口气,缓缓混乱心神,沉声道:「小
俊,我来教你御女时的固精忍精技巧,你记牢了。」说着将一套口诀心法道出,
要祁俊在欲射之时施展。
  这套心法并不繁复。祁俊根骨奇佳,本是武学天才,未曾到广寒宫之前就修
炼过其父其母两套内功,到了祝婉宁门下,又修习广寒心法,对诸般运气行功法
门了如指掌。这种粗简的调息技巧对他来说简直是如同儿戏一般,在迷情中只听
了一遍,也足以完全掌握了。
  等得祁俊说他了解,祝婉宁嘱咐道:「行了,你们二人开始吧,一会儿也别
太用力,雅儿刚破身,还禁不住狠的。」说完,跳下床去,逃也似的闪出了房门。
  师傅走了,祁俊也松了一口气,搂住白雅,柔声道:「雅儿,俊哥哥要肏你
了,要不要?」他现学现卖,倒也真快。
  白雅正是情欲高涨,又被祁俊调戏,娇嗔不依,粉拳捶打祁俊心口,嗲声道:
「坏蛋,快来肏人家啊。人家要浪死了……」
  轻提粉臀,缓分玉腿,祁俊又在白雅鲜美水淋淋的蜜穴上揉摸两把,扶着阳
物,用龟首蘸些爱露,缓缓迫开了肥腻肉唇。因是经过一番挞伐,白雅香嫩花径
开了许多,又有十足爱露护着,这番进入顺畅了许多。
  只不过白雅私处实在太紧,被祁俊粗大阳物插了进去,那般胀痛依旧还在,
经过撕裂之处时,更是叫白雅痛得皱眉。
  但好在她情欲已开,酸酥麻痒的舒美快意全把疼痛压了下去,越来越能体味
房事欢好的绝美滋味。
  两只素手搭在爱郎肩头,一双玉腿缠在夫君腰间,随着阳物愈加深入,白雅
面色上痴迷春情就愈加明显。美目媚眼如丝,檀口发出腻人妙音,轻呼着「好哥
哥,肏死我……」,娇啼着:「大坏蛋,慢一些……」,又似畅美,又似痛苦,
一张迷人小脸,叫人既痛惜,又想将她狠狠蹂躏。
  祁俊一枪直捣黄龙,又触碰到了柔美花心,才停了片刻就生出一股轻柔嘬吸
力量,舒爽的他几乎不想抽离。这便是修炼媚术之后,白雅体内自生奇相。祁俊
第一次进入时,慌手慌脚,并未曾察觉,此时重装上阵,才能仔细体味到其中妙
处。
  但他终究知道男女交合可不能只顾自己,定然也要交雅儿畅快一番,轻轻抽
离了少许,又再度送入,这次并不停留,立时又缓慢拉回。
  祁俊盯着白雅迷醉小脸,柔声问道:「这样可以吗?还痛么?」
  白雅香息咻咻,语不成声,呻吟着道:「嗯……嗯……可以……都可以,只
要俊哥哥肏雅儿……都……都可以……」
  于是祁俊又提快几分速度,势子也大了些,粗硬肉棒进进出出,在白雅甜美
蜜穴中畅快驰骋。
  这般抽插挺送,可叫白雅尝到了苦中带乐的酣畅美妙。娇嫩肉壁与火热肉棒
一次次的摩擦,酥酥麻麻的快感就一次次袭边全身。那当中有让她心之神怡饱胀,
也带着丝丝难承巨物的痛楚。
  白雅时刻不愿与幽谷中紧紧夹住的肉茎有丝毫分离,那滑润龟首抵在娇柔花
心的滋味带着点点疼痛,丝丝酸楚,阵阵酥麻,叫她欲罢不能。可是她也贪恋肉
棒磨过花径带来的一浪浪波涛。
  敏感的娇娃无法做出选择,她摇摆着螓首,乱发如丝,精致五官微微拧起。
  美乳随着身体的起伏震颤出诱人波浪,引诱得在她娇躯上纵送爱郎禁不住俯
身低首,一遍又一遍的舔咬上面变得嫣红硬挺的蓓蕾。
  祁俊含着美丽的乳尖,仍旧不忘含糊地赞美白雅美妙的身体:「雅儿,你的
小洞洞好紧,好热,我要舒服死了,爽死了。」
  白雅热情的回应着爱郎,不惜说出更加令他兴奋地羞人话儿,「啊……嗯…
…俊哥哥,那是雅儿的小骚屄,你的大鸡巴再肏雅儿的小骚屄……快一点,重一
点……雅儿,雅儿……受得住……嗯……」
  祁俊为这话精神一震,也不吸舔玉乳了,搂着白雅蛮腰,狂晃腰身,一次次
重击在佳人深处。白雅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大口吸气,曼曼呻吟。雪白玉体
在祁俊狂猛纵送下,彷如巨浪中一叶小舟起伏颠簸。
  这般迅猛的攻势只持续了不久,祁俊又缓和下来,他精奇的发现,白雅幽谷
突然变得更加紧致火热,美人的眉眼也拧在了一起,红唇张开,贝齿紧紧咬合,
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到了,到了,雅儿到了……」
  说着,螓首,手儿握成粉拳,藕臂紧紧夹在两侧,玉体剧烈震颤抽搐,已然
是美到极处。
  祁俊头一遭见到女儿家泄身,虽然知晓缘由,心中自是喜悦,可也不敢造次
了。搂住白雅美背,温柔注视佳人每一丝变化,就伏在她身上,并不运动。轻声
问道:「雅儿,没事吧?」
  白雅哪里还有精神去回他,只顾着颤抖呻吟娇喘,过了良久才恢复平定。彷
如大病初愈,双目无神却透着欢喜,抬起玉臂,勾着爱郎脖颈,露出甜蜜微笑:
「好俊哥哥,你把雅儿肏得好美,舒服死了,你动吧,雅儿也要让你舒服的。」
  能把心爱之人送上巅峰,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荣耀。祁俊得意一笑,
又喜滋滋在白雅身上恣意纵送。不多时,白雅双目又见迷离,再度被爱郎肏干得
心神难定。
  但祁俊终究是初经人道,纵然是第二次也难以继力了,觉察出射意浓浓,他
连忙收摄心神,将祝婉宁教他的呼吸吐纳之术行了一遍,果然射意大减。又奋力
再战,知道白雅再攀高峰,才畅快射出。
  有情人完美交合,都是心中甜蜜,相拥狂吻。
  唇分之后,白雅脸上又见娇红,羞答答道:「俊哥哥,雅儿帮你清洁一下吧。」
  祁俊嘿嘿一笑,道:「该是我帮你来清洁。」正要去拿祝婉宁留下的锦帕,
却被白雅抢了过去,玉指在祁俊胸膛轻点,娇声道:「你躺好,让雅儿先来。」
  从蜜穴中脱出的巨物总算是软了下来,上面还挂着白浆爱液。在祁俊惊讶地
注目下,白雅不计污秽,轻启红唇,一口将肉茎吞下,灵舌扫动龟首马眼,嘬吸
舔吮,如品佳肴。
  「雅儿,你怎么吃……」射过两次,祁俊也没觉得腿软,可此时被白雅含吮
肉棒,他却觉得全身都酥软了。与前会交合还不过片刻,他胯下巨物竟然又有抬
头之势。
  白雅吐出肉茎,扬起头来,对着祁俊顽皮一笑,道:「吃你鸡巴对不对?雅
儿喜欢,雅儿要好好伺候我的好夫君。」
  「雅儿……你……真好……」祁俊幸福的呢喃出声。
  就在白雅口中,当一根雄壮男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的时候,也恢复了赳赳雄
风,再度昂然挺立。
  白雅在龟首啄吻一口,手抚阳物,轻声对祁俊道:「俊哥哥,有两件事,想
和你商量,也不知你是否应允。」
  祁俊道:「雅儿,你有何事尽管说好了,我哪有不同意的。」
  白雅犹豫一下,道:「雅儿已是你的人,照理说也该为你诞下子嗣,可是我
们还没拜堂,所以我想我们暂时先不要有孩子。师傅教过我化精之术,我想想先
化了这一次,等以后我们拜了堂,雅儿再为你生宝宝好不好?」
  祁俊一把将白雅搂过,怜惜道:「雅儿,怪我不好,想得不周,还要你费力
化去,当然可以,什么都依你的,下次我小心些,不弄里面了。」
  白雅若不想留,自去行功化精,祁俊也不知晓,可她偏要向祁俊讲明,可见
祁俊在她心中份量多重。祁俊便是要白雅多费一点力气也觉得是自己的过失,便
晓得他有多爱白雅。
  彼此珍惜,难免又是一番激情拥吻。既然祁俊再度勃起,本当又有一番激情
欢爱,可是白雅并未主动邀约。
  她缓缓开口,提出了第二个请求。
第5 章:天赋异禀
  祁俊很头疼,心中后悔不迭:「怎么这事儿也能答应她……」方才见白雅伤
心落泪,他才勉为其难点了头,可事到临头却真的下不了这个决心。
  看看白雅,白雅眼睛仍旧是红红的,祁俊也不好说个不要了。抬起手来想要
敲门,却实在是落不下去。
  白雅垂下了头,低声道:「你若实在不愿,就算了,当我没提过。」
  祁俊如蒙大赦,正要开口解释。就听屋内祝婉宁道:「何人在门外徘徊?小
俊雅儿,可是你们?」
  祁俊白雅接近祝婉宁寝室的时候,祝婉宁就有了警觉,暗夜之中有人走动,
谁不惊心?那时她便将随身利剑取到了身边,静心听了片刻,觉出是两个弟子,
不禁腹诽道:「这两个小崽子,不好好在房里做爱又跑到这里干什么?」这么想
着,心里竟然有股酸意。
  此时祝婉宁心情极度不佳,她同祁俊之父是旧时情人,缘分未到分道扬镳。
  可祝婉宁却一直不能释怀,祁俊之父也心怀歉疚,这才有了要儿子入广寒宫
为奴三年的约定。
  祝婉宁本想着负心郎的儿子来了,定然要好好凌虐一番,一解心头之恨。可
那时故人已去,祝婉宁心中只存缅怀,再也记恨不来。祁俊来了,长得和其父极
为肖似,性子又好,深得祝婉宁欢心。她不但不对祁俊强加一指,反而对加倍宠
爱。日子久了,竟然生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是以时不常就勾引戏耍一番,聊
以慰藉。
  若是按着她日常放荡行径,早把这俊俏小子吃干抹净了,可她终究和其父有
过一段情缘,自持身份不敢妄为。见了爱徒白雅与祁俊交好,她便将白雅当作了
自己化身,极力促成两个徒儿的好事。
  只是祁俊入门之前,她已经开始教习白雅春情媚秘法,等到她省过味来已是
追悔莫及。故此才有了今日指导二人行房之事。
  可是祝婉宁修习春情媚更久,所受其害更深,见了那般香艳情景,情欲已是
一发不可收拾。好不容易忍住,逃回房中,已然自渎过了。可是角先生又怎及真
汉子解渴,纵然泄出一次,依旧欲火难消,焦躁不安。
  这番祁俊白雅又来到她房前,她心中莫名起了恨意,暗骂道:「这两个小东
西,是来炫耀的不成?」
  房门外无人应声,她豁然起身,不顾衣衫不整,猛然打开房门,就见门外一
对小儿女各自垂首,扭捏不语。
  「你们来做什么?」声色俱厉一声娇叱,任谁也能听出她心境不佳。
  白雅被祝婉宁高了八度的嗓门下了一跳,连忙摇着师傅的手,低声道:「师
傅,你小点声,我们进去说。」不由分说,把祝婉宁拥进房中,见祁俊仍在门外
站着不动,又召唤他:「你来呀。」
  祁俊一脸狼狈相,愁眉苦脸地踏入了房门,顿了一顿,回身将房门关好。
  祝婉宁心思缜密,看着两个徒儿怪模怪样,已然察觉有异,疑惑道:「雅儿
小俊,你们怎么回事?什么事非要这时说?」
  白雅垂下了头,玩弄着衣角,怯生生道:「师傅,我想让俊哥哥……陪你一
晚!」
  「你说什么?」祝婉宁久经风浪,可也被白雅这句话惊得瞪圆了一双凤眼。
  白雅向祁俊提得第二个请求就是要他来陪祝婉宁一晚,她和祝婉宁都习过春
情媚秘法,对其中害处一清二楚。以往教给她春情媚的时候,提及房事,祝婉宁
都难以自持,情欲泛滥。每次教习过后,便要自渎解忧。也是从那时,师徒二人
开始相互慰藉,磨镜相欢的。
  这次祝婉宁教授祁俊房中术时,白雅虽然迷离,可不是浑事不知,把祝婉宁
表现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她又在受情欲折磨了,心中着实不忍。那时她就有心叫
师傅留下,一同欢乐。可是白雅一来还是初夜,羞于有第三人在场;二则祝婉宁
走得太快,不急开口人就逃了,所以此事只能作罢。
  至于是否和旁人共享一夫,白雅倒不十分计较。春情媚本就是取悦男子之术,
讲了许多以男子为天的道理。潜移默化间,白雅已受影响,觉得多女共侍一夫,
也是天经地义。
  「不可,不可!绝对不可!」祝婉宁连连摆手,可是眼中春意,面上娇红,
颤抖语音,起伏酥胸已将美熟妇摇摆意志出卖得一干二净。
  「有何不可?」白雅忽然抬头,目光炯炯,逼视祝婉宁。
  祝婉宁颤声道:「总之就是不可……」
  白雅微微一笑,道:「师傅何须再忍,您曾讲过,您并未和祁俊父亲有过肌
肤之亲,因名因实,都无需忌讳。若说师徒名分,您和雅儿不也那样……」白雅
所知,远比祁俊以为的多。她随祝婉宁多年,祝婉宁对她而言亦师亦母,又经过
同性相欢,关系甚为微妙。祝婉宁也把她当作唯一贴心人,许多话都曾对她讲过。
  「休得胡言!」祝婉宁恼羞成怒,少见得在两个最心爱的徒儿面前发了脾气。
  白雅幽幽叹一口气道:「师傅,雅儿怎不知道您受春情媚之害极易动情,这
番为了徒儿,定然又是难挨,叫祁俊陪您一晚,又有什么碍的。他已然应了。您
不是也挺喜欢他的么?」又问祁俊:「俊哥哥,你说是不是?」
  祁俊被点到,恍然大悟一样抬起了头,「嗯?嗯……哦……哦……」支支吾
吾也说不出个整话来。
  有这个傻小子在当中搅乱,祝婉宁繁杂心思也稍作安份,她心中并非不愿,
只是觉得不能和祁俊做下那事儿。祝婉宁強自辩道:「小俊已是你的夫君,我是
你师傅,怎么能和弟子争抢……」
  白雅白她一眼,道:「方才不是说过,和弟子都在床上戏耍过,和弟子的夫
君就不能了么?」说着又委婉求道:「师傅,祁俊笨小子,您教他的可还没都学
会呢,您要不再教他一次吧……」
  「我……」祝婉宁眼中春情都快溢了出来,要不再教他一次?她真的被白雅
说得动了心,她甚至有些怨恨这小徒儿,怎么那么会说,这就把她这个当师傅的
送了别人,可是小俊……模样真俊,身体真壮,那里……那里也真大……
  想到祁俊那根大货,祝婉宁胯下春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她想吸一口气,稳
住心神,可是开口,那气息竟然变成了无比诱人的娇喘。
  「俊哥哥,师傅同意了,去啊!」白雅趁火打劫,推了推身边的祁俊。
  祁俊脑子还蒙着呢,哪看明了祝婉宁反应,白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呆傻
傻走上一步,到了祝婉宁身前,道:「师傅,那个……」
  「呵……」情欲泛滥,祝婉宁已是不能忍受,祁俊贴近身前,带着雄性体息,
让祝婉宁醺然迷醉。杏眼朦胧望着这个宝贝徒儿,情难自持,道:「小俊,你愿
意和师傅好么?」
  祁俊呆呆点头,「雅儿说师傅对我们恩重如山,无论如何要报答师傅。」
  混小子就要和美女师尊上床了,却不懂得说个贴心情话,倒像刀山火海来报
恩一样,任是哪个女人也受不了这种打击。可还好是祝婉宁,知道祁俊性情温顺,
生性淡薄,除了一副好皮囊外,对任何事都浑浑噩噩。也不和他计较。但却道:
「行了,行了,你们走吧,雅儿,你的心师傅清楚,这小子既然都不愿意,何苦
勉强他。」
  祁俊可不傻,只是说话从不经过脑子,这番得罪人的话讲了出来,也怕伤了
祝婉宁的心,于是立刻改口,「师傅,我可不勉强,我一直惦记着你呢,早就想
……」他又口不择言了,这不告诉白雅,他一直对祝婉宁心怀不轨么?其实这也
是真心话,祝婉宁每每作出勾引姿态,他还真就想着一亲芳泽呢。但是幸亏他没
敢,否则少不了又是一番奚落耍弄。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白雅便知该退出去了,淡然一笑,道:「没事,雅儿就
回去休息了……」
  「不要,雅儿你别走,要教他,也得当着你面教。」祝婉宁还是没有抵御住
情欲诱惑,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过是为了教习弟子而已。
  艳福从天而降,袍服被撩起,刚穿起不久的裤子又被褪了下去。肉茎上精痕
骚气早就被白雅舔舐干净,这时又入了另一双红唇之中。
  美女师尊跪在了他的身前,托起两颗卵蛋,温柔抚弄,噙住龟首轻柔吮吻。
  白雅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下也到了祁俊身旁,「俊哥哥,我们一起陪师傅。
  「说完,她也跪在了祝婉宁身边。学习口技的时候,她有过和祝婉宁一起舔
弄假阳具的经历,这时不过是换了一根真的。
  一师一徒,一般的绝妙口技,配合得天衣无缝。肉茎轮流在身下两名美女口
中交替,一个含住肉棒的时候,另一个就去嘬吸卵蛋,很快祁俊阳物上就布满了
两个美女的香津。二女也许是习惯了,亲着祁俊肉棒时,还忍不住要相互亲个嘴。
  祁俊一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双女奉上唇舌伺候,眼见粗壮肉棒不停在鲜艳红
唇中进进出出,从身到心都是舒爽无比。
  柔软的嘴唇,湿嫩的香舌,给祁俊带来了莫大的享受。他已然飘飘欲仙,宛
若升入云中。
  可一对美女师徒吻着吻着就不再顾及祁俊了,她二人不经意间又是把香唇对
在了一起,从此仅仅粘合,亲吻的滋滋有声。
  香艳美景固然诱人,可是哪里及得上性器被人疼爱。祁俊只看了一会儿,就
不耐饥渴,蹲下身去将二女拥住。
  两女唇分,娇喘连连,祝婉宁白了两个徒儿各自一眼,娇嗔道:「你们这哪
里是来报答我,分明是让小俊占了便宜去。」
  白雅笑笑不理师傅,在祁俊口上轻吻一下,递个眼色给他:「去亲师傅。」
  摆在眼前的香唇,祁俊一侧头就把祝婉宁娇艳欲滴的香唇吻住了,舌头向前
送去,祝婉宁早已张开小嘴恭候多时,一下子就和祁俊纠缠在一起,相互吮吸挑
逗。
  两人甜蜜亲嘴,白雅也没有闲着,帮着祝婉宁宽衣解带,又为祁俊甩下束缚。
见两人都清洁溜溜了,白雅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在二人耳旁轻声道:「去床上
吧。」
  吻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二人这才堪堪分开,三人同戏,冷落了白雅,都有
些不好意思。
  祁俊将目光瞄向师傅,只见这美妇人身材当真惹火,比之青春少女祝婉宁的
身材稍微显得丰腴了一些,可是处处显出成熟风情,乳房高耸丰满,美臀浑圆硕
大,皮肤晶莹剔透丝毫不显松弛。圆润白皙的大腿微微分开,内中水草丰美,诱
人遐思。
  祝婉宁也开始上下打量祁俊,刚才也见过他裸身,但一直刻意不敢直视,这
是再瞧无论哪里都充满雄性伟岸,尤其那条大鸡巴,真是世间少有。
  刚才亲过,也摸过,可是仍然叫她喜爱的无以复加,伸出手去,又将祁俊阳
具握住,轻柔前后撸动,色痴痴对白雅道:「祁俊这鸡巴这般大,你以后有得美
了。」一句话说得白雅有些不好意思,羞赧道:「师傅想要,随时拿去用。」
  祝婉宁眼看着祁俊一双贼眼不停在自己胸乳小腹上扫动,她嗤嗤笑道:「干
嘛?想摸就摸啊。都这样了,你还怕什么?」
  话音一落,祁俊一下子就扑进了祝婉宁坏了,张开嘴巴叼住了一颗殷虹蓓蕾
大口吮吸,一只手揉在屁股上来回抚摸,另一只手却探到了白雅胸前,揉搓起白
雅香峰。
  祝婉宁叹息道:「这小子,还真会玩。」
  由着祁俊吸遍了四颗美乳,摸足了两个美臀。美女师徒都已经是面红耳赤,
娇躯躁动。祝婉宁道:「小俊雅儿,我们去床上玩。」
  伸展长臂,一左一右,并肩用到了祝婉宁巨大的床榻上。三人围成个圈,对
坐互视,祝婉宁左右看看,咪咪笑着道:「你们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嗯……」祁俊无语,不过床笫欢娱,还能怎么玩?
