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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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和和乐乐的样子,在我梦里不知出现了多少回,今日终于
实现,方才因为身世而有些低落的情绪被冲散了许多,我打定注意不论我身世如
何,都会奉二老为亲生父母进行孝顺,毕竟生父母不如养父母亲,想到这里,我
回头看见蔡瑶、沈雪、沈雨三人也在角落处抹泪,想必她们也思念自己的父母。
  如今沈雪已经并非我的媳妇,沈雨还未过门,不过我不知为何,对她态度不
如从前,总觉得她面目可憎,可究竟是何原因却想不起来,就是莫名的一股恨意
在心里滋生着,再加上一路上她的坏毛病不少,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与众人斗嘴,
倒越来越像以前的赵欣,我已经不打算娶她过门。
  不过最让我心疼的还是蔡瑶,流贼破城那天,她的干爹丁举人本就在病中,
受了惊吓之后竟很快就死了,还没来得及举行葬礼,她就被迫与我一起开始逃亡,
虽然一直还没举办婚礼,却已经形同夫妻,一路上也是对我照拂有加,这次鲁莽
的行动还险些害她丢掉性命,想到这里,我愧疚更甚,于是拉着蔡瑶来到父母面
前,她涨红了脸,一只手紧紧捏着我,看起来紧张万分,我安慰了她几句,向二
老笑道:" 父亲、母亲,蔡姑娘虽然还没过门,不过已经和儿子有了正式的婚约,
今后望你们多加照拂。" 然后我又将她的身世说了一遍,母亲见此十分欣喜,拉
着蔡瑶道:" 好可怜的孩子,你双亲既然已经不在世,从此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娘
家,羽儿这孩子虽然重情重义,就是性子有些倔犟急躁,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今后你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蔡瑶含泪跪在地上道:" 瑶儿一介草
民,能得王爷王妃的疼爱,感激不尽。" 母亲安慰她一番,又冲我笑道:" 你可
不要辜负了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嫁给你以后,就指望着你能为她们撑腰,
我们也老了,以后这个家还要你来当,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 父亲正色道:
" 你娘说的没错,如今咱们家不比从前,大清现在有两位太后,其中母后皇太后
是你姑婆,圣母皇太后是你姑妈,都是咱们博尔济吉特家族的人,本王又被大清
封为卓礼克图亲王,荣耀虽然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守住这份荣耀却是千难
万难,你身为大清宗室成员,博尔济吉特的子孙,以后可不能再像今天那样任性
鲁莽,想来也是惊险,我要是晚来一步,你也许就被阿勒巴图给格杀当场,我就
纳闷了,你做这事之前,难道就没想过你那已经怀孕的妻子?" 我连忙辩解道:
" 父亲,他们要给我剃头,这是儿子万万不能忍受的,再说以我和碧如的武功本
来可以生擒阿勒巴图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火枪手。" 父亲呸了一声
呵斥道:" 你以为现在这个时代还跟以前那样仅凭个人勇武就能驰骋天下?当初
我就不该送你去九华山习武,原本只是让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自保能力,你却
天真到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与国家、军队进行抗衡,你可睁眼瞧瞧吧,大清一
入关,少林、武当、峨眉、紫英、龙虎山、全真等武林正道已经早早派人到多尔
衮府上表示归顺,难道你以为他们真的很蠢?" 我听了大感诧异,连忙道:" 你
说的可是真的?连师傅他老人家也派人去了?" 父亲冷哼道:" 当然是真的,难
道为父还骗你不成,我在北京亲眼所见,你以为这些名门正派能存活这么久,单
单只靠武功不成?我告诉你,最重要的是靠脑子!要都像你那样无法无天,任性
妄为,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母亲听了不悦道:" 今儿个大喜的日子,你又
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如今羽儿与我们相认,他现在的身份就是蒙古人,大清可没
让咱蒙古人剃发易服,那头发只管留着,看谁敢来找咱们家的麻烦。" 说毕抚摸
着我的头发道:" 我就看不惯满人那毛病,好好一个男儿家,非得剃成秃子,留
一小撮猪尾巴挂在后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咱们羽儿好端端的一个人,可不
能学那鬼模样。" 一番话说的众女都笑了起来。
  楚薇笑道:" 父王倒不是为了剃发的事说老爷,只是担心老爷脾气莽撞伤了
性命,不过父王母妃大可不必为此担心,老爷他这些年来其实已经沉稳许多,今
日之所以如此莽撞,反对剃发不过是个借口,主要还是看不惯清兵在城里肆意抓
人杀人,别说是他,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愤愤不平,所以才没劝着他。" 母亲
叹息道:" 我们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从北京赶来,一路上满目疮痍,自崇祯朝开
始,明国、清国、顺国、土匪、响马轮番蹂躏中原,大片村庄和无数城池被烧掉、
推平,中原往日繁华之地如今变成千里无人烟的荒村野地,这献县的情况还算是
幸运的,若是当地县令敢有丝毫抵抗,只怕最后也像定州那样落得屠城的下场,
如今南明还控制着江南、西南大半个华夏,李自成控制着山西、陕西、河南等地,
清廷的多尔衮、阿济格、济尔哈朗、豪格这些人的目标是入主中原,问鼎华夏,
将来在二三十年的时间,只怕都会大战小战不断,百姓受苦的日子还在后头,我
们家说起来是满清的皇亲国戚,然而他们却提防的十分紧,生怕当年汉朝外戚弄
权的故事在本朝上演,所以王爷在大清除了地位尊崇外,其实根本没有一点实权,
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推脱责任,而是让你们知道,天下大势,并非你我之辈能
定,在这乱世之中,只要能做到明哲保身,又能做到乐善好施,就已经是最大的
努力了,我不指望羽儿将来能封候拜相,更不在意这顶世袭罔替的亲王爵位,只
想着你们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正常人的日子就好。" 母亲这番话虽说过于暮
气,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我自然点头赞同,一时厨房端上晚膳来,我和父亲早已
用过,只是坐在一旁陪着众人。
  席间,母亲对碧如道:" 这些年我让你守着羽儿,你一直没让我失望,我都
听说了,你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我这个做母亲的十分高兴,别的不多说,向你
敬一杯酒吧。" 碧如连忙起身道:" 这都是奴婢心甘情愿做的,怎敢让主子敬酒。
" 母亲笑道:" 早跟你说过,你已经不是奴才,怎么还改不过口来,当年我第一
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天资聪慧,非一般人能比,没想到你竟会优秀到如此地步,
用天纵奇才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只可惜羽儿已经娶妻,他又是个驽钝粗人,让你
嫁给他,只怕让你受委屈。" 碧如听了连忙避席而起,涨红着脸跪在地上不发一
言。
  母亲见她如此不由得奇道:" 这孩子,嫁不嫁你倒是发一句话啊……我知道