  白雅自然是懂得,想了想,她还是略作解释:「男欢女爱,花样繁多。若是
二人,身体无一处不可用,无一洞不可入。今日我们一龙双凤,尤以男子最为享
受,两人六洞,俊哥哥你都可随意肏干。」
  「六个洞?」祁俊不免惊奇。
  白雅脸上一阵羞红,尴尬片刻才道:「后窍也可以进的,只是今日未有准备,
恐怕不便?」
  「什么准备?」祁俊打破砂锅问到底。
  祝婉宁将话接了过来,沉着脸道:「还能什么准备,就是没洗!怎么肏?今
天只需肏屄,不许肏屁眼。」又很剜白雅一眼,气道:「雅儿,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这不是让祁俊来给我解渴,是让他讨便宜来了。他娶你这媳妇可真没白娶……」
  白雅垂着头,不敢言声儿,等祝婉宁说完了,撒着娇扑到她怀里,嗲嗲道:
「师傅,人家本来没想留下的,是你非让雅儿留下。想着让大家都快乐些……」
  祝婉宁拿白雅没有办法,叹息道:「你这孩子……」
  白雅扬起了头,纯净无邪的目光望向师尊,红唇微颤,又是她二人相欢时那
副索吻求欢模样。祝婉宁看得心动,谈下身去,又和白雅吻在了一起。两人接吻
之时,白雅偷偷拉拉祁俊,指指祝婉宁美乳,示意他去亲吻爱抚。
  祁俊远比白雅想象得更加贪心,经过云雨滋味之后,早就食髓知味了。钻到
两人身体中间,左一口右一口,又叭叭有声的嘬弄两人美乳。
  他那手更不老实,划过白皙美腿,肆无忌惮地钻入两个香胯中间,任意妄为。
  这师徒二人皆是美女,身材样貌各有千秋,但是胯间香穴竟然有异曲同工之
妙,都是一般的肉厚多汁,都是一般敏感至极。亲吻胸乳尚不能让二女颤栗,可
一碰到肥腻花瓣,都是一样的娇吟起来。
  嘴儿也不亲了,两人分开,双臂撑在身后,各自大开双腿,任凭秘处暴露在
祁俊视线之下,娇哼呻吟,享受着祁俊奇巧诡异又略显生疏的调情手法。
  这要命的手段,处处直指祝婉宁要害。她又怎料道,一夜未过,祁俊便一股
脑都还了回来。对她而言,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当真是报应不爽,这套刚交过祁俊的奇诡调情手法本是祝婉宁从一名欢场老
手处得来,那厮只凭一根手指就能逗弄得祝婉宁高潮迭起欲死欲仙。祝婉宁阅人
无数却极少相处长久,不久便将那厮踢开,但这套诡异手法一直铭记于心。每每
夜半无人春闺寂寞,祝婉宁便用这手段自解忧愁,因此她教给祁俊时,各种力度
手法全是自身体会改进而来。
  本来这手法就能瞬间撩拨起任何女子的春情,何况是她和白雅这般敏感的身
体。又更何况是处处针对与她的力度手势。尤其是她自己的柔嫩玉指骤然唤作一
个男人的手,少了细腻纤巧,多了粗糙狂热,愈发新奇刺激。
  种种酸酥麻痒如火如荼侵遍全身,身子变得愈加火烫,炽热情欲魔火烧得她
心神不宁,再难忍受。艳美脸庞露出娇痴媚态,又似不堪蹂躏,又似欣然享受,
当真风情万种,妖艳迷人。她水草丰满的娇柔私处,每一根毛发都已经被蜜液沾
湿,滑落股间,滴在床褥上,浸湿大片。
  和她并肩同受祁俊侵袭的美艳徒儿白雅,也只比师傅强了些许。调情手法并
非处处针对白雅,可也是叫女子难以忍受的厉害手段。初成雨露,便接二连三被
这种手段挑逗,即便白雅刚刚将欲火泄出,也是难以抵挡。幽谷里头外头,已然
湿的一塌糊涂,汩汩清泉喷涌而出,清晰可见。嫩滑白皙腿上,神秘幽深臀缝间,
都被沾染湿润。
  丰腴熟妇,青春玉女,俱是绝色佳人。一个妖艳风骚,一个清纯可人,各具
风情。此时妹夫玉女都把一颗心儿送给了祁俊这个毛头小子,更赤身裸体全无保
留任其把玩搔弄。浪处淫汁只为祁俊而流,酥胸美乳只为祁俊而挺。口中咿呀喘
息带出的淫媚浪啼也全都是呼唤着祁俊的名字。
  「小俊,不可以了,受不了了……嗯……你要把师傅的屄给玩坏了……啊…
…啊……啊……痒死了,爽死了……美啊……小俊师傅骚屄里好痒痒……你放过
师傅呀……啊……」祝婉宁肆无忌惮浪叫一声高似一声。美徒儿白雅却不似师傅
那般奔放,她的娇憨颤音低沉压抑了许多,「嗯……嗯……啊……啊……唔……
唔……呀……呀」口中嘶嘶哀吟,乞求祁俊饶过:「俊哥哥,真的不能这样玩弄
雅儿,你会……会要把雅儿弄昏的……我不行了……不行了……」
  争春斗艳似婉转呻吟,穿入祁俊耳中,更让祁俊胸中成就感油然而生。向前
欺了欺身子,吻过祝婉宁嘴巴,又亲白雅小嘴。两女无不伸出香舌和他纠缠。不
约而同伸出藕臂,一手去拥祁俊健美背脊,另一手把持住祁俊男根。好在祁俊阳
物够粗够长,被两个娇娃同时握住也绰绰有余,一般的温暖柔滑,一般的精细呵
护,肉棒在两名佳人手中愈发挺拔壮大。
  轮番依次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两女需要,祁俊和白雅蜜吻时候,祝婉宁也将螓
首凑来,三条舌头各自吐出,凌空追逐嬉戏。同时和两名美女接吻,可把祁俊美
得不亦乐乎。激情愈加激荡,室内淫靡春意愈加浓烈。等三人停了亲吻,祁俊抠
挖挑弄二女的手也止住了,把手指头抽了出来,带着二女骚汁蜜液,将二女拥入
怀中。
  短暂的平静预示着另一场更加狂暴的风雨即将到来。
  白雅咬着祁俊耳朵,轻声说:「先去肏师傅,她忍了很久了。」
  祁俊点头称是,把目光投向祝婉宁,就见祝婉宁也媚眼如丝将两道热情似火
的目光印在她脸上。白雅的话被祝婉宁听去了,她并不推辞,只和祁俊凝视片刻
就缠了上去,痴迷谜道:「小俊,来肏师傅,你不是说早就想肏师傅吗。」两人
相拥卧下,祁俊正要提枪刺入,却觉得肉棒被白雅小手握住了,白雅道:「俊哥
哥,雅儿帮你。」
  白雅环着祁俊虎腰,提起粗长肉茎在祝婉宁泥泞肥美肉屄上来回研磨几下,
轻轻一送,龟首撑开蜜唇,插入了祝婉宁饥渴已久的腔道。
  仿佛泡入一团棉絮之中,四面八方都被紧紧包裹着,祝婉宁柔软多肉的花径
火热湿滑,汁液充盈。比起白雅紧致处女腔道,这次进入轻松了许多。毫不费力
一枪入洞,尽根而没,美女恩师享受之余仍不忘提点祁俊抽送技巧。有了高人指
点,悟性极高的祁俊很快掌握窍门,轻重缓急交替抽送,让祝婉宁美上云霄。快
的时候,疾风骤雨,狂暴猛烈,撞得祝婉宁两股通红;慢的时候和风细雨,温柔
体贴,细腻入微。
  这厢白雅眼看着爱郎肏干别的女人,虽然幽谷空虚,盼着大棒充实进来,可
她却毫无争宠醋意,只会忙着伺候恩师爱郎。一会儿小嘴伸过去,和爱郎接吻,
一会儿又弯着身子吮咂祝婉宁香舌。两只小手不停忙碌,要么去揉师傅的奶子,
要么伸到师徒交合处,爱抚祁俊卵蛋。不过有时,白雅也会铮铮发呆,那是她瞧
见祁俊粗大的鸡巴被祝婉宁美屄紧紧箍着,猛烈穿送,眼见着汩汩淫水止不住的
从交合处挤出。白雅心道:「但愿恼人的破瓜之痛早些过去,我也要俊哥哥如此
狠肏过来。」一时眼馋,白雅趴下身去,深处香舌,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祁俊沾染
了祝婉宁淫汁的卵蛋。
  受了这等刺激,祁俊爽得几乎要射,急忙叫停:「雅儿莫闹,我可受不了了,
快让你弄射了……」
  「别……别停……要……要到了……」这就是修习春情媚女子特质,极易动
情,也极易高潮,更能从中享受到巨大快感。祝婉宁情火憋了半宿,又被祁俊逗
弄得不堪忍受,只被抽插片刻就已经飘入半空。娇美身体越来越酥软,越来越火
热,终于将花心绽放,任凭体内情欲洪流尽情奔放发泄,将一股股阴精淋撒在祁
俊直捣在花心的龟首上。
  祝婉宁幽谷里头另有一个妙处,花心一开,吸力大增,如同小嘴一般紧紧吸
住男根,任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如此嘬吸,瞬间便要喷发出来。祁俊若是行
忍精吐纳之术,或可扛过这股吸力。可是双女在侧,尽归他一人随意欺凌侵犯,
他迷得神魂颠倒,只顾贪欢,哪里还记得忍精。被祝婉宁一嘬一吸,立时喷涌,
阴阳精水混在一起,和祝婉宁双双泄身。
  一男一女,一师一徒媾和一处,情迷意乱,同攀顶峰。相拥着,大口喘息,
心神一定还要热烈亲吻,可把旁边观战的清纯小少女白雅馋得蜜露长流。眼看着
爱郎肉茎脱出师傅浪穴,带出一股白浆,软趴趴垂了下去,知道祁俊已然尽兴喷
发。她虽然不会吃师傅的醋,可是却有些委屈,他这一软不知何时才能再硬,这
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来肏人家。
  祝婉宁喘息稍缓,就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祁俊,娇嗔着替白雅打抱不平:「笨
蛋,这就射了,你不会忍忍啊?雅儿还等着你肏呢。」
  白雅心急也不好表现,无所谓笑笑道:「俊哥哥把师傅干得美了就好,雅儿
没事的。」
  祁俊不好意思挠头讪笑,道:「你们两个啊,都那么美,谁还忍得住,一时
忘了……」
  「讨打!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女师徒异口同声,讨伐竟然还敢犟嘴争辩的
迷糊小子。
  祝婉宁将白雅搂了过来,凤目一转,在她耳边悄声道:「师傅把你俊哥哥弄
射了,师傅赔给你一个。不过也不是立刻就成的事儿,要不师傅先教他给你舔舔
小骚屄屄?」白雅气笑道:「才不要,我也不要他肏人家了。」祝婉宁怎不知白
雅口是心非,在她乳尖上掐了一把,才对祁俊道:「小俊,我和雅儿方才可都吃
过你鸡巴了。这会儿你也干不了雅儿,我教你亲她小屄屄好不好?」
  祁俊早把两个美女的幽谷秘处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心意眼馋,若能亲上一亲,
舔上一舔,也是天大美差。乐得眉开眼笑,忙不迭就点了头。祝婉宁白他一眼,
忍不住又揶揄道:「瞧他那傻德行,花痴一般。」身手就强硬把祁俊脑袋按在了
白雅胯间,没好气道:「给我好好亲,不伺候好你媳妇,我叫雅儿休了你。」
  如此近距离接近白雅幽谷,将将妙人儿最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秘处看得更加清
楚。只见茸毛上都挂着晶莹水珠,两片色泽粉润的鲜美娇唇掩住内中春色,微微
颤着煞是可爱。祁俊玩心大起,忍不住深处二指,将唇瓣拨开,惹得佳人娇呼无
耻,却不夹紧双腿拒绝他一览秘境。
  鲜红嫩肉现了出来,洞孔细小如豆,一张一翕颤动不止,祁俊不禁奇道:「
  雅儿,你这里这么小,竟然能容我插进去。「抬头去看白雅,白雅纯美容颜
晕红娇羞,妙目中含着春水柔情,不依得垂目偷瞄祁俊,那意思仿佛在说:」俊
哥哥,你也学得这般坏了。「
  祁俊报之以顽皮微笑,白雅不再去看他,只是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露出迷
人微笑。爱郎喜欢看她私处,她也无能为力,要看便随他看好了。
  小情人儿眉目传情,全被祝婉宁看在眼里,凑上前去,握住祁俊肉棒爱怜撸
动,不无羡慕道:「小俊,您先好好疼疼你媳妇,师傅把你弄得硬了起来,尽兴
和她去玩。」
  祁俊依言俯首伸舌,美美地舔上白雅迷人花瓣,滴滴蜜露入口,带着些许酸
味,并不叫祁俊厌恶,甘之如饴,大口舔吸。一旁祝婉宁悉心教导祁俊如何用口
舌技巧取悦女子。祁俊一边学,一边实践,耻骨沟壑,秘缝间细小樱豆,诱惑娇
柔唇瓣,乃至内中美肉,祁俊将白雅美穴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舌尖勾挑,嘴唇嘬吸,以舌代棒入内穿梭,诸般淫技使出,把白雅弄得香汗
淋漓,四肢娇慵,花枝乱颤,软瘫在床。不经意间竟然美美地小泄了一回。
  自幽谷深处,沥沥清泉撒了出来,祁俊连忙用口去接,咕噜噜一滴不拉全咽
下了肚。白雅听得祁俊吃他骚水,又是感动又是莫名兴奋。
  祝婉宁捉暇之心再起,在祁俊耳边教唆道:「别都吞了,含一口喂给雅儿。」
  祁俊傻乎乎只道师傅还在教他,真的鞠一口喂到了白雅唇边。白雅自知祁俊
口中是何物,心道:「他都不计较,我还拍什么?」欣然张开红唇,和祁俊一同
分享自己泌出的爱露。口口相喂,难免又是一番痛吻。
  祝婉宁小阴谋得逞,却并不耻笑两个爱徒,只怪自己不该作弄二人心中歉然,
有心助他二人尽快成就好事,钻到祁俊身下,一口吻住祁俊肉棒,将浑身解数使
出,尽心尽力嘬咂祁俊阳物。
  其实祝婉宁此举也是稍嫌多余,祁俊年少体壮,在舔吻白雅下体时就已然硬
胀,祝婉宁再去吮吸,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将一条壮硕男根吃得油光水滑,怒涨如铁,祝婉宁推推依然沉浸热吻中的小
儿女,笑嘻嘻道:「还要亲到几时?雅儿你要是不要,我可要骑你俊哥哥了。」
  白雅连忙护住祁俊,幽怨求道:「师傅,让雅儿一回嘛。雅儿也好想呢,一
会儿再让给你……」在祁俊脸上一吻,道:「俊哥哥,雅儿要你像肏师傅那样肏
雅儿……」
  方才是徒儿侍奉祁俊去和师傅欢好,这会儿颠倒了过来,祝婉宁亲手将祁俊
肉棒送入白雅小巧香穴里头,随手拍怕祁俊屁股,道:「行了,动吧,小蹄子快
浪死了。」
  忍着又轻了些许的疼痛,白雅被祁俊一步步充实。等稍一适应巨物入体,就
请求爱郎大力挞伐,祁俊毫无理由拒绝这种香艳邀约,畅快纵送。
  有着祝婉宁这欢场奇人在旁为祁俊助阵,白雅还能撑上几个回合。娇挺玉峰
一会儿被祁俊含住,一会儿又被祝婉宁舔咬。香胯间两处最敏感的地方,既有伟
岸男根奋力冲杀,也有纤纤玉指灵巧挑逗。
  是甘是苦已然无法分辨,唯一能做的便是娇喘呻吟。没过多久白雅就阴精狂
泻,进入极乐之境。
  小娇娘也是尊师重道之人,身子爽过了,就不在纠缠祁俊,将他推开,让给
了美熟妇师傅。
  祝婉宁来者不拒,接过祁俊,却不让他立刻插入,翻个身子趴在床上,将肥
美香臀摇起,扭回头来眨眨眼睛,妩媚道:「小俊,从后面插师傅。」
  祁俊从祝婉宁身后饱览美穴春光,奋然而起,抱起肥白屁股,挺粗长巨物,
「叽」地一声尽根而没。只把祝婉宁冲撞得闷哼一声,哀怨娇啼:「死人,你想
肏死师傅啊……哎呀,要命了,就爱你这般壮的……」
  「啪啪」重击响彻香闺,祝婉宁在祁俊大力抽送下,臀股被撞得通红。后入
狗交之势,入体最深,交合最猛,美熟妇人苦力支撑身体,奶光晃晃,臀浪涌涌,
面色晕红,美目失神,口鼻扭曲。
  白雅开始还在两人身边穿插助兴,可看着二人猛烈交合,体中需要如火如荼
般强烈,一个忍不住,学着祝婉宁样子,翘起香臀乞求恩泽。
  「师傅,让俊哥哥插雅儿几下好不好,雅儿好想……」白雅娇声恳求,祝婉
宁倒也大方,前后晃动几下肥臀,便叫祁俊去疼惜白雅。
  挂着蜜汁爱露的硬物从祝婉宁体内抽离,转瞬又深入到白雅湿滑嫩穴深处。
  弓着身子,把持住白雅美乳,腰肢挺动,亦在白雅体内孟浪纵送。
  白雅自知抢了师傅爱物,实有不该,待饥渴稍减,就嘤嘤叫着,要祁俊再去
肏干祝婉宁。这两个尤物,不但姿容样貌各具风情,美妙花径中也是别有洞天,
或是紧致火热,或是温软肥美,都叫祁俊不忍割舍,难以选择。他既然得了二女
群戏的甜头,索性不辞劳苦,辗转与二女双洞之间,肏干几下这个,抽插几下那
个。当真忙得不亦乐乎。
  两女趴伏在床上,也不计较彼此淫汁爱液混杂一处,各自隆着娇臀,任由祁
俊依次肏弄。得空时又要甜蜜亲吻,师徒情意尽显其中。也亏得祁俊有呼吸忍精
秘法傍身,否则面对这两个贪食娇娘,他还真是力有不逮。
  祁俊实在是爱这一御双女滋味,连忍了几次精,都不舍得射出,直到把白雅
干得气若游丝几欲昏厥,才抱着祝婉宁屁股猛挺冲刺,将精液喷洒。
  可不要以为祝婉宁能强悍多少,她固然贪欢,可也最不耐肏干,祁俊松开她
丰腴腰肢,立刻便软绵绵倒在床上,气息虚弱,境况比白雅只好上些许。
  祁俊只道一时贪欢,又惹下祸事,左拥右抱连连赔罪抚慰。
  等得二女复苏,白雅将玉体蜷缩在爱郎怀中,甜蜜微笑。
  祝婉宁亦是将他拥得紧紧的,只是面上多了几分惊奇,不可思议道:「小俊,
你可知道,方才那一次,我足足被你弄得泄了七次身子。」
  祁俊道:「那还不是要多谢师傅传授技巧。」
  祝婉宁茫然摇头道:「那吐纳之术,固然能帮你固精,却也不足以叫你连御
双女持久不泄,你可真谓是天赋异禀。」
第6 章:金乌殿主
  漫漫春宵,风流数度。一夜征伐,丝毫没有让祁俊感到半点疲累。当他醒来
时,怀中两个娇滴滴美人都还在梦中,脸上晕红仍未褪尽,嘴角也都挂着甜蜜满
足的微笑。回想昨夜种种,历历在目,又恍如隔世。
  祁俊将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仔细回思了一遍,便觉的似是在梦中一样,不敢
相信。忽的,他神色凝重了起来。
  祁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扰了佳人好梦,可是他的心中却忐忑不安,望着祝
婉宁,忧思片片。
  也许是时辰到了,也许是感应到了祁俊的目光,祝婉宁也悠悠转醒,看着祁
俊正望着她,回敬了个甜甜微笑。凤目余光扫向祁俊下体,竟然发现那东西又直
挺挺的翘着。暗道小俊果然奇伟男子,昨夜才破童子之身,就能把她和白雅杀得
丢盔卸甲。这才不几个时辰,又龙精虎猛了。
  挪了挪身子,和宝贝徒儿贴得更紧,面上依旧媚色十足,娇声问道:「醒了,
还要么?」说着又用手去扶祁俊男根。
  晨间勃起本是健壮男子自然现象,祁俊并无色欲之心,他一脸正色,不无忧
心道:「师傅,昨日你说过天极门卷土重来,他们到底有何阴谋。你说那九重天,
还有天极一点眉目都没有吗?」
  昨日祝婉宁把他叫去说了这段辛秘往事,祁俊虽然忧心,可是却被白雅身世
体质之事冲得淡了,一时并未细思。今番醒来,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若师傅再受
天极恶徒控制,这可又如何是好。
  祝婉宁少见祁俊如此正经,叹一口气道:「这群人只有我说的三重天王显过
身,其余我也是一概不知。」
  祁俊道:「敌暗我明,形势可对我们不利,师傅你有何打算?」
  祝婉宁冷笑一声:「哼!我不怕他们来,倒怕他们不来。纵然我广寒武功不
及他们,可要拼个鱼死网破,到时看谁难堪。只要他们再有不轨心思,我豁出名
节性命,也要将他们丑恶嘴脸揭穿,公之于世,他们再有天大阴谋也难以得逞。」
  祝婉宁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咬牙切齿。已是抱定了和隐在暗处的敌人同归
于尽的决心。
  祁俊连忙劝慰道:「师傅,你何须如此,不若你和我一同回去,我家玉湖庄
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可人手无论如何也比广寒宫稍多一些。将来也好有个商
量。」
  祁俊说得委婉,玉湖庄明里暗里直接控制五大堂口,在内唤二营三卫。二营
各掌人马数千,三卫则人数较二营少,聚在一起也有五七千之众。几位当家人和
头面人物俱是武功了得,放出江湖也是很辣角色。二营三卫之外又有五家长老、
四大堂口,或参与谋断,或开业敛财、制造用物,各有所司。全部算起,人马足
有两万之众。
  若论数量,或许还远不及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但是丐帮松散与天下各处,而
玉湖庄势力,大部集结在庄园周边,每日不仅精修武功,也按兵法演练军阵。是
以单打独斗高手如云,群殴混战摧枯拉朽。
  如此强横势力,便是朝廷也有所忌惮。祁俊只说人手不谈实力,乃是为祝婉
宁留下颜面,怕她听了不喜。
  这一夜过后,纵然知道祝婉宁阅男无数,他也把师傅当作了自己的女人,心
甘情愿保护于她。
  祝婉宁精明干练,已然听出祁俊话中深意,暗道傻徒儿还真知道疼她,心里
甜丝丝的。但时下情形,绝不能让她应允下来,一向行事果决竟不愿断然拒绝,
委婉道:「你的好意师傅心领了,只是琐事太多,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祝婉宁
无论如何也算是祁俊娘亲昔日情敌。今日却和旧情人的儿子有了肉体之缘,传扬
出去,她自是不怕,祁俊可要身败名裂了。但以她的性情,随着祁俊去了,怎么
可能不再续前缘。反倒不如若是祁俊有心,将来回来看她,两人自会再享鱼水之
欢。
  祁俊知道祝婉宁性情,一旦拒绝绝无回旋余地,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
就等我回去了,立时昭告武林同道,宣布与雅儿大婚,玉湖庄与广寒宫气同连理,
永结同盟,或许还能叫那些人有所顾忌。」
  祁俊提到此节,祝婉宁也并未答允,但是她也知道祁俊身后实力,实是保命
最后一张底牌,因此她道:「小俊,你想的不错,只是大肆张扬就不必了,玉湖
庄少庄主与广寒宫接亲之事必然会传遍江湖。九重天的人不会不知,你若太过张
扬,倒显得我们私下另有盟约。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就好。此外,广寒宫若非紧要
关头,你切不可妄动。你玉湖庄实力非凡,若是在决战时刻出手,方能打蛇七寸,
你懂么?」
  祁俊乃是玉湖庄三代独苗,自幼就被当作领袖培养,这些道理他还能不懂。
  只是因为幼年时家中管得太严,他心生叛逆,不愿多理俗务,才给人蛮憨感
觉。
  若是他用上几分心思,绝不比任何人差。
  两人正说着,白雅悠悠转醒,她因初夜就被祁俊挞伐地太过猛烈,睡得极沉。
祁俊祝婉宁交谈许久也没能将她惊醒。
  「师傅,俊哥哥,你们早醒了,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就听见身旁两人交
谈,等清醒过来,白雅还未明其中究竟。
  祝婉宁无时无刻不喜欢作弄于人,看到娇慵美女徒儿迷迷糊糊憨态可掬,她
故意道:「你俊哥哥说呀,昨晚上没够,可要再肏他宝贝雅儿一回呢。」
  「啊……」白雅失声惊叫,她被祝婉宁说得心思一动,下体收缩,火辣辣痛
感立时传来。
  「怎么了?」祁俊见白雅皱眉,连忙关切问道。
  「没……就是下面有点疼……」白雅怯生生道。
  祝婉宁剜了祁俊一眼,拉下脸来道:「你也是的。雅儿刚破身就那么狠,一
点不懂疼人。」
  祁俊惋惜点头称是,并保证再不敢犯。白雅又说是她自己贪欢,不甘祁俊的
事,祝婉宁这才不再嗔怪。
  随后,又将和祁俊商议之事,毫无保留告知白雅。师徒三人赤身裸体,在欢
娱一宵的床上计较起门派存亡大事。
  一番计议过后,稍有谋划,师徒三人各自起身穿衣,美人脱衣固美,这穿衣
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祁俊看着看着竟然动了色心。祝婉宁瞧出他的歪心,走
上前去,把手儿插入他刚系好的裤带,握着粗大阳物撸了几把,柔声道:「等晚
上吧。你走之前,尽管来找师傅。」又对白雅道:「雅儿,这些日子将你汉子借
师傅用上几天,你也舍得?」白雅道:「有何舍不得,师傅喜欢,便收了他去,
偶尔让雅儿分一杯羹便好。」
  一面调笑,三人各自穿戴整齐梳洗利落。
  这时候祝婉宁本该带着白雅督促一遍广寒弟子习文演武。祁俊则该回他小屋
附近空场上自行练功。
  还不及分手,就见一名弟子急冲冲赶来,躬身禀道:「金乌殿主金无涯求见
宫主。」
  祝婉宁柳眉一扬,奇道:「这厮怎地又来了?」随即又显过一丝尴尬,偷望
一眼祁俊,陷入沉思。
  广寒金乌俱是天极外门,天极声望正盛之时,世人对这两个堂口一无所知。
  只有天极门中弟子才知,广寒不过一处寻欢场所,而金乌殿则是专为天极门
做些见不得人的暗杀勾当。
  金乌殿殿主金无涯本是昔年镇殿使,无极门销声匿迹之后,金乌殿也随之了
无声息。直到祝婉宁接任广寒宫主之后,金乌殿才重现踪迹。本来金无涯曾对广
寒宫意图不轨,被祝婉宁所伤,怀恨在心。可他同样受了天极正宗所挟,金乌殿
与广寒宫亦有许多奉天极命令合力清剿邪门歪道的时候。故此和祝婉宁多有接触,
祝婉宁那敏感体质,一个不合就被这厮得了手,也是她入幕之宾之一。
  祝婉宁虽然与金无涯有肉体之缘,但金乌殿若想得寸进尺,再将广寒宫视作
寻欢场所,可就没得商量了。祝婉宁对金无涯无甚好感,若无任务,金无涯上门
求欢,十次倒有九次被她打发去了。是以金无涯也识趣,少有登门的时候。
  祝婉宁不禁怀疑这厮一早登门,绝非是为了求欢而来。
  广寒正殿之中,黄面道人清癯消瘦,三缕长髯飘逸洒脱,看着面相,也有几
分道骨仙风模样。可知道他底细的广寒门人可晓得,平日扮作道人打扮的金无涯
居心歹毒,行事很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见祝婉宁带着两个徒弟款步走来,金无涯脸上立时堆满谄笑,起身迎上,起
个道揖,颂道:「无量寿福,一别已久,祝门主别来无恙啊?」话是对着祝婉宁
去讲,一双贼眼却滴溜溜望向白雅。
  祁俊早就察觉这贼道人与师傅关系微妙,最不待见的就是他。如今和祝婉宁
有了合体之缘,心中厌恶加个更字。他再色迷迷盯着白雅不放,祁俊立时黑了脸,
都有心将这贼道人的一对招子废了去。
  白雅也不是见了金无涯一次两次了,对这种淫邪目光早就习惯,嗤之以鼻置
之一笑。可却因方破了身子,又有祁俊在旁,脸升红霞,不敢接这双贼目邪光,
垂下了头。
  祝婉宁心性也变了,以往她那些明来暗往的情人们也有撞上的时候,祝婉宁
从来是面不改色,对谁都是一般颜色。可偏偏换了宝贝徒儿祁俊不行,她竟然觉
得心里一阵发慌。但她终是经过大阵仗的,凤眼一挑,冷笑道:「金无涯,你大
老远跑来我广寒宫不会就是给我来问安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金无涯「呵呵」干笑一声,再不是痴迷色相,厉眉扬起,满脸悍色,喝问道:
「无双夫人快人快语,金某也不打哑谜了。我问你,你身后的祁俊,是否在日前
打着你广寒名号,挑了江北蜂盗?」
  祁俊心中一惊,原来金无涯此番前来竟是与他有关。
  祝婉宁不屑道:「怎么?这也关你金乌殿的事了?」
  金无涯沉声道:「祁俊诛杀江北蜂盗之时,用得不是你广寒武功,此事做不
得数。我要你不得将此事算在你广寒门下。」
  祝婉宁柳眉倒竖,斥道:「金无涯,我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广寒弟子用
何武功你也敢插上一腿?」
  天极两门门主交谈不及十句话,就已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祁俊怎么也没
想到,他用自家武学为广寒宫做事,竟然惹得这般麻烦。
  金无涯武功比祝婉宁稍逊,又是单枪匹马独上广寒,气势也弱了几分,压下
一股火去,缓和道:「祝婉宁,此事你尚有不知,金某并不惧你坐上门主位置,
可是你要知道,难道你我二人就真需要坐这个位置么?」
  「哦?此话怎讲?」
  金无涯忽然噤声了,两眼目视祁俊白雅。祝婉宁立时会意,吩咐道:「祁俊,
去把门关上。」又对金无涯道:「此二人乃是我心腹弟子,你有何话,但讲无妨。」
  待祁俊关上了门,金无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我早就议
过,九重天重现江湖,不凭自家实力重振雄风,却把我们两个外门推倒前台。他
们到底是何居心,尚未可知啊。」
  祝婉宁点头同意,却并不发言,等着金无涯继续。
  金无涯又道:「论及武功,金某不如你无双夫人。可是你可曾估量过金乌广
寒的实力,你广寒宫门众不多,又皆是女子,若是做了门主之位,万一有个什么
变数,你这些女徒儿们可能应对的了?」
  祝婉宁哑然失笑,道:「金无涯,你这心也操得太多了,不要说我这群徒儿
各个精明强悍,绝不输你金乌弟子。就是九重天真要想对付我们,你觉得你那金
乌殿就能好过么?」
  金无涯一番歪理说出,怎能让祝婉宁信服,可他又讲出一事却叫祝婉宁为之
心惊:「这些年来,我也并非全听九重天调遣,九重天的内幕,我也曾探查一二,
当年专管我金乌殿的三重天右护法的来历我已经查清了。」昔年的广寒宫不过如
同一处妓寨,对天极门内务所知甚少,直到和金无涯接触之后,她才知晓,无论
是对金乌殿还是她广寒宫,所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三重天而已。
  「他是什么人?」
  「那厮叫做方子化,如今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此人乃是益州人士,幼
年进学,二十岁不到就中了举子,赴京赶考之后忽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
成了三重天右护法。」金无涯紧盯祝婉宁双眼,不徐不疾的将这个消息放出。
  祝婉宁不假思索就问道:「文举武举?」
  金无涯道:「当然是文举。」
  祝婉宁不禁迷茫,一个文士如何能做到江湖一大门派分舵护法的位置。
  金无涯又道:「在当年,我也曾见过此人几面,此人有功夫在身不假,但察
他气息体态,绝非高手。」
  祝婉宁又问道:「此人失踪多久才出现的?」
  「七年。」
  祝婉宁略一思索,道:「这么说,此人武功应该是在失踪之后才学得了?七
年,对于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来说,要有大成,势比登天。九重天仓促之间养出这
么一个人来,是何目的呢?方子化放着大好前程不去奔,何必要和江湖中人搅在
一起,若说是受了挟持,也不像啊。」
  金无涯称是道:「无双夫人心思果然细密,金某也想到此节,觉得扑朔迷离,
总是想不清楚根结所在。」
  「你还查到什么?」
  金无涯道:「仅止于此,自方子化失踪之后,他家人也不知他去向,只道他
在赶考路上遭了不测。」
  祝婉宁行事果决,想不清的事情就不再去想。无论如何金无涯此番前来是带
着诚意来得,她也不再扳着面孔,但仍旧要问个明白,此事和她祝婉宁做不做门
主有何干系,「金无涯,多谢你告知我这个消息,但是你若做了门主又能如何呢?」
  金无涯道:「金某前来只是想告诉你,金某已经开始探查天极隐秘。争门主
之位,并非为了一己之私,只为与九重天接触更多。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
得什么药。」金无涯的心思竟然和祝婉宁一般无二。
  祝婉宁也是毫无争权夺势之心,只心忧九重天把她当作傀儡,等着没了用处,
再杀人灭口。故此便想做了门主,查清内幕,伺机清除。
  金乌殿众杀手出身,暗访探查自然有过人之处。可祝婉宁这些年苦心经营,
也绝非等闲,白雅便是其中一例,嫁了祁俊,已是和玉湖庄结盟。除此之外,祝
婉宁还有多名弟子许配给江湖群侠,有的做了豪门少夫人,有的成了侠士续弦。
  既然当年天极门将广寒女子当作货物随意处置,祝婉宁又怎么学不来?只是
她的弟子嫁人并非违心,全是行走江湖遇见心怡男子,结下情缘,明媒正娶。
  表面上看,金无涯门徒众多,风光万丈。可实际上,广寒宫除了一门女徒外,
江湖上盟友遍布,实力远超金乌殿。
  但祁俊这张牌,祝婉宁只有在最后一刻才会打出。一则因为她与祁家两代相
交,深知底细,一旦用上,天地也要搅翻。二则她并不愿与祁俊是相互利用关系,
只想同他保留一份师徒又或更深一步的感情。是以她只要祁俊当作奇兵,深藏不
露。
  金无涯要祝婉宁放弃争夺门主之位,祝婉宁的心还真的动了。她对金无涯的
人品并不相信,但是她绝对知道,金无涯亦不会甘心当作砧板之肉,任人宰割。
  转瞬之间,祝婉宁心思调了几个个儿。争上门主之位,她势必要冲到台前,
与九重天正面接锋。退上一步,隐在幕后,却怕金无涯利用门主之威,打压广寒。
  是进是退,两难抉择。
  正在踌躇间,忽然与白雅目光相接,只见她眼色有异,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师徒心意相通,祝婉宁立时读懂。她尚不明白白雅深意,可素知白雅心思缜
密,要她让位必有深意。
  祝婉宁马上有了定夺,要金无涯遂了心意。
  可是让也不是白让的。祝婉宁故作诚恳,微微点头道:「金无涯,你说得也
有几分道理,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思。既然你已有动作,好,我便成全了你。
不过你可听清,当年你对我广寒宫图谋不轨,若你当了门主,威压我广寒又当如
何?」
  金无涯没想到祝婉宁如此痛快就应承下来,脸上露出疑色。但无论如何目的
达成,更加欣喜。见祝婉宁还有所顾忌,立时答道:「同仇敌忾,金某绝非不识
大体之人。」
  祝婉宁摇了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空口无凭,你叫我怎么信你?」
  金无涯哈哈笑道:「无双夫人,难道你还要金无涯立下字据不成?」
  祝婉宁娇滴滴轻笑一声,道:「金殿主可真会说笑,小女子又怎会如此浅薄。」
面色一变,冰冷如霜,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将真阳决功法交了出来,此事就
算定了。」
  「你说什么?」金无涯立时横眉立目,咬牙切齿道。他真没想到祝婉宁竟敢
提出这般苛刻条件,要他金乌殿镇殿功法。内功心法无论对哪个门派来说都是不
传之秘,泄露出去,便可寻得命门气海,等于把性命交在对方手里。
  祝婉宁冷哼一声,泰然自若道:「这点诚意都没有,你凭什么叫我退让?」
  金无涯道:「我看是你毫无诚意。祝婉宁你敢如此戏耍于我,也忒不把我金
乌殿放在眼里了!」
  祝婉宁面色一正,肃然道:「金无涯,将门主位置让了给你绝非戏言,只是
你要我退让,必然要有诚意,你看着办吧。」
  金无涯略一思量,沉声道:「真阳诀定然不可给你!你既然要金某拿出诚意,
好,七修剑法的剑诀剑谱我给了你。」
  「再加一套无相步。」
  「不成!」
  「混元掌!」
  「你一门女子要我至阳至刚掌法何用?」
  「给是不给?」
  「好!」
  「成交!」
  祝婉宁先是漫天要价,逼得金无涯就地还钱,不得不将一套剑法,一套掌法
献了出来。虽说这两套武功算不得最上乘武功,可也是非同小可。祝婉宁有了金
乌殿拳剑二技能,便可推演出金乌武技精要,将来一旦有变,广寒弟子尽可专指
要害,克敌取胜。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事情总算有了结果。金无涯松了一口气,又是一脸色相,
幽幽道:「祝门主通情达理,深小大义,金某佩服啊。既然如此,金某多在你这
里盘桓几日,将拳法剑法教了你去。」他教授武技是假,想要赖着不走才是真。
  祝婉宁对他丝毫不假辞色,冷着脸道:「金殿主,多事之秋,我看就不必了
吧,金乌殿那么多事还要你主持呢。等改日你把拳谱剑谱送过来就是了。送客!」
  祝婉宁也是拉的下脸,远道而来一门之主,连个饭都不留,生硬硬一声送客
就给人打发了。
  金无涯撇撇嘴,知道祝婉宁喜怒无常,吃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索性也不赖
皮,拱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金某告辞了。」
  「不送……」
  祝婉宁并不虞金无涯在拳谱剑谱上做手脚,都是武学行家,捣没捣鬼,一眼
即知。
  送走了金无涯,祝婉宁地方都没挪,就问起白雅为何要让金无涯上位。白雅
道:「师傅,九重天既然敢把我们推到台前,定然不会惧怕我们妄动,若是做了
门主直接和九重天接触,一旦有异举,更加容易被识破。反倒不如隔了个金乌殿
来更加隐蔽,金无涯只怕也把九重天想得太简单了,他暗中查访九重天门众来历,
难道他能保证足够隐秘么?雅儿妄自猜测,九重天对我们的掌控远比我们想象的
大。」
  话说得含蓄,其实已经告诉祝婉宁,无论广寒还是金乌,都有可能隐藏着九
重天细作,但白雅作为弟子,自然不好妄论同门师姐妹。祝婉宁却无需忌讳,她
点点头道:「我也想过此节,可是都是我亲传弟子,没有实证,怎可妄言。其实
金无涯也是明白的,否则,他又怎会独自一人就来我广寒宫,又匆匆离去了。」
  从见到金无涯,到师徒对话结束,祁俊一直寸步不离。他忽然觉得,原来江
湖上的纷争厮杀离他如此之近,他再不是以往那个无忧无虑的娇娇少爷,已经无
法避免的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之中。眼前两个女子,需要他去保护。以前不愿
去多想一刻的各种计谋战策,必须拿出来用了。可是他还有时间去适应这个世界
吗?他有能力去保护眼前心爱之人不受伤害吗?
  祁俊当然有能力保护他爱的人,或者说他自认为他有这个能力。不错他心机
不深,武功放到江湖中也并非绝等。可是,他身后有着强大的玉湖庄作为后盾。
  虽然这股势力已经远非昔比,但若一旦爆发,也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当然,祁俊也需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去掌控这股势力。
  不几日后,金无涯果然践诺,遣人将七修剑谱和混元掌谱送至广寒宫。祝婉
宁接过剑谱掌谱,随意翻了几页,就叫人翻拓一册剑谱交与祁俊修炼。至于那混
元掌,雕虫小技而已,不入祝婉宁法眼,只做研修之用。
第7 章:临别秋波
  祁俊的归期已经不能再拖了,祝婉宁强忍不舍定下他和白雅明日登程返家。
  这段时日来,祁俊可算是想尽了无边温柔。每到晚间,身边不是又俏娇妻白
雅相陪,就是夜宿在美恩师祝婉宁房中。当然,也免不了有几次师徒二人同享祁
俊一条巨物的时候。
  祁俊也真算是天赋异禀,才破去童子身不久,持久之力便常人难及。便是白
雅破瓜之痛全无,又有祝婉宁助战的时候,祁俊无需忍精,也能一次就将师徒二
人个送上两次巅峰。就算祁俊无此能力,二女都已对他深深迷恋。如今又发现他
体力过人,怎能不更加把他视如珍宝。
  但祝婉宁并非自私之人,她知道祁俊绝不属于她这广寒宫,也觉不属于她。
  于是在几经煎熬后,她还是做出了要祁俊立即离开的决定。
  时已入秋,夜凉如水。
  临别前三日,祝婉宁的闺房中却感不到一丝的凉意。
  第一夜,师徒三人又聚在了一起。一如既往的疯狂,每个人都尽情挥洒着体
液,细腻、粗旷、温柔、狂暴、甜蜜、淫靡,交合的气息充满祝婉宁闺房每一个
角落。祁俊不留余力,一次又一次让一对美师徒体会到欲死欲仙的感觉。
  第二夜,是祁俊独自度过的。那时在祝婉宁的闺房中,她和白雅师徒二人颠
鸾倒凤,彼此用濡湿的下体互相厮磨。少了祁俊强有力的冲撞,两女固然觉得空
虚,但是女儿家的细腻和温柔,依旧能让她们尝到欢娱的滋味。
  再一日,祁俊就要带着白雅上路了。白雅将她的夫君让了出来,她早已看出,
祝婉宁对祁俊有情,祁俊也对祝婉宁有爱。再回广寒,遥不知期,她无论如何也
要让二人单独厮守一宵。
  出乎意料地,祝婉宁这一晚再不对祁俊颐指气使,宽了衣衫,赤裸相对,脸
上带着妩媚不失温柔的笑容,幸福地看着祁俊吮吻她鲜艳的乳蕾。
  祁俊迷恋祝婉宁两枚丰乳,可他品了不久也抬起了头。拥住美貌师傅的腰肢,
爱怜地反复抚摸着她的一对山峰,无限柔情地在祝婉宁耳边道:「宁宁,随我去
吧,我保证,要你以后永远不受伤害。」
  宁宁是祝婉宁特许祁俊在床上这样称呼她的,她不愿再作祁俊的师傅了,有
时她想,她不过也是祁俊的女人而已。只做一个男人的女人,真好……
  她已经听过祁俊多次向她提出这种要求了,她甚至动心了,尤其是这一次,
她真想不顾一切的随着他去了。可是,就在她就快点头的时候,她还是克制下来,
倔强地摇了摇头。虽然是为了恢复自由之身而对抗九重天,可是祝婉宁心中还有
个从不会对人提及的执念,她要复仇,为她的前半生复仇,为她这副人尽可夫的
身躯复仇。比起白雅为家人复仇之心,她的怨念更深更重。但是饱经风霜事故之
后,祝婉宁更懂得隐藏,没有人会看出她风骚妩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满是怨恨
杀机冰冷的心。
  一向以来,恣意交欢不过是为了寻得片刻的麻痹。能融化这颗心的,只有拥
着她的爱徒祁俊。
  祝婉宁不愿连累祁俊,只有逃避。
  不容得祁俊再次开口,祝婉宁递上了红唇,带着芬芳津液的香舌滑入祁俊口
中,与他嬉戏追逐。甜蜜的吻结束后,祝婉宁娇笑着说:「小俊,今夜我可要把
你吸干,你给我小心些。」
  祁俊也能读懂祝婉宁,他的提议被否决了,他只好用他强壮的身体去抚慰美
丽的师傅。不再多想分别的痛苦,刮着祝婉宁的乳头,随意一笑,道:「哪次不
是被我肏得腿都软了,还敢说大话。」
  祝婉宁故作气愤,娇叱道:「逆徒,连师父都肏,实在该打。」春意十足地
大眼睛转了转,把身子又往祁俊怀中挤了挤,一手握住了勃勃翘起的奇伟男根,
爱不释手地抚弄几下,嗤嗤笑着说道:「师傅要罚你,罚你这坏小子给人家舔屄
去。」
  这种香艳的惩罚,谁也不会拒绝。
  「谨遵师命!」祁俊果然坏笑着,将祝婉宁推倒,分开了两条白皙丰腴的大
腿。
  乌黑阴毛下,两片肥腻肉唇只是颜色稍深,上面闪着晶莹水光。祝婉宁素白
柔荑分出二指,扒开两片肉唇,露出里面鲜红嫩肉,和吐着蜜露的深邃洞穴,
「小俊,来,亲人家,先亲亲人家,人家一会儿也亲你的。」
  祁俊早就尝过美貌师傅鲜美肉味。可每一次都会觉得那美穴无比诱人,不做
犹豫,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口唇吮吸肉唇,舌尖耸入洞穴。爱液一滴不剩全吸入了口中,更贪婪地勾挑
起洞孔中新涌蜜液,也卷进了肚里。
  祁俊口技经过几番调教,几番实战,已是非同小可。祝婉宁一下子就痴迷昏
醉,股间传来的麻痒叫她全身酸软无力,全身血流都沸腾起来,只觉得血管中似
有万千虫蚁爬咬。娇慵软在床上,口中只晓得咿呀乱叫,浪声淫语不止。
  祁俊为了将师傅侍奉周到,手口并用,轻勾慢挑,缓吸急搓,揉阴拨豆,吮
唇钻洞,不一刻就将就将恩师报答得五官微拧,鼻息咻咻,花枝乱颤,更急急叫
着:「小俊,小俊,慢一些,慢一些,嗯,嗯……啊,人家被你玩死了,不能再
弄了,哎呀……哎呀……啊……」一声悲喜难明娇吟,祝婉宁幽谷中忽然涌出大
量汁液,全被祁俊吸入了口中,吞咽入肚。
  美美地小泄一回,祝婉宁欲火消了几分。抱着祁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脸
上红潮未退,依然娇艳妩媚,一手握着祁俊阳具揉搓,一手拉着祁俊的手,揉在
美乳上,甜蜜蜜道:「坏小俊,人家爱死你了,光让你亲就受不了了。」
  祁俊得意笑道:「宁宁你小骚屄那么美,我可愿意亲一辈子呢。」
  又被祁俊夸赞一句,祝婉宁甜到心里,投桃报李,自然也会回报祁俊,「人
家不让你白亲,人家也来亲你的好不好?坐好了,让师傅吃你大鸡巴。」
  晃着白的耀眼的雪臀,祝婉宁下了床,施施然跪倒在了祁俊面前。祁俊不叫
宁宁,又称起了师傅,故意道:「师傅,你又跪我了,我怎敢当。」
  祝婉宁哪受祁俊如此调戏,在他大腿嫩肉上掐了一把,疼得祁俊吱哇乱叫。
  才娇嗔道:「就你话多,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由分说,
分开祁俊双腿,仔细端详一番惹人爱的粗长肉棒,深嗅一口带着微微腥臊的男子
气息,吐出丁香小舌,灵巧顺着龟首肉楞转了一圈,又俯低身子,将两颗雄壮卵
蛋也舔了个遍,再依次含入口中嘬吸,将一对卵蛋伺候美了,这才用香舌从下到
上,反舔一遍肉棒。
  香舌溜到龟首,祝婉宁抬起了头,仰望祁俊道:「小俊,师傅要吃你鸡巴了,
看好了哦。」祁俊眼睁睁看着祝婉宁大张红唇,从龟首起,一点一点,将他胯下
大物尽根吞没。
  这可不是祁俊第一次享受祝婉宁口舌温柔,一开始他还美滋滋地体味着祝婉
宁檀口中的温润灵巧。可渐渐地他觉察出了不对,一道又一道强烈吸力从祝婉宁
喉间檀口中发出,比之从祝婉宁花心吸力还要盛上几筹,又有舌尖不停地拨弄挑
逗,给他带来巨大的刺激。不多时,祁俊就不停地抖起机灵,胯下传来的快感更
加强烈。只觉得腰眼酸酥,几乎想要喷射出来。
  这可是祁俊脱离童男身后从未有过的现象,他连忙运气忍精之术,可从不失
效的呼吸吐纳完全不起作用,那酸酥之感越来越重,叫他全身都在发抖。
  祁俊一张脸憋得酱紫,喘息如牛,一身骨头似乎是被醋浸透,酸软的不行。
  心脏怦怦乱跳,肉棒剧烈搏动。
  祝婉宁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愈吸愈紧。祁俊实在忍不住了,狂喷而出
的浓稠精液竟然比每次射的更急更多,一股接连一股喷涌不休,这无尽地射意也
让祁俊体会到了更大的快乐,甚至比喷发在祝婉宁又或白雅的小穴中更加爽利。
  祝婉宁丝毫不介意祁俊喷在她口里,紧紧衔着龟首,大口嘬吸,帮着祁俊畅
快释放。直到那一股股浓精不再喷出,才咕噜噜几口将精液尽数吞下,又用香舌
舔舔那喷出浓精的小孔,恋恋不舍放了开来。
  重新偎入祁俊怀中,戏谑地盯着他因太快而臊红的英俊脸颊,笑而不语。
  祁俊被看得好不别扭,又觉得今晚实在丢人,气恼道:「今日怎么这般快?
师傅,难道我不行了呀。」这时他倒是真心实意在叫师傅,在祝婉宁面前,房事
一道,他永远是个学生。
  祝婉宁勾着祁俊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恶狠狠道:「蠢家伙,看你还
敢不敢戏弄我?我告诉你这可是师傅的绝技,不过好久不用了,要不然两口就把
你吸出来。」
  祁俊心怀惧意,乖乖道:「师傅,我可再也不敢了。」
  祝婉宁叹了口气,问道:「刚才射得爽么?」
  祁俊不敢隐瞒,诚实点头:「爽,忍不住的就像射。」
  祝婉宁忽然像做错事一样,歉然道:「小俊,你别怪人家,方才那是采补术。
不过你身子壮,偶尔一次没什么的,人家也没把你采得太狠了,又是用嘴,不会
有大碍。」
  祁俊奇道:「这采补术真的有么?」祁俊多少知道些江湖秘闻,也风闻采补
术乃是一大邪术,男采女,女采男,欢好间将对方元阴元阳化为己用,对自己的
身体大有裨益,而对方却深受其害,有甚者甚至能被采补一空,命丧黄泉。
  祝婉宁点点头道:「当然有,我也习过。不过这门功夫太下作,很少用到。
今天用在你身上,一是和你开个玩笑,二也警告你,江湖上三教九流五花八门,
门道太深,事事都要小心。尤其是女色,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是勾引你上了床,
像方才那样,女子的口中下体生出奇诡吸力,千万不可贪欢。立时将她制住了,
就是将她杀死也不可继续。懂么?」
  祁俊道:「我有你和雅儿,怎么还要去找其他女子。」
  祝婉宁淡淡一笑道:「小俊,你生得俊俏,家世又好,可是世间女子追求的
对象。你本钱也足,将来若是再有几个女人,也是常理。不过我可跟你说好,无
论你找多少女人,可不许对雅儿不好,也不能冷落了她,你明白吗?」
  祁俊坚决道:「我定然不会负雅儿,也只要雅儿……」说道这里他忽然顿住
了,他本想说只要雅儿一个,可一想又不对,在广寒宫中已经有了个师傅同欢,
于是只好改口道:「也只要雅儿和你。」
  祝婉宁不置可否,只是道:「昨夜我也和雅儿说了,她不会过于管你的,你
放心吧。」
  这话题就此打住,祝婉宁有些后悔,在祁俊身上小施了一回采补术,让祁俊
胯下肉虫软趴趴的。这可不像寻常释放之后,片刻就能雄风再起,想要再硬可得
要些时候。
  想了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道:「小俊,要不要先睡会儿,一会儿我们再
玩?」
  祁俊软垂着,却不甘心,一心想要侍奉好祝婉宁,道:「宁宁,今夜一定不
会让你扫兴,我还帮你亲,好么?」
  心肝宝贝儿徒儿如此尽心,只为了满足自己难填的欲壑。祝婉宁心中感动,
心疼地握着祁俊软物,暗中自责。轻声说:「我帮你吃,一定让你硬起来。」说
罢,俯下身去,衔住柔软龟首,用尽全身解数,精心卖力吮吻祁俊阳具。
  祁俊虽然一时不能勃起,却也舒爽畅快,或是爱抚祝婉宁裸背,或是揉搓肥
奶,心中欲火毫无减退。
  也真是祁俊天生雄健,祝婉宁吮吻不久,口中男根就有蓬勃之势,祝婉宁心
中大喜,更加尽力。螓首在祁俊胯间起伏,同时施展媚术,鼻翼轻颤,若有若无
悠扬哼鸣从鼻中散出,撩人心弦,动人心魄。
  眼见肉棒越来越挺,祝婉宁已不再口含不放,常常吮吻几口就吐了出来,轻
呵口息,用舌尖柔缓搔弄。时不时还要仰视祁俊抛过媚眼,口中发出甜腻呻吟,
仿佛情难自已。
  又扭动腰肢,用肥乳在祁俊腿上挨蹭,立直身体时,握着肉棒用龟首戳在乳
蕾摩擦。一开口,媚气十足、嗲嗲腻人的声音也发颤了,「好哥哥,你的鸡巴又
变得大了,一会儿就能肏奴家了,想肏奴家么?奴家小嘴已经让哥哥肏过了,一
会儿还要让哥哥肏小骚屄,肏奴家屁眼儿,奴家身上的洞随便哥哥来肏. 」
  祝婉宁将专为取悦男人的春情媚术施展的淋漓尽致,眼神、肢体、声音无一
不恰到好处,整个人都散发着淫媚骚浪气息。尤其是那一声声哥哥,从她这个比
祁俊大了许多,又是师尊的口中叫出,可把祁俊唤得心都酥了。他大口喘着粗气,
全没注意到胯下肉棒已经完全复苏,昂然爆挺。
  祁俊双目痴迷,难以置信地从干涩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师傅,你……叫
我哥哥?」
  「嗯……」依旧是无比娇甜诱人的声音从祝婉宁口中发出,一旦春情媚术使
出,女子也会欲火高涨。迷人的晕红从祝婉宁妖艳绝美的脸上绽出,弥散在丰腴
婀娜胴体,遍身皆是白中透出红润的春光艳色。
  祝婉宁同样迷失在了欲望之中,她不再是祁俊的师傅,她和祁俊仅仅是简单
的男和女,她只想取悦眼前的男人。
  雪乳磨过粗壮肉棒,擦过体毛丰盛的小腹,划过坚实腹肌,来到了祁俊胸前。
乳蕾和男子的乳头若即若离的抵着,扬起面来,深处香舌,勾挑这祁俊的下颌,
喷出热气,撒在祁俊脸上,魅惑道:「你是奴家的好哥哥,大鸡巴好哥哥,你是
奴家的亲爹,让奴家爱死,把奴家迷死,要肏死奴家的亲爹爹。」
  「呼……」祁俊长吁一口气,蒸腾的欲望让他汗流浃背,情不自禁地拥住丰
腴艳妇,怪叫道:「师傅,不要这样……我……我受不了你这般……让我肏你,
我要你……」
  春情媚能激起男人最大的欲望。
  祁俊是男人,一个雄壮异常的男人,他被迷得疯狂。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猛
然将骚浪师尊推倒在床,掀起一双美腿扛在肩上,凶狠的将肉茎刺入了祝婉宁多
汁花房。
  「呃……」祝婉宁被突如其来的狂暴进入插得微微一痛,哀喜难名嘶叫一声,
随后不计祁俊刚猛强干,依旧浪语侍候:「亲爹,你轻一点啊,你鸡巴太大,太
硬了,肏到奴家心儿里了,啊……哎呀……」
  见到祝婉宁这般淫骚面目,祁俊无比兴奋,全身激情也被调动起来,肉棒插
到最深处,抵住花心不放,暴戾道:「骚师傅,宝贝儿宁宁,我就让你如意,肏
得你浪,肏到你爽,肏得你小屄喷出水来。」说罢,将肉茎抽到最外,又狠狠送
入。
  龟首肉茎一进一出,刮得祝婉宁肥美肉壁酸酥麻痒,过电一般颤抖。脸儿更
娇,眼儿更媚。
  她一时迷离,一时娇媚,被这身强体健、天赋异禀的徒儿干得神魂颠倒,畅
美快意一浪紧接一浪。忘情娇吟几乎从未断过:「亲哥哥,好爹爹,嗯……就那
样肏你奴家,大鸡巴捅到宁宁屄里,可把师傅美死了。啊……」
  祁俊醉心于祝婉宁千娇百媚迷人模样,喜听她淫媚骚浪绵绵情话,爱看她前
后翻滚一对雪白肥奶,倾情在肉厚多汁的肥美花径中。祁俊忘乎所以,没命的猛
轰猛捣,一次次重击在祝婉宁花心上。
  「好宁宁,好师傅,你的小骚屄夹死徒儿了……徒儿,徒儿最爱肏宁宁的屄
了,把师傅肏得美了,是徒儿该做的,徒儿就该孝顺师傅……」说这话时祁俊柔
稍稍放缓了势子,可话音一落,就又是一阵猛捣。
  祝婉宁被插得魂飞天际,都已无法回话,只会翘着双腿,紧紧夹着祁俊腰肢,
让他恣意在汁液横流的美屄中驰骋。口中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娇喘呻吟中
偶尔夹杂这一两个字不是「美」,就是「好」,再多也不过:「肏死人家」这般
浪语。
  春情媚术一旦使出,非高潮几次不能稍减。而春情媚又是最能助女子动情,
春情来得快,高潮到得也快。
  不过片刻功夫,祝婉宁就迎来了今夜第一次被肉茎轰捣的巅峰,比之方才口
欲小泄,这一次来得更剧更美。阴精浪液狂涌,又被体中巨物翻搅而出,淋在床
榻上,如同尿床一般。
  巅峰来临时,祝婉宁神志恍惚,但她仍能感受到,祁俊已然不似方才那般狂
猛。拥着她,吻着她的唇,只是在她体内蠕动,甚至有时静止不动。
  祝婉宁方才用春情媚助祁俊勃起,一次泄身过后,春情媚作用退了几分。祝
婉宁既无意,也无力再次施展。只是拥着祁俊挺送小腹,由他肏干。
  等着二番巅峰过后,终于是挨过了春情媚带来的极致欲火,也不似那般骚了,
也没有那般浪了,但仍旧被祁俊插得舒爽,勾起祁俊脖颈,拉近身来,赏他一个
香吻。
  不多时两人唇分,祝婉宁发现祁俊又要忍精,娇声道:「小俊,不要忍了,
再放一发,舒服了再说。」
  祁俊听从了祝婉宁建议,气喘如牛,咧着嘴道:「是……快射了,要射了…
…」
  「嗯……要不要还射嘴里?我帮你吃……」祝婉宁对祁俊千依百顺,有一次
见祁俊乐得她吞下精汁,口上责难,从此却时常允许祁俊喷在她口中,又专门开
口让他去瞧,随后才吞进肚里。
  祁俊不去忍精,射意浓浓,也无心换个地方了,就道:「射……射这里就好,
要射师傅屄里……」说着话时,已然忍不住了,一股脑就将浓精喷进了祝婉宁体
中。他知道祝婉宁有化精秘法,所以从无顾忌。
  美美射了一泡,又和师傅亲吻一阵,相互搂着,说起贴心话来。
  「要不这回我留着?给你生个胖小子出来。」祝婉宁把头倚在祁俊肩上,眼
中含着笑意,俏皮问道。
  祁俊却当了真,火热手掌按在祝婉宁小腹上,一本正经道:「留下吧,别化
了,你不愿随我走,那我也不走,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
  祝婉宁一把将祁俊手推开,哂道:「傻瓜,想什么呢?谁给你生孩子。你明
天一早就给我滚!」说完给了祁俊个后背,不再看他。
  祁俊无奈叹息,美女师傅对他哪里都好,就是总爱逗他。他并不知道,祝婉
宁转身,是不想叫祁俊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祁俊从身后拥住祝婉宁丰美身体,嗅着她的发香。喃喃道:「宁宁,我真的
舍不得你。」
  祝婉宁回手探到祁俊胯间,握着男根,故作轻松道:「是它舍不得吧?尽想
着干人家。」
  祁俊哭笑不得,自知辩解也没用,苦笑道:「你总是没个正经,反正只要有
机会,我就回来看你,书信也要常来往,你这边若是有事一定告诉我,玉湖庄和
广寒宫就是一家。」
  「切!你还敢教训师傅了?怎么你们玉湖庄还想吞了广寒啊?」祝婉宁不愿
让祁俊觉查她有一丝眷恋。
  「你还有没有点正经了?」祁俊忽然怒了,觉得祝婉宁也太不可理喻,不顾
她往日积威,终于发作了。
  被这般呵斥,祝婉宁不怒反喜,几十年来,从未有人为她安危如此心急。祁
俊此举只让她觉得有了依靠,转回身来,重投怀抱,腻声告错。
  一门之主无双夫人从来不会想到,她也有在男人怀中撒娇一刻。而这个男人
竟然是她的徒儿。
  祁俊自然不忍也不敢再多责难,柔声抚慰过后,相互撩拨的又是火起。免不
了一番盘肠大战。
  一夜之间郎情妾意,梅开数度。祝婉宁有心将后窍也献给了祁俊,祁俊却觉
得物大孔小,不忍美女师傅受苦,只是入她檀口花房。在一次从花径中抽送到欲
射之时,又放入祝婉宁口中喷射后,两人才相拥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祁俊又在一阵口舌搔弄中苏醒,祝婉宁口含阳物,吮吻正香。吸
得硬了,跨坐上去,颠狂直至高潮,才被祁俊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抽送。
  这一次,师徒配合得天衣无缝,最美一刻同时到达。阴阳二精交汇一处,激
情无限,温柔无限。
第8 章:近乡情怯
             *********
  郑重声明:
  1 、从本章开始进入胡编乱造瞎扯淡模式,凡有逻辑不通,前后混乱,胡说
八道,胡言乱语等内容,本人概不负责!
  2 、从本章开始,肉戏不能保证充足,凡有肉戏尽量会在情节需要(本人认
为需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但不排除无厘头添加的情况。敬请谅解!