了,你素日心高气盛,必定嫌弃做妾矮了你的身份。" 碧如仍旧一言不发,我心
里也跟着咯噔了一声,看来碧如是真不愿意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经过这么多事
以后,她心里还是没有我。父亲见此连忙对母亲道:"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她就
是再愿意,一个女孩儿家如何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这事以后再说,吃饭
吃饭!" 说毕将地上的碧如扶了起来。
  母亲自嘲道:" 也对,我先还说羽儿不稳重,轮到自己却也犯糊涂,婚姻大
事还需从长计议,就这么在酒席上刺啦啦说出来,闹出去倒让人笑话。" 一直不
说话的沈雪此时却笑道:" 王妃是慕才心切加上爱子心切,换做别人羡慕还来不
及呢,那里会笑话王妃,这可是多虑了。" 母亲闻言看向沈雪,又看向她身边的
沈雨道:" 你们两个长的也太像了,难道是双胞胎?" 沈雪起身笑道:" 虽非双
胞胎,倒也是一母所出,虽说长的有点相像,不过是在不熟悉的人看起来如此,
只要熟悉了我们,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沈雪倒说的没错,我就
从来不会把她们姐妹两搞混淆过。母亲听了便道:" 方才听说你是羽儿的江湖朋
友,你一个女孩儿家如何与他交上朋友的。" 我正担心母亲知道沈雪的真实身份
感到尴尬,谁知她们早已想好了借口,让我一直紧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沈雪笑
道:" 回禀王妃,我与赵大侠同路要赶到北京,于是结伴而行,又在路上遇到许
多劫匪,大家相互扶持,共闯难关,这才成为江湖朋友,在这里我和妹妹还要多
谢赵大侠的大恩大德呢。" 母亲笑道:" 你们两个姑娘家居然敢结伴到北京去,
千里迢迢的又兵荒马乱,正常人见了都会出手相助,姑娘何必又如此多礼,且在
府里多呆几日,与我们一同去北京,岂不方便?" 沈雪笑道:" 多谢王妃抬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父亲又对我道:" 言归正传,进京之后,我会上报理
藩院、宗人府,给你在玉碟上正名,以后全名就叫博尔济吉特。羽,从今之后你
就是扎礼克图亲王的世子,是要继承家族荣耀的,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自由散漫,
要多学规矩,以前我教你蒙文、满文你现在学的怎么样了。" 父亲在我小时候就
教我学满蒙文字,我一直不能理解,每次学的时候都很是排斥,因此这么多年来
其实已经荒废,至今不过认识一些粗浅的字符而已,今日看来,原来他早料到有
这么一天,当下摇头道:" 满蒙的字太难学,又不如汉字好看,我当然学的不好。
" 父亲叹息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过进京以后,我会给你请三个师傅,一
个教你如何做亲王,另外两个则教你学习满蒙礼仪,一定要好好用功,别给我丢
脸,也别让你母亲失望。" 我心中十分不满,根本不想做什么亲王,只想着以后
能自由自在地过日子,这比什么都重要,然而母亲频频给我使脸色,我不好拂了
她的意,破坏了全家重逢的好气氛,只得答应下来。
  不知不觉夜已深,父亲让我们各自回房休息,不过我心乱如麻,那里睡得安
稳,半夜起来好几次,一旁的楚薇笑道:" 怎么了我的世子爷,没想到你居然是
皇亲贵胄,藏的可够深啊。" 我无奈道:" 你就别打趣我了,谁稀罕这身份,你
难道不知我平生最恨鞑子吗?如今自己反倒成了鞑子,将来还可能入宫见鞑子皇
帝、鞑子后妃,这老天爷可真会给我开玩笑。" 楚薇安慰道:" 你都说了是老天
爷的原因,你自己又没办法控制,怨天尤人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安安稳稳做个世
子爷,只要不去伤害中原的老百姓,那就是大善事,不过我不明白当初王爷和王
妃为何将你带到中原来,难道只是为了让你学习汉家文化?" 我起身披衣道:"
你就别多问了,我头疼的厉害,先出去走走,你肚子挺的那么大,可不能熬夜,
好好睡吧。" 楚薇又劝了我几句,这才睡下。
  母亲似乎与我一样睡不着,两人正好在走廊里碰见,母亲笑道:" 怎么还不
睡?" 我便将父亲说的身世问题跟她讲了一遍:" 妈,难道我真不是你亲儿子?
" 母亲笑道:" 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其
他都不重要。" 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听见母亲亲口这么说,我还是万般难过,
含泪道:" 自从十二岁那年你们送我上九华山学艺,从此就再难相见,待我学成
归来,你们却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去远游四海,说起来已经整整十八年,你和父
亲到底去了那里?" 母亲叹息道:" 你父亲将你从关雎宫接走以后,一直找借口
要去探查明国虚实,清廷这才同意他长期离开科尔沁,你才有机会来到中原,从
而避免被哲哲的势力迫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尔沁部落不能一直没有首领,
探查明国的事也必须给清廷有个交代,本来我们想带你一起走,可是你师父说必
须再坚持几年才能下山,否则前功尽弃,我们想着你有师门的照料,将来武功也
是不错,有机会就能回中原看你,所以才放心大胆地离开中原,谁知一回到沈阳
后,明国和清国的战争就越来越激烈,你父亲为了给你赚个好出身,常常随同皇
太极、多尔衮他们领着草原骑兵一起出征四方,伐朝鲜、征察哈尔、攻明国,可
谓身经百战,用了整整十八年时间才换来这顶世袭罔替的亲王尊号,我本来一直
想找机会回来看你,可惜两国交战,所有道路和消息都锁死,进出不得,这次之
所以那么快见到你,还是因为你父亲看到大明京师被李自成攻下,力劝多尔衮南
下打李自成,原本认为还要等上几年才能见到你,没想到南下如此顺利,那山海
关守将吴三桂不战而降,李自成更是不堪一击,攻占北京后,你父亲原本要被多
尔衮发配到山西去跟济尔哈朗他们一起追杀李自成,可是你父亲找了许多借口推
辞,这才留了下来,我们很快打听到你原来留在献县一带,所以昼夜兼程赶来,
幸好赶来及时,不然你差点被那阿勒巴图给杀了,虽说他是肃亲王的人,但这次
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一直以为他们是厌恶江
湖争斗,才会学归隐者去云游四海,没想到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感慨了一会
才又奇道:" 这兵荒马乱的,你们是如何打听到我的消息的?" 母亲道:" 这话
说起来也很漫长,你的高祖父母——就是江湖人称魔音二怪的弄梅客、踏雪翁,
当年他们在离开中原之前,弄梅客将一身绝学传给何心素,后来此女借此武功创
立了闻香教,短短几年之内就聚集起大批信徒,最后引起明国的注意,以至于调
集大军进行剿灭,闻香教不敌,四散而走,从此由公开活动转为暗地活动,我和
你父亲带你刚到中原的时候,恰好遇到何心素受重伤被明军追杀,于是救了她一
命,从此就结了这段善缘,在以后相处的这段日子,这些人又渐渐明白我们是弄
梅客的后代,于是更加的礼遇,尊我们为闻香教长老,不过这些人行事有悖伦常,
我怕他们带坏了你,所以一直没让你接触,他们也并不知你是我儿子,一直到去
年我才与他们联系上,听闻他们差点将你杀死,我吓的心惊胆颤,这才将你的身
份告诉了他们,还好老天爷开眼,有了他们的守护,你才能一路顺顺利利地来到
献县,如今整个山东都是土匪窝子,你就算能闯过来,不死也要脱层皮,有了闻
香教的庇护,那就等于拿到了通行令牌,而且闻香教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尽管战
乱频繁,北方还是保留了秘密分舵,也多亏了他们,我和你父亲才能快速地找到
你。" 我听了不解道:" 不对啊,何心素那么早就认识高祖母,按理说她现在起