             *********
  慢慢长路,佳人相伴。
  自广寒至玉湖,路途遥远,但若加紧行路,有个十来天也该到了。可蜜里调
油一对小儿女,花了一倍的时间也未能赶到玉湖山庄。一路之上,赏名山,游大
川,走走停停,悠哉乐哉。
  尤其是二人初识云雨滋味,一个强悍过人,一个娇憨痴媚。有时夜宿客栈,
一时贪欢,通宵达旦。第二日要么腻在床上,甜蜜依偎,要么就在府镇中挽手游
玩,等得第三日上才肯上路。
  或是行至人迹罕至偏僻小径,祁俊也常常要把白雅拥到怀中,痛吻一番,性
子起了,又要拉扯白雅衣衫做个幕天席地的夫妻。白雅少女面嫩,即便体质敏感
也不肯依从,耐不住祁俊软磨硬泡,白雅心疼爱郎,这才勉强答应。褪下裤儿,
只露一个雪白屁股,或身倚树干,或手扶大石,就让祁俊插了进去。
  心儿又惊,胆儿又颤,总是不及几个回合就狂泄不已。于是祁俊更加得意,
只把美娇妻干得酸软无力才肯罢休。
  这一来二去,竟然走了一个多月。
  玉山府乃是玉山脚下最大一座城池,距离玉湖山庄也近,出了城门快马一鞭
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玉湖山庄。因此整个玉山府遍布祁家产业,到了这里可说是
到了祁俊的地盘。
  进了城中,祁俊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不无炫耀对白雅道:「雅儿,到这里也
算到家了,这里好多产业都是咱们祁家的,将来你缺些什么,少不得上这里采买。
今天时候晚了,我先带你逛逛,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见我娘。」
  玉山府颇见繁华,街面上做买做卖人来人往。到了自家地盘,祁俊当然要带
白雅见识一下本乡各种特色,走到一个卖油煎鲜鱼小摊子前面,祁俊道:「雅儿,
你莫看这摊子小,买的可是玉湖特产的鱼呢。我小时候就爱吃他家的,我来请你
吃。」
  随了祁俊这些日子,可说是白雅自家变之后最快乐的时光,她年纪本来也不
大,却一直将少女心性压下,此时游玩多日,那般少女天真烂漫也回来了,见了
什么都新奇欢喜。倚在祁俊身旁,脸上灿笑如花,爱郎安排什么,她都欣然接受。
  「刘老丈,给我来四条煎鱼,要新鲜的。」祁俊一开口就喊出了摊主姓氏,
可见有多熟稔。
  卖煎鱼的刘老丈正招呼别家食客,答应一声:「稍等着了。」随意向祁俊这
边撇了一眼,吃了一惊,连正招呼的客人也不理了,瞪眼打量半天祁俊。等看清
楚了,惶恐恐过来打千问安:「这不是祁家公子么?老朽老眼昏花,怠慢您了,
恕罪恕罪。」祁俊嘻嘻一笑到:「刘老丈,你客气什么,我们不急,你先忙着。
  「他生性随和,从不肯仗着家世欺凌平民。
  白雅固然出身高贵,可是幼时多年苦难折磨,境遇比贫苦出身百姓更加凄凉。
因此她也从不会倨傲轻慢旁人,见祁俊在自家地盘也是这般平易近人,更觉爱郎
人品难求。
  刘老丈终究还是先将祁俊要的煎鱼赶制出来,殷勤送到近前,祁俊接过,不
好意思地道:「刘老丈你这是何必,行了,我多给你赏钱。」身手一摸口袋,里
面竟是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钱已经花光了。
  广寒宫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所得银钱多是弟子们在外剿灭匪帮豪夺而来。本
来祁俊随意一封书信就能调动大笔银两支援广寒,可祝婉宁那性情,又怎会要弟
子家的钱财。故此祁俊也随着广寒宫过了三年清苦生活,这番返家,祝婉宁出手
也算大方,没少给祁俊盘缠,可禁不住这二位在路上折腾啊。十几天的路,要走
一个多月,祁俊花钱又大手大脚,还能有个够。
  好在这已经到了自家门口,无需赶路了,否则白雅只怕要随着祁俊做一对乞
儿夫妻了。
  但眼前难关终是要过,鱼钱得给人家啊。祁俊尴尬万分,只好借口道:「刘
老丈,我出门忘了带钱了,你容我一刻,稍后我叫人送来。」
  刘老丈哪敢和这玉湖庄少主人讨价还价,满脸堆笑道:「祁少爷肯赏脸到咱
这里来,已经是老朽的福气了,怎么还敢和祁少爷要钱。您随便吃,随便吃。」
  祁俊干笑着把白雅拉走了,白雅惊讶道:「怎么,没钱了?你要回家里去取
么?」
  祁俊挠头道:「我也不知怎么就花光了……」随即又一扬眉,道:「哪里需
要回去取,你和我来,本来我们今晚也要歇在那里的。」
  五运斋是一座酒楼,一座破烂不堪的酒楼。既然破烂,门可罗雀也是常理。
  从楼外向内看,快到饭口了,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祁俊带着白雅登上台阶,斜倚着门柱的高壮小二的眼都没抬。两人径直走入
酒楼,随意寻张桌子坐下,祁俊要不招呼,连个跑趟的都没有。
  「去,把你们少东家叫来,就说有人来踢场子了。」祁俊把嘴一撇,大剌剌
叫嚣道。话一出口,白雅先是一愣,随即抿嘴笑了,一句话都没有接。倒是酒楼
中一群闲散的伙计个个横眉立目,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武。柜台后面,掌柜的离
得虽远,也听得清清楚楚,扬起眉来往祁俊这边一看,呆了一呆,哑然失笑。吆
喝几个就要围上去的伙计道:「听见没有?赶快叫少东家来,真有人踢场子啦。」
  说完,笑着从柜台后转出,走到祁俊身前,一躬到地,道:「少庄主,别来
无恙。」
  祁俊早就站起身来相迎了,搀住掌柜的道:「崔先生不必多礼,折煞祁俊了。」
  崔先生立直身形,打量一番祁俊,赞道:「少庄主愈发挺拔了,这番回来定
是武功大成。我玉湖庄必要在少庄主手中发扬光大了。」
  客套话还没说完,就听后堂一个炸雷似地声音响起:「什么人敢来捣乱?」
  话落人到,一个身材敦实的黑面少年郎从后堂奔出,双眼圆睁,怒气冲天。
  转到前堂,也呆住了。崔先生笑道:「少东家,你看是谁回来了?」
  「哈哈哈哈……」黑面少年郎一阵大喜,几步冲到祁俊身前,拉住祁俊手臂
亲热得不得了,「俊少,你可回来了!想死兄弟了!」说完将祁俊紧拥入怀,眼
中泪花晶莹。
  祁俊见了武顺也是喜形于色,开怀畅笑。
  武顺松开祁俊,在他肩头狠捶一拳,「怎么样?还走不走了?」
  祁俊道:「若无大事,当然就不走了。」
  武顺喜道:「我们兄弟终于又可在一起了。」
  祁俊点了点头,对白雅道:「雅儿,这是我好兄弟武顺,我们幼时一同长起
来的。武顺,这是……」想了一想不知如何介绍白雅,说是妻子还未拜堂,于是
便道:「这是白雅,你未来的……」
  他话没有说完,武顺已然接口:「嫂子不是?兄弟武顺见过嫂夫人!」说着
也是抱拳深躬。
  白雅和祁俊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却从未见过祁俊家人,也没曾想过以何身份
参见,乍被人叫一声嫂子,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眼见这武顺个头并不高大,可
是身材异常粗壮,豹头虎目,满脸悍色。她福了一福,道:「武大哥,你好。」
  武顺呵呵一笑,也不问二人吃过饭没有,扯着嗓门就高声叫道:「来人,给
我摆酒排宴,我要给俊少和嫂子接风。」又不放心,叮嘱道:「告诉后厨仔细着
些,别又他娘忘了放盐。」白雅听了心中暗笑,酒楼的厨子还要人这般叮嘱也是
少见了,可转念一想,这等地方绝非一个酒楼如此简单,只怕是夫君家中一处暗
桩。她素知祁俊家大业大,却一直未曾问清底细。若仅仅是个山庄庄主,要这些
掩人耳目的地方作甚。
  祁俊道:「顺子,先不忙,有两件事,一是先带我去拜见武伯伯,他老人家
在酒楼么?第二,你打发个人,帮我送十两银子给街口卖煎鱼的老刘头。」十两
银子买四条小鱼儿,祁俊这钱花的一点儿也不冤枉。
  穿堂过府,武顺陪着祁俊白雅到了后院。武顺大声吵嚷:「爹,俊少回来啦。」
一个苍髯老者从书斋中快步迎出,见了祁俊颇为恭敬。让到书斋,尊着祁俊在主
座落座,苍然老者顾忌地看了白雅一眼,又望向祁俊,祁俊道:「武伯伯,这是
小侄的未婚妻,自家人。」
  苍髯老者点一点头,忽然跪倒在地,行叩首大礼:「属下武开山见过少庄主。」
祁俊起身闪在一旁,不受武开山大礼,从侧面相搀,皱眉道:「武伯伯,我和顺
子情同手足,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还叫我上门不了?」
  武开山固执道:「少庄主,武某跟了主公许多年,礼数可不敢废。少庄主,
武顺混不懂事,到时候我再教训他。」
  祁俊拿这倔强老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摇头苦笑道:「看来以后真不能登门
了。」
  几人在书斋中闲絮不久,就有下人过来禀报,席面已经备好了。众人列席,
祁俊左右看看,忽然问道:「顺子,你没叫子玉来么?」
  人不禁念叨,话音一落,屋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俊少,亏你还想着我,
回来也不说一声。」门外来人,布衣纶巾,眉清目秀一个小伙子,这又是祁俊昔
年好友,名唤申子玉。
  申子玉进了门当然先见过年长的武开山,这才和招呼祁俊,望见白雅,笑道:
「好你个俊少,几年不见,带回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还不给我引荐引荐。」
  祁俊索性大大方方道:「这是白雅,我没过门的媳妇。」
  白雅和申子玉见过了礼,申子玉叹道:「早知你带了妹子来,我就叫珍珠来
了,万一今儿个喝多了,回去她又要数落我。」
  祁俊奇道:「怎么?你们二人……」
  申子玉点头笑而不语。武顺插口道:「他们俩头年就拜堂了,就在五运斋请
得酒。」
  祁俊指着申子玉道:「好啊你,可欠我一顿喜酒了。」
  申子玉把嘴一撇,手一伸:「份子钱拿来!」
  武顺嘿嘿坏笑道:「你找这个穷鬼要钱,他今天吃人家鱼都是白食,还是我
去给的钱。」
  三个好兄弟见面,分外亲热。
  开席之后,武开山自持年长,不愿掺在年轻人当中搅闹,不多时就告辞了。
  只剩下一桌少年男女,武顺撺掇申子玉将珍珠也接来。申子玉不假思索立时
应下,武顺吩咐五运斋伙计备下车马去请。
  不多时,珍珠到了,也是模样俊俏正值青春,只是头发盘了起来,做个少妇
打扮。见了祁俊称作主子,又让白雅一阵奇怪。祁俊解释道:「珍珠以前是我娘
贴身使女,和子玉情投意合,许配给他了。已是改不了口,才这么叫的。」又对
珍珠道:「你以后随着他们一起吧,叫俊少也好,总之别叫主子了,听着怪别扭
的。」
  一桌都是年貌相当少年男女,不多时就笑闹成了一片,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祁俊虽然在当中份位最尊,可是两个兄弟丝毫不给他留半分面子,当着白雅的面,
更要将当年糗事揭出。弄得祁俊好不丢脸,又不得发作。白雅多年来几曾经过这
种欢快场面,笑得花枝乱颤。
  尽欢而散。是夜,祁俊白雅就在五运斋客房安歇。半夜里,醉醺醺的祁俊又
耐不住寂寞,偷偷敲开了白雅的房门。
  「这里怎么可以?」白雅连连摇头,死活不肯让祁俊近身。
  祁俊想了想,也觉得确实不方便。此处不比客栈,结了账立马走人,谁也不
识得谁。若是在人家家里做出事来,无论是声音传了出去,还是在床褥上留下痕
迹,以后可叫白雅怎么见人。
  可既然来了,祁俊也不愿再走,磨着白雅让他钻进了被窝,二人拥着聊起祁
俊家世。
  祁俊对白雅自然是毫无隐瞒,只是以往白雅不曾问过,他也就没说太多,今
日借着酒力,有一说十,家中底细全讲了个了实在。
  「武伯伯自称属下,你家以前是什么人啊?」最不能让白雅理解的就是武开
山行跪拜之礼。
  祁俊道:「武伯伯是我爷爷的旧部,在老人儿里面算是年轻的了。如今玉湖
庄中我爷爷那时候留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算其中之一,元老级的人物啦,也算
在五大长老之中。武伯伯几个儿子都没养成,老来得子,只有武顺保住了,所以
武顺才比我小上几天。」
  「旧部?你家以前也是做官的?」白雅听着意思,以为祁俊和她家一样,曾
在朝中为官,似乎还是个武职将官。
  祁俊摇了摇头,忽然神秘一笑,咬着白雅耳朵道:「我告诉你咱家的秘密,
你谁也不许说。我们家以前不是这个祁,是齐头并进的齐,你猜我爷爷是谁?」
  白雅回忆幼时听她祖父和父亲谈及的认命,却也想不出有个姓齐的大将。于
是茫然摇了摇头道:「这我怎么猜得到。」
  祁俊道:「也是,他老人家过世的时候,还没有你我呢。我告诉你,他可就
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齐天盛。」
  白雅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反复想了想,脱口惊道:「你家是
齐贼余孽?」
  祁俊奇道:「咦,你居然知道?」
  白雅祖父曾作为一朝丞相,父亲亦蒙家世显贵,在朝为官。白雅果然依稀记
得,当年家道未衰,祖父和父亲曾经不止一次提过这个名字和「齐贼余孽」四字。
  这齐天盛又是何人,能引得朝廷如此重视?
  想当年,天下绿林豪杰唯尊一人,便是昔年的绿林道总瓢把子齐天盛。齐天
盛草莽出身,可却胸怀壮志,他要的并非只是黑道有名无实的盟主名声。多年处
心积虑暗中经营,忽然扯起大旗造反,聚雄兵三十万,攻城掠地,剑指天下。
  他要得,乃是这大好江山。
  只可惜,齐某虽有雄才大略,属下却多草莽出身,大军过处往往生灵涂炭,
难得人心。他又实在低估朝廷实力,举事不久之后,因出了内奸,战事接连不利,
败局已定。但齐天盛何等精明,早就铺下后路,命令心腹部将暗中在玉湖之畔修
建一处山庄,又放出风去,此处乃是祁家财主所建。
  修建玉湖庄时,齐天盛正如日中天,没人能想到他会在那时暗中修建隐遁之
所。玉湖庄又离京城不远,可谓灯下黑。不会有人想到齐天盛最后隐藏在了当朝
天子眼皮底下。
  齐天盛虽然战败,却能全身而退,他的下落在世间已成谜团。有人说他死于
乱军,也有人说他削发为僧,但是却不曾怀疑,他乃是在这山清水秀之地寿终正
寝。
  如今这齐天盛旧部遗族已然达数万,分散在玉湖庄周围,常有一村一寨皆是
其旧部,这些人家或渔猎或耕读,与寻常人家无异,只是将男丁聚起,暗中操练。
若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朝廷派兵征剿,也可作最后一搏。
  此乃是玉湖庄天大隐秘,一旦传了出去,玉湖庄便要遭受灭顶之灾,祁俊全
盘托出,可见对白雅有多信任。
  白雅虽然心惊,可是她关心的并非在此。她可不管什么齐贼余孽、朝廷叛军,
她一心只想做祁家的媳妇儿,她关心的是那素未谋面的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
子,到底是否易于相处……
  白雅委婉道:「说说你娘好不好。明天就要见她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
  祁俊忽地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道:「你可不知,世上没有向她那么好的娘亲
了,自我记事以来,她可什么都依着我顺着,刚才你也听他们说了,我小时候练
功偷懒,被我爹吊着打,我娘拔出剑来,和我爹过了二十几招。等见了你,她也
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娘武功很好么?」白雅颇有兴趣问道。
  祁俊道:「她轻功剑法都很好的。使出来也好看,将来我教你几招。」
  一句话让白雅抓住了把柄,狡黠道:「原来你不老成,还说练剑法不久,不
熟悉才用枪法去杀江北蜂盗。你早就练过剑法,要让师傅知道,有你好看。」
  祁俊吐吐舌头,做了个保密手势。他说用剑不熟只是借口,只因无论是他娘
还是祝婉宁传他的剑法虽然招式精妙,却只适合女子演练,他人高马大一个男子
汉,用那些阴柔招式总觉不雅,是以才弃了不用。
  不过这些时日新得的七修剑法原是杀手所用,和他祁家追魂夺命枪前八式意
境颇合,他用得倒还顺手。
  祁家追魂夺命枪共一十七式,前八式精细入微,尤适步战。后九式则是齐天
盛起事时两军对垒战技,大开大合刚猛无匹。
  提到祝婉宁,白雅心中有些怅然,这个将养育她成人如母亲一般的女子不知
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她和祁俊都是白雅难以割舍的人,为了祁俊弃她不顾,白雅
总觉得有些自私。
  就在这样的夜晚,就在广寒宫中,同祁俊一样,祝婉宁也醉了,醉得更深,
醉得更沉。每次受到情欲折磨,祝婉宁就用烈酒麻痹自己,宿醉之后,也许就什
么都不用想了……
  祁俊和白雅离去后,外表坚强,无忧无虑的女子时常夜不成眠。她发下重誓,
此生再不叫男子近身。
  除了,祁俊……
第9 章:玉湖山庄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奇花异草处处可见,阵阵奇香扑鼻
而来。有谁能想到,玉山脚下玉湖之畔,名唤玉湖山庄的这座庄园,竟然是昔年
天下绿林总瓢把子、天字第一号逆贼齐天盛隐居终老之所。
  几十年过去,一代枭雄陨落。玉湖山庄风光依旧,物是人非,他的第二代主
人也已经逝去。传到祁俊手中,玉湖庄还会姓祁么?
  在主人高贵典雅一尘不染的卧房之中,正弥散着男女之间体液横流、教人春
情勃发淫靡气息。
  汗流浃背高壮男子身下,绝色美妇遍体生春,面若桃花,媚眼如丝,鼻息咻
咻,朱唇轻启,香舌半吐,口中咿呀娇吟,浪语淫声不断。高壮男子在她欺霜赛
雪的娇躯上奋勇冲撞,势子又疾又猛。随着身体的颠簸起伏,一对浑圆硕大的美
乳掀起层层波浪,带得两颗硬如石子的殷红宝石也随之飞舞。
  美妇一双藕臂勾在高壮男子脖颈上,每一次深入就挺起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腹
迎合上去,光洁如玉的美背也要离开床榻。两条修长结实玉腿盘在高壮男子腰间,
玉足时而紧绷如弯月,时而又弯弯勾起。
  看着身下美妇不堪承欢的娇媚模样,高壮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征服美人快
感。见那樱唇娇艳诱人,又俯下了身,堵住了美妇婉转娇啼不断的小嘴,糙厚舌
头伸进去,和美妇柔滑香舌痴缠在一起。
  美妇不得畅快呻吟,只能用琼鼻发出诱人哼叫。两人拥吻一处,如胶似漆,
只有下体交合处分合不停,「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格外清脆。
  就在浓密热吻之中,美妇身体一阵抽出痉挛,已到高潮。高壮男子却还未能
尽兴,离了美妇香唇,放她痛快娇喘呻吟,只是粗大男根还直挺挺地戳在美妇紧
致花茎之中,狂暴挺送。
  美妇娇吟许久,才睁开朦胧杏眼,娇喘未定,嗔怪道:「你这死人,到底要
弄到哪般时候才肯罢休?」
  高壮男子淫淫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这能耐,哪次不把你肏地死去活来,
还早着呢!」
  高壮男子说得下流,美妇却不见怒,嘴角微微翘起,杏眼半眯,一脸满足,
再度享受高壮男子狂风暴雨似的侵袭。不多时,娇喘又急,呻吟渐高。
  两人床事也是有些时候了,高壮男子到了强弩之末,扭住美妇玉峰,眉头皱
起,气喘如牛,飞速在美妇身上耸动几下,下身死死抵住美妇汁液横流的桃源幽
谷,黝黑身体连连颤栗。痛快一声长呼,浓稠精液喷涌而出,尽数释放到美妇幽
谷深处。
  那时间,美妇又一次艳美五官微拧,丰腴身躯剧烈颤抖,口中胡乱叫着「嗯
……来了,来了,又来了,美死了,美死了……」
  任凭高壮男子附在她赤裸娇躯上呼哧喘息,美妇合目享受片刻至美高潮余韵。
待呼吸平静,身子停了娇颤,推推男人胸膛,柔声道:「百川,别压着人家了,
你好重的。」
  这绝色美妇便是如今玉湖山庄的女主人,名震天下一代枭雄齐天盛的儿媳,
前任庄主祁正的遗孀钟含真。
  压在他身上的高壮男子名唤冯百川,也是齐天盛旧部后代之一,因着武功高
强,为人干练,又和先任庄主祁正交好,结为异姓兄弟。
  祁正身遭不测之后,其时的负责保卫山庄的麒麟卫统领王半山被撤了下去。
  钟含真钦点冯百川上位,成为新任麒麟卫统领。冯百川也曾是祁正结拜兄弟,
可如今却把昔日的嫂夫人压在身下媾和。
  尽管钟含真寡居六载,再结新欢也是人之常情。但和先夫结拜弟兄搅在一起
总叫人觉得有些不耻。
  冯百川赖皮赖脸笑道:「这不是还没软呢么?等等在里头泡得硬了,还要再
肏你一回。娘的,你这水淋淋的小骚屄,肏一辈子也不腻。」
  钟含真对冯百川一点脾气都没有,似笑非笑地道:「死鬼,大白天你也要弄,
还没完没了的。今天你要再来烦人家,我把你打了出去,罚你滚回外宅住个半年。」
  冯百川撇开大嘴不屑道:「只要你舍得了咱这根大鸡巴,老子随你调遣,反
正老子不愁没屄肏. 」说着翻身下床,一脸怨气。
  「行了,行了,不是和你开玩笑么?」钟含真也算和冯百川有主从之分,可
是主子在仆从面前,全无地位。一个家中下属,却反客为主。
  冯百川这是借题发挥,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
想把我轰出去了,你心里还是没有我啊。」
  钟含真幽怨道:「人家心里怎么没你了,你次次得寸进尺,我哪件事不遂了
你的心愿?」
  冯百川三角眼睛一斜,质问道:「那你说,你答应我的事,如何去做。」
  「这……」钟含真为难了,犹豫着道:「等俊儿回来再说吧,我看看挑个合
适的机会就对他讲。不过……不过也不能太急了……」
  冯百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钟含真咬咬牙,道:「好啦,剩下的事情,我
保准做好了,可是百川……万一要是让俊儿知道……我这娘都没法当了。你也差
不多收敛些,就别老那样了。」
  冯百川脸上终于见了笑,胖大黑脸肥肉颤动,道:「你放心,这我还是晓得
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将来着想。」
  不顾钟含真为难,冯百川咧咧嘴,揉了一把下身软去的家伙,忽然道:「妈
的,还是不爽,老子还要再肏你一回……过来,给老子舔!」说着冯百川把挂着
淫汁的肉棒又送到了钟含真口边。
  钟含真不情不愿道:「烦死个人……」
  张开红唇,刚吞下半个龟首,就听门外有人轻敲,「夫人,公子回来了。按
您的吩咐,正在外宅花厅等候。」
  钟含真娇躯一震,呆了片刻才懂得将口中肉茎吐出,惊叫道:「胭脂,快来
帮我梳妆。」
  门外婢女推门而入,见了赤身裸体方交欢过得一对男女也无惊诧,低眉顺眼
到了床前,扶着主家夫人下床,伺候着穿衣打扮。
  冯百川一张黑脸上又见黑气,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会挑时候。」犹豫
一下也悻悻下床穿衣。
  不多时,两人俱已穿戴整齐,钟含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保万无一失,才
离了房间去迎久未归门的儿子。
  无论钟含真与外人有何私情,祁俊终究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少年离家,
一别三载有余,再见之时,爱子更高了,更壮了,模样也变了许多。钟含真怎能
不落泪,只是这泪水之中不仅有重逢的疼惜,或许更包含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娘,孩儿回来了,该高兴才是,你哭个什么?」祁俊看着矮了他一头多,
扑在他怀中痛哭流涕的母亲束手无策。
  白雅见这母子重逢的场面也是十分动容,心酸的几乎落泪。祁俊尚有母亲可
以相依为命,而她,除了一个不知下落的姐姐再无亲人。不……她还有俊哥哥,
白雅转而之又为祁俊高兴。
  冯百川却再不见了那暴戾乖张面色,一脸忠厚,连声唏嘘道:「夫人,少庄
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流向白雅,透出贪婪淫邪之色。
  白雅曾在广寒宫中见惯金无涯这种目光,今日看到又从冯百川眼中发出,心
中一沉,她只觉得未来婆婆身边这个貌似忠厚汉子,绝不简单。那么未来婆婆是
否知晓呢?她初来乍到,绝不能妄言一字。
  祁俊正被娘亲抱着,无暇和冯百川见礼,只得道:「冯叔叔,您也劝劝我娘,
真的不要如此。」
  钟含真好不容易止住了悲声,这才注意到祁俊这次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
身旁还有个清纯娇美绝色少女。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挑剔,美女看美女的眼光更挑剔。钟含真也是一名美女,
艳容不再祝婉宁之下。她的目光也很挑剔,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打量这名美貌
少女,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和儿子一起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儿子的女人么?或许是,但是至少要她这个
母亲承认。
  与祝婉宁的野性妖艳不同,钟含真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大气,带着婉约的秀
美,有着高贵的体态。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收放自如,刚刚的痛哭只让她云鬓微散,双目泛红。理一
理鬓角,又是一副端丽模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大方微笑,眼中透出拒人千里
之外的逼人寒气。
  白雅无需察言观色,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接受她。
  白雅的心沉了下去。
  「俊儿,这位姑娘是……」钟含真向祁俊问出这句话时,目色有些为难的扫
了冯百川一眼。这瞬间一撇,又被白雅捕捉到。白雅一阵疑惑,听他对祁俊称呼,
应该也属部下支流,怎么祁俊娘亲似是非常忌惮他。
  「呃……这是白雅,雅儿,这就是我娘,我和你提过的,我娘最疼我了。」
  祁俊二人之间调和,他也感觉到了母亲对白雅的不友善。
  「白雅见过夫人。」白雅很懂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显出一丝不快,因为这
是祁俊的娘亲。
  钟含真只是微微一颔首,淡淡笑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场所,我们进去说话。」
  这里的确不是讲话之所,堂堂一庄少主,进了一道大门就被拦在内宅之外,
只能在外堂花厅等候母亲召见。若不是祁俊不愿一到家中就大发少爷脾气,那几
个胆敢阻拦与他的奴才早就被打断狗腿,丢人湖中味了鱼鳖。
  祁俊不说,并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内宅的厅堂无论布置还是装设都比外宅温馨许多,进了屋里,钟含真并没有
请众人落座,她叫过一名婢女,道:「白姑娘远道而来,你带她去客房休息。安
排的妥帖一些……完了事儿,就叫厨房备宴,给少庄主和白姑娘接风。」轻描淡
写一句话,就将白雅打发了出去,说着话时,钟含真都没有看白雅一眼。
  白雅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这个美丽端庄的庄主夫人,不但没有接
受她,反而有着莫名的敌意。在随着婢女去客房的路上,白雅已然下定了决心,
无论钟含真如何待她,她也要逆来顺受,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白雅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去不久,她文质彬彬的俊哥哥已经和世上最好的娘
亲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你就敢这么和娘说话么?」钟含真脸上阴云
密布。
  祁俊青筋直跳,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白雅,她哪里
来历不明了?我和雅儿同门三年,深知雅儿为人,她是个好姑娘。」
  「住口!」钟含真豁然起身,端丽脸上现了狰狞之色,怒道:「休要再提什
么同门!姓祝的贱人能教出什么好货色来?一个个都是狐媚女子!」
  祁俊心中一惊,他自然还记得当初遵其父遗命被迫去广寒宫时候,无论他还
是她娘都当是受苦去了。钟含真当然有理由对广寒女子心生反感。
  于是祁俊压下怒气,耐心解释道:「娘,您错怪我师父了,她这几年对孩儿
不错,孩儿去了并不是为奴,师傅把她那些功夫全交给孩儿了。」祁俊说得没错,
只是不全,他可不敢说出来,师傅对他好的都到床上去了,传授的更不止是刀剑
拳脚功夫。
  他不提则罢,一提更叫钟含真火冒三丈。她的面色变得铁青,娇躯都开始发
颤,咬着牙道:「姓祝的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你爹都那么护着她。」
  祁俊之父拒绝祝婉宁后娶了钟含真为妻,随后又追悔莫及。此后二人虽然从
不曾再见过一面,却一直有书信往来。钟含真可以不计较丈夫纳妾,可却不能容
忍他将心全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故此一直耿耿于怀。
  祁俊也看出是因祝婉宁才对白雅生出敌意,他也不想再多争辩,斩钉截铁道:
「无论如何,我也要娶白雅为妻。」
  钟含真冷冷道:「我在一天,你就休想。」
  祁俊道:「大不了,我和雅儿离开玉湖庄,天下之大,自有我们容身之所。」
  祁俊话音一落,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冯百川忽然抬了眼,不等钟含真开口,
他插口道:「夫人,少庄主,您二位都且息怒,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少庄主
一路劳顿,肝火正旺,也乏了,夫人先让少庄主歇息去吧。」
  冯百川就算是和钟含真有私情,就算他是祁家重臣,可也毕竟是个外人。母
子相争,他一直在场也就罢了,可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呢?
  可偏偏钟含真对他言听计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挥了挥手,垂目道:「娘
不想和你吵了,你先去歇着吧。」
  弄成这种局面也非祁俊所想,他亦是长叹一声,恭敬对娘亲行了礼,温顺道:
「娘,是孩儿不好,不该一回来就惹您生气。可是雅儿真的是个好姑娘,您与她
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钟含真一语不发,凝立不动。祁俊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依旧隐忍:「那孩儿
先回房了……」
  他这句话倒是惊醒了钟含真,她皱一皱眉,撇一撇嘴,也不怒了,也不恼了,
反而为难起来,「俊儿,你听娘说。」
  祁俊以为事有转机,微躬身子,静听娘亲教诲。
  钟含真道:「你冯叔叔的儿子暂时借住在你以前的院子,我看……不如,你
……你暂时也先在客房歇歇,等我叫人收拾出个院子,你好搬了进去……」这些
话,真叫钟含真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讲。
  「哦?」祁俊立直了身子,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冷如寒冰。泥人也有几分土
性,自幼娇生惯养,一呼百应的堂堂少主再也忍不住脾气了。
  从返回家门被拦在外宅,到心爱娇妻受了冷遇,如今他自己的房间也被占了
去。他怎么可继续恭谦温顺。
  祁俊冷冷一笑,道:「不必了……」说罢骤然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头也
不回的就去了。
  钟含真忽然一阵惊恐,她觉得,似乎要永远失去心爱的儿子了。
  在爱子回归之前,她的一切寄托都在这个粗豪却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的汉子
身上,于是对他俯首帖耳,更让他一步步得寸进尺。
  当她再度看到儿子的时候,她又觉得世上无论何人都及不上爱子的位置。
  但儿子带回了来的是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弟子。
  她曾以为,三年的约期过了,就可和那个女人斩断一切关系,她再不能容忍
家中有任何人任何事与那个女人有关的。她暴怒了,不留余地地漠视儿子带回的
女人。甚至在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爆出天大怒火,和儿子争吵。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又软下了,她该退让一步么?可是她又有退步
的余地么?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冲突会在母子之间爆发。那时只怕会更加不
可收拾。是不是该趁着爆发之前,就该将它湮灭。钟含真不是不想,但事到如今,
她已经无能为力。
  一切,都在向着她最不愿看到的一面发展。
  望了一眼身旁的情夫冯百川,她有些后悔,也许最初就是一个错误。
  祁俊是她难以割舍的,可是她如今还要面对的,不止是祁俊而已。
第10章难忍之辱
  「我们走……」祁俊冲到了客房,拉着白雅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俊哥哥,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白雅看到怒气冲冲,面色铁青
的祁俊就知道事情恐怕变得非常不妙。她已经猜到母子之间有过争执,可是她却
想不到,祁俊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已经不像他的家了。
  白雅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身不由己的就卷入了这场母子纷争。她很委屈,
却绝不会向祁俊抱怨。温柔甜美一笑,反而拉着祁俊坐在了身旁,「俊哥哥,你
娘不喜欢我对不对?」
  「哼!」祁俊正在火头,重重出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倾泄今番回家的各种
不满。白雅已经再度开口,她不替祁俊说华,反而埋怨起他来:「你呀,总是毛
毛躁躁的,是不是和你娘吵嘴了?才回家你就这样,你觉得这样你娘就喜欢我了?」
  「不是!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祁俊依旧愤恨。
  白雅白他一眼,数落道:「她是你娘,怎么就欺你了?你不和她好好去讲,
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懂不懂?」
  祁俊又喷一口怒气,愤然道:「雅儿,你有所不知,不错,我确是和我娘吵
过,可是后来我也想着你们慢慢相处,她总会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竟然……」
  「竟然什么?」
  祁俊忿忿不平道:「你还记得,咱们到家,就给拦在外面,说是不通禀谁也
不能进去。好,我忍了。可是我以前的院子,给了冯小宝去住,这家里谁是主人,
谁是外人?有把主人拦在外面,让外人去住主人家里的道理吗?」
  「冯小宝是谁?」白雅问道。
  「就是刚才你见得那个冯百川的儿子。他是负责玉湖庄内卫的,他能进来并
不稀奇,可他儿子算什么?」说起这个冯小宝,也是祁俊旧识,年纪与祁俊相当,
可是祁俊从来就对着个惯养得骄横跋扈的小子没有好感。
  冯小宝自然不敢惹祁俊这个少主,可是那时他才不过十一二岁,就敢任意责
骂家中下人侍卫。稍有不顺他意的,就满地打滚,嘶嚎哭吼。
  「哦?原来是这样。」白雅若有所思随口答道。
  祁俊冷冷道:「既然把我当作外人,这家我也不待了。走,我们离开这里。」
  白雅已经见识过冯百川奸邪目光,也察觉钟含真看他时目光有异。越是回想
那一幕,越是觉得古怪。这样一个人做了祁家内卫头领,又说动夫人让他儿子住
进主人房中,白雅无论如何都觉得有些不妥。
  是她多疑,还是此中另有隐情,她并不能确定。但在这种情形下,她还不便
对祁俊多说一字,最好的办法还是静观其变。
  在祁俊的执拗地坚持下,二人重提行囊离开了客房。还不及离开家门,更令
人怒不可遏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呀,这不是祁俊么?真不容易,还回得来啊。」刺耳的声音出自一个
年纪比祁俊小了几岁的少年。一身华服,紧紧包裹着他臃肿的身材,肥得流油一
张胖脸和冯百川有几分肖似。
  试问在玉湖庄中除了祁家长辈,还有谁敢直呼祁俊其名?眼前肥猪一样的小
子就敢!
  他就是占了祁俊寝室的冯百川之子冯小宝。
  一句话不但毫无敬意,更是尖酸恶毒。说得好似祁俊此生再也回不来。冯小
分明是不把祁俊当作此间主人。
  不顾祁俊怒目而视,猥琐肥猪一双贼眼肆无忌惮的盯住白雅不放,贪婪淫邪
目光表露无遗。
  祁俊就算不在火头上,能忍下冯小宝对他不敬,可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对白雅
半分无礼。
  由不得怒火中烧,叫一声:「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脚下连环步急转,
冯小宝只觉得眼前一花,祁俊已经抢到近前,一掌横推击在冯小宝胸口。冯小宝
肥猪一样身躯倒飞出五六丈远,重重落地。
  天旋地转一阵发懵,冯小宝才醒过味来,原来他被人揍了。正想放声痛哭,
嚎叫咒骂,却看见祁俊择人而噬的目光向他射来,他心中一颤,愣是不敢发出一
声。
  祁俊恶视冯小宝片刻,又拉起了白雅的手,道:「走吧。」
  眼见着祁俊背影消失了,冯小宝这才哭嚎开来,口中直唤:「爹呀!有人打
我啊!你也不来帮我啊!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就看着本少爷挨打啊!」
  玉湖庄中家奴仆妇成群,又有侍卫结队,祁俊在院中揍人,谁看不见?可就
算冯小宝他爹在玉湖庄中说一不二,但人家正主儿回来了,那群下人又怎敢插手
置喙。
  其实那群下人看到冯小宝挨打,倒是心中暗暗叫好。这厮仗着父亲势力飞扬
跋扈,对祁家下人非打即骂,早就群情激愤了。
  冯小宝哭号半天,总算是有人忌他积威将他扶了起来,冯小宝晃晃肥猪脑袋,
觉得除了重摔那一下浑身疼痛外,倒也没有大碍。饶是如此,他还是命令个干瘦
下人,一步步将他背进内宅,去寻他爹爹诉苦去了。
  其时冯百川正和心情一片烦乱的钟含真窃窃私语,冯小宝哭喊着推门而入,
当着钟含真的面,一面咒骂一面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他自然不肯认他
无礼在先,谎言连篇说如何过去问好,却被祁俊一顿暴揍。
  只可惜这厮心思不秘,漏洞百出,就连冯百川也不信他。冯百川也是拿他冯
家这根独苗没得办法,从小娇宠惯了,养出一副混恶性子。每每冯百川想要下了
狠心管教一番,只要冯小宝一抹眼泪,心就又软了。如今长大了,文不成武不就,
他冯家的功夫连皮毛都没学会。
  冯百川对冯小宝话的虽不尽相信,可是听说他遭了重击,仍旧心中怨怒。但
待他查过冯小宝身体之后,冯百川又陷入了沉思。
  「你说祁俊打你一掌就飞了出去?」冯百川问道。
  「嗯!那小杂种分明是想杀了我呀!爹你要给我做主,也揍那小杂种一顿。」
冯小宝挨了打,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顾钟含真在场,就左一个小杂种,右
一个小杂种的乱吼乱叫。
  冯百川道:「你身上没受伤,回去歇歇就好。以后不可再不懂礼数了。」
  「你……」冯小宝尖声叫起。
  「回去,一会儿我找你去讲。」说着摆了摆手,递个眼色让冯小宝回房休息。
冯小宝也算有些眼力价,但又不懂冯百川心思,嘀咕着走了。
  冯百川暗道:「这不开窍的孩子,误了我的大事。」又思及冯小宝所讲,一
掌将冯小宝庞大身躯击出数丈之外,却令他只是摔倒,而毫发无损。将力度拿捏
的这般得当,武功已然不亚于他了。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冯百川心中有了记忆,他脸上露出和善微笑,对旁边冷
坐一语不发的钟含真道:「我有话对你讲……」
  钟含真冷眼渺视冯百川,不满道:「你还要如何,你们父子眼中可还有俊儿
么?」
  冯百川忽然将脸一拉,沉声道:「含真,不要再耍小性儿,我有正事要和你
讲。」
  「好,你讲……」
  在离开玉湖庄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所遇已让他寒透了心。最让
他无法理解的是,娘亲竟然让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内宅,她到底怎么了?
  白雅也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思索,今日的种种遭遇。白雅虽然初来乍到,可
是她也明白,这种大户人家,尊卑有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冯小宝有胆量挑战主
人的威严。祁俊在广寒宫的三年,他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来一去,用了不少时辰,看看日头,已然偏西。小夫妻信马由缰走在繁华
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忽然祁俊勒住了马,心怀万分歉意,对白雅道:「雅
儿,才回来就让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你怪罪我么?」
  白雅心情虽然也是郁郁,可是仍然皱起瑶鼻,对祁俊顽皮一笑,道:「乃是
我夫君,雅儿一辈子都跟着你,这点委屈算什么?随你讨饭雅儿都情愿。」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这样的夫君,这般时辰了,还没管娘子的饭。」
祁俊没钱,他从五运斋出来时候,自然不会再开口要钱,到了家中更不要提。
  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去顺子那里吧,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回广寒。」
  「你说什么?」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觉得我娘亲变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讨厌这个地
方。」
  白雅沉下了脸,冷然道:「俊哥哥,雅儿要你明白,雅儿随你绝非贪图你家
富贵,你若是个庄稼汉子,草屋茅舍,雅儿也随了你来。只是这里终究是你家,
你若不要,送了给谁?难道你堂堂男儿,遇到这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么?几个月
前,你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风,如今回了家,你却要退缩。你若这样,
雅儿不喜了。」
  一番话既有喝问也有鼓舞,说得祁俊心中又将一颗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大
声道:「不错,我怎能因这些小事就垂头丧气,咱们这就回去,找我娘说个清楚。」
  白雅抿嘴窃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先找你好兄弟
去打个秋风吧,你不饿我还饿呢。」这个时候白雅怎还有心进餐,她故意引祁俊
到五运斋去,是因为她已经看清,武家父子对祁俊绝对赤胆忠心。她尚不明了玉
湖庄局势,亟待有可信之人帮助祁俊。
  依旧是在五运斋后院书斋之中。武开山气得哇呀怪叫,一阵怒骂连祁俊娘亲
都捎带了进去。祁俊虽然和母亲怄气,却也不爱听他这话。但他知道,这位脾气
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对于他人,从不留半分颜面。
  只因他性情太过暴烈刚直,与旁人难以相处。故此才将他安置在五运斋中,
叫他训练兵勇。人数虽然只有屈屈三百,却都是如同他当年追随祖父一般,皆是
敢死之士,且个个如他一般对祁家死忠。
  当年祁俊父亲凡有外出时候,通常不带内卫随行,专挑五运斋死士保护。唯
一一次疏忽,便是选了内卫随行,遭盗匪偷袭,重伤不治而亡。
  武开山义愤填膺,武顺也是暴跳如雷,他瞪圆虎目,高声叫道:「俊少,你
看兄弟的,我这就把那狗杂碎撕了去!」说着就往屋外冲,却被他爹武开山一掌
掴在后脑,劈头盖脸臭骂道:「混账!蠢东西!你敢上庄里去撒野?」挨了一巴
掌和一顿骂,武顺这才消停,气鼓鼓坐在一旁不言声了。
  武开山虽然性烈,却不似武顺这般鲁莽,他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见夫
人,召集各家长老、当家人,我倒要问问冯百川这小子,他如何教他儿子的,有
几分胆量敢如此无礼。」武开山资历老,冯百川在他眼中只是个后生晚辈。但他
却因性情缘故,和旁人通气较少,消息并不灵通。
  祁俊没想到为了他的住处竟然要如此大动干戈,连几家当家的都要惊动。不
想将事情闹大,劝道:「武伯伯,我看不必了吧,一桩小事,我和我娘商议就好。」
  武开山正色道:「非也,此事关乎上下尊卑,乱了规矩可不成。再说少庄主
既然回来了,家里头大小事务以后就该由少庄主主持。趁着此事把少庄主名份正
了,少庄主也该叫来几家当家人,训训话,交代他们几句。」
  「这……」祁俊头皮一阵发麻,他最烦这些琐事,但是生在祁家,这个责任
他推脱不了。既然推脱不了,祁俊便想拖上几日再议,至少要等他将他和娘亲关
系理顺再提。
  可是却容不得他等了,谈话间,就听门外响起嘈杂脚步声。掌柜的崔先生声
音传来:「夫人,我们东家和少庄主都在书斋里头呢,是否要我先去通禀一声。」
  夫人的声音随即传来,正是钟含真到了,「不必了,都不是外人,我们进去
就好。」
  祁俊沉下了脸,武开山则不敢怠慢,起身形迎了出去。打开书斋房门,门外
除了钟含真外,赫然还有冯氏父子二人。
  武开山只给钟含真微微见了一礼,就戟指冯百川,喝问道:「冯百川,你还
有脸来见少庄主?」
  冯百川一脸愧色,大气都不敢出,垂首道:「武老训得是,百川罪该万死,
特地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恭迎少庄主回门。」说罢,撩袍服跪倒在地,大声向书
斋内道:「少庄主,我儿冯小宝以下犯上,罪不容诛,我已教训过他,这番是待
他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或是就地正法,或是交由利剑堂发落,全凭少庄主处置。」
利剑堂正是玉湖庄麾下刑堂所在。冯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冯小宝也跟着
一并跪倒在地,颤抖不语。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并不知晓冯百川和娘亲私情,还把冯百川当作当年那
个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的父亲好兄弟——冯叔叔「
  「冯叔叔,赶快起身,折煞小侄。」祁俊连忙走上前去,将冯百川掺起。
  他毕竟是宅心仁厚,出了们看到鼻青脸肿的冯小宝就知道他定然是挨过重罚
了。在祁俊印象里,冯百川为人处世那里都好,就是太过娇惯独子。如今肯重责
于他,可见其心。
  钟含真这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软语向祁俊示好:「俊儿,别生娘的气了,
娘恨那祝婉宁将你带走三年杳无音信,你可知道这几年娘多惦记你。娘也想通了,
既然她没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娘见你突然回来,欢喜的发懵了不是……」
  顿一顿又说起冯小宝,「也是前些时日他病了,外间仆妇照顾的不周,这才
让他暂借在你那里,这就让他搬了回去,你也别太多想了。」
  冯百川又是一阵痛心疾首,道:「这畜生,无论如何我饶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和娘亲关系缓和,祁俊也不想过多计较了,挥挥手道:
「真无此必要,冯叔叔,我都说了算了。」
  冯百川回身一脚狠踢在冯小宝身上,喝骂道:「畜生,还不磕头谢过少庄主
饶命之恩。」
  「谢少庄主饶命。」冯小宝真的给祁俊磕了个响头。
  祁俊淡然道:「不必了。」他只是想将此事揭过,但心中绝不会原谅这个敢
冒犯白雅的猥琐之徒,任何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里都该死。
  冯小宝俯身在地,无论在场的谁,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阴毒的目光。
  钟含真不耐烦瞅了一眼冯百川,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带着他走吧,我还
和少庄主有话要讲。」
  「夫人,属下将护卫留下。」冯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长老在,不必担忧。」
  「是,属下告退。」
  冯百川带着人走了,钟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谈,武开山抢先一步道:「有
件事还要夫人定夺。」
  「武长老请讲。」祝婉宁得体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祁俊父亲过身之后
一直是她把持玉湖庄大业,无论是长老还是诸家统领,各堂堂主,都要听她调遣,
武开山也不例外。
  武开山开门见山道:「夫人,既然少庄主回归,我看夫人操劳多年,也可休
息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召集二营三卫统领几诸家长老、堂主,商议一下少主何时
重掌大权。」
  钟含真愣了一愣,又赞许点头道:「武长老果然虑的周全。不过此事又何须
商议,我已经遣人去知会诸家长老了,十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请诸位当家来热
闹一番,将此事宣布。」
  武开山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带着武顺也回避了。
  钟含真见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两个人,对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
见了,轻声说:「随我来,有话和你们说。」
  但见娘亲对白雅态度突然转变,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娘亲终归还是心疼我,
不会让我难做。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却见白雅并无太多喜悦,只是保持着得
体的笑容。
  书斋之中钟含真和儿子交代几句要体谅她难处的话,又从容和白雅闲谈,问
过年齿又问家世,白雅只说是贫苦人家投到广寒门下习武。钟含真听了白雅回答,
微笑点头,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钟含真便也要在五运斋歇下,临离之前,从手腕上褪下一直羊
脂玉镯递了过去,轻声道:「出来的仓促,也忘了带些礼物来,便将这个给了你,
也算我一点心意。」
  白雅迟疑着该不该收,祁俊在旁道:「雅儿你收下嘛,娘给你的,就不要客
气。」祁俊故意没说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时告诉两个女人,我的娘亲就是白
雅的娘亲。
  两个女人都是人精一样,怎听不出祁俊话里有话,白雅羞赧道谢,将玉镯接
过。钟含真斜了一眼儿子,又对着白雅意味深长说道:「你们的事,先缓一缓,
等着过了祁俊接位大典再说。」
  这一夜因为有娘亲也留宿在五运斋,祁俊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娘知道他去寻
白雅会以为这女子轻佻。可是他却兴奋的久久不能合眼,娘最后对白雅说得那句
话,分明是应允了他们的亲事。
  最怕琐事的祁俊忽然有些盼着继位大典赶快到来,那之后,他就能给白雅一
个名份了。
  同样在离他不远的两间客房中,无论白雅还是钟含真也都不曾睡去。
  白雅衣衫未去,也不曾卧下,她坐在窗前,盯着闪烁跳动的烛火,心中焦躁
亦如烛火一般。
  钟含真已经睡下,美丽眼睛大睁着,空洞的眼神让她看来什么都没有想,当
她合上眼时,两滴泪珠从腮边滚落。从今日开始,她走上了一条再无回头可能的
路,或许她早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只是她自己尚不自知。
第11章:三江堂主
             *********
  又来嘚瑟了,首先非常感谢各位朋友们对本文的关注。
  我看到几个回复里面都有对文章走向的猜测和对文章名称的联想。就胡扯几
句吧。
  这篇文章构思了有一段时间,写了六七个开局,大概有十几万字。最后才选
定这个开局,而这个开局曾经是我最不看好的一个,是受到朋友认可后才继续写
下去的。后面的内容有许多是其他开局的内容。比如最早男主的母亲的名字就是
祝婉宁,而白雅是男主母亲的徒弟。钟含真这个名字还是后来临时取的。大家看
到的第九章是最初的第一章或第二章。
  关于后面的走向,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框架是有的,大纲也有。但是我始终
认为小说中的人物也有灵魂,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都会对后续发展有影响。
不但细节是作者都无法控制的,就连大的格局都会受到影响。
  这个文章实际上已经到了十六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从十一章开始从
写,稍后更新的可能会慢一些,因为要删改的东西太多了。其实前面有许多内容
我也想改,一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估计改了也没人看了。
  这篇小说虽然是色文,但是我不想把他写得无脑,至少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
的合乎逻辑。我所指的逻辑,是人性,任何小说,科幻也好,武侠也好,可以在
情节上大开脑洞,但是始终不能改的,是人性。
  目前有些朋友关心的亲娘害儿子的问题,还有其他一些坑,我会尽量填得圆
满一些。如果实在是能力有限,填得胡说八道满嘴放炮,拍砖我也认了。
  另外就是关于《罪红尘》这个标题的问题,我解释一下,最初的构思,这是
一篇很黑暗的深绿文章,女主会而被各种玩弄……但是现在,我的主意又变了,
实在不忍心让男主太受委屈。
  可能会小小的绿一下,或者说,第一女主也就是白雅,绝对不会而被人欺负
的太狠(其实现在还没相好要不要被欺负,已经有点后悔让她学会「春情媚」了,
说不定这就是个鸡肋,从此不再用上。)但是,但是,祁俊别的女人,确定一定
以及肯定,不会有这么好的命了。
  被欺负在所难免,我可以明白的告诉各位,这是个绿文……(不喜欢的朋友
别揍我……)再次转折一下,绿了可能也是有苦衷的,男主也一定会找回场子,
我的男主绝不会是怂包蛋。
  好吧,就这样吧……
  等等,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各位老大,请允许我做一回伸手党……求个免
费的翻墙软件,手机电脑的都要,告诉我名称就好,我自己上网搜就行了,或是
私信给我。现在的几个都不太好使了。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希望最好能安全
一些的。原因嘛,你们懂得……
  谢谢!谢谢!谢谢!
             *********
  三年未归,祁俊对这座庄园熟悉却也陌生。他以为这是刚刚重返故里的缘故,
可是只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发现,原来并不是如此。
  内宅之中几乎不见男丁,只有白日里才会偶有几个家丁入内做些粗使活计,
来去都是行色匆匆。家中的婢女仆妇也都变了,那些年长的几乎一个不见,反而
多了许多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
  午餐的时候,只有祁俊和钟含真二人共进。祁俊也奇怪家中男仆都哪里去了。
  钟含真无奈道:「你爹不在了,你也走了,这院子里面若是总有男人出入,
成何体统?」
  祁俊想想也对,但又一想,既然不便男人出入冯小宝又为何能住了进来?
  对于此事他还是颇有介怀的。但为了不让娘亲颜面上过不去,祁俊并不曾提
出这个疑问。
  因是昨日冲突,母子二人少了往日亲密,言谈间都小心翼翼。祁俊虽然饭量
不小,可是在这种尴尬气氛中也食不知味。钟含真用得更加少了,她只动了几箸
就放下了筷子,忽然对祁俊道:「俊儿,娘还有些话要对你讲。」
  祁俊心中忐忑,昨晚娘亲虽然已向白雅示好,话语间也有接纳白雅意思。可
是不过半天的时间,娘亲就真的能改变初衷么?他也放下了餐具,扬起脸来,陪
着笑,道:「娘亲,您讲。」
  钟含真道:「你可还记得你季辅成季伯伯?」
  她口中的季辅成乃是玉湖庄属下三江堂堂主。此人掌管的三江堂乃是玉湖庄
一脉财源支撑,此堂名唤三江,取得是贸易达三江之意。
  祁俊当然知道此人。母亲为何突然提起此人,却不知为何。茫然点了点头,
问道:「季伯伯怎么了?」
  钟含真叹了口气,道:「你季伯伯在两年前不幸过身了。」
  「啊!」祁俊大吃一惊,他还记得季辅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好人形象,总是
和和气气的,见人开口就笑。他膝下无子,见到祁俊特别喜爱,逢年过节,季伯
伯送的红包总是最大,祁俊也爱和他亲近。
  季辅成为人看着憨厚,其实最为精明,否则又如何能将一个三江堂做得风生
水起。不但如此,这人腿上功夫也异常凌厉,曾有凌空一跃踢出三十六脚的记录。
  因着喜爱祁俊,也传过一套步法给他。昨日祁俊快攻冯小宝,脚下步法就是
季辅成所授。
  祁俊不曾想当年一别,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不免神色黯淡,唏嘘世事无常。
  可他又想到,季伯伯年纪不长,身体强健,为何突然就没了,便问道:「娘
亲,季伯伯是怎么没的?难不成有人加害他?」
  钟含真摇摇头,痛惜道:「季辅成为人忠耿,多年操劳,积劳成疾,他是活
活累死的啊,已经两年多了。唉,不提他了……我要和你说得是他女儿。」
  「菲灵妹子又怎么了?」
  季辅成有个掌上明珠,唤作季菲灵,也是祁俊年孩提玩伴。那时两小无猜,
每每游戏起来,祁俊便要做个新郎官儿,新娘子就是季菲灵,至于武顺什么的,
只好扮成轿夫去了。直到略通人事,懂得男女有别,交往这才少了。
  钟含真道:「昨日你带白姑娘回来,着实让娘难做了。你不知道,我在你季
伯伯临终前见过他一面,已经应允下来照顾菲灵,也答应他要与他接做亲家。你
既然有了白姑娘,娘对你季伯伯实在有愧……」
  祁俊这下傻了眼,他怎会想到娘亲竟然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给自己定下了亲
事,而且还是季伯伯的女儿。若是旁人也还罢了,听娘亲的意思,季辅成亡故全
是因为为他祁家操劳缘故,娘在他弥流之际才许下诺言。若是悔亲,怎对得起他
在天之灵。
  可祁俊心中只有白雅一人,无论如何也容不下旁人,故此道:「娘亲,恕孩
儿不孝,这门亲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应了。不若用些其他方式补偿菲灵妹子?」
  「补偿?」
  钟含真面色沉了下来,「不瞒你说,我已将菲灵认作义女,此时她就住在庄
里,此外,你也不要小瞧她一个女孩子,和你年纪相仿,我已扶了她坐上三江堂
主之位。你还要娘如何补偿?这门亲,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可是雅儿……」祁俊声音也高了起来,却又被钟含真打断,钟含真语重心
长道:「俊儿,你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如今是一庄之主,多少人看着你呢!