码应该八十岁左右,上次我见她不过才三十岁的样子,你不会记错了吧。" 母亲
叹息道:" 我当然没记错,何心素今年的确已经八十四岁,可是她驻容有术,仿
佛永远停留在三十岁左右,这是别的女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我惊讶于何心素
那神奇驻容之术,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又见母亲也无半点显老的样子,
连忙安慰她道:" 母亲离开我的时候才三十岁,今年应该四十八岁了吧,可是我
今天看见你的时候,感觉你除了衣服打扮有些变化外,其余跟十八年前差不多,
应该是别的女子该羡慕你才是,要不是事先知道,你和楚薇她们站在一起,别人
还以为你只是楚薇的姐姐,那里会想到你是她们的婆婆。" 我说的倒也不是恭维
之话,因为我的确震惊了,不过母亲却十分开心道:" 你几时变的这么嘴甜,难
怪这三位姑娘都愿意做你媳妇,想当初我离开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实打实的
一个顽童,你师父说你除了调皮捣蛋外,还一直想下山找爸爸妈妈,为了这些事,
你没少被你师父揍,我当时心都碎了,几次三番想把你从紫英派要回来,可是想
来想去,你的真实身份终归太特殊了,为了保你的命,我们只有牺牲平常人该有
的亲情,狠心让你在九华山上吃苦受罪。羽儿,老实说,你恨不恨妈妈。" 我听
了含泪道:" 以前是有点恨,可是我终归长大了,后来明白你们这样做一定有自
己的苦衷,现在你和父亲把一切都给我讲清楚了,我那里还有别的怨言,只想着
一家子在一起团团圆圆这才是最要紧的。" 母亲听了十分激动,搂着我含泪道:
" 好孩子,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你虽然是海兰珠生的,可是我早已经把你当
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来抚养,离开你的十八年时间里,我每天都牵挂你是否吃的好,
受不受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佛祖面前许下了多少诺言,天可怜见的,终于
让我们母子团聚,从此以后谁也分不开咱们。" 母亲正说的投入,我忽然听到墙
外似乎有人的动静,心中骇然,扭头喝道:" 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的!赶紧出来!
" 那黑衣人听了,施展轻功迅速往外逃去,我那里会容他逃走,双腿一跃,飞快
地追了过去。
  那黑衣人武功不算高强,身形又似女子,离她三丈距离的时候,我施展紫灵
神功,将真气灌注于右臂,一招分花穿叶手打出,蓬勃的真气将她的脚踝紧紧缠
绕,随后往下一拉,登时将她整个人从半空吸了下来,我迅速上前点了她的穴道,
抱着她飞到母亲面前。
  此时母亲已经从方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上前一把将那蒙面女子的面罩扯了
下来,登时露出一张雪白细腻的脸庞,果然是个女子,容貌居然十分秀丽,不过
我不认识。母亲却大吃一惊,指着她道:" 苏茉儿,怎么会是你?"
  我将她放在一边站好,她倒也镇定,淡然一笑道:" 卓克礼图王妃别来无恙,
奴才穴道被点,不能给您行礼了。" 我连忙问母亲道:"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母
亲会认识她?" 母亲愣了一会才道:" 她是庄妃的侍女苏茉儿,我当然认识,我
有重要事情问她,你先回房休息吧。" 那苏茉儿却冷笑道:" 王妃,怎么你心虚
了,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八阿哥知道?" 八阿哥?母亲听她这么一说登时脸色
大变,指着她道:" 你快告诉我,庄妃怎么知道羽儿是八阿哥的?" 苏茉儿哈哈
笑道:" 王妃这可就错了,如今咱们这位主子已经不是庄妃,你应该叫她圣母皇
太后才对,奴才也不该叫你王妃,应该叫宸妃才对!" 母亲脸色苍白,颤抖着往
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颤声道:" 你胡说些什么,宸妃早就在三十多年就死了,
如今那里来的宸妃?" 我正要再问,母亲忽然拉住我道:" 羽儿,这个人疯了,
她想陷害咱们娘两,快弄死她!" 向来吃斋念佛的母亲忽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让我诧异不已,连忙拉着她道:" 母亲,咱们还是听她说清楚再处置吧,况且这
个人既然是当今皇太后的侍女,岂能说杀就杀。" 母亲见此越发有些激动,拉着
我道:" 怎么,你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吗,难道妈的一句话还不如这个刺客管用?
" 我听了越发疑惑,觉得她反应实在太激烈了,让人觉得更加可疑,道:" 那你
告诉我,那海兰珠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苏茉儿忽然哈哈大笑道:" 八
阿哥,这还用说吗,她就是海兰珠,海兰珠就是她,宸妃你活得可真够累的,连
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敢相认,只说他是你的养子,真是让人替你感到可怜又可悲!
" 母亲大怒,冲过去啪啪啪连打了她几巴掌,声嘶力竭地道:" 我再说一次!我
叫叶赫那拉。怀谨,现在是查礼克图王妃,不是什么海兰珠,你别搞错了!" 母
亲暴怒的样子再次让我诧异不已,她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慈和宁静的样子,平时
跟下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没想到这次居然如此失态。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有人道:" 够了!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
又何必苦苦隐瞒?" 我转头一看,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一边说一边朝母
亲走来。母亲含泪看向父亲,而父亲只是摇头叹息而已。
  这番吵闹,已经惊动了家里的人,有几个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父亲十分不
安,连连下令让众人回去继续睡觉,也就无人敢违抗,院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父亲来到苏茉儿的面前,朝她拜了一拜道:" 原来是苏茉儿姑娘,烦你替微
臣给圣母皇太后问安,太后深夜派你前来,不知有什么要紧之事?" 苏茉儿点头
道:" 奴才给国舅爷请安,其实太后早知你和海兰珠不清不楚的,她不过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太后原以为只要海兰珠入了宫,生下八阿哥,你就会死了这份心,
没想到你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多次趁着太宗皇帝出征私会宸妃,最后让人假冒
八阿哥,将他带出盛京皇宫,一手炮制出八阿哥夭亡的假场景,后来又故技重施,
编造宸妃因过度思子而不幸亡故的一连串事件,不得不说,从宸妃患病、请医、
亡故、丧仪所有细节都做的天衣无缝,别人或许看不出蛛丝马迹,可是你们忘了,
咱们太后是你的亲妹妹,又何尝不知哥哥的性格和心思,而且你算准了她就算知
道了事情真相,也会为了维护家族利益而不予揭穿。" 父亲听了哈哈一笑道:"
我那妹妹从小就聪明,我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她,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为何还要派你过来调查这事呢?" 苏茉儿笑道:" 太后与海兰珠虽说同父异母,