你与菲灵成婚,于私,你了了季辅成一桩心愿。于公,你将三江堂牢牢把控,就
算兵权不在手中,他们没了供给,谁又能奈你何?你以为娘扶这一个小姑娘上位
容易吗?」
  祁俊沉默了,他不是默许,也并非被钟含真话语打动。他在想如何抗争,如
何能够和白雅比翼双飞。
  「你自己思量思量吧。」
  说罢,钟含真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母子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祁俊很痛苦,他此时忽然觉得无所依靠,想去见见白雅,却又不敢。他无法
去和白雅说,家里又给他定了亲。或是一走了之,他也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他
是庄主,但回到这个家后,没有一件事顺他心意,没有一件事能由他做主。
  僵坐在椅上许久,心绪乱如繁丝,眼前来来回回只有白雅飘逸如仙的身影。
  忽得又想到昨日白雅对他所说那番话,他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曾畏惧半分,如
何却在儿女私情上畏缩了。心中更念白雅好处,定下心来,想道:「早和雅儿说
过,从此永不隔心,这等事不对她讲,岂不是负了她。雅儿也一定会明我苦处,
她心思灵巧,说不定也有办法。」
  想到此处,祁俊起身去寻白雅。
  此时白雅还在昨日安排的客房之中,陪着她的亦是玉湖庄中两名女眷。一个
是钟含真唯一一名女徒唤作邱思莹的。这女子长了祁俊几岁,亦是天生丽质,鹅
蛋脸庞,婀娜身姿,气质温婉,性情柔顺。
  邱思莹早年也曾是钟含真贴身的婢女,钟含真见这女娃聪明伶俐,又是练武
的料子,便免了她奴籍,收做徒儿。多年来跟在钟含真身边亦徒亦仆,学艺之时
也不忘殷勤伺候,最得钟含真欢心。
  另一女子名叫朱小曼,祁俊还要唤她一声小娘,是其父所纳的小妾。朱小曼
入祁家门时也不过双十年华,还是钟含真亲自为丈夫选的,只可惜才过了年余,
祁正就没了。可怜大好青春年华,只能寂寞苦守空房。
  能入钟含真法眼,朱小曼姿色自然不差。尤其身材最为火爆,丰胸高挺,翘
臀饱满,腰肢纤细。钟含真当年为丈夫选了这名女子,就是为了拴住他的心,叫
他莫把心思全放在远隔千里的祝婉宁身上。
  三名女子刚用过饭,正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因着彼此并不熟稔,也不过是相
互恭维客套。
  见了祁俊过来,邱思莹和朱小曼俱是起身相迎。两人和祁俊都是熟识的,免
不了又是一番嘘寒问暖。随后也不见离去之意,拉着祁俊东扯西扯。
  祁俊总不好开口屏退二人,只得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对付。不知不觉
间已然尽了黄昏。家中下人来禀,正厅备下了酒宴,请几人过去用宴。
  朱小曼道:「俊哥儿,方才呀你来的太急,我这儿可给白姑娘带来些衣物呢,
都没来得及换上。要不你先过去,容了白姑娘更了衣衫,好不好?」
  祁俊看出来,他算是没机会和白雅单独相处了,无奈只好一人先去了宴厅。
  一进宴厅,见娘亲和一个少女已经在等候了。祁俊又有些为难,娘亲身旁那
女子正是刚刚提过的季菲灵。
  季菲灵和祁俊一般大年纪,身材颀长纤瘦,秀发乌黑柔顺,一巴掌大的小脸
上,除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其他都是小巧玲珑。这也是个有着倾城之色的美女,
带着一股弱不禁风的楚楚动人之态,极是惹人怜惜。
  但祁俊见了她只有尴尬,呆立在门口止足不前。
  倒是季菲灵落落大方,甜甜一笑,道:「祁家哥哥,好久不见了,小妹向你
问安。」
  「菲灵妹子,何须多礼,都是自家人。」
  祁俊讪讪笑道。还了礼,这才迈过门槛,寻了个位置坐下。
  钟含真道:「俊儿,该说的话我也都对你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今日我给
你面子,不提此事,但你要好自为之。」
  「嗯……」祁俊闷声应了一句,不再言语。
  季菲灵眨眨明亮双眼,问道:「干妈?您和祁家哥哥说了什么?」
  钟含真微微一笑,慈眉善目道:「没什么,家里一些事情,今天跟他说了说。」
  钟含真对待这个义女可比祁家还要和蔼,显是早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说完,
又道:「菲灵,我可要说你,还叫祁家哥哥,多显生分,叫祁俊、叫俊哥,怎么
不好?」
  「哦……」季菲灵扭捏撇了祁俊一眼,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自然也晓得这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虽然江湖中的儿女没有太多繁文缛节,
不计较婚前相见,可是她一个女儿家却仍然有几分矜持,尤其是被钟含真点过这
一句后,再也大方不起了。
  祁俊却如坐针毡,怎么都觉得难受,尤其对面的季菲灵,一眼都敢看。他是
男人,又不能低头,只将目光落在眼前杯盘上,眼神空洞,一语不发。
  不多时,邱思莹和朱小曼引着白雅入了宴厅,祁俊失神的目光又亮了。
  换过衣衫的白雅不再是广寒宫时那般朴素打扮,乌黑秀发盘着成个双丫髻,
上插一柄鎏金坠珠凤簪,发髻梳得很高,镶玉金链垂在美人尖下,把皎洁无暇额
头衬得散出淡淡光晕。
  白雅显然是施了些脂粉,黛眉弯弯不浓不淡,粉红俏靥好比人面桃花。只是
白雅一张红艳艳小嘴,祁俊却看不出名堂来了,白雅红唇娇艳欲滴,不加修饰也
让人觉得涂过唇色,这时根本让人无法分辨。
  白雅身穿一件淡紫色白底印花提花绡圆领斜襟袄,逶迤拖地岩白色刻丝织金
缠枝纹长裙,身披紫檀色暗纹刻丝蝴蝶葡萄烟纱素软缎。腰系留宿腰封,上面挂
着一个折枝花的香囊,恋足上穿的是宝相花纹云头绣花鞋。
  这般打扮,珠光宝气锦衣玉服却毫不流俗,只衬托得俏佳人更加典雅贵气。
  祁俊由衷感叹,荆钗布衣虽难掩白雅天生丽质,可她高贵的气质更适应这般
华丽服饰。
  不要说祁俊瞩目在白雅身上良久,就连钟含真也不由一愣,世间真有这般佳
人。若能和我儿般配成双,也是天作之合。只可惜事情已经定下,再不容她改变,
只好将对白雅最后的欣赏又藏了起来。她笑吟吟道:「人都到齐了,快入席吧。」
  季菲灵的举动却出乎祁俊意料,在白雅入门时她已经站起了身,这时更迎了
上去,拉住白雅手儿,亲热道:「你就是白姑娘,早听说家里来了大美人,果然
名不虚传,真的好美呢。」
  季菲灵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话语中赞美之词毫无半分做作。
  钟含真眉头微微一皱,她也不曾想到季菲灵竟然对白雅如此热情。倒是白雅
处变不惊,报以得体微笑,「这位姐姐说笑了,真让人羞愧……还没请教……」
  「我叫季菲灵,以后我们姐妹可要多亲近呢。」
  「白雅见过季姐姐。」
  福了一福,又像钟含真问安。这才纷纷入座,家宴正式开始。
  这一场接风酒席,除了祁俊一人尽是女子,少了男子饮宴的推杯换盏吆五喝
六,多了几分家人间的温馨融洽。
  钟含真举起酒杯祝告几句,共饮之后,就再无劝酒俗套。
  四周虽有婢女伺候,可是邱思莹却全将执壶倒茶斟酒任务揽了过来,不辞劳
苦,殷勤伺候。
  白雅身旁,季菲灵热情相待,两人竟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祁俊久别回归,看着他长大的朱小曼也是颇为欢喜,一箸又一箸,尽捡着他
爱吃的菜给他布了过去。
  有一个外人白雅在场,钟含真还真给祁俊留了几分面,也是不失分寸的得体
招呼。
  这一场酒宴用得舒适惬意。
  宴席散后,钟含真告诉祁俊,冯小宝搬是搬出去了,但那里尚需清整,便给
他安排了个新院落。祁俊也非挑剔之人,既然把那碍眼物打发出去了,他住在那
里又有何妨。
  本来白雅还要再回客房,季菲灵突然道:「干妈,客房住着多不舒服,素雅
阁那院子还空着,不如叫雅儿妹子搬那里去,离着也近。」
  一餐之后,两人已是姐妹相称。
  「这……」钟含真迟疑一下,干笑道:「如此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全……」
  于是祁俊和白雅竟一个方向去了,到了地方,才知道两人所居院落竟然只有
一墙之隔。
  祁俊不免怀疑那季菲灵是故意为之,明明她已许配给我,又为何要我和白雅
如此方便来往?还有宴席间她对白雅态度,如此热情,这又是何道理?祁俊愈发
看不清看似天真无邪的季菲灵了。
  不仅他不明白,钟含真也是一头雾水,叫了季菲灵回到房中,不满质问道:
「菲灵,你今天怎么回事?和那白雅为何如此啰嗦,还有你叫她们二人住那么近
又是何意?」
  季菲灵收起甜美笑靥,目中也再无天真,精光闪烁,徐徐道:「干妈?您以
为您非得开他二人么?」
  「此话怎讲?」
  季菲灵淡淡道:「不错,我是许配给了祁俊,可是你看她望向白雅的眼神,
有多深情,与其拦着防着,倒不如顺其自然,这样俊哥也能知道我的好……」
  说着话语中带了几分惆怅,几分向往。
  钟含真道:「菲灵,为难你了,以后干妈定然不会亏待你……」
  季菲灵忽然又变做个天真少女模样,俏皮道:「难道干妈以前亏待过我么?」
  既然和白雅比邻,祁俊怎奈得住独守空房。尽管院中还有婢女侍候,可一个
小丫头又如何看得住他。
  祁俊早就将婢女屏退,一个起落就跃墙而过。跳入白雅院中,蹑足潜踪,探
到窗棂下面,不用招呼,白雅已然听到他故意落重的脚步,窗儿开了,佳人就在
房中守候。
  温香软玉入怀,免不了又是一番激情拥吻。可祁俊还没忘了正事,艰难开口
对白雅讲出实情,把娘亲给他定下亲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白雅深邃明眸盯了祁俊片刻,将他看得心中惴惴,试探道:「雅儿,你伤心
了?我没有应下的,我要回了这门亲事。」
  白雅莞尔一笑道:「菲灵姐姐人长得俊俏,性子也好,难道你不动心?」
  祁俊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是要娶你的,怎么会要旁人。」
  白雅道:「为何不能要?」
  祁俊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还是想试我对你真心,我可早就说了,此生
定要娶你。」
  白雅嘻嘻笑道:「傻哥哥,你觉得雅儿会那么小气么?师傅也早跟我提过,
若是你有了旁的女子,叫我不要管你。雅儿也不想争什么。这辈子在你身边就好
了。你若看得上季菲灵,便应下亲事。何况这关乎你的事业,也该娶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我说过永远不叫你受委屈。」
  祁俊将白雅抱得更紧,想要把她整个身子都融入体中。
  白雅享受片刻爱郎怜惜,正色道:「俊哥哥,你想没想过,今日季菲灵是故
意和我亲近,又故意将你我住处安排在一起。她如此这般做,难道不是向我示好,
也告诉你,她并不介意我的存在么?」
  祁俊想来果真如此,季菲灵若有如此用心,真是不能生硬拒绝了她。能不能
掌控三江堂,还不在祁俊所虑范围之内。他内心倒是对季辅成托孤更加介怀。但
祁俊始终更加在乎白雅感受,他不愿心爱的雅儿受到一点伤害。
  白雅和祁俊心思恰恰相反,她不认识什么季辅成,她更关心的是祁俊回到家
中,能不能确认他的地位。和掌控玉湖庄财源的三江堂主结亲,能让祁俊获得巨
大利益。
  白雅道:「俊哥哥,雅儿知道你为难,不如这事就由雅儿替你做主,明日去
和你娘亲说,应了这门婚事。以后雅儿做小也好,做妾也好,总之我们不分开就
好了。」
  「雅儿……」祁俊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心只觉白雅是世上最难寻的女子,
无论容貌还是性情,再无二人。
  火热双唇再度寻到白雅湿润柔软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白雅毫不吝惜就
将丁香小舌送入祁俊口中,任由他吮吸舌尖的芳香。
  感觉着白雅的娇躯在怀中不安份地扭动,身子也烫了起来,祁俊知道,他又
挑起了白雅的情欲,一只手抚上了饱满的胸脯,开始缓慢的揉搓。
  「不要!」白雅忽然推开祁俊,退了开。连连摇头道:「我们忍一忍,不要
在你家里……」
  祁俊明白白雅估计什么,她还是怕声音或是体液露出马脚,从此被婆婆不喜。
  他沉吟一下,牵起白雅的手,道:「雅儿,你随我来,我再带你逛逛玉湖山
庄。」
  不由分说,拉起白雅的手就飞身出了小院。两人祭起轻身功夫,趁着夜色竟
然奔向了花园一处假山丛中。
  白雅以为祁俊又要做那幕天席地的调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啐道:「你又
毛病啊,大冷天的要来这里。反正我说了,在你家就是不可以。」
  祁俊嘻笑道:「什么你家我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说着,腾身而起,窜上了一块假山石上,黑暗中也看不清他如何动作,就听
得「扎呀呀」机关开解声音传来,地面下沉,显出一条向下通道。
  祁俊拉着白雅的手,道:「走,带你见识见识去。」
  点起火褶,步入隧道,走了二十几级台阶才到达底端。祁俊又在墙上一按,
那条石阶升起,暗门又被合上了。
  祁俊郑重道:「这是玉湖庄二十四条暗道之一。我娘只知道其中十二条。我
爹生前说过,另十二条只有祁家子孙才能进入。雅儿,以后这些暗道我都会一一
指给你,你我永远不会分彼此,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祁俊肯为白雅违反祖训,虽叫白雅感动,可是白雅却正色告诫道:「俊哥哥,
你怎可如此轻慢你家家规,雅儿受你信任,心中当然领情。可是,你这般做,终
是对你祖上不敬。再则,我想着你还是要多些防人之心,不要如此轻易就将秘密
道出。」
  祁俊好心却办了错事,受了数说但并不难受,因为他知道,白雅训他也是为
了他好。诚恳认错后,呵呵傻笑避重就轻道:「以后不敢了,反正都来了,我们
在这里亲热一番,好不好。」
  白雅体质敏感,也有几日未曾行过房事,方才被祁俊撩拨的火起,还真有些
空虚,含羞白他一眼,啐道:「就让你得逞一次。」
  环顾左右,却见四下黑漆漆阴森森一片,除了冰冷石壁再无一物,不禁又皱
了眉头,暗中想到:「竟然要在这种鬼地方做爱……」
  不料祁俊又拉着她小手向前跑去,跑了不远忽然停下,举着火折子照亮石壁,
摸索片刻将手压了下去,原来暗道之中还另藏玄机。
  又是机关滚动声响,又是一道暗门打开。
  这次,二人进了一间暗室。暗室内备着牛油巨烛,点亮之后,整个秘室亮如
白昼。白雅环顾四周,只见这秘室之中桌椅床柜一应俱全,与寻常房间不同,密
室内靠着边上一排兵器架上,立着三杆铁枪又有刀剑在旁。最稀奇是正中甚至有
一口水井。
  祁俊叹了口道:「这是咱家临时避难的地方,万一要是有难,要么从秘道跑
了,要么能在这里躲些时日,我爹交代过,要我时常下来备些干粮,这一走几年,
哪儿还顾得上。」
  白雅不禁感叹当年齐天盛真是心思缜密,玄机之外又有玄机,暗道之中另藏
秘室。
  正想着,祁俊已打开柜门,取出一套簇新被褥铺在床上,随后坐了上去,拍
拍床榻,嘻嘻笑道:「快来吧,这里谁也不会来,谁也不能打搅咱们。」
  ps:预告一下,下章有肉,大肉……
               (待续)
第12章秘室春潮
  祁俊作怪的手在隔着衣衫温柔抚摸玉峰,一步步引诱白雅步入情欲深渊。他
深知白雅体质,稍微爱抚就会热情似火,和平时文静端雅的模样判若两人。祁俊
绝不反感白雅淫荡,反而更爱她在床榻上的风流妩媚。因为白雅再淫再骚,也只
对他一人。
  「坏死了你。」渐渐生气的情欲在白雅体中拨动这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她似
是难忍欲火,摇着头,搅散一头乌发,脸儿通红,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水汪汪
的乌黑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在白雅「坏蛋」不停的娇嗔不依声中,祁俊驾
轻就熟地卸下了她身上全部防御。洁白如玉娇躯全部暴露了出来,脖颈修长,香
肩圆润,白皙丰满的玉乳,鲜嫩娇小的乳尖,还有那纤细婀娜的腰肢,丰美翘挺
的雪臀和笔直修长的玉腿,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祁俊的手指只在滑如凝脂的雪肤上轻轻一划,就惹得白雅一声娇吟:「嗯…
…」细腻的肌肤上也颤起一层细小颗粒。
  祁俊坏坏笑道:「雅儿,才碰这一下,你怎就受不了了?」面对情郎的调笑,
白雅又气又羞,抬手就要去拧他。却被祁俊趁机握住,攥着皓腕,压在身下,在
她香腮重重吻了一口,故作淫邪道:「小娘子,今日你落到本大王手里,可是跑
不了了!」
  白雅被祁俊故弄玄虚的坏模坏样逗得忍俊不禁,也学他做戏:「大王,求你
饶了小女子,可不要强肏人家。」
  祁俊最喜甜美如斯的玉人儿口出浪语,一句「强肏人家」叫得他骨头都酥了,
抓着乳峰,张开口,吻上了白雅小嘴。甜甜蜜蜜一吻,吻开了白雅的心扉,忘情
地和爱郎唇舌纠缠,互送津液。从玉峰蓓蕾上传来的美妙酥麻也传遍了全身,白
雅渐入佳境,股间也感到有些湿腻。心中有些无奈,这身体实在太敏感了,随意
触碰就会点燃欲火。还好此时身上伏着的是他心爱之人,否则她只有自责和自怨。
  正想着,祁俊已经离开了她嘴唇,白雅知道,俊哥哥又要亲她的脖子了。心
中一紧,有些惶恐:「俊哥哥,轻一些呀,不要像上次那样。」上次被祁俊用力
嘬吮,留下斑斑红印,害得她要几天都用丝巾遮住脖颈。
  祁俊笑嘻嘻抬起头来,「省得了,雅儿,你颈子真美,我亲也亲不够。」得
了爱郎夸奖,白雅心里甜丝丝的。趁着祁俊啄吻舔舐玉颈的空挡,她将一只小手
探入了祁俊裤裆,捉住肉棒轻轻抚弄。
  祁俊受了这般爱抚,魂儿也飘了,伏在白雅身上忘情道:「雅儿,你的小手
好会摸,好舒服。」
  白雅去撩爱郎肉棒,对她来说何尝也不是诱惑?那坚硬的手感,火烫的温度,
无一不是对她敏感胴体的挑战,灼得她芳心大乱,欲焰狂炽。娇躯更加躁动不安
的在祁俊身下扭动,美乳胀大了一圈,两颗勃勃竖起的乳尖,变得嫣红。空虚的
幽谷蜜露潺潺,双腿缠上了祁俊的大腿,夹紧,挺动小腹,磨蹭秘处,想得到一
丝慰藉。
  真仿佛干柴碰到烈火,两人情欲都在瞬间爆发。祁俊顾不上亲吻白雅光洁如
玉的身体了,几把扯下衣衫,踹掉裤子,赤裸裸的和白雅滚做了一团。
  将那一根火热坚硬的肉棒,直愣愣地顶在白雅小腹上,烫得她娇躯也要燃了
起来。情欲之门大开,白雅忍不住了,尽弃淑女形象。悄然分开了两条玉腿,让
那火热地肉棒溜到了腿缝之中,贴在了两片湿腻腻的肉唇上。深情望着爱郎,又
是似水柔情,又是如火热情。水火交融间,檀口轻启,梦呓一般轻声娇吟:「俊
哥哥,肏我,肏了你的雅儿,雅儿爱你,雅儿要俊哥哥」
  狂野地抱着爱郎翻个身子,把祁俊压在了身下,白雅迫不及待地就将火烫的
肉棒塞进了濡湿的嫩穴之中。
  身体被撑开的微微痛楚并没有让白雅稍有停顿,愈来愈甚的充实感,让她更
加勇敢地坐下,将祁俊硕大宝贝全吞入了湿滑幽谷。檀口中嗯嗯嘤嘤娇啼不断,
雪白娇躯红潮泛起。欲拒还迎,如醉如痴的无比娇羞模样让祁俊再也不忍袖手旁
观,托举住白雅两股之畔,熊腰上挺。同心合力,密不可分结合一处。
  娇柔绵软的稚嫩花心死死吻住粗长硬胀的傲人阳物,白雅不可遏止的剧烈娇
喘,酸酸胀胀的感觉令她芳心酥醉,全身血液也要沸腾起来。她等不及想要更多
的刺激,更大的快意。
  短暂深情对视后。白雅动了,抬起又坐下,震颤间,乳摇臀晃。祁俊紧紧把
持白雅玉润柔软腰肢,全心全意体味花径中无以伦比的紧窄火热,他爱白雅柔软
如棉的细滑腔道嫩肉,更爱花心那股美妙绝伦的强烈吸力。
  夹吸之下,一次次挺起熊腰,狠狠撞击白雅的桃园幽谷。每一次重击都能让
白雅失声娇吟:「俊……俊哥哥……美……美啊,弄得雅儿爽了,心都要飞了…
…重一些,雅儿不怕的……雅儿最喜欢俊哥哥用力肏雅儿……」抛却矜持地呻吟
让白雅找到了另一个宣泄情欲的出口,从此也更加狂野的在爱郎身上颠簸起伏,
口中更是说出许多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话儿,「又弄到花心了,肏死雅儿了,要
被俊哥哥干死了呀。俊哥哥……你鸡巴……好大……好强……」
  祁俊最喜欢看着这个温婉含蓄的娇羞少女变成一个风骚荡妇,一向温文守礼
的他,也将平日一字都不愿吐的污秽之词讲了出来:「雅儿,你愿不愿……被俊
哥哥干?干的你爽……不爽?」祁俊固然内功深厚,可此时他在白雅身下,不是
仅仅消耗体力而已,他的心也如白雅一样在狂跳,他的呼吸也不能平稳,任谁和
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云雨相欢,都不可能心如止水。
  「愿……愿意,嗯……雅儿,雅儿生来就是给俊哥哥肏的,爱死俊哥哥……
狠狠干雅儿……嗯,嗯……」
  「俊哥哥也快被骚雅儿夹死了……呃……雅儿你真紧,雅儿你好湿……」
  「坏哥哥,人家就要做你的骚雅儿,骚给你看,骚给你爽……哦……哦……」
  藕臂素手撑在爱郎胸口,雪臀起起落落,与祁俊不断送上的阳物,配合得天
衣无缝。郎情妾意闺房私语,绝不足为外人道。
  浓浓爱意再由心间升起,祁俊奋然起身,将白雅拥入怀中,如饥似渴寻到两
片樱唇,痛吻上去。两具身体全无缝隙纠缠在一起,上下两处更是你中有我我中
有你,世间最近距离也不过如此。
  唇分时,祁俊把白雅压在了身下,一会儿抓揉玉峰,猛插狂捣,一会儿又抬
高玉腿,轻吻纤足,轻抽缓送。白雅一缕芳魂时而飘上云端,时而又跌落谷底,
身体都要被祁俊揉酥了,捣碎了,全身力气都要跑光了、只有香胯还身不由己的
挺送迎合,她自己都能知晓此时蜜露喷涌如潮,一股股从幽谷滑落臀瓣。花心酥
麻感觉越来越甚,白雅知道,那最美的时刻要来了。
  「嗯……嗯……来了,要来了……」娇吟声音不再那么高亢了,变得低抑委
婉,呼吸却愈加急促。随着身体的剧烈震颤,白雅春潮狂涌。
  祁俊将手臂垫在了白雅头下,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秀发、美目、琼鼻,放
任她尽情宣泄。
  耐心等待许久,白雅才将美目睁开,带着媚人羞意,含着诱人春情,献上轻
柔一吻,甜甜道:「俊哥哥,可以了,继续吧。」在白雅攀上巅峰时,祁俊一直
忍着等他她身体恢复,就凭这份入微体贴,叫白雅怎不爱他。
  祁俊微微一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挞伐。不多时,白雅又一次泄身了,她体
质如斯,经过一次之后,高潮接连不断。祁俊也只好插插停停,直到难以继力。
  「不行了,我也不行了,要射了……」祁俊嘴角抽动,几乎快忍不住了。经
过和白雅多次交合后,他不再用忍精之法了。白雅说过,他已足够强悍,两人在
一起时,不必多此一举。
  「嗯!」
  得到美人首肯,祁俊死死抵住花心,精关大松,一泄如注,万千子孙全送入
了白雅体内。气喘吁吁趴在白雅玉体上,白雅也不嫌弃他身子沉重,像是对个孩
子一样把他拥在怀里轻柔抚摸。可这孩子偏不老实,呼吸稍定,就罗起身子没羞
没臊的将一颗娇小樱桃含入口中吮弄。白雅笑吟吟道:「坏蛋,使完坏还要欺负
人,还不拔出去?」祁俊口中含着美乳,含混不清耍起无赖:「不要,里面暖和。」
白雅拿他没辙,任由那话儿在身体里面软了,才将把他推开。瞪一眼那东西,水
淋淋的遍是白浆。
  幽幽叹息一声,白雅爬到了祁俊腿间,张开红唇,将软绵绵的肉棒含了进去,
温柔地将上面汁液舔吻干净,才重回爱郎怀抱。
  紧紧拥住承欢过后红潮未退,更见妩媚的绝色佳人,祁俊满心温情,自从这
般要求过一次之后,白雅便全顺他心意,每次交合过后,不管沾了多少汁液,白
雅也肯用口为他清洁。他心下有些愧疚,柔声道:「雅儿,不用每次都这样的。
我那次不过一时兴起而已,怎好每次都叫你这般委屈。」
  白雅蜷缩在爱郎怀中,一手在他坚硬胸肌上轻轻点着,另一手拨弄着已经软
去,却仍比常人勃起还粗壮的阳物,甜甜道:「谁叫人家就爱你这坏东西,弄得
人家又难受又舒服。」
  祁俊刮一下白雅小巧鼻头,戏谑道:「到了床上,你可就不是我精明聪慧的
小雅儿了,就是个又淘气又骚浪的小丫头。」
  白雅皱皱鼻子,故作委屈道:「你不喜欢啊?」
  「喜欢,怎么不喜欢!」说着翻个身子又把白雅压在身下,凝视着她双眸道:
「这才一两天不和你亲热,我就想得紧了,今天非要把你的小屄屄喂个饱。」
  白雅眨眨眼睛,调皮道:「切,你还行啊?怕是要被你的小骚货榨干吧?」
  「看你嘴还硬。」
  亲热甜蜜尽情挑逗,彼此乳抓呵痒,又或互抚性器,情到浓时还要忘情接吻。
不多时,祁俊又生机焕发,白雅更以柔荑檀口助他重振雄风,梅开二度自然不在
话下。
  祁俊力猛时常,两番云雨,事毕已在夜半时分。白雅从那欲死欲仙的高潮余
韵中苏缓回来,却不敢贪欢了,哪怕身子还酥软如棉也要归了房去。毕竟她此时
还不能与祁俊名正言顺同床共枕,若是被人发现,可叫她无地自容了。
  若由着祁俊尽兴,这一夜来个三四次,到了鸡鸣五谷也还有能耐和白雅尽兴。
只是他也珍重白雅名节,不再多做胡缠。亲手把他脱下的衣衫重新穿回白雅身上,
才心满意足自己穿衣。白雅当然不肯只受爱郎恩泽,亦是投桃报李服侍祁俊穿衣,
为他提裤子时,却调皮在浑圆龟首上啄吻一口,弄得祁俊再度抬头,勉强塞了进
去,才将裤带系好。
  两人离了秘道,依旧原路返回居处,可就在此时忽然见一道黑影闪过夜空。
玉湖庄中竟有夜行人疾行。
  祁俊立时惊警,祭起身形追了上去,白雅身子尚软,功力也不及祁俊,比他
慢了半拍,眼看祁俊身形疾猛,不过瞬间就要追上那条身影,不得已低声叫道:
「且慢。」
  这一声不但叫住了祁俊,也引得前方夜行人警觉,祁俊一顿之间被白雅拉低
身形隐了下去。急中生智间,白雅嘬起香腮,惟妙惟肖学起一声鸦啼,才叫夜行
人放松警惕,继续向前掠去。
  暗夜之中,祁俊低声问道:「雅儿,你为何不叫我追她。」
  白雅道:「俊哥哥,你可看清那人是谁了么?」
  祁俊双目尽是不可思议疑色,寒声道:「那……那是小娘……」
  白雅凝重点多了点头,「不错,白日间她曾说过不会武功,你可想过她为何
要隐瞒此事?」广寒弟子所修功法独特,修习者耳聪目明,白雅又最是眼毒,虽
然和朱小曼相识不过一日,便在暗夜之中分辨出来。她都能如此,更何况和朱小
曼相处多年的祁俊了。
  祁俊已是如坠雾里,朱小曼在他家年头不短,竟然没人知道她身具武功,她
隐藏如此之深,又有何不轨目的?
  祁俊疑惑道:「既然认了出来,何不追上去问个明白。」
  白雅道:「你那般身法,片刻就要惊醒她了,若是拿住了问不出个什么,你
又怎知她暗中藏得什么心机,又是否有人相助。」
  白雅心思果然缜密,祁俊不由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既然知道她另有
隐情,就可暗中查访,免了打草惊蛇之忧。」
  「我们先回去,再做计较。」
  夜行人果然是朱小曼,她飞奔的方向却是外宅。
  四下里静悄悄的,惨白的月光更给更给这座幽深的庄园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娇艳少妇步履轻盈,走到了一间屋外,也不叩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冷清清
的房间布置简陋,空无一人。这是玉湖庄玄武卫统领值夜的所在,朱小曼在这个
时候到这来又有何贵干呢?