却也还是亲妹妹,当年海兰珠突然亡故,她忧伤过度,整日整夜睡不着觉,当然
要对此事查个清楚,也算是解开多年的心结吧。她后来细细回想所有事发经过,
发现宸妃病前频繁与你接触,这才觉得事情有些可疑,甚至不惜悄悄派人去陵墓
开棺验尸,发现主棺里面葬的不过是一个宫女,并非宸妃的真身,太后于是断定
宸妃还活在世上,心里虽然高兴的很,却也替你们担心,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
一旦让人知道了,那可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父亲听了笑道:" 你又说谎,
他们母子二人跟了我以后,她在宫里一下少了两个竞争对手,心里正不知有多开
心呢,当我不知道?这次她派你来,无非就是想知道皇太极真正的死因。我这个
妹妹我了解,整个后宫也就她真正喜欢皇太极。" 苏茉儿笑道:" 国舅爷这就错
了,当年太后痛失妹妹,奴婢可守在她身边,那伤心可不是装出来的,再说当年
太宗皇帝死的很是蹊跷,好端端的鼻血狂流不止,驾崩的时候也无半点征兆,连
个遗诏都没留下来,幸亏太后运筹帷幄,不然这皇位还真不知是谁的。" 父亲冷
哼道:" 所以太后就怀疑我串通多尔衮、豪格等人联手对付皇太极是吧?" 苏茉
儿正色道:" 国舅爷能将宸妃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出去,这是
何等的手笔,要做到这一点,前朝、内廷、宫女、太监都必须有自己的人,身份
只高不低,要说国舅爷与多尔衮他们没有串联,我第一个就不幸,况且国舅爷贪
恋宸妃,深恨皇太极将她从你怀里夺走,从她入宫那天起,你就开始一步一步周
密布置,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最后八阿哥的出世让你下定了决心,得成之后,
为了不引人怀疑,你主动请命去明国做细作,实际上就是带着他们母子离开大清,
这期间,你故意纳娶长得很像宸妃的叶赫那拉氏。怀瑾为福晋,让世人都以为你
的福晋容貌很像宸妃,而实际上,叶赫那拉氏。怀瑾已经被你暗杀,熟悉她的家
人朋友也先后暴亡,为了达成目标,国舅爷你可真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所以
呢,太后怀疑国舅爷会对太宗皇帝下毒手,并非一点道理也没有。" 母亲此时也
慌了神,拉着父亲的手道:" 阿哈,难道真的是你杀了皇帝?" 父亲哈哈一笑,
继而脸色一变,冷冷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恨不得将皇太极千刀万剐,他看
中谁不好,偏偏看中海兰珠,虽然她是我的亲妹妹,可是咱们早就情投意合,纵
然为世人所不齿,我也愿意承受所有非议,当年我眼睁睁看着海兰珠被接入宫,
那种心情有谁能理解?可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也请你转告给我妹妹,皇太极的
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我一直希望他是死在我的手里,可是海兰珠跟我在
一起后,我就没了别的想法,只想和她共度余生。" 苏茉儿听了淡然一笑道:"
既然国舅爷已经解释的那么清楚,我这就回宫给太后复命,还请世子解开我身上
的穴道。" 我看了看父亲,他冲我点点头,我上前替苏茉儿解开了穴道,她松了
松筋骨,向父亲母亲行礼道:" 王爷王妃放心,今晚的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不会传给不相关的人,太后说了,她十分思念妹妹,还请王妃念在多年姐妹情分
上,多来后宫与她叙话,今年九月,大清国都将从盛京搬迁到北京,届时,当今
皇上和两宫太后都会搬入紫禁城,成为中国新主,王爷王妃可别忘了。" 父亲也
道:" 你回去给太后说,太宗皇帝的死谁最受益,她就应该明白是谁害了皇太极。
" 苏茉儿笑道:" 多谢王爷提醒,今后有劳烦奴婢之处,尽管与奴婢说。" 说毕
她一转身,一个起跳,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里父亲含泪对我道:" 羽儿,我和你娘是亲生兄妹,怕你瞧不起我们,所
以才想方设法地瞒着你,你现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母亲也悲泣道:" 我的羽
儿,苏茉儿说的没错,娘就是海兰珠,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到底还愿不愿认我?
" 我心乱如麻,向二老跪下道:" 你们是不是亲生兄妹我不关心,可是谁是我亲
生父亲?" 母亲听了松了口气道:" 宫里戒备森严,帝王家一举一动都有彤史记
载,我和你父亲虽然频频私会,却从未做逾越的事,你的确是皇太极的八阿哥爱
新觉罗。福恒,可是这又如何,我根本不爱皇太极,他却偏偏痴迷于我,想来当
年我冷漠的态度与宫中其他妃子相差甚远,他反倒对我格外痴迷,先封我为侧福
晋,后封我为宸妃,还打算把江山传给你,可是我心里只有你父亲一个人,那里
还容得下其他,如今你虽然身上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液,可是千万别传扬出去,
不然太后为了福临的皇位,会对你不利,你最好还是成为查克礼图亲王的世子,
这样才能平平安安过一生。" 我对皇太极并没有什么感情,况且一直恨他屡次派
兵洗劫中原,听母亲这么一说,连忙向父亲磕头道:" 您虽然不是我亲生父亲,
但我永远是你的儿子。" 父亲含泪将我拉起来,又将我和母亲一起拥入怀里,感
慨道:" 太好了,压在我心头几十年的大事,今日终于全部都说了出来,我心头
真是轻松之极啊,好孩子,不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一番苦心,将来咱们相处的时
间多的是,我会加倍补偿这些年对你的缺失,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只要办得到,
为父一定答应你。" 我心中感慨万千,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想要,于是对父亲道:
" 母亲这么多年都没变老,我真的很奇怪,你们说说是怎么办到的。" 谁知父亲
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母亲却羞红了脸,纤手一个劲地拉扯父亲,仿佛是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
  父亲笑道:" 傻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让你的妻子们也这样美貌常驻
是吧,其实这件事这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并不容易,关键看你怎么想了。" 我
听了大为不解,母亲却捏着父亲的耳朵娇嗔道:" 你再乱说,我可不理你了。"
父亲扭曲着脸道:" 哎呀夫人,这是孩子第一次向我开口要东西,我当然知无不
言言无不尽,你这生的哪门子的气啊?" 母亲一边跺脚,一边拉着我道:" 好孩
子,别听你父亲胡说八道,快到妈这里来,我带你回去睡觉,眼看天都要亮了,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更加莫名其妙,一路上被母亲连拉带拽地往屋里走,父
亲跟在母亲身后劝道:" 孩子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吧,再说他又不像我,只怕就
算告诉他,他也不会同意!" 母亲狠狠道:" 老不休的,这就是你教导孩子的方
法?咱们家已经出了一个傻子,不能再出一个傻子,以后你别再提这个事,否则
我给你断绝夫妻关系,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 父亲连忙点头哈腰道:" 我信!
我当然信,夫人冰清玉洁,贤淑贞洁,谁敢不信我弄死他!" 听着父母这番莫名
其妙的对话,我更加疑惑了,打定主意找个时间向父亲问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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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各自安睡,至第二日早上起来,众人正要吃早饭,才发现沈雪和沈雨不
见了人影,只在房间里留书一封:" 如今赵羽与家人终于团聚,我们姊妹两个也
就再无牵挂,自回凤阳老家找寻祖宅安度余生,勿牵勿挂,盼你们安好。" 楚薇
撇手将书信甩在我脸上道:" 这下可好了,正如你所愿!" 我心中不喜,问她道:
" 她们要走,又干我何事?" 楚薇恨恨道:" 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天晚上你到
底是怎么回事?那么重要的场合,你跟王爷王妃都说了些什么?说她们两姐妹只
是你江湖朋友?我问你,遭此大难,你那些狗屁江湖朋友在那里?你春风得意的
时候,那些朋友就都出现了,而你落难的时候呢,鬼影都没一个,咱们一路逃难,
甚至被五大门派围攻,沈雪也没丢下我们独自偷生,她本来自己伤也没好,然而
一路上却衣不解带地照顾你,我们三个怀孕之后,反应都很大,自顾不暇,那里
还有力气来照顾你,碧如姐姐倒是本领通神,可惜她不屑于服侍男人,这一路上
全靠沈雪、蔡瑶、馨儿三个人为我们端茶倒水,熬药煮粥,缝补洗衣,竟把一个
千金小姐活活当做一个粗使丫头使唤,她却半点怨言都没有,见了王爷王妃也没
争功炫耀,只想着你能念她一点好,可是你倒好,从小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连逃难的时候都没放下架子,如今更做了王子,以后自然更有更好的人来服侍你
奉承你,我们这些旧人粗粗笨笨的那里比得上新人?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我
们也跟了沈妹妹回江南老家去。" 一边说一边哭,又喝命:" 采莲,收拾东西,
咱们跟沈妹妹一起到凤阳去,将来老了也好有个依靠,省得我们在这里碍手碍眼
地惹人烦!" 我听了心中愧疚不已,连忙拉住她道:" 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千万
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当初你又不是没瞧见,她心里
想的是我师兄,不愿意回来再做我的夫人,铁了心要一刀两断,我又能奈何?难
道牛不喝水强按头?" 楚薇拭泪道:" 亏你跟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却还是一点都
不懂女人的心思,她要心里没有你,只怕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还会跟你跟到这里
来?难道你说休就休,你说复合就复合?好人都你当了,她却成了红杏出墙的淫
妇,就算勉强复合,她又有什么脸呆在家里?".我叹息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难不成我还要跪地求她?" 楚薇正色道:" 没错!你不但要求她复合,还要当着
全家所有人的面承认你当初冤枉她红杏出墙,这样她自然有台阶下,以后也再不
用背负着这些污名。" 我听了摇头道:" 那不行!当初她的的确确是红杏出墙,
我是亲眼所见,没冤枉任何人,我什么都忍,就是不能忍受妻子的背叛!" 楚薇
道:" 女人的贞操难道对你们男人来说远比性命还重要吗?这兵荒马乱的,她们
两个武功平平,一个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你不愿意去找她回来,
我去!" 说毕她就去墙上提剑,我连忙拦住她道:" 你这又是何苦,挺着个大肚
子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好!好!好!我去还不成吗?我算是服了你,什么时候和
沈雪的交情变的如此深厚?" 楚薇终于露出笑容道:" 要去就快点,多带点人马,
小心安全,若是真的找不到她,那也是天命,也就不必再勉强,毕竟你的安全才
最要紧。" 这番话还算顺耳,我也就不再多计较什么,当日我和碧如找了个借口
出城,在郊外的一家客栈找到了沈雪、沈雨,她们女扮男装打扮成难民的样子,
害我差点认不出来。
  我劝了许久,按楚薇的要求,许诺给她' 平冤昭雪' ,赔礼道歉,她这才露
出微笑,又提出让我娶沈雨为妻,我也硬着头皮一并答应下来。
  这场小小风波终于平静下来,第二天全家启程去北京,马车行路颠簸,父亲
为照顾怀孕的儿媳,特意绕道沧州雇了艘三层巨船,又搜罗了一些少女作为婢女
服侍众人,连仆妇、弄婆也都齐备,一番折腾下来又花费了数日时间,众人这才
登上巨船,此时南北漕运断绝,来往船只颇为稀少,行船倒也方便许多,且大船
平稳不怕风浪,也就没人晕船。
  不过大船也有缺点,就是不能靠风帆驱使,只能靠五十人的壮汉轮班在船舱
最底层摇动桨撸,所费人力惊人,移动速度也比马车慢的多,两日时间不过才出
沧州界,不过一切以孕妇为重,我那里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只是担心这样太招摇
了,沿途水匪只怕早就虎视眈眈。
  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船上除了有母亲、碧如、楚薇、蒋英、罗芸、沈
雪、沈雨、蔡瑶、馨儿、采莲等人,还新加入一帮侍女和仆妇,每日叽叽喳喳仿
佛有说不完的话,十分热闹。
  父亲和我往往躲开她们,来到僻静的地方或饮茶、或下棋,落得耳根清静。
  不过我的棋艺实在是烂透,往往没走几步就输的一塌糊涂,也常常举棋不定
或者悔棋,往往气得父亲吹胡子瞪眼,这一日我又输了,正要耍赖悔棋,父亲忽
然正色道:" 人生若是真能悔棋,那该有多好,可惜落子无悔,做了的事,无论
对错,是男人就该一力承担。" 我丢掉棋子道:" 好啦,认输就认输,何必用大
道理来压我?" 父亲丢下棋子,站起来道:" 你把下人们支退,关上门窗,我有
要紧事跟你说。" 我听了连忙起身道:" 到底是什么事?说的这么慎重?" 父亲
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走了出去,按他说的做了,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父亲才对我
道:" 你先别问我什么事,我问你,你觉得女人性命重要,还是贞操重要?" 我
不假思索地道:" 当然是性命重要,没了命,有那贞操何用?" 父亲听了大笑道:
" 不愧是我吴克善的儿子,比那些读腐了书的酸儒强百倍,这世道伪君子何其多
也,人人都道饿死是小失节事,你却跟他们不一样。" 我受宠若惊,父亲虽然性
子豁达,却极难称赞人。
  父亲又道:" 那我再问你,如果一个男人心甘情愿被妻子戴绿帽,你又如何
看待?" 我吃惊道:" 这世间只怕没有这样的人吧,要知道这样会被千夫所指,
说那个男人是乌龟。" 父亲淡然笑道:" 你才见过多少世面,须知凡是皆可能,
外人的评判我不关心,关键是你对这人的看法。" 我不知父亲到底什么意思,可
是想起王若初、赵欣、沈雪、姚珊这几个女子来,她们无一例外都背着我去偷人,
让我又痛又恨,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疤痕,于是黯然摇头道:" 我实在无法想象一
个男人会宽容深爱的女人与别人发生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怀疑他是否真
爱妻子,毕竟平日外人哪怕多看楚薇她们几眼,我就莫名的愤怒,别说其他。"