  她回身掩好了门,径直走到一座大柜前,打开柜门,抬足迈了进去。原来此
间另有洞天。
  与清冷的陋室不同,朱小曼只感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着那股热气又夹杂着
一丝腥骚味道钻入鼻孔。抬眼望向大床,那上面七八个男女,或是裸身瘫软喘息,
或是相互搂抱捉对厮杀,耳中不免传来好无休止的声嘶力竭吼叫声音。
  大床脚上倚着被垛正在享受女子口舌欢娱的高壮男子正是麒麟卫统领冯百川,
他大敞着双腿,一个丰腴女子埋首在他胯间,正在卖力为他含吮阳物。女子高翘
雪臀,芳草萋萋幽谷唇瓣微张,里面嫩肉白浆隐现,应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欢
好。
  冯百川身边一个男人,三十几岁年纪,一身精壮肌腱显得颇为彪悍。他一人
独占了三个女郎,身下压着一个娇小少女,正在用黝黑坚硬的肉棒猛捣着少女的
私处,左右手又各揽一名裸女,要么你接吻亲嘴儿,要么品乳撩阴,忙得不亦乐
乎。
  再边上,两个男女相拥着倒在床上,气喘吁吁,显然已是结束了一轮厮杀。
那女的细皮白肉,翘乳圆臀,颇有姿色,男的却是黑丑肥痴,赫然是冯百川最宠
溺的儿子冯小宝。
  这父子二人已是无耻至极,竟然同室聚众淫乱。
  见了朱小曼进来,冯百川脸上显出一丝不快,沉下脸问道:「小曼,怎么这
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
  朱小曼脸上露出轻笑,道:「你以为我轻松啊?你那宝贝庄主夫人可没那么
好对付的,我说了她半宿,也没把她说动。」
  「她都讲什么了?」冯百川皱起了眉头,拍拍为他含吮肉棒的女子裸背,示
意她暂且停下,那女子果然听话,将头抬了起来,一张鹅蛋脸庞,眉目如画,浑
身雪肌玉润珠圆,不是钟含真的贴身爱徒邱思莹是谁?原来她竟然也和师傅的男
人苟合在了一起。
  朱小曼咬牙切齿道:「季菲灵这贱人,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宴席后竟然
让祁俊和白雅住在了隔壁。她还说动了钟含真,显然是想撮合这二人。」
  冯百川点点头:「思莹已经跟我提过了,且不提钟含真什么意思,依你看,
白雅那妮子好对付么?」
  朱小曼细思片刻,摇了摇,渺目道:「说实话,我真看不出这女娃儿到底多
深,今日和她聊了半晌,觉着她空有一副好皮囊,也是个没心机的丫头片子。可
是细一回想起来,竟然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一句有用的都没。」
  「她如今和祁俊关系如何?」
  朱小曼不屑一笑道:「我说冯爷,瞧你这话问得,我才认识人家不到一天,
你让我怎么问?问她祁俊肏过你没有吗?」
  冯百川沉下脸,不悦道:「你不是说你有识人之能,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破没
破身吗?」
  朱小曼撇撇嘴,苦笑道:「冯爷说得不错,若是常人我定能看出。可到这个
女子身上,我却看不出一丝端倪了。也不怪你一心想要得了她,我只能告诉你,
白雅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女人。」
  听了这话,那个一直只顾这肏干身下少女的汉子也停住了,抬起头来笑道:
「冯统领,方才就听你说那个叫白雅的妮子如何的美,什么时候叫兄弟也见识见
识?」
  提起白雅,床上几个男人都不淡定了,冯小宝吭哧着坐起肥痴身躯,垂涎道:
「韩追你不知道白雅那妞儿有多水亮,那脸盘,那身材,我一看就像肏他,为此
可还挨了祁俊那畜生一顿揍,嘿……我爹还说要把我送到利剑堂去……嘿嘿,他
可想不到,就是把我送到你那儿,小爷我也屁事儿都没有。」说着又是一阵张狂
邪笑。
  叫韩追的汉子眼露淫光,陪着冯小宝一起奸笑,阿谀奉承道:「宝少爷到了
我利剑堂,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着,只可惜少了冯统领这里如此多的美娇娘,只怕
宝少爷不开心呐。」
  不错,这韩追正是玉湖庄刑堂利剑堂的堂主。
  冯百川道:「韩老弟,我们自家兄弟,一切全都好说。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只要你尽心办事,什么都少不了你的。」听他这话,已是将白雅视作了囊中之物。
  三个男人的对话引起了朱小曼的不满,她冷哼一声,酸酸道:「就一个小贱
蹄子,至于你们这样?冯爷,韩堂主,我劝你们还是要以大事为重,事情办不成,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还要被祁俊反咬一口,那时你们可就没得乐了。」
  冯小宝不屑道:「那个祁俊算个屁,现在玉湖庄上下还不都是我们家的天下,
随时要了那小子的狗命。」
  冯百川却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淡然一笑,道:「小曼,既然来了,就别走
了,今天正好韩老弟也在,大家一起乐乐,他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说完偏头
望向韩追,「韩老弟,想要哪个女人?是思莹还是小曼,不过方才哥哥射在思莹
里面了,你不嫌弃吧?」
  「怎么会?兄弟可就好这口儿,射进去更好,还滑溜呢。」韩追也是一堂堂
主,在冯百川父子面前极尽谄媚之能事。将挂着汁水的坚硬肉棒从身下女子体中
抽出,色迷迷地看着偎在冯百川中的邱思莹,目的不言而喻。
  冯百川拍拍邱思莹浑圆雪臀,道:「去吧,好好伺候你冯爷。」
  模样端丽,气质温婉的邱思莹在床榻上却成了个小淫娃,在冯百川怀中扭动
腰肢,不依地娇声道:「干爹,你又把女儿送人了。」原来邱思莹已将冯百川这
奸徒认作干爹了。冯百川笑笑不语,向朱小曼招了招手。
  朱小曼毫无羞色,解下衣衫,赤身爬上了床,接替了邱思莹的位置。她的身
材远比邱思莹还要火爆,把手伸向了冯百川胯间,握住坚硬粗长的男根,一面撸
动着,一面扭着丰腴腰肢,将两颗饱满肥硕的乳房在冯百川胸前摩擦。伸出香舌,
舔一口男人的嘴唇,腻声道:「冯爷,要人家怎么做,还要吃你这根大鸡巴?或
是直接肏人家骚屄?我可一见你这宝贝就痒了呢,不信你摸,都流水儿了。」冯
百川当然不会客气,在朱小曼体毛丰盛的胯间掏摸一把,举起来观瞧,只见手指
上果然水光晶莹,二指分开,又拉出一丝晶莹水线,不禁淫淫笑道:「果然是小
骚货,来,爷这就肏你。」用力一掀,将朱小曼按在床上,低吼道:「屁股撅起
来,老子要干死你这只骚母狗!」
  「嗯……」也不知是真是假,朱小曼这就动情地呻吟了一声,听话的趴伏在
床上,将又圆又大的雪白屁股高高耸起,摇晃着道:「爷……爷……快来肏人家,
人家等不及了……」
  冯百川嘴角抽动,扶住朱小曼肉光致致肥臀,扬手重重扇了一巴掌,打得雪
臀通红,肉浪滚滚,这才挺动腰肢,毫不留情地一杆到底,刺入朱小曼浪屄深处。
伴随着无情刺穿的痛苦,也有填满空虚的充实,圆滚龟头擦过肥厚肉壁,酥酸麻
痒惹得情欲高炽,才一下就她就开始忘情浪叫:「好大鸡巴,插得深,肏得爽…
…」冯百川也不答话,抱着雪臀就是一阵狂猛纵送。
  这边韩追得了邱思莹,就撇开了初时陪他的三个女子。在朱小曼到来之前,
除了一个邱思莹,其他全是玉湖庄中的婢女丫鬟,固然也是个个如花似玉,可却
比邱思莹差了许多,尤其邱思莹又是庄主夫人的弟子,身份尊贵,自然更得人欢
喜。只是韩追为冯家父子马首是瞻,无论邱思莹还是朱小曼,都不敢去抢头筹,
只好等冯百川玩弄过了,才有他的份儿。
  韩追并不急着肏弄邱思莹,他可要好好享受一番邱思莹曼妙的身躯。叫邱思
莹跨坐在他腿上,并不插入,用火烫的男根紧贴着两片濡湿的肉唇,也不计较那
里面汩汩流出冯百川射入的浓精。韩追用手指轻轻捏弄的邱思莹胸前两朵梅花,
将竖起的乳尖一时拉起,一时按下。和邱思莹鼻息可闻的口对着口,尽说些淫词
浪语:「思莹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这些日子想我了没有?」
  邱思莹已是被冯百川送上了几番巅峰,此时面上潮红还未褪去,体内欲浪仍
旧涌动,上下相处都被人玩弄,却不得真个解渴,又叫她痒的心乱如麻。带着几
分欲壑难填的怨气,娇嗔着和韩追打情骂俏:「谁要想你,就知道玩人家。」
  「嗯……」韩追不满地哼了一声,手上加力将娇嫩乳尖拉的更长,下身也耸
动一下,用肉棒磨擦邱思莹敏感的湿腻花瓣。
  「嗯……」邱思莹娇哼,既痛又爽。看着一脸淫笑的韩追,委委屈屈道:
「想,人家想还不行吗?」
  「嘿嘿,哪儿想,想哪儿啊?」韩追手上松了劲儿,下身却依旧挺耸,一下
一下地继续摩擦邱思莹肉屄。
  「嗯……啊……」下身的酸爽让邱思莹情不自禁的娇吟,藕臂勾住了韩追的
脖子,抛过令人心动的媚眼,用绵软带颤的语声回应道:「骚屄想,想你的大鸡
巴,满意了吧?」
  「嘶……」韩追深吸一口气,他肉棒陷入了邱思莹柔软的两片唇瓣之中,温
湿滑腻的感觉也让他血脉喷张。可他仍旧不想就此轻易放过怀中的美人儿,吐出
舌头,在邱思莹嫣红嘴唇上舔了一口,又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尝尝。」
  邱思莹美目白了这个多事的男人一眼,顺服地张开了樱唇,将一条红艳艳的
香舌吐了出来。韩追也不将那香舌吸入口中,同样伸出舌头,当空和邱思莹香舌
追逐缠斗。邱思莹对韩追并无烦厌,亦是欣然与他做这异样的亲吻。
  两人口涎俱是垂落腮边,韩追挑弄邱思莹香舌片刻,就伸舌借住她滴落的香
涎,顺着水滴丝线迎了上去,重重吻在唇上,才肯罢休。他将邱思莹紧紧抱入怀
中,胸贴着胸,肉挨着肉,咬着邱思莹耳朵道:「小浪货,你上下的水儿可都真
多,又香,可让我馋死了。」
  邱思莹抿嘴窃笑,戏谑道:「你要觉得香,下面的水儿也喂你。」
  若邱思莹没被冯百川射了进去,韩追还真要一品佳酿,可这时他再献媚也不
会去吃男人的浓精。被邱思莹挤兑一句,韩追失了面子,大力捏了雪臀上嫩肉一
把,道:「小浪货真是欠肏了。还敢戏弄我。」
  邱思莹扭扭腰肢,嗲嗲道:「人家就是想要了吗,你又不给……」
  这般妩媚动人惹得韩追心情大悦,乐颠颠道:「那还不求我。」
  「嗯……」邱思莹若有若无哼鸣一声,迟疑片刻,娇滴滴怯生生道:「求韩
爷快肏思莹……」
  韩追并不满足这个回答,把嘴一撇,挤弄着一只眼睛,傲然道:「还有呢!」
  「你这人!总要羞辱人家……」邱思莹娇嗔不依,气鼓鼓拍了韩追一下,耿
耿脖子,做羞怒状。可不到一时,又低了头,诺诺道:「思莹骚屄……想要韩爷
……大鸡巴……肏进来……嗯……」
  韩追大乐,挺起肉棒,借着邱思莹股间的湿滑,轻易就送入了火热幽谷。他
那物件只是常人尺寸,进入刚被冯百川大货开垦过得的腔道,并不费力,內间又
有未尽阳精助力,抽送起来如鱼得水,即便这般坐姿也是穿梭如电。受了这般急
送猛捣,空虚已久的邱思莹十分受用,毫不计较新入体中的阳物不及方才一根粗
大,只要那东西够硬够猛,快感仍旧一浪紧接一浪。
  一张床上,两对男女奋力肉搏,乳波闪动,臀浪掀涌。男子气喘如牛,女子
娇吟哀啼。「啪啪啪」肉体撞击声响毫无间歇地充满整个秘室。情欲气息愈浓,
淫靡味道更巨。
  一开始两对男女互不相交,可没过多久,冯百川就拍着朱小曼屁股挪到了另
一对男女身旁。他一手扶着朱小曼的腰,下身挺动,肏干不停,另一手扳过了邱
思莹螓首,与她亲嘴咂舌。看着自己肏干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吻做一团,韩追毫无
醋意,只有更加兴奋,眼见着冯百川把朱小曼顶得一对肥硕雪乳前后乱晃,韩追
仰下身子,钻入朱小曼身下,让她趴伏在自己头顶,张口含住了一颗乳珠,大力
吮吸。
  这边四个男女乱做一团,其余同榻裸女也只有看着眼馋的份儿,此时被男人
肏干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庄中二夫人,另一个是夫人爱徒,身份地位非她们这群
陪床婢女可比。就算被这淫乱交欢场面刺激的动了春情,可也不敢上去讨几下抽
送解解香胯饥荒。
  但这床上还有另个男人冯小宝,几名婢女却都不爱理他。不要说他那丑陋不
堪的形象,就是胯下那根棒子也实在小的可怜,不但连他爹一半不及,就是比起
韩追的常人尺寸也算小货。每每被他弄得不上不下不说,他这骄横少爷最爱折磨
女人,他因不能持久,便总是将一团泄不尽地欲火换作凌辱戾气撒在女人身上,
遭他蹂躏一次,总要弄得遍体鳞伤,到处是青紫瘢痕,苦不堪言。
  此时肥厮歇息已久,缓过了力气,胯下小虫也一挺一挺撅撅上翘。他又不甘
心再和婢女欢好,一双色眼紧盯着淫乱交合男女不放,摩拳擦掌只是寻不到机会
插手。忽见伏在韩追身上邱思莹隆耸雪臀,幽谷中虽然被占着,可是红通通菊穴
一张一合煞是诱人。他可知道这两个女子身上六个洞全被他老爹开过,可到如今
他却只尝过朱小曼的浪屄和小嘴,邱思莹还尚不得沾手,今日便是个大好时机,
肏不得邱思莹骚屄,尝尝她屁眼滋味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色迷迷邪笑着爬到了邱思莹身后,一声不响,抱起雪白屁股,就
将细小阳物往邱思莹后窍上撞。
  「啊……宝少爷你做什么?」邱思莹惊呼,那还能在男人身上起伏,整个人
都被冯小宝撞得压到了韩追身上。
  搂做一团的四人谁也没想到冯小宝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间,邱思莹竟然被
按住屁股,让冯小宝用蛮力塞进了菊花后窍。
  这蠢肥厮道是他爹那大货能入得的地方,他自然也能入得,却只知其一不知
其二,每每冯百川走二女后庭,都是将屁眼揉开了,又有淫汁相佐,缓慢送入才
不叫女子多受痛苦,哪像他这般横冲直撞。
  饶是他物件短小,这般莽入也叫邱思莹后庭撕裂疼痛,额头上冒出冷汗,被
韩追抽送出得快意美感消失无影,只会苦苦哀求:「宝少爷,不要,疼啊……」
  冯小宝从来只求自己爽利,哪管他人死活,一脸狞色,咬牙切齿道:「肏个
屁眼,怕个什么。」
  有苦难言的还有邱思莹身下的韩追,双龙戏凤的勾当他也不是没干过,而且
爱颇好此道。可是他本是美美地尝着邱思莹下体火热,骤然间上面又多了个圆滚
肥贼,比常人重上一被的身体连带邱思莹的份量都压倒了他身上,多亏他一介武
夫,身体比常人强悍,否则还不要被压死了。这般重负,直让他兴味索然。
  冯百川也看不过蠢笨儿子如此莽撞,停了抽送,斥道:「小宝,你来倒个什
么乱。」
  冯小宝已经被宠坏了,连他爹都敢顶撞,不屑道:「这小骚货的屁眼你能肏
得,为何我就肏不得了?我就是要干她屁眼。」
  冯百川虽然能和逆子同室淫乱,可有这房中之事也不好亲口指导,被他辩得
哑口无言,只能哼一声,不再搭理。
  倒是朱小曼,冷眼瞧着,脸上露出蔑笑,在一旁敲着边鼓道:「可不是,肏
个屁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思莹,两个汉子疼你,你可有福了。」
  朱小曼这话说得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前后两窍双插,却是能让女子获得巨大
快感,可却不是冯小宝这般蛮横猛干。邱思莹也听得出来,朱小曼那话尖酸刻薄
多有嘲弄。可她此时实在疼得太紧,也顾不得还嘴,又知道肥厮刁横,只好要紧
牙关,默默忍受。
  她身下韩追既无活动余地,也无交欢兴致,呲牙咧嘴,就盼着冯小宝快些完
事。
  冯百川亦是兴味索然,应付着在朱小曼下体抽送片刻,勉强出了精水,也无
提枪再战兴趣。
  冯小宝却是兴致高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扭起水桶粗腰,耸着肥大屁股,
狠命肏干邱思莹菊门。兴起时候,还要高抬巴掌,重重抽打两扇白嫩臀瓣,啪啪
巨响打得邱思莹雪白屁股通红一片。
  好在这肥厮战力太弱,菊穴之中又更加紧致,没多久也把他夹得放出稀薄精
水。
  一场淫宴,只因冯小宝的胡搅草草散了。
  几名婢女各回下处,邱思莹和朱小曼也往内宅行去。两人不但并无半句交谈,
就连距离也拉得甚大。朱小曼远远走在前面。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邱思莹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卧房,她朝着师傅钟含真居处去了。就在快走到门
前,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
第13章人心莫测
  「思莹姐姐,你慢一步。」暗中出现的人影正是季菲灵,她口中唤着姐姐,
可却话语冰冷,全无亲近之意。
  邱思莹停住了脚步,冷冷看着身前的季菲灵,也似遇到的冤家对头。在人前
那些亲近和谐竟然全是装的样子。
  季菲灵深沉凝视这邱思莹,缓缓道:「思莹姐姐,我想问你一句,你我二人
之间可有解不开的仇怨?」
  邱思莹不解其意,盯着黑暗中季菲灵透出咄咄逼人光芒的双目,摇了摇头。
  季菲灵收起犀利眼神,露出友善微笑,道:「其实我们都是棋子,为了一些
琐碎之事,才生了些嫌隙,对么?」
  邱思莹懂得季菲灵所指何事,点了点头,仍不开口。
  季菲灵淡淡一笑,道:「我从来没有想和你争什么,你也不用提防着我。」
  邱思莹终于开口:「菲灵妹妹,你有话但可直说,无须拐弯抹角。」
  季菲灵坚决道:「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们是否可以抛去以往恩怨,相互协作?」
顿了一顿,忽然补了一句:「我可向你承诺,你想要的,我能帮你得到。」
  邱思莹心一惊,眼一寒,压着嗓子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怎知我想要
什么?」
  季菲灵镇定自若,说出一番不相干的话:「玉湖庄行事素来低调,与江湖门
派通气也少。可我三江堂贸易广达天下,耳目也最为灵通。我问你,你可听过江
北蜂盗的名声?」
  邱思莹只在钟含真身边伺候,对江湖中各门各派所知甚少。摇了摇头,道:
「你说这江北蜂盗与我们有何干系?」
  「江北蜂盗强横一方,江湖中许多人都奈他们不得,不过几个月前……」季
菲灵接下来的话几乎一字一句:「全被祁俊一人所杀!」
  邱思莹思量片刻,忽然笑了:「他武功再强,又怎么斗得过冯百川一伙,再
说还有师傅帮他。」
  季菲灵摇了摇头,道:「他身边的白雅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
  邱思莹道:「即便武功智计他二人都有,可是实力却怎比冯百川呢?」
  季菲灵道:「你莫忘了,他姓祁……」
  邱思莹沉吟片刻,豁然领悟,诚恳道:「妹妹,谢你提点,你说吧,要我做
什么?」
  「今日话就到此。到时我自会支应你,好了,你去见夫人吧。」说完,季菲
灵头也不回的走了。
               *********
  此时钟含真尚未入睡,看着脚步虚浮身子发软的弟子,一脸无奈,叹息道:
「怎么又弄成这般回来。」
  邱思莹委委屈屈道:「师傅,他们非要我去的……」
  钟含道:「算了,如今不同往日,多注意些……是来取药的?」
  邱思莹点了点头。
  等着师傅将一颗红色丹丸递给她后,立刻吞入了口中。
  钟含真道:「你还是多小心些,尽量避开日子,这药也不是每次都管用。」
随后就让邱思莹坐在了边上椅子上,又问道:「朱小曼去了没有?」
  邱思莹再度点头成是。
  钟含真又问:「她说什么了?」
  朱小曼对冯百川讲的话都被邱思莹听在了耳中,大概知道和白雅关系最大,
其余便一无所知了。又想起遇到季菲灵那一幕,却觉得这深宅之中人人都各怀心
思,就连眼前最亲近的师傅,都不能全然相信。
  沉吟片刻,便将朱小曼所讲全然告知了师傅。谁都看得出来朱小曼和邱思莹
也有嫌隙,虽不添油加醋,可话里话外,也告诉钟含真,朱小曼对她多有不敬。
  钟含真并不意外,对邱思莹道:「行了,你去歇着吧,以后还要多给我留心
着点朱小曼。去吧……」
  打发走了徒儿,钟含真颓然坐在了床上,忽然觉得好累好累,以前想得很简
单的事情,似乎在儿子回来之后变得更加复杂了。
  是她想得简单,还是事情根本就一直是个破不开的死局?
               *********
  祁俊想得也很简单,他这就想要将今夜发现的事情去告知钟含真去。可是白
雅却想得不简单,若是高手,从日常身形步法、呼吸吐纳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身
居武功。若是小心谨慎,瞒上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自来只有千日做贼,可没听说过千日防贼的,时日久了,定然露出马脚。
  当年祁俊年幼也就罢了,可是玉湖庄中高手如云,便是他娘也是武功不俗,
怎么这么多年就看不出朱小曼身怀武功呢?看她那身法,可不是朝夕就能练成的。
  除非,钟含真知道朱小曼通晓武功。
  白雅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祁俊告诉过她,朱小曼入了祁家大门门不久后,
其父就遭了不测。而朱小曼正是他娘亲自为丈夫选得妾。
  「俊哥哥,不如我们先探访一番,有了什么眉目再去和你娘说好了。否则冤
枉了好人,也是不妥,还要闹得家里不和,你看呢?」白雅委婉劝道。
  祁俊自来是对白雅言听计从的,想了想道:「也好,看看再说吧,不过我总
觉得这里面有大问题。」祁俊也不是傻子,他虑得虽然不及白雅周全,但是隐隐
之中却觉得这朱小曼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阴谋。表面上正定自若,其实已是焦躁
不安。
  白雅的怀疑,在他心中也有个影子,只是他不敢去想到钟含真,没有一个儿
子愿意猜忌自己的母亲。但这个影子压得祁俊有些透不过气,他沮丧地道:「雅
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雅儿也不知。」白雅的确一筹莫展,她虽然精明,但是毕竟初来乍到,对
玉湖庄的一切所知甚少。
  祁俊沉默了许久许久,忽然道:「明日我要把武顺和子玉调到庄里来。让他
们带一队五运斋的人过来。」祁俊性温,可不代表他鲁钝,归家之后几番变故,
以让他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尤其是发现隐瞒武功的朱小曼之后,他竟嗅到了一
丝危险的味道。
  白雅眼睛一亮,自来她只知道祁俊本性纯良,慢无心机,遇到事情总是求她
商议。白雅固然不厌,可也希望夫君能够成长起来,更像个男人一般。这时作出
如此安排,不管有助无助,总也是独坐决定。听他说得不容置疑,还真有几分庄
主气势。
  可祁俊毕竟尚未主事,他又要如何去向他娘禀报呢,钟含真又会准许么?白
雅不无忧心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祁俊只说了四个字:「先斩后奏。」
               *********
  「娘亲,我想去城里逛逛。」一大清早,祁俊就去磨他娘了。
  钟含真皱眉道:「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疯,不想好好在家陪陪娘么?」
  祁俊挠着头道:「昨个住了一晚,发现少了许多东西,便想去采买一些,就
一天,下晌就回来了。」
  钟含真终是心疼这个宝贝儿子,松了口风,道:「你要和谁一起去……」
  「您问问菲灵妹子有空么?让她随着我一道,顺带也给我讲讲三江堂的事。」
  钟含真听了祁俊这话,瞬时放下了心,还道儿子终于应下这门亲事,可接着
又听祁俊道:「我再带上雅儿,看看她有什么缺的么?」
  「这……」钟含真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那就你们三个吧。多带些护卫
……」昨日季菲灵对她所讲,起了效用。
  十几匹高头大马上坐得俱彪形大汉,正中央簇拥着一架华丽马车。就连那赶
车的车把式背后也背着一口钢刀。身后车厢中,祁俊对面,两个娇媚少女并肩而
坐。
  季菲灵一反昨日和白雅亲近作态,坐在车中,神色黯淡,似有心事,闷闷不
乐。
  祁俊叫季菲灵来当然不会是有亲近之意,只不过想稳住娘亲,放他进城,他
的目的是五运斋,到了五运斋就是他的天下。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着如何部署。
  白雅看不清季菲灵心思,也不便多言。她昨日一见季菲灵就觉得此女子绝非
寻常之人,心思细密,话语严谨,外里清纯甜美,内中心机却不知要有多深。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路上几乎无话可谈。直到了快入城的时候,季菲灵突然
道:「祁家哥哥,小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祁家哥哥能应允么?」
  祁俊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季菲灵道:「小妹许久不曾去探望爹爹了,想就此和祁家哥哥暂且分开,去
爹爹灵前祭拜一番,不知可否。」
  「这……」祁俊做了难,想起当年季辅成对他好处,他这个晚辈其实也该前
去祭拜,此时季菲灵提出,他不但不该阻拦,更应一同前往。但是他入城并非为
了游玩,乃是另有目的,可不想耽搁半分。
  季菲灵道:「耽搁不了许久,祁家哥哥告诉我去处,到时我再去和你们汇合。」
  祁俊终是心善,忍下了焦急前往五运斋之心,诚恳道:「菲灵妹子,季伯伯
生前待我不薄,我却忘了前去祭拜,实在可恨。说不得,我随你一道去,只是没
有准备,怕季伯伯在天之灵责怪……」
  季辅成孤坟之前,季菲灵洒泪跪拜,祁俊念及昔年旧情,也撒了一蓬清泪。
垂哀默告后,心情似乎更加忧郁了。
  离开路上,反而是季菲灵祁家哥哥长,雅儿妹子短,话多了起来。祁俊有一
句没一句的对付着,都是靠着白雅在旁支应。但白雅心中却有个疑问,今日不过
是个寻常日子,看着又不像季辅成寿诞忌辰,好端端的季菲灵为何要来此祭拜呢。
且她在其父坟前,哀苦面色中似乎又隐藏着更深意味。
  进了玉山府,季菲灵忽然又有了新点子,她道:「祁家哥哥,你一走这么多
年,也久未和老朋友们联系和,何不趁着今日,叫他们都出来坐坐,小妹做东,
今晚就在我们三江堂的酒楼中摆宴,大家热闹热闹,你看如何?」
  「我看就不必了吧。」祁俊只想着寻武顺、申子玉入玉湖庄相助,哪有一点
吃喝玩乐的心思。
  「我看有必要的紧!」季菲灵说这话时,全无商量语气。她道:「小妹知道
你和武长老家公子武顺交好,还有个申子玉也是你们兄弟,便都叫来一起热闹。
小妹也有个闺中密友,祁家哥哥也是认识的,飞彪卫雷震彪雷当家的家眷也在玉
山府中,我们便也把她的千金叫来如何。我可是觉得,你该多和她走动走动。」
说完这话,季菲灵目光炯炯,望向白雅,「雅儿妹子,你觉得呢?」
  白雅心里一颤,便觉得季菲灵此番安排必有深意,她连点武顺申子玉,都是
祁俊要寻之人,显然并无恶意。而她叫那飞彪卫的千金前来,又是何意,明里暗
里可都是点醒祁俊要和飞彪卫多有往来。
  白雅向着季菲灵郑重点了点头,两个绝色佳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祁俊没有白雅脑子转得快,可稍一思量,也猜出了季菲灵必然还有目的。眼
中尽是疑惑,不禁想到:「菲灵妹子要我和那姓雷的家伙来往作甚?当年老爹可
不止一次在家中骂过雷震彪不听调遣。」
  雷家两代都是飞彪卫统领,到了雷震彪掌管时,飞彪卫已经是铁板一块,任
谁都插不紧手去。祁俊父亲祁正有心打破这局面,想安插紧心腹人手,雷震彪竟
然连庄主的帐都不买,生硬拒绝。
  可祁正也不敢得罪雷震彪太甚,雷震彪所辖飞彪卫人马只有两千,却是清一
色地铁骑。隐在玉山深山每日操练,战力之强,就是比起人马众多的蛟龙、猛虎
二营也不差。
  雷震彪人在深山中,家可是在玉山府。不过他那宝贝闺女雷彤彤可是个刁蛮
不讲理的千金小姐,雌大虫的雅称这在玉湖庄小一辈中是出了名的。
  见着祁俊犹豫,白雅果断道:「俊哥,就听菲灵姐姐的,我们一起聚聚。」
  去五运斋,顺顺当当,免了许多繁文缛节,轻轻松松就把武顺提拉了出来。
再去寻申子玉,却正好赶上他今日当值,并不在家,只是见到了申子玉过门才一
年的小娇妻珍珠。
  说起申子玉,他并非齐天盛旧部后代。乃是当年钟含真救助过的一个流落江
湖中的女子所生。
  当年申子玉随着他母亲流落到玉山府中,贫困无依,几乎冻饿而亡。若不是
钟含真出手相救,母子二人说不定就要倒毙街头。
  受了钟含真恩惠,申子玉娘亲也不隐瞒,说她有一身暗器功夫在身,若是钟
含真不嫌弃,愿意听其调遣。玉湖庄虽然机密重重,可也要招纳新血,但是来历
必然要严加探查。
  问那女子出身,女子只道了名号姓申,至于她师承却从不肯讲。女子露过几
手绝技,所发暗器手法诡异凌厉,玉湖庄中竟然无一人识得是哪家手法。
  一番斟酌后,觉得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幼童还落得那般境地,应不是细作。
这世上没有人愿意亲生儿子随着自己一起受如此大苦的,也没有人怀疑申子玉不
是那女子亲生。申子玉样貌随了母亲,极为俊美,尤其幼年时候,若不细细分辨,
还要将他当了个女娃儿。
  从此,那女子就成了钟含真贴身护卫。相熟后,钟含真才知道,这女子是个
江湖豪门的外室,因遭丈夫正房嫉妒,被生硬分开,才落得那般地步。但具体是
哪一家,从武功上看不出来,女子也从来不肯说出。
  那女子一直郁郁寡欢,到了玉湖庄没几年就积郁成疾,一命呜呼了。从此申
子玉就在玉湖庄中长起,他和祁俊的交情也是从那时结下。
  申子玉随了母姓,一身奇诡暗器功夫也得自其母。如今已经成年,且有家室,
被安排在了昆吾堂,专门负责为玉湖庄一脉善用暗器者督造改良器械。
  在申子玉家中见不到他,只好告诉珍珠到了等她夫君回来,定要过去一聚。
  从申子玉家中出来,草草用了些饭,便要去请雷彤彤了。也是季菲灵的主意,
连走三江堂几家商号,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老参仙芝,取了不计其数。由她堂
主出面,又带着个庄主,那群掌柜伙计,谁敢说个不字。
  她这番大费周章,白雅已经看穿,三江堂堂主乃是为了她未来的夫君在笼络
人心,否则一个小姑娘,又是她闺中密友,既不需备下重礼,也用不到要那些山
参肉芝。这是给飞彪卫统领看的。
  只是白雅并不明白,为何季菲灵如此看重飞彪卫,独替祁俊选了这一家呢?