父亲点头道:" 没错,男儿本当如此,可是我告诉你,当你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
候,你根本不会在意她的肉体如何,你只会在意她的心,只要她的心属于你,别
的都无所谓。" 我听的似懂非懂,于是沉默起来,这些年来,最让我痛苦的莫过
于王若初的死,我亲眼见她被张提欢所诱奸,一度想将她千刀万剐,可是她最后
为了表明心迹,竟然以自尽的方式了却自己,我却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毕竟她
那时候孤苦无依,唯有我成了她最后的希望,然而我却为了一己之私强迫她打掉
孩子,让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张提欢说的没错,是我逼死了王若初,不但如此,
沈雪一家的惨死也与我有关,这次我要不是及时将她和沈雨接回来,只怕她此时
已经被土匪所害。还有赵丽华,在她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偏偏病倒不能帮忙,
如今她生死未卜,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当我从回忆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了父亲的身影,只听外面一阵
欢呼,有侍女进来禀报:" 恭喜老爷,我们已经到了通州。" 既然已到通州,那
就离京城不远,总算是到了目的地,我将在这个古老皇城开始新的生活,心中既
又许多期许,也有许多忧虑,于是我打开窗户,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运河两岸的
景色不再像先前那样荒芜,人物房间都比别的好,只是许多地方已经被毁,看起
来刚刚经过战争。
  下午的时候,船终于靠岸,早有一拨人带着几辆漆黑的大马车在码头候着。
  我们乘着马车从东门入,沿途见百姓披麻戴孝,脸色阴沉,不由得十分吃惊。
  父亲向我们解释道:" 崇祯帝在三月殉国后,又有一批忠于明廷的勋贵和官
员自尽殉葬,后来李自成进京,手下大将刘宗敏对前朝所有的宗室、官员、富户
进行追账拷饷,甚至连普通百姓也受牵连,所用手段也是残酷之极,将人绑起来
用火烤,烤的人油滚滚滴落,国丈周奎全家死尽,英国公张世泽全家死尽。定国
公徐允祯家人死尽,大太监王之心被拷死,大学士魏藻德受脑匝之刑,脑浆流出
而死,他的儿子又被抓来拷死,女儿充为营妓,就这样,一个月之内被拷死的官
民无数,又有疫病横行,病死者无数,因此城内家家戴孝,人人举哀,想来也是
惨极。" 众人道:" 流贼恨极了贪官污吏,打杀他们倒也正常,只是为何又会伤
及无辜百姓?" 父亲叹道:" 这就是一国之君必须小心的地方,他们打着杀贪官
污吏的口号,看起来像是为国为民,然而不做调查、不经审判,随意抓捕任何人,
上行下效,普通兵勇抓不到官员就开始捉拿百姓,一时之间民心丧尽,人人自危,
清廷就聪明的多,打着为崇祯皇帝报仇的口号入关,那些曾经归降顺国的百官顺
势就归降了清国,连剃发易服都比别处积极,显然对顺国皇帝李自成恨到极点。
" 众人闻此叹息不已,说话间已来到东门大街,远远可望见红墙内巍峨壮丽的宫
殿,这就是天下间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紫禁城,仅仅看外表,就有种至高无上的气
势,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马车拐过几个胡同后往北又走了数里,这才来到父亲在北京所居住的王府,
此时正门大开,一群男女分左右跪在门外的大街迎接我们。
  众人纷纷下车,看见正门牌匾上写着' 查王府' 三个字,父亲指着大门对我
道:" 这是多尔衮赐给我的宅子,原本是明国一位亲王的府邸,现在归我们了,
我和你母亲只住了几晚,还没来得及仔细打扫,大家都随我进去吧。" 这时有人
禀告说:" 摄政王吩咐说,王爷一回来就请到紫禁城一叙。" 父亲只得又重新上
马,匆匆与我们告别。
  于是母亲拉着我进了王府,众人紧随其后,进了院子之后,母亲对众女道:
" 你们各自好好挑选自己喜欢的房间,告诉管事的登记一下,再呈报给我。" 众
女听了分外欣喜,纷纷带着各自的丫鬟奴仆作鸟兽散。
  待众人走后,母亲抱怨道:" 这个多尔衮就是事多,连个喘口气的时间都不
给,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个亲王,与你父亲地位相同,这皇宫岂是他能住的,也就
欺负孤儿寡母罢了,当心皇帝长大了报复他。" 我笑道:" 你操那些心干嘛?你
不是成日说你那姐姐布木布泰从小就厉害,杀伐决断不同于常人,颇有治国理政
的手腕,让她跟多尔衮斗来斗去,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了。" 母亲笑道:" 没大没
小的,布木布泰岂是你叫的,以后要叫皇太后。" 我点头笑道:" 是是是,不过
皇太后明明以前被封为庄妃,为何别人却偏偏叫她玉妃,民间甚至还有人叫她叫
大玉儿?" 母亲笑道:" 玉妃这个绰号还是我给她取的,那都是小时候胡乱叫出
来的,谁知道后来竟传开了,宫里人人叫她玉妃,叫庄妃的反而少了,连太宗皇
帝都夸她肤如凝玉,当得起这个绰号,民间不知为何又改叫她大玉儿,我竟不知。
" 我笑道:" 母亲这可就太孤陋寡闻了,民间还叫你为小玉儿呢,人人皆知大小
玉儿为一对儿,姐姐国色天香,妹妹沉鱼落雁,不知让多少人想一睹你的芳容呢。
" 一番话说的母亲格格娇笑不已,半霎之后她才娇嗔道:" 你就尽胡说吧,都做
父亲的人了,还这么没正经,让我那只眼瞧得上?" 当晚父亲才带着几分醉意从
紫禁城回来,一问起缘由,原来多尔衮想让他跟着豪格去征服山东、河南等地,
只给了三日的准备时间,后天就要启程,一说到打仗,母亲心中自然不高兴,一
个劲地埋怨多尔衮,父亲向母亲安慰道:" 我既然当了这个王爷,自然要受清廷
的驱使,不然每年的俸禄岂是白拿的,再说本王又不是普通小兵,不会每次都要
冲锋在前,自然也就性命无虞,这么多年都扛过来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 母
亲听了照旧还是没好脸色,父亲见她如此,又多喝了几口酒,醉的更加厉害,连
走路都不太稳当,我只得先将他扶到书房,命人沏上浓茶醒酒。
  他仍旧跟以前一样,酒一上头就谈兴大发,不时高谈阔论,尽说些陈年旧事。
  父亲呢喃般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是如何骗过皇太极,将你母亲弄出
宫来的?" 我点头道:" 洗耳恭听,我本来一直想问你这件事,谁知后来总是搞
忘。" 父亲笑道:" 说起来也是让人唏嘘,当年我本想就这样过下去算了,可是
你母亲在宫里度日如年,要知道她以前可是草原上最美的一颗明珠,习惯了自由
自在,随波逐流,从未想过要嫁到皇宫里,然而你祖父十分喜爱皇太极,所以先
后将她们两姊妹送到盛京的皇宫里,父命不可违,又牵扯到草原上的部落利益,
你母亲为此还大病一场,差点死在盛京的深宫里,生了你之后,那出宫的愿望更
加炙热,我别无他法,只得冒险一试,当年元朝贵族流行服用一种叫' 龟息丸'
的丹药,吃后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可以持续两日之久,再服用' 清虚散' ,就
能恢复行动自如,元朝僧侣和贵族常以此物体验出生入死的过程,借此法门修行,
后来元顺帝被明军逼退到上都,那龟息丸和清虚散的制作秘法就遗留在科尔沁草
原中,不过从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也是年少的时候去库房乱翻乱找才发现的,
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我为了保证安全,还让下人们试过几次药性,这才敢给你母
亲服用,她当晚就进入假死状态,脸色铁青、呼吸脉息全无,连身体也变的冰冷,
太医们轮番诊脉,任随也看不出还有存活的迹象,皇太极得知后,从大凌河前线
匆匆赶回来,抱着你母亲痛哭,他也没能发现怀中的人是假死,再之后,葬礼由
我主持,我利用职务之便,将死去的一个宫女替换了你母亲的真身,堂而皇之地
骗过了所有人,可是谁知道如此周密的布局,还是骗不了我那精明的妹妹,幸好
她顾及兄妹之情和家族利益,不然说出来必定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我听了叹息
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药,改日你把药方给我,让我也试试。
" 父亲冷哼道:" 胡说,那药也是能乱试的,当年你母亲吃了这龟息丸之后,当
时没事,谁知过了两三个月,才发现有严重的后遗症,大热天的畏寒怕冷,让人
诊治之后,才发现她中了十分厉害的阴毒,想来那龟息丸为了让人死的逼真,加
入了大量的阴寒之草,一般人承受不了,这才会中毒,我万般无奈之下来到了明
国,一来让你躲避清廷的耳目,二来希望在明国能找到治病良方,可是谁能想到,
这病在明国也无药可医,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我差点也服毒自尽,不过天无绝
人之路,有一次我在寻医的路上看见闻香教教主何心素被大批明军围攻,她受伤
严重,岌岌可危,我动了恻隐之心,杀散了明军,将她救了出来,还治好了她的
伤,她自然对我感恩戴德,我便向她说起你母亲的病,谁知她诊断之后竟给出了
治病良方,不过当她将治病方法告诉我以后,我却开始犹豫起来。" 我连忙道:
" 为什么会犹豫,只要能救命,再贵的方子也要买啊?" 父亲打了个嗝,又拿起
酒杯往嘴里灌,我连忙拦住他道:" 醉成这样就别喝了!" 父亲打开我的手,仰
头连饮了数口才停下,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对我道:" 那可不是一般的方子,估计
这天下没人能接受得了,要不是我看在何心素有伤在身,又心怀善意,差点就当
场将她格杀。" 我急切道:" 到底是一个什么方子,难不成要摘下天上的星星来
配药?" 父亲摇头道:" 你不懂,这对于我来说,比摘下天上的星星更难!何心
素跟我说,你母亲本来是体质就偏阴,又服用大量的阴寒的草药,那寒毒已经深
入骨髓,世上所有克阴之药都没有办法化解,唯一的办法,就是阴阳交合之道,
借房事的作用,以阳精祛除阴毒。" 我听了大感震撼,脑海中忽然记起一点东西,
可是想来想去又模模糊糊的记不清。
  父亲见我沉默不语,自顾自地说道:" 我和你母亲正在情浓的时候,房事根
本不在话下,可是难就难在,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只是杯水车薪,所以你母亲必
须同时和十二个阳气旺盛的男子轮流行房才能缓解一次阴毒的发作,而且每半年
就需要来一次,十年之后才能彻底痊愈,我当时完全不能接受,要知道你母亲是
我唯一的真爱,别人多看一眼我都难受,更何况让十二个男人对她染指,当时我
想了很多其他办法进行治疗,可惜最后都是徒劳无功,直到有一次你母亲病发,
浑身如结了冰一般,昏迷醒来好几次,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痛苦的折磨,同意了何
心素提出的方子,我也只能点头答应,那一晚我独自躲到远处哭的撕心裂肺,无
人诉说无人排解,哭够了还得拍拍身上的草,强装笑脸去伺候她。那时候你还小,
一定不记得这些事,可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我听了也是泪流满面,不停地安抚
着父亲道:" 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说出来就好。" 父亲又道:" 每次治病对我
而言都是折磨,可是慢慢的,我一想到她在别人身下婉转呻吟,心中却升起一种
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既让人心痛,又让人兴奋,到了后面,我竟然对
治病过程产生了兴趣,常常躲在暗处偷窥,竟然觉得看着她跟别人乱来竟比跟她
做还来得刺激,你说我这是不是有病?"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回想起自己偷窥赵
欣、沈雪偷人的时候,也是有一种让人心痛,却隐隐还藏着一股剧烈的兴奋,只
是长期以来,我一直刻意压抑这种感觉,不愿意承认而已,如今被父亲提起,这
种感觉原来是那样的真实,一直隐藏在我心底。
  我感慨于父亲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却愿意将如此私密的事讲给我听,也就毫
无保留地将娇妻们出轨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他听得两眼放光,不由得摇头道:
" 你一下娶了七个,难免应酬不过来,除非你像皇帝一样,把接触他们的男人都
变成太监,否则很难保证这种事发生,儿媳们不简单啊,给我儿子戴了这么多顶
绿帽子,我原以为我已经很苦,谁知你比我更苦。" 我揶揄道:" 你还说你苦,
你不是觉得母亲跟别人做很刺激吗?" 父亲嘻嘻笑道:" 想通了就行了,说起来
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吗,记得我在船上跟你说过什么?只要她的心还在你这里,
身体背叛不背叛也就无所谓了。" 我沉思道:" 父亲,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
" 父亲微笑道:" 记得小时候,你祖父常带我去打猎,那时候我才十二岁,草原
上的狼群最是可怕,成群结队的出没,有不少羊羔被偷吃,甚至有时候连过路人
也被咬死,有一次我在狩猎的时候被狼咬伤,就再也不敢跟他去狩猎,可是你祖
父为此非常生气,有一天,他给了我一把匕首之后,就将我和一头饿狼锁在一个
牢笼里,那时候我万般恐惧,可是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
地不灵,饿狼对我是步步紧逼,将我逼到角落处无法动弹,眼看它的血盆大口咬
了过来,霎那间,我脑海中所有恐惧、犹豫、悲伤都消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
就是愤怒,捏在手中的刀猛地扎向狼的鼻孔,狼的要害就在此处,一瞬间那狼哀
嚎着跑开,我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接连捅了十几刀,才将它捅死,在此之后,
我就不怕狼了,也从中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越是你害怕的,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你就越是要去面对,去征服,去战胜,只有这样,你才会立于不败之地,羽儿,
自从我们相逢以来,碧如就将你的病情告诉了我,我想来想去,你的病不在身体
上,而是有些事一直郁结在你心里,你不愿意面对,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一
味地逃避,所以天长地久下来,才造成了你时不时地昏迷,丧失记忆等症状,我
今天出征在即,战场上刀枪无眼,也不知有没有运气活着回来见你,所以才故意
多喝了酒,借着酒劲厚脸皮给你说这些话,希望你能听进去,你是我儿子,以后
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可不能因为女人而整日愁眉苦脸,好不好?" 说毕父亲
举起手掌道:" 咱们击掌为盟,人生苦短,以后咱们要过的快快乐乐地。" 今日
被父亲这么一开解,压抑我很久的痛苦得以宣泄,不由得笑着伸出右手,与他拍
打了几下,拍打之中,我感觉父子感情更加浓烈。