难道只是因为她与雷彤彤交好么?
  雷府之中,护卫森严,虽然少有人认得少庄主祁俊,可是在季菲灵带领下一
路畅行。
  那雷震彪千金雷彤彤果然有几分莽气,见到祁俊,瞪圆眼睛,奇道:「咦,
这不是少庄主?你回来了呀,可真稀奇,怎么上我家门来了,不是该我们去拜见
你么?」说着又皱了眉头道:「切,以后我爹都要归了你管,真不服气,你还没
我大呢。」
  虽然是个千金小姐,雷彤彤可不是娇滴滴小鸟依人那种姑娘。她身材随了其
父,颇为高大,一张带着英气的脸上浓眉大眼,虽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
可也十分耐看。
  这般身材样貌和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还真是相配。她对祁俊无礼,可惹
恼武顺,武顺撇嘴道:「雷彤彤,你胡说个什么?这是少庄主,你懂点儿规矩!」
  雷彤彤岂会理这一套,娇叱道:「武顺,你敢仗势欺人,找揍是不是?」雷
彤彤个子比武顺还高了些许,叫嚷起来气势上一点不输人。
  「有胆你试试?」
  谁曾想到,两个火爆脾气对到一起,说不上三句话就剑拔弩张。
  季菲灵只好从中调和,抿着嘴笑道,「你们两个,吃错什么药?见面就掐了
起来。」脸一板,又训斥两人,「武顺,你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和女儿家斗口…
…彤彤,我们好歹是客,一来你就打架,你这脾气可得改改,不然以后谁敢要你?」
  雷彤彤切了一声,终于是收起脾气,唤了下人上茶招待。
  其实几人也没在雷家停上多久,就相约着一同逛街去了。此番出游,白雅和
季菲灵不谋而合,尽是围着雷彤彤打转,入了三江堂的商号,任取任拿。旁家店
铺,只要雷彤彤多看一眼,白雅就提点祁俊买下。
  武顺和雷彤彤起过争执,可是两人都是直性子,过不多久,也全不计较了。
倒没再生麻烦,白雅看着这二人,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
  入得三江堂一家金店,雷彤彤拿起一支镶珠金钗看了几眼,季菲灵就要掌柜
包了起来带走,白雅却道:「菲灵姐姐且慢,要我说呀,这只钗子可该使银子买
了下来。」
  季菲灵笑道:「这个自然,先记在账上,少时都要算在少庄主头上,谁让他
是主人呢。」
  白雅嫣然一笑,摇摇头道:「我看这般也不妥。」神秘兮兮一眼武顺,又看
看雷彤彤,意味深长道:「武大哥不会讲话,方才惹了彤姐姐不快,我看该让他
赔罪,买下这只钗子送了彤姐姐才好。」
  季菲灵多是灵巧,立时领悟,抚掌称快道:「没错,没错,就该罚他。」
  武顺一阵头大,没想到这会儿找起后账来,可是受了两个美女燕语莺啼挤兑,
只好认头,他大剌剌道:「不就一支钗子,买了下来,不过可说好,这可不算赔
罪啊!」武顺本意是他没错,自然不是赔罪。可立时被人抓了话柄,季菲灵笑道:
「不算赔罪算什么?难道你看上彤彤了,想要追求人家?」
  「菲灵你给我闭嘴!」雷彤彤脸上臊得一片通红,这分明是戏耍她嘛。她怎
想得到,身边一个闺蜜季菲灵,一个新结识的姐妹白雅,俱是一般心思,全无戏
耍之意,可要真的算计她了。
  武顺也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该不该将这钗子送了雷彤彤。
  白雅在一旁嘻嘻笑道:「少庄主,你可是大老板,我看不如由你来定吧。」
  祁俊却是心存起哄玩闹之心,对掌柜的道:「包了起来,帐算五运斋的,你
到时遣人去收银子就好。」
  钗子包好,雷彤彤可不敢接了,恶狠狠剜了武顺一眼,气道:「你给我等着。」
  那钗子便由祁俊接了,硬强塞入武顺怀中,道:「你送了人家。」
  武顺脑袋大了三圈,他长么大也没干过这事儿啊,可这女儿家的玩意儿,他
一个大男人留着又干什么呢?
  天近傍晚,季菲灵打发个护卫回去,禀报钟含真,说今日晚了就在玉山府住
下。既然出来了,谁又能奈他们如何。
  酒宴就设在玉山府中最豪气一见酒楼,这自然也是三江堂治下的产业。少庄
主和堂主大驾光临,自然是最好的雅间,最珍的菜肴,酒楼中佳酿随叫随到。
  等着申子玉带着珍珠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喝开了。这二人不似武顺和季雷
二女,俱是玉湖庄一脉尊贵之人。从份位上讲,差了许多。尤其是珍珠,从一个
小小婢女到能和主人同席,可算是一步登天。这自然全是凭着他夫君的面子。
  好在雷彤彤有几分男儿豪爽,季菲灵另有目的,谁也不把她看轻,热情相待,
彷如好友。可珍珠却识得大体,不敢造次,斟酒端茶,极是周到。
  酒酣耳热之后,这一桌少年男女好不热闹,从无一句公事,尽是畅谈欢笑。
  尤其是武顺和雷彤彤两人,在一众人故意起哄下,喝得最多。雷彤彤男儿之
气在酒桌上可更显了出来,一是受人所鼓,二则故意寻武顺晦气。他二人可拼起
酒来。
  武顺也是贪杯之徒,可在雷彤彤面前根本不是个个儿,两人痛饮一番之后。
从来胆大妄为的武顺居然告饶了,一见雷彤彤醉眼朦胧地递到他眼前,武顺呲牙
咧嘴道:「小姑奶奶,真别喝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我是实在喝不动了。」
  「不行,必须得豁(喝)!」雷彤彤舌头也大了,说话口齿不清。
  「我给你赔罪,你饶了我吧!」说着,他将白日祁俊塞给他的金钗摸了出来,
「您收下,我认错了行吧!」迷迷糊糊的,武顺居然还能想起来,也是不易。
  雷彤彤一把抢过,又白了武顺一眼,道:「讨厌!别想糊弄过去,东西我收
了,酒还得喝!」
  「行!最后一杯!」接过酒杯,一口饮下,这才琢磨过来,他是喝了,雷彤
彤没喝啊,于是武顺不依不饶道:「你呢?你怎么不喝?」
  「怕你啊!」雷彤彤举起杯来,也是一饮而尽。
  这一杯喝完,雷彤彤竟然身子一歪,全倒入了武顺怀中。那边祁俊几个,喝
得也都不少,两眼发直,看着雷彤彤倒下,不但不扶。反而纷纷笑闹起哄:「咦!
这就抱一起去了了……」
  武顺也是喝得迷迷瞪瞪的,怀里头突然多了一个大姑娘,心里一紧,头脑更
加恍惚。尤其他的手,竟然按在了不该碰的地方。隔着衣衫,武顺也能感受到一
团软弱上的滑腻,情不自禁地揉了一把。
  没人看到他手上动作,可武顺自己却觉得不该行此轻薄勾当。赶忙将雷彤彤
扶了起来,雷彤彤酒醉之后,竟然没察觉武顺这下流行为。
  她做好之后也不敢再喝了,但仍不放过武顺,咬牙切齿质问武顺道:「你光
服了不行,说,以后怎么办?」
  「你说啥我听啥还不行吗?」武顺既是服软,又为自己的非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雷彤彤嘀咕一句,瘫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祁俊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众人也有酒了,于是便要散了各去歇息。
  其实出了祁俊白雅二人都在玉山府中有家,本该是各自回家的。但离去的只
有申子玉和珍珠二人。
  季菲灵在玉湖庄中久居,这次回来,家中也不知晓。雷彤彤却是问了几次,
都说道:「别理我,不想动。」反而是被她猛灌的武顺还有几分神志尚在。原来
雷彤彤一直是逞能喝酒,她酒量虽然不小,实际却不如武顺。
  季菲灵嗔道:「这醉猫,不能喝还要逞强……」又埋怨武顺:「你就不能让
着点她,喝成这样,怎么办?」想了一想,叫了两个伙计过来,打发一个去雷家
报信,就说雷彤彤歇在她那里了。又给武顺下了命令,「你搞出的事情,你来解
决,把她送进房去,你才许走。」
  这种小事,对大大咧咧的武顺来说,倒也并不为难,痛快应下,扶起烂醉如
泥的雷彤彤随着伙计去了。
  人走净了,季菲灵又从新落座,对祁俊白雅道:「祁家哥哥,雅儿妹妹,菲
灵有些话想对你们说。」
  祁俊也饮了不少,头昏脑涨,并不十分清醒。白雅只是微醺,头脑中仍旧清
明。她知道季菲灵必然要对今日安排有所交代。
第14章 酒后乱性
               *********
  嘚瑟,嘚瑟,我爱嘚瑟!!!
  起名字什么的最难了。人名出来,文章就出来三成了,大纲也就顺理成章出
来了。吐个槽,最早冯百川这个角色的名字是金无涯,可是内容变了,金无涯
(金乌鸦)要配合金乌殿出现,所以就给挪地方了。现在整个冯百川出来,觉得
不伦不类,这名字怎么也不像坏蛋……有更好建议吗,我可以改了。
  然后开始码字。码了一大堆,终于想好文章名字。然后再码字,写着写着又
觉得文章名字有点别扭,可是……可是,索性也不改了,就是这个吧。章节名字
  也一样,草稿里面的和发上来的经常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将来万一要是发个
TXT 合集什么的,发现章节名字不一样,不要奇怪,内容是一样的。这章也一样,
胡写的章节名字……
  那么现在呢,写了十几章了,突然觉得还是加个分卷好,虽然每卷章节不多,
可是学人家与时俱进嘛。所以决定从今日起,第一章开始,卷名为《玉湖惊澜》
前面就不改了,本章开始加卷名。
  至于能有几卷,现在还没太相好。前面挖过坑了,可以小小透露一下,后面
肯定有一卷是白雅复仇,那么就一定会涉及官场朝廷了。当然还有个坑要填,那
就是祝婉宁的广寒宫和天极门的恩怨。现在还没想好是否要合在一起算作一卷。
  说起白雅,这个人物感觉写废了。因为剧情变动,第一卷干脆成了女二号。
想了想后面,似乎戏份也有点少。但是没她又不行……就当是一条线吧,贯穿始
终的线……
               *********
  若非借着酒力,季菲灵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直到开口之前,她还在犹豫时
机是否到了,因此她并未全然向祁俊白雅道出玉湖庄内情,但只是透露的冰山一
角,足以让二人心惊肉跳。
  「雅儿妹子,你是精明人,很多话不需要挑明,你也能明白。和你这样的人
做朋友,是菲灵之幸。你好好帮着你俊哥,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过去。」
  祁俊醉了,白雅亦比他心思敏捷,季菲灵一开始就选对了对象。
  白雅从季菲灵的话中听出了善意,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恳然道:「菲灵姐姐,
你既然把白雅当作朋友,白雅从此也将你视作姐姐。我知道钟夫人已将你许配祁
俊,你又何出此言,你我以后只怕真的要比姐妹更加亲近。你比我年长,又是夫
人亲选,妹妹自然懂得分寸。」
  话已经很明白,白雅宁愿为小。可是季菲灵却苦笑一下,摇头道:「此事稍
缓再提,雅儿,我想问你,你来这几日,觉得庄中气氛如何?」
  白雅沉吟片刻,轻轻吐出三个字:「冯百川。」
  听到这个名字,季菲灵双眼紧盯白雅,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深沉道:「我
没有看错你。」她又是苦涩一笑,接着道:「你要明白我有苦衷,有些话还不能
说,但是我要告诉你三件事,第一,如今玉湖庄中二营三卫四堂,只有雷震彪可
以争取,其他人,甚至包括玉湖庄中的人,都不可轻信;第二,祁俊身边护卫只
有五运斋可以担当,其他人都不可信;第三,我是你们的朋友,无论何时都不会
改变,但是三江堂绝不可信。」
  三条忠告不啻于晴天霹雳,就连宿醉的祁俊也惊醒了,沉声问道:「菲灵妹
子,你此话是何意?」
  季菲灵断然道:「今日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以后你们会明白一切的……」
有些话,季菲灵不能讲,她没有勇气去讲。
  若真如她所讲,整个玉湖庄一脉已是烂入骨髓了。可是她的话由不得祁俊白
雅不信,尤其是第二条,竟然与祁俊入玉山府目的一致,足可见其真心。
  祁俊还想再加追问,白雅立时制止,她知道季菲灵今日已经不可能吐露再多,
她知道该如何去辅佐祁俊了。
  歇息时候,季菲灵将祁俊白雅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她已经看出两人必然关系
非同。她能看出,那个号称眼毒的朱小曼却看不出,因为朱小曼从来不懂情是何
物。
  白雅并没有避讳,她此时已经完全相信这个外表甜美,智计百出的少女,和
这样一个人做姐妹,白雅性甘情愿。
  三个人都是心事重重,都没有发现,武顺送雷彤彤去房间安歇后,竟然未曾
道别就没了声息。
  他们也不会想到,武顺这一宵都没曾离开。
  武顺这不解风情的莽汉子,扶着比他还高的雷彤彤进了房间。满脑子竟然都
是色欲之心,只因他揉雷彤彤酥胸一下,挪开许久还觉得指尖滑腻。这一路上扶
着醉猫一样的雷彤彤,免不了挨挨蹭蹭,可叫他心痒难耐。
  可他毕竟是耿直之人,轻易不会作出趁人之危的龌龊行为。不过他现在也是
醉鬼一个,多年功夫都被美酒挤出了身体,脚步踉跄。把雷彤彤放到床上后,就
被这女子拉带得滚到了床脚阴暗处。
  他本想起身,可是忽然酒意上头,琢磨着歇上片刻就起身走人。但着一歇,
竟然睡了过去。
  雷彤彤比他醉得更深,根本没介意身边有个男人,亦是昏昏睡去。
  半夜里头,武顺被身边动静惊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就见雷彤彤
下了床,从床下拉出个恭桶来,撩起裙袍,褪下裤子,撅起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从一丛乌黑毛发中射出一道水箭。
  原来雷彤彤到此时都未发现武顺还在,肆无忌惮当着他面小解了。
  武顺不淡定了,胯间立时顶起帐篷。更要命的是,雷彤彤小解之后,也不将
裤子提起,顺势就甩了开。随后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一个小小肚兜,
又爬上了床。
  若此时武顺再能忍住,可就真不是男人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将雷彤彤
死死压在身下。
  这二人一个童真还在,一个处女之身。克制一下,原本也不会做出越轨之事,
可酒是色之媒,头脑发昏,什么也无所顾忌了。
  雷彤彤身上压了个人,还能不醒,慌乱间睁开眼睛,缓了缓神,见眼前之人
正是武顺,不禁奇道:「你怎么还在,你要干嘛?」这时沉醉处女仍旧没想到马
上就要被眼前之人坏了贞操。
  话音刚落,武顺大嘴已经堵了上来,吻住她的嘴巴叫她只能发出「呜呜」抗
议,半裸的身躯在武顺强壮体魄下无力地扭动着,只给身上男子更大的诱惑。
  武顺也是直接,一手就抠摸到了雷彤彤珍藏近二十年的处女禁地。她结实健
美的一双玉腿不停踢打,想要摆脱胯间作恶的魔爪。但这是徒劳的,反抗只能让
双腿越分越大,武顺火热的手掌完全盖在了迷人的肉洞上,摩挲抚弄。
  哪个少女不怀春,梦里几何时,也有看不清面孔的情郎来与她相会,醒过来
后,胯间便要濡湿一片。如今有了这真真实实的男人抚弄,可比梦境中更加舒爽,
尤其是掌上的火力,已经烧灼起处女内心的欲望。
  渐渐地,雷彤彤停止了反抗,一心体味着男子的爱抚。她的红唇也张开了,
这是她的初吻,口中多了异物,那是一条男人的舌头。
  酒后的身躯更加敏感,人也变得大胆放纵了。雷彤彤情不自禁地和武顺相拥,
唇舌纠缠,双腿敞开。人生头一遭享受到了情爱的妙处,她的幽谷变得濡湿了。
  武顺把她放开,去脱自己身上衣衫时,雷彤彤既没有逃,也没有叫,她还想
着刚刚被爱抚下体时,那奇妙舒畅的感觉。眼看着身前的男人除尽了一身的衣物,
露出彪悍躯体,挺着粗硬阳具再度压上她身体的时候,雷彤彤才完全清醒,才懂
得了害怕。她惊声叫道:「武顺,你不可以,不可以……」
  武顺的喘息好像牛一样,瞪着大眼,撑在雷彤彤身上,苦苦求道:「好彤彤,
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身一世听你的,对你好。明儿我就去你家提亲,
我要娶你的。」武顺还没混蛋到要横施强暴的地步。
  「你滚,你走开,你放开我。」雷彤彤顾忌声音太高,会将人引来,那时可
就全被人知道了。
  武顺可不理雷彤彤斥责,只用火烫肉棒在她微隆小腹上摩擦耸动,又是继续
哀求:「我说得是真心话,绝不会骗你,骗你我做王八。」这笨蛋平日粗莽,可
到了床上求欢的时候还是懂得说些贴心话的。
  雷彤彤不为所动,依旧摇头反抗,武顺又道:「今儿你也受了我的礼,也让
我抱过了,这时候我们也这样了,这辈子我就认定你非你不娶了。你要么现在就
杀了我,要么我纠缠你一辈子。」死皮赖脸还带着威胁的话,反而打动了雷彤彤,
嘴被人家亲了,那儿也被人家摸了,光着屁股抱在一起。以后叫她还怎么嫁人,
可难道真就这么便宜了他。
  想了想武顺其人,以往倒是见过多次,除了今日斗了几句嘴,也不招她讨厌。
玉湖庄一脉本就相互通婚甚多,小一辈中,据说武功能及得上他的还没有几个。
他爹又是长老,也算是门当户对,只不过他家实力现在薄了些,可他又是庄主好
兄弟,难保以后不会得势……也不知爹会不会同意……
  雷彤彤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可比精虫上脑的武顺强多了。但她无论如何想,
现下情形终是光着身子被人压着。她忽然觉得一阵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留了下
来。
  这可把武顺吓坏了,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咬了咬牙,弃了龌龊之心。翻身放
开雷彤彤,叹息道:「算了算了,你别哭了,干出这种事儿,我不是人……我这
就走。」说着就要下床。
  雷彤彤抽噎道:「你个混蛋,你就不是人,你,你不许走。」
  武顺想了想,咬牙道:「行,你动手吧!」人家大姑娘不然他走,肯定是要
毙了他了。他自知理亏,死也认命。
  可雷彤彤却道:「动什么手,我告诉你,今晚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明天一早,你就找我爹去,跟他提亲,不然我就叫我爹连你们五运斋一窝都灭了!」
  「啊?」武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懵了一下,才醒过味来,「你这是答应
了?」
  「还不滚!」雷彤彤斥道。
  再叫武顺滚,他可不滚了,既然雷彤彤允了,那夫妻洞房,还不是迟早的事
儿。赖皮赖脸又往人家身前凑,还想再亲芳泽。这下真惹怒了雌大虫,身上结结
实实挨了一下,差点给他打下床去。
  雷彤彤说了再碰就要杀人,但他真过来了,又怎么下得去手。但这小小惩罚,
却也吓不住一个犯了色心的壮汉。
  「让我抱一会儿还不行。」男人哄骗女人的手段总是那么相似,而且无师自
通。不用得到允许,武顺已经搂住了雷彤彤健美丰腴的身体。
  「你不许使坏。」半推半就的,雷彤彤和武顺紧紧贴在了一起,她还想讲些
条件,约法三章。
  「行,不使坏,就是抱抱你。」此时雷彤彤就是提一万个条件,武顺也只会
点头。贴着雷彤彤耳朵,武顺破天荒地展示出了温柔一面,「其实我早就看上你
了,跟你做对,特后悔。你打听打听,我武顺长这么大给哪个女孩子买过东西。
也只有你……」善意的谎言说得武顺自己都信了。
  这番情话虽然不那么贴心,可雷彤彤这个恶名在外的雌大虫还是头回听到,
还真让她心里一阵甜蜜。白了武顺一眼,啐道:「你就是个混蛋加色狼……哎!
你干嘛?说过不使坏的……」
  一个不留神,让武顺把手伸到了肚兜里面,抓住了她一颗浑圆坚挺的乳房,
再度劝诱:「都这样了,我们做了真夫妻吧。」
  「不行,你别讨厌,你答应……嗯……」一声低抑娇吟,原来武顺得寸进尺,
又揉搓起她胯间的花瓣了。身上身下两处敏感被挑逗,全身都绵软无力,唯一能
硬气起来的也只剩下嘴了。还想继续争辩,可是武顺连她小嘴也不放过,又和她
嘴对嘴热吻起来。
  借着酒力,雷彤彤再度放开,和武顺拥吻抚摸滚做一团。
  当武顺把火烫肉棒顶在她湿淋淋的小穴外面时,双目迷离的雷彤彤已经无力
反抗,含羞闭上双眼,完全默许了他的进入。
  头回和女人欢好,武顺紧张的心都要跳了出来,笨拙地寻找入口许久,终于
找对了门路。他毕竟鲁莽,少了几分细腻,挺起肉茎,直插到底。那层阻碍瞬间
就被冲破了。这倒也好,该来一刻终究要来,免了雷彤彤许多紧张害怕。又因是
酒后,痛楚也不十分巨大。
  但她痛苦表情,也让武顺后悔,这可是个黄花闺女,怎么这么恨就给人家破
了呢。又连忙抚慰道歉,见着雷彤彤不那么难过,才一下一下挺送起来。
  如同所有处男一般,没能坚持许久,武顺就射在女儿家体中。这处男第一发
果然舒爽无比,泡在温暖小穴里头,武顺都不想拔出来了。但雷彤彤一则因为才
被破身,疼痛还在,二是因为武顺坚持不久,尚未感到爽处,就已经结束。她不
禁案子腹诽:「男女都贪恋着事儿,原来也不过如此……」
  让武顺下了身去,拥抱着温存了不一会儿,武顺又来了兴致。雷彤彤本觉无
趣,不想让他在上身,耐不住食髓知味小子痴缠,才让他插了进来。
  这一次,武顺可是龙精虎猛,着实让雷彤彤美上了天。
  武顺那根肉棒,长倒不长,但如同他人一样,粗壮有力,插在雷彤彤美肉之
中,把她胀得心痒,抽送起来,丝丝疼痛还在,可是酥酥麻麻的又是十分受用。
不一时,身子燥得难耐,脸儿热得发烧,胸也涨了,乳尖也挺了。盼着有人来碰
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武顺还真扯掉了小小肚兜,趴了上来吮吸含吻。这档口,
下面夹着的肉棒,还在飞速挺动,送进去时候,里面满了,心也充实了。
  喉咙间像是堵着什么,就想放声叫了出来,可又不敢,只好低低的、软绵绵
地「啊……啊……」地轻叫,她这一叫,身上男人抽送得更快了,那美好舒爽的
感觉也更大了。仿佛飘了起来一样,叫她如痴如醉。忽然间,觉得下面酸酸的感
觉来得更急更快,喘息也止不住的加剧,小腹的一股热流猛地冲了下去。忍不住
的长嘶了一声后,就抽搐起来。
  「怎么会这么舒服,真好!真好!好美!好美!」心中一个声音喊着,雷彤
彤好想大声叫出来,可是她还不敢。初尝滋味的处女第一次到了高潮,已然迷恋
上这种感觉。
  她身上的男人也坚持不住了,又一次射出了浓精,雷彤彤突然想:「会不会
有宝宝……有就有吧,给他生一个,也好……」她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带给他高潮
的男人了。
  梅开三度!
  梅开四度!
  梅开五度!
  这一晚,武顺整整要了雷彤彤五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持久,每一次都
让雷彤彤欲死欲仙。
  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武顺才射出最后一发。雷彤彤这时已经完全被武顺征
服了,哀求着道:「好夫君,我们睡一会儿吧,求你了,我快让你折腾死了。」
  武顺也是心满意足了,他不无得意得嘿嘿坏笑,揉搓着雷彤彤让他吻出道道
红痕的乳房问道:「娘子舒服不舒服?爽了没有?」
  雷彤彤在武顺面前可再没了刁蛮千金威风,顺服贴心,温柔可人地道:「好
夫君,舒服着呢,可你也得让人家歇歇,以后我们日子还长呢。」
  才这一晚,二人已是夫君娘子叫起,誓要白头到老,长相厮守。
  拉过大被甜蜜相拥睡去,直到有人推门而入,一对同眠鸳鸯才被惊慌失措娇
声唤醒。
  昨夜武顺本欲离去,故此只是将门带上。季菲灵见雷彤彤日上三竿还不曾睡
醒,便过来瞧她,没曾想,那床上一男一女交颈而眠,两人竟然睡在了一处。
  她急忙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就听见里面雷彤彤埋怨武顺:「都怪你,让人
撞见了,可怎么见人……快着些,帮我系上……」听了这话季菲灵心里放了心,
她和白雅昨日本就想撮合二人,没想到武顺这傻小子居然这么轻易就的手了。一
开始她见那场面,还怕是武顺趁着雷彤彤醉酒胡来,如此听来雷彤彤定然是在清
醒状态下才把身子交给他的。
  生米既然煮成熟饭,武顺作定了雷震彪的女婿。武顺是祁俊过命兄弟,祁俊
能得飞彪卫相助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从房中出来的只有武顺一人,他可也再不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脸也
红了,头也低了。见到季菲灵,大嗓门变成小嘀咕:「我先走了,让我爹提亲去
……」说罢,一路小跑离了酒楼。
  季菲灵想了想,推门进了客房,见到娇羞扭捏的雷彤彤,才问了两句,雷彤
彤就道:「顺子人挺好的……」季菲灵本来还想着帮武顺再说几句好话,将二人
关系巩固,看来是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