  父亲又道:"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你母亲,你不是想知道她一
直年轻美貌的原因吗?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总该知道了吧!" 我惊讶道:" 难
道高质量的房事能让女人保持青春常在?" 父亲点点头道:" 没错,不过你母亲
对我一直心怀愧疚,自从病好之后,她也没去找过别的男人,我也没强求她,不
过我还是觉得她没以前快乐,如果可以的话,你替我照顾她行不行?" 我听出父
亲话中有话,不由得迟疑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妈妈她……" 想到这里,
我脑海中竟出现母亲那绝世容颜和傲人身姿,她给我的印象总是慈和,以及凛然
不可侵犯的样子,若是能让她在我胯下臣服,那我岂不是大逆不道,禽兽不如,
可是我下体忽然一热,竟毫无廉耻地硬了起来,脸上也跟着热热地。
  父亲看着我的窘态,不由得笑道:" 你想得倒美,你要服侍你母亲,也得她
同意才行,要是她不同意你却强来,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打得你皮开肉绽。"
我连忙道:"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她本人愿意,我就算胡来你也不会生气?" 父
亲笑道:" 当然不会,这方面我已经想的很开,趁着咱们还有能力,做个快快乐
乐的人才是最要紧的,尘世间那套陈规烂俗不会束缚咱们父子的所作所为。" 我
听了大为佩服,换做我的话,可能做不到,不过要是让楚薇和父亲苟合,楚薇那
么高傲的人,却当着我的面和公公搞在一起……刚想到这里,我下面硬的更厉害
了,差点当场出丑,看来我跟父亲一样都有绿帽癖啊,怎么以前没发现啊,一瞬
间我有种白活了的感觉。
  当晚我们畅谈到五更天,直到母亲和楚薇过来催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一回到楚薇房里,我就搂着她求欢,这些日子我们已经很少做,其实她也憋了好
久,她拍拍自己的肚子没好气地道:" 别没正经的,没看我肚子这么大,万一伤
到孩子怎么办?" 我嘻嘻笑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怀孕,难道还不知道五个月大
的时候可以房事吗?你放心,只要我温柔一点,就没事的。" 说毕一把扯下她的
亵裤,用手一摸下面,只觉湿淋淋的一片,不由得笑道:" 还嘴硬,原来已经湿
成这个样子。" 楚薇羞红了脸,呸了一声,卷缩到被子里,用褥子盖住头。
  我钻了进去,也不做任何前戏,脱下裤子,将肉棒露了出来,将她往身下一
拉,然后将枕头垫在她身下,接着扛起双腿,将肉棒缓缓挺入,一边抽插一边抚
摸她的大肚皮,只觉得她乳房更大,乳晕更浓,连肚脐也被撑的扁扁的,身上总
有一股子奶香味儿。
  孕妇似乎比一般人更加敏感,没做多少下,都就哆嗦着小喷了一会,贱贱地,
我抽插速度开始快了起来,幅度却还是很小,不知何时,眼前的楚薇渐渐变成母
亲的模样,鸡巴瞬间变粗变硬了许多,害得她不停地叫轻点,我这才惊觉过来,
只怕伤了孩子,也就不再苦苦忍耐,大吼一声,将积蓄了许久的精液全部排出,
这才歪过身子倒在一旁,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大口喘气,这是这段时间里
我做的最爽的一次,等到休息够了,我这才去找来帕子,给各自的身体擦拭干净。
  楚薇喘息道:" 你和公公有什么事要说,聊到现在才回来,半夜三更的又拉
着人家做这种事。" 开玩笑,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她,我笑道:" 没什么,父亲
要出征,自然有许多事要交代。"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在
院子里披挂整齐,看样子马上要出发。
  我和全家人一直送他到通州的码头,这才依依不舍地分离。回来之后,母亲
对我道:" 本想趁着他在的时候给你和蔡瑶、沈雨把婚事办了,可是现在他又跑
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没人管你了,别学着那些浪荡子弟到处结交一
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在家里好好呆着,你姑妈九月就会来京城,到时候我叫她给
你寻个差事,让你有个事情做。" 正说着,有人道:" 禀王妃,外面来了钦差,
有圣旨要宣。" 众人不知是祸是福,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请钦差在外间请茶,
楚薇等人无品无级,也就回避在内室,母亲则按王妃品级大妆,我则按世子身份
穿上父亲留下的团龙朝服,二人匆匆打扮完毕,这才来到香案前跪拜于地。
  那钦差显然是宫里的宦官,穿着雪浪蟒袍,级别倒也不低,见我们准备妥当
了,这才从茶室里走了出来,宣旨道:" 上谕,朕闻查克礼图亲王世子博尔济吉
特。羽,克承谨守,仁厚敦敏,天资卓绝,英武勇毅,着即赐一等御前侍卫赏穿
戴黄马褂花翎,钦此。"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到圣旨,心中还真有些紧张,生怕
莫名其妙就被皇帝抓去砍了头,如今听到不但不是祸,还是加官进爵,终于松了
口气,待那宦官宣旨完毕后,一边磕头一边山呼万岁,礼毕,连忙扶着母亲起来,
母亲喜气洋洋地接过圣旨、金册、朝珠、袍冠、腰牌等物,恭恭敬敬地摆在香案
上供奉着,又请宦官留茶。
  那宣旨宦官笑道:" 恭喜王妃、世子,奴才还有其他要事,就不耽搁了,请
回里边去吧。" 母亲命人送来一盘银子道:" 一点碎银子,请公公喝茶。" 那宣
旨宦官推辞了一番,这才从盘子里捡了几个银锭子塞入怀中,于是欢欢喜喜地去
了。
  躲在内室的众人见钦差走了,一涌而出,有的问:" 一等御前侍卫是个什么
官?" 有的问:" 这到底是兵还是官,有几品,威不威风?" 一时全家上下喜气
洋洋,恭贺之声络绎不绝,母亲喜欢之余又对我说了不少劝勉的话,又吩咐人置
办了酒席,庆祝升官。
  晚饭时候,王府侍卫、下人在外边院子里摆了二十来桌,除此之外每人还有
许多银两赏赐,里面则是母亲和我的妻子们坐了满满一桌人。
  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大家喜笑颜开,唯独我此时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本来
我想着当个浪荡闲散人员混日子,谁知这么快就有了差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
的安排,况且侍卫这种差事就像看门狗,无聊无趣,纵然能接近皇帝,也没什么
意思,可惜圣旨就是圣旨,只能接受,无法反抗。
  当晚散席之后,母亲令我单独留了下来,我此时也喝了许多酒,倒不是因为
开心,而是有点郁闷,显然母亲看出我心不在焉,要借此开导我。
  她说道:" 方才我问了一下,这道圣旨显然是从盛京发过来的,看来不是多
尔衮的意思,皇帝才五六岁,根本不会理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圣旨是我那
好姐姐代笔的,没想到你这个姑妈倒是挺重视你,一来就送了个这么个好差事。
" 我摇头道:" 什么好差事,不过看门狗,要这样,还不如给我个知县当当,毕
竟县太爷在地方上山高皇帝远,有权有势就是个土皇帝。" 母亲点了一下我的额
头道:" 傻孩子,真是什么都不懂,看来以后我得多教教你,县官算什么,我们
王府的奴才去外放县官还差不多,你是亲王世子,岂能干那种小官,说出去你父
王都没面子,这一等御前侍卫说起来不过是侍卫,可是赏穿黄马褂和花翎可是在
清国有无上荣耀,一般官员都没有这个待遇,最重要的是,你能接近皇帝,如果
和圣上相处好了,将来或者外放督抚或者侍郎尚书也是件容易的事。"